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年庚徐锦绣的其他类型小说《贺年庚徐锦绣的小说农女重生后,她飒爆了》,由网络作家“隔壁姐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倒是听说万河村的村长为自家儿子向小姑子提亲,好似小姑子不愿嫁,为着这事,公爹和婆母起了分歧。徐锦绣看了眼在炕上睡得沉的四房侄女田桂,到底是城里养大的姑娘,皮肤白嫩可爱,模样清秀更像四嫂。“我听说,你不愿嫁给村长家的儿子?”徐锦绣等的就是四嫂这话,听闻此,故作出一副侷促的模样,低头抿唇半晌才道:“四嫂,这桩亲事我不能允,也不可能允。”梁氏听到这,瞧她这副模样,不禁来了些许兴致:“哦~,方便与我说说是怎么回事?”锦绣眨了眨努力涌上热意的眼睛,声音哽咽道:“四嫂,我不愿嫁是因为贺年生性情古怪,村里的人都知道,他人行事乖张,脾气粗暴,阿娘和五哥也觉得他非良人,所以——。”梁氏听闻此,不由得蹙起眉头,打量着小姑子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起先,梁氏...
倒是听说万河村的村长为自家儿子向小姑子提亲,好似小姑子不愿嫁,为着这事,公爹和婆母起了分歧。
徐锦绣看了眼在炕上睡得沉的四房侄女田桂,到底是城里养大的姑娘,皮肤白嫩可爱,模样清秀更像四嫂。
“我听说,你不愿嫁给村长家的儿子?”
徐锦绣等的就是四嫂这话,听闻此,故作出一副侷促的模样,低头抿唇半晌才道:“四嫂,这桩亲事我不能允,也不可能允。”
梁氏听到这,瞧她这副模样,不禁来了些许兴致:“哦~,方便与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锦绣眨了眨努力涌上热意的眼睛,声音哽咽道:“四嫂,我不愿嫁是因为贺年生性情古怪,村里的人都知道,他人行事乖张,脾气粗暴,阿娘和五哥也觉得他非良人,所以——。”
梁氏听闻此,不由得蹙起眉头,打量着小姑子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
起先,梁氏还觉得小姑子能嫁入村长家,该是乡下姑娘较不错的归宿,总好过嫁给普通的泥腿子后生。
当下听闻村长家儿子的秉性,也不由得在心里起了杆称,同为女子,她清楚女人的婚嫁有多么重要。
女子打从出生便蛰伏于家庭之中,束缚于礼孝之下,幼为人女,长为人妻,老为人母,往往要事都轮不到自个做主,若是嫁错人等同身陷囹圄。
看来,婆母是真心疼爱小姑子,不惜为小姑的婚事与公爹分家,虽说让外人瞧着笑话,但老婆母这豁得出去护女的性格,让梁氏心生佩服。
徐锦绣暗暗抬起眉眼,打量梁氏默然沉思的样子,适当的加足火候:“阿爹想我嫁,是看中村长家给的几两聘银,而大哥和二姐劝我嫁,是因为村长娘子给了他们十两银子的好处。四嫂,我还听说,贺年生他打女人,之前有户外姓村民家的闺女,相貌水灵好看,贺年生几番调戏不成,还把人家闺女的脸打花了。”
”什么?”梁氏震惊地用帕子掩住嘴鼻,久久不敢置信。
纵然梁氏清楚乡下人多是粗鄙蛮横的性子,但也未曾想过,竟有如此恶劣之事。
她也猜到小姑子嫁入村长家,夫家人能从中得利,却不想大房和出嫁的二姑子也从中掺一脚。
如果,村长家的儿子真如小姑子说的那般粗暴,且不说不是良配,做为兄长、长姐的两房人,怎能眼睁睁将自家妹子推入火坑。
姑嫂俩正说着话,忽然,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毫无招呼之下,大摇大摆的闯进屋里,径直的挽过徐锦绣的手。
“小姨~”
徐锦绣不悦地拧起眉头看着来人,注意到炕上被吵醒的桂姐儿,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
见状,梁氏扶起睡醒的闺女,对这个无礼的不速之客感到不喜。
心道,到底是乡下养的丫头,行为粗鄙,进屋前也不知招呼一声,竟还如此大声喧哗。
来人是徐锦桃的大闺女贺明月,十二岁的贺明月全然不自知,挽紧徐锦绣的手,撒娇道:“小姨,我要吃你上回给我拿的酥糖,还有吗?”
