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银翎陆映的女频言情小说《沈银翎陆映的小说太子外室要跑路阅读》,由网络作家“风吹小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银翎脸颊像是在发烧,红透了大片,连尾音也颤抖得厉害:“臣妇……臣妇恬不知耻,故意当着妹妹的面……!”陆映眼眸阴冷,心脏却涌出一股复杂的情绪。沈银翎……确实不配他喜欢。云兮……沈银翎眼睫轻颤,抓紧时间低低喘息。原来陆映也会这么亲昵地唤沈云兮的名字。她面皮更烫,哑声道:“臣妇知错了……”陆映无视她的求饶,随手拣起亵裤,团成一团堵住了她的嘴。沈银翎发不出声音,又不敢反抗,只能跪在沈云兮的床榻前,由着陆映变本加厉地予取予求,整个人像是完全沦为了供他泄欲的暖床丫鬟。烛火燃了半夜。陆映餍足,从隔壁沐浴回来的时候,看见沈银翎一丝不挂双腿大张地躺在地上,仿佛一块用完扔掉的破布,藕白的手臂搭在眼睛上,整个人像是彻底虚脱晕厥了过去。他掀开锦被,坐上床...
沈银翎脸颊像是在发烧,红透了大片,连尾音也颤抖得厉害:“臣妇……臣妇恬不知耻,故意当着妹妹的面……!”
陆映眼眸阴冷,心脏却涌出一股复杂的情绪。
沈银翎……
确实不配他喜欢。
云兮……
沈银翎眼睫轻颤,抓紧时间低低喘息。
原来陆映也会这么亲昵地唤沈云兮的名字。
她面皮更烫,哑声道:“臣妇知错了……”
陆映无视她的求饶,随手拣起亵裤,团成一团堵住了她的嘴。
沈银翎发不出声音,又不敢反抗,只能跪在沈云兮的床榻前,由着陆映变本加厉地予取予求,整个人像是完全沦为了供他泄欲的暖床丫鬟。
烛火燃了半夜。
陆映餍足,从隔壁沐浴回来的时候,看见沈银翎一丝不挂双腿大张地躺在地上,仿佛一块用完扔掉的破布,藕白的手臂搭在眼睛上,整个人像是彻底虚脱晕厥了过去。
他掀开锦被,坐上床榻:“把地上的水擦干净。如果叫云兮发现了端倪,惹她不高兴,你知道孤的手段。”
沈银翎仍旧用手臂搭着眼睛。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滚落在地。
她哑着嗓子:“臣妇知道了……”
次日黄昏。
沈银翎又被召进书房。
她垂下头福身行礼,声音仍有些沙哑:“臣妇给殿下请安。”
陆映没看她,一边批折子一边道:“既不是你害死卿琉,你也不必再留在宫中受罚。回去收拾东西,孤会命人送你回高家。”
沈银翎暗暗算了算时间。
在秋猎场上,她给沈云兮洗了三日的衣裳。
来到东宫,又给她洗了大半个月衣裳。
可是那绝育药,起码得花上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彻底发挥效用。
思及此,她软声道:“臣妇既然答应了殿下,要为妹妹洗一个月的衣裳,怎么能半途而废?更何况臣妇也想通过伺候妹妹这件事来告诉殿下,臣妇对妹妹绝不敢再生妒忌之心。臣妇自知身份卑贱,也知道殿下和妹妹夫妻恩爱伉俪情深,臣妇只求能在妹妹不方便的时候替她伺候殿下,也就心满意足了。”
少女伏低做小。
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上,写满了对陆映的爱慕和深情。
可她越是如此,陆映越是怀疑她动机不纯。
骄傲如沈银翎,当真甘心纡尊降贵,为奴为婢伺候沈云兮?
