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萧北阮流云的女频言情小说《红豆相思无道是霍萧北阮流云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苟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霍萧北第三次自杀了。下人们带着阮流云匆匆赶来的时候,他还昏迷着,被人狠狠掐了人中,才苏醒过来。见到他睁开眼,阮流云脸上的担忧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烦躁与怒火。“这已经是本月你第三次被马车撞了,霍萧北,你这种把戏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若是之后你还是用这种手段争宠,故意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别怪我不念旧情!”霍萧北看着眼前冷艳绝伦的女人,只觉得陌生至极。他摇了摇头,平静地回答道:“我不是吃醋争锋,也不是在作戏,我只是想要回家。”听完他的话,阮流云的脸色越发难看,她紧拧着眉头,不耐烦地反问:“怎么?又要说你是穿越过来的?”“我看你真是失心疯了!”一字一句,像是利刃,扎在他的心口疼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原来她不信他,她从...
这是霍萧北第三次自杀了。
下人们带着阮流云匆匆赶来的时候,他还昏迷着,被人狠狠掐了人中,才苏醒过来。
见到他睁开眼,阮流云脸上的担忧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烦躁与怒火。
“这已经是本月你第三次被马车撞了,霍萧北,你这种把戏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若是之后你还是用这种手段争宠,故意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别怪我不念旧情!”
霍萧北看着眼前冷艳绝伦的女人,只觉得陌生至极。
他摇了摇头,平静地回答道:“我不是吃醋争锋,也不是在作戏,我只是想要回家。”
听完他的话,阮流云的脸色越发难看,她紧拧着眉头,不耐烦地反问:“怎么?又要说你是穿越过来的?”
“我看你真是失心疯了!”
一字一句,像是利刃,扎在他的心口疼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原来她不信他,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地相信过他!
闻讯而来的何子枢忙假惺惺地将他扶起来,一边叹气解释着:“萧北,你怎么又弄这些争宠的把戏了,我说过,我和流云清清白白,真的无事发生。”
“我年幼和亲,如今能重回京都已是万幸,对感情再无期盼。”
“我从没想过跟你争流云,所以你不必因为我的存在而介怀。”
听他这么一说,阮流云的眸色瞬间暗了下来,看向霍萧北的眼神,更加冷漠淡薄。
“驸马近日心浮气躁,不宜外出,命人好好看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身边何子枢咳嗽了一声,阮流云立刻紧张地护住他往回走。
“外面风大,说了近日不要出门,怎么还是出来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霍萧北的心一点一点凉了下去。
在她心中,最重要的人,终究还是何子枢吧。
可既然如此,当初她为何又要和自己许下那样的诺言,让他错付了真心?
他确实是穿越过来的,一场车祸,再次睁眼,便忽然就到了这个世界。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没有寻到回去的方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后来,他遇到了阮流云。
她对他一见钟情,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追求他。
堂堂长公主,愿意为了他亲自去城外捉萤火虫;他生病了,她骑了一天一夜的马去雪山摘雪莲给他;听闻他只接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当下承诺废除此生只会有他一人。
霍萧北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他动了心,甚至为了她愿意放弃寻找回去现代的机会,并且在两人成亲的晚上,便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她。
当时的阮流云听到他说的话后,温柔地靠在他怀中,虔诚地向上苍发誓。
“萧北,我会爱你一生,照顾你,陪伴你,绝不让你受一丁点儿委屈。”
成亲后的阮流云如同承诺的那般对他好,连他自己都以为,他们二人会一直这样平静而又幸福地生活下去。
可直到何子枢出现,一切就都变了。
半年前,黎国攻打塞外大胜,收复了所有的失地,更是将边塞诸国纳入麾下。
当年随军驻扎边关的何子枢,也因此被接了回来。
听说他在十六岁那年便跟着兄长随军镇守,如今五年过去了,他的兄长马革裹尸,京中的家人已经不在。
他一无实际军功,二无官无职身份尴尬,也不好谈婚论嫁,因他和阮流云青梅竹马,两人关系一直很好,所以便留在了王府由她照料。
阮流云对他极好,好得甚至超过了自己。
一开始,霍萧北只把他当作阮流云的兄长都忍耐下来。
可渐渐地,他便发现事情好像不是他想象得那么单纯。
两人有着他不懂的默契,互相对视的眼神也算不得清白。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阮流云一开始喜欢的人,便是何子枢。
何子枢随军,她悲痛欲绝,更是缠绵病榻好长时间,险些没了半条命。
也是太医劝她,郁结过重若要纾解,便是要用另一个人,忘记她心中的那个伤痛。
这一刻霍萧北才明白,原来他就是那个被利用,来忘记何子枢的人。
难怪她会对自己一见钟情,难怪她会花那么多的时间精力去讨自己欢心。
曾经他对她说过,若是有一天她负了自己,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回到自己的世界。
当时她紧张不已,百般哀求他不要走,如今因为何子枢回来,她不信他,甚至觉得穿越不过是无稽之谈。
她根本就不相信他会离开,更不相信他穿越的事实。
无妨,这一次,他必然会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回家!
