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宁厉怀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白宁厉怀渊小说》,由网络作家“轻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且白宁需要救人,恰好又碰上一个会鲛族秘术的鲛妖,这会不会太巧了些?可他的秘术倒是真的,再加上他这脆弱的身子骨,人畜无害的样子,一时让他也有些怀疑自己的直觉。“明玉,这些药我亲自来处理,你先帮他安顿一下。”“是。”明玉将包袱放下,带着洛漓便出去了。厉怀渊此时正从台阶上走来,与洛漓正好打了个照面,二者皆是顿了一步。看着那鲛妖的模样,他先是震惊,而后心中升起几分恼怒。对视一眼,洛漓楚楚可怜的样子被他尽收眼底,可他在看到他时脸上没有丝毫的恭敬之意,反倒带着几分挑衅。厉怀渊麻木地走进房内,就算是再迟钝,可刚刚那鲛妖的眼神他又怎会不懂?他迈步进来,只见白宁正坐在门口,毫不吝啬的用自己的凤凰火...煎药。“阿宁。”他掩去喉间的腥意,面色很不好看...
而且白宁需要救人,恰好又碰上一个会鲛族秘术的鲛妖,这会不会太巧了些?可他的秘术倒是真的,再加上他这脆弱的身子骨,人畜无害的样子,一时让他也有些怀疑自己的直觉。
“明玉,这些药我亲自来处理,你先帮他安顿一下。”
“是。”
明玉将包袱放下,带着洛漓便出去了。
厉怀渊此时正从台阶上走来,与洛漓正好打了个照面,二者皆是顿了一步。
看着那鲛妖的模样,他先是震惊,而后心中升起几分恼怒。
对视一眼,洛漓楚楚可怜的样子被他尽收眼底,可他在看到他时脸上没有丝毫的恭敬之意,反倒带着几分挑衅。
厉怀渊麻木地走进房内,就算是再迟钝,可刚刚那鲛妖的眼神他又怎会不懂?
他迈步进来,只见白宁正坐在门口,毫不吝啬的用自己的凤凰火...煎药。
“阿宁。”
他掩去喉间的腥意,面色很不好看。
白宁心头一喜,回头望着他道:“你来了...”
“那鲛妖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白宁寒暄的话说出口,就被厉怀渊冰冷的语气打断。
他哪里来的这么大怨气,哦,对了,是因为上一次他与那鲛妖闹了些矛盾。
“鲛妖...这有些说来话长了,他是我在路上捡的,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会鲛族秘术,还多亏了他能治好师兄。”
白宁一想到这,心里还是高兴的,所有就连语气都轻快了几分。
可这话听在厉怀渊耳里,就像是带刺一样。
他从小就在腥风血雨中长大,后来当了妖王,身边更是免不了虚伪和算计,每一步走的都很艰难,必须处处小心谨慎。
可白宁不同,她很单纯,又一心向善,对人不设防备。
厉怀渊不得不提醒她道:“那鲛妖心怀不轨,此番接近恐怕是刻意为之,阿宁还是将他赶出去的好。”
“赶出去?那师兄的伤怎么办?”
“我来想办法,或者先让人看着他,等凤令君醒了,就立刻把那鲛妖...赶走。”他本想说杀了,可话到嘴边,却还是改了口。
白宁眉头一皱,今天的怀渊如此冲动,倒是让她感到有些陌生。
其实这是因为平时的厉怀渊都是站在她夫君的角度,而今日他只见了那鲛妖一眼,就察觉到不善,所以是站在妖王的角度和白宁说话。
字里行间,自然难免带了些王者的杀伐果断,可她天生便不喜欢被人忤逆。
“怀渊,急什么?他若是真帮我治好师兄,我怎能忘恩负义?”
她可干不出卸磨杀驴的事情,白宁笑着摊开了手。
索性就是一只可怜的小妖罢了,堂堂妖王又何必对他赶尽杀绝呢?
