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女频言情 他心如雾,我自离梦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谢修礼白疏雨

本书作者

小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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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离过年还有半个月,白疏雨心血来潮,去西城大厦巡店。

公司上市已经七年,运转良好,她财富自由半退居幕后,只管理几个高层,大部分产业都交给了丈夫谢修礼。

她这些年不太露面,下面的人不认识她很正常。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西装高管这一跪,保全了她的面子,也跪出了自己的前程。

她想起谢修礼从前,也是个动不动就喜欢朝她下跪的男人。

大学里光求婚就跪了不止99次,婚后她意外流产,谢修礼在她床前跪了一夜。

公司第一次上市失败,他向自己下跪道歉说能力不足负了她,在外面谈商务晚归看到白疏雨坐着等到睡着,又下跪哭着说担心她的身体。

他说跪老婆是荣耀,宠妻的男人才会越来越旺。

后来公司成功上市,业务拓展到北半球,他依然向当初追求自己时一样,连白粥酱菜都亲自下厨做,小到她的一件内衣、大到床上八件套的面料都亲自选,把她宠成了女王。

作为上市公司的女总裁,此刻她不能失了气场。

可作为被谢修礼宠爱了十多年的妻子,她的心碎震耳欲聋。

模糊的光圈中,透过商场透明的玻璃围栏,她看见谢修礼站在六楼女厕所附近,整理好领带拨通了她的电话。

“老婆我上个厕所找不到你人了,我们早点回家好不好,今天我准备了烛光晚餐,北美空运的顶级食材,我好好露一手。”

白疏雨的声音微不可查地轻颤:“好,地下停车场见。”

身后的女人向她投来怨毒的目光,她视而不见。

人到中年,面子要紧,为了一个男人扯头花撕衣服这种事,她做不来,他谢修礼也不配。

云顶别墅里,谢修礼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

三十七岁的男人,身材健硕如游泳健将,不知多少人曾夸她眼光毒辣,当初几百个追求者里独看中了金融班的穷小子,助她将白家的产业再翻了一番。

除了酒桌应酬,他没有不良嗜好,闲下来就爱钻研厨艺。

靠着一顿顿别出心裁的饭菜,千金小姐白疏雨终于对他敞开心扉。

她此刻坐在沙发里,始终觉得刚才在商场的那一幕是梦。

灯光熄灭,只有烛火在暧昧跳动。

“女王大人,庆祝我们相识十六年,这是送你的礼物!”

盒子里躺着一只蒂芙尼的满钻手镯。

“160颗钻石,代表我16年坚贞不变的感情。让我亲手为女王大人带上吧?”谢修礼握住她的手想落下一吻。

“先吃饭。”白疏雨巧妙地抽出手。

谢修礼有些诧异她的冷淡,但马上调整情绪为她拉开座椅,回到对面坐下来。

白疏雨打开朋友圈,一个相同款手镯映入眼帘。

谁没有呢?

文案是特地写给她看的,白疏雨忍住心中激荡起伏,按下熄屏夹了一片黄油鲍,却只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饭吃到一半,谢修礼的手机亮了,显示是秘书宋青打来的电话。

“老婆,墨西哥那边的并购计划出了点问题,我需要去一趟公司,你吃好饭早点休息!”他起身在白疏雨额头上落下一吻,夹着西装匆匆离开。

白疏雨失笑,宋青半小时前给她汇报完公司业绩,说要去和男朋友约会,怎么可能这个点还在处理工作?

他谨慎到把小三存成秘书的名字,用工作的名义骗了她这么多年。

深吸一口气,她打开了谢修礼书房的专属保险箱。

本着夫妻间的互信,这个箱子她快有六七年没有靠近过。

里面除了资料文件,还有一打厚厚的机票,最早的那张,是七年前往返丽江的。

机票上的名字,叫温迎。

她蓦地想起:温迎,是母校的一位贫困生,她资助了四年。

用抢走自己丈夫的方式报答她,上演了一出农夫与蛇的故事。

她给严子峰发去信息:“温迎,帮我查查这个女人。”

严子峰效率很高,很快查到温迎任职在谢修礼新开的分公司做项目经理。

分公司的名字叫:迎礼国际贸易有限公司。

“老板,需要我处理温迎吗?”严子峰似乎情绪不稳,向来沉稳的声线微微起伏。

“不用,注册一个新的公司,找个靠得过的做法人,注资隐秘点,不要让人查出来走的白家通道。”

