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情侣配对,男主找我这炮灰干嘛花祈夏盛修小说完结版
情侣配对,男主找我这炮灰干嘛花祈夏盛修小说完结版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渔火夜再眠

    男女主角分别是花祈夏盛修的其他类型小说《情侣配对,男主找我这炮灰干嘛花祈夏盛修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渔火夜再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不知平板系统和舞台中控连接了什么设定,等花祈夏填完答案提交的一刻,暗房上空居然飘下了粉红的彩带。噗噜噜砸了花祈夏一身。她出来的时候,白鸥和乔星灿等人似乎已经离开了,陈聆枫也不见踪影。礼堂门口,午后阳光尽洒,谢共秋正在和什么人聊天。看清楚站在他对面的人,花祈夏瞬间眼前一亮,直接跳下台阶冲过去,在险些扑到那个眉目温润的年轻男人前堪堪停下。“哥——!”正在交谈的两个男人先后转头。一年不见,盛修似乎又高了许多。当然这只是花祈夏的错觉,他早已褪去少年人的青涩,宽肩窄腰,温润的眉眼下是成年男人才有的深邃。阳光融不进谢冰山的气场,却毫不吝啬地将细碎的金箔尽数洒在了盛修的肩上。盛修穿着白色高领卫衣,遮住半个下巴,衬得人收敛了攻击力,释放出亲和柔软...

章节试读


也不知平板系统和舞台中控连接了什么设定,等花祈夏填完答案提交的一刻,暗房上空居然飘下了粉红的彩带。

噗噜噜砸了花祈夏一身。

她出来的时候,白鸥和乔星灿等人似乎已经离开了,陈聆枫也不见踪影。

礼堂门口,午后阳光尽洒,谢共秋正在和什么人聊天。

看清楚站在他对面的人,花祈夏瞬间眼前一亮,直接跳下台阶冲过去,在险些扑到那个眉目温润的年轻男人前堪堪停下。

“哥——!”

正在交谈的两个男人先后转头。

一年不见,盛修似乎又高了许多。

当然这只是花祈夏的错觉,他早已褪去少年人的青涩,宽肩窄腰,温润的眉眼下是成年男人才有的深邃。

阳光融不进谢冰山的气场,却毫不吝啬地将细碎的金箔尽数洒在了盛修的肩上。

盛修穿着白色高领卫衣,遮住半个下巴,衬得人收敛了攻击力,释放出亲和柔软的气息,他气色很好,唇红齿白,这让花祈夏稍稍放心,看来盛家对这个流落在外的孩子十分看重,吃住衣行都很讲究。

看见花祈夏后他眉心微不可察地一皱,随即抬手掸去花祈夏肩头的彩带,“你怎么来了。”

“参加活动啊。”花祈夏晃晃手里的纸袋,“为学分俯首称臣。”当然,外加前排吃瓜,顺便给老哥你加加油。

盛修挑眉:“不是想谈恋爱?”

花祈夏无奈反问:“你觉得爸妈会同意我大一就谈恋爱?”

盛修眉眼松懈几分,花祈夏下一秒又眨眼暗示她哥,“我是来前排吃——为你加油的啊哥,虽然你已经沾染了上流阶级金钱的铜臭,但妹妹我百分百相信,哥你内心依然是个真爱至上的浪漫主义抠脚信徒,嗯。”

盛修轻嗤,抬手敲她脑门:“又胡扯。”

立在一旁缄默的谢共秋看见那双眼睛里满盛着盛修的倒影,半晌,无言地移开了视线。

盛修话音未落,突然一阵巨大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破风而来。

三人齐齐转头,只见一辆通体漆黑的重型Mars900迎面冲向礼堂,仿佛一头狩猎在即的黑豹,银亮轮毂在车壳与卡钳表面折起寒刃般的反光。

盛修向前跨半步挡住花祈夏,那头张牙舞爪的黑色巨兽却在距礼堂不足十米的地方骤然减速。

轰——

巨大的惯性并没有让车上的人失重,戴着黑头盔的男人长腿一支——

一记漂亮的甩尾。

滚热的轮胎在地面擦出尖锐的咆哮,劲落流利的黑骑稳稳停下。

唰——!

“!!!”

