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莺魏晞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嫡女改嫁将军后杀疯了魏莺魏晞全局》,由网络作家“醒着看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敬文伯府家的千金回来了!这条消息放在京城未掀起什么风浪。但魏家内宅,却闹翻了天!“魏晞,你身为魏家嫡女,享受尊荣,就应该为魏家牺牲!付家公子付源虽然家境贫寒了点,但是他饱读诗书,知书达理,定会好生对你。”说话的人一身红袍,白净略显富态的脸上满是厉色。此人敬文伯爵府魏顾,她的亲生父亲。闻言魏晞冷笑:“魏家嫡女,享受尊荣?父亲莫不是忘了,我是昨日才刚回魏家的吧,何来享受尊荣一说!况且我这个真嫡女回来,却只落了个二小姐的名号,那魏莺才是真正占着嫡长女之位,享了十几年尊荣,难道不该她报魏家恩情去嫁?”“父亲你不会是不舍得吧?!”“你!”魏顾手指着她,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因为魏晞所言属实,他无可辩驳。见着他这副模样,魏晞眼神渐渐变冷。她自幼...
这条消息放在京城未掀起什么风浪。
但魏家内宅,却闹翻了天!
“魏晞,你身为魏家嫡女,享受尊荣,就应该为魏家牺牲!付家公子付源虽然家境贫寒了点,但是他饱读诗书,知书达理,定会好生对你。”
说话的人一身红袍,白净略显富态的脸上满是厉色。
此人敬文伯爵府魏顾,她的亲生父亲。
闻言魏晞冷笑:“魏家嫡女,享受尊荣?父亲莫不是忘了,我是昨日才刚回魏家的吧,何来享受尊荣一说!况且我这个真嫡女回来,却只落了个二小姐的名号,那魏莺才是真正占着嫡长女之位,享了十几年尊荣,难道不该她报魏家恩情去嫁?”
“父亲你不会是不舍得吧?!”
“你!”魏顾手指着她,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因为魏晞所言属实,他无可辩驳。
见着他这副模样,魏晞眼神渐渐变冷。
她自幼被人遗弃,幸得师父收养才能存活长大。
然而昨日,敬文伯魏顾忽然上山找到她,说她是敬文伯爵家嫡长女。
她这才得知自己生母安浅当年生产时诞下龙凤双胞胎,却不料女儿被小人调换。直至最近魏家才得知此事并寻得魏晞的下落,特此来接她回家的。
魏晞满怀期待地回到魏家,即使知道他们将当年顶替她的魏莺依旧当作嫡长女留在府中也未曾介意。
可很快却发现,父亲接她回来,竟是为了要她替那冒名顶替的魏莺嫁给一个家徒四壁的穷书生!
只因魏家在没落时许下了这门婚约,如今不舍得魏莺受苦,又不愿失约坏了名声,这才想到她这个被调换的真嫡女。
魏晞得知真相后自是不愿。因此才有了现在的冲突!
“爹爹,别为难妹妹了,我嫁!”
这时,一个娇俏的声音自外面响起。紧接着一位遍身绫罗,插金带银,花容玉貌的姑娘急匆匆奔入屋内。
她那满头珠钗被摇的叮当响。
再看魏晞,还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粗麻短衣,褐色布鞋。乌发简束在脑后,只用一根素色布条扎起。
这一声“爹爹”几乎消了魏顾所有气焰,他转头间就变得慈眉善目起来。
“莺儿慢点儿跑,小心摔了!”他笑着呵斥。
对此,魏晞已经见怪不怪。
“爹爹!”来人猛地扑到魏顾面前,猝不及防地下跪,惊得魏顾立即把她拉起来:“这是为何?”