她上前拉住厉怀渊的手,带着几分宠溺的语气道:“你是不是还记着那日的仇呢?想来他也只不过是一时害怕,而且他一只才成年的小妖,做不了什么坏事的。”
厉怀渊根本无法理解白宁的举动,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垂在身侧,声音更低沉了几分。
“阿宁,我再说一遍,把他丢出去。”
“你怎么了?”白宁松开他的手,不解地看着他。“怀渊,你脸色很难看,是身体不舒服吗...”
“阿宁。”
厉怀渊拦住她想要试探自己的动作,他今日一身黑色外袍,不苟言笑。前阵子好不容易拉近了些距离感,今日又变得冷漠起来。
厉怀渊昨日被毒发折磨的一夜未睡,今日强撑着精神来找她,可没想到就在门外正撞见那鲛妖,心情自然算不得好。
白宁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只是厉怀渊没回应她的话,却更靠近了她一分。
其实厉怀渊还没到完全失去意识的程度,不过因为喝醉了酒,哪怕是不回应,哪怕是做了些出格的事情,也是可以被理解的吧...
白宁替他解下外袍,只着一身白色中衣,厉怀渊因为不太清醒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软软的,目光中尽是妥协与温柔。
这样的一个人,哪怕是装也装不出狠厉的样子,她前世真是白长了一双眼睛。
厉怀渊想到后院那只花妖,心中一片冷寂,他知道自己这条命反正也活不了多久,可他毕竟还没死呢,阿宁就真的这么心急吗?
“阿宁,对不起...我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庶儿。”
庶儿?白宁的指尖绕着他的发尾,轻轻扯了扯:
“别担心,我前几日还救了一只小花妖呢。我在他身上留下了一股神力,一般的妖近不了身的,就让他一直跟在庶儿身边保护他。万一庶儿遇到什么危险,我们也都能够第一时间知道。”
厉怀渊被扯着头发吃痛,听着她的话却微微一怔,是他想到的那个意思吗?“那花妖,只是为了庶儿吗?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白宁不解道。
“没什么。”厉怀渊将发丝从她手中抽走,谁料白宁不依不饶偏要他说。
他酒气未散,实在想不出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借口道:“我以为...你想收他做弟子。”
“我不能收妖做弟子的,这你都忘了?”
“嗯,是啊,差点忘了。”
厉怀渊有些不自在,如今只有他们二人,而自己更像是被扒光了一样,在白宁面前完全没有秘密可言,可他又实在忍不住多想地问:“那花妖...多大了?”
“嗯...应该是几百岁的小妖吧,那花妖估摸着也就我初遇你时跟你一般大。”
“阿宁果然还是喜欢少年。”当初她也曾对自己甜言蜜语过,只是没过几日便腻了。
他知道他已经生过孩子,对她而言已经老了。
“不对,你早就知道我救了小花妖?”
厉怀渊被她戳破一时尴尬,他没有想要监视他,他只是怕在妖界她有什么缺的少的自己顾及不到,所以才让手下跟着她的。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那日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听着她那些好听的话,心里竟然也生出几分贪念来。
如果,万一是真的呢...
左右他不过是只剩一条命啊,这颗真心她若是想玩,就送给她玩又如何?
只要她肯对庶儿好,或者等他安排好庶儿的后路,他就是去死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还有,你说清楚,什么叫我喜欢少年?那花妖还没成年呢,比咱们庶儿也没大多少,我有那么变态吗?”
这话厉怀渊像是很受用,尤其是那句:咱们庶儿。
她说的是,咱们。
他默默在心里念了几遍,可不知道的又想到了什么,打了个酒嗝,语气稍显不悦道:
“听闻花妖本体浑身是刺,也没什么好的。我生庶儿前,虽然毛色不算好看,可毛发十分光洁柔顺,阿宁见着也欢喜的。”
这浓郁的委屈和醋意都快要溢出来了,白宁听见哪还有半分脾气。
“谁说现在就不欢喜?”
