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易辞姜且的小说过期白月光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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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易

    男女主角分别是易辞姜且的其他类型小说《易辞姜且的小说过期白月光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虚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一瞬。我全身僵住。“你在哪?”易辞的语气不可置否的着急起来。你看,这个人,说喜欢我。心里又牵挂着别的人。“姜姜,生日……改天过好不好?”他抿着唇。又是那副为难的样子。“去吧。”毕竟,她才是重要的那个。“姜且,谢谢你理解。”他抱着我。松了一口气。又怕我多想似的,解释道:“其实,茹寻生病了。”“她爸妈走得早,我得多关照着点她。”我抬眼,看他:“易辞,我也生病了。”你昨晚睡觉的床头柜上,就放着病历单。可他却笑着:“别胡说。”真讽刺啊。他甚至不相信。“我先走了,乖乖等我回家。”易辞几天没回家。但是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沈茹寻。我不想再掺和他们的好事了,于是挂了。可是电话一次又一次地打进来。我不耐烦地接起。“姜且,你快来看看易辞。”“他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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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

我全身僵住。

“你在哪?”

易辞的语气不可置否的着急起来。

你看,这个人,说喜欢我。

心里又牵挂着别的人。

“姜姜,生日……改天过好不好?”

他抿着唇。

又是那副为难的样子。

“去吧。”

毕竟,她才是重要的那个。

“姜且,谢谢你理解。”

他抱着我。

松了一口气。

又怕我多想似的,解释道: “其实,茹寻生病了。”

“她爸妈走得早,我得多关照着点她。”

我抬眼,看他:“易辞,我也生病了。”

你昨晚睡觉的床头柜上,就放着病历单。

可他却笑着:“别胡说。”

真讽刺啊。

他甚至不相信。

“我先走了,乖乖等我回家。”

易辞几天没回家。

但是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是沈茹寻。

我不想再掺和他们的好事了,于是挂了。

可是电话一次又一次地打进来。

我不耐烦地接起。

“姜且,你快来看看易辞。”

“他出事了。”

我心一震。

进而是前所未有的淡定。

“有你在,不是就够了吗?”

沈茹寻的气音在耳边越来越大。

她忍着怒气: “姜且,他那么在意你,你却这样阴阳怪气。”

“姜且,你怎么还不死?”

我的心咯噔一声。

可电话窸窸窣窣的。

那边环境嘈杂。

场面很混乱。

“易辞!

你醒醒!”

“医生,马上就到了。”

“再坚持一下。”

“……” 易辞,真的出事了?

我靠着门滑坐在地上。

手指又动不了了。

每次情绪激动,就是这样。

可心脏跳得猛烈,每一下都敲得生疼。

戒掉一个人,怎么这么难?

他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为什么说一句需要我,我还是忍不住要去找他。

怎么能这么贱?

七八年的喜欢,终究一次消散不了。

再撞一次南墙吧。

撞的快疼死了,我大概才会停手。

我吞咽着口水,颤着声: “……在哪儿?”

“我马上过去。”

沈茹寻给了我一个酒吧的位置。

我根本没多想。

一露面,便有人带我进去。

可越靠近,越觉得不对劲。

直到门被打开。

我才明白。

“哈哈哈哈,她真来了啊,不是我说,我还以为你俩演戏演的太假了,她会不会看出来!”

“天哪,你俩拙劣的戏她都看不出来,易大少爷,她真是舔你舔上头了。”

“活该啊,我们易辞都没提分手,她竟然提了。”

“我看她给茹寻提鞋都不太够。”

“……” 沙发的中央是易辞。

他吸了口烟,眼神疏离。

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座的人极尽嘲笑和羞辱。

可他一句话都没说。

旁边的沈茹寻靠在他肩上,像是视频里那样亲昵。

我被骗了。

果然,又被骗了。

我笑了笑,每一次呼吸都像扎在心上的刀子。

“姜且,你不应该跟我提分手的。”

易辞的脸在烟雾之中。

但我能想象到他的厌恶。

我自嘲一笑: “谁提不一样呢?”

“看完笑话了,我可以走了吧。”

我迫不及待离开这个地方。

因为,我感觉我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我可不想让这群渣滓看见我倒地抽搐的样子。

“姜且!”