她从魏顾手里抽出胳膊,执意跪着,反手抓住魏顾的手,不让他扶自己:“爹爹,妹妹在外流落多年,吃遍了苦,就让我去嫁吧。”她仰头恳求,说着说着轻声抽泣起来,泪珠泫然欲泣,模样我见犹怜。
魏晞有些心中有些惊诧,但面上却未表现出来,仍是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前世也有这么一出,但魏莺在她拒绝嫁给付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而是假意替她求情但绝不松口自己去嫁,甚至装作被她气晕。
而她被关进柴房断水断粮五日后,被绑着扔进付源那简陋的婚轿,同时魏莺身着华服,在满京城宾客的祝贺中嫁给荣国手握兵权的铁血英雄——上将军景衍。
可魏莺嫁给上将军景衍一年后,将军府突遭变故,上将军在第二年的时间内被频频贬谪,直至罢官抄家。最后甚至以叛贼谋逆之罪被诛九族!魏莺因此被五马分尸。
而同样是成亲一年后,付源进京赶考,高中状元!一时风光无限!付源将她从乡下接到京城,像往常一般对她体贴入微,还常在外夸赞她贤德聪慧,让全城人都为他们夫妻感情动容。
可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付源突然疏远她,甚至将她锁入柴房不闻不问,以至于后来连给她送吃食的人都没了,自己竟活活饿死在了那不见天日的方寸之地。
回想起上一世自己的遭遇,魏晞心中涌起一股愤恨与悲凉。她的亲人、爱人算计她,利用她,亲手将她推入炼狱,置她惨死。
如今,上天怜悯,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誓要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毕竟麻烦只有彻底根除了才能消失,躲避是没用的。
而你魏莺......
魏晞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反悔要嫁付源?是也重生了吗?
因为付源考上状元后蒸蒸日上,平步青云,而景衍却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把你拖死。所以这一次想选择付源是吧?
可你不知道的是,没有我魏晞,他付源就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巴啊。
“莺儿,你在胡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魏顾惊讶地伸手摸魏莺脑门儿,满眼疑惑。
魏晞心中冷嗤,原来父亲知道这门婚事有多糟糕啊?
上一世时,婚后魏顾对自己不管不顾,仿佛没她这个女儿一般,直到付源高中状元才凑上来。甚至在亲眼看到被锁在柴房,已经饿到脱相的她时,狠心地选择无视......
回想起魏顾的冷漠无情未晞心中便涌起一股怒火。
魏顾没注意魏晞的眼神如利刃般剜着他后脑勺。他注意力都在魏莺身上。
“你听我说。我得到消息,今日上将军回朝。”魏顾心急地脱口而出,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般用余光匆匆瞟了魏晞一眼,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圣上有意给上将军选妻。这才是我想要为你选的婚事!”
“上将军”三个字一出,魏莺瞳孔放大,娇唇颤抖,粉嫩的小脸儿顷刻褪去血色。
她突然用力扯住魏顾衣袖,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不爹爹,我不要嫁上将军,我就要嫁付源!”
魏顾面露温色:“胡闹,嫡长女就应该配上将军!”
魏莺身子一颤,如同受惊的小猫般缩起来,又猛地看向魏晞,眼泪汪汪地双眼里盛着满恐:“不,魏晞才是真正的嫡长女。爹爹,让她去嫁上将军。”
听到这话,魏晞不动声色地抬眼,魏莺,你果然重生了。
五里村。
魏莺慢悠悠地在红木桌上喝着羊肉羹,一旁付源在给她夹菜,对面的付母抱着胳膊,白眼快要翻上天了。
“你用那老些绸缎就换了个桌子和一顿饭?”付母又心疼又气,“这都够咱家一整年的温饱了。”
“你这么不会过日子,没两天就把家败没了!”
“不行,别吃了!把这些都送回去换成银两!”付母说着就动手抢过魏莺手里的碗,让正喝汤的魏莺呛得直咳嗽。
“咳咳......”
“小姐!”秋月忙过去轻抚她的背。
付源也紧张地凑过去:“没事吧夫人?”
“咳咳......”魏莺一手搭在嘴角,抬眸间红了眼眶,看的付源那叫一个心疼。
“娘,您这是干什么呀?”他拍着大腿叫唤,“好好吃饭不行吗?”
付母惊讶地瞪大了眼:“你这是在怪我?我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你拉扯这么大,你......你因为你媳妇怪我?!”
她嚎叫:“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她......她这么败家!两天就把家造没了!”付母恶狠狠瞪向魏莺,颤抖着指着她。
而魏莺则柔柔弱弱地靠在付源肩头,连理都懒得理她。她算是看明白了,她这个婆婆就是个刁难无礼的泼妇,撒泼叫骂有一套,自己才不想迎上去。
她眼神得意,就让他们母子......