这蠢狼,不会连小花妖的醋都吃吧...
“咦?”
白宁拉过他的身体凑近些仔细看,不是她看错了吧,厉怀渊...好像脸红了?这一抹红和刚刚的酒气熏红,还不太一样。
他并不是故意避开旁人的耳朵,而是他已经虚弱到连说话都不能大声了。
这话说的有多卑微只有白宁知道,她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怎样的折磨他都认,却只要她平安。如果上一世有人告诉她这世上会有一个人如此对她,她定是不信的。
没想到天母娘娘还愿意再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回到昆仑之战前的一百年,上一辈子怎么就瞎了眼,看不到他的好呢。
“好,我喝。”
厉怀渊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笑了,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笑的有多好看。
他今日只觉得高兴,没想到白宁能这么快的答应,不然他可能真的要撑不住了。
只要喝药就好,剩下的...都随她吧。
“嗯,你等我一下。”厉怀渊摸了摸她的头,阿宁会没事的。
白宁知道他又要放血了,可她现在跟他解释,他定是不肯听的。
当初她故意不肯喝药,任性地一碗碗的打碎,已经彻底伤透了他的心。
她被拦在外殿,不用问也知道是他下的命令,怕她亲眼看见自己喝的是什么东西而不肯吃药。
厉怀渊走出来时脚步虚浮,身体套在一件宽大的袍子下面,刚才那一身绸缎里衣已经换下,大概是为了见她特意换的。
每次厉怀渊出现在她面前都是衣冠整齐的,要么是深色硬挺的锦袍,要么是锋利的盔甲。
而刚刚被她撞见时只穿了件暗红色的绸缎,配上那张苍白却又无暇的脸甚是好看,可现在他又变回了自己熟悉的样子。
他太瘦了,罩在硬挺地锦袍下时还不觉得,可刚刚那样...才是真正的他啊。
“喝药。”厉怀渊将碗递过来,又是满满的一碗。
白宁忍着不适喝了下去,如果她不喝,他只会更难受吧。
厉怀渊没想到白宁会如此配合,看着那空了的碗,心渐渐放了下来,“阿宁,回去休息吧。”
他知道她不喜欢这里,更不喜欢见到他。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厉怀渊怔了一下,很快释然了,原来阿宁是为了这个。
“那阿宁想做什么?”
不知道他现在这副身子还能不能撑住给她玩,如果扫了她的兴,明天不知她还会不会乖乖喝药。
白宁看着他那墨紫色的长袍,面料硬挺,绣纹很是精致,如果忽视他的脸色定会觉得这人是如此的意气风发,可她不喜欢他逞强的样子。
其实厉怀渊的伪装并没多好,上一世白宁只要多注意他一点,就会发现他那坚强的外壳下早已经破败不堪。
白宁吸了吸鼻子,她到底是有多粗心,才会相信他没事。
“怎么不穿刚刚的绸袍了?帝君的衣裳可真多,见了我还要特意去换件厚实的...”
白宁一向不太会说软话,她好想抱抱他,可是当厉怀渊真的站在自己面前,她又胆怯了。
白宁不在时,厉怀渊都是穿着轻便的衣裳,那样会稍微舒适些,但他并不想在白宁面前出丑。虽然他这张脸和身体都没什么可看的,却还是奢望能在白宁眼中留下些好印象。
白宁这一番话让他不知如何回应,心中不免泛起一丝苦涩。是他这身不入她的眼还是什么其他的他不得而知,不过白宁从没正眼看过他,更不会在意自己的穿着。
“本君掌管妖界,多几件衣裳有什么要紧,阿宁可是缺衣裳穿了?”
