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陆知苒楚翊安小说
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陆知苒楚翊安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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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匪匪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苒楚翊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陆知苒楚翊安小说》,由网络作家“花匪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宝珠眼中的八卦之光越发熊熊燃烧,这定是自家七皇兄干的。他肯定还有后招,自己就只等着看好戏就行了。倌相清了清嗓,“一拜天地——”这时,方才那道嘹亮的嗓音再次传来。“不好了不好了,有人一头撞在了侯府大门上,出人命了!”倌相那尾音尚未落地就被这嗓子吓得一阵呛咳,众宾客中亦是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刚刚调整好面色的楚定峰和姜氏再次僵在了那儿,楚翊安和盖头下的赵书宁同样面色难看。自己大好的日子竟见了血,简直晦气,原本的喜色瞬间被冲淡了大半。楚定峰怒喝,“是谁在胡说八道?给我站出来!”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人站出来。楚定峰压着怒意安抚众人,“大家也都瞧见了,那喊话之人藏头露尾,别有居心,定是想存心破坏喜宴。诸位莫要轻易信了那番鬼话。”姜氏也立马跟...

章节试读


萧宝珠眼中的八卦之光越发熊熊燃烧,这定是自家七皇兄干的。

他肯定还有后招,自己就只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倌相清了清嗓,“一拜天地——”

这时,方才那道嘹亮的嗓音再次传来。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一头撞在了侯府大门上,出人命了!”

倌相那尾音尚未落地就被这嗓子吓得一阵呛咳,众宾客中亦是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

刚刚调整好面色的楚定峰和姜氏再次僵在了那儿,楚翊安和盖头下的赵书宁同样面色难看。

自己大好的日子竟见了血,简直晦气,原本的喜色瞬间被冲淡了大半。

楚定峰怒喝,“是谁在胡说八道?给我站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人站出来。

楚定峰压着怒意安抚众人,“大家也都瞧见了,那喊话之人藏头露尾,别有居心,定是想存心破坏喜宴。诸位莫要轻易信了那番鬼话。”

姜氏也立马跟着附和。

楚翊安转眸,朝陆知苒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眼神充满警告。

他认定此事就是陆知苒安排的,因为除了她,没人会做这样的事。

很快,仪式继续。

倌相再次开口,“一拜天地——”

这时,一个小厮十分不合时宜地朝这边奔来,脸上写满了焦急,一看就是出了大事的样子。

有了前头两次的经验,这会儿众宾客都齐刷刷地把目光落在那小厮身上。

那小厮本是想悄悄上前递话,冷不丁一下收获了这般多关注,脸上不禁有冷汗渗出。

姜氏想把人撵走,但萧宝珠却是抢先一步开了口。

“你这般慌乱地跑来,可是外头发生了何事?”

她简直是大家的嘴替,问了大家想问又不好问的问题。

那小厮面色僵硬,满脸无措,求助地看着上首之人。

萧宝珠:“有话直说便是,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大家都是体面人,不会在别人喜宴上问这样的问题,让主家面上无光。

但萧宝珠不在意这些,她本身就有个任意妄为的名声,又是备受宠爱的九公主,她便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主人家也只能忍着。

楚定峰和姜氏脸色都不好看,却敢怒不敢言。

楚翊安冷声呵道:“快说!究竟发生了何事?莫要这般吞吞吐吐。”

他倒是要看看,这一回陆知苒又要耍什么把戏。

那小厮硬着头皮开了口,“是,是咱们府门前,有人来伸冤,其中一名妇人直接撞在了府门上,见了血……”

宾客们一阵哗然,看来,方才那喊话之人并非空穴来风。

萧宝珠早已按捺不住,第一个站出来。

“我去外面看看。”

有了萧宝珠带头,其余宾客纷纷跟上,一时乌拉拉的一群人,全都往府外而去,原本热闹喜庆的厅内顿时笼上了一股尴尬窘迫。

便是见过大世面的倌相和喜娘都不知道该如何把场子热起来。

主要是,以前他们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

楚定峰和姜氏的心情急转直下,降到冰点。

赵书宁突然一把掀开盖头,露出一张精心装扮的面容。

她此举再次惹来宾客的哗然,姜氏等人更是变了脸色。

楚翊安语气微沉,“书宁,我们尚未礼成,你怎么自己掀了盖头?”

