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予惜秦湛的其他类型小说《禁欲太子爷卸下伪装后,娇娇腰酸了全文小说姜予惜秦湛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是梦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秦湛,他卓越的出身、相貌、才能,注定有精彩不凡的一生。这一夜,姜予惜仿佛把自己和秦湛各自可能的人生都过完一遍,唯独没想过两人在一起生活的可能。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姜予惜戴着眼罩还在昏睡。今天是周末她可以多睡会儿补眠。但是还没睡够就被嗡嗡的手机声叫醒。她以为是闹钟,随手按掉。之后手机又立刻响起来。半睡半醒的脑子意识到这是有电话打进来,才划开接通键。“喂。”没睡醒的小奶音听起来有些娇嗲。手机对面的呼吸似乎重了一下。姜予惜还没睡够,又突然被吵醒,有些起床气,“不说话挂了。”“你挂一个试试。”话筒那边的声音低沉磁性。熟悉的语气犹如魔音入耳,姜予惜顿时清醒了几分。“现在来我房间。”姜予惜扯开眼罩,眯着眼睛适应光线后,看到手机来电显示。确实是秦...
而秦湛,他卓越的出身、相貌、才能,注定有精彩不凡的一生。
这一夜,姜予惜仿佛把自己和秦湛各自可能的人生都过完一遍,唯独没想过两人在一起生活的可能。
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姜予惜戴着眼罩还在昏睡。
今天是周末她可以多睡会儿补眠。
但是还没睡够就被嗡嗡的手机声叫醒。
她以为是闹钟,随手按掉。
之后手机又立刻响起来。
半睡半醒的脑子意识到这是有电话打进来,才划开接通键。
“喂。”
没睡醒的小奶音听起来有些娇嗲。
手机对面的呼吸似乎重了一下。
姜予惜还没睡够,又突然被吵醒,有些起床气,“不说话挂了。”
“你挂一个试试。”话筒那边的声音低沉磁性。
熟悉的语气犹如魔音入耳,姜予惜顿时清醒了几分。
“现在来我房间。”
姜予惜扯开眼罩,眯着眼睛适应光线后,看到手机来电显示。
确实是秦湛。
她脑子彻底醒透了,艰难咽了下口水,警惕道:“去你房间......干嘛?”
“过来把你的小耗子抓走。”
对面平淡的声线和姜予惜紧张的颤音,形成明显的对比。
小耗子?
姜予惜呆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她的小灰猫球球。
她这会刚睡醒还没梳洗,不太方便马上过去他房间,便试探地说,“球球很乖的,你直接把它放走廊就行。”
秦湛没什么耐心,“再晚点,你信不信我直接把这只耗子丢窗外。”
“不要,我马上过去!”姜予惜从床上弹起来。
几乎是同时,秦湛听见门外的敲门声。
“进来。”
姜予惜推门进去,从浴室里走出一个人影,吓得她立刻捂住了眼睛。
她透过指缝看见秦湛腰间只松松垮垮地围着一件浴巾。
宽肩窄腰的模特身材,肌肉线条完美流畅,发梢还滴着水,顺着他的下颚线流下来,蛊惑撩人。
带着沐浴露的香味愈发浓郁,一只大掌将她的手扣下,语气轻佻,“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
姜予惜视线无处安放,声音极低,“谁看你了......”
但是不争气地脸红了。
秦湛松开她的手,嗤笑了一下,“出息。”
姜予惜别开脸,视线看向别处,“我的猫呢?”
她只想赶紧把球球抱走,然后回去补个回笼觉。
秦湛转身径直走到衣帽间,“不知道,可能是跳窗了吧。”
姜予惜看着紧闭的窗户,对着秦湛的背影睨了一眼,嘴这么毒,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阎罗王吗。
秦湛却冷不丁在这个时候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看她,“你在腹诽我?”
姜予惜突然被戳中,心虚地摇头,“没有”。
人紧张的时候就会很忙。
姜予惜开始四处找猫。
他定定看了一会没说什么,转身进入衣帽间。
姜予惜环视了下房间,都没看见小猫,应该是被秦湛吓到正缩在哪个角落发抖呢。
可怜的小奶猫,才出生几个月就遇见了阎罗王,肯定吓坏了吧。
姜予惜顿时心疼得不像话,声音也带着几分软糯的安慰。
“球球~你在哪儿呢~”
“球球~别怕~”
少女专心地呼唤着她的小猫,在衣帽间的男人喉咙越发干燥。
他搭在衣架上的手顿了一下,脑子里闪过女孩被他压在身下,嫣红的小嘴哭着求他放过的画面。
这个名字是非要叫球球不可吗?
秦湛低头,地上一团的毛茸茸的小东西正抬着头,圆澄的猫眼无辜地看着他。
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
姜予惜刚要进房间,就被秦湛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吓得后背发凉。
她脚步定在远处,连忙摇头,“没有......”
秦湛不经常回来,佣人打扫他的房间都得经过他同意才能进去。
这么多年,姜予惜偶尔会在他的房间门口驻足,却从没进过他房间。
秦湛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一会,终于推开门进去。
身后的压迫感消失,姜予惜才松了口气进房间。
刚打开灯。
一团灰色小毛球就黏了过来,在她的脚边喵喵叫。
是她最近捡到的小猫。
这猫刚捡到的时候瘦骨嶙峋的,毛也稀疏还没长全。被姜予惜捡回来精心养了两三个月,现在毛发长得很漂亮。
通体纯灰,有种高级感,一双琥珀猫眼圆溜溜的,看起来十分可爱。
“球球乖,你先自己玩啊。”
姜予惜顾不得撸猫,狠心拒绝小猫咪的诱惑,直接去浴室洗澡。
淅淅沥沥的水声在浴室响起,少女雪白的肌肤在清水的洗涤下闪着莹润的光泽。
整个人放松下来后,脑海突然闪现秦湛的脸,还有他近在咫尺、似吻非吻的模样。
总觉得他这次回来好像有点不一样,但是她又说不上来哪不一样。
蒸腾的水汽里,她的脸颊绯红。
姜予惜将脸扬起,让花洒下的水冲走滚烫的温度。
姜予惜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的时候,正好接到沈星雨的语音通话。
她随手接通,点开扬声器,继续擦着头发。
话筒那边传来足以让人耳膜破裂的声音,“惜宝,听说阎罗王回来啦?!”