啪!
“啊,小姐!”秋月惊叫。
魏莺震惊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捂着脸。
天杀的!这个腌臜泼妇竟然敢打她!
从震惊到愤怒,魏莺瞬间涨红了脸,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却是愤怒地瞪着府母。
那边付母还在叫嚣:“看什么看!我打你怎么了?你刚来一天就把我儿子魂儿勾去了,我就打你!”
实际上付母也有些心虚,这毕竟是魏府的小姐,可自己是她婆婆啊?教训她不是应该的吗?
这么一想,付母腰杆立刻就硬了。
“娘!”付源左看右看,无奈地直跺脚,“哎呀!”
他只能先安慰魏莺,抬手去抱却被魏莺打开。
“别碰我!从小到大还没人敢打我!”魏莺喊破了嗓子,几近崩溃,“我要回娘家!”
说着魏莺转身就走,付源连忙去拦,那边付母还在叫嚣:“让她走!嫁进来第一天就回娘家,我看丢脸的是谁!”
“以为我不敢走吗?”魏莺更气了,使劲儿推搡抱住自己的付源,哪知付源竟然抱着她身体滑下去,跪在地上求她!
“娘子消消气,实在不行你打我骂我都行,你打我吧,我给你打!”付源拉着魏莺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扇,魏莺一下惊呆了。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爱她吗?自古有言,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竟然为了让她消气跪自己?
虽是奉命成婚,之前并不相识,可自己貌美如花又娇媚动人,男人为自己倾倒也是应该的。
一时间魏莺眼中露出得意之色,看向气得发疯的付母。
“你给我起来!”付母拖拽他,“我儿子怎么能向别的女人下跪!丢人!”
魏莺高仰起头,端起架子:“既然你这么求我,那我就不回娘家了。”
付源立即兴奋地仰起头:“太好了!”
“但是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魏莺仰着头,秋月用手帕轻轻揉着魏莺红了的脸。
“婆婆。”她声音软糯下来,让付源和付母都觉得她是气消了。
“我呢,自小娇生惯养长大,衣食住行皆有将就。并不是有意闹,实在是落差大难以接受。”
“既然婆婆不许我出去买,就辛苦婆婆每日亲自下厨做些佳肴,也好节省开支。放心,食材的钱我会出的。”魏莺芊芊细指柔柔一指,“秋月,晚些时候将剩下的嫁妆都变卖成银两给我。”
这些在付母这个穷酸老太婆宝贝似的东西,她根本就看不上,只觉得碍眼!只要撑过这三日,她回门时要回家讨宅子银子去。
“是,小姐。”秋月应着。
付母吃惊地眼睛都直了:“要我给你做饭?”
“天底下哪有婆婆给儿媳做饭的道理?”付母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连哭带嚎起来,“儿啊,你听听这个女人在说什么混账话!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辛辛苦苦一人把你养大,你娶了这么个祖宗祸害我呀!”
“哎呀娘!”付源起身忙把自己老娘拉起来,生拉硬拽地把她拉进屋内去了。
魏莺冷哼一声坐到那红木桌前。
“小姐......”秋月小心翼翼地把那羊肉羹捧到魏莺眼前,“还吃吗?”
“混账!”魏莺抬手把碗打翻,羊肉羹油腻腻地撒了秋月一身,吓得秋月瑟缩着俯身跪在地上。
魏莺没好气地踹了她一脚,“我什么时候吃过凉了的东西!我嫁到这破地方连你也瞧不起我了是吧?”
秋月忙磕头认罪:“不是的小姐,我错了......是婢子的错......”
“等着吧!”魏莺闭眼深吸一口气,“等付源成为状元那天,所有人觉得我嫁的好。”
没多久,付母从屋子里出来,一改方才的泼辣,搓着手说:“不就是做饭吗,我做。”
付源在一旁看着魏莺憨笑。
“哼......”魏莺很得意,最后不还得听她的,哄着她?
