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新婚夜被赐死?火爆医妃她有喜了!后续+完结
新婚夜被赐死?火爆医妃她有喜了!后续+完结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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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引溪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莺眠虞凌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被赐死?火爆医妃她有喜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月引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莺眠话一出。邓嬷嬷一脸迷茫:“什么毒药?老奴可没下毒。”“无凭无据,王妃您可不能血口喷人。”林嬷嬷没有言语,匍匐在地上,头用力贴着地面,看不清她的表情。太妃脸色微变。那对龙凤烛是她亲手挑选的,也是她亲手点燃的。若喜烛有毒......太妃不敢往下想:“崔太医,你去检查。”崔太医上前检查了一番。他拱手复命:“回太妃,微臣没探查到毒药的痕迹。”太妃松了口气。两个嬷嬷也松了口气。天已微亮。龙凤烛已燃烧了多半,只剩下半个巴掌左右的长度。谢莺眠道:“崔太医检查不出来,是因为毒药早已经随着蜡烛燃烧完了。”“残留的这块龙凤烛自然没毒。”谢莺眠看向两个嬷嬷:“你们以为你们投毒做得天衣无缝?”邓嬷嬷道:“王妃您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投毒?我们可清清白白的...

章节试读

谢莺眠话一出。
邓嬷嬷一脸迷茫:“什么毒药?老奴可没下毒。”
“无凭无据,王妃您可不能血口喷人。”
林嬷嬷没有言语,匍匐在地上,头用力贴着地面,看不清她的表情。
太妃脸色微变。
那对龙凤烛是她亲手挑选的,也是她亲手点燃的。
若喜烛有毒......
太妃不敢往下想:“崔太医,你去检查。”
崔太医上前检查了一番。
他拱手复命:“回太妃,微臣没探查到毒药的痕迹。”
太妃松了口气。
两个嬷嬷也松了口气。
天已微亮。
龙凤烛已燃烧了多半,只剩下半个巴掌左右的长度。
谢莺眠道:“崔太医检查不出来,是因为毒药早已经随着蜡烛燃烧完了。”
“残留的这块龙凤烛自然没毒。”
谢莺眠看向两个嬷嬷:“你们以为你们投毒做得天衣无缝?”
邓嬷嬷道:“王妃您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投毒?我们可清清白白的,老奴可以对天发誓。”
林嬷嬷则将头砰砰往地上磕。
一边猛磕头一边哭诉:“王妃,方才的事是我们不对。”
“您要是气不过,我们认打认罚,但,您无凭无据就说我们投毒,这是要将我们置于死地啊。”
谢莺眠面无表情。
这个林嬷嬷,大聪明没有,小聪明倒是挺多。
“既然你们不肯承认,那我就让你们心服口服。”
谢莺眠向太妃请示:“太妃,可否让崔太医配合我一下?”
太妃脸色很难看。
接到夜儿已醒的消息,她欣喜若狂,以为上天眷顾有奇迹发生。
兴冲冲赶来,迎接她的却是一场场闹剧。
她的夜儿已经够可怜了。
这些人,一个个的还要闹得夜儿不得安宁。
扰了夜儿清静的人,都该死!
“可以。”太妃语调如常。
谢莺眠常年随军出入各种危险场合,直觉敏锐。
她在太妃身上感觉到了非常强烈的杀意。
皇权时代,人命如草芥,生杀大权全在当权者一念之间。
谢莺眠让人拿了五个水盆来。
在水盆里注入开水,分别放入等重量的大黄。
“崔太医,我想请你做个见证,证明这盆里只有开水和大黄。”
崔太医不知道谢莺眠葫芦里卖什么药,点点头。
谢莺眠等开水温度降下来一些,说道:“请太妃再选出两个嬷嬷来,与这两位嬷嬷一同测试。”
太妃皱眉:“你在搞什么?”