夜里,下人们聚在门前议论,说今夜七夕,为了给何公子祈福,公主在河边放了几万盏孔明灯,将整个上京衬得如同白昼。
霍萧北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那会是多么浪漫美妙的场景,他会在灯下许愿,两人四目相对,自然是情意绵绵。
阮流云向来是懂如何哄人欢喜的,只是以往她哄自己开心,也不过是为了忘记何子枢罢了。
如今,却是真情实意地想要何子枢一展笑颜。
几日后,中秋夜宴。
霍萧北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出来得晚了些。
到了宴会厅,他才发现何子枢已经坐在了本该属于驸马的主位上。
见到他出现,何子枢立刻装作要起身让座的样子。
阮流云怎么会让他受这种委屈,一手扶着他坐下,一手对着霍萧北指了指台阶下的座位。
“你就坐那儿吧。”
事到如今,霍萧北也不想去和他争抢什么,便在座位上坐下。
桌上准备了很多膳食,却都是何子枢喜欢吃的。
以前这种场合,阮流云会提前按照他的口味请来厨子,可如今她连他吃不了花生都忘记了,往他的桌上上了好几盘花生做的点心。
宴席开始,何子枢主动起身,夹了一块糕点,放到他的面前:“萧北,这段时间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你不要同我计较。”
“我这个人直爽惯了,其实心是好的。”
“还有,我和流云之间,只有兄妹之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你不要多想。”
“今日你吃了这块糕点,便当作原谅我了,好吗?”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花生糕,微微蹙了蹙眉:“我吃不了花生。”
何子枢立刻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低下头:“萧北,大丈夫应有肚量,你不愿接受我的道歉吗?”
不等霍萧北开口,阮流云便沉着脸走上前,将那盘花生糕往他的面前重重一掷。
“怎么吃不了,你这是故意要让子枢难堪吗?”
“他都已经如此诚心地和你道歉了,你还摆什么架子!”
霍萧北只觉得眼睛发酸,他吃不了花生又不是第一天了,之前有一次不慎误食,他浑身长满了红疹子,更是呼吸困难,险些没了性命。
当时阮流云勃然大怒,狠狠责罚了府中的厨子,可今天就因为是何子枢端给他的,他就必须得不顾自己性命,把花生糕吃进肚子里吗?
他抬头看向阮流云,问道:“如果我吃了这块糕点会死,你也非让我吃不可吗?”
她脸色冷得吓人:“你什么意思?不过一块糕点而已,怎么就会死了?”
“更何况,你之前不是一直寻死觅活说要回去你的现代吗?如果真的死了,岂不是正好!”
说完,她不由分说就要拿起糕点往他嘴里塞。
就在此时,黑暗中忽然蹿出一个冷箭,直直地朝两人方向射来,紧接着便是侍卫的惊呼。
“保护公主!有刺客!”
手中盘子应声而落,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不远处蹿出一人,挥刀朝几人奔来,何子枢吓得大惊失色,眼看着刀剑逼来一动不动。
在这紧急时刻,阮流云一把推开自己面前的霍萧北,死死护住何子枢。
可没想到,刺客的刀逼近眼前,却转了个方向,一刀刺向身旁的霍萧北。
刀剑划破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霍萧北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
他低头看着穿透自己身体的利刃,鲜血如注,下一刻天旋地转,整个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阿泉不敢多说,赶紧过来拉着他回去。
霍萧北捡起项圈,一边流泪一边回了房。
回到他的院子,阿泉才敢开口安慰他。
“驸马,不要和何公子硬碰硬,他兄长为国捐躯,何公子对于咱们国家有功。往私里说,他又和公主有多年的情分。”
“他表面虽然直爽,实际心机深沉得很。您不用用些手段,如何斗得过他?”
