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西凌沈廷的女频言情小说《登基前,我听见刺客心声了西凌沈廷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风行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点头如捣蒜。「奴婢是大将军安排的,行事匆忙,还未来得及通报。」「大将军意外发现沈廷与林渊暗中有来往,恐怕两人早已串通好了。」望向我的眼神有些犹豫。「恕奴婢直言,公主现在所做的一切,很有可能是被人利用了......」女儿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十五年前宫宴上的那场刺杀是沈家安排的吧。唉,也是,毕竟沈廷在她还不是公主的时候就对她多加关照,是个人都会心动。那是因为沈廷本来就知道她的身份啊,不管女儿最后是否被皇帝认回,他这么做都不会亏。袖子里,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这么多年的殷勤与关照,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针对我设下的局。黑衣人动了动唇,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十一,查到了什么?」我强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他愣了一下,「和她说的一样。」「沈首辅的车驾在...
她点头如捣蒜。
「奴婢是大将军安排的,行事匆忙,还未来得及通报。」
「大将军意外发现沈廷与林渊暗中有来往,恐怕两人早已串通好了。」
望向我的眼神有些犹豫。
「恕奴婢直言,公主现在所做的一切,很有可能是被人利用了......」
女儿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十五年前宫宴上的那场刺杀是沈家安排的吧。
唉,也是,毕竟沈廷在她还不是公主的时候就对她多加关照,是个人都会心动。
那是因为沈廷本来就知道她的身份啊,不管女儿最后是否被皇帝认回,他这么做都不会亏。
袖子里,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这么多年的殷勤与关照,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针对我设下的局。
黑衣人动了动唇,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十一,查到了什么?」我强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
他愣了一下,「和她说的一样。」
「沈首辅的车驾在回府后,没多久就从侧门出来了一驾从未见过的车辇。」
「隔着帘子看不清楚里面的人,只依稀能见到那人的身影,应该是沈廷没错。」
「车子去了三皇子府上,一个时辰后才从晋王府出来。」
内心一阵刺痛。
毫无疑问,事到如今,沈廷已经不可信了。
「传下去,明日的计划取消,派人盯紧沈廷。」
「是。」室内又恢复了寂静。
先前的努力付之一炬,所有的事情都得从头来过。
心痛归心痛,但好在我还有最后的底牌。
舅舅临离京前给我留了一支可以调动的人马,这个秘密我从未对沈廷提起。
瘫坐在座椅上,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做时,我突然感到喉咙一阵发紧。
几乎快呼吸不上来气,是喘疾又犯了。
「药,在柜子上,递给我......」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在刀上凌迟。
女孩慌慌张张爬起来拿药,给我倒水时手抖地不行,杯盏好几次快摔到地上。
「千万不能出事啊......」有一滴冰凉的液体洒在我的脸上。
抬眼,眼前人的眼眶红红的,鼻子一抽一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有点后悔刚才拿刑具吓她了。
她死了我们全都得陪葬,哇啊啊啊,我的命好苦。
我在她手臂上用力抓了一把。
「嘶,好疼。」女孩倒吸一口冷气。
疼就对了,让她老咒我。
「你好点没啊,要不要叫府医?」她擦干脸颊的泪痕,声音呐呐。
「无事。」我松开手,借着她的肩膀坐起身来。
「既然是舅舅的人,你叫什么名字?可有去的对方?」不再探究她的身份,将她留在身边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女孩的眼睛顿时亮了,「我叫阿言,殿下叫我阿言就行。」
