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白发青丝心不变慕雨萱裴淮安小说完结版
白发青丝心不变慕雨萱裴淮安小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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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雨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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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循声看去。

慕雨萱眉头皱起,却未曾从记忆中寻到对应的人。

她眉梢轻挑:“你是何人?”

“我?我是淮安的未婚妻!”

那人语调高昂,大步朝两人走来。

裴淮安也抬眼看过去,来人眉清目秀,也生的貌美。

在他的旧记忆中对此人并不熟悉。

可在他新记忆里,关于这人的种种却忽地翻涌而来。

秦远霜。

京中太傅之女,亦是他后来定婚的未婚妻。

只是后来,裴父卸下官职,病重身亡。

人走茶凉。

京中各家各府便也开始疏离裴家。

秦家也在其列,秦家人曾多次派人来明里暗里说想要退亲,可碍于面子,碍于种种流言,始终不敢直说。

而裴淮安看得明白,他从未想过要牵累她,就主动将所有的聘礼都收了回来。

这桩婚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原本以为两人就该从此再无瓜葛。

可偏偏秦远霜却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那次退婚见过他一面后,竟莫名怎么说都不肯退婚。

即便两家已经解除了婚约,她本人却还是始终以他未婚妻自居。

她说他等他丧期结束,愿意等他重新婚配。

要说没有触动,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李时间,二十岁的慕雨萱已经离裴淮安的生活很远了,他从答应那桩婚事时,自然也是下过将秦远霜当妻子的决心的。

只是他并没有再像喜欢慕雨萱那般,再去喜欢秦远霜了。

因此,秦远霜说要等他时,他心中更多的是感动。

也仅此而已。

因为裴淮安心里清楚,他们两人不可能的,秦远霜愿意嫁给他,秦家也是不愿意的。

在那个时候,没有哪个家庭想要接下他们裴家这个烂摊子。

而秦远霜心性并不稳重,玩心重,只能靠家中。

她无法抵抗家中。

所以在第二年,她终究还是按照家中安排成婚了。

“即便我已经成婚,你也依旧是我未婚夫。”

秦远霜总是这样说。

裴淮安听在耳里,也就左耳进右耳出,只将她当做是好友,没有过多的接触。

好在秦远霜的夫君也是位极好的性子,看得出来裴淮安对秦远霜无意,他也就放下心来,更是时常跟他来往,两人倒是成了好友。

比起秦远霜,如今裴淮安倒是跟她夫君更熟。

秦远霜口中这未婚夫的称呼,都已成了满城皆知的玩笑话,无人会当真。

除了,离京十年的慕雨萱。

此刻。

听见秦远霜的称呼,她的脸色自然是难看得很。

“胡说什么?”慕雨萱厉声呵斥。

秦远霜却站在裴淮安面前,神色飞扬介绍,“我是秦远霜,是跟裴淮安正儿八经定过亲的,只是后来发生了变故尚未成婚,只消淮安点头,我立马就嫁给他!”

这话一出。

慕雨萱的脸色更是难看了起来,她本想否决,可却又忽地记起来,曾经的慕雨萱在写给裴淮安的信中倒是确实提过一嘴,他又定过一回亲,是秦家的长女。

那便……不正是面前的人?

慕雨萱神色大震。

随即就见秦远霜钻入了裴淮安的伞下,两人共撑一伞。

秦远霜瞥她一眼:“慕雨萱,我今日回京才听闻你回来在纠缠我未婚夫,当初可是你亲手推开了他,如今还想吃回头草不成?”

“当初你险些把我打个半死说的那番话,你怎的如今自己倒忘得一干二净了?”

话音落地。

裴淮安和慕雨萱皆是一愣,神色露出几分诧异。

“她/我找过你?”


从裴安玉的口中,裴淮安才得知。

原来那徐景程本是落魄的官家公子,落魄后,在街上以买纸扇为生,陈农妇对他一见钟情,就用三两银子从他后娘手里将人买进了家。

一开始,陈农妇待他还算不错,可后来渐渐地,她看不惯他那些才情,也看不惯他说些她听不懂的琴棋书画,于是每次酗酒过后就会殴打他。

裴安玉就是在一次他受殴打时出面救了他。

后来,由于陈家就在书院脚下,两人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起来。

“但哥哥,我从未与他有过界之举,我们仅仅只是谈过风月,是知交,并非他们所想的那般龌龊!”

