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芍姿谢砚堂的女频言情小说《芍姿谢砚堂苦苦相思亦难挽小说》,由网络作家“向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芍姿的生活开始重新步入正轨。奇怪的是,南嘉和谢夫人再也没来找茬,好似对她放松了警惕。谢砚堂为了补偿芍姿,亲自挑选了几个剧本,出资让她当女主角。不是竖屏短剧,不是名不见经传的小网剧,而是知名导演的古装大戏。芍姿望着剧本陷入了沉思,最终选了一个很出彩的反派小角色。谢砚堂当她的垫脚石,送她资源人脉,让她稳稳地踩在自己的背上,慢慢往上爬。可他对她越好,她的心中越发的不安。结束拍戏劳累的一周后,芍姿的孕吐开始显现,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她将上次的诊断证明翻了出来,打算对谢砚堂坦白。芍姿心想。所谓赌情,即是两人之间感情的博弈。情出自愿,事过无悔,爱本身就是一道无解的命题。万一赌约到期之前,我就已经不爱你了呢。男人正在阳台处打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
芍姿的生活开始重新步入正轨。
奇怪的是,南嘉和谢夫人再也没来找茬,好似对她放松了警惕。
谢砚堂为了补偿芍姿,亲自挑选了几个剧本,出资让她当女主角。
不是竖屏短剧,不是名不见经传的小网剧,而是知名导演的古装大戏。
芍姿望着剧本陷入了沉思,最终选了一个很出彩的反派小角色。
谢砚堂当她的垫脚石,送她资源人脉,让她稳稳地踩在自己的背上,慢慢往上爬。
可他对她越好,她的心中越发的不安。
结束拍戏劳累的一周后,芍姿的孕吐开始显现,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她将上次的诊断证明翻了出来,打算对谢砚堂坦白。
芍姿心想。
所谓赌情,即是两人之间感情的博弈。
情出自愿,事过无悔,爱本身就是一道无解的命题。
万一赌约到期之前,我就已经不爱你了呢。
男人正在阳台处打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敷衍地应声答应了。
“南嘉喜欢欧洲婚礼,那就让她自己去选,费用我来出。”
“行吧,我亲自过去。”
一墙之隔,芍姿瞬间手脚冰凉,她慌忙地将手中的两张纸撕碎扔进垃圾桶。
谢砚堂进来的时候,就见女人红肿着双眼,低头一言不发。
他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发顶,“怎么了?谁又给你气受了?”
芍姿偏了偏身子,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两个月,我只等你两个月。”
男人笑着起身,“明天我要去欧洲出差,回来给你带好东西。”
芍姿直直盯着他,启唇随口问了一句,“去欧洲做什么?”
“当然是出差,小五,只有我努力工作,才能给你更好的生活。”
谢砚堂还是走了,偌大的房子骤然冷清了下来,芍姿孕初期有些嗜睡。
晚上,她睡得极其不安稳,浑身冒着冷汗,点点在门外拼命挠门。
直到鼻子里嗅到东西的烧焦气味,芍姿瞬间清醒,猛地坐起身。
映入眼帘的是被点燃的窗帘和帷幔,火势正在一点一点蔓延。
芍姿急忙打开门,将点点抱在怀中,眼睁睁看着火苗从厨房到卧室,一发不可收拾。
她浑身僵硬,楼梯拐角的灭火器竟然也是坏的,往常在家的保姆此刻也消失了。
情急之下,芍姿打完灭火电话,在烟雾中捂着口鼻呼叫了谢砚堂。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人接起,芍姿咳嗽着开口,“家里着火了,咳咳咳......”
电话那头的人开口了,不是谢砚堂,而是南嘉。
女人操着慢吞吞的口吻,明知故问道,“芍小姐,你不知道吗?”
“砚堂陪我来欧洲试婚纱了,都怪结婚的事情太繁琐了。”
“哦,对了,他现在正在试衣间换西装,你有什么事情吗?”
点点呼吸不畅,在她的怀中慢慢没了气息,芍姿心急如焚,泪水汹涌而出。
“你让他接电话!”