嘿嘿,女儿不会杀我了,我就知道女儿面冷心善。
「我会干的事情可多了,洗衣服、铺床、做饭,殿下只需要给口饭吃就能活。」
耶,留下来之后顺便试试能不能治好女儿的喘疾,都怪林渊那小子疑心病太重,害得女儿留下了病根。
我垂眸,她果然什么都知道。
我的喘疾并不是天生的,而是来源于一场宫斗。
一场......算是失败了的宫斗。
父皇生前有过四位皇子三位公主,我在公主中排名第二,上有嫡姐林徽宁,下有妹妹林慕清。
林渊是三皇子,在他上面,还有另外两位哥哥。
不管是按照长幼还是嫡庶,这皇位都不应该轮到他。
论嫡子,皇后曾经产下过一男一女的双生子。
如此吉兆,皇帝欣喜,大赦天下。
听前朝的老人说,父皇喜欢那个男孩喜欢的紧,吃穿用的器具远远超过了他还是太子的时候。
按照东文的礼数,皇子得到八岁后才能为封储君,但父皇等不及了,打算过了周岁礼就将他封为太子。
在这深宫中,荣宠的背后常常伴随着腥风血雨。
纵使尊贵如此,也逃不过被卷入其中的命运。
那男婴夭折了,在他出生后的第七个月。
身上长满了红斑,似是瘟疫的症状。
父皇让人调查了许久,将皇子的吃食、用品、衣物一一检查,都没能发现异常。
可这病总得是人带进来的。
最后父皇气急,要将伺候的宫人乱棍打死,才终于有人肯说实话。
原来是皇子的奶妈在返乡探望家人回来后,没换过衣裳就直接抱了皇子。
等知道家人染病,皇子也开始病发了。
奶妈被处死,其余知情人也依法被驱逐出宫,此事不了了之。
皇后自丧子后郁郁病了许久,人也憔悴了许多。
从那之后,她就极少过问后宫之事,只常年浸在佛堂礼佛,把心思全都放在了女儿身上。
论长子,温贵妃所生的大皇兄林瑞倒是有几分明君的样子。
他大我许多,我九岁被找回入宫,那时的他已经十九了。
我依然记得初入宫门的那天。
殿上烛光跳跃,烛火被燃地劈啪作响。
帝后高座明堂,面容慈爱却透着疏离。两侧的嫔妃们虽都是笑吟吟的,但打量我的神态各异。
年纪小的皇子公主则靠在母亲怀里吵着闹着要出去玩。
我是谁,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一切团圆美好的画面似乎都因为我的到来从角落开始变质。
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而我,只是个外人。
明明是专门为我举办的宴会,我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听闻二妹来了,下了学堂我便立即赶来,没来得及换衣裳,妹妹勿怪。」一道清亮的男声从殿门外响起。
左侧紫衣华服的女子放下杯盏,原本温婉的面庞沾了几分嗔怪。
「知道想见你妹妹心急,二公主在那儿呢,瑞儿,先来见过陛下和娘娘。」
少年行完礼,没坐到贵妃身侧,反而在我身边坐下。
他看着我,目光带着好奇。
「你叫林璃?唔......」他单手撑着下巴偏着脑袋思考。
「璃字寓意清澈纯净,代表至善至纯的玉石,是个好字。」
「往日读过书吗?」
我窘迫地摇摇头。
「无碍,看,大哥教你怎么写......」
他眉眼弯弯,也不避讳,居然直接拔下了发簪,以发簪代笔在桌上勾画。
「皇宫里的人都无趣地很,总是立下一堆规矩让人怎样,不能怎样。往后阿璃要是不适应或是觉得乏了,都可以来找我。」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或许只是一句无心的话,我却记了很久。
公主府门前高高挂着灯笼,暖橘色的灯光映射在沈廷的脸上,往日清俊疏离的侧脸多了几分柔和。
他轻握我的手,掌心温暖而让人心安。
「早些歇息。」我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迈步渐入府门。
沈廷看向我的目光欲言又止。
「殿下......」
尾音拖曳,撩地人心颤动。
我又怎会不知这是他想留宿公主府的意思。
只不过,我没心情。
「我累了,今夜各自休整,养精蓄锐,免得旁生枝节。」
沈廷幽幽叹息了一声,「那殿下也多加保重。」
我点点头,目送沈廷的离去,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派人暗中跟着他,记下他的行程。」
黑暗的角落里立刻有声响回应,很快那道影子便不见了。
我抚摸腰间的玉牌出神。
母妃啊母妃,求您保佑孩儿接下来的顺遂。
房间内,侍女们早已替我备好了一切。
穿着绿衣的女孩跪在一侧,案板上陈列了各式各样的刑具。
我靠坐梨花木椅子上,随手拿过一样把玩。
穿骨针、剔刀、炮烙......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现在撞死穿越回去还来得及吗?