谢莺眠解释道:“等一盏茶时间您就知道了。”
太妃想知道到底有没有人给虞凌夜投毒,耐着性子指派了两个嬷嬷。
谢莺眠道:“请四位与我一起将手放到水盆里。”
林嬷嬷心下微沉。
她猜不到谢莺眠要做什么,但根据以往的经验,她的手放进水里可能会变色什么的。
她并不害怕。
毕竟,她根本没用手接触过毒药,这招对她没用。
水很烫。
众人的手很快被烫红了。
谢莺眠不叫停,她们也不能停。
屋子里本就点了暖炉,热水泡手后很快就出了一身汗。
大约过了一刻钟。
“可以了。”谢莺眠甩了甩水,擦干净手。
太妃也以为是手会变色什么的,一直盯着她们的手看。
看了半天。
除了有点红肿发黄之外,五个人的手都没什么变化。
“这是什么意思?”太妃不满道,“她们的手全都没变色。”
谢莺眠惊讶:“我从来没说过她们的手会变色。”
太妃道:“不变色你怎么断定她们是下毒之人?”
谢莺眠:“请再等一会儿。”
“如果您等不及,也可以拿一些冰块来。”
太妃被谢莺眠勾起了好奇心。
她让人拿了冰块来。
谢莺眠将冰块分别放到水盆里。
过了好一会儿,水盆没什么变化。
太妃眉头紧皱起:“谢莺眠,你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
“呀。”一个嬷嬷惊呼出声,“这,这盆水里有东西。”
“红红的,薄薄的一层,浮在水面上,看起来像是什么粉末一样。”
太妃随声看去。
果然在其中一个水盆里看到了一层漂浮着的红色粉末。
粉末如火,分散在水中,星星点点闪着火光。
“崔太医。”太妃道,“快看看这是什么。”
崔太医捻起粉末仔细看了看,满脸惊愕:“火晶蝶?”
“崔太医好眼光。”谢莺眠笑着说,“确切地说,是火晶蝶的麟粉。”
太妃问:“火晶蝶是什么东西?是毒吗?”
崔太医踟蹰着该如何给太妃解释。
谢莺眠接过话来:“火晶蝶是一种非常特殊的蝴蝶,生长在火焰山之类的高温之地,是极阳之物。”
“火晶蝶的麟粉可做助兴熏香,但它有个更广的用途,通常被用在壮......阳药物中。”
太妃脸色古怪:“夜儿中的毒,就是这个?”
谢莺眠:“对正常男人来说,麟粉是没有毒的。”
“就算随着蜡烛燃烧后吸入,也顶多算是助兴。”
“凌王不一样。”
“火晶蝶是极阳极刚之物,它能做壮阳药,就是因为它能促进全身的血液循环,短时间内提高身体活性......”
谢莺眠看太妃面露疑惑,换了通俗易通的说法。
“简单来说,火晶蝶能够短时间内提升精力,等药效过后,身体如被掏空了疲乏无力。”
“对普通人来说只是透支身体,可以通过睡眠恢复。”
“对凌王来说,却是在透支生命。”
太妃瞪大眼睛:“透支生命?”
崔太医赞同谢莺眠的说法。
这也是他看到火晶蝶惊愕的原因。
崔太医道:“王妃说得不错,对普通人影响不大,对殿下来说却是剧毒。”
太妃差点昏厥过去。
难怪夜儿会在冲喜当夜病情突然恶化。
起初她还以为是新娘与夜儿犯冲,克死了夜儿。
谁料,竟是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投毒!
“林嬷嬷,你好大的胆子!”
太妃怒不可遏:“本宫待你不薄,你却对本宫的夜儿下毒手。”
“说,是谁指使你的。”
林嬷嬷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不会有人拆穿她。
在看到水盆里出现火晶蝶麟粉时,已吓得六神无主。
“太妃,老奴冤枉。”
太妃一脚踢向林嬷嬷的心窝:“证据确凿,还敢喊冤。”
“拿刀来,本宫要将她千刀万剐。”
林嬷嬷这次真的怕了。
她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太妃息怒,老奴不知道这是毒药,老奴是从......”
“啊!啊!”

红瑶脸都被扇歪了,脑袋嗡嗡直响。
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她瞪大眼睛,怒不可遏:“好你个村姑,你敢打我。”
“一个庄子上来的泥腿子,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
“你毁了我的前程,我就杀了你个贱人。”
红瑶疯了一般朝着谢莺眠撕抓过去。
谢莺眠像看蝼蚁一样看着红瑶。
区区一只臭虫,妄图杀她?