严子峰的声音变得轻快:“收到,老板放心。”




十年丁克,我得知谢修礼有了个6岁的儿子

养在外头的小狐狸向闺蜜炫耀:

“当初他亲手撞死老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不费吹灰之力,就为我儿子争到了白氏千亿家产,我温迎稳赢的。”

可后来欠债千万的谢修礼疯癫求复合

我对着双胞胎B超单淡淡地对司机笑:

把迪拜王室的千亿合同拿来,我现在就签。

......

“胎心消失,胎动消失!”

“产妇大出血!先准备6000cc血包!”

“准备清宫!麻醉师!快!”

冰冷的软管涌入呼吸道,麻醉剂释放,白疏雨来不及擦干眼泪就失去了知觉,再醒来,陪伴她7个月的孩子已经永远离开。

回想起当时,哪怕如今问鼎全球财富榜前五十,这也是她心里无法弥补的痛。

幸运的是老公谢修礼后来为她顶住家族压力丁克,哪怕父母动家法打到他吐血住院都没松口,甚至去医院做了结扎向父母明志。十年里挑起公司大梁,对她体贴入微,她才逐渐放下执念。

“漂亮阿姨,我找不到妈妈了,你可以帮忙吗?”

眼前抱着奶瓶的小豆丁,让白疏雨恍惚以为看见了缩小版的谢修礼。

如果当初她的孩子没有离开,应该已经十岁了吧?

三十分钟前,说去上厕所的谢修礼失联了。

白疏雨正在找他,在六楼电梯口遇到了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188......”,他熟练地报出妈妈的手机号。

铃声由远及近,前方女厕所里跑过来一位女子,手机里还播放着一条语音:

你说得对,私生子都拥有合法继承权了,老女人没孩子,又活不过你儿子,等你发达了可别忘了姐妹!

白疏雨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她手上这款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包。

这个包全球限量发售2款,一个被英国王室收藏了,另一个是设计师亲自送给她的。

视线上移,女人薄薄的紧身裙扣子错位,脖颈处红痕一片,但看得出容貌惊艳,尤其是一双含着春水的眼,装着能溶了男人铁骨的柔弱无辜。

“谢谢,我上洗手间有点久,忘了我家小宝性子急!”女人从包里拿出手机,友好地向白疏雨展示社交号二维码:“加个好友,我请您喝杯咖啡!”

白疏雨笑吟吟扫了码,到账18888。

她没拒绝,点开转账收下:“您真客气,我随手打了个电话而已。”

“小宝是我先生的心头肉,要是丢了,我和先生都不想活了,小心意您别嫌少。”

女子用力推了推儿子:“快谢谢阿姨。”

男孩扬起奶瓶对白疏雨说谢谢,瓶盖飞出来,半瓶牛奶悉数泼在了她的包上。

“哎呀对不起,这熊孩子!”女子忙提议去八楼这个奢牌包包的售后处清理。

工作人员戴上白手套,接过白疏雨的包转了一圈后神色凝重。

“这个包你们也知道多昂贵,清理费我出,辛苦一定要恢复原样!”男孩妈妈一脸紧张。

工作人员确认再三后皱眉说:“抱歉女士,这不是我家的哦!”

意料之中的事,白疏雨没说话,只是给司机严子峰发了条信息:“帮我查一段监控。”

“你什么意思,说我朋友的包是假货?你知道诬陷别人的后果吗?”男孩妈妈尖叫,引得店里购物的顾客围了过来。

“他家的工作人员都是留学回来的高材生,还会认不出一个假货?”

“我们可以为您的正品包服务,但其他品牌的不行。”工作人员指了指女人手里的包,态度谦逊,看向白疏雨时一脸鄙夷。

侧面证明了白疏雨背的是假包,她手里的才是正品。

气氛正尴尬时,一个西装男飞奔过来唰地跪下:“白总!真是对不起,新来的小姑娘没培训到位,我这就让她重新规培上岗,您这个包是国内仅有的一个正品,清理完成我亲自送上门!”

他愠怒地看向工作人员:“这是大老板!整座大厦都是她的,你胡说什么?还不快去清理!”