南嘉抿唇一笑,薄薄的唇线抿出一道嘲讽的弧度,“怕是不能呢。”
“砚堂说了,一些不重要的人和事就没必要通知他了。”
“芍小姐,祝你好运哦。”
电话瞬间被掐断,传来一阵嘟嘟的声响。
芍姿心如死灰,在漫天大火中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泪珠不断挥发在空气中。
失去意识之前,她终于看到消防人员破门而入。
清醒过来时,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涌入鼻腔。
芍姿缓缓睁开眼,双手下意识抚摸上平坦的小腹。
“你怀孕了。”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崔行舟。
男人穿着白大褂,眉眼清隽,看到她的第一眼有些愣神。
芍姿吞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紧张地问道,“那只小狗呢?它还好吗?”
崔行舟点点头,“被送来的时候已经吸入太多浓烟,抢救回来了,但需要静养。”
芍姿这才松了一口气,“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不要担心,目前都很健康,住院观察几天,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临走之前,他们互相告知了姓名,崔行舟看她的目光总是出神,忍不住开口。
“芍小姐是哪里人?家中有几口人?”
芍姿一愣,“南城人,父母在老家,还有个弟弟。”
崔行舟的神情透着几分落寞,“那,我以后可以经常来看你吗?”
“芍小姐不要误会,我没别的意思。”
“你跟我的妹妹长得很像,我想如果她像你这样大,可能也是这个样子吧。”
芍姿没多想,礼貌地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南谢两家订婚的消息很快在上流社会传开。
网络上的喷子像是得到号召一样,纷纷涌进她的账号,在底下进行无端的谩骂。
“有些人真是不要脸,靠着谢砚堂吃到多少红利了,人家都订婚了还不肯放过他!”
“这种品行不端的人也就演演竖屏小网剧得了,活该一辈子红不了。”
“支持平台封杀!芍姿滚出互联网!”
深夜,柏悦苑灯火通明。
男人从身后环着她的腰身,漫不经心地吻了吻她的耳畔。
芍姿皱眉,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心,侧脸避开了。
“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呢?”
“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会多想,毕竟我们小五啊,就是个醋坛子。”
芍姿听着他亲昵地称呼,忍不住眼眶发热,泪珠汹涌了出来。
初遇时,他说,“芍小姐出生在五月初五,那我便唤一声小五。”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记得她的生辰,在乎她,捧着她,宠着她。
她恨他,却也爱他。
芍姿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直面眼前的男人。
“谢砚堂,我还能再相信你吗?”
“是你说的,要娶我,会爱我一辈子的。”
“我把我的青春,我的身体,我的心,我的一切都给你了,可你是怎么做的?”
就像今天,南嘉三言两语,就将她戳得彻彻底底,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他们的订婚时时刻刻提醒着芍姿,她对谢砚堂的爱是排斥在道德之外的,是不被世俗接受的,是遭人诟病的。
理智告诉她,不要执迷不悟了,可她却只想听他说。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还值得我爱吗?”
谢砚堂察觉到了芍姿的心情变化,一点一点收敛了吊儿郎当的神情。
“当然!”
“只是现在,谢氏集团正处于关键时刻,需要南家的扶持。”
“但是我答应你,最多两个月,我会跟南嘉解除婚约,再努力说服我爸妈。”
芍姿抬头望了他一眼,眼中全然是倔强。
“那好,我要你马上起草协议,你如果做不到,我也好有个保障。”
“谢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你该不会舍不得吧?”
眼见芍姿拿起手机就要给律师打电话,谢砚堂眼疾手快地制止了她。
男人拧起眉头,“够了!你又要闹什么脾气!”
芍姿抿了抿唇,只是浅浅地笑,“究竟是我闹脾气,还是你在心虚?”
“谢总,三年了,就算白嫖也该有嫖资吧,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谢砚堂脸色骤然冷了下去,“芍姿,你不要恃宠而骄。”
气氛僵持住了,两人谁也不肯服软,这时客厅传来一声狗叫。
白色的比熊犬挣脱笼子跑了进来,挡在芍姿面前,对着谢砚堂一阵低吼。
芍姿像皮球一样泄了气,轻轻抱起它,“走吧点点,我们去睡觉。”
这只小狗烈性很大,明明是两人一起捡到的,却只对芍姿和颜悦色。
养了三年,点点也从一开始的龇牙咧嘴,慢慢能够对他摇尾巴。
它又何尝不是他们之间感情的象征?
擦身而过的瞬间,谢砚堂一咬牙,“小五,我们生个孩子。”
“只要你相信我,那我就什么都不怕。”
“你给我生个孩子,我带你光明正大地入谢家的门。”
芍姿背影刹那僵硬,人没回头,语气却有些凉,“谢砚堂,你疯了吗?”