不自量力。
谢莺眠一脚踹在红瑶心口。
这一脚用了极大的力道,红瑶被踹飞,撞到桌子角才停下来。
尖锐的桌角刺得红瑶生疼。
红瑶内脏严重受创,前后夹击之下,生生喷出一口血来。
“贱人,贱人。”
红瑶满嘴是血,嘴上却依旧不干不净骂着。
“你算什么大小姐?”
“你就是个没人要的贱货,一个村姑,一个泥腿子。”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不等红瑶爬起来。
谢莺眠一脚将她的脸踩到地上。
“就算我不是大小姐,也改变不了你是贱婢的事实。”
“只不过陪一个半脚迈进棺材的老头子睡了几觉,就把自己当主子了?”
红瑶被戳到了痛处。
她生平的目标就是摆脱贱婢的身份,成为风风光光的姨娘。
眼看就要成功了。
她却被选中来当陪嫁丫鬟。
任谁都知道凌王要死了。
凌王死,她们所有人都陪葬,都得死。
她明明距离成为姨娘只有一步之遥。
明明差一步她就能摆脱贱婢这个身份,成为主子。
一切都被谢莺眠给毁了。
红瑶面目狰狞:“你才是贱婢。”
“侯爷说好要抬我当姨娘的,他都说好了,连日子都选好了。”
“都怪你,都怪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选我当陪嫁!”
“我的人生都被你毁。”
“你会遭报应的。”
谢莺眠本不想跟一个蠢货浪费口舌。
但,看了红瑶癫狂的模样,
她觉得今日若不解决这个麻烦,后患无穷。
这种后患,还是留给谢侯爷和侯夫人吧。
“你觉得谢家主母真的让我自行选择陪嫁?”谢莺眠声音冰冷,
“连谁算计了你都搞不清楚,还在这丢人现眼。”
“滚!”谢莺眠一脚将红瑶踹到一旁。
红瑶疼得要死。
她想爬起来。
一挣扎,胸前后背都疼得要命,只能趴在地上。
疼痛支配下,红瑶的脑海也稍稍清醒了一些。
想到谢莺眠说的那些话。
红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难道是侯夫人......”
谢莺眠冷嗤:“想通了?还不算太蠢。”
红瑶脸色煞白。
她猛摇头:“不可能!”
“不可能的。”
“侯夫人夸过我很多次,说我年轻,伺候侯爷伺候得好。”
“她同意抬我为姨娘,她还送给我了金手镯做姨娘礼,让我早些给侯爷开枝散叶。”
“她怎么可能害我......”
“是你手上这枚手镯?”谢莺眠看着红瑶手腕上的金镯子,讽刺道,
“金镯在剧毒中浸泡了至少一个月。”
“你若常常佩戴,剧毒会慢慢渗进你的身体里。”
“别说怀孕,你连命都保不住。”
“用不了一年时间,你会悄无声息死掉。”
红瑶愣住了。
金镯有剧毒?
她突然想起,戴上金镯子后,她总是昏昏沉沉,懒洋洋的。
一开始她还以为怀孕了。
找大夫把脉后,大夫说她没有怀孕,可能是受了风寒。
她吃了好些药,一直不见效,还越来越严重。
原来竟是中了毒!
谢莺眠继续说道:“你既是谢侯爷的房里人,侯夫人想动你就得禀告谢侯爷。”
“你觉得,若不是谢侯爷同意,你能成为我的陪嫁丫鬟?”
“没脑子的蠢货,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红瑶彻底破防了。
她拼命将金手镯摘下来扔远,蜷缩在地上低声抽泣起来。
谢莺眠没再理会红瑶。
她走到正座上坐下来。
剩下的三个丫鬟似是被谢莺眠的手腕吓到了。
她们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站在一旁。
谢莺眠扫了一眼。
剩下的三个丫鬟中。
一个身体瘦弱,唯唯喏喏,缩在角落里低着头。
一个魁梧憨厚。
见谢莺眠眼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憨厚丫鬟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咧嘴一笑。
还有一个......
