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笛沈紫滢的女频言情小说《谁家玉笛暗飞声阮玉笛沈紫滢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不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找到专业的修复师,确定手镯还能挽救后,阮玉笛才终于回过神。他去医院检查,住院观察了两天。期间,程君鸣给他发了好多挑衅的消息和照片。沈紫滢买的一车库的豪车、一屋子的高奢、半跪在地上给他揉脚、缠着他索吻……阮玉笛一条也没回复。出院后,他碰到了出差回来的沈父沈母。他们带了很多礼物,见沈紫滢不在家,瞬间大发雷霆。眼看着二老又要发火,阮玉笛连忙说自己知道她在哪儿,他去把她找回来。到达夜色会所,找到沈紫滢所在的包厢,他刚要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沈姐,你不会真打算和程君鸣结婚吧?”一片杂声里,传来沈紫滢那慵懒散漫的语调。“怎么可能?他不过就是个刺激玉笛的工具人而已,我的心里只有玉笛,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依然如此。”“沈姐真是痴情啊!换...
找到专业的修复师,确定手镯还能挽救后,阮玉笛才终于回过神。
他去医院检查,住院观察了两天。
期间,程君鸣给他发了好多挑衅的消息和照片。
沈紫滢买的一车库的豪车、一屋子的高奢、半跪在地上给他揉脚、缠着他索吻……
阮玉笛一条也没回复。
出院后,他碰到了出差回来的沈父沈母。
他们带了很多礼物,见沈紫滢不在家,瞬间大发雷霆。
眼看着二老又要发火,阮玉笛连忙说自己知道她在哪儿,他去把她找回来。
到达夜色会所,找到沈紫滢所在的包厢,他刚要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
“沈姐,你不会真打算和程君鸣结婚吧?”
一片杂声里,传来沈紫滢那慵懒散漫的语调。
“怎么可能?他不过就是个刺激玉笛的工具人而已,我的心里只有玉笛,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依然如此。”
“沈姐真是痴情啊!换成我遇上程君鸣这么帅气贴心的男人,心早被勾走了,沈姐你和他演这么久,心志还能这么坚定,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谁说不是呢?阮玉笛能碰到沈姐这么专一深情的好男人,真是太幸福了!”
在接连不断的彩虹屁里,阮玉笛的手不自觉地握紧,青筋毕现。
他周身泛起不寒而栗的冷意,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苦笑,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几个月,沈紫滢利用程君鸣,一直在故意刺激他?
光是想到这几个字,阮玉笛就只觉得荒谬。
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策划这一切?
里面的一群兄弟很快把答案告诉给了他。
“你们说沈姐爱阮玉笛只差掏心掏肺了,他为什么就那么不识好歹呢?还在那些男人的群里说什么不想结婚,想先享受人生,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想先钓着沈姐的意思呗!谁不知道沈姐几年前就开始催他求婚了,我看他就是吃准了沈姐离不开他,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
“要不是赵家齐偷偷把聊天记录截出来,沈姐恐怕还被蒙在骨子里准备什么婚礼呢!阮玉笛但凡不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有沈姐一半真心就好了!”
听到这些,阮玉笛直接懵在原地。
不想结婚的聊天记录?
他在脑子里疯狂搜索着相关回忆,就听见沈紫滢冷着声音打断了几个为她鸣不平的小姐妹。
“这些话我以后不想再听到,这是我和玉笛的事,你们没有资格评判他。”
“好好好!我们不提你最爱的阮玉笛了,那聊聊程君鸣吧,有他这年轻小帅哥跟在身边,是不是很带劲很刺激?”
“一般,没什么感觉。”
沈紫滢那毫不在意的语气,反倒引起了几人的哄笑。
“沈姐,这话骗骗自己得了啊!你看看你每次被程君鸣撩拨得脸红心跳,都要每天打坐静心了!”
“就是就是,要我说你也别为阮玉笛守什么身了,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他都那样了,你正好体验体验小帅哥怎么了?”
沈紫滢皱紧了眉头,“我说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别人不清楚,你们还不知道?我喜欢的只有玉笛,之前每次动情……都是因为看到了玉笛,他总穿着在我身边晃。”
听到这里,众人才恍然大悟。
而阮玉笛整个人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很不真实。
他忽然想起那次在酒店,她的情动;还有在车上,她的呼吸急促。
每次,的确都有他在场。
脑子虽然昏昏沉沉的,他连忙翻到了一个月前的兄弟群聊天记录。
“我女朋友一直催结婚,可是我还想多玩几年游戏,你们理想中的结婚年纪是多少岁啊?”
