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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小说阮虞靳宪廷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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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霓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虞靳宪廷的其他类型小说《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小说阮虞靳宪廷》,由网络作家“江东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希锐快点走啦,我想喝热的燕麦汤。”段冉冉神色提防,怕阮虞真的答应。上次在青岛,跟夏也视频被抓包,林希锐不惯她,当即冷脸定了机票。为了挽回,段冉冉是豁出去了,去鹰池a座,非法区,陪他玩了一把花的,半只脚差点踏进鬼门关。现在收敛了许多,跟林希锐在一起时,多半会晾着夏也。“猜到你不会答应。”阮虞的沉默已经表明了态度,林希锐笑了声,错身离开。司仪从几步开外的人群中,挤出来,“阮女士,开赛时间差不多了,上楼吧。”“我们跟他们走一个通道吗?”司仪回答,“是的,但乘坐的电梯不同。”她没搭话,心里很排斥,跟林希锐一群人拉开距离,走在后面。二楼的包厢是加钱就能进,两部电梯此时都比较拥堵。段冉冉排在人群后面,眼看着阮虞往最里的电梯走去,上三楼是专梯专...

章节试读


“希锐快点走啦,我想喝热的燕麦汤。”段冉冉神色提防,怕阮虞真的答应。

上次在青岛,跟夏也视频被抓包,林希锐不惯她,当即冷脸定了机票。

为了挽回,段冉冉是豁出去了,去鹰池a座,非法区,陪他玩了一把花的,半只脚差点踏进鬼门关。

现在收敛了许多,跟林希锐在一起时,多半会晾着夏也。

“猜到你不会答应。”阮虞的沉默已经表明了态度,林希锐笑了声,错身离开。

司仪从几步开外的人群中,挤出来,“阮女士,开赛时间差不多了,上楼吧。”

“我们跟他们走一个通道吗?”

司仪回答,“是的,但乘坐的电梯不同。”

她没搭话,心里很排斥,跟林希锐一群人拉开距离,走在后面。

二楼的包厢是加钱就能进,两部电梯此时都比较拥堵。

段冉冉排在人群后面,眼看着阮虞往最里的电梯走去,上三楼是专梯专用,司仪摁亮下行按钮,“阮女士,您请稍等。”

“我们不能坐这部电梯吗?”段冉冉皱着眉上下打量司仪,“这里又没人排队。”

司仪耐心解释,“女士,有规定,只有受邀请的贵宾才能乘坐。”

段冉冉满脸不可置信,她眼中的阮虞,一直是穷清高,家里条件以前还能看,如今,落魄了,“她难道受邀请了?”

“是的。”司仪面无表情点头。

林希锐也诧异皱眉,“阮虞,你这是什么情况?”

他父亲是区一把手,按说在三楼加个塞,也没什么问题,奈何这马场从选址修建,就不是区里能承揽的。

合资的几个老董事,靠山是省里的大人物,因此林希锐他爹能活动的范围也有限。

电梯门此刻刚好打开了,阮虞刚才的反感不适,在段冉冉震惊疑惑的目光中,缓解不少。

二话没说,直接上了电梯。

“过瘾了吗?”靳宪廷十分钟前抽了支烟,包厢里淡淡的烟草香,挺好闻。

阮虞坐下,“为什么你的马叫猪八戒?”

“天蓬,是林业贸易黄总的温血宝马。”靳宪廷掩饰不住笑意,纠正她,“我的马是夸特马,叫黄金荣。”

是了,阮虞想起,出场最贵的一匹赛级马价值四百万,脖子上挂的特制名牌,写的是“荣”。

她搅动着燕窝羹,“为什么姓荣,不姓靳?”

靳宪廷脸色有一瞬沉得如墨,他与靳家之间的纠葛仇怨,是扎根在心底无法抚平的创伤,没做任何解释。

赛马场上骤然响起一声又一声急促的短哨,马蹄霎时掀起了一阵疾风,气势磅礴,伴随着观赛席间,爆热起伏的呐喊––

阮虞冲出去,俯在栏杆上,完全被气氛带动,甩手大喊,“黄金荣!第一!黄金荣!”

隔壁包厢是两名外国投资商,投来关注的目光,靳宪廷执着一杯红酒,在她身侧静静的伫立。

看她卖力地欢欣鼓舞,几缕发丝粘连在憋得涨红的脸蛋,娇憨模样,令他觉得舒服,畅快,不由自主抬手将她鬓发别进耳后。

又一声长而嘹亮的哨响,赛事被推入另一重高潮,阮虞兴奋蹦哒,“黄金荣跨线!赢了诶!”