两点漆黑在眸中收缩成针尖,忽而一股难以言喻的酣畅从花祈夏心中蔓延而起

人类对刺激而惊险的事物,似乎本能地抱有艳羡和恐惧。

她瞪大了眼眸看着车上的男人摘掉手套,取下头盔,随后露出一张野性十足的男人面孔。

花祈夏心中惊诧——

本书中的体能“怪物”,燕度。

他留着相当考验颜值的寸头,发茬极短,单眼皮,下颌与颧骨极其锋利,过高的眉骨将他两只眼睛的眼仁染上灰黑色的阴影,看人时总叫人不寒而栗,仿佛霎时被扼住咽喉。

花祈夏莫名想到了在她辅修的一本文学专业书中,那个从高海拔的呼啸荒原中走出来的角色——

粗犷,叛逆,激昂,血液里滚淌着某种原始的野兽基因。

这样的人,花祈夏全然不怀疑他能靠一双手征服骑士岩。

“嚯,你们来得挺快。”

燕度甩甩头,将头盔放在车座上抬脚朝这边走来。

一米九二的身高压迫感极其强烈,他单手撕开赛车服最顶端的魔术贴,“刺啦”一声露出上下滚动的喉结。

花祈夏早就在论坛上得知,燕度14岁时在蓝豚礁潜水因为意外伤了声带,因此他讲话时嗓音很低,念字尾音都染着丝丝缕缕的沙哑,很像被火柴燎烧的牛皮纸互相摩擦的响声。

论坛上甚至还有专门为了他这副性感的烟嗓而开设的打call帖,目前跟帖转发已经破了六位数。

谢共秋依旧清冷,燕度大跨步走近,黑色的军靴落地稳健。

在绝对的力量压制面前,虽说谢共秋和盛修气场不逊,但毕竟类型不同,随着这位强悍进攻型的男主靠近,花祈夏仿佛已经看见了三人之间“呲呲”迸溅的火花。

盛修朝他略一颔首算是示意,他们之前都或多或少相识。

燕度凌厉的眼神在花祈夏和挡在她前面的盛修之间转了一圈,咧开嘴笑容痞气又舒朗,花祈夏觉得他牙可真白啊。

“你们这是已经配对了?”

“不是。”

盛修双手插兜,他笑起来时左侧脸颊有一弧浅浅的梨涡,给他原本流畅分明的脸部轮廓平添了几分平易近人,“这是我妹妹。”

花祈夏从盛修身后站出来,大方和燕度打招呼,盛修没有过多解释,燕度和谢共秋也不会追问他们的关系。

这是他们圈子里最基本的礼仪。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什么养子亲子私生子,从小就司空见惯,保不齐明天就从哪里冒出来个流落在外的亲生兄弟,也或许后天自己就得拿着无血缘关系鉴定书滚出家门。

“原来如此。”燕度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三枚手掌大小的扁平玻璃瓶。

瓶子里面隐隐有彩色的荧光闪烁,橙色的两枚抛给了谢共秋和盛修。

还有一枚蓝色的,燕度伸手递给了花祈夏。

花祈夏不明所以地接过,看见透明的玻璃瓶里装满了不规则的水蓝色石头碎屑,似乎是某种富含矿物质的岩石,在阳光下亮晶晶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花祈夏还是礼貌道谢:“谢谢。”

燕度咧嘴朝她一笑。

他应该是刚从某个阳光强盛的地方回来,皮肤比系统照片上显示的更深,几乎从小麦色晒成了古铜色,显得身上粗犷的野性气势更甚,意外的是,花祈夏能闻到他身上冷涩的雪松味道。

“Whales Tears万星岩,刚采的,能求好运。”

燕度呼噜了一把头发,接着问他们:“你们都完事了?”

谢共秋:“嗯。”

他们正说着话,陈聆枫从礼堂里走出来,看见几个人还没走,明显松了口气:“正找你们呢。”

她同样收到了燕度的伴手礼,是绿色的岩石。

盛修问:“出什么事了。”

“活动开始前要举行全员团建,学生会原本打算让大家去海边的,就是乔家的那个海岛,但是刚刚收到邮件,下周那片海域会有台风登陆,刚才Hadrian的负责人联系我要新的团建地点,到时候Hadrian会直接前往那里跟我们汇合,我们需要尽快做决定。”

“去爬山怎么样。”

燕度提议道。

谢共秋食指轻推眼镜,“可以,但我受不了高海拔。”