他语气不容置喙:“即刻出宫。”
沈银翎抿了抿唇瓣,只得行了个退礼。
她回到厢房收拾东西,看了眼匣子里剩余的香粉,忽然心生一计。
她叫来莲叶,温声叮嘱:“莲叶姐姐,我今日不小心冲撞了殿下,被罚去冷宫当差,今后恐怕不能再为娘娘浣洗衣物了。娘娘素日最喜欢这些香粉,烦请你让顶替我的宫女接着用这些香粉为娘娘洗衣裳。”
等莲叶应下,她才放心出宫。
陆嘉泽得到她要出宫的消息,一早就守在藕花巷巷尾。
从侧门进了高家,陆嘉泽把提在手上的几包糕点交给海棠,心疼道:“我那堂兄也忒狠心了,冤枉你告密不说,还私自把你扣留在东宫为奴为婢!”
沈银翎在水盆里洗掉那张人皮面具。
比起害沈云兮失去生育能力,她这大半个月在东宫为奴为婢其实不算什么。
如今陆映还不知道她私底下干的事,等再过半个月,沈云兮的身体出现异常时,他就该发现了。
到那个时候,凭陆映对沈云兮的疼爱,只怕自己要没好果子吃。
她必须另外找一位靠山。
不求那靠山有多偏袒自己,起码要能在陆映面前护住自己的性命。
沈银翎一边拿毛巾擦脸,一边问道:“太后娘娘还在小坎寺吗?”
“去年冬天皇姑姑染病去世,皇祖母这大半年都呆在小坎寺为她诵经祈福。”陆嘉泽回答,“沈姐姐,莫非你想去找皇祖母?皇祖母最疼我,我倒是可以为你引荐。”
沈银翎略一颔首,想起什么又叮嘱道:“你派人走一趟江南,找一位名唤王锋钰的玉匠,无论使用何种手段,都务必要拖慢他给沈云兮雕刻佛像的进度。”
虽然陆嘉泽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还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两天之后,沈银翎带着亲手抄写的佛经,直奔小坎寺。
小坎寺坐落在距离京城五十里外的苍龙山上。
陆嘉泽先进禅房和郦太后说了些吉祥话,才慢慢引出沈银翎。
郦太后微阖双目,轻轻捻动佛珠:“昭昭从甘州回了京城?”
“皇祖母,沈姐姐在三年前嫁给了甘州的一个县令,那县令调任京城,她就跟他一起回来了,我也是偶然在街上碰到沈姐姐的。闲聊之中我向她说了京城的近况,她得知皇姑母病逝,就亲手抄了几卷佛经,送来寺庙为皇姑母祈福。她如今就等候在外面,皇祖母可要见她?”
禅房寂静。
过了片刻,郦太后才道了声“可”。
她伏地磕头:“罪臣之女沈银翎,请太后娘娘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去了甘州三年,请安的规矩却还不曾忘。”郦太后示意嬷嬷扶她起来,“当年你就是京中最规矩得体的姑娘,若不是你父兄造孽,如今你已是哀家的孙媳妇了。”
“是臣妇没有福气。”沈银翎眼眶微红,“好在妹妹代替臣妇嫁给了太子殿下,妹妹是个极细心体贴的妙人儿,想来在侍奉太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事情上,与臣妇是一样的。太子殿下私下召见了臣妇几次,也夸妹妹懂事呢。”
郦太后没说话,唇角却往下压了压。
沈银翎看在眼里,便知她不喜沈云兮。
她心底对讨好郦太后又多了几分把握,恭敬地奉上佛经:“臣妇听闻贤孝长公主病逝,心中悲痛万分,特意为长公主抄写了几卷佛经,还请太后娘娘过目。若是妥当,臣妇想供奉在佛殿里为长公主祈福。”
郦太后翻开佛经,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不由面色凝重:“昭昭,这是……”
沈云兮回过神,连忙福了一礼:“臣妾给太子殿下请安!臣妾昨夜就病好了,怕殿下孤单,所以特意起早来猎场陪伴殿下。”
“孤瞧着,太子妃是在找什么人?”