靳宪廷目光定格在她面颊,嘴角笑意一丝丝抽开,“有这么激动?”

她点了下头,嗓子已经微微泛哑,急不可耐喝了口服务生送来的碧根玉米汁,“奖金多少呀?”

“比黄金荣高个两三倍。”

阮虞眼睛滴溜溜转,在心里计算,“真赚,我也想养马参赛。”

靳宪廷脸上笑容依旧,“是吗,可以选一匹。”


“你欣赏她热情?”他克制不住,语气沉了些。

“欣赏啊。”阮虞压住心底蔓延的丝丝酸涩,“能坦然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靳宪廷沉默了片刻,态度漠然,“这么说,我不该拒绝她。”

“也不是,感情这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能两情相悦是最好。”阮虞否认,“我看得出来,靳先生不喜欢她。”

“眼睛挺利。”男人嘴角噙着一丝笑,“除此之外,你还看出来我喜欢什么?”

跟他四目相对,阮虞心头一紧,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靳宪廷的每句话,看似轻飘飘,却有压迫感,似要逼问出她心底最深的想法。

她支支吾吾,“还喜欢…”

“这么有生活呢,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磨耳朵。”卓明轩泡爽了,也玩爽了,吊儿郎当走进屏风。

靳宪廷抓起椅背上的毛巾,投到他前胸,“衣服穿好。”

“准你漏,不准我漏?”卓明轩被他刮了一记眼刀,乖乖掖好浴袍,“阮小姐,你评价一下,我跟宪廷谁身材更好?”

阮虞耳根发红,“我没留意。”

“是没留意我的,还是他的?”

卓明轩纯为了好玩,他好奇过阮虞身份,但更了解靳宪廷的脾性,他要是不主动说,谁都撬不开他嘴。

故友的默契,卓明轩也不主动问。

阮虞实话实说,“你的。”

其实谢明轩也常出入健身房,周身覆薄肌,但长得过于细皮嫩肉,少了靳宪廷独特的霸气和力量感,是俊俏阴柔的美。

用舒喜的话说,典型的风流渣男相。

“没get到我,是你的损失了。”卓明轩斜倚在恒温长椅,“你跟宋乔要闹多久矛盾啊,她今天没来,我可无聊。”

“你得问她,我没刻意制造矛盾。”靳宪廷拾起另一条白帕子,擦了擦脸侧和脖颈处残留的水渍。

也许是因为湿发,阮虞觉得他眉眼显得更加黑亮深邃。

卓明轩刷着手机,“不就是份标书吗?名额固定的,宋氏加不进去,这还不简单,以你在中岳的地位,推谁上去,有八成是有戏,但要人出局,更简单,不就一句话的事儿,你把名额挪一个出来给乔乔不就得了。”

靳宪并不想搭理他,把帕子丢进篓子里。

谢婉莹上楼洗换好了衣物,站在不远处说了声再见,明显负着气走的,阮虞来之前,靳宪廷虽然客气有礼,却没赶过她。

她来之后,谢婉莹完全没有可以用武之地了。

卓明轩倒是热络摆手,“下次再来,谢小美女。”

夜风吹得猛,阮虞禁不住咳嗽了两声。

“张老太爷的长孙,邀人去鹰池耍牌,你去不去?”卓明轩精力旺盛,已经在想第二场去哪儿了。

“没空,明早要飞港城。”靳宪廷拉着阮虞离开风口,往大厅去。

卓明轩自讨没趣儿,“就知道你会拒绝,我压根没答应,忙,都是大忙人儿!”