易辞冷着声。

哪还有之前那副温柔的样子。

“求我。”

“你求我,我就当分手这件事不存在。”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只闻得到一股消毒水味儿。

“醒了?”

我看向旁边的人。

是我研究生时的室友,纪莘。

按理说,她在研究所忙,应该没有时间来医院看我。

我惊讶:“你怎么?”

她冷笑一声。

“我不来,等着别人欺负死你吗?”

“不是说了,情绪别激动吗?”

我低头,无言。

她削苹果的手顿住。

又轻轻吐一口气: “别折磨自己了。”

我笑着: “确实,戒了,彻彻底底。”

这句话终于说出口。

无比轻松。

可这轻松刺痛了纪莘的眼。

她情绪突然激动: “你能不能别总是装着一副没事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要是再迟点,那玻璃碴子直接扎穿你脑袋了?”

听着她的话,我才发现,脑袋已经缠了一圈纱布。

怪疼的。

她哭着说,我倒下去之后,直接栽进了玻璃堆里。

还是酒保发现的,赶紧打了120。

我笑着吐槽,逗她开心: “命挺硬,竟然没死。”

可,下一瞬,又想起,我的渐冻症。

发病三到四年之内,就会瘫痪。

然后,死掉。

易辞留学那年我查出来的病。

如今也过了两年。

细数一下,日子…… 好像也不多了。

纪莘没同意我回家。

她说每天下班请一段时间的假过来医院看看我。

我有些内疚。

以前无父无母的,吃她家住她家的。

上了大学好不容易还了不少,现在又欠下。

死了,可怎么还啊。

想着想着,纪莘便拍了我一掌。

好似看出来我的心思。

她指着我威胁: “别给我想这这那那的。”

“小心我给你饭里倒一瓶盐,齁死你。”

我笑了笑。

却看到病房外的人。

是易辞。

我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纪莘堵在门口,恶狠狠地骂着: “滚出去。”

可易辞像听不见似的。

还往里闯。

“易辞你一个小人,爱跟谁好去找谁,能不能别特么来烦我们!”

“我进去,跟她说一句话就好……” 动静声太大了。

引得其他病房的人看热闹。

“纪莘,算了。”

我嫌他丢人。

纪莘走了,走前剜了他一眼。

易辞进来,没说一句话,将被子贴心地给我盖起来。

我嗤笑道: “没死呢,别着急盖白布。”

他收回手,坐在我旁边。

脸上又是从前的温柔样: “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你。”

“我活该,不砸瓶子也不会晕在那玻璃碴子堆里。”

他皱皱眉头,有些不悦: “姜且,我不是说这个。”

我终于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于是毫不留情: “是快见我死了,来让我把镯子摘下吗?”

“还是说,见我死了,怕没人给你当乐子玩?”

易辞兀自开口: “姜姜,别这样说,我心疼。”

“渐冻症……你……疼不疼?”

他表情很是担心。

又在演戏吗?

演得真像。

“疼啊,希望这镯子能让你的沈茹寻也痛一点。”

他表情变了。

我看得有些不耐烦。

没人想理他们的虐恋大戏。

“她晕倒后,昏迷了几天,刚醒过来。。”

我冷笑:“镯子这么有用吗?”

“也是,你一步一个台阶磕来的,心多诚。”

一字一句的讽刺说出来之后。

我才知道多爽。

从前喜欢他喜欢的要命。

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怕伤了他的心。

可如今。

他也就那样。

像条……丧家之犬。

易辞握紧了我的手。

“不提她了。”

他自顾自地说着: “那蛋糕坏掉了,为什么还不扔?”

“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好多个“为什么”,在我快死的时候一股脑砸过来。

生病不告诉他?

病历单就在那床头柜底下放着。

他但凡多看几眼,怎么会发现不了?

我也说了多少次。

可他信过一次吗?

全是给自己深情找的理由。

我一字一句地说着: “你那么忙,能抽出时间跟我聊这些有的没的吗?”

“我挽留你的时候你倒是一句不过问,怀里转头抱着别人。”

“现在又是受了什么刺激来找我?”

“你的青梅女友对你不好吗?”