沈云兮唯恐被陆映嫌弃,违心道:“臣妾没找什么人!对了,不知道这些宫女犯了什么错,怎么大清早跪在这里?若是惹了殿下生气,不妨拉出去通通杖毙,省得放在身边碍眼!”
陆映喝粥的动作顿了顿。
他的太子妃就是这副德行,动不动就要杖毙宫人,罚去盛国寺抄了那么久的佛经,也仍然没学会“慈悲”二字,不知将来该如何母仪天下。
他道:“坐下用膳。”
沈云兮难得和陆映一块儿用膳,闻言顿时一喜,柔柔道了声“是”。
她坐到陆映对面,主动为他布菜:“早知围场上的饭菜如此简单,臣妾就该带几个御厨过来。这道虾皮火腿冬瓜汤看起来还算鲜美,臣妾为殿下盛一碗尝个鲜。”
陆映有些不耐烦。
沈云兮也忒没眼色了些,他才喝了粥,她又上赶着叫他喝汤。
他道:“你自己喝吧。”
余光瞥见和宫女们跪在一起的沈银翎,他又补了一句:“太子妃太瘦了,该补一补。”
沈云兮不可思议。
她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听见陆映关心她的话!
她激动不已,红着眼眶道:“臣妾多谢殿下关心!殿下日理万机,您才应当多补一补呢!殿下今日可是要上猎场?等您回来,臣妾命人给您做您爱吃的菜!”
她脸上的欢喜、感动和倾慕,都真真切切。
陆映看在眼里,又想起沈银翎对他的欺骗和谎言。
他不禁暗暗自嘲,世上总该有女子是喜欢他的,可那女子绝不是沈银翎,东宫里任何一个姬妾,都比沈银翎更爱他。
本该叫她和这些宫女一起退下,此刻他却故意没出声,任由她跪在角落,自己继续和沈云兮用早膳。
沈云兮用了一碗粥就饱了。
这一饱,话就多了起来。
她深情款款地凝视陆映,情不自禁坦白道:“说出来不怕殿下笑话,臣妾今日匆匆过来,原是听见了一些风声,说殿下在猎场宠爱别的女人,臣妾一时好奇,就想来看看那位姐妹究竟是谁。没想到殿下并未宠幸别人,竟是臣妾误听了谣言。殿下,您不会责怪臣妾吧?”
陆映:“在孤心里,太子妃是最要紧的,何来责怪一说?”
沈云兮又兴奋又激动。
向来清冷寡言的太子,竟然说她是他心里最要紧的女人!
她还以为……
她还以为太子殿下不喜欢她呢!
她双颊绯红,柔情蜜意:“在臣妾心里,殿下也是最要紧的,殿下胜过世间所有的男儿!”
陆映朝她伸出手。
沈云兮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飞快把手放在他的掌心,顺势倚进他的怀里:“殿下……”
帐中气氛暧昧。
沈银翎和其他宫女一样,保持着低头跪地的姿势。
她听着那两人的对话,心头泛起一片阴霾。
她还以为陆映不喜欢沈云兮,娶她不过是政治联姻,她还以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挑拨陆映和沈云兮的感情,轻而易举就能把沈云兮从太子妃的位置上拉下来。
没想到,陆映心里竟然是有沈云兮的。
他那样清冷端肃的男子,向来不喜欢哄人,他既然肯哄沈云兮,那就证明他心里有她。
可他藏在心尖尖上的女人既然是沈云兮,那他又为何不宠幸沈云兮,反而总是宠幸自己?
她正沉思,忽然听见沈云兮苦恼地“哎呀”一声:“臣妾来的匆忙,绣鞋底都沾上泥土了!”
陆映瞥向沈银翎:“还不过来给太子妃擦鞋?”
沈银翎浑身一僵。
陆映竟然让她给沈云兮擦鞋……
他竟敢这样作践她!
沈云兮见她迟迟不动,不由骂道:“怎么,殿下竟使唤不动你吗?!”
沈银翎垂着头,强忍心头涌出的愤恨,一声不吭地行至沈云兮跟前。
她跪倒在地,拿手帕仔细为她擦拭绣鞋。
沈云兮轻哼一声,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没规矩的东西!”