谢莺眠目光落到最后一个丫鬟身上。
最后一个丫鬟长相非常漂亮。
她的漂亮和红瑶的漂亮不一样。
红瑶是妩媚勾人。
这丫鬟端庄大气,气度非凡。
可惜脸上有两道从嘴角到眼角的疤痕。
两道疤痕还处于增生阶段,血色狰狞突起,乍一看非常瘆人。
谢莺眠看得清楚。
在红瑶冲上来打她时,这三个丫头都想冲上来拖住红瑶。
只是她出手更快,她们没派上用场。
这三个丫头,品性还行,她可以考虑留下。
“你,过来一下。”谢莺眠对端庄丫鬟说。
端庄丫鬟没有反应,呆呆地站在那里。
“您别喊了,她是个哑巴。”憨厚丫鬟说,“她不会说话,脑瓜好像也有点问题。”
“哦?你对她了解多少?”谢莺眠问。
憨厚丫鬟挠了挠头:“也不太多。”
“俺就知道,她是半年前来到王府的。”
“听说原本是要被卖到花楼里去的,被大公子一眼看中了,截胡过来。”
“大公子看她长得漂亮想占有她。”
“她反抗激烈,伤了大公子,还将自己的脸划伤了。”
“大公子一怒之下将她贬成了粗使丫鬟,专干脏活粗活。”
“后来,她被您选中当陪嫁丫头了。”
谢莺眠眉梢挑起。
看不出来啊。
这看起来憨憨的丫头竟还是个百事通。
没再继续追问小哑巴的事。
她目光审视着众人。
“我有些话要对你们说。”
“我知道你们不是自愿来的,我给你们选择。”
“若你们不想伺候我,我会放你们回去。”
“若你们想留下,我也欢迎。”
“但你们要想好,留下来就得忠心于我,只认我一个主子。”
“我发现你们之中有人背叛我......”
谢莺眠露出一个森森的笑容:“我定会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憨厚丫鬟第一个表态:“俺愿意跟着王妃。”
“就算陪葬也无所谓,反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胆小丫鬟也表态。
她声音像蚊子一样:“奴婢不敢背叛王妃,请王妃留下奴婢。”
谢莺眠直接略过红瑶,看向小哑巴。

小哑巴听不见,说不了话,也不懂唇语。
谢莺眠尝试着用手语跟小哑巴交流。
小哑巴看不懂手语,小脸一片迷茫。
憨厚丫鬟道:“王妃娘娘,小哑巴应该会写字。”
“我见她用树枝写过。”憨厚丫鬟说,“她经常在空闲的时候用树枝重复写几个字,写完就弄乱。”
“俺不识字,也不知道她写了什么。”
谢莺眠眼睛眯起。
长相端庄大气,气度非凡,还会写字。
小哑巴的来历,怕是不简单。
“拿纸笔来。”她道。
憨厚丫鬟找了纸笔来。
谢莺眠将要求写下来。
小哑巴看到谢莺眠的字迹,表情一言难尽。
谢莺眠知道自己的字不好看。
她实在不擅长用这种软趴趴的毛笔。
“字丑,你将就着看。”
说完,谢莺眠又想到小哑巴听不到,索性闭了嘴。
小哑巴认真看完。
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请主子赐名”。
这是同意留下了。
谢莺眠最不擅长取名,也不太在意这些。
用原来的名字就好。
她问憨厚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憨厚丫鬟道:“俺从小头大,他们都叫俺大头。”
谢莺眠:......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别人有伞,她有大头的大头?
女孩子怎么能叫这种玩笑一样的名字。
“你呢?”谢莺眠又问胆小丫鬟。
胆小丫鬟:“奴婢,奴婢叫求弟。”
谢莺眠对这种重男轻女的产物非常厌恶。
这些丫头,果然需要新名字。
“玉藻。”谢莺眠对憨厚丫鬟说,“你以后叫这个名字。”
对胆小丫鬟说,“你以后叫珠月。”
小哑巴眼巴巴看着谢莺眠。
小哑巴年岁不大,小脸红红的像苹果。
她穿着荷色衣裳。
荷色与红扑扑的小脸相衬,谢莺眠莫名想起一首诗。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闻歌。”她在纸上写下,“你的名字。”
小哑巴非常喜欢,不断地点着头。
三个丫鬟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尤其是珠月,原本的求弟,激动到哭出声来。
她害怕哭声吵到谢莺眠,压抑着,极小声。
谢莺眠还是听到了。
“哭什么?”谢莺眠生怕吓到这个胆小的丫头,放软了声音,“不喜欢么?”