“我与他约好的,等他和离,等他跟陈农妇不再是夫妻,再提其他。”

“可那陈农妇死活不肯和离,每次他一提和离,她就变本加厉殴打他,我是看不下去,这才想要带他私奔……”

听到此处。

李氏神色当即大变,赫然厉斥:“什么?你还想带他私奔?你还把我和你哥哥,和这裴家放心里吗?”

“娘,您别生气,我不是真的要私奔,”裴安玉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看他,又看向裴淮安,声音小了下来,“原本我是想,带着他回裴家,只要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他的下落,倒是我们家给他安上一个新身份,城内离郊外那么远,无人会知道。”

“可是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陈农妇竟知晓了这事,突然就将我们抓了个正着。”

裴安玉满脸都是懊悔,“我应当再谨慎些的,都怪我做事不妥当,才害景程跟我一起受了苦。”

直到此刻,她满心还在惦记着徐景程的安危。

倒也算是有情有义,就是想法天真了些。

裴淮安长长叹了口气,他望着裴安玉:“你先安心养伤,此事我会去想办法的。”

“哥,可否尽快?”裴安玉目光炙热,她满心担忧,“昨夜我听见了,那陈农妇将他打得好生厉害,我怕他真的支撑不住。”

“好。”

裴淮安点点头,嘱咐她安生休养后,便动身出了府。

他在这京城能去拜托之人,也只有秦家人了。

来到秦府门口。

是秦远霜的丈夫前来迎他,将他接入府后,秦远霜不在,他便将事情跟秦远霜的丈夫说了下,秦远霜的丈夫神色也涌上几分担忧,“你想要如何做?”

“我自行去要人即可,只是我想让你借我一些武功高强的护卫,我府中的护卫都是些三脚猫功夫,我心有不安。”

秦远霜行的是武职,身边的护卫个个都是功法了得。

这也是裴淮安来寻她的目的所在。

秦远霜的丈夫当即点头:“此事无需她出面,我应了便是,你将我府上的护卫带去。”

“多谢。”

裴淮安眸色一亮,也没有多客气,当即领了人离开。

一行人才出秦府不远。

迎面却见慕雨萱朝他大步而来。

裴淮安眸色一沉,心里直呼晦气,正要绕开。

慕雨萱却忽地伸手拦住了他,眸色清亮——

“淮安,是我!我是来找你,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那神色语气。

分明是另一个慕雨萱。


“什么?”

裴淮安脸色一变,眼底满是震惊。

他急匆匆跟着婢女往前厅赶去。

一路上,裴淮安百思不得其解,他原以为昨日跟慕雨萱已经说得够清楚,她今日这又是来做什么?

即便是她想求婚,也该去找李承乾才是。

思及此。

裴淮安忽地脚步一顿,神色也一瞬清明,他看向身旁的婢女问:“李府的那位李承乾公子,如今还是刘家的女婿吗?”

婢女一愣,神色透出疑惑,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及与裴家毫无干系的李府公子。

但旋即思考片刻后还是回答:“是。”

得到答复。

裴淮安眼底浮现出一抹了然,心底更是涌现出冷意来。

原来如此。

原来是因为她挚爱的李承乾如今还是人夫,她无从求嫁,这才来找他。

说到底,慕雨萱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心里愈发冷沉。

裴淮安的眼底却泛起一抹嘲弄来,他不知该不该庆幸此刻的慕雨萱没有新记忆。

否则,十七岁的慕雨萱若是得知如今的她依旧变成了那副模样,不知该有多难过。5

一路走到正厅。

慕雨萱正和李氏对峙着。

李氏气得叉腰,指着门口就要她走:“慕雨萱!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你这般不要脸的女人,当初是你带着十倍赔礼,即便是要打三十大板也决然要退婚!”

“现在这又算什么?你以为我家孩子不娶妻,就是为了等你吗?你想得美!我淮安不是不娶妻,他是孝顺!他是为了裴家,想撑起我们裴家,才耽误了婚事!”

“我告诉你,他现在就算是想娶,但凡他松口,全京城有的是女子想嫁他!”