陆映冷淡道:“不必为这种东西置气。”
“殿下说的是。”沈云兮倚在他怀里,添油加醋道,“殿下和宫外的那个妹妹还在继续来往吗?那个妹妹故意在臣妾的妆奁里留下字条,说您疼她,不仅带她在臣妾的寝宫留宿,而且还说您早晚要帮她取代臣妾的位置,可臣妾不信她的话,殿下是最重视规矩的人,不会平白无故休了臣妾。臣妾以为,她挑衅臣妾倒是无所谓,只怕她将来进了东宫,会冲撞宫里的其他贵人。”
陆映竟不知,他带沈银翎去东宫的那次,她居然敢给沈云兮留字条。
虽然不知道字条内容是否如沈云兮说的这样,但她敢留字条,就已经足够嚣张跋扈。
难怪七夕那天,沈云兮会气成那样。
陆映的声音平静清冷。
却字字如刀,刀刀割在沈银翎的心脏上。
她垂着头,紧紧捏着手帕,一点点为沈云兮擦去绣鞋上的泥土。
这番话令沈云兮笑靥如花,仰头亲了亲陆映的下巴,撒娇道:“殿下到底是心疼臣妾的。”
帐外传来号角声,陆映今日也是要进山打猎的。
沈云兮侍奉他戴上护膝:“再过三个月,臣妾的父亲就要过寿了,殿下不妨趁着这次秋猎,亲自为父亲猎些狐狸,制成狐裘。至于臣妾,臣妾新得了一块极品玉料,上个月才送去江南,命南方最有名的玉匠为父亲打造一尊三尺来高的白玉佛像,想来父亲会喜欢的。”
两人商议着沈炎过寿的事情,俨然一副夫妻模样。
沈银翎沉默地随宫女们退出去,回到自己居住的大帐。
海棠早已备好沐浴的热水:“夫人回来了?”
沈银翎褪下裙衫泡进浴桶,想起什么,吩咐道:“拿一面铜镜过来。”
她就着海棠捧来的铜镜,看清楚了陆映写在自己后背上的两个字——
热气蒸腾。
海棠连忙道:“奴婢这就为夫人擦掉!”
沈银翎泡在浴桶里,慢慢闭上眼。
陆映不喜欢她。
陆映为了沈云兮,羞辱她。
再睁开眼时,她瞳色阴狠:“让崔季告诉陆争流,他的侍妾是陆映的奸细,叫他留心对方送的香囊荷包。”
陆映淡淡道:“太子妃是什么心胸,孤早已了解。假惺惺说这些话,倒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沈云兮故作委屈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
她万万没想到,她会被太子说成“黄鼠狼给鸡拜年”!
她哪里像黄鼠狼了?!
陆映看了眼她脸上几乎快要控制不住的扭曲抽搐,又道:“不是要去听主持讲经?”
沈云兮憋了一肚子委屈和火气,偏又不敢追问陆映,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她只能假装出一副温婉贤淑的姿态,笑道:“殿下说的是,盛国寺主持一年也只开坛讲经一次,臣妾几个月前就期待上了。许多人都夸赞臣妾很有慧根和悟性,所以臣妾这次定要好好聆听主持箴言,争取在佛法造诣上更进一步,为殿下长脸。”
陆映道:“恭维的话你也信?那些佛经你听得懂吗?”