我听得想笑。
带着寒芒的利刃被用力掷在她的面前,她下意识地朝后缩了缩。
「说说吧,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那处祭台阁楼是明日埋伏林渊的刺客藏身的对方,把控森严,不允许外人进入。
顿时,她的表情欲哭无泪。
这要我怎么说啊,一睁眼就在那了,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我站起身来,绕步到她身侧。
「还是说,你知道我们的计划。」
「说出你背后的人,本宫饶你不死。」
死脑子快想理由啊!!
剧情走到哪了?哦对刺死刺杀......
她抬起头来,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是前镇国威武大将军,刘呈烨。」
「将军归隐前依然牵挂殿下,暗中调查到一些情报,特地让奴婢转告殿下。」
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次了,信女愿下半生荤素搭配换大将军显灵,一定救命......
门外传来轻叩声,「殿下,有要事。」
目光在披着黑袍的死士和那女子身上徘徊。
「正好,本宫的人也有事禀报。」
我朝女孩微微笑了笑。
「你先说。」
「但凡有一字不实,后果,你该明白的。」
林瑞对谁都很好,不管是对弟弟妹妹还是伺候的宫人。
冬日料峭,皇宫供的银丝碳勉强够主子们使用,下人们只能用最劣等的木炭。
有侍仆暗中偷盗未燃烧完的银丝碳,因为匆忙烫伤了自己的手心。
长兄知道后不但没有处罚,反而给那人请了医师,又让宫人把银丝碳分发下去。
「你瞧瞧,全都乱了套,照这样下去还有谁会听你的话?」温贵妃捂着心口痛斥。
「王府还在修缮就出了这样的事,你父皇前几日还跟我说不放心你,眼下又出了这档子事,看你哪还有亲王的样子?」
林瑞笑着替娘娘揉肩。
「母妃,这事可千万别对父皇说起,东西都分下去了,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要不是被逼到不得已的份上,谁会冒着被烫伤的风险就为半块剩下的碳。」
温贵妃面色一怔,摇了摇头,唇边挂着一抹无奈的笑。
「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林瑞应了一声,表现地更加殷勤。
在所有的娘娘里,我最喜欢温贵妃。
不是因为他是林瑞的生母,而是因为温贵妃本身就是个顶好的人。
她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眉眼总是带着温婉的笑意。
细风中,她单薄的身影如同四月的梨花。
就算是斥责,也很难感受到来自她的怒意,蕴含更多的反而是对晚辈的关切。
林瑞的性格与贵妃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都狠不下心来对付身边的人。
我在宫中没有什么玩伴,长公主出嫁后,大皇子的宫殿就成了我的归处。
我常常带着书画,和皇兄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有时温贵妃会端来两碗热腾腾的腐竹白果薏仁糖水给我们,然后披着貂裘坐在一边安静绣花。
看到我们喝完,露出光洁的碗底,她的神色总是格外柔和。
「这糖水是我家乡岭南独有的,适合给孩子们吃,又兼具药膳的功效。」
她偏着脑袋,阳光透过雕花窗,穿过倾泄到肩上的青丝,落在她带着些许细纹的眼角。
「还记得我在闺中时,娘亲经常做这些点心,还总是做的特别多。」
她捂着嘴笑,肩膀随着气息小幅度起伏。
「小时候不懂什么叫吃饱,还以为娘亲拿来多少,我就要吃完多少,有次吃不完怕被发现,我就偷偷把糖水倒在花丛里。」
「晚上娘亲问我,‘阿宁啊,那些糖水都被你吃完了吗?’」
「我点点头说是,还以为娘亲会夸我。」
「结果她说那是一大家子十几个人的量,还在养的月季里发现了残渣,最后把我锁在祠堂关了一晚。」
我笑得肚子疼,林瑞笑得喘不过气。
半晌,几个人才直起腰来。
林瑞望着温贵妃,「母妃,这个故事你都说过好多遍了。」
贵妃惊讶得睁大了眼眸,似乎也是才意识到。
「是吗?我还以为是第一次说呢......」
她垂下眼帘,「年纪大了,总是记不住事情......」
那是温贵妃在宫中度过的第二十五年。
有时候娘娘爱给我扎各种各样的头发,从九岁扎到十二岁。
我说我长大了,她说不管长多大,在她那都是孩子。
她指着林瑞,「喏,你看,你大哥就是这样,都要成家了还要我给他织冬衣呢。」