“若是不喜欢,咱们就再换个。”
听到谢莺眠柔柔的声音,珠月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用力摇着头,小声解释:
“王妃娘娘,奴婢很喜欢这个名字。”
“奴婢就是太高兴了,没忍住哭了出来,奴婢是开心的。”
谢莺眠不理解。
一个名字而已,不至于高兴成这样吧。
八卦小能手玉藻憨憨地接过话来:“俺可以作证,珠月真的是喜极而泣。”
“王妃娘娘您有所不知,珠月上面有五个姐姐。”
“四姐、五姐一生下来就被父母摁到尿桶里溺死了。”
“珠月生下来也要溺死的,那会儿珠月的三姐再过几年就得出嫁。”
“三姐出嫁,家里没了干活的人,珠月才侥幸活下来。”
“珠月三岁那年,她父母终于生了弟弟。”
“生了弟弟后,珠月要干很多很多活,要带弟弟,吃不饱饭饿得面黄肌瘦,每天还要挨打挨骂,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特别可怜。”
“后来闹饥荒,她父母为了给她弟弟换肉吃,把她卖给了人牙子。”
玉藻巴拉巴拉说了一顿,眼眶都红了。
“她三个姐姐说是出嫁,其实就是被卖掉了,大姐怀孕的时候被丈夫打早产,难产了一天一夜一尸两命。”
“二姐被大她三十岁的屠夫丈夫活活砍死分尸。”
“三姐去年上吊死了。”
“您给珠月改名字,改的不仅仅是名字。”
珠月用力低着头。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往下落。
她朝着谢莺眠跪下来,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谢莺眠终于理解了。
珠月改的不是名字,是新生。
“我不会亏待你们的。”谢莺眠将珠月扶起来。
珠月泪眼婆娑。
玉藻也哭得稀里哗啦。
闻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别人都哭,她也跟着流泪。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谢莺眠无奈。
“对了,你们应该饿了吧。”
与扶墨分别时,她跟扶墨说了一嘴让大厨房送些饭菜过来。
算算时间,差不多要到了。
玉藻正想说自己不饿。
肚子咕噜咕噜响起来。
她不好意思地挠着头:“俺是有点饿。”
“王妃娘娘,俺饭量有点大,不过您放心,俺会少吃一点的。”
话正说着。
送饭的人也到了。
因是扶墨吩咐,大厨房不敢偷懒耍滑,送来的食物又多又好。
一靠近,饭菜飘香。
出门迎接的是玉藻。
玉藻深深地吸了吸鼻子:“好美味。”
“闻到这么好闻的味道俺更饿了。”
管事婆子的脸色不太好看:“这些饭菜是给你们的?”
玉藻人憨,说话也直:“这不是你送来的?”
“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给俺们的,俺们哪里知道?”
管事婆子大怒。
她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玉藻脸上。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告诉你,王府的饭菜分好几个等级,等级不一样,饭菜标准也不一样。”
“扶墨大人让我们送饭,是送给主子的,不是给你们这些下贱货吃的。”
玉藻气得要命,却不敢反抗。
她知道规矩。
在谢家时,她们这些粗使丫鬟地位最低,动辄挨打挨骂,吃饭也只能吃残羹剩饭。
管事婆子粗鲁,却没说错什么。
她们这等低贱身份,不配吃这么好的饭菜。
管事婆子骂骂咧咧:“什么下贱玩意儿,也配让我们送饭,走,全带回去。”
“这位嬷嬷好大的威风。”谢莺眠声音幽幽传来。
“不知道在这位嬷嬷眼里,我配不配让你们送饭?”
谢莺眠越过玉藻,来到管事婆子跟前。
管事婆子没想到谢莺眠也在,眼神闪了闪。
她不蠢,知道扶墨大人不可能让厨房给丫鬟们送饭。
她就是故意刁难。
她的妹妹是表小姐身边的嬷嬷,早晨那会儿被谢莺眠打断了肋骨。
她又气又恨。
若不是凌王殿下病情恶化,太妃需要找个女人冲喜,王妃这个位置怎么可能轮的到一个庄子里长大的村姑?
王妃这个位置,只有表小姐才有资格。
一个村姑攀上了高枝,真当自己是凤凰了!
呸!

莫非王爷觉得他伺候得不尽心,特意通过谢莺眠来点他?