“呵,我和你的孩子,算什么?”
“豪门世家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还是一出生就没有爸爸的单亲儿童?”
“你也要我的孩子像我一样被所有人嘲笑羞辱吗!”
芍姿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尖刀,轻而易举地捅破所有表面的和谐,将那些不能言表的苦涩尽数发泄出来。
谢砚堂的心里一瞬间半点脾气都没了。
他上前一步抱紧她,一遍又一遍地发誓,“我怎么可能。”
“小五,这辈子我只会娶你。”
“我对你的誓言永远不会改变。”
半晌,芍姿依旧没开口,谢砚堂的肩膀却被她的泪水浸湿了一片。
男人喉结滚动,贴在她的耳廓边,嗓音暗哑,“我并不爱她。”
“南嘉只不过是联姻推过来的一枚棋子,你才是我心中的妻子。”
“芍姿,我还没有不要你,你就不能离开我!”
灯光下,他轻轻含咬着她的唇,和她接着吻,一点一点。
芍姿被逼得眼角泛红,“谢砚堂,我再最后相信你一次。”
“两个月为期,我赌你值得,但愿你不要让我输得一败涂地。”
从那天开始,她和他之间陷入了冷战。
谢砚堂下楼的时候,在楼梯拐角看到一个行李箱,客厅茶几上摆放着一张机票。
芍姿此刻正在衣帽间整理带去拍摄的衣服和首饰。
谢砚堂面无表情的面孔上,呈现出难以辨别的古怪神情,他冷冷开口。
“今天不用去,以后也不用去了。”
“我已经替你向导演告假了。”
芍姿收拾东西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几乎是瞬间就炸了。
“谢砚堂!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男人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风雨欲来,“一个小短剧,上不了台面。”
“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做这种工作,在外面丢我的脸,让谢家蒙羞。”
“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只有安安分分待在我的身边,不要出去丢人现眼!”
芍姿气急反笑,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怎么,你是要囚禁我吗!”
谢砚堂眼眸森然,嘲讽地勾了勾唇,“不是你说想要嫁给我吗?”
“谢砚堂,你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吗?”
“你母亲看不起我,趾高气昂地来羞辱我,你们整个谢家瞧不上我,见过我之后,转头就和南家订了婚,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不是因为我不够年轻漂亮,也不是因为我不够独立有能力。”
“只是因为我不是谁的女儿,不是北城哪个名门望族家的千金大小姐!”
是了,阶级是她永远都跨不过的天堑。
以前的种种幻想,都是她的痴心幻想,是她咎由自取了。
她做不到,他也无能为力。
下一刻,她的手腕被男人一把拽住,力道不算轻,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悦。
“芍姿,你太以为是了。”
“你觉得离开我,你能往哪里去?整个北城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
“我给你的人脉,资源,地位,名牌衣服,哪一个你能舍弃?”
“我不要了。”芍姿用尽全力掰开他的手,“那些东西,我以后都会还给你。”
“只是现在,我真的不想再跟你纠缠了,恶心,太恶心了。”
谢砚堂面含怒气,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芍姿冷笑一声,慢慢往后退,“谢砚堂,你知道吗?”
“爱上你,意味着赋予你伤害我的权力。”
“你凭借着我的爱,站在至高无上的地位俯视我,指责我,鞭策我。”
“我厌恶你的两面三刀,厌恶你的虚情假意,厌恶你的撒谎成性。”
谢砚堂闭了闭眼,他向来进退有度,此刻却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还记得我们的赌吗?两个月还剩最后三十五天。”
“约定日期到了,你想走,我不纠缠。”
“只是今天,你要是走了就别再想踏进来一步。”
芍姿累了,不想再吵了,最后协定将点点放在柏悦苑养病,她才有出去的自由。
跟组的几天,芍姿身体状况越发严重,孕吐伴随着嗜睡,耗尽了她的精力。
以至于崔行舟的几番见面邀请,她都没有心情去赴约。
记忆中,这好像还是谢砚堂第一次放低身段来哄她。
戏份杀青之后,场外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男人在导演的恭维之中朝她走来。
芍姿忍着胃里的不适,停下脚步,“回去吧。”
“谢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谢砚堂眉心蹙起,觉得眼前的女人越发恃宠而骄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芍姿,你的脾气太执拗,什么时候才能软一点?”