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人家这个时候早都做祖母了,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亲亲孙儿......」
林瑞闻言放下书册,唇角牵起悠然清浅。
贵妃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
长兄早就有了喜欢的女孩,是户部侍郎家的女儿,正等着王府建成后向她提亲呢。
可长兄始终没能等到那个女孩,贵妃也在那个冬天失去了她在宫中唯一的牵挂。
那日是新年的前夜,我趴在画舫窗前,盯着对面布满花灯的水面怔神。
等长兄应酬完,我就能和他溜去温贵妃的寝殿,为她送上我们亲手做的点心了。
我看见长兄从内室出来,像是喝了酒,摇摇晃晃到了水边。
他蹲在石岸上,接过宫人递来的花灯,专注在上面写着什么。
花灯入水,顺着水流一路向下。
可下一秒,长兄不见了。
河面上只有飞溅的水花,水中好像有人在挣扎。
长兄身边的侍从在慌张呼救后跟着跳了下去。
一股可怖的寒意攀着我的脊骨往上爬,心里顿时很慌很慌。
「快去救人啊,皇兄落水了!」
来不及穿披风,我拨开众人直直奔向河对岸。
耳边众人的喊叫声逐渐喧嚣嘈杂,不断纠缠在一起,却好像离我越来越远。
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等我们赶到时,水边早已围了一群人。
长兄躺在地上,浑身湿透。
水渍顺着头发和衣衫往下滴,唇色白地渗人,不管怎么呼叫都没有反应。
「娘娘!娘娘!」
「来人,贵妃晕倒了!快扶下去!」
那是我见长兄的最后一面。
长兄死后被加封为忻王,葬礼办得分外隆重。
温贵妃亲手在棺椁中放入那件织了一半的冬衣。
不知怎的,在放置的过程中,衣裳好几次拿不稳,掉在贵妃脚边,远远看去像一摊靡烂的落叶。
她把衣裳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将脸紧紧贴在上面。
「他这是不肯离开呢......」她对着衣裳喃喃自语,表情又哭又笑。
长兄的棺椁已经下葬,离开的时候,我注意到角落还有一副棺材。
听说这人是长兄身边的侍从,为了救他自己也溺亡了。
鬼使神差的,我朝里望了一眼。
在棺盖即将合上的前一瞬间。
如同被晴天霹雳当头一击,鸡皮疙瘩顺着四肢朝上蔓延。
这张脸我曾经见过。
几个月前,在林渊的身边。
那日我因与三公主林慕清起了冲突,心情郁闷,便未带任何侍从,独自一人在外面待了许久。
我知道西南墙角后有一条密道,那里栽了许多腊梅,是片幽静的去处。
穿过密道,路经一处偏僻别院时,里面传来刻意压低的谈话声。
「我会找机会把你送到他那,之后没有我的命令,都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一下就认出了这是林渊的声音。
我素来不喜参与宫中的波橘云诡,可此刻却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我谨慎地挪动身子,费力从缝隙中往里窥去。
林渊背对着我,借着错位的瞬间,我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惊悚的是,我朝内看去的时候,恰好对上了那人的目光。
脑海一片空白,我再次钻回密道,飞也似地逃离现场。
发带因剧烈颠簸散开,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但我不敢回头。
殿门前,颂夏嬷嬷正坐在长木凳上,边上挂了一圈要晒的去年旧衣。
她刚站起身来就被我拉去了内殿。
我朝外忘了一眼,观察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立即关上房门。
「快......拿一盆碳来,再让人送热水过来,我要沐浴。」
身上还残留着腊梅的香味,必须尽快洗去。
那是我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
室内雾气缭绕,我浸在热水里,只余一个脑袋露在水面外。
直到鲜红的火舌将衣物成灰烬,我的理智才重新归位。
「嬷嬷,对外说我风寒受凉了,这几天不便见人。」趁着擦身的空隙,我对颂夏吩咐。
在她欲离开的时候,我又叫住了她。
「对了,看到我那支蝴蝶发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