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相思云萃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被疯批天子强取豪夺了许相思云萃小说》,由网络作家“絮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浮争将她惊慌失措的神色收入眼底,他淡淡开口。“我第一次见许小姐推了朱明袅落水时,眼里是少见的狠厉,我以为那才是你。后来,你将我错认成萧逢时,眼里是明媚动人,我以为那个是你。可后来又见到许小姐故意捉弄朱明袅时,眼里的狡黠,我以为那是你。但是现在,许小姐见到我时,眼里的厌恶和伪装,我想,这才是真正的你。”在朱明袅面前,许相思是狠厉的。在萧逢面前,许相思是明媚可爱。但唯独在萧浮争面前,许相思是厌恶和伪装。许相思没想到萧浮争一眼就看穿了她,那她所谓的伪装岂不是根本没用?她咽了一口口水,心绪乱得很,许相思努力地整理措辞,这样才不会引起萧浮争的怀疑。可最后,许相思竟脱口而出。“那萧皇子呢?哪个又是真实的你?”或许这句话早就在许相思的心里压抑了...
萧浮争将她惊慌失措的神色收入眼底,他淡淡开口。
“我第一次见许小姐推了朱明袅落水时,眼里是少见的狠厉,我以为那才是你。后来,你将我错认成萧逢时,眼里是明媚动人,我以为那个是你。可后来又见到许小姐故意捉弄朱明袅时,眼里的狡黠,我以为那是你。但是现在,许小姐见到我时,眼里的厌恶和伪装,我想,这才是真正的你。”
在朱明袅面前,许相思是狠厉的。
在萧逢面前,许相思是明媚可爱。
但唯独在萧浮争面前,许相思是厌恶和伪装。
许相思没想到萧浮争一眼就看穿了她,那她所谓的伪装岂不是根本没用?
她咽了一口口水,心绪乱得很,许相思努力地整理措辞,这样才不会引起萧浮争的怀疑。
可最后,许相思竟脱口而出。
“那萧皇子呢?哪个又是真实的你?”
或许这句话早就在许相思的心里压抑了许久,所以她才脱口而出。
而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许相思也快速地调整好自己的心绪。
她直视着萧浮争,眼里平静如水,再掀不起一点波澜。
两人目光相对,简直就是针尖对麦芒。
气氛是诡异的沉默。
正当陷入僵局的时候,外面的侍卫回报:“主子,到了。”
“知道了。”萧浮争眼里的阴冷快速地闪过,他率先下了马车。
他们到寺庙的时候,已经是天晚雨小了。
云萃原想站在马车旁等着扶着小姐下来,可她看到萧浮争就站在那里,她也不敢提。
结果等到许相思下马车的时候,她就看到堂堂皇子站在那里,比许相思矮了一截。
他伸手扶袖,意味不能再明显。
而许相思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提裙跳了下来。
“云萃,我们走。”许相思拉着云萃的手就往寺庙走。
萧浮争悠悠收回手,看着许相思桀骜的背影,不恼反笑,眸子一眯,“有意思。”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没有一个人听到。
到了寺庙之后,住持给许相思安排好房间后,许相思整理了一下房间,洗漱了一下就准备睡觉。
此时已经夜半,隔壁的云萃已经睡着了。
许相思正准备躺下睡着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
“是我。”
淡淡的一句话,许相思就知道是谁。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起了身,披了件外衫走过去开门。
萧浮争等着她开门,“吱呀”一声,伴着夜雨淅沥,房门被缓缓打开。
于是,他就看到长发半散,只用一根梨花簪子堪堪别着秀发的许相思。
眼前女子未施粉黛,盈白的面容清楚地映在了他的眼里。
倒真是应了那句露泣梨花白如玉。
“萧皇子夜半有何事?”许相思客气疏冷地问了他一句。
“我饿了。”斟酌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许相思怀疑自己听错了话,耳边雨声潇潇,她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
萧浮争厚着脸皮又说了一遍:“我饿了。”
许相思这次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萧浮争说他饿了。
“那就去找寺院里的人给你做。”她欲要关门,谁知,萧浮争直接用身子挡着门,厚颜无耻道:“他们都熄灯了,只有你还没熄灯。”
许相思想用力地把门关上,可萧浮争挡着门,她根本关不上。
两人对峙着,萧浮争闲适地抵在门边,许相思很想朝他破口大骂。
以前她怎么不知道萧浮争是这么个死缠烂打的人。
许相思瞪着他,心里是有气不敢发。
若是她被发现了,那外面肯定就会传的风言风语。
许相思慌张地看着萧浮争,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
当脚步声快要停下时,许相思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萧浮争直接揽过她的腰身,将她带进怀里,手扶着她的后脑按在他的胸膛处,身子快速地背对着那个人。
“你们谁啊?在这里做什么。”崔贾一看这里藏着两个人,脸色顿时一冷。
萧浮争侧脸瞥了他一眼,面上全是不耐烦。
“本宫在这里做事情的雅兴全被你给打扰了,你还好意思问本宫是谁?”