赵书宁冷冷道:“事到如今你还没看明白吗?分明是有人不想让我们的喜宴顺利进行,外头的事不料理清楚,今日我们就别想好好拜堂。”


姜氏发出一阵呛咳。

陆知苒好险没笑出声来,但她很有涵养地忍住了。

她转而问那传话的婆子,“你说的何管事,是哪个何管事?”

那传话婆子声音比方才弱了不少,“便,便是少夫人您那品香茗茶庄的何管事。”

楚翊安立马朝陆知苒冷嘲热讽,“这就是你挑的人?一个个都是尸位素餐的蛀虫!”

姜氏:“咳咳咳……”

陆知苒低头掩唇,遮住自己怎么都压不住的唇角。

笑够了,她才抬头,一脸认真地提醒。

“不好意思,你弄错了,这位何管事不是我挑的人,是母亲亲自为我挑选的,能力不凡又忠心耿耿,且绝不会中饱私囊的人才。”

楚翊安:……

他浑似被自己抡了几个大耳光,表情精彩,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察觉到陆知苒一直在憋笑,他更是羞愤到了极致。

十分生硬地强行找补,“我方才是听岔了。何管事素来老实本分,怎会手脚不干净?”

陆知苒淡笑,“我也担心其中有什么误解,毕竟,那何管事可是母亲极力推举之人,为人品性不应当这般不堪才是。”

她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反讽。

楚翊安把火气都撒在传话婆子身上,厉声怒喝,“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传话的婆子吓得一哆嗦,扑通跪下,磕磕绊绊地开口。

“那位贵客本是买了茶叶去孝敬上峰,谋求升迁,但,但收到的却是陈茶,那名贵客非但没办成事,还与上峰结了仇,他气不过,这才报了官。”

楚翊安一改方才的态度,开始维护何管事。

“官府可审出结果来了?若是尚未审出结果,如何就能断定此事是何管事所为?”

传话婆子摇头,“奴婢不知。”

楚翊安似是终于找到了些许底气,“此事光凭一人的一面之词,如何作数?何管事身上究竟干不干净,自有知府大人做出裁断,而不是由那所谓贵客说了算。”

楚翊安怀疑,那所谓贵客根本就是有人刻意安排,只是为了栽赃到何管事的身上罢了。

而会安排这一出戏的人,除了陆知苒,不做他想。

陆知苒不紧不慢地开口,“按时间推算,官府那头的审查结果应当出来了,现在派人去官府一探便知。”

姜氏眼皮一跳。

何管事手脚到底干不干净,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可禁不起查!

姜氏正欲推脱身体不适,把此事岔过去,外头就传来了一道通传,“夫人,少夫人跟前的金嬷嬷求见,说是要回禀何管事受审一案。”

陆知苒露出恍然之色,“想来是官府结果这就出来了,谭管事给奶娘递了消息。此事结果如何,传奶娘进来,好好问一问便知。”

姜氏:“不……”

她揉着脑袋正欲装病,楚翊安的声音已然盖过了她。

“把人传进来!”

姜氏:……真是她的好大儿!

金嬷嬷快步入内,朝上首的几位主子行礼。

陆知苒:“奶娘,可是何管事在官府那头的审理有结果了?”

金嬷嬷声音洪亮,“正是。何管事被客人状告以次充好,欺蒙客人,起先他拒不承认,幸而官老爷明察秋毫,派人去他在茶庄的书房搜了一番,这一搜就搜到了不少证据!”

“那书房的暗格里头,放着好几本造假的账目,其中所记全是他这些年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从中牟利的证据。”

“知府大人又派人去他的私宅搜查了一番,又从中搜出了不少脏银,足有五千多两!”