“自然不是,只是最近天冷了,帝君就是爱穿绸,也该记得加件披风才是。”
刚才她穿着单衣尚且觉得有些冷,还好明玉给她带了披风,怀渊应该是怕冷的,怎么能穿那么少出门。
况且这殿里还有不少丫鬟奴仆,叫她们看见...白宁的思绪越飘越远,等她意识过来脸已经烧红了。
厉怀渊眉头紧皱,不知道白宁可是又要玩什么游戏,她定是不会无缘无故地关心自己穿什么。
刚才他也是听到她的声音一时心急才会立刻跑出来,不然也不会忘了更衣。
阿宁在想什么,他是越来越猜不透了,厉怀渊淡淡地应了句:“知道了。”
白宁看的出他虽看起来是倚着墙,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其实他是已经站不住了,却又不想在自己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
因为按照以往而言,一旦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得到的也只能是她的一番羞辱。
“我记得...妖界坠入无妄之地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还没化形呢。”
厉怀渊没什么情绪,他没想到白宁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每次她主动提起,都是在说当初有多后悔当年救了他。
曾经他靠着那段记忆撑过了很多难捱的日子,如今倒是不敢回忆了。
没有狼群的庇佑,他往后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厉怀渊看起来成熟稳重,自从先妖王隐去,他以一己之力重振妖界,当上妖界的帝君,就连天帝也都敬他三分。
可她没想到,厉怀渊竟比她小了两千多岁。
他今年也只有一千六百岁吧,天界那些与他同龄的小仙使们,在她眼里还都只是刚成年的孩子呢。
“怀渊,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我以后能不能不喝药了?”
“不行。我说过,别的都可以,除了这个。”
白宁吃瘪,她到底要怎么证明自己真的没事啊,都怪她当初为了让他相信将戏演的太真了。
自己前世恨他,是因为一直有人在她耳边告诫她厉怀渊是怎样的凶狠无情,以至于她都不曾真正睁开眼睛看看眼前的他,其实他很乖的。
白宁生怕自己下一秒抑制不住眼泪,她还没有勇气告诉他真相。
“我先回去了。”
“好。”
厉怀渊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最不会骗人,眸子里装着对白宁的留恋,虽然他始终知道自己留不住她。
一定是他太无聊了不会说话,就连穿的衣裳都被阿宁嫌弃,也难怪她不喜欢自己。
厉怀渊心中也有不解,他没想到白宁就这样放过了他,没有打骂更没有折磨。可渐渐心中生出一个更让他绝望的想法,阿宁是不是连折磨他都不屑了。
他没有说那伤看上去像是玄夜狼的抓痕,此处的玄夜狼除了帝君,就只有少爷,这么大的事情,他不敢擅做判断。
厉怀渊周身的气压低了几分,此事蹊跷,他的仇家又太多,若真有刺客潜入,他怕的是对方会对阿宁不利,“带我去看。”
“我也去。”白宁跟了上去,摸了摸庶儿的头,“庶儿,你早些睡,娘亲和爹爹一起去处理一些事情。”
“娘亲,会有危险吗?”厉庶担忧道。
白宁又捏了捏庶儿的脸颊,心都要化了,有这么乖巧的孩子实在是她的幸运,“不会有危险的,就算是有,娘亲会保护你爹爹的。”
厉怀渊眸子中闪过一丝异样,什么叫她会保护他,分明是他来护着她才对吧。
这话虽然听着怪异,可是厉怀渊还是不免心中一暖。
——
到了凤雀殿,先是明玉焦急地迎了上来,而后是先到一步的树精,已经给洛漓包扎好了伤口。
“拜见帝君、君后。”
“你先起来。”厉怀渊发话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来了一天就闹出这么大动静。”
白宁听得出厉怀渊从心里还是不喜鲛妖,所以也没跟着插嘴。
树精回禀道:“这鲛妖的伤处,还是请帝君亲自查看的好。”
