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难以言喻的冲动，想要狠狠地回击她。“我就活该为家里做一切，活该被你们压榨？是不是你们想让我一辈子都给你们当牛做马？”

“你个丢人玩意！”母亲怒骂着，“你弟弟要上学，他未来能成材，为家里争光。你呢？什么都做不好，只会在这里说三道四！”

“我做不好？弟弟能做好吗？他一天天都在干什么？”我全身的怒火瞬间爆发，几乎是咆哮，“我也有梦想，想要有自己的未来！你们就觉得我只配做家务吗？”

“梦想？”母亲冷笑一声，“你从小就是个拖油瓶，哪有资格谈梦想！你学得了什么？学会计？那是给谁学的？你弟弟才是我们家的希望，听清楚了！”

父亲终于站了起来，沉声插话：“你别在这里胡闹！你弟弟未来有出息，能光宗耀祖。哪像你，只会在这给我们添乱！”

“我添乱？从小到大，家里什么家务哪件不是我干？”我冷笑，声音冷冽，“每天为你们做饭做家务，听你们唠叨，任你们打骂，结果呢？”

母亲的怒气达到了顶点，转身又给了我一巴掌，“你说什么？你这个赔钱货，再给我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我瞪大眼睛，怒火几乎把理智吞噬掉，“打吧，打吧，打死我算了。”

空气变得凝重，房间里弥漫着无尽的沉默。父亲一句话也不说，眼神冷漠地看着我，似乎根本不打算参与这个争论。我紧紧咬住牙关，拼命把眼泪吞回肚子里。我知道，哭泣只会换来更多的打骂。家里的“重男轻女”观念像毒蛇一样深深地盘踞在我的生命里，早已将我紧紧缠绕。

02

初中毕业那年，我怀着一线希望向母亲提起继续上学的想法，盼望着能逃离这无尽的困苦，哪怕只是稍微离开这地狱般的生活。

然而，母亲的冷笑像一盆冰水，瞬间把我那一点点渴望浇灭：“读书？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你弟弟还要上学呢！你一个女娃读那么多书干嘛？再说了，村里那些姑娘不都是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了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