沈云兮被揭穿了个彻底,顿时脸红如滴血:“殿下教训的是。对了,臣妾的请帖还在殿下那里……”
请帖已经被陆映给了沈银翎。
陆映道:“路上遇见一位想听经的老妇人,没有门路弄不到请帖。她儿媳妇哭着到处求人,孤瞧着可怜,就把请帖给她了。”
高老夫人想听经。
她儿媳妇沈银翎也确实哭了——
所以他其实不算撒谎。
沈云兮倒是不怎么在意。
反正她也不想去听经,阿弥陀佛听着怪烦的,一讲就是几个时辰,她根本一句也听不懂,偏还不能中途离场,还得从头到尾不停点头微笑,装出一副听懂了的样子。
她立刻柔声道:“殿下惜老怜贫,真是菩萨心肠。”
陆映走后,沈云兮一改贤淑温婉,黑着脸叫来莲叶:“立刻去查今天有哪些女人来了盛国寺!一个女人的名字也不许漏掉,全给本宫记到名册上,本宫要一个一个排除,非得揪出她不可!”
莲叶忐忑:“那些世家贵族的老祖宗、老太太,和她们随行的嬷嬷、乳娘,也要登记到名册上吗?”
“蠢货!”沈云兮怒不可遏,抬手就赏了她一巴掌,“太子是那种人吗?!当然是去查那些未出阁的千金小姐!一个个贱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跑来寺庙,平日里没见有几分善心,今儿却扭捏作态,又是施粥布善,又是听经颂佛,明明一句佛经也听不懂,却偏偏都笑的像朵月季花儿似的,不就是冲着太子来的?!打量着本宫不知道,本宫迟早要她们好看!”
莲心小声提醒:“娘娘您自己不也这样?您就别数落旁人了,给殿下听见又要说您善妒。”
沈云兮勃然大怒,干脆也赏了她一巴掌。
浴佛大会到黄昏才结束。
沈银翎随高母和殷珊珊坐在马车里,膝上盖了张小毯子,蜷缩在角落闭眼假寐。
陆映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一个人,活像饿了三天的野狗似的,恨不能将她整个吞吃完
只是这次他说话实在难听了些,她得给他一个教训。
高母一路兴奋不已:“你们是没瞧见,主持讲经的时候,我左边坐着薛尚书府的老祖宗,右边坐着沈国公府的国公夫人,那叫一个显赫风光!”
殷珊珊恭维:“娘,等征郎官拜宰相的那天,圣上肯定也会封您当一品诰命夫人的,到时候您就和她们一样风光了。”
高母慈蔼地拉过她的手:“珊珊啊,今天多亏有你,我才能听到主持讲经。你想要什么,只管说出来,等回去以后,我让征哥儿买给你。”
殷珊珊自己也没料到居然能弄到请帖。
这张请帖肯定是大哥向太子要来的,大哥在太子面前如此得脸,等将来太子登基,大哥岂不是能成为一品权臣?!
她斜眼瞟向沈银翎,得意道:“娘,虽然我很羡慕征郎给姐姐买的金钗,但我毕竟只是个小妾,不配戴那么好的首饰。我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咱们一家子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高母宠溺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你放心,回头,我叫征哥儿去银楼里面给你买金钗,就买和沈氏那根一模一样的金钗!”
沈银翎闭着眼睛,喑哑的声音带着戏谑:“老太太,我那根金钗价值一千两纹银呢,你确定要给她买?”
“什么?!”
高母瞬间变了脸色拔高声音。
她自己都没戴过那么贵的金钗,凭什么要给殷珊珊买?!
她一个小妾,要什么金钗!
殷珊珊看她脸色,就知道她不肯让征郎给她买金钗了。
一时之间,马车里气氛诡异而尴尬。
殷珊珊想着以后婆媳俩还得在一个屋檐下相处,虽然不甘心,却只能故作大度道:“娘,我不要金钗的。家里的好东西,都应该留给您和姐姐。等以后征郎飞黄腾达了,咱们家日子过好了,您再让征郎给我买也不迟。”
高母这才恢复慈蔼的表情,拍了拍她的手背:“可怜见的,真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殷珊珊羞涩地笑着,藏在袖管里的双手却早已掐破了掌心。
这死老太婆真是小气!
要是放在她那个时代,她早撺掇征郎把她送去养老院了,省得放在眼皮子底下碍眼!
