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完结版祁煜云昭昭
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完结版祁煜云昭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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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知否

    男女主角分别是祁煜云昭昭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完结版祁煜云昭昭》,由网络作家“南山知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恶人难磨,要一击中之。云昭昭收起笑意,脸色变得非常冷淡,“阖府上下都知晓,我自回京大病小病不断,除了一些必要的宴请,都在静养。”“苏姑娘送来的是什么东西,我确实没怎么注意,都是绿竹收着,回礼也是她备的。”顿了顿,她声音里带着一丝果决:“若我一早知道,这些东西如苏姑娘方才所言,我绝对不会收的,甚至不会和苏姑娘相交。”苏夫人与苏樱雪对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苏夫人正想张嘴解释,只见云昭昭已转身看向豆蔻:“你回头告诉绿竹,把苏府送的东西整理一下,退还回去。”豆蔻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姑娘,怕是退不成了。”“为何?”云昭昭不解,豆蔻轻声提醒,”姑娘怕是忘了,前两日你身子大好,犒赏清芷院,从库房里扒拉东西赏人,里面好像就有苏府送的东西。”云昭...

章节试读


恶人难磨,要一击中之。

云昭昭收起笑意,脸色变得非常冷淡,“阖府上下都知晓,我自回京大病小病不断,除了一些必要的宴请,都在静养。”

“苏姑娘送来的是什么东西,我确实没怎么注意,都是绿竹收着,回礼也是她备的。”

顿了顿,她声音里带着一丝果决:“若我一早知道,这些东西如苏姑娘方才所言,我绝对不会收的,甚至不会和苏姑娘相交。”

苏夫人与苏樱雪对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苏夫人正想张嘴解释,只见云昭昭已转身看向豆蔻:“你回头告诉绿竹,把苏府送的东西整理一下,退还回去。”

豆蔻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姑娘,怕是退不成了。”

“为何?”云昭昭不解,豆蔻轻声提醒,”姑娘怕是忘了,前两日你身子大好,犒赏清芷院,从库房里扒拉东西赏人,里面好像就有苏府送的东西。”

云昭昭一顿,转过身,蹲在老太君腿边:“祖母,都怪昭昭粗心,可既已赏给旁人了,就不好再要回来,孙女能不能折合银钱还给苏府?”

苏夫人气的心里打颤,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面上还是强撑着:“六姑娘说笑了,那些小玩意本不值钱,既送给姑娘了,就是姑娘的东西,如何处置自然是姑娘说了算。”

云昭昭心里冷笑,脸上却流露出委屈:“祖母,昭昭作为云府嫡女,时刻谨记云府家规,即使在外祖家也是恪守规矩,生怕辱没门楣。孙女绝不会与男子私相授受。”她紧紧拉着祖母的衣角,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可若是如苏姑娘方才所言,那岂不是.......若再被有心人利用,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孙女百口莫辩。”

“女子艰难,稍有不慎,就失了名声。若因我给云府招来祸端,昭昭就只能以死谢罪了。”她红了眼眶,泪水在眼里打转,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郑云舒瞬间变了脸色,心里一阵后怕。若是云昭昭被算计失了名声,要不妥协下嫁,要么人尽皆知,青灯常伴。

这要是后者,她闺女笙笙也定会受影响。这算计还真是歹毒,一箭双雕。

她脸上冰冷,丝毫不见方才的温和,语气更是严厉:“苏夫人,苏姑娘,请慎言。我们云府仅有两位姑娘,如珠如宝,自小宫里嬷嬷教养规矩,熟读女则与女戒,就连宫里都夸赞规矩好。”

“这种私相授受的事,云府的姑娘不会做,更不屑做。”

老太君爱怜地摸着云昭昭的头,抬头时亦变了脸色。“老身近年来一心礼佛,确实很长时间不问世事了。”

“可若有人胆敢污蔑云府的名声,算计我的乖宝,那老身就穿一次诰命服,亲去宫里一趟,请皇后娘娘评评理。”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黄夫人心里暗骂苏夫人蠢笨,赶紧打圆场:“老太君别动怒,苏夫人不是那个意思,京城谁人不咱们云府姑娘教养好。

“我原也在宫宴见过六姑娘的,真真是规矩极好。”黄夫人满脸堆笑,试图缓和气氛。

她又看着苏夫人,暗示她:“苏夫人,姑娘家的名声贵重,可不能说些让人误会的话。六姑娘貌美心善,难得一见,苏公子心悦很正常。”