花祈夏想起他的病弱设定,再看他缄默白皙的侧脸,莫名觉得他的唇色都淡了三分。

燕度揣着兜耸肩:“千瀑山就行,我们可以徒步。”

“景区的观光栈道修得不错,而且可以在山顶看日出——祈夏你去过千瀑山没。”他转头问花祈夏。

盛修听见燕度的称呼,眼皮微敛,将装了岩石的玻璃瓶塞进衣服口袋里,接话道:“我们小时候去过一次。”

“嗯对。”花祈夏点头。

景区体验感不错,尤其是山顶观景台旁边的牛肉面摊,摊主驻扎山顶卖面30年,游客登顶之后来碗正宗的生烫牛肉面现如今已经成为了景区的一大宣传招牌。

她用手肘轻捣盛修的胳膊,“哥,那我也站千瀑山。”

燕度立刻露出八颗白牙,挺得意的样子,他一笑,身上那股桀骜张狂的野劲就倏地成了爽朗阳光的样子,扎眼。

这是一个生命力极其旺盛的男人,花祈夏心想。。

如果他最终能和同样强大鲜活的陈聆枫成功配对的话,那他们的爱情或许会像野草般野蛮疯长,拖曳出壮丽恢弘的色彩。

“提议很好,但最后决定还要学生会投票通过。”陈聆枫看了一眼时间,“我们现在去礼堂开会吧。”

花祈夏知道学校的所有重大活动几乎都需要学生会主席与各学院联动主席们投票决定。

而在场除了她这条咸鱼,他们几乎都在学生会身担要职。

于是花祈夏打过招呼后准备离开。

“哎。”盛修屈指弹了一下她书包上的皮卡丘,勾住她的书包带子:“晚上我回家吃饭。”

这个“家”便是指花家了,花祈夏瞬间惊喜,“行!爸妈肯定高兴,咱们吃火锅!”

花祈夏真的很高兴。

盛修已经一年多没回去了,被手机屏幕隔挡的视频和语音或许可以维稳他们两人的兄妹亲情,但慰藉不了父母对孩子的深深思念。

“那我先走了,哥我在家等你啊。”

接着花祈夏骑上山地车离开,很识趣地将空间留给陈聆枫和她的“骑士团”男主们。

她的背影消失在教学楼拐角,在场几个人目光不约而同落在她欢悦跳动的马尾辫上,车铃叮当,白色的塑料珍珠绳圈在午后阳光下迸溅着耀眼的色泽。

陈聆枫眼中含笑:“祈夏的笑特别感染人。”

燕度点头,锋利的眉眼藏在高挺眉骨的阴影里,毫不犹豫地表示赞同,盛修则捏住鼻梁笑着摇头,满眼宠溺:“其实是个小霸王。”

燕度:“她应该是咱们中间年龄最小的吧。”

陈聆枫“嗯”了一声,轻笑:“也是最特别的一个。”

谢共秋一直没怎么说话,他指骨抵了一下眼镜,那双清冷的眸子在镜片的反光下,叫人看不清情绪。


——

这些身份斐然的男人中,除了张扬热烈的燕度,其他人都是不会轻易主动开启话题的人。

当然这其中的情况也不同。

大致可以分为两种——

一类譬如盛修,闻人清和,天之骄子,在任何的场合下都从来不需要他们主动说话,自然会有无数人前仆后继迎合上来。

另一类则像是乔星灿与Hadrian,他们骨子里的清高叫他们不屑于主动融入任何人的任何场面,他们的底色是孤傲,喜则留厌则走,世界里只有自己一人。

诚然,花祈夏潜意识中认为谢冰山也是这种类型的人。

乔星灿和Hadrian在外人面前起码还“装装样子”,而谢共秋则从始至终都是一张拒人千里之外的禁欲脸。

因此,虽然花祈夏认为谢共秋是一个很值得结识和学习的人,但也从来没期待过他会主动做些什么。

——谢冰山问她睡得好不好。

虽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话,依然让花祈夏感到有些意外。

似乎还有一丁点儿小小的惊喜。

不知怎么,她莫名想起上学期去孤儿院做义工时,那个总窝在角落里不合群的小孩,第一次主动向其他小朋友递出玩具的一幕。

花祈夏挠挠耳朵,“……其实睡得一般,这边山里夜晚还挺冷的。”

谢共秋:“……嗯。”