魏莺不知道的是,村子里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昨晚新婚之夜和今早闹腾的事儿,很快就传开了。
甚至传到了京城去。
“都怪你!要不是莺姐姐替你去嫁那穷书生,她能过得这么惨吗?!”赫连翎音气冲冲地站在将军府大堂内,她身后甚至还放着礼箱,结果就发起脾气来了。
赫连翎音指着魏晞的鼻子:“如今街头巷尾那些卖菜的农户们把莺姐姐当成谈资,弄得人尽皆知,你可满意了?”
尖叫、逃跑、打斗......
整个熙春园混乱极了。
有许多蒙着脸的黑衣人翻进春园,直冲景衍而来。
景衍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也将魏莺由抱改为单手揽着。他一手护着怀中的人一手执剑艰难应对。
或许是因为怀里有她,魏晞能明显感到他的吃力。不过从用剑的力道和技巧看,肯定不是面具男人。
他的伤势还支撑不了。
黑衣人们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魏晞跟着景衍的动作转来转去,转的晕头转向。刀光箭矢在自己眼前闪来闪去,看得她眼花缭乱。
魏晞大声呼喊:“放下我吧,我没事!”
这些人是冲着景衍来的,自己离景衍远点会更安全。更何况自己保护景衍,让他记住自己救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景衍满头大汗,挥剑挡住一把差点插进未晞胸口的暗器:“放心,我不会丢下你。”
魏晞无助地大喊:“我求求你放下我吧,我真没受伤。”她的心脏随着景衍的转动越跳越快,自己刚重生没几天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见景衍无动于衷,魏晞只好尝试着自己挣脱景衍的束缚,哪知景衍抓得更紧了。
他脸色阴沉:“别动!”
魏晞被抓得肩膀生疼。
好在一群穿着黑甲的士兵忽然翻进熙春园,很快就制服了黑衣人们。
这是隶属于景衍的黑甲卫,也是荣国最精锐的一支队伍。
景衍一身戾气,脸色阴沉的好似潜伏在暗夜中的厉鬼:“把他们关进地牢,我要亲自审!”
黑甲卫们跪地领命:“是!”他们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了。
贵女们全部都受到了惊吓,也有一些在奔逃中被擦伤摔伤。
处置完黑衣人们景衍直接将魏晞拦腰抱起:“我带你去疗伤。”
“等等,我真没事。”魏晞挣扎着反手抓住插在自己肩头的箭矢,用力向外扯。
景衍:“别!”
箭矢拔出,上面滴血未沾。魏晞将箭尖拿到景衍眼前看,然后自己就被扔到了地上。
她踉跄了几下站好,又被景衍扯住领子。
景衍瞬间将魏晞领子扯开,速度快的魏晞都来不及阻止。一双厉鹰似的眸子凌厉地盯着魏晞华服下一层金色的软甲:“软猬甲?”
感觉一阵凉意从自己颈间传遍全身,魏晞下意识后退,抓紧衣领:“上将军此举不合适吧?”
“我还没问你参加春日宴为何会穿软猬甲呢?”景衍眼中多了防备,几步逼近魏晞。
魏晞只感觉一座山像自己压来,景衍的压迫感让她感到窒息。
软猬甲当然是她早上特意穿的,可她不能这样说,否则就有了算计景衍的嫌疑。
“此甲是我师父传给我的,我一直贴身穿着,上将军可有问题?”魏晞装作才想明白景衍话中的意思,略带惊讶地看向他,“难不成上将军以为我是故意找人行刺,又故意救你?”
“我刚从山中被接回来两天,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上将军也可以当我没救过你。”魏晞说着整理好衣裳,说完转身就走。
自己走的越决绝,景衍才越不会怀疑自己有图谋。
至于这软猬甲,也的确是她师父送的,只是她之前一直放在自己的木箱子里。
她走时再等景衍挽留,可挽留没等到,却听见有人哭喊:“救命啊,来人啊,我家小姐心疾犯了!”