他噎住了。

似乎是不相信,我已经知道他和沈茹寻那晚在酒吧的样子。

“那天……只是被起哄,我们……” “我只是在演戏,她不能受刺激……” 又是演戏。

又是不能受刺激。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

我看得更烦。

“不用跟我解释。”

“你的深情,现在对我来说也一点不值钱。”


易辞小心翼翼地端进来蛋糕。

上面插满了蜡烛。

他又忙前忙后,拉住了窗帘。

可风一吹。

蜡烛熄灭了。

他不死心的又点燃。

用手心护住。

蜡烛照在他脸上。

他笑意盈盈: “姜姜,生日快乐,可以许愿了。”

我饶有兴趣地看他。

却不做任何动作。

但实际上是,我已经动不了了。

他倒是耐心。

将半身不遂的我扶起来。

随即在我背后垫上枕头。

又拿起蛋糕。

“姜姜,可以吹气吗?”

“像这样。”

他轻轻呼了一口气。

我盯着他。

真想告诉他一句: “易辞,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滑稽。”

可我连嘴唇都动不了。

下一秒好像就要死了。

他凑近了我。

眼角突然滑出来一滴泪。

“姜且,你吹不了的话,那我帮你代劳吧。”

“我可是你男朋友,老天应该不会责怪的。”

他沉浸在自己的戏里。

我只能转动眼珠子。

好累。

将死之人,生日有什么可过的。

我闭上眼,不想多看。

可易辞却慌了。

他双手捧着我的脸。

像是虔诚的信徒一样。

“姜姜,不要睡好不好,睁开眼。”

“愿望还没许呢。”

我好累。

累到想不出来一个愿望。

手背突然感觉到一滴热泪。

烫得难受。

我缓缓睁开眼。

看见易辞哭得不成样子。

真是虚伪。

他见我睁开眼,又惊又喜,拿起蛋糕放在我面前。

“姜姜,我知道你有意识。”

“快许个愿,说不定就有奇迹发生呢?”

我转动眼珠。

他怎么就知道,我会许自己康复呢?

太奢侈了,这愿望。

我应该许的是: 姜且,下辈子别再遇到他了。

可他又像精神病一样,给我晃晃手上的镯子。

“没有奇迹也没关系,镯子我戴着呢。”

“把我的健康换给你。”

风吹来。

蜡烛熄灭。

易辞以为我许了关于他的愿望。

笑着摸我的手,给我传热。

又哭着说: “姜姜,我好后悔,不应该对你说那些重话。”

“如果知道你生病了,我一定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我出国留学的那几年,你一定很想我吧。”

“我也很想你。”

我在心里笑着, 再也不会信他的话。

下一秒。

我慢慢合上了眼。

可耳边的声音却很清晰。

易辞叉起蛋糕。

往嘴里塞着: “姜姜,你醒来好不好。”

“蛋糕要被我吃掉了。”

病房里寂静无声。

他哭得很小心。

易辞说: “我吃掉坏掉的蛋糕,你是不是就会醒过来?”

无人应答。

但,我很想说。

易辞,遇见你,是我倒霉人生的开始。

再遇到你,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走开。

我死了的那天。

易辞因过度劳累晕过去了。

他再次醒来之后,又听到了一个噩耗。

沈茹寻昏迷了。

不知道是什么病,我也不想关心。

易辞又跑到了沈茹寻床边照顾。

我在天上看到,他像个机器人。

面无血色,只是麻木地重复着动作。

可沈茹寻一次都没醒过来。

后来,她跟我一样,也死了。

易辞没哭没叫。

他睡了一夜,起来就疯了。

我没觉得开心,只是在思考: 这换命镯还挺神奇。

如果有下辈子,我也要求一个, 求不遇恶人,万事顺遂。


失眠的感觉不好受。

我一个人在沙发挨到了天亮。

易辞醒来便叫着我。

“怎么在沙发上?

你没上去睡觉吗?”

他嗓音有些哑。

倒了杯水喝着。

一如常态。

我倒是很羡慕他能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我主动开口。

他握紧杯子,周身一股冷气。

表情疑问。

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快步走过来。

我的心都悬在半空中。

那句话,他终于要说出口了。

“姜且。”

我抬眼,等着他的审判。

可是。

他说: “生日快乐。”

…… 难道,不是分手吗?