花祈夏的目光掠过这间卧室,虽然只是临时暂住,然而谢共秋和Hadrian的床铺还是很鲜明地叫人一眼就能分辨——

Hadrian的床上放着两台电脑,旁边各种设备,耳机音响一应俱全,显示屏上似乎是某个音乐制作的软件,满是机械风的赛博色彩。

他的枕被也不是别墅通用的灰调款式——藏蓝色的高定丝绸在阴沉的天光下显映出深海般的质感,从头到尾彰显着奢华与骄矜。

而谢大法医这边就简单得多:床单整洁,连叠好的被子边褶都一丝不苟,除了床头柜上的白色数据线和两本书,这里几乎看不出有他活动过的痕迹。

看见书的名字,花祈夏有点惊讶,原本没话找话的客套也多了几分真切的好奇,“学长,你也喜欢看《盖茨比》吗?”

谢共秋手指顿了顿,低声:“嗯。”

似乎是觉得只回一个字过于冷漠了,谢共秋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还不错。”

花祈夏对谢共秋的印象有些改观,她一直以为像谢大法医这样冰冷无俦的机器,床头读物应该都是那种晦涩难懂的大头部医学著作呢。

谢共秋:“你喜欢这本书?”

“嗯……倒也谈不上喜欢。”花祈夏想了想,“只是对里面的某些隐喻印象深刻,我学文的嘛,自然对这些意象关注多一些。”

“比如?”

花祈夏没想到会和谢共秋探讨这方面的话题,这令她有一种处于自己舒适区的安心,花祈夏背靠着书桌,反手撑在桌面上,仰头望向窗外影影绰绰的绿色——

“比如……比如书里多次反复写到的‘绿光’,在码头对岸,彻夜不灭的绿光。”

花祈夏眼眸沉静,像游刃有余讲述一个悲情的故事,“盖茨比看见对岸纸醉金迷的幻梦,不断往前挣扎,那绿光是他光鲜亮丽的爱人,是流光溢彩的梦想,但是又那么虚幻缥缈,触不可及。”

谢共秋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了缝合,他只是那样握着手术刀,听着花祈夏平静地叙述“幻影空虚”和“追逐”,直到花祈夏说——


斑斓的绿影拓印在盛修低敛的眼眸中,像无人处寂寞的幽绿水潭。

“哥……”

盛修黑长的睫毛半垂着,遮住里面浅淡的思绪与怅然,却叫花祈夏忽而说不出话来了,她嘴唇动了动,有些懊悔的样子,“我……”

她脱口而出那句话时,原本心中是真的有些烦躁的。

情绪一旦脱离了闸口便容易倾泻而出。

就像正在学飞的雏鸟站在疾风呼啸的悬崖边,正跃跃欲试地展开短翅冲向天空,却在离地的刹那间被一年多没有出现的成年鹰隼重新叼回了温暖逼促的巢穴中。

那巢穴便成了令人恼火的桎梏。

这一年以来她和盛修都发生了成长与变化,她从来没有对盛修的缺席有过一丝埋怨,花祈夏明白他们有着不同的成长路径与责任。

可是,花祈夏心想,他们还是一家人不是吗。或许她哥在接受其他人靠近自己之前,可以先全心地接受、并重新了解一个长大了的“花祈夏”的。

盛修没有说话,花祈夏因为自己的冲动而不自在,又喊了他一声:“哥。”

盛修手指动了动,喉结轻颤,“嗯……”

花祈夏知道他哥不是真的计较那火锅底料,更不是故意反复追问她,一切只是因为他闷着一口气,心里不痛快罢了。

看盛修握着杯子不说话,花祈夏心底最深处那最最柔软的地方沁出一丁点儿酸涩来。

“哥,你相信我啊。”

花祈夏直起身子,声音和目光如出一辙的平静而坚定,她转身正对着盛修,那浸在盛修眼中幽寂的倒影就落在了花祈夏的发丝间,给她的头发蒙上一层青绿色的滤镜。

“我18岁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担心我,爸爸妈妈也总是让我保护好自己,我都记得的,在辨别所有事和人究竟是桎梏、阻碍还是美好之前,我保证会清醒地保护好自己,哥,你别担心,你妹抗造还勇敢,可厉害了。”

花祈夏舔了舔嘴唇,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直保持清醒去对待所有事,但花祈夏永远坚信自己的勇敢,所以她总对自己充满信心,就像现在,她永远不为天气悲伤。

“……昨晚,是不是都听到了?”