浴佛节后,沈银翎开始闭门不出。
即使陆映派人来接她去沈园,她也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拒了。
陆映知道,她这是闹脾气呢。
因为他要她安分守己,又说她妹妹才是与他拜过天地的太子妃,所以她吃醋生气了。
陆映心里不大痛快。
他贵为皇太子,素日里只有女人求他的份,哪有他向女人低头的道理?
面对殷珊珊的蠢蠢欲试,高征含糊道:“也许吧。不过这都是你们女人家的事,我一个男人掺和在里面像什么话?所以如果太子妃问起来,你就说是你自己亲眼所见。”
殷珊珊毫不犹豫就去找沈云兮了。
沈云兮正和陆芊芊等人围在一起,看昨日侍卫们抓回来的一窝狼崽子。
殷珊珊把事情说了一遍,谄媚道:“千真万确,臣妇亲眼所见!那贱人生得一脸狐媚子相,体态婀娜窈窕,必定是她趁娘娘睡着了,去小树林干那种事!”
沈云兮脸色铁青。
她还以为太子殿下这几日没有亲近别的女人,没想到竟然是百般瞒着她的!
她又怨恨地瞪了眼殷珊珊。
这个贱妇真是讨人厌,话本子和樱桃宴的事情也就罢了,现在她居然当着这么多女眷的面,说太子背着她宠幸宫女!
这叫她堂堂太子妃的脸面往哪里搁?!
她按捺住火气和嫉妒,勉强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太子殿下向来不近女色,想必是你看错了。”
“臣妇看得真真切切,怎么会看错呢?!”殷珊珊斩钉截铁,“娘娘,您可不能任由那些狐媚子勾引太子,带坏了咱们猎场的风气!您若信我,咱们今夜就去抓奸!”
“大胆!”陆芊芊厉声斥责,“殷珊珊,你是什么身份,怎敢在背后编排我皇兄,还说出‘抓奸’这种话?!便是皇兄宠幸女子又如何,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沈云兮同样没有好脸:“无凭无据就敢挑拨本宫和太子的关系,殷珊珊,你究竟是何居心?!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三十大板!”
殷珊珊吓得脸色惨白,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
她一边挣扎一边嚷嚷:“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好心帮你,你居然恩将仇报!说打就打,难道我没有人权吗?!你们这些万恶的统治者、万恶的封建社会,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自由平等公正?!你们的法律实在是太落后了!我就该亲自出手,给你们重新拟定律法!”
这些话,沈云兮和陆芊芊根本听不懂。
两人回到营帐,沈云兮咬牙切齿:“那殷珊珊虽然是个疯妇,但想必不敢欺骗本宫。芊芊,不瞒你说,本宫其实一早就发现殿下在宫外有个相好的,只是半年来一直揪不到她的狐狸尾巴!没想到,她现在竟然敢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
沈银翎微笑着送来茶点。
陆芊芊端起茶盏:“既然殷珊珊的话不是空穴来风,那么皇嫂不妨按照她说的,今夜悄悄埋伏在小树林附近,看看皇兄的相好究竟是谁。只要知道了那人的身份,将来还愁没办法处置她吗?”
沈云兮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沈银翎拿新洗的手帕包起一块花糕,恭敬地送到她面前:“这是小厨房才送来的芙蓉糕,娘娘尝尝?”