我愣住了。

结果他揽过我的肩。

轻声说: “对不起啊,姜且,昨天是你的生日,我竟然忘了。”

“我今天重新去买个蛋糕,陪你过生日,好不好?”

我的大脑嗡嗡鸣叫。

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是安慰吗?

他怎么会…… 昨晚视频里的他,和现在的他像两个人。

我鼻子酸涩: “易辞……” “你真的喜欢我吗?”

他毫不犹豫: “喜欢啊。”

“不然为什么跟你在一起?”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紧盯着他那双让我着迷多年眼睛,我问道: “以后,别跟那些朋友一起玩了,行不行?”

只一瞬间,他的表情变了。

“姜且,你又在开玩笑了吗?”

“他们以前说话就是没个把门的,你也没在意过,现在,怎么又提起来这事儿?”

看看,一提到他的朋友。

他就不乐意了。

是在意所有的朋友,还是在意沈茹寻呢?

我自嘲笑了笑,颇像个不讲理的女人: “那你能跟沈茹寻断了联系吗?”

他一瞬间站起来。

“姜且,你是不是还在怀疑我们?”

视频都摆在那儿了。

还让我怎么骗自己?

“我没想到你现在这么无理取闹。”

“我早早就解释过,我们只是从小长到大的好朋友,要是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

“你为什么总拿着你的臆想来揣测我呢?”

他揉着眉心。

好像我才是那个故意挑事的人。

我咽下苦楚。

问他: “那留学的两年,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你?”

他身形顿住。

起伏的胸口一下子平息。

又坐到我旁边,轻声说着: “奔波起来,多么累,我舍不得。”

“姜且,你知道的,我不会那么自私。”

事到如今。

还在骗我。

我就那么蠢吗?

连这拙劣的谎话都会信。

我坐在沙发上,吐出一口气: “易辞,没意思了,分手吧。”

“嘭!”

我耳朵边炸开玻璃的碎声。

易辞紧握着拳,双眼通红。

手指着我,好像我才是那个背叛的人。。 “姜且,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怎么样呢?

这难道不是他的心里话吗?

现在又为什么生气?

我抬头,看着他。

谁料,他快步走过来。

抱住了我。

他说:“姜姜,不分手。”

“我们,要在一起好长时间。”

“我说过的,看你有多喜欢我。”

“姜且,这就是你的喜欢吗?”

我止不住地流泪。

到底哪个是他?

是大学时不厌其烦接我下课,还给我带蛋糕的易辞?

还是昨晚当众说“根本不喜欢我”的那个易辞呢?

我做错了什么?

要这样反反复复地折磨我。

“易辞,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我做什么……你才会满意……” 滚烫的热泪从脸颊划下。

他手足无措。

轻轻抹着我脸上的泪。

“不哭了。”

“什么都不需要做。”

“陪在我身边就好。”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痛苦。

“这是买给你的生日礼物。”

易辞柔着声。

他不知从哪处掏出来一个手镯,轻轻套在我手上。

“不生气了好不好。”

“今天给你过生日。”

可话语刚落。

一通电话便打了进来。

“阿辞,我好疼……” 是沈茹寻。


他紧盯着我。

好似他那些所谓的朋友羞辱的还不够。

“易辞。”

沈茹寻脸变黑了。

可易辞似乎更在意我求不求他这件事。

他靠近我,在我耳边说: “茹寻病了,不能受刺激。”

“你就陪我演完这场戏,好不好。”

我缓缓转头。

看不清他的神色。

羞辱我,来让你的青梅开心?

可我也是病人啊。

“易辞,你把我当什么!”

我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扫过。

再也忍不住。

我上前一步,抄起酒瓶子砸向桌面。

“怦”一声。

玻璃四溅。

我看到有一块飞向了沈茹寻的脸。

登时,一道血迹。

“茹寻!”

易辞神色慌张。

接住了快要晕倒的沈茹寻。

演戏?

那么关心,换谁看,会觉得这是演戏呢?

四周的人也被吓得一哄而起。

过激的行为让我脑袋一时缺氧。

晃了一下身子才站定。

可易辞立马冲过来。

他狠狠推了我一把。

咬着牙怒骂了一句: “姜且,你特么是不是疯了!”

包厢之内,那些人纷纷站起讨伐我。

我坐在地上孤立无援。

手上的手镯也掉出来。

不知是谁先看见的。

大喊了一句: “那不是茹寻的镯子吗?”