几人最无忧无虑的时候,大概就是英国留学那阵儿,去大高加索雪山滑野雪,极端冷的月份,去波罗的海捕鱼,拍极光。

一回到国内,三人之中只有卓明轩还在游戏人间,他虽然乐得其所,多多少少有时候也寂寞。



“你想宿这,还是回去。”

靳宪廷走进厢房,准备冲澡,浴室内声音传出,听起来闷闷的,“要回去,王荀送你。”

阮虞说,“我回去。”

她因为发了低烧,临时推了晚上接的主持,好在主办方找了替补。

不然,就是顶着高烧,也得有契约精神,硬上。

“阮虞,递给我浴巾。”


再睁眼,已近九点。

阮虞打开手机,微信上弹出李卓清添加好友的信息。

看在谢欢的面子上,她点了通过。

对面先发来两秒的语音,又发了个红包。

语音里头,李卓清嗓子刻意压低过,“阮虞收了,不多。”

挺莫名其妙的,她打字:不多我不收。

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两秒后,李卓清锲而不舍:一大早就能收到你的消息,我心情很愉悦。

本来是想让谢欢别那么操心才答应的见面,她挺不好意思,以为解释清楚了,李卓清能明白。

现在看起来,他有点死脑筋了。

阮虞回复:怎么,是我很招笑吗。

终结了聊天,她翻了个身,闻到枕单上靳宪廷衣襟之间淡雅的苦松香。

她承认,昨晚是听到段冉冉诱惑夏也的手段,整个人冲动了。

洗漱完之后,是王荀开车来接她。

一连好几天都下着铺天盖地的大雪,一重又一重,鸭绒般洒落。

阮虞南方人,有些不抗冻,不停地搓着手心,“靳先生呢?”

王荀一向口风严,跟在领导身边,秉持着不打听,不过问,不参与的三不原则。

但也知道靳宪廷避讳让年轻女人上车,更不会带到芳瓦,如实说,“升职宴半夜才结束,靳总现在正开早会。”

靳宪廷空降的消息,刚曝出,就引起了省内资本圈的震动,一周的公示期刚过,到他所居住的胡岩公馆,登门拜访的来客络绎不绝。

他长期到中岳坐镇,也是为了避开这些人。

昨晚的升职宴,办在城郊度假村,是宋乔攒的局,省里一位卓姓大人物的小重孙卓明轩,圈子里名副其实的浪荡公子哥儿,也在场,跟靳宪廷自小交情匪浅,因此才没拒绝。

阮虞对这些并不知情,王荀这次开得并不是红旗车,太张扬,换了辆奥迪a8。

她上车就发现座位旁边堆着几盒精致的伴手礼,上面叠放一封富安县千禾公司的规划书。

平时稿件背得多,阮虞记忆力很好,一眼认出这公司名字,是在系里的兼职群见过的。

千禾公司近段时间大搞企业宣传,也联系过阮虞,聘她主持剪彩仪式。

但富安县处于两个市接壤的郊外,发展得并不好,很多贫困乡寨扎堆聚集。

地理位置又太远,阮虞没有余钱请陪同的助理,索性拒绝了。

没开出十几米,车在岔路口堵住,王荀探身出窗外,看了眼路况,“这几天雪下得太大,铲车在清路,阮小姐着急吗,要不然绕另一条远路。”

阮虞说不着急,趁着堵车还不是很严重,王荀变了道。

周一没课,她新找的合租房距离a大三个公交站,是闲置的学区房,整体环境物美价廉,就是位置稍微偏僻了些。

舒喜帮她搬行李进屋,“还有电梯,这地方设施可以啊。”又往卫生间转了一圈,频频点头,“房租不便宜吧。”

“一月两千五,包水气,不包电费。”阮虞摊开行李箱整理衣物。

“那阮大主播可又要开始忙着接活儿了。”舒喜坐在床头,给手机充电,“隔壁呢?室友是好相处的人吗?”

“还没见过面。”

两人搬家嬉嬉笑笑的,对面房门仍旧紧闭,阮虞猜测室友应该不在。

“你谨慎点,我看好多社会新闻,说什么合租再现夺命舍友,剪网线,涂胶水,投毒...”

阮虞制止她往下说,舒喜演上了,“怕什么,有危险给我打电话啊,小虞,我爱你,我命都给你。”

她嗔笑,“净给些别人不要的。”

舒喜五官紧皱,满脸问号。

...

阮虞校招成绩优异,投出简历个把星期,市电视台通知她下月初面试。

直接跟广播局签约太困难,她还没毕业,说白了资历不够看。

走的是台聘,竞争压力相对没那么大。

现在传统媒体行业不景气,市台省台一年半载也空不出一个主持人,许多学姐学长一毕业都涌入新媒体行业。

阮虞是初心不改的,从小就对电视台上镜主播光鲜耀眼的模样,充满了幻想和憧憬。

周五下午,阮虞爸病情突然恶化,出现急性心梗前兆,剧烈胸痛伴随濒死感。

得亏值班护工发现及时,联系医生立马进行了抢救。

情况稳定下来后,谢欢忧心忡忡,不肯离开病床半步。

阮虞下一楼大厅缴手术住院的费用。

“姐,你说爸这个情况,会不会...”

