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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霍老死因

果真，天才和疯子是一样一样的。

无论是科研成果的名目类别还是高额的产量，在那个叫做“现实”的世界里，除了爱因斯坦能够差不多相媲美，其他人根本无法企及，更别说我所在的那个科技公司。

比如研究出无能耗飞行器，动力助推仅靠一个响彻的屁！嗯，我敢肯定小疯子搞这项研究完全是因为他自己总放响屁！

比如智能插秧机，使用者只需做个秧苗数量、间距、深度和插秧时间设定，插秧机就会自行查看天气情况、土壤及水量，选择合适的时间播种、除草、收割、入库。所以我国的粮食收成大涨了。

等等……

其中最吸引我的就是国涛司长介绍的霍老的精神指挥术和新晋黑马研究员王山的时空错序理论。

精神指挥术是一种高级的念力驾驭术，也可以说是升级版的念力驾驭术，是我布置给霍老的任务，毕竟我能凭借一己之念创造出这个宇宙空间，这说明念力是还待开发的。

果然霍老也没让我失望。

精神指挥术的理论跟我预想的一样，因为我可以自由穿梭两个世界的特殊性，精神指挥术很适合我去驾驭。

通过念力催动精神力，我当着众人的面不动声色的查看了每个人近期的思想和行为举动的记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在所有人记忆中，霍老生前运用过精神指挥术，把科技司每个人都吊打了一通，唯独王山没有遭他毒手，霍老也很不解为什么精神指挥术会对王山不管用。而我查看王山的记忆，却发现他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一段。

隐隐感觉王山不简单呢。

而王山的研究成果正是时空错序理论，他的理论认为同一个人存在平行而立的两个时空中，因为这两个时空是错序并行的，但也不是完全的并行关系，在固定时间和时序中，人可以以非实体形态自由穿梭。

王山这项理论成果之所以让我关注，就是这套理论与我一直以来的想法一样，我需要有人去论证验证，王山恰好做了这件事。

只是王山何以能屏蔽掉霍老的精神指挥术？是不是也是选择性让我探查他一部分记忆？

“很好，各位天才宝贝的研究成果我都很满意。这次我也破例一次，奖励每人一个拥抱。”拥抱奖可是我所定的最高级荣誉奖，但这次我需要通过这个拥抱奖从所有人身上获取更多的信息，尤其是王山。

果然，在拥抱其他人时并无特殊发现，而王山却有点异常，是出自本能的抗拒我的精神指挥术，他的精神明显在挣扎逃脱。

奇怪，按道理元宇宙内所有人和动物世界始祖都是我亲自融合创造出来的，后辈自然也先天性臣服于我，这就类似于血脉压制，晚辈对祖宗一样。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保持着这幅不老不衰的容貌，看着他们繁衍代更，一茬接一茬的人都是对我绝对俯首忠心。就算是王山小时候第一次觐见，那时我的念力还不甚强大，但凭感觉就知道那时的他对我是绝对臣服。

可这次王山居然生出了抗拒力！虽然这种抗拒力在我面前还不算强大，但已经不比霍老生前的精神力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施完拥抱奖的时候，侦察局的局长李海带着人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了。

刚看见人影，就听到洪亮的声音传来：“王上王上，我有要事汇报。”

“慢慢说，别着急。”虽然是对李海说的，但我还是扫了一眼王山，他似乎知道李海会这样。

李海：“王上，这里不安全，请您移步安全之处。”

正一和正二一听立马挡在我前面左右观察隐患在何处。

紧张氛围瞬间拉满。

我就像手无缚鸡之力似的被包围起来了，最关键的是他们妥妥的把我的视线挡住了。

我从中间轻轻拨开这俩人，才正视着李海：“无妨，说说看是怎么个不安全了？这里有什么安全问题？”

李海倒也快人快语：“王上，我们发现霍老的死因有蹊跷，是受到某种攻击而亡的，至于是何种攻击，我们还需要继续检查。但可以肯定的是，霍老既然是在科技司受到的攻击，那么攻击之人必然已经破解了科技司的防御系统。在防御系统依然破坏的情况下，王上，您待在这里实在不安全。”

众人一听科技司的防御系统已遭破坏，尤其霍老已然惨遭毒手，不由得纷纷紧张起来。

但他们不是紧张个人安危。一部分人担心我的安全问题，一部分人担心科技司的研究成果，还有一部分人对自己搭建的防御网被破坏而不自知感到担忧。

他们真的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看待！

就比如科技司安防署的二级布防员凤七，已经炸毛了：“丫的，敢破坏老子的布防，别让我抓到，否则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王上，我先去查看一下安防系统。”说完就领着安防署的众人急匆匆去查看安防漏洞了。

元宇宙国内所有的防御系统都是由安防署研究布置的，理论上讲，是一环套一环的无死角防御系统，这可是我在元宇宙开创初期就以自身强大的自我保护机制为基础而编制的，后来有了安防署，就由安防署全权负责不断地升级再升级，最终形成了一个无死角系统，所以不应该存在漏洞才是，除非……

整个科技司也就司长国涛还算是个正常人，说了一句有意义的话：“元宇宙从开国至今，从未出现过非正常死亡的情况，尤其是被害身亡的。这次霍老的突然被害说明我们国家的安全受到了巨大威胁，敌在暗我在明，我们需要万分小心。王上，只怕这次对方并不完全是冲着科技司最新最厉害的研究成果来的，李海局长说的对，对方的最终目的怕是针对您而来。”