徐锦绣隐忍着心底的不快,皮笑肉不笑地瞥了眼贺明月。
从前她对这个外甥女极是疼爱,每回贺明月来家里,她都会把阿娘买给她的酥糖拿出来,而她的这个外甥女也从不客气。
贺明月突然造访,想来是跟徐锦桃夫妻俩一起来,看来是知道四哥四嫂今日从镇上回来,上门来打秋风。
论起给人添堵,张婆子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她当众拎起桌面上的一吊钱,塞到老闺女手里:“瞧瞧你爹多大方,分家还舍得给咱娘仨一吊钱,赶明儿娘到村口屠户家,给你们兄妹买几斤肉补身子。”
徐锦绣相当配合地乖巧应声:“女儿最喜欢吃娘炖的红烧肉了!”
“好,咱明儿个就吃红烧肉。”
徐老头哪听不出来死老太婆的明嘲暗讽,气得吹胡子瞪眼,枉他还一片好心真是喂了狗。一吊钱还堵不上死老太婆的嘴,难道,肖想要得更多,简直是痴心妄想。
向来头脑简单的徐锦贵,听说明日炖红烧肉,口水差点儿没溢出来:“娘,那明天多蒸几块馍,我太久没吃娘您炖的红烧肉了。”
张婆子闻言,没好气地斜睨大块头老五一眼:“吃吃吃~,就你知道吃,这阵子给老娘好生呆在村里,当下地里的活不多,也得有个撑事的男人在家里帮衬才行。”
徐锦贵笑呵呵地挠挠头:“诶,好嘞娘,那你可记得明天烧红烧肉哦!”
徐锦绣差点被虎头虎脑的五哥逗笑,再看黑着脸的老爹气得起身出灶房。
见此,张婆子心情大好,特意拉着嗓子道:“老大、老五,你们哥俩开仓房,——分粮!”
徐老头前脚刚出灶房门,听闻张婆子这声吆喝,差点被后脚跟绊倒,身子一个趔趄,气急败坏地扶着门框,拂袖离去。
他倒要睁大眼睛瞧着,就凭老五这榆木脑袋,没有他这个老子替他着想,真以为跟了老太婆能得好,日后有老五后悔的份。
徐锦绣活了两世看透了太多,更看透老爹自私的秉性,所有的心思和打算都在外头私生子的身上。
这一世,没有老爹和大房的干预算计,她会让阿娘和五哥摆脱前世凄惨的命运。
张婆子瞄了眼老大愕然的神色,早已寒透的心,彻底对大儿子心死。这些年她尽心尽力的为着这个家,到头来养了一群狼心狗肺玩意儿。
在张婆子的坚持下,仓房的存粮对半分了干脆,分出来的一半粮食,张婆子让老五扛回主屋锁着。
现下已是分家,张婆子没再让徐老头踏足主屋半步。还让老五把老头子仅有的一口装衣物的箱子,扛到老四空置的那间屋子。
为此,徐老头虽心里膈应,但也好过跟老太婆睡一屋。
是夜,睡梦中的徐锦绣并不安稳,豆大的汗珠层层浸湿额间鬓边的发丝。
梦里,老五徐锦贵推着满满一板车的山药前往镇上,岂料,贺年生带着一群贺氏后生围堵在进城的山路,将徐锦贵重伤且抢走满车的山货。
在这个梦里,让徐锦绣料想不到的人还有老爹、大哥以及二姐夫贺年刚,老爹竟当众指证五哥偷盗贺氏一族种在坟山上的山货。
明明是生长在山上的野生山药,因老爹没能从中得利,竟带头冤枉自己的亲生儿子。
眼睁睁看着贺年生一群恶霸对五哥拳脚相向,徐锦贵被打得倒地不起,口吐鲜血,也未能让老爹生起一丝怜悯之心。
[哼,从今往后你莫说自个是老徐家的儿子,老子跟你丢不起这个人。]
[五弟,你也真是的,要是缺银子钱,怎的不回镇上做帮工,跑山上偷我贺氏的山药。]
[是啊五弟,当初阿爹和阿娘分家的时候,大哥几次向你使眼色,让你随我跟了阿爹,你看看你现在跟着阿娘,学了这起子上不得台面的事,简直有损我老徐家的脸面。]
几人纷纷上前搀扶起地上的贺年生:“大哥,大哥~”
这边,贺年东哥俩惊奇地张大嘴,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根本不敢相信,徐锦贵家的妹子居然会用鞭子打人,而且还这么残暴。
与此同时,哥俩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贺年庚,不出意外,他们大哥平静的面容下,眼中看似无波,实则都快粘人家姑娘身上了。
乖乖~,大哥要是真对这胖姑娘死心眼,日后过得可是何种水深火热的日子。
思及此,哥俩下意识的替他们的大哥唏嘘后怕,好想劝劝大哥,要不换个姑娘喜欢。
徐锦贵简直看傻了眼,他怎么不知道妹子会用鞭子打人,而且那两鞭子瞧着比男人打起来还要有劲。
妹子啥时候变得这么粗暴,不过,看着他心里好爽是怎么回事。
徐锦绣好笑地上前两步,挑衅地看着从地上被扶起来的贺年生:“本姑娘长这么大,头回见到有人求打,不用谢。”
噗呲~
贺年东哥俩闻言,没憋住笑。
忽然又觉得,这胖姑娘挺有意思的哈。
贺年生几时被人这般打脸,而且还是个女人,气得抖掉身旁人的搀扶:“徐锦绣你个贱人,今日看老子不打死你,老子跟你姓,兄弟们给我上。”
“是!”