紧接着,更难听的谩骂涌入耳朵。

“那可是易辞一步一个台阶求来的镯子啊!

怎么会在她手上。”

“真是恶心,抢了别人的男朋友,又抢了别人的镯子。”

“……” 我低头看着那只手镯。

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来是易辞送沈茹寻的啊。

我还以为真的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呢。

下一秒。

易辞的话让我彻底心碎。

他说: “换命镯,我送她的。”

…… 换命?

我眼里都是迷茫。

易辞露出嫌恶又烦躁的表情,对我冷着声: “姜且,你也别太生气。”

“你以后是做茹寻嫂子的人,把你的健康分给她一点……” 健康…… 分给别人…… 原来是这样啊。

怪不得万分叮嘱我,一定要天天戴着。

我忍不住笑了。

是真的好笑。

第一次见人,想要我这条半死不活的烂命。

可是易辞啊。

你换错了。

我笑着,心好像也被折磨得麻木:“好啊,那祝她这命换得成功一点。”

“祝她日日失眠心悸,呼吸困难,四肢麻木,最后瘫痪在床上,不得善终……” “姜且!”

易辞下意识捂住了沈茹寻的耳朵。

“你怎么这么恶毒?

这么……” 恶毒吗?

可这就是我的命。

你费心思演一场戏想换来的命。

我再也没了任何期待。

只是捡起那只镯子。

套在手上。

我说:“你不是想看看我有多喜欢你吗?”

这样,够了吗?

而他,也不再装了。

脸上都是不屑: “你的喜欢,对我来说一点不值钱。”

“三年恋爱谈得很好很轻松,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我装得太累了。”

他的一字一句正中我的心窝。

这支烟太呛了。

现下,足够让我戒掉。

在我视线模糊时,他抱起沈茹寻,决绝地转身。

像看乞丐一般掠过我。

直到最后撞开我,他都不忘讽刺一句: “喜欢我?”

“太瞧得起自己了。”


易辞走了。

走前放下一大堆补品。

病房里又安静下来。

直到纪莘又出现。

她将手机扔给我。

是暂停的视频,我点开。

里面吵闹声嘈杂。

易辞红着眼睛怒骂沈茹寻: “姜且怎么会知道那晚的事,是不是你告诉她刺激她的?”

沈茹寻没想到她这么生气,也大声叫嚷起来: “易辞,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她死了对你对我不好吗?”

“你不也早早地想跟我在一起吗?”

“嘭”一声。

易辞的拳砸在墙里。

血汩汩往出流。

他现在倒是不怕再刺激到沈茹寻了。

怒气冲冲地喊道: “沈茹寻,你怎么这么恶毒?”

…… 我心如止水。

关掉视频,不想看了。

事到如今。

他这样生气。

也是因为世界上少了一个把他当命爱的人。

不是因为他有多爱我。

纪莘解释: “沈茹寻好像也在这个医院,凑巧拍到的。”

我点头。

“没意思。”

纪莘接起手机。

“两个人渣,出来祸害别人。”

“恶心死了,让我再见他一次,我真的会上手。”

“以后他还敢再来……” 我很清醒地揭开伤疤: “没有以后,我没有,我和他,更没有。”

躯体化越来越严重。

有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有意识。

但就是连手指都动不了。

黑暗的世界里,我总感觉到有人攥着我的手。

那个人总是说:“姜且。

对不起,我来晚了。”

就如从前。

“姜且,我来晚了。”

易辞跟我见面时,总会晚点。

但他每次都非空手而来。

大家都说他这个人很冷。

但是,明明他对我很温柔。

和风细雨地说话。

温柔体贴地照顾。

可我差点忘记了。

这些都是他见完沈茹寻之后才有的表现。

我以前总会沾沾自喜,骗自己: “他总归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吧。”

但好像没有。

我只是那个所谓的刺激药物。

沈茹寻不理他了。

他便来找我。

沈茹寻如今又病了,不能受刺激。

于是我这个药物也只得听他的摆布。

陪他演好一场一场的戏。

…… 再次睁眼。

不知是什么时候。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

“有……有难受的地方吗?”