西装高管出现后,男孩妈妈的脸一寸寸失去血色。

手机震动,白疏雨收到一段视频。

画面里谢修礼走进白疏雨的衣帽间,拿走了正品包,换上了一个高仿。

出门前白疏雨随手拎包,根本没想过正品会在自己家被掉包。

也没想到,商海里一起并肩作战了十几年的丈夫,会偷她的包送给小三。

更没想到,因为舍不得她吃生育的苦,先提出要丁克的他,在外面有了一个这么大的私生子。

她压抑住心中的愤怒,果断拨通电话:“子峰,让刘律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爸妈还在客厅看着春晚,白疏雨走出别墅透气。

路边烟花燃起,照得黑夜如同白昼般璀璨。

孩子的欢笑声传来,吸引了白疏雨的目光。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手里抓了两把仙女棒,快乐地旋转跳跃,流光闪动,孩子的笑容格外治愈。

“闪闪,小心点,别烫到衣服上啦!”女孩的妈妈在旁边笑着担心。

白疏雨心头一跳:小姑娘也叫闪闪吗?

发现怀孕时屋外烟花闪动,谢修礼说就叫闪闪吧,长大后闪闪发光,闪耀四方。

怀孕期间正值公司融资关键时期,两人不敢松懈,没成想谢修礼驾车疲劳过度出了车祸,她的孩子最终也没能保住。

谢修礼在她床前跪了一夜,痛苦到几度寻生觅死。

白疏雨摸着扁平的小腹,整一个月都握着为孩子定制的烟花紫金首饰以泪洗面。

因为走不出来,首饰被谢修礼抢走藏起来,至今都没给她再看一眼。

谢修礼在后半夜带着满身烟火气回来。

白疏雨能想象他们一家人幸福地放烟花的画面,她紧闭双眼佯装睡着,任由睫毛被泪水打湿。

谢修礼躺下时触摸到她僵硬的背,明白她并未睡着。

可奇怪的是她没有像从前一样转身钻进自己怀里,这一晚上也没有给自己打来电话。

他感觉白疏雨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什么地方变了。

初三这天,两人去参加圈内的一个慈善拍卖。

白疏雨被拍卖会上的一条缅甸红宝石蕾丝项链吸引了目光。

起拍价50万,会场上一个不起眼的男人很快出价到300万。

红宝石算不上格外昂贵,这条项链如果超过300万就超过了转手价值,作为精明的生意人,白疏雨懂得衡量价值。

可这条项链的设计过于精巧,层叠的红宝石铺排下来,胜在巧夺天工的链接技艺。

白疏雨一口气加到了500万,对方却不依不饶,直接出价700万。

谢修礼指着价值千万的翡翠三件套说:“红宝石太过妖艳,翡翠更衬你,我帮你拍下翡翠,不要那条红宝石好不好?”

犹豫间,红宝项链落入了后排男人的手里。

最终谢修礼以三千万的价格拍下这套老坑种帝王绿翡翠套饰,面对全场的艳羡目光,白疏雨却高兴不起来。

总是能知晓她心意的谢修礼,如今连‘投其所好’这件事都做不到了。

她对红宝项链的喜欢连严子峰都看出来了,谢修礼却始终觉得大户人家更适合翡翠,彩宝是上不了台面的。

拍卖会还未结束,谢修礼扯了扯领带急着离开,说约了凯越的风投经理聊投资。

他在商海浮沉十余年,不会再把情绪显露在眉梢上,撒谎时会扯一下领带的小动作,直至今日白疏雨才看穿。

谢修礼走后,严子峰走近她身边,悄声说了句:

“刚才拍下红宝石的男人是b市分公司的企划部副经理,如果没人授意,他绝对没胆子和您抢东西,更没有这个财力花700万拍这件珠宝,我去帮您把东西截回来。”

严子峰话还没说完,整个背都僵住了。

他看见白疏雨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手机画面,肩膀剧烈颤抖着。

那是一只雪白的西高地小犬,蹦跳起来逗着一个男孩。

西高地的脖子上,挂着一枚亮闪闪的烟花形首饰!

严子峰握紧了双拳,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那是白疏雨为她没出世的孩子闪闪定制的首饰!怎么会戴在一条狗的身上?