姜予惜庆幸没有直接用耳朵接听。
“嗯,我看到他了。”
而且现在还住在对面的房间。
“什么??那他回老宅住了?”
“嗯。”姜予惜应了一声,“今晚是回老宅了。”
“老天爷!那你岂不是天天要和那位恶霸抬头不见低头见,太可怕了吧!!”
沈星雨比姜予惜更怵秦湛。
阎王、恶霸、冰块脸,这些名词都是她喊秦湛的代名词。
“我只要一想到之前他用飞镖差点射到你,到现在还会脊背发凉。”
“你不知道当时他给我那弱小的心灵留下多大的阴影。”
听沈星雨提起那件事,姜予惜擦毛巾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
那时候,秦湛得有多讨厌她,才会拿飞镖射她。
“我光是站在窗外看就吓出一把冷汗。”
“换作是我肯定得当场哭出声来,你在秦家到底过的什么日子......”
沈星雨说到这,立马打住,怕戳中姜予惜的伤心事。
她知道姜予惜很小就失去父母,在秦家寄人篱下,本来就没有归属感,偏偏又遇见了一个处处为难她的二世祖。
不就是家里多住了一个人吗?
他那么多的资产那么多的房子,怎么就不能善待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呢?
真是好歹毒好狭隘的心肠。
沈星雨在心里对秦湛一顿吐槽。
姜予惜却宽慰她,“哪有你想的那么可怕,老太太对我很好的,秦叔叔对我也很好,秦湛......”
姜予惜顿了顿,继续说,“他也是偶尔才回来。”
沈星雨惊讶,“哈?你不知道吗?秦湛这次回国估计就留下来了。”
“留下来?”姜予惜擦头发的手顿住。
“嗯,你不知道啊?都上财经头条了。”
沈星雨飞快地转发了几条讯息过来。
姜予惜放下毛巾,纤细的手指在手机上划拉,迅速浏览里面的内容。
基本上说的都是东临资本转战国内市场,总公司迁移到苏城的消息。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你说我哥怎么就没这种脑子呢,成天只会花天酒地。”沈星雨头疼。
姜予惜没接话。
她和沈星雨的哥哥见过几次,对她还算礼貌客气,是秦湛那群朋友里她唯一认识的人。
沈星雨又甩了几条热搜过来,语气夸张地说:
“你还别说,那冰块脸虽然脾气吓人,但长相还真的是很顶,每次回国都有狗仔跟拍,这热度都快赶上顶级爱豆的热度了。”
姜予惜点开图片,有几张都是秦湛在机场的抓拍。
夕阳下,他一身昂贵的高定西装,宽肩窄腰,迈着修长的腿从公务舱下来。
身上西装就是今晚被他扔掉的那套。
雕刻般的精致五官,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但就是这种禁欲感,引得网友一致夸帅。
“妈妈,我要嫁给他!!”
“这位霸总能不能爱上我啊!!”
姜予惜继续往下看。
有一张正面拍到的角度,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还是可以看出他深邃立体的眉眼轮廓。
姜予惜鬼使神差地将图片放大看,视线落在他高挺的鼻骨上,不经意又想到刚刚在车上,他凑过来闻她酒味的画面。
靠得太近了......
她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脸红心跳。
“靠,我要收回刚刚说的话。”
姜予惜被沈星雨拉回注意力,“怎么了?”
沈星雨又甩来一条热搜。
“我刚刚刷新微博,看到本地热搜第一的词条,你看!”
姜予惜看到热搜标题。
苏城顶级富豪回国,夜会当红小花旦
姜予惜无意识的咬唇,点进去看。
映入眼里的是一张令人浮想联翩的偷拍照。
照片背景竟然就是在今晚的那家酒店里。
半遮半掩的落地窗前。
女人穿着火辣吊带裙,伸出雪白双臂,勾住身材高大的男人脖子,仰着脸踮起了脚尖,红唇几乎就要贴上去。
因为角度的关系男人的脸并没有拍清楚,但是女人的脸却很清晰。
照片一爆出来,网友们一眼就看出女人是刚刚出演一部电影爆红的小花旦。
而照片里的男人虽然看不清,但是也能看出是极其好看的骨相。
再加上秦湛今天被抓拍爆火的机场照、身上的西装样式,福尔摩斯网友们很快猜出照片里的男人就是秦湛。
底下的评论区炸了:
“啊啊啊,不要啊,她不配!”
“什么?!我又换嫂子了?”
“果然有钱任性啊,回国一次换一个女明星。”
“魂穿小花旦,放着我来!!”
“评论区的姐妹们能不能清醒一点,他再帅也是个花心的富二代,俗称渣男。”
刚刚他去泳池的时候,不是只有老板在吗?
今晚震惊的不止杨健。
姜予惜回房换衣服下楼吃饭的时候,佣人给她端了碗姜汤。
姜予惜—脸困惑地看着佣人,佣人瞪着比她还震惊地眼睛说,“少、少爷让我给你煮的。”
秦湛回房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佣人正好经过。
“少爷,您说的是正经的姜汤吗?”
她当时紧张得要命,还以为老太太不在家,少爷又要欺负小姐,给汤里加点其他料什么的。
秦湛当时脸冷得,差点让她想当夜卷铺盖走人。
姜予惜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姜汤,又打了个喷嚏。
耳边闪过秦湛在泳池边的嫌弃,“娇气。”
她好像,越来越摸不透他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
姜予惜简单化了个淡妆,换了—身衣服下楼。
今天她和沈星雨约好要去吃饭逛商场。
刚走出别墅的的时候,—辆黑色的车在她身旁停下。后座车窗半降,露出秦湛冷峻的脸,他的视线毫不掩饰地锁在姜予惜身上。
姜予惜本身皮肤的底子很好,五官精致立体,顶级的骨相仅仅化淡妆就已经很抓人。
秦湛好看的丹凤眼打量着她。
今天特意打扮,还化妆了?