当然，正是因为元宇宙自开创以来至今，一直都像是世外桃源般的安宁和平，以致于我们所有人都放松了安全戒备，没有了警惕心。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太安乐了，潜在的忧患也随之而来了。

正一也附和分析道：“不错，谁都知道王上近期会回来，对方却偏偏看准时机选在此时下手，那肯定是冲着您来的。”

他们分析的确实也都有道理，但对方选择了对霍老下手，那不应该仅仅是不想让我获得精神指挥术，应该霍老还发现了其他事。

“嗯，本王知道了，各位天才宝贝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没什么大事，天塌不下来。科技司国涛、王山，侦查局李海，正一、正二留下，其他人继续执行研发任务。”说完，我便带着几人来到我的专属工作室，准备跟他们几人开个会，了解点情况。

得好好查查霍老的死因，这可能关系到我的切身安全。

“国涛，跟我说说霍老近期都干过什么？见过什么人？出事当天司里有无异常？”

“回王上，从您上次离开到一个月前，霍老的精神指挥术都没有明显的研究进展，大概一个月前的某一天，霍老似乎突然开窍了，跟我讲过精神指挥术研究的根本所在，那就是通过元宇宙的空间法则反推出精神指挥术施行的基础，他认为要想最大化发挥精神指挥术的作用和价值，必须而且仅有王上您可以做到，因为整个元宇宙只有您有念力基础，其他人若想运用精神指挥术必须汇集出念力基础，而念力基础的汇集则需要由万人自愿贡献出各自的精气神，但元宇宙的任何一个人一旦贡献出自己的精气神，那他就必然会失去生命，这就相当于是献祭了。近一个月我不曾看到他与陌生人接触，基本每天都是泡在研究室里。出事前两天他研究出了精神指挥术，并且亲自演示了一番，吊打了司里每个人。出事当天他正在跟我显摆，说这次定能赢得王上的拥抱奖，突然就倒地不起了，我们送去医院时已经没了气息。”国涛一口气把所有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既然霍老说使用精神指挥术对普通人来说，需要万人献祭的念力基础，而他又没有念力基础，他是怎么运用精神指挥术的？”这个问题明显有逻辑漏洞。

“因为他借助了集灵器，集灵器内储存有自然死亡人员的念力，那些念力基础能够支撑他使用一天的精神指挥术。”这次是王山抢答了。

国涛：“王山说得对，出事前两天，霍老确实跟抚恤司借来了集灵器，当时就是以集灵器中的念力基础为引力实施的精神指挥术。”

“王山，你当时有没有被霍老的精神指挥术吊打？”我还是决定试探一下王山。

王山：“可能我当时离得远，霍老的精神指挥术形成的鞭棍并没有打到我。”

王山这个解释表面看似乎没毛病，但真的是距离远的缘故吗？姑且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

“李海，你说说你的发现。”

李海：“王上，我们的人仔细查看了霍老的尸检报告和案发现场。霍老属于心脏爆裂而死，那是一种受到突然又极度强大的力量直击心房，比普通枪支子弹厉害的是，那种力量的并未在体表留下痕迹，要不是我 们发现心房周围肌理的细微变化，必然以为是心脏由内而外的爆裂，可以说对方作案手法非常隐秘。案发现场简直是毫无破绽，幸亏咱们有细心人，发现一个摆放的玻璃花瓶有一道细微裂口。”

从李海的表述中可以肯定的是霍老确实是死于他杀，杀人手法很隐蔽也很强大，以致于站在霍老对面一米远的国涛都没有发现异常。

“王山还有什么看法？”

王山：“王上，我认为凶手应该是我们内部人。”

国涛：“不可能，当时只有我在场，你是在说我杀了霍老吗？”国涛本来就是唯一的目击者，是嫌疑最大的人，就怕有人这么说，王山的话要是成立，那就明摆着只有国涛有作案时间和动机了。无论如何，此话一出，国涛必然着急。

王山连忙解释道：“国司长误会了，我是说科技司的人最熟悉霍老的研究进展，也有作案的便利条件，乘国司长在场，正好可以嫁祸，把自己撇清了。”

“哼……我还是相信司里的人的。”国涛还是很生气。

正一赶紧打圆场：“国司长别生气，王山的推测也不是没可能，当务之急就是把这个人找出来，以保证王上的安全。”

正二也附和：“对对对，找凶手才是关键，大家理性分析。”

看样子事情的整体情况就这样了。

我也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

“给霍老的家人送去抚恤安慰金了吗？他的家人们都还好吗？”作为一个王，还是应该心系所有民众，为苍生谋幸福。出了这样的事，他的家人们肯定是既伤心又害怕。

国涛：“我已经以科技司的名义去慰问过了，他们确实都挺难过的，哎……”

“今天就这样吧，大家都去忙吧。”让所有人都退出去后，我又全面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我的工作室，我这间工作室也是科技司的机要所在，上次来这里时，我特意在门口留了一个标记，那是我在现实世界最喜欢的一个字母阵——S阵，一旦有其他人未经允许偷偷进入过，阵法就会启动。

进来之前我就发现S阵已经启动过多时，应该是我上次离开后没多久就有人偷偷闯入了。

S阵能困住一般人，但困不住阵法高手，尤其是熟悉我清奇思路的人，通过反向操作就能轻易破解掉。

所以我重点依靠的是科技司的防御系统而不是这个阵法，这个阵法就是起到提醒作用。我也从来没想过阵法会真的启动。

万万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盯上了我！

哼！看来本王有些年头不发威，这帮人就不把我放眼里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这是我的世界，最终还是我说了算，一切皆由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