“二十四。”
“二十六。”
阮玉笛回答了一个“三十”,引发了整个宿舍的问号。
“沈紫滢不是说一到年纪就结婚吗?你怎么要三十岁才结婚啊?那她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呗!男人越老越有味,就玉笛这样的,30岁变成大叔之后小姑娘都上赶着求睡,还缺一个沈紫滢不成!”
“就是就是!要我说就不该踏入婚姻的火炉,要趁着年轻多享受享受,玩弄玩弄感情,多刺激啊!”
“话糙理不糙,玉笛,要不你考虑考虑把圈子里那些追你的女人都收入麾下,体验下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
阮玉笛记得在群里口嗨的时候,他去洗澡了,回来看到后,他只回了一句话。
“我理想中是三十岁结婚,可要是沈紫滢的话,那二十岁都可以。”
一时间,全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被点名的两个主角身上。
阮玉笛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倒是沈紫滢站了起来,整理好西装上了台。
众目睽睽之下,她意气风发的接过了那束捧花。
而后,又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越过阮玉笛,走到程君鸣身边。
微笑着,把花塞进了他的掌心。
看着这束被赋予了婚姻意义的花束,程君鸣以为她是在给他一个关于未来的承诺,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狠狠的将她抱在怀里,“紫滢,谢谢你,谢谢你来到我身边,让我成为你的依靠和港湾。”
沈紫滢轻轻地替他抹去脸上的泪痕,语气里满是宠溺:“傻瓜,能遇到你,我也觉得很幸运。”
明明是互诉衷肠的感人时刻,大厅里却鸦雀无声。
一片死寂里,阮玉笛带头笑着鼓起了掌。
接着,四面八方跟着响起了掌声,间杂着几句“恭喜”、“百年好合”的祝福。
人声鼎沸中,阮玉笛起身,去了卫生间。
他走得太快,没有注意到身后那道意味深长的视线。
下午三点,婚礼结束。
沅沅和裴临在门口叫住了阮玉笛,一脸愧色,连连道歉。
“对不起啊,玉笛,我不知道你们分手了。”
阮玉笛知道她是无心的,笑着摇了摇头:“不用说对不起,我和她从来就没在一起过,连分手都算不上。”
听到他这么说,裴临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都没表白过?那沈紫滢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去年你被人拉着去参加联谊会,她带人赶过来把场子都砸了!从小到大,她把所有接近你的女生都赶走了,结果现在不要你了?”
看着好朋友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阮玉笛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裴临却看出他不想多说,便把沅沅支走了。
“是我不要她了。”
正说着,沈紫滢就揽着程君鸣过来了。
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亲密的样子,裴临咽不下这口气,冲上去就要理论。
阮玉笛连忙拦下了他,轻轻摇了摇头:“没必要生气,以后,我和沈紫滢只有一种关系。”
“什么关系?”
阮玉笛微微低下头凑到他耳边,轻声把他答应沈父沈母的事情和盘托出。
听完,裴临瞪大了眼睛,缓了好久才激动地说出三个字。
“干得好!”
又说了几句体己话,阮玉笛就下楼了。
隔着很远,他看到等在车旁的两个人。
刚要绕过离开,沈紫滢却抱着程君鸣,漫不经心地叫了他的名字。
“上车。”
阮玉笛怔了怔,礼貌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沈紫滢的脸色冷了下来:“你又在闹什么?这儿偏远,你能打到车?”