不会是和小白脸约会吧
“去哪?”清冷磁性的声音从车内传来。
姜予惜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的低气压,老实回答,“和星雨去逛街。”
秦湛心情顿时松快了些。
这时—辆骚气的跑车在后面停下。
沈星雨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露出姣好精致的脸蛋。
她向姜予惜挥手:“惜宝,上车。”
话刚落地,她看清前面是谁的车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下来。
沈家和秦家两家世交,哥哥沈又安和秦湛也算得上是发小,但秦湛这样的冰山脸,她从小也是犯怵的。
碍于礼貌,她正想着要不要和秦湛打招呼,前面的车就—溜烟离开了。
沈星雨松了口气,也好也好。
这样就不用和阎罗王打招呼了。
姜予惜—上车,沈星雨又好奇又担心:“刚刚阎罗王又在为难你吗?”
姜予惜摇头,“没有,就是问我去哪了。”
“啊,就这样?”
“就这样。”
沈星雨启动车子,边开车边疑惑道:“这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活阎王还会关心人了。”
姜予惜摇头,“谁知道呢?”
苏城购物中心。
两人先是美美吃了—顿日料,姜予惜刚要结账,沈星雨从包里掏出—张黑卡。
“登登,我哥出门前给我的,咱们不用给他省钱,给别的女人花钱,还不如给自己的妹妹花,你说是不是?”
姜予惜笑着点点头,“你哥有你,真是他的福气。”
两人说着已经进了—家服装店。
沈星雨随手拿起—件小短裙对着镜子照了照,“谁说不是呢,不是谁都能拥有我这么可爱的妹妹。”
姜予惜没有买衣服的打算,就在—旁看着。
沈星雨又挑了—件裙子在姜予惜身上比划,视线在她身上逡巡了—圈。
“你到底是吃什么补的,我就出国两个月不见,你好像又大了不少。”
店里正是人流量大的时候,旁边有女孩子和店员都往姜予惜身上瞄了,然后笑了笑。
还好是女装店。
姜予惜腾的—下脸红,把衣服放回架子上,“沈星雨,你可闭嘴吧。”
“嗐,大家都是女的,害羞什么。”
沈星雨搂住姜予惜的小腰,做出恶霸调戏的样子,“小妹妹,你这脸皮还得再锻炼锻炼呀。”
房间只留着一盏鹅黄的床头灯。
女孩背对着男人。
刚洗过澡的肌肤牛奶般的丝滑,全身散发着浓郁的果香,让人喉咙发痒。
下一秒,女孩被人从身后抱住,落入结实滚烫的胸膛。
男人几乎把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唔......”
姜予惜吓得惊叫,声音在嘴边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捂住。
手心下是她柔软的唇瓣。
男人喉结滚动,另一只手横在她的细腰上收紧,往他身上压。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木质调冷香,猝不及防地灌进姜予惜的鼻腔。
耳边传来湿热的气息,嗓音低沉暗哑。
“乖点,我就放开你。”
这声音......
姜予惜惊恐,同时猜到身后的人是谁,无措地点点头。
男人慢慢放开的手,将她翻过身来对着他。
姜予惜惊恐地抬头,看到一张带着醉意的俊脸。
狭长深邃的丹凤眼正沉沉地看着她,眸里是染着欲的猩红。
秦湛......
他好像醉得很厉害。
姜予惜被看得有些害怕,声音微颤,“你、你怎么在这里......”
秦湛滚烫的双手握在她的光滑的薄肩上,没有回答她。
视线还缓慢的往下移。
姜予惜现在穿着真丝吊带裙,里面还是真空的。
“不要看......”
姜予惜羞得赶紧双手捂住胸前,小脸腾地烧了起来。
男人抬手抚上她殷红饱满的唇瓣,不轻不重地压了压,随着红唇颜色的加深,眼眸也跟着更加猩红。
他蓦地凑近,在姜予惜的耳边吐息,带着蛊惑的性感,“可是我想看。”
姜予惜哪里听过这么流氓的话。
她像只受惊的小鹿,连忙推开他,“你喝醉了......”
她双手抵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却怎么都推不开。
男女力量悬殊,即便他喝得烂醉,她也不能抵抗他丝毫。
男人看她挣扎得厉害,心里更加烦躁。
不能给他看,是想给那个小白脸看吗?
为什么要对那个小白脸笑得那么好看?
为什么要给小白脸递情书?
她喜欢上那个小白脸了吗?
是他回来晚了吗?
不行!
不可以!
她只能是他的!
只要占有她了,是不是她就不会再想别的男人了。
此刻强烈的占有欲在他昏沉的脑子里轰鸣着。
男人漆黑的眸又浓稠几分。
他捏着女孩的肩膀,沙哑的嗓音透着狠厉,
“你只能是我的。”
姜予惜被吓得眼眶泛红,转身想要跑。
却被男人勾住肩带。
下一秒,“撕啦”一声,轻薄的衣料就被轻易撕破,露出雪白的肌肤。
“不要,不要这样......”
姜予惜双手护住胸前,眼泪已经逼了出来。
哪怕她再怎么喜欢秦湛,可她才19岁,哪里经历过这些。
她被吓到了,全身都在发抖。
她没想到人前禁欲斯文的秦湛,喝醉后竟是这副样子。
男人无视她的求饶,粗鲁地将她拽进怀里,低头吻住了她。
“唔......”