“上次他故意约公主去骑马,却又说不会,让公主亲自教他。明明刚刚他还说了自己在塞外经常打猎,打猎如何不会骑马?”
“他不就是想要故意和公主有亲密接触吗?还有,他明明身体没有问题,却常常半夜借口梦魇,让公主在他房间里陪他。这些小招数同为男人的您看得穿,公主却未必。”
“驸马应该哄好公主,才能稳固自己的地位。”
霍萧北苦涩地勾唇,却坐在窗边暗自神伤。
他一个现代人,如今居然沦落到要靠计谋来笼络自己妻子的心吗?
他不要,他现在只想回家。
翌日七夕,何子枢忽然找到门来,说要和他一起去参加举办的诗会清谈。
何子枢说他在塞外多年,很久没参与过文人墨客的活动,甚是想念。
只是如今京中的公子都与他不熟,所以他只能邀阮流云一起,可他又怕霍萧北误会,所以才带着他。
阮流云看着何子枢,眼底有着藏不住的爱意,“子枢,你心思一如既往的细腻。”
说完她又冷冷地扫向霍萧北。
“不知道你有什么好争的,一点都不如以前安分守己。”
霍萧北听了只觉得又可悲又可笑,她说他变了,那她呢?她怎么不如当初爱他了呢?
清谈会上,他们两人倒更像是夫妇。
他们一起说儿时的趣事,点评着学子的策论观点。
为了拿下何子枢喜欢的墨宝,阮流云一连着应了十个学子的破论,引得众人齐齐喝彩。
他们又在街上猜谜弄扇,丝毫没有想起身后的霍萧北。
霍萧北想起以前的七夕,她牵着自己的手走遍大街小巷,说文人高谈论调,不如携夫同游之乐。以后的每一个七夕都要如此。
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妄念罢了。
一晚上,他都像个边缘人,一直游离在他们的幸福光圈之外。
直到他们打道回府时,阮流云才终于想起他来。
“萧北,你向来不喜清谈,可有喜欢的花灯?”
他苦涩地扯了扯唇,最后指着何子枢道。
“我想要他手上的这个。”
话音一落,阮流云顿时就变了脸色。
“子枢要什么,你就要什么,你非得什么都和他争吗?”
霍萧北眸中闪过失落,究竟是谁非要争,这个花灯明明是他先看中的,不过是多看了两眼,便被何子枢发现,而抢先买去。
何子枢挑准时机,故意将自己的花灯递到他面前,“既然萧北也喜欢,就让给你吧。”
可阮流云的动作更快,在他伸手的同时,一把护住他往回走。
“不必管他。”
他分明知道阮流云不可能让他受委屈,还故作姿态地弄出一副委曲求全的腔调来。
霍萧北觉得恶心,却又无可奈何。
两人已经走远,他也不想再跟下去,于是便独自一人回了王府。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阿泉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他受宠爱时,阿泉没有仗着他的势力耀武扬威,后来他落魄了,他待自己也始终如一。
阿泉向来胆小,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霍萧北不相信,这样一个善良的人会去下毒。
“你说是阿泉下的毒,证据呢?”
看到他为了一个奴才顶撞自己,阮流云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她冷冷开口道:“今日子枢就只吃了一碗粥便中毒昏迷不醒,下人说你的贴身奴才去过厨房,动过他的粥。”
“除此之外,再没任何人接触过。”
“厨房的人都是王府的老人,自然不会下毒,子枢身边的人更是可靠,如此看来,下毒的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听着她的言辞,霍萧北前所未有的恶心。
她的人可以相信,何子枢的人也是无辜,所以只剩他的人可以怀疑了。
她究竟是看不上他的奴才,还是根本就看不上他?
身边阿泉已经跪了下来,他哭着磕头,将自己的额头都磕出血来。
“公主,驸马,我没有下毒!”