阮哲从寄宿学校请假,打了车过来,颓丧着脸跟着她。

“不会。”阮虞也心惊肉跳,安慰他,更是安慰自己,“只是突发的,交代过护士,会留心的。”

阮哲烦躁揉头发,“小坎山只适合调养身体,就不能让爸转院去最好的省军医,再不然去市中院吗...”

“去跟妈商量,符合转院条件就转。”她沉口气,收好缴费单上楼。

阮风涛已经苏醒了,坐在病床边,谢欢边抹眼泪边帮他揉着胸口,“老阮,你可不能有三长两短,不然我也不活了。”

“哭啥呢,我现在好好的。”

谢欢又抹一把眼泪,“等在手术室外面的不是你,你根本不懂。”

“好了小欢,我知道你关心我。”阮风涛温和笑着,摸了摸她的手。

“爸。”阮虞推开门。

谢欢赶紧掀起他的病号服擦了擦鼻涕,“阮阮啊,钱缴了吗。”

“交了。”她搬凳子坐到阮风涛面前,“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本来就没什么大事,你妈搞的一惊一乍的。”

阮风涛偏爱女儿,目光非常祥和,“电视台是不是让你去面试了?以后我女儿可就是上春晚的大主持了。”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阮虞泪中带笑,揉了揉他手背上几个发青的针孔,“小哲也来了,在门口哭呢。”

“我没有!”阮哲冲进门,眼眶都让袖子撮红了,“妈,拿钱让爸转最好的医院吧,大不了我不出国了。”

谢欢擦着水杯,瞪他,“学校都给你联系好了,你说得是什么话!”

“我不稀罕...”

谢欢一巴掌拍他后背,“你不稀罕什么?这是两码事,你爸会转院,你也必须出国。”

巨大一声闷响,阮哲疼得龇牙咧嘴,“我们家有这么多钱吗?”

阮风涛表情严肃起来,“阮哲你现在别管这些,有本事就争口气,以后赚大钱给爹妈养老。”


近晚十点,阮虞坐公交车回到宿舍,她浑身冷透了。

刚洗完澡,舒喜在卫生间门口堵她,“出这个馊主意是我错了,我也不知道夏也是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阮虞拧干毛巾,心里说不失望,是假的。

可这段还没宣之于口的感情,本就是她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他拒绝的是我,跟喜喜你没关系。”

舒喜晃着她胳膊,“那你这么晚才回来,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生气了不理我了。”

“那是因为…”阮虞攥紧毛巾,骤然想起靳宪廷那双石破天惊的眼。

洗澡的时候,在浮满水汽的镜子里,脖颈,前胸,全是他唇碾出的红紫印记。

临别前,男人表现得很绅士,也刻意不提,阮虞又回忆起他炽热的呼吸和体魄,脑子热热的。

“因为什么?”舒喜喜好奇眨眼睛。

阮虞错开视线,“我摔了一跤,手机关机了。”

“真的假的?”舒喜大咧咧动手拽她衣服,“我看看呢,屁股没摔平啊,还是这么翘。”

阮虞架不住她挠痒痒肉,忍着笑东躲西躲,撞上刚从舞蹈室夜训回来的段冉冉。

寝室是混住,阮虞跟舒喜不是读的一个系,但从大一入学,就比跟其他几个室友关系好。

段冉冉推开她,面无表情,“阮虞,林希锐是不是又要跟一起你主持?”

“是啊,省里举办的春早会。”

她剑拔弩张,“你们系是培养不出新人了?还是你死赖着非要跟他一起上台?”