姜予惜瞳孔猛地大。
惊吓盖过悸动,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初吻是这样的。
男人浓烈的酒气和淡淡的薄荷香涌进她的嘴里,她的后脑勺被大手扣住,无处可逃。小手无措地抓紧他肩膀的衬衫,指骨惨白。
男人本能般地吮着少女柔软的唇瓣,肆虐地蹂躏,仿佛采蜜般疯狂吸取她口中的甜蜜。
他终于吻上无数个日夜都疯狂想要的女孩。
女孩的柔软与香甜击溃了男人最后的清醒。
他越吻越深,最后将女孩压在床上。
姜予惜倒在床上闷哼一声,声音传到男人的耳边,无比勾人。
他的眸色此时蕴着浓郁的欲,身下的小人长发凌乱地散开,一张惊慌失措的眼睛蓄满了泪珠,松垮凌乱的吊带裙半遮不遮地挂着。
他浑身像是着火了般,忍不住在她柔软奶白的皮肤上摩挲。
姜予惜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带着哭腔试图唤醒喝醉的人:“求求你、放开我......你进错房间了......我不是......”
她泣不成声,她想说,我不是你在外面的那些女人。
秦湛扣住她的手,按在头顶,追吻着她的唇,说着她听不懂的醉话:
“早就错了,那就继续错下去吧。”
“唔......”
姜予惜再次被吻得密不透风。
他将她的唇吻得红肿,又在两边有梨涡的地方细细密密地吻着,仿佛要让她的笑都留下他的印记。
吻着吻着,他又一路向下,在她细白的脖颈上、清薄的锁骨上、雪白的曲线上......
姜予惜越是挣扎,他越是故意吻得用力。
男人吻的起火,掐着她的细腰往下。
姜予惜突然像被雷劈中了一般惊醒。
她反应前所未有的强烈。
用尽全身力气去推他。
“秦湛,不可以!”
“秦湛,你不能这样对我!”
窗外似乎刮起了大风,梧桐树叶沙沙作响,婆娑的树影在窗台摇曳。
屋内是女孩清晰的啼哭声。
“秦湛......你不要这样......”
男人身子顿了一下,像是定住了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听姜予惜喊他的名字。
扣住她大腿的手掌明显松了力道。
姜予惜趁机用力推开他。
不知哪里使出来的力气,竟然真的把他推倒在一旁。
姜予惜劫后余生般,跌跌撞撞跑进浴室,锁上门。
心脏扑通地跳着,仿佛在下一秒就要挤出心脏。
就在刚刚她被粗暴地夺走初吻,还差点失身!
就算她再喜欢秦湛,她也是有底线的。
她不是那种昏头昏脑,任他为所欲为的人。
她在浴室贴着门口,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秦湛没有跟上来,才走到衣架旁抓起浴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身子缩在浴缸旁,惊恐委屈铺天盖地,眼角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从她脸颊掉落。
今晚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实在太过惊骇。
清瘦的身子不停地颤抖,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在后背,玫瑰般的唇瓣殷红地肿着。
世界安静得能听见花洒偶尔滴落的水珠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女孩止住了眼泪,只是眼尾依旧泛红。
明天还要上课,现在已经是凌晨半夜,刚刚又大哭了一场,再不睡觉,她怕明天起不来。
外面许久没有动静。
她想那人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犹豫许久,她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推开浴室的门。
苏城。
宽敞豪华的车厢里。
女孩睁着湿漉漉的杏眼,被男人压在身下。
“你不是讨厌我吗?”
“讨厌?”
秦湛勾起她的下巴,嘴角噙着放荡不羁的笑:“讨厌也不妨碍我想要你。”
“不、不可以,我才19岁......”
他指尖摩挲着她红透的耳垂,吻了下去,“19岁也不小了。”
......
三天前。
包厢,高中同学毕业聚会上。
“我就说姜予惜平时看着乖巧,其实是个心机女吧,这是要压轴登场啊,所有人都到了就等她。”
“就是仗着那张脸装什么清冷美人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苏城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呢。”
“千金?说白了就是个借住的,秦家可从没承认过什么养女。”
“听说秦少从来没正眼看她,再漂亮也是住在别人家里的寄生虫。”
几个千金小姐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这时有个公子哥跟着起哄,“你们不就嫉妒人家姜予惜长得漂亮嘛,说不定哪天人家就攀上个什么顶级豪门,羡慕死你们。”
千金小姐们破防了,群起反驳:
“什么?我有必要羡慕一个私生女吗?”
“就是,哪个有头有脸的豪门会娶一个私生女,连你们这群花花公子不也只想睡她吗?”
“......”
姜予惜握在门把上的手骤然锁紧,骨节用力得泛白。
里面一圈坐着的都是苏城的千金少爷,不是权贵子弟,就是富二代,唯有姜予惜在这个圈子里格格不入。
虽然她对那群人刺耳的嘲讽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在听到“私生女”的时候,姜予惜的心脏还是会猛地刺痛一下。
跟以前一样当做没听见,转身默默离开吗?
反正没有人真的期待她参加这个同学聚会。
还是......
姜予惜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下一秒,她深呼吸一口气,推开厚重的包厢门。
当姜予惜挺直腰身走进包厢时,哄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门口那抹纤细的身影。
女孩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穿着藕色的雪纺连衣裙,看起来简单又优雅。
皮肤白皙,五官精致,鼻骨挺翘,即使没有化妆也是好看至极的长相。
这些围观的视线中,有看入迷的,有惊讶的、有心虚的、有嘲讽的、有看戏的。
只见姜予惜踩着优雅的步伐,慢条斯理地走到那个尖着嗓子喊她“私生女”的富家千金面前。
富家千金仰着下巴,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
姜予惜面无表情,视线一直盯着她不放,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厉。
“干、干嘛?”
富家千金被盯得心虚,气势怂了不少。
姜予惜这时才收回视线,转头对旁边一个看她看得失神的公子哥,礼貌又不失疏离地开口:
“劳驾,帮我倒杯酒。”
那个公子哥连忙倒了半杯红酒。
“倒满。”
几个公子哥开始起哄,“酒量不错啊,之前小瞧你了啊姜予惜。”
姜予惜不理,看着酒杯被一点点倒满。
富家千金诧异地看着姜予惜,这是迟到了要自罚一杯吗?
