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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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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想你,连夜策马回来,马都死了好几匹。”

我叹气,不得不接受他回来的事实。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我护着你。”

霍澍笑着点头,拿他的唇奖励般亲亲我。

徬晚,谢渊照常来我宫中用晚膳。

可与以往不同的是,他这次来势汹汹。

谢渊手里提着一只死猫,“哐”一声丢在我面前,溅起的泥巴弄脏了我的裙子。

“宋岁,你什么时候这么恶毒了?”

“妙妙新养的小宠,你就这般容不下吗?”

妙妙,是他最近宠爱的嫔妃。

我抬头,迎上他愤怒的目光,“阿渊怎么就一口断定是我所为?”

谢渊怒不可遏,从怀里掏出一叠书信,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我对妙妙的妒忌。

“这些就是证据,我知道你对我颇有不满,可妙妙温婉动人,我喜爱她也是情理之中的。”

谢渊吩咐人端了一碗药进来,浓稠发黑,他厉声,“宋岁,这碗药会破坏你的基底,你喝了吧。”

“省的你再用武功害人。”

我端起药,扮得楚楚可怜,“阿渊,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只是一个狭隘之人。”

“我喝了这药,你将来可千万不要后悔。”

我将药一饮而尽,瞬间筋脉巨痛。

我强撑在桌子上,目送谢渊的无情离去。

额头的冷汗落下来,眼前也开始模糊。

霍澍慌慌张张地将我抱起,语气心疼,“岁岁,怎么又以身犯险?”

他帮我擦去冷汗,喂我吃下一颗丹药。

体内瞬间涌动起一股暖流,抚平着筋脉的痛苦。

我睁开眼,摸了摸霍澍的脸,“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谢渊最后的底牌是我,可现在,他亲手毁了我。

也就相当于,他亲手断了自己的后路。

我早就发现谢渊觊觎皇位,为此不惜勾结敌国,承诺在敌国的帮助下成功夺得皇位,便让出十六洲。

可惜,宫变那天,谢渊利用完敌国兵力后临时反水,将将士困住全部绞杀。

敌国皇帝十分愤怒,势必要拿下谢渊的头颅祭祀。

谢渊这个人蠢,当丞相也不过是沾了家族的光。

他不知自己的如今的境地,沉迷于寻欢作乐。

那妙妙,就是敌国派来的细作。

妙妙要借谢渊的手,毁掉我这个将军。

可我,内力本就一般,这剑术才是出神入化。

于是我以身入局,要玩,就玩场大的。

我被霍澍的药安抚,可还需要静养。

谢渊也以此为借口,将我软禁在宫中。

这倒给我落了个清闲,练剑也不用藏着掖着。

那妙妙倒是有一两分手段,夜夜笙歌,让谢渊宿在她那处。

听说昨晚,妙妙请来一群西域舞姬,莲步细腰,把谢渊迷的神魂颠倒。

当场迫不及待地上去抓美人,美人娇滴滴地笑。

我拿剑,感受着体内微薄的内力,随意舞剑,院子里的竹子却遭了殃。

霍澍靠在廊下,“岁岁,过来休息吧。”

我向他走去,他递来一盏茶。

“霍澍,边疆战乱,蛮夷要攻进皇城了。”

“你不担心吗?

我拿你的江山作赌注。”

霍澍不在乎地笑,“担心什么,我们宋大将军,向来百战不殆。”

他吹了个流氓哨,挑眉看我。

前线的兄弟给我写信,上面克扣粮草,边疆战事吃紧,兄弟们已经筋疲力尽,每天都有死伤。

这些事,我不信谢渊不知。

估计是他觉得,士兵众多,必能抵御外辱。

毫不夸张地说,士兵虽多,但没有正确的指挥,实际上就是一盘散沙。

霍澍让我别太担心,我们的计划就快要收网了。

谢渊在妙妙的提醒下,终于想起后宫里还有我这个人。

他喝得醉醺醺的,闯入我宫中时,我正被霍澍按在帘幕后亲。

霍澍将我的手攥住不得动弹,粗暴地吻住我的唇。

帘幕外的谢渊焦躁地喊我的名字,“岁岁,你快出来。”