“我们家犯不着来被你吃回头草!”

李氏是真的气得不行,疾言厉色朝慕雨萱骂着。

话虽然有些尖锐,可听在裴淮安耳里却是暖的。

这位继母他从前的记忆里接触不多,可在新记忆中,他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撑起裴府,也让原本无所事事的妹妹有了上进心,当今陛下任人唯贤,女子亦可做官,如今妹妹正去科考。

裴府独他母子二人,两人的情感更是日渐深厚。

如今的李氏,在他心底,早已将其当做生母看待。

裴淮安心下沉沉,往前走去。

“母亲。”

闻言。

李氏和慕雨萱的目光皆往他身上看过来。

李氏当即护在他身前,神色担忧:“淮安,你出来做什么?放心,我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

裴淮安安抚地轻拍拍李氏的手,笑着踏步上前。

他定定望着慕雨萱,眉头冷蹙。

“慕大人,我原以为昨日我们已经谈得够清楚了,你今日这又是何意?”

慕雨萱神色未变,只淡淡开口:“我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了,以前是我脑子糊涂了才非要退婚,如今已过十年,你未娶,我亦尚未婚,重新求亲有何不可?”

“是么,”裴淮安眼底毫无温度看向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来,他一字一句清晰吐出,“可是慕大人,我不愿意。”

“我即便是孤独终老,即便是现在去山上寺庙剃发做和尚,我也不愿意娶你。”

毫不留情面的拒绝响彻在厅堂。

一时之间。

四周寂静无声,慕雨萱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半晌,她冷笑一声:“话不必说得如此绝,若是我以你妹妹的前途做彩头呢?”

此话一出。

她神色间的得意简直让裴淮安心底直犯恶心。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竟然会变得如此无耻!

裴淮安往前踏了一步,眸色泛冷。

下一刻。

他扬手毫不犹豫挥下。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了慕雨萱的脸上!


徐景程骤然怔住。

他看着裴安玉,嘴唇动了动,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而下一刻。

裴安玉苦笑一声,伸手夺下了那和离书。

“原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根本就不需要自由。”

她当着他的面,亲手将那和离书撕成了碎片。

纸片飞扬,裴安玉却苍白笑了出来:“不过也是万幸。”

“万幸什么?”徐景程哑声问。

裴安玉望着他,眼里有晶莹泪光闪烁,她笑:“幸好,你是骗我的,幸好你并没有真的遭遇那么痛苦的事,你没有被她殴打,你其实过得很好,已是万幸。”

徐景程浑身一震,双手紧攥,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话落之后。

裴安玉整个人往后倒去,没了意识。

“安玉!”裴淮安惊呼一声。

慕雨萱连忙派人送人离开。

等将裴安玉送走后,慕雨萱面色冷沉,当即下令:“来人,徐景程夫妻二人屡教不改,欺诈成性,如今证据确凿,将二人立马擒获归案!”

“是!”

几名手下当即就要上前去捉拿二人。

可陈农妇和徐景程霎时脸色一变,不可置信般盯着慕雨萱,陈农妇怒然大吼:“大人!慕大人!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分明是您授意我们去做的,怎么如今还要来抓我们?”

此话一出。

四周皆静。

慕雨萱和裴淮安更是当即脸色一变,慕雨萱眸色微沉:“你胡言什么?”

“哪里是胡言了?”徐景程当即白脸,立马从怀里掏出一封字据来,拍在桌面上,“慕大人,这里可有你亲自写下的字据!是你雇佣我二人来演这出戏,也说好事成之后绝不追究我们的罪罚!”

字据清晰,慕雨萱看了一眼,确实是她的字迹。

不,或许应该说,是那个偏执的慕雨萱的字迹。

她一字一句浏览而过,脸色苍白。

裴淮安上前来,从她手里接过那页纸,看完,心中更是一顿。

原来,那个慕雨萱竟已能不择手李到如此地步。

周遭寂静无声。

过了不知多久,他听见慕雨萱干涩的嗓音传来:“原来这事,是另一个我一早就跟他们夫妻二人谋划好的。”

“是她授意他们夫妻去寻到你妹妹的。”

“是我……竟然是我。”