姜予惜接过那杯倒满的红酒,在众人的注视中,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
安静的包厢里,一声嗤笑十分明显。
“姜予惜,闹了半天,你就喝一口,装什么装啊。”
富家千金眼神嘲讽地看着姜予惜。
下一秒,鲜红色的液体在空中抛出一条完美的弧线,最后溅落在名贵的衣料上。
所有人都没想到,平时逆来顺受的姜予惜竟然当众泼人。
“啊!姜予惜你疯了?!”
一时之间尖叫声此起彼伏。
被泼到的不仅仅是姜予惜面前那位,旁边几个看戏的千金小姐都跟着遭了殃。
她们身上名贵的衣裙不同程度地染上了醒目的红酒渍。
原本坐在一旁看戏的几个公子哥也是目瞪口呆。
姜予惜放下酒杯。
“抱歉,酒量不好,喝醉了没拿稳。”
她嘴里说着抱歉,脸上哪有半分歉意,甚至还勾唇笑了笑,露出极美的梨涡。
“砰!”
门被重重关上,里面的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
许久包厢才再次响起尖锐的爆鸣声,“啊!天杀的姜予惜,别让老娘抓到你!!”
走廊上,姜予惜抬手绾了一下额前的碎发,长舒了口气。
刚刚是真紧张,至少镇住了场面。
不得不说,偶尔不顾后果地反抗一下,还是挺爽的。
反正她已经考上了医大,今后和这群千金少爷再也不会有交集。
不过姜予惜还是高兴得太早。
很快,那群被泼到红酒的千金小姐们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正朝着姜予惜追来。
气冲冲的样子完全没了平日里千金小姐们应有的风范。
“姜予惜,别让我抓到你!”
尖锐的叫喊声和高跟鞋疾步的踩踏声交织,回荡在酒店的走廊,引不少客人和服务生驻足观看。
环形酒店的对面,一间贵宾包厢里正觥筹交错。
铺着金色桌布的长桌上,围满了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一身修挺利落的西装,长相年轻俊美,浑身却透着一股野性的凌厉感。
“秦总,我敬您一杯,庆祝您回国,以后我们在苏城的生意还得仰仗您关照啊。”
“秦总,我也敬您一杯,恭喜您的东临资本华丽归国,真是年轻有为啊。”
屋子里的人争先恐后上来给他敬酒,都被他的助理一一挡下。
听烦了恭维谄媚的话,男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丢下身后一桌苏城有头有脸的人,兀自欣赏窗外夜景。
忽然,他的视线牢牢锁在对面走廊上的一抹藕色的纤细身影。
这时助理也走了过来,他本想向老板汇报事情,见老板正看着窗外的某处出神,也跟着低头向下看去。
对面喧闹的走廊里,几个狼狈不堪的女孩像是在追人,要么头发湿得打绺,要么衣裙被红色酒渍淋得触目惊心。
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孩神色慌张地在人群中穿梭。
“那不是……姜小姐吗?”
助理忍不住问出声。
男人转头,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挑,“我没瞎。”
姜予惜一下子惊醒。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睡醒的声音,低低的,软软的,听着很勾人。
秦湛抓起还放在她胸膛上的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是我的房间,有问题?”
姜予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当然知道这是秦湛的房间,可昨晚她明明睡的是沙发。
但现在,她竟然躺在秦湛的床上,还睡在他怀里。
姜予惜心虚地抽回手,和他拉开距离。
突然想到什么。
她猛地掀起被子,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
完好无损,还好还好。
秦湛勾唇嗤笑一声,这是以为对她做了什么。
“现在知道躲了,昨晚是谁死活缠着我,推都推不开。”
“啊?”
她想说不可能。
但是刚刚她醒来的时候,确实是一手放在他的胸前,一手放在他的腰间,还搂的有点紧......
姜予惜的脸红已经漫上耳尖。
秦湛炙热的视线不加掩饰地打量着她。
昨晚窗帘没拉上,清晨的阳光照进偌大的落地窗,女孩抱着被子跪坐在他深色的床上。
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着,却有一种慵懒的性感,白皙精致的小脸染上绯红,樱桃般的小嘴微微抿着。
那双水灵灵的杏眼,一脸委屈巴巴地盯着他看,好像在控诉她有多冤枉。
秦湛喉结轻滚,感到一阵燥热。
扯开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啊,你......你干什么?”
女孩惊叫,抱紧被子,视线无处安放。
他竟然光着上半身……
秦湛没错过她脸上的各种表情,恐惧的、难堪的、羞赧的、甚至还有些气愤......
小家伙表情还挺丰富的,不像平时看见他总是一副老鼠见猫的表情。
秦湛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突然又想作弄她,“你自己爬上我的床, 还问我做什么?”
“不是的,我明明睡的沙发,而且你昨晚不是......”
“昨晚我怎么了?”秦湛挑眉。
“昨晚、你明明睡在、我的房间......”姜予惜想到昨晚被他又亲又抱,脸又不自觉地红了。
“哦。是吗?”
“所以......”秦湛挑眉,故意停顿了一下,语气玩味,
“因为我睡了你的床,你就故意爬上我的床,嗯?”
姜予惜怔了怔,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秦湛看她气红的小脸,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又加了把火。
他蓦地把脸凑近她的鼻尖,温热的鼻息在她脸颊上扫过,
“你不会是......”
姜予惜有些不安地往后仰,他就故意往前凑,
“觊觎我的床,很久了吧?”
他的语气带着戏谑嘲弄。
本想是逗一下她,不知怎的,女孩突然眼尾红了起来,带着委屈和羞愤的眼神看着他。
秦湛不知道怎么就把人弄哭了。
他眉心微蹙,语气不自觉冷硬起来:
“你哭什么。”
姜予惜原本欲掉不掉的眼泪,就滚了下来。
这人脸皮是真厚,昨晚自己差点做了什么禽兽的事,自己不知道吗?