“好香啊!”陆芊芊嗅了嗅鼻子,“不是芙蓉糕的香味,倒像是皇嫂手帕的香味。说起来,皇嫂这两日用的是什么熏香?从我跟前走过去的时候,连带起的衣风都是香的,真是好闻呢。”
沈云兮闻言,不禁很是得意。
她又从袖袋里掏出一块香喷喷的手帕,优雅地按了按额角:“本宫也不清楚,也许是本宫的体香吧!整日在猎场走来走去,这不就出了一身香汗?偏你鼻子灵,一闻就闻出来了。”
陆芊芊走后,沈云兮才转向沈银翎:“你的衣裳洗得很好,等回宫以后,本宫的帐幔被套枕巾,你也一并替本宫洗了。”
沈银翎忍着笑,款款福了一礼:“谨遵娘娘之命。”
她踏出大帐,遥遥望了眼猎场上英姿飒爽的陆映。
既然沈云兮今夜想要抓奸,那么她不介意推她一把。
借着沈云兮的手,把陆映偷情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也好叫陆映看清楚,他喜欢的太子妃究竟是怎样一个蠢货。
是夜。
沈云兮很早就睡了。
陆映带沈银翎穿过小树林,来到了一处山洞。
山洞里有一潭温泉,插在墙壁上的几支火把清楚地照亮了洞内景象,衣裙和绣鞋被随意扔在地上,沈银翎银簪盘发跪坐在温泉池边,肌肤如牛奶般雪白娇嫩,昏暗的山洞里看起来分外招眼。
她一边为陆映捏肩,一边温声细语:“陆映哥哥明鉴,卿琉之事确实不是我向慎王告密的。陆映哥哥冤枉我没关系,可是如果陆映哥哥身边真的有别的奸细,只怕将来要吃亏。”
她看了眼陆映清冷的侧脸,又接着道:“陆映哥哥别怪我多嘴,薛伶能干出私自囚禁绵绵的事情,可见人品败坏不可信任。更何况他才跟了你几年,他对你当真忠心耿耿吗?若是他私底下投靠了慎王,你也不知道呀。”
陆映闭着眼睛,嫌她力道轻:“在床上挺会伺候男人的,怎么却不会捏肩捶腿?”
“陆映哥哥,人家和你说薛伶呢——”
沈银翎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映拽进了怀里。
水花四溅。
她睁开眼,却见陆映脸色阴郁:“薛伶是什么人,无需你来告诉孤。沈银翎,你自己尚且对孤不忠,又怎敢怀疑别人?”
沈银翎莫名其妙。
她什么时候对陆映不忠了?
陆映低头与她四目相对:“记住你的身份,别再在孤耳边提朝堂政事。后宫尚且不得干政,更何况你?”
沈银翎蜷缩在他怀里,睫毛轻颤,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陆映哥哥,人家没有干政……”
这种城门大开的狼狈姿势,促使沈银翎尽数吞没了陆映的狰狞凶物,饱满的酸胀感令她眼前闪过一阵阵白光。
蜡泪滚落。
她闭着眼有气无力道:“殿下召太子妃的时候,也是如此这般吗?”
陆映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拿过一只珐琅描金的瓷罐,声音淡淡:“孤说过多少遍,叫你不要挑衅太子妃,你似乎始终听不明白。太子妃进刑部大牢的事情是你挑起来的,樱桃宴的事情也是你挑起来的。沈银翎,孤没剩多少耐心了。”
他打开瓷罐,用指腹挑出洁白的膏脂。
膏脂散发出馥郁甜香,像是某种珍稀药材。
他垂眸:“自己托起来。”
沈银翎顿了顿,才红着脸缓慢托起自己的丰盈。
这种事,每天都要发生。
她知道这药膏是宫中秘药,但凡体面些的宫妃都不会拿来用,可陆映偏爱用在她身上。
有时候他不来,就会吩咐陈嬷嬷替她涂抹,一天也不许落下。
有时候她沐浴更衣,看见自己的身体被养成了这般浪荡妩媚的模样,也会羞恨陆映把她当成了禁脔和玩物。
可她没有办法。
她最大的靠山就是陆映,她必须成为他喜欢的样子,直到彻底驯服他的那天。
陆映把膏脂抹在上面,慢条斯理地揉搓。
他把给她上药这件事,当成了一件消遣的乐子。
陆映垂着眼睫,此时此刻,他知道怀里的女人是彻底属于他的。
她如今不再是国公府千金,她只是个无身份低微的罪臣之女小官之妻,平心而论,她这几个月在京城掀起的浪花或许给沈云兮带来了巨大的烦恼,但在他眼里其实不过是小打小闹。
他没必要杀她的。
她身上还有价值。
他并非重欲之人,但和沈银翎同房的感觉很好,胜过东宫任何一个姬妾。
便是念在这个份上,他也不该杀她。
将来时机成熟,把她接进东宫当个侍妾,也未尝不可。
等到药膏彻底融进肌肤,陆映才赏了沈银翎清脆的两巴掌:“趴好了。”
沈银翎捂着颤巍巍的胸口,乖觉地跪趴在贵妃榻上,感受着身后一贯到底的凶猛。
疾风骤雨从不会怜惜娇花。
沈银翎浑身娇颤,唇齿间再次溢出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就在她急促地哆嗦着、求绕着,眼前一阵阵发黑时,屋外突然传来海棠的声音:“夫人,高大人来了,说是有事情要跟您商量。”
沈银翎猛然攥紧被褥。
高征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她正欲叫海棠打发走高征,身后却传来陆映玩味又带着危险的声音:“孤竟不知,他还会在夜里来找你。你们平时,也常常在夜间来往吗?”