楚翊安和赵书宁跪在最前排,其余众人亦纷纷跪下,宣旨太监满脸笑容地朗声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赵氏女,医术精湛,德才兼备,于西平一役中献出药方,救士兵与百姓于水火,立下大功,故授女医之职,另赐玉如意一对,夜明珠一对,玛瑙一匣,蜀锦十匹……”

听着那宣旨太监一连串的报数,侯府众人的眼睛都亮了,赵书宁面上浮出一抹傲然之色。

“参将楚翊安,宣平侯之后,英勇无双,战功显赫,与赵氏良缘天作,今赵氏授五品诰命夫人,赐册赐服,垂记章典。钦此。”

圣旨已下,一切尘埃落定。

楚翊安与赵书宁看向对方,相视而笑,两人眼底都是化不开的温柔,再容不下旁人。

宣旨太监笑盈盈开口,“赵女医,请接旨吧。”

赵书宁这才收回目光,朗声道:“臣女领旨谢恩!”

一缕骄阳撒下,有淡淡光晕撒在她的身上,满脸志得意满。

她朝陆知苒的方向瞥去,眼中鄙夷不屑不加掩饰。

侯爷楚定峰连忙命人给了宣旨太监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又亲自把人往外送,态度十分殷勤。

楚翊安的妹妹楚云清上前,亲昵地挽住赵书宁的胳膊。

“书宁姐姐,你真厉害,我们女子就当以你为表率,向你学习。”

楚翊安出声纠正,“该叫嫂子。”

楚云清朝陆知苒的方向看过来,“只怕有人会不高兴呢。”

楚翊安脸上立马现出不悦,“她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侯夫人姜氏这时笑着上前握住陆知苒的手,语气慈爱,“知苒最是知理懂事,大方得体,自然不是那等只会拈酸吃醋的善妒之人。”

“以后啊,翊安和书宁在外当值,为侯府挣取荣光,你则在内宅打理庶务,互相帮衬着过日子,一家子和和美美,多好啊。”

陆知苒抽回自己的手,语气淡淡的,“我昨日落水,身子不适,正要向母亲告假,待会儿我便把府中中馈交还母亲。”

这侯府已是空架子,她为了维持一家老小的吃穿用度,只能用自己的嫁妆填补。

这得不偿失的苦差事,她是一天都不会再干了。

姜氏闻言,脸上的笑意不减。

“你已能下地,瞧着无甚大碍。这些年府中中馈素来是你在打理,交给你,我放心。”

陆知苒态度却依旧不冷不热,“母亲可知我险些死了一回?而今能下地,也是因圣旨到不敢怠慢罢了。母亲素来疼我,便让我歇一歇吧。”

姜氏的脸色淡了几分。

赵书宁似笑非笑地开口,“你不必如此欲擒故纵,我的天地不在这方小小内宅之中,不会与你争夺中馈之权。”

赵书宁道出了众人心中所想。

没人觉得陆知苒是真心放权,大家都认定她是借此拿乔,想让大家挽留她,从而在赵书宁面前争一口气。

楚翊安看她的眼神,更添几分嫌恶。

“既然你那般娇弱,就好好养着,以后这中馈之事便不劳烦你费心了。”

楚云清幸灾乐祸地看着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侯夫人姜氏见此,悠悠开口,“安儿,你这是什么话?这些年知苒把家里家外都打理得很是妥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又看向陆知苒,出声安抚,“我知你的确累了,这几日你便好生歇歇,待你歇好了,这府中中馈还交给你,这一点你只管放心。”

姜氏一副保证的语气,她以为陆知苒会感恩戴德,但她却油盐不进。

“儿媳人微言轻,才疏学浅,只恐难当大任,实不敢忝居此职,这便让丫鬟把对牌钥匙与母亲交接一番。”

姜氏脸色慢慢冷了下来。

自己递了台阶,她竟然不赶紧下?简直不识好歹。

姜氏眼神重了几分。

“知苒,你素来懂事,今日怎么使起小性子来了?身为正妻,理应大度。”

“书宁救过安儿的命,又得皇上亲口夸赞,乃是女子中的典范,你当放下芥蒂,大方接纳。”

“你们二人都是安儿的妻,你们和睦相处,安儿在前朝才能安心建功立业。”

陆知苒微垂眼睑,唇角露出一抹深深的嘲讽。

前世,她的婆母也是用这番说辞劝说自己,让她心胸开阔,要有容人之量。

她忍了,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什么?