“林希锐有什么臭毛病你不清楚吗。”阮虞冷下脸,“你要主持得了,我向学校推荐你上。”

“少用拿这套压人。”段冉冉嗤笑,“这次我们系也有压轴舞蹈要亮相,到时候后台见,阮大主持。”

舒喜看不懂这局面,“他俩不是都已经分了吗?段冉冉怎么还跟护犊子似的。”

“不清楚。”阮虞表情很微妙。

林希锐的国嗓,和阮虞的气质长相,是a大播音系的两大宝,同作为系里的重点孵化对象,学校有什么校庆,展会,多数会推举两人同台。

尽管段冉冉遮遮掩掩,整个寝室也都知道,她跟林希锐有过一段,还吃过阮虞的醋,在校论坛上发帖含沙射影她。

其实醋得毫无道理。

下了台,阮虞不爱跟林希锐有过多交集。

人生的分水岭是羊水。

林希锐是名副其实的权二代,父亲在区里的地位举足轻重,因此他早早就能被学校引荐,去电视台新闻部做男主播。

而阮虞除了完成基础学业,还得自费加塞学形体课,外语课。

成年之前家里算中产,只培养她一个绰绰有余,奈何她还有个弟弟。

也就这两年,父亲精神不济住进疗养院,境况已不大如从前。

所以一有时间,她会到处向学姐师兄打听能不能接点私活儿。

第一件上台的定制礼服,是伙同舒喜做车展模特买的,日结工资一千五。

163的身高,穿15cm的高跟鞋,站得腰酸腿软,还得谨防被揩油。

尽管年轻水嫩,人群里瞧着特打眼,很多活动方还是怕压不住场,一个月能走穴主持一两次,赚个八九千的外快,都算踩狗屎运。

第二天早晨,雪还没停,舒喜站在她书桌前,“小虞,我手套破了,借你这双新的。”

阮虞嗯了声,没怎么睡好,手机里播放着夏也独奏的小提琴曲《mystery of love》,对待夏也的情绪没之前高亢了,却还是心悸得一阵一阵发紧。

一边往手上戴,舒喜一边仔细看棕麂皮面上质感不俗的金标,“阮虞你发横财了?敢买上万块的真货。”

她回神,伸手想拿,“这双不行…”

舒喜没让她抓住,藏到背后,“给夏也准备的礼物?但这款式也不适合他啊。”

“是有人落下的,我收起来好还。”阮虞抢到手,放进了抽屉。

“万把块的东西,一掉刚好掉一双,你偏偏还能找到失主。”段冉冉扶着楼梯下床,“演什么假清高?男人送的就直说呗,躲躲藏藏干嘛呢。”

段冉冉有个势利眼的妈,耳濡目染,她做了恋爱狂,倘若男方有点家世背景更不会拒绝,阮虞却没那么好追,除了偶尔去学校大礼堂听音乐会,追求者平时连影儿都摸不到。

林希锐私下带她去会所喝酒吃饭,会跟圈子里其他子弟调侃,说他们系的阮虞是颗人人都吃不到涩葡萄。

多听几次,段冉冉心里更恼火,有怀疑也有嫉妒。

“我们就不乐意告诉你,你管的着吗?”

不想搭理她几次三番的没事找事,舒喜拉上阮虞去食堂吃早餐。



春早会摆的是七点的晚宴,有引资的性质,邀请名单里面除了优秀校友,还有一些“沾亲带故”的政界,商界人士。

a大作为北河省名列前茅的老牌大学,体育馆翻新,扩建实验楼…多半靠得都是这些有头有脸人物的捐赠。

阮虞主持完开场,绷直背靠墙站着。

她没座位,只能握着话筒,随时听候待命。

林希锐到中场快上台前,才露面,递给她一张新的提词卡,“有几个重要嘉宾堵车刚到,一会儿要着重介绍两句。”

阮虞速记着卡片上的内容,对于他的迟到,已经司空见惯,“你又去后台喝酒了。”

“没喝多少。”林希锐整理着凌乱的衣襟,内侧好几个鲜明口红印。

再加上他气息不稳,额头上有汗,明显激烈运动过。

酒气还纠缠着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阮虞皱眉,“你该不会酗酒之后,跟段冉冉在后台…”

林希锐清了清嗓,眼神玩味,“你感兴趣?”