他的声音阴冷,吓得崔贾一个激灵。
他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面上讪讪一笑。
“原来是萧二皇子,我这就换个别的地方,不打扰您的雅兴,您好好玩。”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崔贾还是偷偷地瞥着萧浮争怀里的女子。
只可惜萧浮争背对着他,再加上那女子的脸藏在萧浮争的怀里,他根本看不见是谁。
不过崔贾的眸光一顿,就看到崔浮争手上的血。
他玩得还挺花啊。
许相思的手还抓着萧浮争的衣袖,心里焦急如焚,怎么还不走。
萧浮争知道许相思焦急什么,他见崔贾迟迟不走,眉眼闪过一丝阴冷。
“还不走?”
崔贾回过神,他连连点头,“我这就走。”
说完,他赶紧拉着假山后面的婢女,衣衫不整地离开。
等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萧浮争才松开了许相思。
她从萧浮争的怀里退了出来,目色愠怒。
“你胡说什么雅兴的事情,要是我被发现了,我们两个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刚刚他们的谈话,她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萧浮争斜靠在假山上,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发怒的许相思,倒像只被惹急了的兔子。
“我不说雅兴的事情他会信吗?孤男寡女独处一处,任谁都会乱想,我若是欲掩弥彰,他只怕会纠缠不休。”
许相思冷呵一声,“反正你是男子,东窗事发,承受流言蜚语的还是我。”
萧浮争笑了一下,若是被他们发现他和许相思在一起,他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许相思毕竟是姑娘家,不能污了她的名誉。
所以他才盖住她的脸,只是眼前的人并未把他往好处想,他也懒得解释,也就没再说这个话题。
“走吧,一会儿再来人就不好办了。”
许相思也知道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紧跟在萧浮争身后和他一起走出去。
这个假山岔路很多,她很容易迷路,所以她只能寸步不离地跟在萧浮争身边。
萧浮争注意到了许相思小跑的步子,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许多,好让她跟上来。
他低头瞥了一眼许相思的衣着,眼里含了一抹笑。
“这衣裳不错,倒是很衬你。”
两人就在这路上走着,四周静谧,只有溪水涌流的哗哗声。
许相思明显被他说的这句话给愣住了,她怪异地看了萧浮争一眼,他怎么就没头没脑说出了这句话。
“哦哦,是萧逢送我的。”她如实回答。
萧浮争听后,眼里的笑意慢慢趋于平静,他的神色又恢复了往日的捉摸不透。
“你知道上次刺杀萧逢的是哪拨人吗?”
萧浮争突然提起此事,许相思知道是那次他被误认成萧逢,那些人追杀他的事情。
许相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觉得萧逢死了对谁有好处?”萧浮争没有直接告诉她答案,反而是慢慢地引导她。
许相思止住了脚步,萧浮争察觉到她的停留,他也停下了脚步,侧眸看向她。
“你。”她丝毫不怕说出这个字的后果。
萧浮争听后挑眉一笑,语气凉薄,“你倒是敢说。”
他似笑非笑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听不出他到底是恼了还是没恼。
萧浮争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笑不代表他没生气,他不笑反而有可能是高兴。
他就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以至于许相思和他夫妻多年,到最后也没有看透他。
许相思不清楚萧浮争对她是不是起了杀意,她的脚步一退,一下子就踩到了滑石,身子瞬间有些不稳。
萧浮争直接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腕,稳住了她的身子。
“但是如果那天如果是你,你就不可能戴着和萧逢一样的面具。”她咽了咽喉咙,又补了一句。
萧浮争瞧着她明明害怕还要佯装冷静的模样就想笑,他扯了一下嘴角,对她说:“除了我,还有谁,许小姐还想不明白吗?”