“但好女百家求,苏府想与云府结亲是人之常情,可这姻缘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两个人没缘分。”

苏夫人后背冒了一身冷汗,赶忙说道:“方才我定是魔怔,胡言乱语了。”

望着老太君,言辞诚恳:“今日本就是来探望老太君,念及六姑娘对我家这丫头的好,想着一并感谢。”

“这这,反而惹得老太君动怒,是我的不对。”她起身,拉着苏樱雪给老太君致歉,并冲云昭昭说了抱歉。

云昭昭趴在老太君腿上,声音里带着哽咽:“祖母,我最近老是梦到爹娘兄嫂,梦里她们一直很担心我。”

“过几日,我想去趟广宁寺,给他们点上一盏长明灯,以慰他们在天之灵。”提及逝去的亲人,她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滑落。

老太君轻轻摸她的脸,想起长子一家,心里一阵酸涩,对云昭昭更多了几分疼惜:“昭昭最是孝顺,你自个得好好的,你爹娘才能安心。”

一想到这丫头身子骨弱,老是生病,忍不住再次嘱咐,“等你身体好全了,天气好时再去,出门多带些人跟着你,你的安全最重要。”

二婶娘过来扶起她,拿出手帕替她擦掉泪痕:“昭昭,别难过,有二叔二婶娘在,无人能欺负你。出门多带些侍卫,缺什么着人去涵秋院跟二婶娘要。”

云昭昭点点头,一脸乖巧:“谢谢二婶娘,昭昭知道了。”

黄夫人这回肠子都悔青了,神色惶恐,唯恐今日这出会惹怒云府。

老太君一眼看透她的顾虑,笑着看她:“黄夫人,苏姑娘年纪还小,今日说了些胡话,好在就屋里这些人知道,大家都把话烂到肚子里,今日这事就过去了,总不能因为误会,伤了苏姑娘的清誉吧?”老太君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威严。

黄夫人心头一惊,连连附和:“那是那是,想来经此一遭,苏夫人会更严格管教苏姑娘的。”黄夫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苏樱雪脸色惨白,张嘴想反驳,苏夫人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强撑起笑意说是。

云昭昭走到苏樱雪面前,眼神中带着与她年纪不符的威严。“苏姑娘,我年长你两岁,念在相交一场,有几句话想叮嘱你。”

“什么?”苏樱雪的声音有些颤抖。

云昭昭盯着她的眼睛,又瞥了眼黄夫人,才缓缓道出。

“日后还须谨言慎行,小心祸从口出。”

“与人相交,还是坦诚些好,别害人害己。”

“真心或是无意,事情做的多了,总会留有痕迹,谁也无法保证次次都能好运无恙。”

云昭昭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敲在苏樱雪的心上,也让黄夫人瞬间变了脸色。

看着女儿惨白的脸,苏夫人慌忙接过话去:“六姑娘,请放心,经此一事,樱雪定会吸取教训,都是误会,别伤了你们姐妹情意。”