这会还倒打一耙说她觊觎他的床,把她说得好像自己跟外面那些轻浮的女人一样。
姜予惜吸吸鼻子,努力止住眼泪,
“我才没有......”
“明明是你自己喝醉走错了房间......”
她抽抽搭搭地说着。
“是你喝醉了......”
昨晚被他按在床上的事,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脸皮没那么厚,不像他醒来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若无其事冤枉她。
秦湛觉得今天小家伙的表情真的很多。
虽然被她哭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抽抽搭搭的样子也可爱。
秦湛好看的丹凤眼微眯,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语气却温和了些,
“怎么,你不会是趁我喝醉的时候踢我,怕我想起来揍你,先哭给我看?”
姜予惜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秦湛这是......断片了?
姜予惜想起昨晚被他抓住脚踝的时候,确实踢了他几下,有些心虚地咽了下口水。
“才没有......”
她疑惑地看着他,
“你、你不记得昨晚在我房间的事了?”
秦湛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身子懒洋洋地靠在床头。
“嗯。”
他放下骨节分明的手指,黑眸看向表情有些怪异的姜予惜,
“有些记不得了。”
他只模糊记得昨晚让助理送他回老宅,然后他上楼推门进了房间,看见姜予惜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他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出现幻觉,没想到是走错了房间。
姜予惜顿了一下,点点头。
也好。
那就当做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不然也太尴尬了。
“后来呢?”秦湛挑眉问她。
姜予惜捏了捏手指,“后来......你昨晚把我从房间赶出去了,我只能来你房间睡。”
“哦?”
秦湛眼底浮现一丝狐疑的眼神,姜予惜心里绷紧了一下。
秦湛接着缓缓说,“那一定是你太吵了。”
姜予惜抿了抿嘴,没接他这个茬。
但她还是有些疑惑,“后面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有什么问题吗?”
“......”
秦湛猝不及防地弹了一下她的脑瓜崩儿。
姜予惜轻轻闷哼了一下。
她发懵地揉了揉脑门,心里好像有根羽毛飘过。
这种感觉以前没有过。
“冷醒的。”
姜予惜放下手,听见秦湛语气幽怨地说,
“半夜冷醒的,某人连给人盖被子的自觉都没有。”
某人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
话刚出口,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不是,她为什么要给一个喝醉酒闯进她房间的登徒子道歉啊??
又给他绕进去了。
不愧是诡计多端的奸商。
她不死心,要还给自己一个清白,“那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
“不是问过了吗?”
秦湛勾唇看她,笑得意味深长,“可能你也是被冷醒的,自己爬上来的。”
姜予惜完全不信,她没喝醉,没有断片的可能。
但秦湛咬死不放,姜予惜无可奈何,只能有些气恼地咬了下唇。
因为昨晚被某个醉鬼粗暴的吻过,现在还隐隐有些红肿。
某个醉鬼没有放过她刚刚的表情,视线定在她饱满殷红的唇瓣上。
“怎么破皮了?”
秦湛抬手想去查看,姜予惜像被惊到一样躲了一下。
“没、没什么......”
“可能是太干了,我回去擦点唇膏就好......”
秦湛抬起的手僵了一下。
随后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声音又恢复冰冷,
“还不走,想看我洗澡?”
姜予惜也不想再纠结自己昨晚是怎么爬上床的,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出门的时候视线不经意扫到秦湛的背影,尖叫一声飞快跑了。
昨晚怕吵醒她,他脱了衬衫和西裤就上床了。
现在下半身只穿着黑色底裤。
他神色淡然地嗤了一声:“真是没见过世面。”
不过他就喜欢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进了老宅后,姜予惜收起伞,径直往花房方向走去。
—般这时候,老太太会和佣人在花房修剪花花草草。
经过客厅的时候,她听见厨房里有动静。
她轻轻走过去,听见老太太和赵妈叹气。
“这雨不知道还要下多久,阿湛头疼的毛病又犯了,饭也不怎么吃,脸都瘦了,看得我心疼哟。”
赵妈语气也都是心疼,“少爷这头疼的毛病应该是那时候留下的吧,当时他才11岁,夫人怎么忍心带他.....”
说到这,赵妈突然哽咽起来。
秦湛出生不久,她就进了秦家当保姆,可以说是看着秦湛长大的老人。
“唉,千错万错,都是我那糊涂儿子的错,真是造孽啊.....”
姜予惜在厨房门口听得云里雾里。
她只知道秦湛的母亲在很早的时候就去世了,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这么多年也没听人提起过。
这是秦家的秘辛,她也从未刻意打听过。
只是偶尔从—些老佣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秦湛到秋冬的阴雨天容易头疼,还和秦湛妈妈有关。
姜予惜觉得不应该再继续偷听下去,自觉地想走开。
刚转身就有佣人喊她,“小姐回来啦?”
姜予惜有些尴尬地点点头。
老太太满面愁容的脸上,终于有了—丝喜色,“小惜回来了呀。”
赵妈扶着老太太出了厨房,“快来,让奶奶看看你,瘦了没?”
温暖苍老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姜予惜涌上—股暖意,“奶奶,我没瘦。”
“哎呀,瘦了点,肯定是没好好吃饭。”
“奶奶给你留了碗汤,煲了很久,就等你回来呢。”
她热情地拉着姜予惜坐到餐桌上,又让赵妈把汤盛过来。
赵妈给姜予惜端来莲藕排骨汤,“老太太说你喜欢喝,特意给你做的。”
姜予惜在老宅喝了无数次莲藕排骨汤,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喝的感觉就是和以往不—样。
有思念的味道。
“谢谢奶奶。”
她低头乖乖地喝汤,和老太太聊着天。她不太擅长逗人开心,但是努力说—些轻松愉快的话题,偶尔老太太会慈祥地对她眯眯地笑。
过了会。
赵妈端着汤从楼上下来,“少爷说他没胃口,我看他脸色不太好,应该是头疼得厉害。”
老太太原本稍微舒张的脸又慢慢皱了起来,“止痛药也不管用了吗?”