陆知苒轻轻一笑,“母亲所言极是。新人进门,儿媳便自觉让贤,如此方能彰显我的宽和大度,母亲觉得呢?”

姜氏被她的话堵了个结实。

楚翊安出言,“书宁不善此道……”

陆知苒轻轻挑眉,“她乃平妻,又受封五品诰命,却连料理庶务都不会,如此无能,说出去要被人笑话的。”

赵书宁眸色一沉。

“我与你们这些内宅女子不一样,不屑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阴谋手段。”

这话,便是连侯夫人姜氏也一并贬低了。

赵书宁又开口,语气不耐,“我已说了,我不想与你争夺掌家之权,你我各不相干,你实在不必如此惺惺作态,徒惹人厌。”

陆知苒反问,“你是不想,还是不敢?”

楚翊安怒斥,“陆知苒,你闹够了没有?书宁主动退让,你何至于这般咄咄逼人?”

“况且母亲把府中中馈交给你,是抬举你,哪里轮得到你这般推三阻四?”

言外之意,他们可以不给她这个权利,但是给了她,她就得识抬举,好好地为侯府当牛做马。

陆知苒一双眸子黑沉沉的,与他直直对视,“方才夫君不也说了,让我好生休息,不用操心中馈之事吗?”

楚翊安一梗。

侯夫人姜氏沉着脸开口,“好了,都不必再争执。”

她眸光定定落在陆知苒的身上,语含警告,“知苒,你当真不愿再打理府中中馈?”

陆知苒毫不犹豫,“儿媳不才,难当大任。”

姜氏眼底的恼怒一闪而过,她的语气也彻底冷了下来。

“既如此,你便好生歇一歇吧。”

大家都听得出来,姜氏已然动怒,一个个噤若寒蝉。

陆知苒却不以为意,她说完了自己要说的,便不再多留,行了一礼便告退了。

楚云清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实在是陆知苒这个长嫂性情与以往判若两人,简直叫她目瞪口呆。

“母亲,她,她,她竟敢忤逆您?”

姜氏的脸上笼着一层寒霜,“过不了多久她自会到我跟前低头。”

楚云清幸灾乐祸,“到时候母亲定要好好敲打她一番!”

姜氏想到这一点,心头的怒气这才顺了几分。

赵书宁对陆知苒的鄙夷更甚。

果然是个无脑之人。


更何况,就算人参还在,自己也不会拱手让人。

赵书宁沉了沉眸,“你又不缺银子,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卖人参?你敢不敢让我去你库房搜一搜?”

陆知苒简直要被她的逻辑折服了。

“那是我的库房,凭什么让你搜?”

赵书宁立马一口咬定,“你果然心虚了!”

陆知苒淡淡看着她,“不是我不敢,而是你不配。”

还想搜她库房,多大的脸!

楚翊安一直沉着脸看着她们交锋,眼见赵书宁同样在陆知苒手底下吃瘪,他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同病相怜之感。

他早说过了,陆知苒这女人现在不好对付,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赵书宁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做了让步。

“你到底要怎样才愿意把人参拿出来?我买总行了吧!但你可要想好了,我若买下,以后此事的半分功劳都落不到你的头上。”

陆知苒一脸真诚地看着她,“你不妨先给自己瞧一瞧,看看你的耳朵和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不然怎么总是听不懂人话?”

“你……”

楚翊安沉声开口,“陆知苒,你不要太过分!”

陆知苒又礼貌地补了一句,“顺便也帮他看看,他的脑子和耳朵也不大好使。”

一句话几乎快把楚翊安点炸了。

他咬牙切齿,“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休了你!”