扶墨瞬间觉得自己真相了。
王爷昏迷不醒,他和扶风陆续中毒。
为了保护王爷,澹月院的小厮仆从都被赶了出去。
王爷由他和扶风轮流照看。
扶风身体越来越差,别提照顾王爷了,路都走不了。
他则失去功夫,成了一个废人。
他这种废人伺候王爷,总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扶墨很愧疚。
谢莺眠没注意到扶墨的神色。
也不知道扶墨心中的小九九。
她认真将鸡汤喝干净,将碗筷放下。
“如果你愿意,等解毒后,我会为你量身定制适合你的治疗方案。”
“不过有三点得提前告诉你。”
“第一点,我成功的概率只有五成,最多七成。”
“如果最后不成功,你也不要怪我。”
“第二点,从开始到结束,需要至少三个月时间。”
“这三个月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前功尽弃,且无法再重来。”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治疗过程会非常痛苦,说是洗骨伐髓重塑经脉也不为过。”
“如果坚持不下去中途停止,同样会前功尽弃,一旦放弃,将再无恢复的机会。”
“不过,若你能熬过去,就是彻彻底底的洗骨伐髓。”
“届时你的功力会更加精纯,或许能突破瓶颈,更进层楼。”
扶墨听得目瞪口呆。
他震惊,不敢置信,欣喜,激动......
那张万年冰山脸第一次承载如此丰富的表情,显得有些怪异。
“不是王爷怪罪我?”
谢莺眠奇怪道:“他为什么要怪罪你?”
旋即,她眉梢高高挑起:“王爷喊你过去,不是告诉你我能帮你恢复功夫?”
扶墨摇头。
谢莺眠拍了拍额间。
原来聊错频了。
“那我重新说一遍,我可以帮你们恢复功夫。”
“如果你们愿意,我给你们制定治疗方案。”
扶墨因为太震惊,声音微微颤抖:“愿意。”
过了一会儿。
扶墨踟蹰着开口:“王爷他......真的没有怪我伺候不周?”
谢莺眠:“他没提过。”
“你为何这么想?”
说到这里,她觉得澹月院很奇怪。
凌王府不缺人。
澹月院却没多少丫鬟小厮。
照顾虞凌夜的人极少。
甚至,她和虞凌夜的洞房花烛夜也没有伺候的丫鬟,只有太妃留下的两个嬷嬷。
一点都不像富贵人家的做派。
谢莺眠好奇,就多嘴问了几句。
扶墨也没隐瞒什么。
他告诉谢莺眠,王爷的贴身护卫一共有四个。
惊云和傲云随着神医裴浔进入凶险秘地寻找压制蛊虫的药物。
他和扶风留下来照顾王爷。
澹月院的小厮仆从原先有不少,他们只需要盯着就好。
后来澹月院出了内鬼,有人给王爷下毒。
幸好扶风阴错阳差替王爷喝了那碗毒粥。
内鬼隐藏极好,他和扶风找不到任何线索。
为安全起见,只能将所有人赶出去,由他和扶风轮流照顾王爷。
扶风行动不便后,就由他自己照顾。
谢莺眠懂了。
难怪澹月院清冷成这样子。
“你是怎么中毒的?”她问。
扶墨道:“澹月院进了刺客,跟刺客打斗时,我跟扶风受了伤。”
谢莺眠接过话来:“他的血渗进了你的伤口?”