“有些事情,勉强不得。”芍姿垂下眼睫,“快回去吧,别费劲折腾了。”
转身的瞬间,谢砚堂拉住她的胳膊,语气放缓,“小五,回到我身边。”
“点点想你了,我也还爱你。”
芍姿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你说你爱我,那你的爱可真伟大!”
“我也曾为你深夜买醉,痛哭流涕,可最后的结局让我觉得你狼心狗肺,一点也不配。”
女人仰起脸,碎发被微风吹拂到脸颊两边,声音平静到不起毫分波澜。
“谢砚堂,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所以,请你离开我的身边,可以吗?”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芍姿的小腹正在慢慢隆起,过不了多久就会显出孕肚。
没有女人,想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芍姿也不例外。
赌约只剩最后一周时,噩耗传来。
芍姿赶回去的那一刻,空荡荡的家中再也没有小比熊犬的身影。
南嘉假惺惺地掉了两滴眼泪,“芍小姐,实在是对不住。”
“我就是看砚堂平时管理公司太辛苦了,没时间遛狗,这才帮忙牵出去遛了遛。”
“谁知道,谁知道绳子松了,它跑到了马路中间,喊都喊不回来!”
芍姿的眼神空洞,思绪凌乱,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话。
谢砚堂揉了揉眉心,“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谁也不希望,南嘉只是好心办了错事。”
“小五,节哀吧。”
南嘉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芍姿一眼,眼底却隐隐藏着些许幸灾乐祸。
芍姿有一瞬间没站住脚,怎么可能?
点点一向最听话了,遛狗的时候从来不会乱跑,更别说是跑到马路中间。
“撒谎!”
芍姿激动地拽着南嘉的袖子,双手忍不住颤抖,“无论是死是活,我都要见到它!”
南嘉一双纯洁的眸子里瞬间蓄满了泪珠,“我真的没有。”
“砚堂,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够了!”谢砚堂皱眉,将南嘉扯到自己身后,“芍姿,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遇到事情只会哭闹和耍无赖,平时的冷静自持哪里去了?”
“不就是一条狗,至于吗?”
话音落下,芍姿眸中的光亮仿佛在一瞬间泯灭了,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是我高攀了。”
“谢砚堂,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南嘉将芍姿独自约到咖啡厅时,褪去往日假装的天真,露出了她本来的真面目。
“芍姿,你该不会以为砚堂是真的爱你吧?”
女人沉浸在悲痛之中,声音轻飘飘的,“你什么意思,直说就好。”
“我知道,你怀孕了。”
此话一出,芍姿的眼神立马警惕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南嘉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声音很是刺耳。
“果然是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可惜了,我这一辈子再也体会不到这种感觉了。”
“你知道为什么谢伯母无比厌恶你,却忍着不除掉你,对你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她需要你的肚子。”
芍姿的脸上血色尽失,那一瞬间,整个人仿佛被冰水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彻。
“哦,不只是她,还有我,甚至是砚堂,我们都需要靠你的肚子,为谢家留下一个后代。”
“因为我从小体寒,小时候经历过一场绑架,摘除了卵宫,再也无法怀有胎儿。”
芍姿整个人如坠冰窖,“你说,什么?”
南嘉拨弄着手上鲜红色的指甲,漫不经心地开口。
“去母留子,豪门家族的手段之一罢了,芍小姐非要我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吗?”
“我不信!”芍姿攥紧手指,胸口密密麻麻的痛意袭来。
“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你们马上计谋得逞,又何必告诉我真相?”
南嘉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嫉恨,“那当然是因为我后悔了。”
“你的孩子,让我感到厌恶,与其让我抚养他长大,我倒是宁愿他出生不了。”
南嘉精致柔美的脸骤然冷了下来,眼底迸发出压抑的恨意。
“我承认,你有几分手段,砚堂对你假意里滋生了一丝真情。”
“比起对砚堂的感情,你也算是一个痴情种,现在依旧被蒙在鼓里。”
“我爱砚堂,所以我不允许任何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芍姿没有哭,反而心里涌起一股如释重负的情绪,她整个人清醒得厉害。
“你对我说这些,就不怕计划落空?”