看到她不高兴,程君鸣主动上前牵住他的手,跟着劝起来:“阮先生,我和紫滢也要去城东,顺路,可以载你一程。”
说完,阮玉笛便被他推着上了后座,车门很快就锁上了。
一路上,程君鸣故意扯开衣领,露出一片暧昧的红痕,一边开玩笑一边抱怨着。
“都怪你昨天吸的太用力了,看着像是过敏了。”
沈紫滢瞥了后视镜一眼,唇角的笑容甜蜜无比:“我就喜欢嘛~这样你身上都是我的印记。”
程君鸣脸羞得通红,拿出一盒水果,捻了一颗车厘子,喂到她嘴里。
“吃点水果,别臊我了。”
看着他这样子,沈紫滢忍不住笑,却不小心咬到了他手指。
程君鸣的脸瞬间变得更加红。
她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双手紧握住方向盘,过了十几秒才回身看向阮玉笛。
“我有事,你先下车。”
阮玉笛揉着被撞红的额头,什么也没说,拉开了车门。
他打开打车软件,刚定好目的地,就听到男人和女人难以自抑的喘气声。
看到不远处的迈巴赫有规律的震动起来,他睫毛轻颤了几下,眼眶渐渐泛红。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可一想起当年她拿到驾照后,说要带他去兜风,却又在看到他穿了一条白T恤,便忍不住在郊外抱了他两小时的事,他又觉得一切都合理起来。
沈紫滢,本来就是一个情难自抑的人。
他轻舒了一口气,看着久久叫不到车的屏幕,转身离开。
阮玉笛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回到了成人礼那天。
十九岁的沈紫滢站在他身边,在万众瞩目下将家传项链戴在他脖子上。
他低下头,想看看项链是什么样子,却只看到了一片空荡。
抬手摸上去,只有一片湿润冰凉,像是眼泪一般。
这太过真实的触感,引得他涣散的意识慢慢聚合。
一片黑暗里,他听到了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
“玉笛,你醒过来好不好?不要吓我,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抛在山里……”
循着这熟悉的声线,阮玉笛找到了光源所在。
他费尽力气撑开眼皮,就看到了沈紫滢那满是惊喜的双眼。
可只过了几秒,她脸上所有的情绪都消散了,又变回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
亲眼见到她忽然变脸,有那么一瞬间,阮玉笛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可听到她说出来的那句话后,他知道,自己回到了现实。
“醒了?爸妈说你伤得重,非要把我叫过来,我看你也没什么事嘛。”
如果不是他已经得知真相,恐怕他真要被她如此不耐烦的样子骗了。
沈紫滢,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演技如此之好。
可阮玉笛已经没有心情陪她演这出戏了。
无论她还要演多久,他们很快就要成为姐弟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他张开干枯的嘴唇,哑声开口:“你有事,就去忙吧。”
听到他这样说,沈紫滢怔了怔,心里涌起一丝怪异的感觉。
以前每次他受伤难过时,都要她陪好久才能好。
怎么最近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正想试探几句,程君鸣突然发消息过来了。
她看了一眼,故意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表情:“是挺忙的,那我叫我妈来照顾你。”
说完,她起身就要走,临出门前又转过身,语气很是耐人寻味。
“对了,后天我生日,你可千万要来参加啊,我打算在那天,求婚。”
想起程君鸣秀出的那张钻戒照片,阮玉笛仿佛已经看到了她跪下来求婚的场景。
他挤出一丝浅笑,声音轻不可闻。
“我要走了,看不了,你亲自导演的好戏了。”
急匆匆离开的沈紫滢,并没有听到这句话。
检查结果是轻微脑震荡。
在医院住了一天后,沈父沈母就带着阮玉笛出院了。
回到家后,他们拿出写有阮玉笛名字的户口本,递到了他手中,又欣慰又心疼。
“玉笛,手续已经办妥了,你刚出车祸,要不要推迟几天等好一些再出国?”
看着他和沈紫滢之间,姐弟的标注,阮玉笛轻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还是今天就出发吧,接机的朋友已经请好假空出时间了,不好再麻烦他们。”
听到那边有人照顾接应,沈父沈母这才放心了一些,带着行李将他送到了机场。
一路上,老两口又念叨起了沈紫滢。
“你姐姐不知道去哪儿了,怎么也联系不到人,我们本来还想叫她回来过生日,然后再把你成为沈家人,和她成为姐弟的事情告诉她。”
看到他们这么生气,阮玉笛连忙宽慰了几句。
“她应该在忙着和朋友聚会,不来送行也没事的,爸,妈,麻烦你们把我放在房间里的礼物带给她。”
沈父沈母点了点头,又絮絮叨叨地嘱咐了很多。
阮玉笛一一记下来。
登机广播响起后,他和沈父沈母挥了挥手,走进了检票口。
上飞机前,他给沈紫滢打了个电话,想告诉他已经成为沈家人的消息,可电话响了好久,始终无人接听。
嘟声结束后,阮玉笛收到了程君鸣发来的照片。
是一张在宴会现场,和沈紫滢接吻的照片。
他看了一眼,心里没有任何波澜,默默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出去。
姐姐,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姐弟了,我祝你和姐夫白头偕老,永浴爱河。
发出去后,飞机也要起飞了。
不顾那头的反应,他将手机彻底关机。
阮玉笛走了整整四个小时,才到城区拦了一辆车。
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他的脚踝被磨的血肉模糊,起了不少水泡,走一步都钻心疼。
刚处理好伤口,他就看到沈父沈母从楼上冲了下来,神色惶惶。
“叔叔,阿姨,怎么了?”