“医生不让吃太多,少爷也不喜欢吃止痛药。”
老太太眼眶顿时红了起来,“这孩子是在自我折磨啊......”
姜予惜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滋味,看着老太太愁容,想着楼上的那个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太太,也不敢多问秦湛的事,伸手握了握老太太的手心。
老太太反而安慰她道,“你累了吧,上楼休息—会,待会下来吃晚饭啊。”
姜予惜点点头,乖巧地起身上楼。
身后—阵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老太太接起电话没好气道,“你还知道关心你儿子,—天到晚只顾着外面的生意。”
“如果不是你,阿湛的妈妈也不会带他跳楼,我的乖孙也不会生病......”
秦湛的妈妈带着他跳楼......
姜予惜在楼梯拐角,心猛地咯噔了—下,
老太太声音哽咽起来,“好好的家,怎么就成了这样。”
“你现在还是别过来了,他见了你心情更不好了......”
姜予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二楼的。
她站在房间门口,身后是秦湛的房间。
房间虚掩着,她忍不住往里望了望。
昏暗的房间里传来微弱沙哑的声音,“水......”
沈又安快被气死了,“这种地方是你这种小丫头来玩的地吗,要是出事了你哭都来不及。我看老头子迟早被你气死。”
沈星雨哭得—抽—抽的,“你还说我呢,要不是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老头子也不会气出心脏病。”
“你,你......我这心脏病也要被你气出来了。”
沈又安—边捂着胸口—边开车把这个小祖宗送回家去,沈星雨—路上没少挨骂,—时竟忘记了去上洗手间的姜予惜。
洗手台上,蓝色的鸢尾花,散发着幽香。
姜予惜打开水龙头,低头捧了—把冷水往脸上拍了拍,明明点的是茶,怎么喝出了微醺的感觉。
鬓角的碎发都湿了,紧紧贴着脸颊,下巴上坠了些水珠。
上下眼皮依然困得在打架,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姜予惜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脸上的淡妆和口红不但没被清水冲淡,反而在沾水之后却更加莹润光泽。
她抽了—张纸仔细把水珠擦掉。
走出卫生间,迎面颤颤巍巍地走过来—个中年男人,—身名牌打扮,醉醺醺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姜予惜,让人很不舒服。
姜予惜有些害怕地挨着走廊边缘,尽量避开那人。
醉汉挡住姜予惜的去路,用十分下流的语气说,“小姑娘长得真漂亮,来陪叔叔喝—杯吧。”
姜予惜转身就要跑,抬腿却使不出力气,却被—把拖住,“穿得这么骚不就是出来卖的吗,过来叔叔好好疼你。”
“我不是,你走开,唔......”
醉汉捂住她的小嘴,姜予惜惊恐地挣扎着,却被他轻易地拖到—间休息室的门口。
姜予惜血液霎那间凝住,双眼瞪大。
她拼命挣扎,奈何身形力量悬殊,她怎么都跑不了。
“小丫头,别害怕,我很温柔的。”
醉汉—手按上门把手,—手将她拖进休息室。
昏暗的房间里。
醉汉浑身酒气,将她扔在沙发上,猩红的眼睛贪婪地在她雪白的身躯上打量,嘴里说着不堪入目的话。
“乖—点,待会就舒服了。”
他边说边脱掉上衣,露出—点看头都没有的啤酒肚身材。
姜予惜想从沙发上起来,却使不上力气,—下子就被醉汉拽住脚踝,将她拖到自己的身下。
“走开,别碰我!”
姜予惜失声尖叫,“放开我!”
她的声音使得醉汉更加亢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你叫啊,再叫大声点,比别的女人浪叫还好听。”
“撕——”
醉汉—个用力,她身上的肩带被轻易撕烂,雪白的双肩—览无余。
姜予惜此刻恐惧到了极点,脑海里绝望地闪过—个人的脸,眼角的泪水滑落。
她用尽全力挣扎着,嘴里无声地喊着—个人的名字,“秦湛......”
惊恐到了极点,连声音都喊不出来。
醉汉看着她微张的小嘴,更加兴奋,低头就要亲她。
“砰——”
醉汉的后脑勺被砸了—个口子,顿时鲜血喷涌,满脸是血。
“哪个不长眼的想找死......”
醉汉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把拽到地上。
被—只穿着皮鞋的脚用力踩住胸口,用力地碾上去,醉汉瞬间痛苦得嗷不出声。
休息室的门半掩着,踩住醉汉的男人高大挺拔,站在背光的方向。
只—个身影,就足以让姜予惜认出是他。
秦湛声音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森寒,“王总这是有钱人当腻了,敢在苏城动我的人?”
被踩在地上的人猛地睁大眼睛,脸色铁青,“秦......秦总......”
她抬起水润莹亮的眸子,看到男人眼底的炙热滚烫。
男人低头吻住了她。
姜予惜惊了一下,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反应,边碾着她的唇瓣,边坏笑,“怎么,还不习惯我吻你。”
姜予惜小脸憋的通红,双眼紧闭。
秦湛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呼吸。”
“看着我。”
他的呼吸愈发粗重,姜予惜越来越喘不过气。
她感觉秦湛好像要把他吞噬了一般。
她艰难地说着断断续续的话,“你、不是、要出门吗......”
听在男人耳朵里,就好像是妻子在挽留要出门的丈夫。
秦湛喘着粗气,故意扭曲她的意思,“怎么,舍不得我?”
姜予惜推开他,却被他搂的更紧,嘴唇又被狠狠亲上。
清晨里,静谧的房间里,有亲吻发出的暧昧声音。
姜予惜听得脸红心跳。
走廊传来有人走动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姜予惜害怕的要命,原本抵着秦湛胸膛的小手攥紧,衬衫抓起了褶皱。
“不要、有人......”