“子峰,我记得你养着一条藏獒对不对?”白疏雨缓缓抬头,严子峰被她眼里的蒸腾而起的杀气吓出一身冷汗。

“是,凶得很。”

白疏雨嘴角泛起冷笑:“凶就对了,人善被人欺啊。带它去见见世面,顺便把这个地址发给王总,我要送他一份大礼。”




温迎故意透露的地点,是白疏雨大学时在郊区购买的洋房。

洋房空置着,竟然成了谢修礼的另一个家。

严子峰开车向来沉稳,此刻青筋暴起的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时速飙到140码。

车子疾驰的路上,白疏雨脑海中一帧帧播放着两人在那套房子里发生的故事。

因为地位和经济实力过于悬殊,父母一开始不同意他俩谈恋爱。

白疏雨一气之下在外头买了房,也是在这里,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谢修礼。

他们曾像小情侣一样偷欢到天明,谢修礼会在第二天早起为她煲汤做饭,晒着太阳规划如何开拓商务,很多绝佳的商业计划,都是在这里碰撞出来的。

车子开进院子,白疏雨一眼就看见了那条雪白的西高地,以及它脖子上跃动的烟花金饰。

孩子弄脏了手,保姆抱着他回屋。

温迎荡着秋千,颈间赫然挂着那条缅甸红宝石项链,阳光下璀璨夺目。

谢修礼柔情脉脉地注视她,情到深处忍不住俯身轻啄她雪白的颈。

温迎笑得幸福,主动回吻上去,双手缠住谢修礼的脖子,越收越紧。

车门打开,严子峰养的藏獒冲出去,朝着西高地摆出狩猎的姿势,喉咙深处发出震耳欲聋的低吼。

小东西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夹紧了尾巴剧烈颤抖,瞬间屎尿齐飞。

“谁家的疯狗闯进来了?管家,给我打出去!”温迎回过神来尖叫。

严子峰冷脸打开车门:“打狗,也得先看看主人是谁!”

“疏雨,你,你怎么来了?你听我解释...”谢修礼浑身僵硬头皮发麻,几乎是瞬间就推开温迎站了起来。

藏獒飞扑出去,站起来比一米八九的严子峰还要高,西高地‘呜’地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白疏雨弯腰,从小狗脖子里取下她心心念念的东西。

在谢修礼惊惧的目光中,白疏雨一步步逼近,朝他摊开掌心。

“你不配做闪闪的父亲。”

温迎看着白疏雨掌心里的首饰瞳孔紧缩,下一秒却像个战士般挡在谢修礼面前。

“不关他的事,这是我自己在他保险柜里拿的!”

白疏雨唇角微勾:“好一对伉俪情深,我竟不知道,你还去过我家?”

温迎面色瞬间惨白。

白疏雨将首饰砸在了谢修礼脸上:“烟花吊坠不配我们的儿子,配一条狗,红宝石项链不配我白疏雨,配你的情人,谢修礼,你眼光向来很好啊。”

谢修礼眸色变暗,几次咬紧了后槽牙,最后迅速转身扯断了温迎脖子上的项链。

锋利的宝石棱角划破她的皮肤,汩汩鲜血顺流而下。

他直直跪下抱住了白疏雨的双腿。

“谢修礼,你这招过时了,我现在不稀罕你的膝盖。”白疏雨抽身后退,对严子峰说:“去屋子里把孩子抱出来,王总快到了。”

严子峰牵着藏獒横冲直撞地跑进去。

温迎尖叫着朝他哭喊:“谁让你闯进我家的,吓坏了我家小宝你十条贱命都赔不起!”

白疏雨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你家?这是我的房子!他谢修礼一个子儿都没出!房子给你白住了几年,我收你两百万房租不多吧?”

谢修礼站起来挡在白疏雨面前压着声音说:

“稚子无辜,别玩太过!”

玩太过?

白疏雨冷笑了起来:“这就心疼了?放心,我还有更过分的,你有点耐心啊。”

话音刚落,一辆黑色奥迪停在院中,王总挺着将军肚笑哈哈地从车里走了出来。

“白总,您说要送我的惊喜是什么?”