沈母急的差点摔了,阮玉笛连忙扶住他,就看到他不停抹着眼泪。
“紫滢为了保护那个程君鸣出了车祸!我就说,那个男人不是个好东西,她偏偏不信邪,现在好,把自己作践进医院了!”
看到二老慌到六神无主的样子,阮玉笛也担心真出了什么事他们受不住,便跟着一起去了。
等到了医院,手术已经结束了。
医生翻着病历单,忍不住啧了几声。
“这么严重的车祸,你女朋友断了六根肋骨,你却完好无损,看来她爱你确实已经到了不要命的地步!”
一旁的程君鸣听见后扑进她的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沈紫滢嘶了一声,眼里露出心疼的神色:“好了好了,乖,别哭了,我心甘情愿的。”
看到她胸前纱布隐隐透出来的红色,还有此刻还在哄程君鸣的言行,沈父沈母再也忍不住了。
两个人上前拉开程君鸣,声音里满是愠怒。
“让开!你压到她伤口了!”
程君鸣攥紧衣角,刚止住的眼泪又扑簌着掉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心疼紫滢而已。”
看到他这可怜的模样,沈紫滢立马开口阻止:“一点小伤而已,你们那么凶干吗?君鸣又不是故意的!”
几句话,让沈父沈母心里的怒火烧得更盛了。
“这叫小伤?那什么叫大伤?沈紫滢,你为了这个人鬼迷心窍多少次了?”
“他不是故意的都能把你送进医院,要是故意一点,是不是要拆了这个家啊?”
面对父母的滔天怒火,沈紫滢毫不退让,语气里满是坚决。
“谁也拆散不了我们,我就要和君鸣在一起!为了他我什么都不要,你们要是有意见,大不了再抽我一顿、十顿都行!”
“你!你这个逆女!”
看着越来越混乱的场面,阮玉笛连忙扶着沈父沈母离开了病房。
他说了半天好话,夫妻俩也没有消气,黑着脸直接走了。
没一会儿,医生带着哭得快要昏厥过去的程君鸣也出来了,特意嘱咐了他一句:“你姐姐还在观察期,你留下来照顾一下她,不能离开啊!”
阮玉笛愣了几秒,想起他们现在的身份,点了点头。
一推开门,他就看到沈紫滢皱着眉,打量了他好几眼。
“你不走留在这儿干嘛?照顾我?我不需要,你也不会照顾人。”
阮玉笛合上房门,下意识接了一句:“我会,你忘了,我照顾过你。”
说完,两个人皆是一愣,不约而同想起了往事。
六年前,阮玉笛被几个混混拿着刀堵在巷子口勒索,是沈紫滢冲进来救他。
那天,她被刺得浑身都是血,差点就没了命。
阮玉笛哭得肝肠寸断,在医院寸步不离地守了她好几天。
只是他从小娇生惯养的,根本不会照顾人。
一会儿打翻了水杯,一会儿又拿错了药,看得沈紫滢哭笑不得。
六年过去,阮玉笛成长了。
他低下头,把刚刚打翻的椅子扶正,询问了换药时间,订了清淡的晚餐。
房间慢慢安静了下来。
过了很久,沈紫滢突然出声,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过去的事,就让它们都过去吧。”
阮玉笛倒水的手顿了一秒,想起些什么,声音轻不可闻。
“是,都过去了。”
接下来几天,阮玉笛一直在医院里守着。
程君鸣每天都会来好几次,说要帮忙照顾她,却总是做一些添乱的事。
滚烫的热汤泼到了阮玉笛身上,让他疼得冷汗直冒,都站不稳了。
看到他腿上那片绯红的皮肤,沈紫滢闭上眼。
“你不用照顾我了,回去吧。”
他抖着手清理汤汁,声音都在发颤:“叔叔阿姨还在生气,不肯来医院。以我们的关系,我该替他们照顾你。”
关系?什么关系?