“我是去过厨房,可我只是想给驸马拿些吃的,从来没有动过何公子的膳食啊!”
可阮流云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直接挥手下了命令。
“敢下毒毒害何公子,直接乱棍打死,给所有下人做个警示,日后若谁敢伤害何公子,本公主定让他生不如死!”
话音一落,立马就有人要来拖走阿泉,霍萧北慌了神,他死死护住阿泉,也跟着一同跪在了阮流云的面前。
“住手!阿泉不是这样的人!”
他苦苦哀求,放下所有的尊严磕头求饶。
“求你了,流云,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今日我只求你饶他一条性命!”
她的眼神还是那样的冷,泼墨一般乌黑的眸子,藏着沉沉的寒意。
霍萧北是真的怕了,他死死抱住阿泉,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阿泉是我的奴才,奴才做什么就是主子做什么,你非要打死他,是不是也不相信我?”
看着他的眸子,阮流云不自觉拧了拧眉,可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冷冷道。
“伤害子枢的人,决不能留在这个世上。”
霍萧北心如死灰,他绝望地看向她。
“可你也答应过我,任何时候都会相信我,绝不伤害我。”
天空飘起细雨,越发让场景压抑。
阮流云的神情冷冷的,仿佛不带一丝感情。
她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挥手。
“拖下去,打死。”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霍萧北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疯狂落下。
他绝望地看着她的背影,怒吼道:“阮流云,如果今日你杀了阿泉,我绝不原谅你,生生世世,我和你永不相见!”
她停下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或许誓言也如此随风散了吧,她早就不记得她曾经和霍萧北是如何许下的诺言。
霍萧北没再理会二人,默默走到庙里,他找到住持,求了一卦。
住持看了他一眼,随即缓缓道了句阿弥陀佛。
“施主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若想要离开,除非自己的灵魂不再被身体禁锢。”
霍萧北连忙追问:“那究竟要如何才能不受禁锢呢?”
主持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他无可奈何地点头,道了声谢后便告退。
下山的路上,他还一直在想怎样才能不让灵魂被禁锢,以至于半山腰忽然落下石块都没有发觉。
阮流云第一反应便是护住何子枢,以至于更危险位置的霍萧北整个暴露在碎石下。
如果他就这样被巨石砸死,他会不会,就这样回到未来呢?
他木然地看着那朝自己越来越近的巨石,眼前忽然闪过一阵灵光。
他知道了!他终于知道自己要如何回去了!
耳边闪过一阵劲风,石块砰的一声砸在他身后的柱子上,与他仅有一寸之隔。
他看着不远处护住何子枢的阮流云,讽刺地扯了扯唇。
这个女人,实在不值得他为此留下。
当初是他太傻,才会错付满腔的深情。
回到王府,他再次找到阿泉,告知他所有实情。
“阿泉,我并不属于这个时代,我是未来世界的人。”
“所以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伤心,因为那是我那时回家了。”
“明白吗?”
见他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霍萧北红着眼抚摸他的头顶。
“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关系,你只要记得,不必为我伤心,好好过你的日子就行。”
阿泉愣了一会儿,然后也跟着红了眼睛。
“驸马,我知道了,你回家吧,回到原本属于你的地方,这儿对你不好,你再也不要回来了。”
他有些诧异,他原本以为以阿泉的思想,定然又以为他在胡言乱语,毕竟这个事情实在太荒唐。
“你相信我?”
阿泉用力地点头:“只要是驸马说的,奴才都信!”
看着他如此信任自己的模样,霍萧北愈发哽咽,又惊讶又心酸。
和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都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和一个陪伴他的小奴才,竟如此信任他。
阮流云,你终究是负了我。
夜里,霍萧北正盘算着自己的银两,想着如何安排,能让阿泉平平安安地从王府出去。
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喧嚣声,紧接着大门就被一脚踢开。
无数下人举着火把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冲进阿泉的房间,将他狠狠拽了出来。
“公主,这狗奴才找到了!”
“您看要如何处置!”
霍萧北慌忙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只看到几人压着阿泉,将他狠狠按在地上。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门外的阮流云,连忙冲上前去护住阿泉。
“不知阿泉犯什么错了,竟然让公主亲自来抓人?”
阮流云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子枢中毒了,而下毒之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