她转身看见许多人,连同景衍都匆匆赶了过去。
毕竟遇到了刺客,小磕碰不要紧,可春日宴上任何一位贵女若真出了事,景衍都难辞其咎。
魏晞脚底一转也跟过去,挤进人群才发现,倒在地上的是赫连翎音。
见着她唇色发紫,痛苦地捂着胸口,已经没了知觉,魏晞立即挤开前面两个人想过去。
她听到景衍已经喊了医师,可看情况恐怕会来不及。
“先把她抱到屋子里去。”景衍下令。
“别动她,让我看看!”魏晞终于挤回去,双手提裙走过去“熙春园休息的小屋,要绕过几条长廊,奔波晃动会让她呼吸更困难。”
说着魏晞正要蹲下,却突然被一人撞开,撞的她侧倒在地上。
“翎音!你快醒醒啊翎音!”全身湿漉漉的魏莺焦急地扑上去,抓住赫连翎音的肩膀就开始晃。
魏晞急忙上去用力把她扯开:“不能晃!”她不才刚说过吗?!
“你干嘛阻止我把翎音叫醒。呜呜呜......”魏莺委屈地哭起来,担忧的神情中还带着责怪,“我知道翎音在熙春园门口顶撞了你,可此刻她性命攸关啊,你不让我叫醒她,又不让上将军派人将她安置在屋子里。”
她眼泪倾泻而下,悲愤哭喊:“妹妹,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随着魏莺的控诉,周遭的担忧声很快就变成对魏晞的谴责,大家喊着要景衍赶紧把翎音安置到屋子里去。
魏晞此时没空与她们争辩也无暇与魏莺斗嘴,她看翎音嘴唇越发的紫,着急蹲过去摸她的脉,可手却被魏莺抓住。
魏莺像母鸡一样展臂护在翎音面前:“我不许你害她!”甚至引得几个贵女帮忙拉扯魏晞,想把她扯开。
魏晞一个劲儿挣脱着往前,焦急万分:“我能救她,你们再闹就真的晚了!”
“都让开。”冰冷的声音不大不小,甚至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有效地制止了这场闹剧。
几个抓着魏晞的贵女们立即松开了手,周遭顷刻噤声,魏莺也哆嗦着瘫软在地上。
景衍双手负在身后,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们:“魏小姐,你治。”
魏晞有些讶然地看向景衍,可此刻也来不及疑惑他为何会相信自己,急忙将碍事的魏莺拉开。
起初魏莺还硬扯着魏晞不想动,可被景衍一个眼神吓得就灰溜溜起来了。
魏晞单手翻开赫连翎音的眼皮,急却不慌乱:“都散开,围着这么多人空气不流通,她喘不过气。”
没人动。
景衍:“散开!”
围着的人哗啦啦后退,但是因为好奇并未离开,都远远看着。
魏莺也混在人群中看,奇怪,她怎么不知道魏晞景衍还懂得医术?哦,她记起来了,前世时魏晞救了付源当时的考官,可那不是瞎猫碰死耗子吗?
魏晞神色认真,视线随手而动,动作麻利,依次按压位于手腕内侧的内关穴和位于手背第一、二掌骨之间的合骨穴。
景衍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侧看着,冷着脸看不出情绪。
“这两个穴位能调节心脏并且减轻疼痛感,若是还没用就麻烦上将军帮我寻来银针,我没有随身带。”魏晞忙得头也不抬。
景衍声音淡淡:“嗯。”
魏莺远远看着见半天都没动静,心想果真是托大。立即娇声大喊:“妹妹千万莫要逞强害了侯府小姐,还是等医师来吧!”
所有人都焦急不已,随着时间流逝纷纷对未晞投去怀疑的目光。在场除了景衍没人相信她。
魏晞充耳不闻,手下忙碌着,眼神也时刻观察着翎音的情况,忽然看见她睫毛扇动,松了口气:“醒了。”
反正已经和景衍说开了,魏晞现在倒是踏实。
想到前世嫁给付源后整日起早贪黑,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她都心酸。
明明在山上时她最爱睡懒觉!
将军府的床榻实在是舒服......
幸好不用向公婆请安,只是没想到将军府竟然也没人叫她,就放任她这样睡。
不会等她醒后再治她不懂礼数之罪吧?魏晞忐忑地穿好衣服推开门,意外地见着门口站着一丫鬟。
扎着两个丸子发髻,身形娇小但脸颊胖乎乎的。看上去似乎比她还要小两岁。
小姑娘见着她急忙行礼:“夫人醒了,奴婢琴心,是将军府的家生子,上将军叫我以后跟着夫人。”
魏晞略微吃惊。家生子是府里最衷心的,景衍竟派给她用。景衍该不会派她来监视自己吧?