扶墨点头。
太医院的太医和外头的名医都对毒药没办法。
他和扶风只能等死。
本以为必死无疑的他们,在走投无路时遇见了谢莺眠。
谢莺眠就像个奇迹。
她嫁进来的当晚,昏迷多日的王爷醒了。
她不仅唤醒了王爷,还能替他们解毒恢复功夫。
这等恩情,不亚于再造之恩。
一向冷面冷意的扶墨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他单膝跪下,郑重其事:“王妃娘娘。”
“此等恩情,我等铭记在心,若王妃娘娘有需要到我等的地方,我等万死不辞。”
谢莺眠有些心虚。
拿人钱财,给人办事。
她又不是白忙活,不需要万死不辞。
“要谢就谢你们王爷的财气好了。”谢莺眠说完,蓦然想起一件事来。
三朝回门日快到了。
虞凌夜要装昏迷,注定不能陪她一起回去。
没有意外,她会自己回去。
回门之前,她得送一份惊喜给谢家。
“说起来,我还真有件事儿需要你帮忙。”
扶墨:“请王妃吩咐。”
谢莺眠嘀嘀咕咕说了一堆。
扶墨听得一愣一愣的。
谢莺眠道:“就是这样,你不要自己出面,找个靠谱点的人,把那些东西交给他。”
“按照我说的那些,让他大肆宣扬出去,宣扬的越广越好。”
扶墨:“您这样做,谢家怕是会找您的麻烦。”
谢莺眠轻笑:“我就怕谢家不来。”
她的目的,就是谢家来找她。
“你们只管闹大,我有分寸,不会跟凌王府扯上关系,丢的只是谢家人的脸,谢家不敢声张的。”
谢莺眠抬头看了看日头。
距离正午还有一段时间。
“等快到正午时将你朋友带过来,你和他一起解毒。”
与扶墨分别后。
谢莺眠没回喜房。
而是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是的,喜房是虞凌夜专属卧房。
若不是成亲这两日特殊,那里就是人人都不能靠近的禁区。
就算方宜麟来了也只敢在门口嚎哭,不敢擅自进入。
这也是方宜麟至今不知虞凌夜是死是活的原因。
谢莺眠回到房间。
“你个贱货,村姑,你终于来了。”一个丫鬟咬着牙,红着眼冲过来。
“贱人,都怪你这个贱人。”
“谢府那么多丫鬟,你选谁不好,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我大好的年华,为什么要给你陪葬?”
丫鬟越说越愤怒。
她怒不可遏地抬起手,要往谢莺眠脸上打。
谢莺眠眼神冰冷。
眼前这丫鬟,名为红瑶。
红瑶靠着漂亮脸蛋和妖娆身段爬上了谢侯爷的床。
谢侯爷贪图新鲜,暗地里抓着她做了几次,许诺抬她为姨娘。
谢家主母恨得牙根痒痒。
因谢侯爷正在兴头上,谢家主母不想为了一个丫鬟跟谢侯爷撕破脸,就想了个阴招。
谢家主母明面上让原主自行选择陪嫁丫鬟,实际上借机除掉红瑶。
红瑶蠢而不自知,还怪到她身上来。
在红瑶的手掌落下时。
谢莺眠一只手抓住红瑶的胳膊。
另一只手重重地落在红瑶脸上。

管事婆子皮笑肉不笑地冲着谢莺眠行了礼。
“王妃娘娘明鉴,老奴不是针对您。”
“实在是王府有王府的规矩,规矩是断然不能破坏了的,您初来乍到或许不知......”
“你想断几根肋骨?”谢莺眠打断管事婆子的话。
管事婆子愣了一下。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反问:“您说什么?”
“跟你的妹妹一样,三根够吗?不够的话我可以另加。”谢莺眠语调淡淡然。
管事婆子却像是被晴天霹雳砸中了一般。
见鬼了。
她和妹妹自小分离,姓氏也不一样。
王府没有人知道她们是亲姐妹。
就连表小姐都不知道。
刚嫁进来的王妃怎么会知道?
管事婆子眼神闪烁:“老奴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老奴动手打人也是为您好,您那个丫鬟说话实在不中听。”
“这是王府,不是你们庄子上,王府规矩森严,不能走错一步路说错一句话,这丫鬟坏了规矩,老奴就简单教训她一下。”
“您若不愿意,老奴给您赔个不是......”
砰!
谢莺眠懒得听废话,一脚将管事婆子踢出去。
伴随着几声咔嚓。
管事婆子的肋骨,不多不少,断了三根。
她疼得脸色煞白,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叫个不停。
“王妃娘娘,您这是干什么?”
跟管事婆子一起来的几个婆子没想到谢莺眠一言不合就动手,急忙站出来。
她们都知道谢莺眠是被谢家养在庄子上的,没什么后台。
管事婆子则管着整个厨房,跟她们的利益直接挂钩。
相比之下。
她们更愿意站在管事婆子这边。
“您怎么动不动伤人?”
“是啊是啊,王管事也没说错什么,她也是好心。”
“她可能行为有些过激,您大人大量,别揪着不放了。”
婆子们七嘴八舌说着。
话里话外都是指责谢莺眠。
谢莺眠平静地扫过众人。
她声音依旧很淡。
“诸位嬷嬷,此言差矣。”
“我断了她的肋骨是为她好,她说话实在不讨喜。”
“这是王府,规矩森严,不能走错一步路说错一句话,她坏了规矩,我就简单教训她一下而已。”
“怎么,诸位嬷嬷觉得,这王府是这位管事嬷嬷的王府?我这个王妃教训不得?”