又简单说了几句,黄夫人她们便起身告辞,二婶娘亲自送了出去。

云昭昭也跟老太君告辞,当走出春晖堂后,她才真的松了一口气。伸开手,白嫩的掌心破了,血迹一片。

疼痛让人清醒,她抬头望着天空,阴霾散去,晴朗明亮。

前世那个困死她的牢笼,终是被她亲手打破了。整个人都轻盈起来,入眼所至,皆是温暖的美好。


马不停蹄,日夜赶路,祁煜一行终于在乞巧节那日午后,赶回京城。

一回王府,王公公立刻拿出那日云昭昭留下的盒子,他打开后,里面是一张纸条。

煜哥哥,黄昏后,雀仙桥上见。簪花小楷,妩媚风流,还有淡淡茉莉花香。

他嘴角微扬,眼底浮现笑意,一身的疲倦,顿时消散。

吩咐人备水,沐浴更衣,整理仪容。准备妥当后,他带着长风长庚前往雀先桥。

黄昏至,灯笼高高挂起,摊铺热闹,叫卖声入耳,街上人来人往,说说笑笑,喧闹鼎沸。

难得光明正大出游的日子,未婚男女,三三两两,走走停停,相谈甚欢。

笑声惊飞了手中的许愿灯,飘向浩渺无际的苍穹。

马车停在主街,祁煜下车步行过去,一路引人侧目,很多姑娘拿着芍药上前,鼓起勇气赠送,表达爱慕。

他目不斜视,冰冷走过,不留一片衣角。

走到雀仙桥下,他正想寻找云昭昭,不料,她站在桥上,本在与旁边的沈乐言闲聊,刚转头竟与他的视线相对。

桥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可视线流转中,只有彼此。

她欢喜转身,在乐言她们疑惑的呼唤中,一步步跑着下桥,奔向祁煜。

半路一个没注意,脚下不稳,整个人向前倒,身后隔着人,霜刃来不及出手,左边有人撞了她一下。

她惊慌地以为要摔下桥,突然跌入一个宽厚的怀抱,大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带到闪开人,靠在桥栏上。

“煜哥哥,你何时回来的?”她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惊喜,上午时,王府那边还说他未归,心里失落了好久。

祁煜俯视望着她,轻声道:“今日午后,还好,赶上了。”

云昭昭眼里藏不住的笑意,开心地拉着他的手:“方才找了个最佳的观灯位置,乐言他们都在,我带你去。”

说着拉着他上桥,祁煜却停住脚步,松开手,在她疑惑的目光下,走到她的右边,让她靠近桥栏一边,以身隔开行人,主动牵住她的手,缓缓上桥。

大家看见祁煜正想行礼,被他阻止。云昭昭相互介绍了一下,沈氏兄妹了解内情并未诧异,沈初宜知晓她与摄政王打小有情分,有些惊讶倒也很快坦然。

倒是跟沈哥哥来的,说是一个远房亲戚,唤作黄铮的,一脸震惊,还有些惊慌。

大家一起观看空中渐渐漂浮的许愿灯,形成一片灯海,湖中的许愿小窗,晃悠悠飘向深处。

在星光闪闪的夜空中,天地与湖边形成一片暖色的光,笼罩在夜色里。

突然,她们眼前萦绕着萤火虫,一只,两只,三只,渐渐成为一群。

淡淡光辉,萦绕成片,渐渐泛起一片星河,夜色中旋转,璀璨绚烂。

沈乐言拦着她的胳膊,兴奋地叫她看:“昭昭,这么多萤火虫,好美呀。”

云昭昭心有所想,侧首抬头看向祁煜,他唇边含笑,轻声问:“昭昭,喜欢吗?”

果然是他准备的,她高兴地点点头:“喜欢,煜哥哥,我很喜欢。”

萤火虫挥舞的光,引得行人纷纷侧目,驻足观看,赞叹不已。

突然,一名女子缓缓上前,眼眸含情,将手中的芍药递过来:“公子,芍药花开,正是佳期,可否收下,窗下观赏?”

云昭昭走到祁煜前面,居高临下俯视她,娇俏的脸上果决干脆:“姐姐,这位公子窗前已盛开芍药,且独偏爱那支,你还是换个人吧。”

女子本是微垂着头,羞答答等回应,竟被一女子拒绝,本想反驳,抬头映入眼帘是一张明艳的脸庞。


从广宁寺回府次日一早,云昭昭便带着霜刃去春晖堂请安,陪祖母用了早膳才回来。

又安排绿竹带她去量尺寸,缝制衣服,熟悉府里的情况,几日下来,她的身份算是过了明路。

回来的这几天,云昭昭一直长吁短叹,很是遗憾没能要回凤镯。那日她明明主动示好,又解释了那么多,祁煜都没说把凤镯还给她。

不知是那日他未带在身上,还是没听懂她的弦外之音。所幸,来日方长,他心里有她,而她有的是时间。

这一次,她会主动奔向他,慢慢攻破他,让他主动把凤镯亲自给她戴上。

有了前世,她更懂他面无表情下的隐忍,更懂他心底的顾虑,那就让她用热烈的心意给他交一份投名状吧。

想了好几天,如何破一下局。思来想去,她最后决定绣个香囊送给他。一想到他日日佩戴在腰间,就像是她陪在身边一样,心里甚是欢喜。

画好样式图,在等苏荷她们去挑选布料时,她坐在靠窗的软榻上发呆。

院中长廊台阶上,茉莉花泛着绿色,正吐出白色花苞,与院中央海棠树上的粉白花朵遥遥相应。

苏荷她们拿来布料,云昭昭挑了一块雪青色蜀锦软缎,想着祁煜素来多着深色衣服,这个颜色清雅低调,正合适。

苏荷帮着准备丝线,豆蔻看到画稿上图案,圆溜溜的眼里满是惊讶:“姑娘,这香囊上的图案和你耳朵的耳坠好像啊。”