想着便对琴心多了分警惕。可又不能不要......
琴心乖巧的垂着头:“奴婢这就伺候夫人盥漱。”
魏晞见着她快步离开,思索着走回屋内,没一会儿就见她端着水盆手帕回来了。
水盆里还飘着些热气。
见琴心浸湿手帕就要给自己擦脸,魏晞忙夺过手帕:“我自己来。”
她实在不习惯别人伺候她。擦完脸实在是因为她自己不会梳京城内贵族夫人们的复杂发式才交给琴心。
魏晞透过铜镜看琴心眉眼低垂,动作轻柔。还在思考长相这么乖巧的孩子监视自己的可能性。
哪知琴心突然柔声开口说:“上将军吩咐,等您收拾好后去书房见他。”
魏晞睡饱的好心情顿时就没了。
景衍冷冰冰一张脸藏着喜怒哀乐难以捉摸,又疑心太重,魏晞实在抵触和他相处。
好在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离开京城替皇帝去打仗。
魏晞直到站到书房前都还兴致恹恹,她哄着自己说在将军府想要过得舒服还需仗着景衍才敲了门。
门内声音冷冰冰:“进来。”
魏晞不想进去,但是魏晞没办法。
她走进书房,往角落里一坐。
原本埋头在书案上的人抬头皱眉:“我吃人?过来。”
“你胆子不挺大的吗?怕我?”
魏晞腹诽:整个京城除了上面那些人没有不怕你的吧?
她只好起身坐到景衍对面:“找我何事?”
看她无精打采的,景衍低头翻看手中公文:“婚姻大事,不请外祖父外祖母来京聚聚吗?”
“你还没见过他们吧?”
......!魏晞僵住,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她猛地提起精神:“你说什么?”
“耳朵不好使?”
魏晞算是见识了景衍说话的气人。可事关她外祖父外祖母!她前世从未听说过这二人,甚至下意识觉得他们已经不在了。
从回到魏家再到嫁给付源再到成为状元夫人,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的存在,但是外祖父外祖母从未出现过。
原来他们还活着吗......可前世为何两年都没有找自己,是否也是因为觉得自己山中长大上不得台面,不喜她......
魏晞现在情绪很复杂,复杂到她自己湿了眼眶都没发觉。
“不是你......”景衍微愣。
魏晞期待又害怕,她想要亲人,可又怕这亲人又是一把刀。
一行清泪忽地落下来魏晞才猛然回神,抬眼瞧见景衍正拧眉盯着她。
魏晞抹掉脸上眼泪,双手撑在桌上:“我要见他们!”
若有幸寻得疼她爱她的家人她当是幸运,若是不幸那就放马过来吧。
看着眼前人刚才还哭着,现在又像是要打仗的气势,景衍只觉得女人难以捉摸。
“他们是什么人,家住何处,家中几口?”魏晞一口气连着追问,还泛微红的双眼亮晶晶的。
“你母家是锦阳城最大的富商,你外祖父是安家家主,和你外祖母膝下一共生了两儿两女,岳母就是其中一个。”
景衍将邵阳调查的东西告诉魏晞:“安家人员多,以后有机会你再慢慢了解吧。”
“锦阳城......需渡海才能到呢。”魏晞垂下头想着,“不知叫他们来需要几日。不知......”