谢莺眠原封不动将管事嬷嬷的话还了回来。
众婆子差点呕死。
她们不敢说是,只能唯唯喏喏讪笑着。
管事婆子知道自己留下来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更重要的是,她实在疼得厉害。
断掉的肋骨不断扎着她的血肉,她稍稍一动就疼得要死。
管事婆子不敢再留下来,嘱咐随行婆子将她抬走。
闲杂人等离开后。
谢莺眠看向玉藻。
她语气冰冷严肃:“她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
玉藻呆愣愣的:“还手?”
“俺......能还手吗?”
谢莺眠:“为什么不能?”
玉藻更呆愣了:“可是,她没有说错什么。”
“俺们这些下贱丫鬟不配吃这么好的饭菜。”
“俺们挨打挨骂都是常事,要是还手,会给王妃添麻烦的。”
“俺就是挨一巴掌而已,不碍事的。”
以前挨的打,比这狠多了。
谢莺眠叹了口气。
她怎么给忘了。
除了红瑶之外,这三个丫头都是粗使丫鬟。
粗使丫鬟干最脏最累的活,吃最差最少的饭,挨最多的打。
这些丫头,怕都是被打习惯了,早没了反抗的意识。
“你们记住。”谢莺眠郑重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以前你们是谢家最下等的丫鬟,不敢反抗,我不怪你们。”
“但。”
“从今天开始,你们是我谢莺眠的人。”
“你们三个,是我这个凌王妃的大丫鬟,是一等丫鬟,你们代表的是我的脸面,我的身份。”
“管事婆子也好,管事奴才也好,他们若是敢对你们动手,打的就是我的脸。”
“他们敢对你动手,你们就给我狠狠打回去。”
谢莺眠语气冰冷且霸道。
“我是个不吃亏的性子,你们跟着我,也不能吃亏。”
“若是再被我看到你们受气,直接走人,我厌蠢。”
玉藻和珠月听着谢莺眠霸气侧漏的话,愣了一阵。
旋即。
她们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们代表的是王妃的脸面,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了。
闻歌听不到她们的谈话。
她聪明,已结合前因后果推测了个差不多。
也跟着重重点头。
谢莺眠见敲打的差不多了:“开始吃饭吧。”
玉藻将食盒打开。
看到那些精致美味的菜肴,馋哭了。
这般美味的菜肴,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王妃,您先吃。”玉藻说。
“我吃过了,你们全吃完。”谢莺眠有些后悔。
她不该吃那只鸡。
吃得太饱,导致这一大桌的美味佳肴,一口都吃不下。
失误!
红瑶半死不活,动弹不得。
三个丫头终是不忍心,给红瑶送了一些。
谢莺眠没有制止。
不落井下石,是难得的品质。
红瑶暂时还不能死。
以红瑶削尖脑袋往上爬的性子,她很期待放红瑶回侯府,跟谢侯夫人狗咬狗。
安顿好了三个丫鬟。
谢莺眠回到屋里。
凌王府的房间都很豪华。
被褥都是上好的蚕丝被。
谢莺眠躺下来,如躺在云朵里,软软的,舒服极了。
空闲下来。
她终于有时间去探查被空石激活的东西。
她说出了一串特殊口令。
口令对上后。
一个泛着绿光,长宽高都是十厘米的小小空间出现在眼前。
看到那巴掌大小的空间时,
谢莺眠差点气笑。
好消息,她真的将研究成果带过来一部分。
坏消息,只带过来一立方分米!
一立方分米是什么概念?
装水的话,最多能装一升。
这么小的空间,养条小金鱼都不够。
“一定是那块空石太小了,能量有限。”谢莺眠安慰自己。
他们的研究课题,就是空石的自成空间。
在科技高速发展的二十九世纪,随身空间不是什么新奇的词。
普通的随身空间,是由无数个空间塔基站搭建起来的。
无数个空间基站相互连接,可以实现空间与空间之间的特定转移。
人人都可以通过特定的口令信号,拿取存放远距离的东西。
局限就是,在空间塔覆盖不到的地方,那些东西就无法取出。
而。
空石空间,打破了这一特定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