不过片刻,许相思就立刻反应了过来。
如果是萧玉温,那么一切就合理了。
萧玉温登基为帝的道路上最大的阻碍就是萧逢,所以他肯定是要先除掉萧逢。
萧浮争看着许相思从迷惑再到恍然大悟,她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来,他就制止了。
“既然明白,就不用我多说了。”
他继续抬步向前走,许相思忙不迭地跟着他。
“为什么要告诉我?”许相思不相信萧浮争这么好心。
萧浮争噙笑道:“继续跟在他身边,你会有危险。”
这话若是换作一个不经世事的姑娘,怕是要因为这句话而心有欢喜了。
可是许相思面上很是平静,她盯着萧浮争的眼睛,时刻观察着他的神情。
“这是萧二皇子的真心话吗?”
萧浮争转眸看向许相思,两人相望,却都没有看透彼此的想法。
他们彼此都在试探对方。
忽地,他收回目光。
“自然是真的。”
许相思没相信他的话,一路上,两人各自心怀鬼胎。
等回到宴席上时,即将结束。
许相思坐在那里,心里想着关于萧逢的事情。
看来有必要提醒一下萧逢,要对萧玉温小心一些。
等宴席结束后,许相思起身回府,许以朝还要在崔府和其他人交谈,她就先回府了。
回去的路上,许相思一直忧心忡忡。
她的肩膀猛地被拍了一下,许相思吓了一跳,她连忙回头,就看到萧逢正笑嘻嘻地看着她。
她松了一口气,“萧逢,你幼不幼稚啊,多大了,还玩这一套。”
“小时候玩这套,你不还被吓着了。”
提起小时候的事情,许相思露出了一丝笑容。
萧逢看着她的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今日这衣裳倒是衬你。”
许相思笑意一凝,她试探了问了句:“你府中没有这宋锦吗?”
“有是有,只是没有这种花色的。”
所以不是萧逢送的,那又会是谁送的?
许相思有些恍惚,她想到了今日萧浮争也说她今日这身衣裳衬她。
她的眼眸含着不可置信,难道是他送的?
周围都是女眷,根本没人会水。
就连云萃也是着急,可许相思还没下去多久,众人就又看到她自己一个人游了上来。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许相思身姿轻盈地游了过来,爬上了岸边。
云萃赶紧扶起她,湿哒哒的许相思站在岸边,珠钗四散,面容沾水。
“走吧,去换一身衣服。”
说完,她竟是丝毫不管身后还在湖里呼救的朱明袅。
“许小姐,你倒是把朱小姐救上来啊,要是出事了该怎么办……”
那些小姐都不会游水,目前看来只有许相思会,所以只能找她。
许相思并没有停下脚步,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只撂下一句:“有人会救她。”
没人听没明白许相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只有她自己明白,上一世是萧浮争救了她,所以她才会对他有一刹那的动心。
那如果这一世,是萧浮争救了朱明袅,说不定,就会改变她所有的人生轨迹,和萧浮争再没有瓜葛。
她走得不带一点犹豫,可在离去的路上留下了一滩水迹。
远处的男人没有听到她说的这句话,他指了指身旁的侍卫,“你去救她。”
声调薄凉,比冬日的冰雪还要冷上三分。
侍卫不作犹豫,直接跳入湖里救人。
朱明袅被救了上来,婢女纷纷上前,却都被她一一拍打走。
“滚!都给我滚!许相思呢?她人呢!我要让她不得好死!”
朱明袅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水珠滑落她的脸庞,一滴滴地落在湿哒哒的衣裙上。
简直狼狈极了。
远处的男人原本是不想管朱明袅的,但是若不是他和她的兄长交好,他才懒得管这个麻烦。
人救上来之后,他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许相思去厢房换衣服时,一路上云萃都在不停地问:“小姐,你什么时候会游水了?”