白疏雨莞尔:“送你一套洋房,今天就可以搬进来住。”

谢修礼一听,浑身寒意四散,眉眼里再也没了半分羞愧和紧张。

扭曲的脸,是白疏雨从没见过的冷峻。




王总有备而来,车厢里出来三个黑衣壮汉,不到半小时就清理出了温迎母子的东西,悉数扔在了路边。

白疏雨冷眼看向谢修礼:“我约了做美容先走了,你要不要去安慰下你的老婆孩子?”

他心有不甘地望着哭到瘫软的温迎,最终还是咬牙说:

“我和你一起回去。”

车上,沉默了五分钟后,谢修礼忍不住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巡店那天,堂堂上市公司老板,在女厕所和小三苟且,令人叹为观止。”

一片长久的死寂后,谢修礼轻叹了一口气:

“她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女孩子不容易,我与她有很多相似之处,一时失控不小心让她怀孕了。我们已经人到中年,地位不容名声有失,如果你肯接纳这个孩子,我就断了和温迎的关系,你放心,孩子放外面养,不会碍你的眼。”

车子一晃,严子峰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白疏雨冷笑:“算盘打得不错,不愧是金融班的天才。可错的不是我,即将臭名远扬的,也不会是我。”

严子峰心领神会,腾出一只手,点下了手机里的发送键。

谢修礼不知道,温迎的出轨丑闻,已经发送到了她娘家。

她母亲早逝,后妈是个彪悍的女村官,父亲怯懦,这些年靠着谢修礼砸在温迎身上的钱,给温迎的弟弟办了个小厂,生意红火,一家人也算脱贫致富。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温迎在外面做了小三,只当她在大城市混出来了。

白疏雨在来之前告诉严子峰,如果谢修礼愿意认错,她就先保住谢修礼名声,和平离婚,可如果他维护小三,那就立刻执行原计划,无需手下留情。

谢修礼见她态度冷漠,眉宇间染上厉色:

“你含着金汤匙出生,根本不懂我们底层人的艰难!我卑微到为你结扎丁克,你却高高在上看不到我一点真心!如果你肯大度些,我的心永远只会是你的!外面逢场作戏,家永远是家,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失望弥漫上心头。

白疏雨厌透了他的自以为是,和藏在骨子里的自卑裂变出来的畸形自尊心。

面对温迎,他是救世主。

面对出生在富人家庭的妻子,他却成了道德制高点的审判者。

她冷声道:“我做不到对要抢我家产的私生子大度,含着金钥匙出生也不代表就该纵容你们贪得无厌!”

“谢修礼,我们离婚吧,我会请律师和财务清算我们的婚后财产。”

谢修礼身子一颤,不敢相信白疏雨竟然会这么快就下决心离婚。

他以为,凭借她的爱和这些年托付生意后的依赖,她起码会先忍气吞声的。

强撑的傲气化作慌乱,谢修礼在心中几番盘算后又要做势下跪。

白疏雨拨开他冰凉的双手,让严子峰停车。

“别再演了,你下车吧,我到美容院了。”

谢修礼下了车,却没有走,从怀里掏出一根雪茄吞吐起来,似乎在下某种决心。

半晌,他叩开车窗,恶狠狠对白疏雨说:

“你别后悔。”

出租车朝着来时方向扬长而去,他决绝回头去安抚温迎母子。

白疏雨一直看着出租车消失在视线尽头,眼里一片哀寂。

是她太傻,以为搬出离婚威胁他,就能让他悔改。

可出轨的男人,哪里还会有什么‘心永远是你的’。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她还爱着,幻想出来的。

她擦了擦湿润的眼尾走进美容院。

手机里收到了温迎的信息。

是一张六年前的聊天记录截图。

你确定不会让她再有孩子吗?

宝贝放心,当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亲手制造车祸流产的,我受够了她骄傲的样子,绝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一辈子。

那你不会只是想借我肚子生孩子吧?

当然不是,我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喜欢你乖巧听话,否则也不会让你怀上我的孩子。乖乖生下我们的儿子,你的好日子在后面。

嗯,亲亲老公,我以后再也不胡思乱想了,爱你!

白疏雨看完这些信息,身子一晃,砸在严子峰怀里。

她大口喘息了许久才平静下来,严子峰把她扶回车里,等了许久,才听见她嘶哑着开口:

“离婚不够,我要他——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