厉怀渊有些不耐,有什么直接说就是了,为何还要让他亲自查看。可树精已经这么说了,他也只好上前几步。
洛漓身材纤细,如今面无血色地陷进被子里,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他撩开被角,只见他伤口在腰腹处,厉怀渊的手指轻轻点下,还在昏迷中的洛漓发出一声痛呼。
“唔。”
围在一旁的都提起一口气来,厉怀渊的脸色更差了几分,怪不得那树精不敢多言。
白宁此刻也注意到了,他那伤口的形状,正是被玄夜狼所伤的。
不言而喻,凶手的指向就只有厉怀渊和庶儿。
今日白宁和厉怀渊因为洛漓的事争吵,是被不少属下看在眼里的,堂堂妖王面对自己不喜欢的妖兽何须忍耐,直接动手就是。
所以此番若说是厉怀渊做的,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当然厉庶也有可能,毕竟帝君不喜欢的,少爷也不会喜欢到哪去,况且少爷年纪还小,做事冲动些也是正常的。
这凤雀殿是整个玄夜峰上守备最严的地方,除了他们父子二人,还真没谁能硬闯进去。
这时洛漓渐渐醒来,目光穿过眼前的一众妖兽,投射在白宁脸上。
他艰难地从被子里伸出手,以为他是有话要说,白宁无奈上前几步,由着他拉着自己的衣袖。
又因为看着他因为失血过多还未清醒的眼神,顿感尴尬,只能轻轻替他掖了被角。
“宁姐姐...我还活着吗?”
宁姐姐?这是什么称呼!
屋内众妖皆愣在原地,心中思索着这鲛妖和君后的关系还真不一般啊,怪不得帝君要给他些颜色瞧瞧。
好像从这一刻,所有妖都直接将这事安在了厉怀渊头上,在妖界雌性妖兽的地位很高,他们立刻默认了这是帝君在通过展现自身实力而争宠的行为。
白宁也是一愣,这小屁孩脑子被揍糊涂了不成?听着这称呼一阵肉麻,又看着他眼中含泪的柔弱模样,别这样啊,她是因为他帮了师兄才留下他的啊。
万一又被醋坛子误会,她可就没处哭去了。
白宁‘腾’地站起来,尽管洛漓的眼泪随着她的动作流下,她还是与他拉开了距离,有些不耐道:“你可有看见是谁伤了你?”
白宁回到了自己的寝殿,怀渊多疑敏感,还缺乏安全感,前者是狼族的特性,而后者是他的。
她先前带给他的伤害太多,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他相信自己呢?
另一边的厉怀渊却睡不着了,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睡过觉了。
失去妖丹后,那些中过的毒和受的伤根本无法自行运转恢复,只能靠他用法力强行压下去,而这也就意味着每当夜里他便要承受无尽的疼痛。
他能听到自己的骨头吱吱作响,内脏不停翻涌,眼前不断浮现出白宁的脸,“阿宁...阿宁...”
他一宿宿地轻声唤着她的名字,直到昏厥后再次惊醒,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她又怎么会来看他?
白宁哪里想的到他此刻的百转千回,在凤雀殿运转了几个大周。
前世后来修炼功力虽然不在,可那些奥秘她早已参透,几个大周下来功力也有之前的八成上下,这辈子就换她来护着他。
——
远处传来布谷鸟的鸣叫,白宁眸子阴沉下来。
第二日天还未亮,和前世这个时候一样,她收到了池紫闻的密信,里面还放着一个药瓶。
那人让她下在厉怀渊饮食中,这药长久服用会损害心性削弱法力。
一边喝下致命的毒,一边每日取几碗心头血,怪不得他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那副身体已经形如枯槁。
当年她初次下界历练,本以为是两情相悦,却不曾想自己早就被池紫闻发现身份,他以凡人之身骗得她一颗真心。
因为他说想和她生生世世在一起,她便不遗余力地帮他飞升,助他位列仙班,可那人竟还不知足。
不惜设计害死师父,又栽赃到厉怀渊身上,利用她除掉厉怀渊后,便想剔她神骨成就他的春秋大梦。
而她从头到尾,都像是个傻子一样被人利用。
“明玉,帝君往日何时起。”白宁穿戴整齐,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去见他。
“君后,帝君平日里寅时便起了,这个时辰大概已经下去巡查了。”
“他还要亲自寻营?”