竟然是易辞的声音。

他眼下一片乌青。

早已没了容光焕发的样子。

我挪开手。

觉得好脏。

潜意识让我离他远一点。

可他兴冲冲地叫着医生。

又开心地伏在我面前。

“姜姜,我去拿蛋糕,重新给你过一次生日好不好?”

他的背影一如往日匆匆。

像是我多年前第一次遇见他一样。

那年刚上大一。

有个老师看中了我,带着我做项目,搞研究。

后来,老师看我穷得要死,时不时带我去当助教。

有一次计算机操作失误。

引起哄堂大笑。

而易辞默不作声,上来便帮我处理好了问题。

下课之后,我想当面感谢他。

他却摆摆手: “举手之劳。”

随后,转身。

那个背影让我惦记了好多年。

如今,我才想起。

那年,他背影如此匆忙,应该是为了找沈茹寻的。

他去见她时,总不会晚点。

如果早点掐灭这个念头。

或许,我就不会经历那么多痛苦了。


她眼里闪过一丝的精光。

还有,势在必得。

就好像当年,我跟易辞在一起,她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敷衍地说: “又来一个?

这次祝你们长久啊”。

理所当然地讽刺。

理所当然地觉得我们根本不可能会走得很远。

我握着拳。

看向易辞,希望他此刻能拒绝。

能站在我身边一次。

哪怕一次。

可他却还是选择了她: “姜且,我们两个的时间确实还长,所以……” “你会同意的吧。”

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直至被摔出裂缝。

时间长?

真的长吗?

倘若说我得病了,活不久了呢。

我苦笑,还自作多情地挽留: “易辞,今晚,就先别去了吧……” “我们两年没见面了,你就不想我吗?”

在外人面前,我不想说我的病。

可沈茹寻像是听到什么笑话。

闷笑了一声。

易辞的脸色变黑。

好似这句“想我”真的让他很没面子。

终于。

他皱了皱眉,抽出手去,一脸不耐烦: “姜且,两年没见,你怎么……” 未说完的话狠狠刺向我心口。

我?

我怎么了呢?

男朋友回国,我来接他,并想跟他一起回家。

这也是错的吗?

易辞,究竟是我错了,还是你的心思根本不在我这?

什么时候不可以聚会呢?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是我生日的这天!

他难道真的忘了吗?

我颤着声开口:“易辞,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 “哎呀,你女朋友怎么变这么婆婆妈妈的。”

沈茹寻抬脚走到我们中间。

一把将易辞怀里的花拿走,塞到我手上。

“姜小姐,我们几个朋友都给他设好接风宴了,总不能让大家心意白费吧。”

“还是说,你也跟我们一起去?”

这是邀请还是嘲弄。

怕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

“易辞……” “别闹了,你先回家。”

“我跟他们吃个饭就回来。”

易辞站在她身边,一步未挪。

我压制住心里的难过,最后认命地扯出一抹笑: “行啊,你们去吧。”

“我等你回家。”

易辞把东西都丢给我,毫不犹豫地跟着沈茹寻上了车。

我站在路边,自己打了车。

因为我患了渐冻症,眼前会时不时出现幻影,然后全身僵住不能动。

所以,根本开不了车。

可,易辞不知道。

我曾暗示过很多次,自己身体不舒服。

可他没一次在乎。

…… 司机很热情,帮我装行李,又帮我拿着花。

他笑着问: “这是白玉兰吗?”

我点头。

他继续活跃气氛: “那小姐可真是幸运,还能买得到。”

“我爱人开花店的,她说,今天的白玉兰都被一个人买走了。”

“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她说买来送给男朋友。”

“据我们周边的花店老板说,他们那也没有白玉兰了。”

“年轻人,可真是浪漫啊……” 我的心一颤。

脑中不由得浮现出沈茹寻的脸。

适时,车里的广播响起: “今天,我们收到了一封来信。”

“是一位姓沈的女士,写给她暗恋已久的人。

信中,她说道。”

“阿辞,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二十三年……” 一阵不适感涌上心头。

我立马打开了车窗。

“师傅,麻烦把广播关一下吧。”

“头有点晕,听着……难受。”

我骗着自己,可还是听到了广播里的那句话: “易辞,我买下全城的白玉兰相迎。”

“这一次,我要站在你身边。”

我脑中一阵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