陆知苒:“请便。两位,慢走不送。”

眼见陆知苒转头就要走,赵书宁恼怒大喊,“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就为了与我争高下,你把翊安的差事搅黄不说,现在补救的机会就摆在你面前,你还要任意妄为,你非要把我逼走才肯善罢甘休吗?”

楚翊安一把抓住赵书宁的手,语气铿锵,“就算要走,也是这个女人走,与你何干?”

他转而看向陆知苒,眼底满含冷意。

“陆知苒,既然你这般软硬不吃,不识好歹,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留情面。我这便派人去陆家,让陆大人亲自把你接回去!我们侯府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这女人敢一再拿乔,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自己偏就不惯着她!

陆知苒心里冷笑,如果是之前,楚翊安的这句话还会让她有所忌惮。

毕竟赵书宁索要人参,为的是救治邢老太爷,她父亲本就想巴结邢大人,届时,他势必会站在他们那边,联合对自己施压。

但她这支人参,刚好就是卖给的邢老太爷,以她自己商铺的名义。

她父亲那么会算计的人,又怎会搭理他们!

见她一时没说话,楚翊安以为她的软肋在陆家,大发慈悲般地开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那株人参拿出来,若书宁立功,你也能跟着沾光。”

陆知苒无语。

“我有什么必要与你们说谎?人参我真的已经卖了,你们爱信不信!”

她的这番表现总算让二人相信了她的话。

赵书宁顿时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失望到了极致。

她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只要拿到这根人参就能万事俱备,可偏偏,陆知苒竟然把人参卖了!

赵书宁气急败坏,“你怎么不早说!”

陆知苒:?

“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不信啊。”

赵书宁恨恨道:“你可真是成事不足!”

撂下这话,她便转身快步离开,连楚翊安也顾不上。

她要想办法尽快弄到一根百年人参,哪怕是花重金,也要买到!

二人一走,陆知苒的面色也笼上一层阴郁。

原本她还不急不躁,现在心头却是添了一股紧迫。


丹烟和翠芙又气又急,眼眶都红了。

“小姐,姑爷他太过分了!”

“他简直狼心狗肺,不是人!”

金嬷嬷也擦着眼角,原本她并不赞同自家小姐和离,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让金嬷嬷彻底寒了心,自家小姐所托非人啊!

她忧心忡忡,到底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疑虑。

“小姐,您不是请皇上下旨了吗?这圣旨怎迟迟不到?”

丹烟和翠芙也都满脸担忧。

陆知苒的神色坚毅,“不论有没有圣旨,我都会和离。”

上辈子她懦弱得不敢做任何反抗,这辈子,她定不会再把自己困在这无望的婚姻里,哪怕没有皇上的和离圣旨,她也定要摆脱这个牢笼。

陆知苒看着几人,“到时候恐怕少不了一些攀扯,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这侯府上下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

他们把她当成予取予求的冤大头,她要离开,他们如何会答应?到时候,她要拿走自己的钱财只怕不易。

再有便是陆家那边,也会是一大阻力。

她需好生筹谋,才能说服父亲答应和离,接纳自己归家。

事情千头万绪,她没有时间伤怀。

“奶娘,你让福贵帮我跑一趟,给谭叔传个信,我有要事要谭叔去办。”

福贵是金嬷嬷的儿子,现在在侯府外院当差。

她被禁足了,但身边人却不会受到限制。

谭叔也是她手底下得力的老人,主要负责打理京城的铺子。

金嬷嬷立马打起了精神,翠芙和丹烟也都抹了眼泪,各司其职。

不论小姐做什么决定,她们都无条件服从,坚决不让自己拖后腿。

楚翊安裹挟着怒意从玉笙居离开,永福居那边又派人来请他。

楚翊安心底烦躁,却不得不去。

“母亲。”

姜氏见他满脸沉郁,当即出声询问,“安儿,怎么了?”

楚翊安不想多说,便只随便敷衍两句转移话题,“母亲唤儿子来,可是有何事?”