“臣妇没有……”
沈银翎有气无力地解释着,却听见陆映吩咐道:“让他进来。”
沈银翎身子一僵:“殿下?”
很快,高征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他在盥洗室的屏风外站定,不敢往里面乱看,低着头恭敬道:“沈姑娘是在沐浴吗?现在可方便说话?”
绢纱屏风又薄又透,清楚地倒映出高征的身影。
陆映面无表情,指尖顺着沈银翎的后颈和脊骨缓慢下移,激起她一阵酥麻凉意。
他低声提醒:“沈银翎,你夫君在问你话。”
沈银翎背对着屏风跪伏在贵妃榻上。
她不知道高征有没有透过屏风看见她的不堪。
她只能勉强假装出平时的清冷矜持:“高大人有什么事?”
屏风外,高征皱了皱眉。
他觉得沈银翎的语气和平常不太一样,声音也沙哑了些。
也许是沐浴的缘故?
他想着,带着几分腼腆回答道:“是这样的,珊珊和我商量过了,打算在京城里开一家冷饮店,我们已经选好了店铺,打算明天开业,我想邀请沈姑娘过去吃饮子。”
沈银翎把脸埋在被褥里,唇齿间发出难耐的细微喘息。
她勉强道:“我生平不爱热闹,我——嗯……”
高征愣住。
他不是傻瓜。
这里面的声音是……
他鼓起勇气透过屏风望去,影影绰绰地看见窗边的贵妃榻上有一对交叠的人影。
男人宽肩窄腰身姿高大,几乎把身下的女人挡的严严实实。
他们在干什么,不言而喻!
高征的脑子轰的一声就炸了!
他踉踉跄跄退后两步:“沈,沈姑娘……”
沈银翎颤抖得厉害:“我,我明天就不去了——”
话音未落,她突然发出一声哀叫!
像是痛苦到了极致,又像是欢愉到了极致。
欢爱的声音传了出来,疾风骤雨般迅猛,丝毫没有节制或者怜惜。
贵妃榻发出吱呀声响,与女人歇斯底里的婉转哀鸣彻底融合成暧昧的乐章。
高征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眨也不眨地盯着屏风。
虽然当年说好了,他和沈银翎只是带有交易性质的假成亲,但三年过去,他早已把沈银翎视为心上人、白月光、所有物。
可是现在,他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美人,正被太子殿下当成狗般肆意欺辱玩弄。
他胸腔里陡然涌出一股浓烈的恨意。
他想冲进去赶走陆映,他想告诉陆映,沈银翎是他的妻!
可是他不敢。
他白着脸,脚上像是生了根,根本挪不开步子。
直到月上中天,屏风后的动静才算停歇。
陆映穿戴整齐,步出屏风。
他居高临下地瞥了眼脸色灰败的高征,才淡漠离开。
高征被他那晦暗威冷的一眼吓住,反应过来后连忙低头拱手:“微臣恭送殿下。”
送走陆映,他注意到屏风后久久没有动静,不禁大着胆子,偷偷往里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