“听……什么?”花祈夏一愣,下意识望天。

“别蒙我。”盛修重新抬起头,嘴边笑容中夹杂着些许涩意,“昨天晚上是不是听见我们几个人的聊天了?”

花祈夏脚尖踢了踢垃圾桶,目光游移半晌,小声:“……嗯,看见你们都喝醉了。”

盛修胸膛起伏一瞬,仿佛肺部压着很沉重的东西,需要绵长的呼气才能将其卸去,他自嘲般的一笑,“闻人说那些话的时候,你也听见了吧?”

花祈夏点了点头。

盛修望向窗外,像是彻底退却拱手让出什么似的,喃喃自语:“一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我当时真想把酒泼到他们脸上去,可是——”

话音未落,忽然,盛修茶色的瞳孔微微睁大了。

花祈夏走上前两步展开双臂,轻轻地拢了拢他,像微风吹拂柳条点水,轻而迅速地一点即分。

——

花祈夏轻轻抱了抱盛修。

这让盛修恍然想起了他们的小时候——

赵玫和花明宇夫妻俩几近中年才有了花祈夏,两个人都把她当心肝肉疼爱,换着花样儿宠。

一家四口中只有盛修还能维持着兄长的威严,在小姑娘犯错时板起脸教育。


“那就单独给她清炖一盅牛肉汤吧。”盛修泡完粉条又开始点火,头也不抬道,“温在灶上,如果她醒了起码有东西吃。”

“可以。”乔星灿收起手机,开始弯腰寻找适合炖汤的器具。

这时燕度已经半蹲在壁炉边的柜子前翻找开来,今早花祈夏就是在这里找到了米面油和电饭煲的。

他翻出一只圆肚小砂锅,“用这个?”

盛修扫了一眼,点头:“可以。”

于是燕度起身到碗池边把砂锅洗了。

乔星灿在盛修的指导下把昨晚没吃完的巴掌长的海虾剥壳,又把皮蛋洗出青瓷色,这时才忽然觉得空气有些过于安静了,燕度只闷声干活,盛修也不言不语。

他剥着虾随口喊了一声“放歌”,客厅智能音响随声亮起蓝光。

一首改编过的抒情摇滚乐在安静的空气中荡漾而出。

乔星灿笑了一声,“难为这儿的音响还收录了这么老的歌。”

燕度跟着音乐的律动轻轻哼唱起来。

他独特的沙哑嗓音仿佛给流淌的音符添抹了一层混合着铁锈、海腥气息与破渔船般的沧桑性感,“In the spell of the night……The butterflies they dream……”注:Lover-Truslow

窗外的雨声被歌曲声湮灭了几分,谢共秋就是恰巧踩在这首歌的高潮部分走下楼的。

他单手拎着医药箱,另一只手提着装刺猬的纸箱子,乔星灿循声回头跟他打了个招呼,谢共秋微微颔首,随后转身走到了客厅。

镜片后的浅色眼眸冷淡地扫过躺在落地窗前的人,谢共秋仿佛把Hadrian当空气,他放下纸箱子,开始给还没从麻醉中醒来的刺猬上药。

谢共秋、燕度、乔星灿、盛修,Hadrian,除了闻人清和,其他五位男主都聚集在了别墅的一楼区域。

他们各自忙碌着手上的任务,或站,或躺,或坐,无一不矜贵从容,外面的雨似乎有了减小的趋势,风声更迅猛地激荡起来,将新鲜沸腾的空气从每一处缝隙送进来。

窗外的整片山峦都洇成了银光灿灿的剪影。

那是乌云褪去的前兆。

与此同时,一身铁银灰丝绸睡衣的闻人清和走出了房门,他没有戴眼镜,全然露出极富魅力的熟男骨廓,却因洗澡后蓬松柔顺的头发而多了几分异于斯文的诱惑。

闻人清和手上还拿着毛巾,关门的动作随着他的脚步微微一顿,“祈夏?”