沈紫滢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话里有话。
她正想问个清楚,程君鸣就坐在她床边,红了眼眶:“是我不好,紫滢,你罚我吧。”
被一打岔,她瞬间就忘了刚刚想问什么,捏了捏他的脸:“好,那就罚你。”
等程君鸣闭上眼,她俯下身亲上了他。
看到两个人吻成一团、越贴越近,阮玉笛强忍着痛站起身。
他扶着墙,默不作声地离开了病房,去处理伤口。
再回来时,程君鸣已经走了。
沈紫滢拿着他的手机,语气阴沉道:“刚刚有人打电话来,说你在纹身店预约了服务,你要干什么?”
阮玉笛垂下眼,想起身上那个纹身,微微弯起唇角。
干什么?
当然是消除所有和她有关的痕迹。
毕竟,又有哪个弟弟,会把姐姐的名字纹在心口处呢?
看着他肩头那一片暧昧的草莓印,和眼底那明晃晃的挑衅神色,阮玉笛心中一凛,语气冰冷。
“出去!”
程君鸣笑了笑,拿着一件衬衫就离开了。
两个人擦肩而过时,他还故意撞了阮玉笛一下,将手里的避孕套丢在他身上。
“没用完,送你了。”
伤口被拉扯倒,阮玉笛痛得肩头一颤,摇晃着倒了下去。
手指撑在地上,却被几个硬物割破了皮肤。
他痛呼了一声,一低头就看到了被鲜血浸染的玉镯。
看到原本放在保险柜里的玉镯被摔成几截,阮玉笛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断裂的缺口,浑身冒起寒意,如坠冰窖。
捡起碎镯后,他猛地起身追上去,在楼梯口拽住程君鸣,声音尖锐而凄厉。
“你怎么打开的保险柜?凭什么动我的镯子?”
程君鸣低头看着手机,语气里满是无所谓:“我问紫滢,她就告诉我了啊,我没想动你的东西,只是不小心踹倒了柜子而已,镯子碎了和我没关系啊。”
看到他强词夺理的模样,阮玉笛气得浑身发抖。
热血上涌,他抬起手就狠狠给了程君鸣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程君鸣的脸瞬间变得又红又肿。
他气急了刚想还手,一抬眼看到推开的书房门,拉着阮玉笛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正好出来的沈紫滢看到两个人摔倒,心头一紧。
她快步走到客厅,下意识地想走到阮玉笛身边。
可在蹲下的刹那,她犹豫了一秒,回身抱起了程君鸣,语气里满是心疼。
“我就开了个会,怎么就受伤了?”
程君鸣仰起头露出带着五指印的脸,告起状。
“我听你的话去拿衣服,阮先生回来看到就生气了,打了我一巴掌,还把我推下了楼梯。”
听到这,沈紫滢黑着脸看向阮玉笛,兴师问罪。
“一件衣服而已,阮玉笛,你有必要动手吗?”
坚硬的大理石台阶将阮玉笛撞得浑身青青紫紫的,额后还磕出一道拇指长的伤口。
他张开手,露出那几截碎镯,声音破碎而绝望,“那是我的房间,他凭什么不打招呼就随便闯进去?还故意摔断我的镯子!”
看着他被戳得血肉模糊的掌心,沈紫滢眼神闪烁了几下,说的话却是向着程君鸣。
“这里是我家,君鸣想去哪就去哪!你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不看好自己的东西,反倒把错推到我男朋友身上,无理取闹!”
说完,她扶起程君鸣就走了。
阮玉笛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
额后的伤口不停流着血,很快就把后背都染红了。
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愣愣地看着母亲留下的遗物,眼中一片茫然空洞。
阮玉笛耳畔一直回荡着刚刚听到的那几句话,隐忍了许久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他想起父母出事那年,他痛苦到快要死去。
是沈紫滢抱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
“玉笛,乖,别哭了好不好,以后沈家就是你的家,我的爸爸妈妈就是你的爸爸妈妈,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永远保护你。”
如今,她有了更在意的人,以前的承诺就都不作数了。
外人。
是,他是外人。
但很快,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