她今日戴的是一对蝶舞戏珠的耳坠,正是那日祁煜送的礼物。粉青和田玉雕刻的蝴蝶,通透水润泛着光,蝴蝶雕刻地逼真生动,坠着一颗东珠,圆润有光泽。

这个耳饰她前世也有,可并不是祁煜送的。一想到这,她心里都翻涌着苦涩和心疼,眼泪控制不住想往外钻,涨得眼眶生疼。

她垂下眼眸,声音轻到不可闻:“傻瓜,笨蛋。”

暗呼一口气,再抬头她眼角微红,嘴角却带着笑意:“本就是照着这副耳坠打的样。”

她看了眼苏荷说:“形状选的石榴状,那挂袋就用雪青色和素白色丝线混编,吉饰用珠宝流苏,应该很好看。”

苏荷点点头,也认同这样搭配极好,帮忙把工具和需要的丝线备好,云昭昭已裁剪好蜀锦,放在绣绷上。

她先用粉青的丝线绣蝴蝶,苏荷在旁边指点,渐渐蝴蝶的轮廓浮现在蜀锦上,后又换了稍浅的粉青丝线填充蝴蝶翅膀。

绣蝴蝶眼睛时,她老是绣不好,苏荷就在旁边比划着耐心指导,告诉她走线和技巧。很快她便领悟到诀窍,半个时辰过去,蝶舞戏珠栩栩如生飞在蜀锦上。

苏荷摸着图案,发自内心赞叹:“姑娘,真没想到,你绣的如此好。你在刺绣上真的很有天赋,一点就通。若是多加练习,假以时日,不可估量。”

“哪有什么天赋?只是这绣样简单,苏姐姐教得好罢了。”云昭昭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她原来女红做的少,水平算不上多出色,不过上辈子随着外放江南,困在后宅,日子枯燥,为打发时间,她跟着苏荷学了两年多的刺绣,熟能生巧罢了。

快到晌午,苏荷去准备午膳,云昭昭拿着绣绷端详,忍不住嘀咕:不过绣个图样,竟紧张得手心冒汗,肩膀僵硬,手脖都酸了。

可一想到这是她重生后,送给祁煜的第一份礼物,嘴角就控不住翘起来。

用完午膳,午睡醒了后,她接着缝制香囊,很快一颗石榴凸显出来,缝完挂袋,用紫色珍珠束住流苏。

看着完工的香囊,豆蔻忍不住发出低呼:“姑娘,苏姐姐说的果然没错,你也太厉害了吧。”

霜刃想到王爷那个有些发白的荷包,又看着这香囊,忍不住附和道:“姑娘,这香囊真精致,王爷一定会很喜欢的。”

云昭昭也满意地很,她冲霜刃招招手:“等过两天,你亲自把它送到王府去。”

盯着香囊,霜刃心里突然有了计量,满眼真诚望着云昭昭:“姑娘,无需等过两天,待会奴婢可以快马送到王府去。”

“啊?倒也不用如此着急。”云昭昭还想着做一些雪松香珠,放入香囊呢。

“姑娘的心意,王爷早一点收到,能早一些欢喜。”霜刃一字一句,解释的分外认真。

豆蔻想到摄政王对自家姑娘向来宠爱,也出声帮腔:“姑娘,霜刃这话有理。王爷送你那么多礼物,你回赠香囊,他定会很欢喜。”

“也好,霜刃,那辛苦你跑一趟。”云昭昭打心里希望祁煜能开心的,她看了一下外面,放低声音:“正好借这个机会,你当面跟王爷说一下那少年的事,毕竟人在王府别院,别再生出什么事来。”

那个少年有双明亮的眼睛,让她印象深刻。那天他脏兮兮地钻到马车底下,霜刃耳尖听到动静,开启了车座机关,抓他出来。

他眼里满是祈求,瘦弱的身子抖个不停。云昭昭直觉他不是坏人,将他藏在车座箱子里,救下他,只是涉及皇城司,她理应更慎重。

“放心,姑娘,王爷知情。”霜刃那日半夜把人转到别院后,就传信给了长风,看着云昭昭担忧的眼神,安抚道,“莫担忧,不管是什么情况,我们王爷都担得起。”