许相思听到这个问题,脚步微微一顿。
为什么会游水,许相思神色一晃,那段快要模糊记不清的记忆又再次袭进脑海里。
当初她嫁给萧浮争之后,他们就被贬到了边远地区,那里有许多湖,而且初来此地,许多暗地里的人都巴不得萧浮争死掉。
为了让她学会自保能力,萧浮争就教她游水。
那时候的萧浮争也就是个闲散王爷,在云水的日子虽苦,但却是她和萧浮争在一起时为数不多的幸福。
“小姐?”云萃喊了她一声。
许相思回过神来,她扯了一下嘴角,自顾自地向前走。
“之前无意落水过一次,后来就学会了。”
她明显不想多说,云萃也不敢再多问。
等许相思换完一身干爽的衣服后,她打算去前堂,估计朱明袅早就告到了萧逢那里。
路过院中的梨花树时,许相思的脚步一顿,她站在树下,抬眸就看到了满树梨花随风飘扬,她无意地伸出手接住了那朵梨花。
“嘿,姐姐,你能帮我把风筝拿下来吗?”
突然蹦出来的一句话,瞬间拉回了许相思的思绪。
她转头就看到树后站着一个男子,那男子明眸皓齿,身着蓝色矜褂,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他身上的泥土,脸上挨打的痕迹,可他却朝她傻傻一笑。
许相思认出了他,是崔家庶子崔辞渡。
听说他天生痴傻,心智如三岁孩童。
可上一世的他后来恢复了心智,成了崔家的掌权人,行事作风皆是心狠手辣。自萧浮争登基后,他就开始为萧浮争效力。
许相思原本是不想管的,她还要去前堂处理和朱明袅的事情。
只是她刚走了一步,崔辞渡就抓住了她的手不松。
“姐姐,你帮我把风筝取下来吧,好不好?”他抿紧唇,可怜巴巴地望着许相思。
许相思很是无奈,她转头对云萃说:“你先去前堂察看一下情况,我随后就到。”
云萃连连点头:“好。”
嘱咐完云萃后,许相思就提着裙子身姿灵活地爬上梨花树。
梨花树分叉的树枝比较多,她爬起来也容易许多。
崔辞渡就站在下面,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奈何,风筝的位置有些高,她不得不挺着身子去抓那风筝的尾巴。
就在她快要抓住时,风一吹,那尾巴就飘离了她的手心。她不得不探出身子努力去抓,就在她奋力抓住风筝的那一刻,脚下的树枝就再也承受不住她的力量。
树枝一断,许相思就摔了下去,携着满树梨花一起坠落到地面上。
许相思紧紧地抓着风筝,耳边是崔辞渡的惊呼,她吓得闭上了眼睛。
只是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许相思稳稳地落入了一个有力的怀抱。
那人稳稳地将她抱在怀里,而梨花也落在了她的怀里。
许相思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了眼前人的一双双凤眼,似笑非笑的眸里藏住了深沉,露出了一丝伪善的温柔。
原本惊愣的面容在看到萧浮争的那一刻,许相思的脸变得煞白,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
厌恶,害怕,怨恨一分不差地流露了出来。
这是二十六岁的许相思第一次见到十八岁的萧浮争。
满树的梨花随风飘落,纷纷扬扬地洒在二人的身上,而萧浮争就一直抱着许相思。
两人彼此看着对方,他看清了许相思眼里所有的情绪。
他的眼里慢慢多了一丝不解,他们之间认识吗?不然她为什么这样看着他。
而萧浮争不知道的是,这一世,远离他是许相思要做的第二件事情。
许相思下意识地推了他一把,萧浮争没想到她会推自己,手一松,她就掉了下去。
崔辞渡看到许相思摔倒在地上,他傻傻地想跑过去扶起她。
结果,有两个人比他快一步伸出了手。
萧浮争先向许相思伸出了手,后赶到萧逢看到了刚刚萧浮争抱着她的场面,心里一急,直奔过来向许相思伸出手。
许相思看也没看萧浮争一眼,她握住萧逢的手,萧逢轻轻一拉,就把她给拉了起来。
萧浮争挑了一下眉,他倒是无所谓地收回了手。