在贺年生开口骂的第一句话开始,贺年庚和徐锦贵同时间上前几步,大头几人刚抡起拳头之时,被他们二人一人一脚踹倒在地。
“唉哟~”大头和牛蛋疼得在地上捂紧腹部
贺年生见状,怒气几乎灌满他的肺部,也不管身上疼了疼了,从身后拔出一把砍柴火的刀直冲贺年庚。
徐锦贵和贺年北哥俩见状,顿时拧紧眉头,连忙上前帮忙。
咻!
徐锦绣一鞭子缠住他握刀的手腕,勒紧的鞭子疼得贺年生不得不松掉砍刀。
贺年庚瞅准时机,几步近前,一拳抡到他的脸上,提起他的衣襟把人逼得连连后退,二人噔时倒地扭倒在一块。
徐锦绣趁机捡起地上的砍刀,递给身后的田草:“拿好刀,走远点待着。”
田草恍了恍神,噔噔噔的上前双手接过砍刀,乖巧点头应声:“嗯嗯,是小姑。”
徐锦贵几人也没闲着,跟贺年生的三个狗腿子打倒在一块,或是抱在一起在地上翻滚,或是你踹我一脚,我抡你一拳,反正谁也不让谁。
徐锦贵打架虽没有贺年北兄弟那般游刃有余,架不住他力气大,踦在大头身上,邦邦几拳打得大头眼冒金星翻成斗鸡眼。
贺年北和贺年东打着打着会停下来,看一眼面前人,确认是自己要打的人没错,继续!
贺年生常年在村子里横着走,论起打架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奈何跟贺年庚打起来却占不了上风,恶狠狠的吐了口血水:“贺年庚,你竟敢打老子,我看你是不想在咱贺氏一族混了是吧。”
贺年庚一个旋飞脚,将人踹倒在前边的树头,冷笑地睨着树头下的手下败将:“我能不能在贺氏一族呆着,你说不了算,你老子说了也不算。”
区区一个万河村的村长,虽也是贺氏一族里说得上话的人物,但比起里长和族长以及众族老,村长还做不了任何的主。
贺年生裂着嘴,紧咬被血染红的牙根:“好你个贺年庚,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咻~,啪!