云昭昭倒是不担心这个,只是不想给他惹麻烦。

这几日皇城司的人都在云府周围暗中盯着,她还是叮嘱道:“咱们现在不方便去,不如让长风去看看,了解一下情况,若是真有问题,还是交还皇城司吧。”

“好的,姑娘,奴婢会和王爷说的。”

提到王府,云昭昭突然想起王公公,那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自幼就待她极好,心里一暖:“顺便给王公公带盒桃花酥,他最好这口。”

说到王公公,向来不苟言笑的霜刃,眼里都含着笑:“王公公常常念叨姑娘,若知道姑娘惦记他,定会乐得合不拢嘴,更别提苏荷做的桃花酥那可是一绝。”

“代我问好,改日我去王府探望他。”这辈子,对自己好的人,对祁煜好的人,她都会用心相待。

待豆蔻将所有香珠罐子都端来后,她从里面认真挑选了一番,最后还是选了茉莉清竹合香珠,又木勺装了一些放入香囊,系好袋子,又选了一个檀木的盒子,把香囊放进去,让霜刃送到王府去。


挤到前面,不料正看到老熟人,林新玥,太子的表妹周苒。恰巧第一轮猜灯谜刚结束,准备二轮射灯笼祈福活动。

她好奇地询问身旁人结果,得知是林新玥拔得头筹。

沈乐言低声与云昭昭说:“难怪她趾高气扬,一脸洋洋得意,你看,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云昭昭无意间,似乎也看到熟悉的人,她探头又仔细瞧了瞧,在一群人包围中,淡蓝衣衫女子娇小纤细,紫色衣衫女子高挑醒目。

果然是云笙笙,还有霞光县主叶晚棠,云笙笙旁边站着一年轻公子,湖蓝色长袍,正是四皇子。

她碰了碰沈乐言,示意她朝左看,此时沈初宜也看到云笙笙,眉头皱了皱,并未多言。倒是林新玥眼尖,视线在她们周边打量后,紧绷的脸色明显放松下来。

沈乐言趴在她耳边,小声嘀咕:“早知道会碰到她们,就不该让摄政王走。若是她们知道摄政王陪你游玩,还不得气疯了。”

一道更刺眼的视线扫过来,云昭昭心有余悸:“这幸亏没碰到,不然咱们又要备战,无心游玩了。”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沈乐言就看到太子的表妹周苒,正虎视眈眈盯着她们。

为避免好好的祈福节目,演变成她们竞技场,扫了旁人兴致。云昭昭冲沈乐言使眼色,想离开换个地方逛。

不料,人不惹事,事惹人,战火主动烧过来。

刚转身,就听到周苒叫嚣的声音:“云昭昭,今日祈福射灯的奖品,可是那盏鸳鸯和鸣琉璃灯,不如比一场,看看灯落谁家?”

沈乐言转身,一脸鄙夷:“周苒,别说大话,有我在,你指定赢不了,得意什么。”

云昭昭扶额苦笑,偷偷拽她衣袖,让她看规则。不是单打独斗,而是三人一组,合计数多取胜。

看戏结束,林新玥走到叶晚棠身旁,笑着对云笙笙说:“待会咱们三人一队,赢那盏灯,给你添妆。”

不知其他人是看出她们这群人的身份,还是别的缘故,最后参赛的竟然只有她们三队。

狭路相逢,暗潮涌动。

主家宣布规则,一行灯笼5个,每个灯笼间距一尺,以箭穿透灯笼计数,每人三次机会,合计数量多者胜。

云昭昭看着第一个灯笼的距离,长吁短叹,眼底黯淡无光,沈策宽慰她:“没事,昭昭,重在参与。”

霜刃靠在她耳边,轻声问:“姑娘,要我相助吗?”云昭昭摇摇头,作弊不是云家风格,输也要光明正大。

抽签后,周苒先上场,她站定,自信张扬,瞄准,拉弓,嗖的一声,一次击中两个,又连续二次击中三个,大家纷纷鼓掌喝彩。同组两个人一个击中三个灯笼,一个击中四个。

然后是林新玥上场,她击中五个灯笼,接着云笙笙击中三个,好在没有虚发。到叶晚棠时,周苒不屑一顾,自以为胜券在握,不料,叶晚棠第一箭就击中两个,后面连续击中七个,已超过她们两个。