不知他们愿不愿意来。
“两日。”景衍敲敲桌板,“我有船。”
真豪气!魏晞很激动:“这件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她自己想了想道,“我现在没有其他什么本事,惟有医术拿得出手。”
景衍摇头:“当我还你救命之恩了。”
“啊?”魏晞想到自己在熙春园救他是为了算计他,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决定还他这个人情:“没事,我不收你诊费。”
闻言,景衍眉峰几乎蹙在一起,直接挥手让她出去。
搞得魏晞一头雾水,自己又哪里惹到这个大冰块了?自己给他人情还不乐意了,真是难伺候。
正巧自己还不想与他共处一室呢,魏晞撇撇嘴转身走出书房,而想到外祖父外祖母的事情,魏晞感觉头有些晕晕的,感觉这事好似不太真实。
甚至不知自己是高兴多一点还是担忧多一点。
她游离般回到房间,忍不住幻想他们见面的情景,一直到琴心喊自己用午膳。
只是用午膳时没见到景衍。
“将军呢?”魏晞扭头找了一圈。
琴心答:“夫人您从书房出来后将军就走了。”她眼睛上瞟,思索道,“自从回京后将军一直早出晚归,将军府几乎见不到将军人影。”
“今日破天荒在书房处理了半天公务。”
难不成是为了告诉自己外祖父外祖母的事?魏晞狐疑,这冰块脸有这么好心?没准是有其他公文要在书房处理吧。
不管他了,面对一桌珍馐佳肴她早就蠢蠢欲动了,她在魏府可吃不到这些。连上桌都不曾,都是丫鬟送进她房间,还只有青菜米粥。
想到青菜米粥,魏晞不由得想到现在连青菜米粥都吃不到的魏莺。
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定然忍受不了和蛇虫鼠蚁一窝吧?她那哭啼啼的招数不知道能不能给她哭来一床干净的被子。
大概率......她会气得大发雷霆,维持不住她可笑的体面了。
想着魏晞心情大好,连饭都多吃了一碗。
丫鬟们人手一个托盘,盛的是衣裳钗环之类。
秋月面对魏晞眼中竟是轻蔑,将东西往桌上一堆,高高在上道:“这些可都是大小姐精心准备的,还请二小姐梳妆。”
魏晞眼神一扫便觉得珠光宝气,的确都是好东西。
哈,看来魏莺是真的很想要她被五马分尸呢。
魏晞笑着用手撑头,摆弄桌上茶盏,好似听不见般。秋月不耐烦地再次扬声催促:“请二小姐梳妆!”
“混账!”魏晞猛地起身,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子,“你也知道我是小姐你是下人?瞧你这脖颈挺得把鼻孔都顶到天上去了,要不我伺候你梳妆?就算你家小姐得宠也别忘了我身上流的是谁的血。”
捂着脸震惊的秋月倒吸一口冷气,腿软“扑腾”跪在地上缩成王八样,“婢子不敢,婢子知错了!”
其余丫鬟也都吓得低下头,完全没了刚才的趾高气昂。
一群看人下菜碟的东西。
魏晞板着脸冷眼看着她们。魏顾的偏心是多明显,竟叫这府上的奴仆们都不把自己看在眼里。她还非要立立规矩。
“错了,那就该惩。”魏晞抬眼扫过低头站着的几个丫鬟,随手指了一个:“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颤抖着站出来:“婢子平儿。”
“平儿,狠狠赏她十个嘴巴子,让她长长记性。”
秋月惊恐地抬头:“二小姐,婢子从小就跟着大小姐,就算要罚也该大小姐来罚。”
“啪”魏晞又狠狠甩了一巴掌:“又忤逆我,再加五个。”打得秋月捂着脸虚爬在地上。这个柔弱劲倒是和魏莺如出一辙。
她对着眼神飘忽不定的平儿下令:“打。”
秋月立即斜眼瞪着平儿似是威胁,平儿瑟缩在左右为难,一时间竟一动不动。
魏晞垂眸揉着手腕儿:“平儿你也要忤逆主人家?那我可是要叫下一个人连你一起打了。”魏晞说着踱步到托盘前,从里面捡出一只玛瑙血镯,“谁动手我就把这个赏给谁。”
看见这只镯子所有丫鬟的眼睛都直了。这至少能抵她们小半年的月钱。平儿咬了咬唇,撸起袖子就走上去,一手捏住秋月下巴,一手就往她脸上招呼。
魏晞面无表情:“不够响。”
“啪”声音比刚才大了些。魏晞冷眼看着:“还是不够。”
平儿看向魏晞手中的镯子,狠心抡圆了胳膊猛抽。巴掌声混合着秋月的喊叫声冲破这间屋子。魏晞只是冷眼看着。
为了讨魏莺开心,秋月前世可没少捉弄欺负她。只是有魏莺护着,再加上她最会信口胡诌,当初秋月这个下人她竟都处置不了。
她自小学医心善,在山中也没遇到过恶人以至于来到京城后性格偏向软弱。可死过一次的她决心将这些都抛弃。
十五个巴掌打完,秋月捂着脸趴在地上呜咽,哭连嘴都不敢张开,双颊都红肿出了一座小山。
魏晞把手镯赏给平儿,平儿立即如获至宝地踹在怀里:“谢谢二小姐,谢谢二小姐。”
“给我梳妆吧。”魏晞张开双臂冷冷开口。那些吓坏的丫鬟们立即小步走上来:“是。”
没人理会地上的秋月,丫鬟们的动作也都轻柔又小心。
梳妆过程中秋月捂着脸跑出去,魏晞看见了但是没有理会。
梳妆完后魏晞走到大门前,见着门口已经停好了两辆马车,魏顾在拉着魏莺的手叮嘱:“虽你已有了婚约,可陪同没见过世面的妹妹参加游园会合情合理。如果侥幸能让上将军看上了你......”