朱明袅看到萧逢刚刚急奔到许相思的身边,心里就窝着一团火。
“萧逢,刚刚就是许相思把我推到湖里的,我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说着,她转过头问那些在场的女眷,“你们都看见了吧,就是她推的我。”
那些女眷既不敢得罪朱明袅,也不敢得罪许相思。
但是许相思推朱明袅是事实,所以她们都怯怯地回了一句:“是……”
朱明袅以为他听到是许相思推自己入湖,肯定觉得她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她得意洋洋地看着许相思,“萧逢,你就说这事儿怎么处理吧,我阿爹可是大将军,他绝对不会看到我受这般委屈。”
谁料,萧逢竟是说了一句:“相思推你虽然是事实,但肯定事出有因。她不是一个喜欢招惹麻烦的人。”
话落,在场的人都纷纷沉默了下来。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无论别人怎么说,他就是无条件地相信她。
朱明袅的眼里是嫉妒,怒火和不甘,她慢慢地攥紧了手。
萧浮争将鞭子扔给手下,“继续抽他,先抽他两日。”
手下接过鞭子,犹豫道:“那要是他昏过去呢?”
萧浮争冷冷地刮了他一眼,“你审犯人的时候,犯人晕了,你怎么做的?都忘了?”
狱卒被他的一番质问给吓到了,他不自觉地跪地捧着鞭子。
“知,知道。”
萧浮争收回目光,抬步向前走去。
“若是让本宫知道你偷懒,你就要想好自己该被埋在哪里。”
狱卒心一咯噔,“奴才知道了。”
萧浮争走出地牢,回到许相思的房间时,朱邵祈已经不在了。
他看到大夫从许相思的房间出来,萧浮争喊住了他。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大夫抚了抚自己的胡须,他语重心长道:“虽然只是皮肉之伤,但是这姑娘毕竟身体体弱,恐怕要在床上躺些时日了,而且夜半时会反反复复地起热。”
萧浮争对这些都了解,他见大夫说完之后,又想说什么。
于是问他:“还有什么?”
大夫叹了口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姑娘受的鞭伤确实很严重,恐怕以后就算好了,也会留下疤痕。”
萧浮争听到这里眸光闪了闪,良久,他才出声。
“本宫知道了,你去开药吧。”
“好。”大夫弯了弯腰,随后就退下了。
萧浮争站在门外,他看着眼前紧闭的门,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良久,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目光一转,就看到了许相思躺在床榻上,安静地睡着。
萧浮争慢慢地走了过去,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脚步放轻了许多。
他坐在许相思的床边,看着她昏睡的面容,想到救下她时,心里闪过的那一抹庆幸。
那庆幸是因为什么,是他还好来得及时,还是庆幸是自己救了她。
萧浮争想不明白,他也不愿再多想。
那日,崔辞渡来求见他,萧浮争见到他时,就发觉了崔辞渡的不对劲。
以前的崔辞渡,眼神如三岁孩童般的稚嫩,可萧浮争见到的崔辞渡,目光深沉,城府极深。
“看来,崔公子是不打算装了。”萧浮争坐在高位处看着他。
崔辞渡没什么表情,“我此次前来是想和萧二皇子做个交易。”
“哦?本宫倒是挺好奇,崔公子是为了什么不惜卸下伪装来见本宫。”
崔辞渡说话没有拐弯抹角,他直截了当地回答:“许相思。”
萧浮争的目光一凛,“你说什么?”
他的语气隐隐含着不可思议。
“日后我可以为萧二皇子效劳,做你在崔家的眼线,助你扳倒崔家。但是我的条件就是,你要救出许相思。这个交易对萧二皇子来说,不亏。”
他说完,萧浮争竟是罕见地沉默不语。
良久,他问:“你在意她?”