“是,帝君不信任其他人,从来都是亲力亲为的。”
真是胡闹,昨天那骇人的样子,也不知道好好休息吗?
“拟一份他每日的行程告诉我,具体点。”
“是。”明玉不解,可谁不知道这玄夜峰上君后最大,帝君下的所有命令都是以君后为先。
就在这时手下突然传报道:“禀报君后,凤令君求见。”
“师兄?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白宁眉心一蹙,“他在哪?”
“在山脚下,凤令君不肯入妖界。”
也是...师兄最看不起妖族了,就是踏进来都嫌脏了脚,但她曾经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带我去见吧,别让师兄等久了。”
白宁见到白羽时他正背身而站,一只手握着剑柄,一袭白衣仙气飘飘,白宁笑了笑,真是一点也没变。
“小凰。”
“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的最后期限,你考虑清楚了吗?”
白宁一愣,她突然想起,上辈子这个时候白羽就跟天下所有当兄长的一样,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小师妹身处险境。
而那时她是怎么想的,她觉得自己身负使命,要像哥哥一样为天庭效力。惩恶扬善、铲除异己,一定要为师父报仇。
“师兄,我不想走。”白宁做了跟上辈子一样的选择,可这次的原因却截然不同。
“小凰,你在这很危险,师父的仇我总有一天会跟他清算。只不过我眼下要去北海镇魔,万一出事我来不及护你。”
“师兄是战神,所向披靡,你一定可以的。”白宁露出自己最天真的笑容,打断白羽的话,这世上最能护得住她的人,不就在她身边吗。
“你别乱说话,战神是扶苍上神,我只是副将,这岂是乱叫的?”白羽点了点她的头,“我知道你从小最有主意,可你别忘了师父的临终嘱托。”
提到师父白宁心头一沉,她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吐了吐舌头,“师兄,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他很信任我,等我...等我除掉妖王,替师父报了仇,一定乖乖跟你回去。”
白羽将信将疑地看着师妹,他知道白宁的手段还有她的那份狠戾,对待厉怀渊一向从不手软。
“你长大了,有时候我都不敢相信。”
“谁还能一辈子长不大呢,长不大...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白宁喃喃道,看着白羽远去的背影,这样关切自己的师兄,她也许久未见了。
还记得昆仑山一战后,她得知了全部真相,抱着那张狼皮不肯撒手,师兄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因为自己执意要用修为救他,师兄差点将她的元神打散,“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妹!”那些话还萦绕在自己耳边,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
其实根本不用的,她救不了他,她亲眼看着他魂飞魄散,妖丹也早就给了她,还拿什么还魂。
白宁转身离开,正对上一个眸子,她心中一惊。厉怀渊什么时候来的,那刚才的对话他是不是都听见了,他又会误会的吧。
“怀渊,我刚才只是为了让他离开,那些话都不是真的...”
“阿宁,回去吧。”只要她肯回头就好,厉怀渊苦涩地冲她笑了笑,多余的他什么都不想听。
他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生怕她跟白羽走,以他现在的功力,肯定是留不住的。
只要她肯留下,原因是什么,他当做不知道就是。
他已经很累了,只要阿宁不走,自己这条命她想拿走便拿走好了。可他不甘啊,阿宁甚至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如果他死了,她会不会很快就忘了他。
每次想到这,厉怀渊都觉得胸口痛的厉害,几乎无法呼吸,因为这些奢望,他自私地将她留在身边,他真的很坏。
“厉怀渊!”
白宁接住他倒下的身体,他的唇已经苍白无色,他的身体好轻,轻到白宁心里发慌。上辈子他也是这样面无血色地躺在她怀里,不要,怀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