她浑身发颤,眼眸强烈震动,满是苦涩。

原来在她尚未苏醒之前,那个慕雨萱偶然见过徐景程夫妇,那夫妇见到她,当即吓得要逃窜求饶,慕雨萱询问之下才得知他们的作案手法。

那时正是她被裴淮安拒绝一次又一次,觉得生活一团糟之时。

她从未想过放过裴淮安,便从那时便开始做了这场局。

提及此。

慕雨萱的神色间愧意更深,她苦涩一笑。

“是我,是我的错,裴淮安,你说的没有错,二十七岁的慕雨萱永远只会带给你痛苦,我本就不该出现在你眼前。”

裴淮安心狠狠提起。

他沉默下来,许久无言。

那李时间,他还在疑惑慕雨萱为何落下狠话后就毫无动静,原来竟是去布下了这局。

抬眼,他对上了面前慕雨萱满眼的无措。

心口好似被蜇了一下,泛起细细麻麻的痛意来。

这一刻。

他忽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

良久,他听见慕雨萱的声音再度传来——

“裴淮安,我会结束这一切的。”


十七岁的慕雨萱语气希冀中带着小心翼翼。

一笔一划,浮现在裴淮安的眼前。

他的眼眶倏然湿润,一滴泪落在纸面,氤氲开来。

不等裴淮安回过神来下笔。

纸上却再度浮现出字迹来——你哭了?

心陡然一紧。

裴淮安望着那氤氲开的泪痕愣了一瞬,原来她看得见他的泪水。

那之前……

他尚未回神,纸面上十七岁的慕雨萱已经再度传来:你为何哭?是我哪里还没做好,我如今远调江南,已经离你很远很远了,至少十年内我不会再回京,不会阻碍你的新生活,你为何还会哭?

一字一句,都是十七岁的慕雨萱最真挚的心。

裴淮安望着纸面,眸色震颤。

许久。

他终究还是落笔,回她:不是,你很好,你做得很好。

——那你为何还要落泪?

十七岁的慕雨萱不明白。

裴淮安抬手擦了眼角的泪花,这才重新落笔:这是喜极而泣,你让我拥有了新人生。

那头沉默片刻,仿若松了口气:那便好。

相顾无言。

裴淮安眸色低垂,忍不住问:那你呢?你过得可好?

这回,那头沉默得更久了。

随即回应他的话是明显得故作轻松:自然,江南美景甚好,我日日舒心至极。

小骗子。

裴淮安眼底泛起笑意来,却带了丝苦涩。

而十七岁的慕雨萱的问题却随之而至:那未来,你是否过上了你想要的幸福日子?你……是否娶了好姑娘?娶了哪家小姐?可否跟我说说?

可字迹才显现,又被她迅速划掉。

他看见她重新写下:罢了,不必同我说,我不知道或许才是真正对你好的。

心口仿若被什么重重击中。

裴淮安抿紧了唇,视线一时又变得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

纸面上才郑重浮现出字迹来。

是十七岁的慕雨萱跟他的道别——

知道你已过上了想要的日子,我便已心安。

日后我会将这封求婚书收起来,不会再打扰你。

裴淮安,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就让我彻底从你的人生中消失。

愿你能度过一个没有我的余生,愿你,安乐顺遂。

最后一个字落定。

裴淮安的心里涌现出异样的慌张来,他拿起笔来,竟下意识想要挽留。

可悬笔之时,却又迟疑着无从落笔。

直到纸面上的墨迹干涸。

裴淮安也最终未能写下一个字。

就如慕雨萱所言,他如今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日子,他不想再有其他的改变了。

只是,他没有告诉她。

二十七岁的慕雨萱也出现在了他的新人生里。

这点他不打算说。

十七岁的慕雨萱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他没必要再将未来的烦扰带给她。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他有足够的能力和底气来拒绝二十七岁的慕雨萱。

收好信纸。

裴淮安回到了寝榻入睡。

隔日。

他起了个大早,收拾了一番,正要准备去名下的酒楼看看。

一打开门,迎面却见慕雨萱一身白衣站在他家府前。

裴淮安看了她一眼,漠然准备离去。

谁料,慕雨萱迈步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神色冷冷。

“裴淮安,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

裴淮安眉梢不解轻挑。

旋即就听慕雨萱冷讽出声:“看见了你和十七岁的我曾经通过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