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家人。
我愤怒地质问林柔，她却满脸不在乎，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抬起来：
“你这种没本事的男人整天就喜欢疑神疑鬼。”
小杰在旁边站着，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
“爸爸，你怎么这么小气？是我喜欢周叔叔，妈妈才带我去的，他给我买了好多玩具，带我去好多地方玩，你为什么不能像他一样有钱？”
林氏早就不同往日了，根本不赚钱，我还要自己倒贴钱。
他们却觉得是我没本事，赚不到钱。
愤怒、心痛、失望，混杂在一起。
林柔她妈也在一旁附和：“你赚的钱连儿子的玩具都买不起，真是没用，难怪他亲近阿林呢。”
我心中的酸涩直冲鼻腔，明明为了这个家庭，我已经付出了很多，但这一切他们都装作看不见一样。
后来，林柔带着沈杰去找周慕林越来越变本加厉，甚至开始不避讳我。
“周叔叔”三个字在小杰嘴里越说越频繁。
最过分的一次，是小杰的生日。
我特意提前结束了所有的工作安排，留出时间给小杰做了他最喜欢的生日蛋糕。
可是，他们母子整整一夜未归，打电话也不接。
我等了整整一晚上，看到蛋糕上的奶油渐渐融化，变得黏腻开始发酸。
第二天，母子俩笑呵呵地回来，小杰手里拿着限量版的变形金刚，兴高采烈地跑进家门，而林柔脖子上还有一条明显的吻痕，格外刺眼。
这是我第一次对俩人发火。
“一整个晚上都去哪了？又去陪周慕林那个小白脸了是吗？”
小杰抱着变形金刚，满脸泪痕，一边哭一边说：
“不要你做爸爸了，我要周叔叔，他最疼我，他还有钱，可以给我买好多玩具！”
林柔更是毫不犹豫地甩了我一巴掌：
“你没本事，没赚到钱，有气出了往家里人撒还会干嘛，你就不配做儿子的父亲！你耽误了儿子的未来，拖累了他！”
我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内心无比的苦涩。
这些年我只舍得买两套正装重要场合穿，其他衣服缝缝补补又三年。
我对自己扣扣搜搜可对她们娘俩在物质上没有任何亏待，林氏集团的公司本来就摇摇欲坠，我一直如履薄冰
周慕林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也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制服的4S店工作人员，笑眯眯地走上前，手里拿着一张单据，恭敬地递了过去：
“先生，维修费用总计780万，麻烦您签个字。”
“……780万？！”
周慕林吓得手一松，沈杰直接从他肩膀上摔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
“周叔叔，你摔疼我了……”
小杰委屈地捂着胳膊，满脸泪水。
周慕林此刻额头上满是冷汗，脸色煞白，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
林柔有些不高兴，皱着眉道：
“阿林，赶紧付钱啊，我还要去和他扯离婚证呢！”
林柔指了指我，语气充满了嫌弃。
我和周慕林的目光相撞，他眼神变得飘忽，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然后猛地把林柔和小杰往前一推：
“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他们才是一家人！要钱找他去！”
林柔的脸色猛然一变，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慕林：“阿林，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孩子闯了祸你不去找你老公，你找我一个外人做什么？”
“是你刚刚说几十万你能帮我摆平的啊，现在怎么……”
周慕林嘴角抽搐，讪笑着打断林柔：“我、我哪知道这么贵啊……”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些车主也看明白了，周慕林压根赔不起，他们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凶狠起来，几个人甚至已经撸起了袖子，围了上去。
4S店的工作人员也一改刚刚的热情，语气冷漠：“女士，修车的钱您要是付不起，就只能坐牢了。”
“坐牢”两个字让林柔瞬间吓白了脸，她可不想和她爸一个下场。
小杰此刻也笑不出来了，他知道自己是闯了大祸。噘着小嘴，无措地着林柔
林柔连忙掏出手机，疯狂地拨打着她那些所谓的“闺蜜”电话。
“喂，雪薇，我有急事，能借我点钱吗？”
“对不起，我在国外，不方便。”——电话挂断。
“清清，帮我转点钱，我马上还你。”
“最近手头紧，抱歉啊。”——电话挂断。
……
她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竟然没有一个愿意帮她。

几位车主已经不耐烦极点，周围人也越来越多，不少摄像机闪着闪光灯，大肆报道。
