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爱她的。
可为什么……今天，他会那么冷漠地看着她。
会因为苏婉，就甩出那么狠的一巴掌？
我的手指微微收紧，指甲刺入掌心，带来一丝刺痛。
或许，一切都只是我的错觉。
他从来没有真正把我们母女放在心上。
3.
观察了一夜，医生说念念没有大碍后，我带着她回到了家。
刚进门，就看到程远已经坐在沙发上。
他似乎在等我们，看到念念时，连忙站起身，语气带着一丝愧疚和讨好。
“念念，爸爸昨天喝多了，不该对你发脾气……爸爸错了。”
他走上前，蹲在念念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温和。
“爸爸今天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玩具，还有小裙子，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念念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和不安。
“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带念念去吃迪士尼主题餐厅吧？”
念念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
她一直很想去，可每次程远都说工作太忙，推脱了好几次。
程远点头，温柔地看着她：“爸爸说话算数。”
她还小，她不懂大人的世界，不懂什么是伪装和欺骗。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是她的爸爸，她曾经最依赖的人。
所以，她又信了。
念念兴奋地抱住了我，小声说：“妈妈，我好开心！”
我摸了摸她的头，嘴角勉强扬起一丝笑意。
倒计时20小时。
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让念念开心一点，也好。
晚上，我们到了迪士尼餐厅。
念念兴奋地、拿着菜单认真地看着，眼里是压抑不住的期待。
“爸爸，我想吃这个！”
“好。”程远随口应了一声。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他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
我心底一沉。
果然，他站起身，语气匆忙：“公司那边有点急事，我要先走一步。”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念念愣了一下，眨巴着眼睛，小声问：“爸爸，你真的要走吗？”
程远敷衍地摸了摸她的头：“乖，爸爸下次再陪你来。”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程远离开的方向，念念的眼里闪过失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