崔辞渡在萧浮争审视的目光下,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他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没有。”
萧浮争扯了一下嘴角,崔辞渡不说实话,他也不打算追问。
反正这笔交易对他来说并没有坏处。
“疼……”
一声微弱的疼,拉回了萧浮争的思绪。
他见许相思依旧昏睡着,额头上是疼出来的冷汗。
“哪里疼?”他俯下身问。
语气也是不易察觉的温柔。
可许相思没有听见他说话,只是一直在喊疼。
萧浮争静静地看着她的面容,拿过一旁的帕子沾了沾水,又拧干。
他耐心地给她擦着冷汗,女子的眉毛微蹙,像是陷入了梦魇一般。
嘴里一直含糊不清地说着:“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她的手突然就抓住了萧浮争的手腕,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不松手。
萧浮争吃了一口,顿了片刻,才回答:“好吃。”
“那以后每逢你的生辰我都做给你吃,好不好?”
萧浮争轻答:“好。”
他就这样低着头吃着面,许相思就这样痴痴地看着他。
当萧浮争想要咬断面的时候,许相思连忙阻止他,她直接伸过手握住他拿筷子的手。
“不能咬断,这样不吉利。”
于是,萧浮争就一口不敢断地把整碗面给吃完了。
萧浮争生辰的那晚,许相思特意找人放烟花,她和萧浮争并坐在庭院中看着夜空中明亮绚烂的烟花。
她依偎在萧浮争的怀里,眼里盛满烟火,笑声盈盈。
“萧浮争,以后我会好好爱你的。”
萧浮争轻轻地拍了拍靠在他肩膀上的脑袋,笑容宠溺温柔,他只有在许相思面前才会这样笑。
“那明天就不练吹箫了。”
“啊?就只有明天啊?”许相思嘟囔着。
“只有明天。”
“好吧。”
那晚烟花绽放了一夜,他们两个人依偎在彼此的怀里看了一夜的烟花。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萧浮争的一句话直接就把许相思的记忆给拉了回来。
她看着眼前的萧浮争眼里的温柔消失不见,这才慢慢地反应过来。
许相思摇了摇头,“没事,吃面吧。”
萧浮争刚刚一直没有错过许相思眼里的情绪,他敏锐地捕捉到她眼睛里的情绪从怀念到失望,最后是复杂的揪心。
他总觉得许相思心里藏着些事情,但随后他又自嘲一笑。
他观察这么仔细做什么,他来这里本身就别有目的。
两人吃碗面,萧浮争先让许相思回去了,他留下来洗碗。
许相思没有拒绝,她一个人回了房间睡觉。
翌日清晨,许相思起来后先去拜了拜佛。
一身素色莲花裙,衬得她清雅脱俗。
她拜完佛之后,就看到旁边坐着个小和尚,桌子上放着圆筒,里面放了许多长签。
许相思知道这是解签,小和尚看到许相思驻足,朝她举手高揖。
“施主可要解签?”
许相思顿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
“好。”
她站在桌子前,手拿圆筒晃了几下,就掉出来了一根长签。
许相思看了一眼是上签。
“小师父,这是何意?”她将长签递给小和尚。
小和尚看了一眼之后,问:“施主想问什么?”
许相思想到上一世的遭遇,她思索了片刻询问:“姻缘。”
小和尚笑道:“此签串镜重圆之象,凡事劳心有贵也。”
许相思不大明白,“何意?”
小和尚举手高揖:“破镜重圆之象,只是最终还是看施主愿不愿意忘记这条裂缝了。”
破镜重圆?许相思不在意地笑了一声。
破镜重圆绝对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对于解签的事情,许相思并未想太多,她拜完佛之后就提着篮子上山打算祭奠一下她的娘亲。
云萃想跟着她去,许相思却让她留在寺庙里。
“我想和阿娘单独聊一会儿。”
云萃听此,只好作罢。
“小姐,那你路上小心些。”
“我知道。”
于是,许相思顺着万树花丛的小道,径直爬到山顶。
当上到山顶的那一瞬间时,凉风拂面而来,吹起了她的衣裙。
正当她准备往阿娘墓地的方向走时,眼里突然就出现了一抹影子。
许相思看到萧浮争一个人站在无名的墓地前,她赶紧跑到树后偷窥着他。
萧浮争背对着许相思,所以,她看不见萧浮争的情绪。
而萧浮争也并未注意到许相思,他沉眸看着眼前的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