坐在楼梯台阶上,正以手撑脸陷在沉思中的女孩回头看去,先是因闻人清和这不同于以往禁欲绅士的装扮而愣了一瞬,接着回过神来:“闻人学……闻人先生,早。”

“早。”

闻人清和关上门,走到花祈夏身边,他半蹲下来,遮掩在睡衣下的腿部肌肉鼓起坚硬的弧线,脸上的神情却是很让人有倾诉欲的亲和,闻人清和关切地看着她:“怎么坐在这里。”

“没事,只是房间有些冷,我刚才把空调关了,在这里随便坐一会儿,等冷气散了就回去了。”花祈夏摇摇头,作无所谓地把放在膝盖上的手机收起来。

闻人清和的眼睛太有蛊惑力,他甚至不需要开口,周身释放出的上位者魅力就极容易让人沉沦,这在商海中几乎是大杀器般的存在。


花祈夏轻笑一声,最终从燕度手中挑了一只草编的螳螂,细长的红绳从两人之间勾缠而过,花祈夏:“谢谢。”

燕度咧嘴笑了,雨水描摹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在雨中的时间久了,似乎也就感受不到雨水的存在了,他们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齐齐转头看向下山的路——

花祈夏朝那个小丫头挥了挥手里的草螳螂,小丫头顿时眉开眼笑,白藕似的胳膊激动地挥舞起来。

……

花祈夏和燕度几乎是狂奔进院子里的,雨渐成瓢泼之势,声响回荡在山壁之间,夹杂在石板间的泥水飞溅,他们两个人都有些狼狈,但心情却不约而同舒朗畅快。

别墅门口还站着一个人。

盛修撑着伞站在那里,长身玉立,藏蓝色的毛衣遮住了他的下颌,晦暗的天光给他皙白的脸庞笼上了一层青色的薄纱。

他脚下的地面还是干燥的,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

“哥——!”

花祈夏冲过去,满脸是水地冲他笑,盛修眉心轻蹙,一根手指把她抵开,嫌弃脸:“笑太傻了。”

“……”花祈夏不笑了,抢过他手里的干毛巾,绕过盛修朝屋里跑去。

别墅二楼,巨幅落地窗前的年轻男人静静站着,雨水划过他倒映在玻璃上的清冷影子,那两道欢快跑进院中的身影从他镜片的倒影中划过。

男人食指轻推眼镜,低头合上了手中的书。

——

花祈夏进了别墅,盛修还站在原地,转头看向随后而来的燕度,眼里的关切早已被毫不掩饰的敌意替代。

燕度就那么抱起胳膊直视回去,雨水肆虐拍打在他脸上,背后是连绵起伏的青山,燕度忽然桀然一笑,盛修脸色更难看了。

屋内,扑面而来的空调凉气让花祈夏打了个哆嗦,这时才后知后觉出冷来。

陈聆枫正在沙发前敲电脑,见花祈夏进门她忙迎上来把手里的干毛巾递给对方:“学妹,你去哪里了。”

她让花祈夏把外套脱下来,帮她挂到了衣架上。

“谢谢学姐。”花祈夏抖掉肩上的水珠,不好意思地笑笑:“醒得早,出去转了转,没想到忽然就下雨了——其他人起了吗?”

“起了,白鸥有点儿低血糖还在休息,Hadrian在和他的团队联系,其他人都在房间收拾行李——学妹,厨房的粥是你做的?”

“嗯。”花祈夏拨去黏在脸颊的发丝,“起来的时候没想到会下雨,本来想让大家先简单垫垫肚子的。”

陈聆枫叹了口气:“真是谢谢你了——本来今早会有厨师送餐,没想到——”

说到“下雨”,陈聆枫脸上露出忧虑的神情,她像是自言自语:“没想到真的下雨了。”

花祈夏:“学姐,山顶的人都散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现在回去?”

“我正在联系景区,看什么时候能派车来。”

“派车?”踏进门的燕度刚好听见她们的谈话,“现在回去?恐怕山下的车一时半会儿上不来了。”

他把竹筐撂在门口,大步走过来。

陈聆枫皱眉:“怎么回事?”

燕度走到岛台边,把早上花祈夏拆开的电饭煲包装盒捡起来,将卫衣兜帽里的小刺猬“噗通”倒了进去。

陈聆枫惊讶:“哪来的刺猬?”

“捡的。”

陈聆枫探头往箱子里看了看:“……你要养着它?当宠物?”

“嚯,那可太刑了。”燕度自己找了块毛巾擦头,随口道,“谢共秋那儿有医药箱,待会儿上点药,下山交给景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