小杰被眼前的阵仗吓哭了，他躲在林柔身后，哭喊着：
“妈妈，我不要坐牢，我怕……”
林柔脸色铁青，焦急地看向我，恶狠狠地说道：
“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找人借钱？你还没离婚，还是这孩子的爸，必须赔钱！不然我们娘俩坐牢，你就高兴了吗？”
我冷笑一声，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许久没有联系的号码。
“姐，我需要720万，要现金，用麻袋装，送到滨江小区。”

，却没得到她们半分理解和心疼。
小杰朝我做了个鬼脸，思绪拉回眼前。
围观人群知道我是熊孩子父亲后，围着我指指点点。
“做家长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不会教就不要生！祸害社会！”
“这些车加起来好几百万吧，瞅他那样估计也赔不起啊。”
“那就坐牢呗。”
五辆豪车的车主也们纷纷对着我摩拳擦掌。
“我没说不赔。”我冷声道。
其中一个车主嗤笑一声，气急败坏地指着我破洞的睡衣，满是讽刺：
“就你这穷逼，穿得破破烂烂的，怎么赔得起我们的车？你知道多少钱吗？你就算去做一辈子的鸭子都赔不起！”
“我妻子会赔。”我淡淡道。
我话音一出先是一片静寂，紧接着便是一阵爆笑。
“我靠，还是个软饭男啊！”
小杰冲过来站在我的面前，眼神里满是不屑和厌恶。
那稚嫩的脸上，带着与年龄完全不符的轻蔑，看我像是在看一个卑微的乞丐。
他指着我，声音清脆又刺耳：
“你还不是得等妈妈来给付钱？果然穷得没边了，外婆家以前多风光啊，我妈妈可是大小姐，结果被你一个农村户口的穷鬼钻了空子，才攀附上外婆家，接手的林氏公司攀。”
林柔整天把这些话挂在嘴边，自己说还不行，还要教孩子。
人群不少人嘲笑起来，投来鄙夷的目光，甚至有人直接朝我吐了口水。
“呸，没本事的废物！老子最讨厌吃软饭的了。”
“靠女人吃饭也配在这摆谱，恶心！”
我看着小杰满脸嫌弃地盯着我，心上像破了个大洞，呼呼刮着冷风。
我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一般，疼得呼吸不上来。
也是此时此刻我才恍然发现，小杰除了眉眼和我有几分相似之外，其他的，都和他母亲林柔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冷漠无情。
他不要我做父亲，他要周慕林。
想起前不久他为了让周慕林和林柔参加学校的亲子活动，不惜给我下安眠药。
那天，林柔兴高采烈地带着沈杰去找周慕林，二人有意还是无意，没有关掉我在厨房里为他们炖的补汤。
补汤沸腾后扑灭了灶火，造成煤气泄漏，
儿子点燃沼气池，五辆豪车被炸翻。
我打电话给妻子，妻子却在和白月光干柴烈火。
妻子听了我说的事，嘲讽道：
“我还以为多大事呢，不就是刮了几辆破车吗，至于打电话吗？也就是你没钱没能力，换做阿林他就能帮我处理！”
我看着面前面目全非的五辆百万豪车，一声冷笑：
“那你快让他来处理吧！”
……
上一秒，我刚收到妻子林柔和她的白月光周慕林发来的激情视频，下一秒，就听见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轰——！”
我抬头看了看。
五辆豪车被炸翻，玻璃碎片四溅，震得周围人一片惊叫。
“这谁家的熊孩子啊！这么不懂事？沼气池都敢炸，真是疯了吧！”
“哟，这五辆可是豪车啊，哪个有钱人倒了血霉？”
“家庭教育的失败啊，我看他父母也不行，这家底掏空了都赔不起吧？”
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开始打电话。
我的目光越过汽车残骸，不远处的沈杰手里正拿着打火机咧着嘴，眼神里满是狡黠。
他朝着我伸出食指，然后对着围观人群大声喊道：
“找他赔钱！他是我爸爸！”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身上。
我深吸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短信界面，那一条刺眼的视频还停留在屏幕上，妻子的喘息声犹在耳边。我握紧拳头，按下拨号键。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对面传来周慕林不耐烦的声音：
“没看到视频？不知道老子正忙着吗？上赶着打电话来找骂？”
话音未落，电话里便传来一声娇喘，这声音太过熟悉。
沉重的呼吸声在我耳边放大，我的手猛地收紧，捏着手机的指节发白。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让林柔接电话。”
周慕林低骂一声。
过了几秒，林柔终于接了电话，语气和以前一样不耐烦：
“我不是说了，今天不要打扰我吗？阿林心情很差，我得陪他。”
凉意席卷全身，密密麻麻刺痛每一根神经。
我的声音变得低沉，克制自己的情绪：“儿子炸了几辆车，你赶紧过来看看。”
电话那头先是一片沉默，紧接着……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