“啊——。”刚撂下狠话的贺年生,疼得睚眦欲裂。
这阵子,张婆子忍够大房处处作妖,当下抄起桌面盛有米汤的碗,重重砸向老大徐锦江,她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啊——。”罗氏吓得脸色大白,惊叫后退。
躲在爹娘身后的田花和田草,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惊恐地看着阿奶砸来的汤碗,米汤溅湿阿爹的衣襟,瓷碗哐当碎了一地。
“好你们大房丧良心的玩意儿,老娘便说,你们怎的如此热心肠替别人家求娶你妹子的事张前跑后,磨破嘴皮子的游说你们妹子出嫁,原来藏着这点见不得光的野心,得亏你们是做老大的,竟将主意打到自家妹子的亲事上,还要不要点脸啊,老娘当初怎的就生下你这么个黑心肝的烂玩意,娶了这么个搅家精的贱皮子。”气狠的张婆子,指着大房两口子,一顿口沫横飞的怼骂。
事情被抖落出来,徐锦江心虚地涨红了脸,低着头不敢作声。
相较之下,罗氏这两日三番几次被张婆子数落没脸,而自家男人也被骂得抬不起头,心有不忿地咬牙反驳道:“娘,您这话好没道理,我们做哥嫂的还不是为妹子着想打算,村长家这门亲事,分明是百年难遇的良缘,爹不也因为小妹不愿嫁,气得从镇上赶回来了,小妹有这般的福气,怎的就不好了。”
啪~
罗氏话音刚落,一记耳朵迎面扇来,火辣的痛感一时间让她有猝不及防。
重要的是,扇出这记耳光的不是别人,是做为小姑子的徐锦绣。
张婆子眼眉跳动,心头涌上一丝忧虑,觉得老闺女没能沉住气。
掌掴长嫂的事若是传出去,对她的名声有损,但又莫名觉得闺女的这记耳光,扇得她心里舒坦。
徐老头黑着脸,眼看小闺女愈发不像话,竟敢对长嫂大打出手。他不过月余没回村,竟不想老太婆,把好好的闺女养成这副脾性。
徐锦江怔了片刻,很快回过神,吃惊地看着徐锦绣:“小妹——。”
徐锦绣第一次扇人,铆足了吃奶的劲,打到罗氏脸上疼不疼她不知道,反正她手腕和手掌又酸又疼。
面对徐锦江眼中的不解和愤然,徐锦绣语气带笑地挑眉道:“怎的,大哥也想试试吗?”
如今在她面前,不是所有人都配得到所谓的长幼尊卑!
徐锦江没想到小妹竟不把他这个大哥放在眼里,还威胁起他来,气得身子微微抖动。
罗氏捂着肉眼可见红肿的脸颊,眼眶发红地瞪着徐锦绣:“你竟敢打我?”
打得比老太婆的力道还要狠,感觉牙口都有些松动,是怎么回事!
徐锦绣凉凉地觑着罗氏,好笑地道:“打都打了,有啥不敢。”
说罢,目光淡淡地扫了眼四下:“从今往后,谁再敢对娘不敬,我便打谁。不信~,大哥大嫂可以再试试。”
徐锦绣眼神骤然变得狠戾几分,让人瞧着即陌生又骇人,仿佛眼前这个相处十多年的丫头,换了个人似的。
徐锦江和罗氏在心底掂量几下,纷纷向徐老头投去求助的目光。
呆愣在旁的徐锦贵人都傻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信小妹会掌掴大嫂。
心里暗暗给妹子竖起个大拇指!
忽然,灶房门外的志秋猛然冲了进来:“不许打我娘~”
小伙子不管不顾的行径,撞得张婆子脚下一个趔趄,若不是徐锦绣和徐锦贵眼疾手快反应及时,老婆子怕是得撞倒桌面的碗筷。
徐锦绣扶稳阿娘张婆子,关切地打量她脚下有没有崴伤,旋即二话不说,转身一把薅过徐志秋的头发,反手便是两记巴掌。
啪~啪~
小伙子明显被打懵了,耳朵脑子嗡嗡直响,目光迷茫地看着面前人。
徐锦绣气狠 了,揪紧他衣襟的手愈发使力,勒得小伙子脖子呼吸困难:“瞎了你的狗眼,怎的,你爹和你娘平日便是这么教你的,目无尊长,不把你阿奶放在眼里是吗?”
罗氏眼看着心肝宝贝儿子被打,气得跳脚,急切将儿子拥入怀里护着:“你凭什么打我儿。”
徐锦绣手上力道一松,任由徐志秋跌入罗氏怀里,冷眼扫过:“凭我是他小姑,是他的长辈,你们当爹娘的不教,还不许自家人教了?”
徐老头这会儿可算恍过神,志秋是他唯一的孙子,噔时气得便要抄起门边的扁担:“反了你了,竟敢打秋哥儿。”
砰!
徐老头话音刚落,扁担刚抄起一半,一张结实的板凳从身侧飞来,打掉他手里的扁担,差点砸到他的手。
徐老头大惊回头,见砸来凳子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跛脚的老婆子。
“好你个糟老头,你今个要是敢碰我锦绣一下,看老娘不跟你拼了。”
徐锦贵努力从凌乱的思绪中挣脱开来,连忙上前挡在爹娘中间,劝说道:“爹,娘,你们都消消气,方才是志秋那小子先撞的娘,所以小妹才打的他。”
徐老头见老五也帮着死丫头说话,气急败坏地怒斥道:“你闭嘴,志秋可是你亲侄儿,是我的亲孙子,老头子我都不舍得打一下,死丫头凭什么打。”
徐锦绣听笑了,饶有意味地将阿娘护到自个身后,自个面对气势汹汹的老爹:“志秋是爹你的孙子,也是娘的孙子,他敢对娘不敬,我教训他怎么了。爹,娘与您夫妻同舟几十载,方才娘险些被志秋撞倒,你可有心疼一下?怎的,一个该被教训的小子倒让您心疼坏了?女儿今日便斗胆问问爹,在你心里可有娘,可还有这个家?”