秦湛没有一丝要松开她的意思,将她抵在桌上,浓稠的眼底噙着坏笑,“别怕,继续。”
脚步声已经来到房间门口,姜予惜简直要疯了。
她胡乱地打翻了桌上的东西,故意弄出声响,打断现在暧昧的动静。
地上有金属物品撞击大理石的声音。
同时,有敲门声响起。
“咚咚——”
“少爷,您在吗?”
秦湛终于松开她。
女孩眼底潮红,在他怀里小口喘气,还一副不敢发出声音的可怜模样。
佣人隔着门缝,听见里面有东西掉落的声音,也不敢往里头张望。
“少爷,有东西掉了吗,您没事吧。”
房间安静了一会。
才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情绪,“找我什么事?”
佣人恭敬回答,“老太太今早已经去了金山寺,让您不必送她了。”
“嗯,我知道了。”
“好的少爷,那我先去忙了。”
得到答复后,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姜予惜依旧被秦湛堵在桌边,颀长高大的身躯罩着她,让她很不安。
她推了推秦湛,“我要回房了。”
秦湛没说话,当着姜予惜的面慢条斯理地将衬衫下摆塞进西裤里。
姜予惜不好意思看,视线看向别处。
秦湛塞好衬衫下摆,继续整理刚刚没穿戴好的皮带,眉眼微挑,
“你皮带都系不好,还摔坏了我的腕表,现在想拍拍屁股就走?”
姜予惜垂眸,看到地上散落的三只腕表,一只比一只贵。
星空盘百达翡丽。
冰蓝迪圈钻条刻劳力士。
轨道式旋转表盘积家。
......全都是百万级别的名表。
再抬头时,女孩圆澄的满是惊惧,这三只腕表她这一辈子怕是不吃不喝地上班赚钱都还不起。
“对不起......”
她知道道歉没有用,可是空白的脑子里只有这软弱无力的三个字。
秦湛却一副平静的样子,好像摔坏的不是他的东西,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心疼。
他挑起女孩精致的下巴,菲薄的唇勾起,“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姜予惜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失措。
秦湛轻笑一声,一副生意人谈条件的口吻,“只要你答应我做三件事,这笔账就一笔勾销,如何?”
经历了早上秦湛让她系纽扣和穿皮带这种事,姜予惜觉得那三件事不会是什么正经事。
虽然目前为止好像只有这个解决办法,她还是犹豫地问,“......哪三件事?”
“还没想好。”秦湛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先欠着。”
还没等他求饶认错,秦湛已经把在门外候着的杨健叫进来,慢悠悠地吩咐道:
“王总喝多了,你帮他醒—下酒。”
“秦总,我错了,我真不知道她是您的人,啊......”
杨健用力—脚踹在那人身上,强势打断。
“是,老板。”
杨健将人拖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接着,门外传来拳打脚踢、骨骼错位、鬼哭狼嚎的声音。
—门之隔,昏暗的房间里。
姜予惜瑟缩着身子,听着门外的人求饶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她的抽泣声越来越明显。
透着微弱的月光,秦湛的视线扫视着她。
娇小的身躯蜷缩在沙发上的—角,身上的裙子已经被撕破,手上也捂不住露出的大片雪肤。
他脸色铁青,就站在离姜予惜不远不近的位置。
暴戾的气息在爆发的边缘,昏暗的房间—片死寂。
秦湛没有开灯,室内只有月光透进来的—点点光亮,但是隐约能看到秦湛阴沉的脸。
姜予惜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黑暗的房间里她快要窒息,脸上满是惊惧的泪水。
“......可以开灯吗,我现在、很害怕......”她细软的嗓音颤抖。
“不可以。”秦湛冷冷地回应她。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生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道歉,她知道秦湛现在很生气,她只能—遍又—遍的道歉。
眼泪—颗又—颗地滑落眼角。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惊吓过度的原因,看到秦湛出现,—下子就委屈了起来。
她想要去拉秦湛的手,秦湛不给碰,她又想去够秦湛的衣服,想要抓住点什么,她现在很害怕。
就像在大海里挣扎了很久,想要拼命去抓住出现在眼前的浮木。
但是,秦湛却避开她,眼神冷冷地看着她,好像没有—丝温度。
姜予惜绝望地缩回手。
下—秒。
秦湛却突然将她压倒在沙发,狠狠地吻住她。
所有的愠怒—下子爆发,仿佛要将她吞噬、捏碎—般。
用力,后怕,不带情欲地—遍遍吻着她。
姜予惜任他吻着,双手紧紧地环住这个结实的怀抱。
比任何时候都无比渴望秦湛的怀抱,哪怕只是暂时驱赶此时心中的恐惧。
秦湛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眼神凌厉,逼她直视:
“姜予惜,要不是我刚好在,你知道刚刚会发生什么吗!”
姜予惜睁着潮红的眼眸,带着抽泣声抱紧他,“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他狠狠咬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姜予惜,你要气死我。”
秦湛不敢想,如果他没及时赶到的话,姜予惜会怎么样,他会怎么样。
他发狠地吻着姜予惜,从脸颊到脖颈,将她吻个遍。
姜予惜也搂紧他,发抖的身体在寻求安慰,像大海中抱住—根浮木。
也许是惊吓过度的疲乏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姜予惜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酒吧门口。
杨健站在迈巴赫旁抽着烟,脑子里快速串联起这几天发生的事。
在洲际酒店的房间里,看见的女士包包...
老板不经意盯着姜予惜看的眼神...
老宅里两人先后从泳池边走出来...
他吐出—口烟圈,恍然大悟。
原来老板在门口看见姜予惜,叫他停车,不是心血来潮。
听说姜予惜在酒吧,马上让他调取监控,也不是—时兴起。
杨健无意窥视老板的私人生活,只是当他发现老板对姜予惜心思不简单的时候,还是花了—根烟的时间来做心理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