而魏莺少见的穿着一身素衣,甚至头上只带了两支簪子。和魏晞今日装扮相比简直寡淡如水。
“爹爹~”魏莺撅着小嘴不悦地扯着魏顾袖子晃,余光瞥见魏晞立即跑过来就想拉魏晞,“我跟去是为了帮妹妹,不是为了上将军。”
魏晞抬手抚鬓角碎发,巧妙避开魏莺的手。魏莺伸出去的手就那样尴尬在了半空中。
她优雅地收回手,委屈低头:“看样子妹妹还是不喜欢我,连着我的人也受欺负。”
“魏晞!莺儿好心叫秋月给你送锦裙钗环,你瞧你这华丽一身都是莺儿精心为你筹备的,连她自己都还素着。你竟还把人打成那个样子!”魏顾双手背后,一改方才的温和,对魏晞怒目圆瞪,仿佛这若不是在大街上,他就要动手打她了。
魏晞越过魏莺,一步步走下台阶,装作不懂的样子:“啊?实在抱歉,我不知道咱们敬文伯家这么没规矩。”
魏顾更恼了:“你在胡说什么?!”
“因为那秋月对我无礼,我才教训惩戒。难道父亲要因为一个下人要惩罚我吗?”魏晞闪亮亮的大眼中满是惊讶与无辜。生生地把魏顾的气焰逼了回去。
不管下人如何,哪有因为下人惩治家中小姐的?岂不叫人诟病!
“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魏顾咳嗽两声,“我只是叫你不要苛待下人。”
“不曾苛待,只是打了几巴掌。秋月这对我无礼还好,若是在外面惹怒了贵人可不得了,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啊魏莺。”魏晞说着转头朝魏莺一笑,“我想总不能是你教她对我摆谱的吧?”
魏莺张了张嘴,眉间抽搐:“自......自然不能。”
“那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魏晞咧嘴一笑,看似天真无害,眯起的双眼掩盖了狐狸般的狡黠。
魏莺突然觉得全身招数无法施展,只得强颜欢笑,不情愿地咬着牙:“多谢。”
“无需客气。”魏晞无视魏顾和魏莺的不悦,哼着小曲儿自己踏进一辆马车。
透过车窗瞧见魏顾安慰似的拍着魏莺的胳膊,她放下帘子闭目养神。
过刚易折,前世自己因此吃了不少的亏。如今看来偶尔把魏莺的招数拿来用用也不错,只是自己做不到她那般矫揉造作,每每看得她都恶心。
没一会儿车轮滚动起来,朝着举办游园会的熙春园行驶而去。
随着马车渐停,略微嘈杂的声音闯进魏晞耳朵。听着车夫说到了。魏晞睁开眼整理了下衣裳。
一掀开马车的帘子魏晞眼睛就亮了,不自觉地唇角上扬。好多漂亮的姑娘们!简直赏心悦目,甚至连空气里都带着丝丝甜甜的清香。
忽然,一道银铃般的声音传到这边。
“莺姐姐,你这敬文伯爵家嫡长女怎么穿得比你家二小姐寒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