南嘉语气带了些许认真,“我了解你,你这人实在固执,又死心眼。”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话说到这里,剩下的事情该怎么办,我相信你的心里很清楚。”
芍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梦里一个小婴儿坐在云端上,冲她挥了挥手。
梦醒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谢氏集团,会议开到一半,小秘书敲了敲门,犹豫着将包裹递给谢砚堂。
“芍小姐让人送过来的东西,说是无比紧急。”
谢砚堂眼神亮了起来,芍姿怕是终于想通了,主动求和,再也不敢跟他犟了。
包裹拆到第一层时,一张孕检报告映入眼帘,男人僵在原地,又惊又喜!
小秘书加快手速,拨开第二层,整个会议室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在看清包裹里的那一团东西时,众人大骇,谢砚堂眼底瞬间猩红一片。
下一秒,竟是拔腿跑了出去。
“啪——”谢夫人那一巴掌扇过来的时候,芍姿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脸颊瞬间红肿一片,耳畔发出不甚清晰的嗡鸣声。
“呸,不要脸!”
“砚堂就是被这种狐狸精迷惑了双眼,竟敢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果然是没教养的野女人,给人当玩物,你爸妈知道吗。”
芍姿无声地闭了闭眼,指尖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她羞耻,她哀怨,她悲愤,可她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
大三那年,芍姿作为小有名气的购物平台模特,在网络上带货养活自己。
第一次开直播的时候,谢砚堂的小号在直播间一连刷了十个华子,场面足够震撼。
他穷追不舍,两人从相识相知再到相爱,一切都太过于顺理成章。
所有人都说,北城谢家太子爷为了一个女人浪子回头,怕是要收心了。
就连芍姿也这么认为,直到谢夫人找上了门。
那天,谢砚堂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发誓,“我妈那边,让我来解决。我们一定会结婚,我说过要给你一个家!”
可事实却是,男人永远比想象中的要更加绝情。
曾经光鲜亮丽的灰姑娘被打回原形,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只有冷漠。
哪怕她付出了年轻鲜嫩的身体和勇敢的感情,在他眼里只不过是笑话。
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南嘉穿着高定的晚礼服,妆容俏皮精致,极为孝顺地拍抚着贵妇人的后背。
“谢伯母,别为了这种人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砚堂哥哥说了,以后会收收心,跟我好好过的。”
她笑着抚了抚耳环,语气格外天真,“芍小姐,我们马上结婚了。”
“你如果还能心安理得地与他在一起,不觉得羞耻吗?”
“情人之间的浓情蜜意终有淡薄的一日,太轻贱了。”
谢夫人冷冷抬眼,用手指狠狠地指着芍姿,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咳咳咳......她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进我们谢家的大门?!”
是啊,她没资格,那人没有给她这个资格。
隔着人群,芍姿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朝那边望去。
谢砚堂依旧是以前的那副模样,清冷矜贵,始终不动声色。
眼底冷漠到薄情。
难以想象,昨晚他们曾耳鬓厮磨,在一片狼藉的床上,互诉情爱。
谢砚堂告诉她,“明天公司有个会议,实在推脱不开。”
原来这所谓的会议是他和别的女人的订婚宴!
众人的祝福之中,两人郎才女貌,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席间有人不小心提及,“早就听闻谢总身边,有位捧在手心上的芍小姐。”
“这么做不怕伤了美人的心吗?”
谢砚堂眸色暗了暗,冷呵一声,“我身边从来只有南小姐,哪里有别的什么人?”
“芍姿自小父不疼母不爱,身世凄惨,我只不过是好心伸手拉她一把。”
“但要是成家,麻雀与凤凰相比,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那人眼珠子转了转,“谢总玩腻了,让给我如何?”
谢砚堂握着酒杯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轻声淡道。
“一条认主的狗罢了,谁想要尽管拿去。”
男人天生就是演员,不是吗?
直到现在芍姿才明白,谢砚堂捅过来的刀,是她自己亲手递过去的。
她以为的救赎,实则是另一个深渊。
众人哈哈大笑,“砚堂,你再提那人,伯母就要生气了!”
“我又不会娶她,我妈生哪门子气?”南嘉也笑,踮起脚尖主动献上一枚亲吻,男人没躲避,反而抬手捏起女孩的下巴。
“嘉嘉,你对我来说,才是珍贵无比。”八月的天,芍姿浑身冰冷,冷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独自走在街上,路过一家装修精美的婚纱店,镇店之宝点缀的亮片在阳光中闪闪发光。
她又何尝不想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