姜氏这才说到了正题,“我听清儿说,你与书宁打算再办一场喜宴。”

提到赵书宁,楚翊安的脸色这才和缓下来。

他点头,“是,儿子的确有此打算。她是平妻,又身有诰命,儿子该给她应有的体面。”

他本是打算等自己的差事落定之后再对母亲提起此事,也算是双喜临门,却不想,本以为毫无悬念的差事却是出了变故。

姜氏心底闪过一抹嫌恶,面上却半分不显。

“你考虑得没错,只是……你也知道,侯府外表看着光鲜,但实际上已是十分艰难,这个时候实在拿不出那般多银钱来大办喜宴。”

楚翊安沉默。

他何尝不知这一点?但这是赵书宁提的要求,他自觉对她亏欠,实在无法拒绝。

姜氏叹息,“要不就算了……”

楚翊安沉声开口,“她在西平之时助我良多,我不可负她。”

姜氏脱口,“你已为她请封了诰命,此等殊荣世间几个女子能有?如何算是负了她?”

姜氏而今想来依旧觉得心口发堵。

他明明可以用军功为侯府延续爵位,却用在了这女人身上!

再不济,他也可以为自己这个亲娘请封诰命啊!

定是那狐狸精迷了他的心智。

楚翊安蹙眉,“那不一样,她现在所求,不过是任何一个女子都希望得到的。若是没了喜宴,她平妻的身份就不够名正言顺,以后她在府里也不够有威望。”

他越是对赵书宁百般维护,姜氏心里就越恼恨,脸色也难看几分。

楚翊安似是看出姜氏的不快,又补充道:“母亲,此次喜宴也不全是为了她。以后儿子要在京城当差,就少不得与京城各家来往,我们侯府不能再如以往那般沉寂下去,该适当高调起来了。这次便是一次极佳的机会,这也是儿子答应补办喜宴的原因之一。”

这个理由总算是让姜氏面色和缓几分。

想到什么,楚翊安又开口,“这两日书宁已经入宫当差,她在为李贵妃诊脉。以她的实力,定能治好李贵妃的旧疾。母亲,书宁不是寻常内宅女子,她能为侯府带来助益。”

姜氏闻言立马坐直了几分,“当真?”

楚翊安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自然,书宁若没有好医术,当初如何救得了西平万千将士和百姓?”

姜氏眼珠子微微一转,旋即脸上便绽出笑来。

“我便知道,她是个有能力的,娶了她进门,咱们侯府也要跟着光耀了。”

若能趁机搭上李家,清儿也能有一个更好的婚事。

思及此,姜氏对赵书宁便也顺眼几分。

但该哭穷还是要哭穷。

“照你这么说,这喜宴要办还不能草率了,得风风光光的大办才行。可侯府的境遇,实在是没法子。”

问题一下又绕了回来,归根结底,不过一个钱字。

楚翊安抿了抿唇,“我与书宁商议过,侯府不需要走聘礼那些虚的,只需要在仪式和宴席上办得好一些便是。我们侯府总有些产业,卖掉一些,定能凑出银子来。”

姜氏断然反对,“这怎么能行?那些产业卖了,侯府今后的开支怎么办?”

楚翊安还想再说些什么,姜氏就直接堵住了他的话头,“侯府的产业是根基,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断然不能卖了。不然,赵氏反倒成了祸家之源。”

楚翊安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姜氏试探地开口,“书宁自己手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她若是愿意……”

楚翊安的眉头狠狠一跳,“我与她成婚,岂能叫她出银子?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姜氏自有自己的一套逻辑,“母亲并非贪图她的银子,母亲只是觉得,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现在侯府只是暂时遇到了困难,大家自然应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齐心协力渡过难关。更何况,这本身也是她的喜宴,总不能看我们为难她自己却袖手旁观。”

姜氏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乍一听好似十分有道理,但实际上却是偷换概念,强词夺理。

楚翊安的眉头蹙得紧紧的。

“母亲,此事不妥……”

姜氏叹息,“母亲自然知道不妥,但除此之外你可还有其他法子?我们侯府也不占她的便宜,就当借她的,待酒席过后,咱们侯府收了份子钱立马还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