徐老头被问得呼息一噎,对上老闺女目光中的凌利,莫明一阵心底发毛,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六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张婆子闻言,鄙夷地瞥了眼徐老头,淡然冷哼一声。
徐老头气结,梗着粗脖子,怒道:“我是你爹,你竟敢如此与我说话。”
徐锦绣不徐不缓地反驳:“爹都要把我卖给村长家了,我还不能为自己说几句公道话?”
“你——,我几时说过卖你。”
徐老头觉得自个要被这死丫头气死,从前他怎的就没看出来,这丫头是个厉害的!
嗡——!
徐锦贵提笔的手一顿,脑子嗡嗡地愣住,大惊失色地扭头看着老爹,确认老爹不是气傻了。
啥玩意?爹娘要和离?
他们老徐家现在分家,已经够招人笑话了,老爹居然还要和阿娘和离!
便连徐锦江也都震惊地看向身旁的老爹。
所有人都没想到,徐老头和张婆子这把岁数,居然还学人家年轻夫妻玩起和离的戏码。
“爹,你说什么呀,好端端的咱与娘分家就是,怎的闹到和离的地步。”说话的是徐锦江。
到底老子娘和离将会影响到子孙后辈,日后此事在村子里传开,他们家就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张婆子听闻此,老眼微眯,明显在克制情绪波动。
锦绣见状,贴心地伸手替老娘顺背,低声安抚道:“娘,既然爹都提出来了,咱便答应,不然,别人得以为娘您离不开爹呢。”
老闺女明言暗讽的话,听在徐老头耳朵里异常刺耳,这次回来,他是越发看不透这死丫头。
回想以前乖巧的丫头,怎的突然转了性子,还与他这个老子作对,难道,从前是死老太婆故意让死丫头在他面前装腔作势?!
张婆子真的不想喷老头子不要脸,一把年岁了没脸没皮,她自然不是舍不得和离,她巴不得离了这糟老头。
她故意拖着不和离,一方面是为了两个未订亲的孩子考虑,另一方面是想恶心死老头。
可是想想,老闺女在山上发现的山药,万一日后死老头瞧见老五和锦绣赚了钱,又翻脸巴上两孩子不放,到头来亏的可不就是他们母子几个。
思及此,张婆子故作狠心地咬牙道:“成,和离就和离,以为老娘稀罕你个死老头不成。”
“哼!”徐老头被张婆子怼得一窒,倒不想与她逞口舌之快,板着脸示意老五把这条加上文书。
他心里已有盘算,死老太婆既然已经知道他在外边的事,他不能再把民哥儿带回村里来,免得村里人的口舌伤了他老儿子的声誉。
民哥儿将来可是要下场科举,需得注重名声。大不了一年后,他在镇上给民哥儿母子置办新住所,好让他们母子在镇上衣食无忧,民哥儿便可心无旁骛用功读书。
本该寂静的夜色,紧闭院门的老徐家,悄然签订文书,——分家!
有了这张分家文书,张婆子心里才算踏实,毕竟接下来,她的老五和锦绣可就要赚大钱,分了家,老头子和大房就没有理由分走老闺女辛苦寻来的成果。
许久没握笔的小伙子,字虽难看,好在能看懂 。徐锦贵誊写完两份文书后,张婆子和徐老头分别在两份文书上画押,随后一人手执一份。
此次分家,张婆子没要求对分家中银钱,倒是让徐老头高看她一眼。不过,看在老五跟了她这个老太婆的份上,冷着脸不情不愿地掏出随身的一串铜板,扔到张婆子面前。
哐当~,沉甸的铜板砸到桌面发出闷响。
徐锦绣看着老爹施舍的傲慢神色,再有徐锦江和罗氏极不甘愿的蹙起眉头,心底不觉好笑。
想必,大房以为老爹把持家中所有钱,日后这些钱都是他们大房的囊中物,老爹打发的这一吊钱,可不就让大房心疼。
张婆子瞥了眼桌面上那吊钱,强忍着不悦嗤笑一声。心想日后,死老头发现私藏的银子不翼而飞,可还能像现在这样在她面前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