林新玥忍不住赞叹:“阿棠,太厉害了,你平日太低调了。”又笑着对云笙笙说道,“看来那盏灯与你很有缘。”

云昭昭拍拍胸口,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先上场,心里不停的祈祷,不要箭箭空发。她调整呼吸,看准方向,在胆战心惊中射出第一箭。

箭在半路掉落,哄笑声入耳,周苒更是笑得天花乱坠,沈乐言狠狠瞪着周苒,霜刃都想暗中教训她,被长庚拦住。


小脸上终于长了些肉,人好像也白了一些,脸颊泛着红晕,与同龄人比,还是清瘦,气色倒是好了很多。

云昭昭唤他上前,问了他近况,便让他去找霜刃拿礼物。又和王公公他们寒暄几句,祁煜牵着她的手,去外院书房。

入目之下,金黄色一片,笼罩在粗壮的树干,明晃晃的摇动。

阳光照耀下,金黄的叶片闪烁着光。

风起,纷纷扬扬的落叶,像是金色的蝴蝶空中起舞,铺满了地面,像一张金色地毯。

与夏日的绿色葱葱大不相同,是更耀眼张扬的美,让人无法忽视,目光追随。

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鹿,抛下束缚与规矩,朝着银杏树跑去,脚步轻盈,踩在落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

抬头仰望那些簇拥又各自舒展的树叶,每一片叶子化作一颗心,在风的轻抚下,俏皮地摇头。

阳光从缝隙里钻出来,铺下碎碎的光。月白色的披风随风扬起,淡紫色衣裙上,茉莉绽放。

她回头,冲他莞尔一笑,整个人笼罩在金黄里,晃人眼,惊心动魄,蛊惑人心。

他走到树下,拂去她头上落叶,四目相对,阳光跳跃在白皙的脸庞。

她靠近,伸手环住他的腰,朱唇轻启:“煜哥哥,你知道吗?银杏树叶变黄时,等的是秋天,而我岁岁年年盼望,等的是你。”

水汪汪的眼睛里,倒映着柔情蜜意,满目星河,心心念念的皆是他。

“来年春日,海棠花开时,我就要及笄了。娘亲说,及笄长成,挽发为君,宜出嫁。”

“煜哥哥,那我可以嫁给你吗?春夏秋冬,朝朝暮暮,想与君同。”

祁煜沉沦在那璀璨的光亮里,沉溺在甜美柔情的笑意里。

心底涌上震惊,如同那年迸发的地动般,地动山摇,浑身僵硬的动弹不了。

仰起头,目光灼灼,晃动他的身体,云昭昭声音娇娇软软:“煜哥哥,煜哥哥,好不好吗?我来践行儿时的约定了。”

很多年之后,她才知道,两人姻缘真正牵下的线,也是在秋天,在满目金黄,银杏树下。

祁煜眼角发红,克制着心底的波涛汹涌,张开手,拦住她的腰,提了一把,俯视与她对望:“昭昭,心坚否?齐眉相守,愿得从今后。”

视线黏着,呼吸相融,云昭昭笑而不语,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往下一拉,红唇贴在他的脸颊,用力吸吮出印记。

“日月可鉴,天地为证,我心如磐石,不可转也。”

祁煜颤动着抱住她,红了眼眶。紧紧拥她入怀,心底的缺失终于圆满。

他曾日日夜夜想念的,苦苦守候的,本以为已失去的光,此刻带着清香而归,热烈而明媚。

不远处,阿玖与团团躲在一边,偷偷看着,看到相拥的两人,阿玖惊喜感叹:“真美呀,太好了,不久后,就可以日日见到昭姐姐了。”

“喵。”团团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愉快地响应,倒在地上,露出肚皮,翻滚庆祝。

中午时,突然刮起大风,风呼啸,凉意强势来袭。落叶纷飞,呜呜伴奏,而屋内的热气腾腾,一片欢声笑语。

天冷正是吃锅子的时候,因着云昭昭来,提前杀好羊,做好了肉丸,备好了豆腐,准备好蔬菜,调配选定了料汁,为她备一顿美味午餐。

云昭昭特意让王公公他们都一起来,人多吃锅子才热闹。

大家围坐在一起,中间挂着一口大锅,下面火烧的红通通的,映着脸都红扑扑的。

祁煜将煮好的羊肉片放到她碗里,她蘸着了带着蒜末的辣椒油,一口下去,齿尖留香,香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