“我只是提醒你,酒最伤嗓子。”阮虞很冷淡,“老规矩,我报幕,你多说几句词儿。”

林希锐在她眼里,是个私生活很没品的麻烦同事。

唯一的欣慰,是两人搭档过太多次,不需要过多磨合,默契程度不会出现任何冷场。

中途确实出现了小插曲。

林希锐在介绍迟来的重量级嘉宾时,引起了台下不小的骚动,坐第一排的校长分外热络的起身,千呼万唤那几人上台讲两句。

阮虞目光好奇往台下一扫,这是无法形容的巧合,挨近主桌的靳宪廷俊挺英气,穿了件半高领毛衣,压住一半折角分明的喉结,精良挺括的西装上别着红色的出席证。

气质少了几分强势深沉,很是斯文端方。

也是唯一不受影响的,名誉校长特地走过去鼓动他,他三言两语,态度平和的婉拒了,坐在位置上八方不动。

甚至不疾不徐与她对视了一瞬,他目光如炬,熟悉的压人劲儿,恍然又移开。

仿若一场幻觉,阮虞鬼迷心窍漏了几句台词。


“刚主持完。”她喉咙痛,也确实是渴了,来不及关注大小姐受挫的表情,喝得干干净净。

男人又为她倒了第二杯,上万元一两的好茶,润喉滑口,阮虞这杯只喝了一半。

卓明轩瞥了一眼这头,勾起的嘴角,耐人寻味,“我看不得小美女尴尬,给你找个台阶,婉莹,你明轩哥亲自教打球。”

谢婉莹审视阮虞,“我不需要。”

谢明轩双手架着球杆,抬下巴示意,“阮小姐会打台球吗?”

阮虞摇头。

她会的娱乐游戏挺少的,摇骰子还是舒喜手把手教了好几天。

“我教你,来不来?”

靳宪廷眯眼,有警告意味,“你上瘾了。”

过于知根知底,清楚卓明轩在风月场的手段,看似正经,其实处处不正经。

对卓小公子爱得要死要活的上一任,是澳洲很火爆的世界小姐。

两人就是在游轮上打台球认识的。

他情场浪子,靠着不经意间的肢体接触,摸清了女人的胸围,腰围,臀围,还顺道俘获了芳心。

阮虞单纯,不解其意,“我晚上还有一场主持,得早点回去,下次卓先生再教我。”

谢婉莹此刻手搭上靳宪廷的肩膀,万分亲昵模样,“宪廷哥听说朴乡的温泉很不错,我提前准备了泳衣,晚上可以一起泡吗?”

靳宪廷不着痕迹仰身,避开她的触碰,“谢小姐,时间差不多,你可以备车回家了。”

“我家没有门禁,再说父亲很支持我跟你在一起。”她声音压低,刻意夹了些。

阮虞距离近,听得清清楚楚,抿了抿唇。

靳宪廷拿起桌上的茶杯,是阮虞之前用过的,他似无意,似刻意,含住她留在杯沿上的半枚口红印,喝光剩下半杯,才起身,往厢房方向走。

谢婉莹提上包,打算跟着,“宪廷哥,你去哪里,我也要去。”

“你不用。”男人整副刚烈身躯遮盖住大片浓白时,回头,“阮虞,进来。”

临走时,谢婉莹狠狠刮了她一眼。

“卓小少爷,这女人跟宪廷哥什么关系?”

卓明轩拧开水瓶,两手一摊,“不清楚。”

瞎子也能看出,靳宪廷对她过分留意了,谢婉莹双手交叠胸前,“情人吗?还是男女朋友?”

卓明轩也拿不准,“你觉得像什么,就是什么。”他靠近谢婉莹,“不过,就我多年来对宪廷哥的了解,你肯定没戏。”

“为什么?”她拧眉。

卓明轩从桌上水果船里拿起一个橙子,“你见过靳宪廷对哪个女人有兴趣,他个人经历的原因,爱恨情仇都太能克制,但凡能展现出来一点,心里其实已经有极大的兴趣了。”

谢婉莹不服气,“他也跟我说话,对我有兴趣。”

“得了吧。”卓明轩晃晃脑袋,“他要对你有半点兴趣,我卓某情场从良。”

一个人对你喜欢,还是讨厌,这样分明的情绪,另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感觉得到。

他说得挺直白,直白得伤人,谢婉莹叹了口气,“既然是这样,我让司机来接我了。”

正瞅宋乔不在,找不到乐子,卓明轩制止她,“别急,晚上泡温泉,我帮你一把。”

“怎么帮?”谢婉莹眼睛瞬间亮起来。

“这你别管。”他眼里露出几分狡猾,“你只管展示你身上有优势的地方。”



靳宪廷伫立在北厢房,雕花窗棱边,点了根烟抽。

这里就是一间酒店大床房,胜在环境古色古香,案头的金蟾鼎里,焚着安神的奇楠香。

“我给你准备了回礼。”阮虞掏出包装精致的礼盒,“上次弄丢你的手套,也算是补上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