我抬眼瞪他,却发现霍澍享受地闭起眼,丝毫不管我的挣扎。

原来是内务府提前告知,晚上陛下要来宠幸,让我好生打扮。

霍澍吃醋,说我藕断丝连,脚踏两条船。

气得直亲我,说必要在他们俩之间做出选择。

我失笑,谢渊可从来都不是我的选择。

我和谢渊之间,只有逢场作戏。

霍澍恋恋不舍地放开我的唇,我嗔他一眼,跑到香炉边点起了香。

香味清幽,我从帘幕后缓缓而出。

“阿渊,我在这里。”

谢渊眼神迷离,摇晃着脑袋,“岁岁,你好香啊。”

谢渊一步步向我走近,我默数着三二一,谢渊应声倒下。

霍澍跟在我身侧,吃味踹了谢渊一脚,直接给他踹下池子里。

我瞥他一眼,霍澍缩在我背后。

第二天一早,我吩咐宫女给谢渊梳洗。

谢渊揉着肩,困惑抬头,“岁岁,我们昨晚…昨晚阿渊好凶猛,妾都说不要了,可阿渊非要。”

我娇羞别开头,谢渊笑着。


林浅浅被纳入宫中,只当了个小小贵人。

霍澍每天往我这里跑,宫里向来欺软怕硬,逮着林浅浅欺负。

我私下授意,必定要好好招待林浅浅。

一日三餐都是清汤寡水,实在心情不好,便赏一顿嗖饭。

林浅浅每日以泪洗面,跟谢渊哭诉她在宫中处境艰难。

可这,不是她该遭受的报应吗?

谢渊知我姐姐傲骨铮铮,特意洗去了她的记忆丢到青楼折辱。

姐姐宁死不屈,凭借弹得一手好琴惹人垂爱,老鸨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浅浅想学琴艺,女扮男装进青楼,次次掷千金要姐姐演奏。

姐姐心善,知道她来意,不留余力地教她。

可在学成之后,林浅浅怕败露她流连青楼的事情,将我姐姐下药丢到乱葬岗,活活被人凌辱致死。

我恨当时身在边疆,也恨自己势单力薄,保护不了姐姐。

这些事,还是我当了将军后查清楚的。

林浅浅终日不休地跟谢渊哭诉,眼睛都快哭瞎了,她以死相逼,要谢渊将她接出宫去。

后宫之事,最忌讳权臣插手。

无奈之下,谢渊只能找到我,求我庇荫林浅浅。

“岁岁,你就当是为了我,帮帮浅浅吧。”

谢渊握着我的手,特意挂上了我少时送他的玉佩。

我瞥向他腰间,“阿渊,你还记不记得你给我的承诺?”

谢渊握着的手更紧,把我抓痛了,“岁岁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向把浅浅当妹妹看。

我曾救过她一次,再帮一次又如何?”

我看着谢渊,他脸上难掩怒气,好像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好,我会帮你,我在宫中会多护着林贵人一二。”

谢渊这才换了好脸色,揽着我的肩膀,幻想着他的帝王未来。

回到宫中,我便把林浅浅抓到地牢里。

我不善心计,养活在身侧肯定吵闹,倒不如直接圈着,省心。

我故意扮做姐姐的模样,拿着把古琴,苍白的脸上挂两行血泪,“林小姐,你害得我好惨啊。”

“乱葬岗好冷,你也来陪陪我。”

我丢下琴去掐她脖子,她惊恐地后退,双腿不停地蹬着,“别过来,别过来。”

林浅浅抱着头,往稻草里钻。

我攥住她的小腿,指甲深深地往里陷,直到有血流出来。

我畅快地大笑,“林浅浅,原来你也会害怕啊。”

那人听到我的真声,身子猛地一抖,颤悠悠地转过身来,“是你,宋岁,你怎么敢捉弄我,我要让谢渊杀了你。”

林浅浅朝我扑过来,一下有了底气,“你不过是谢渊的一枚棋子,你凭什么欺辱我,我要告诉谢渊,让他丢了你。”

我伸手一巴掌过去,她被我打偏头,不可置信地瞪着我。

我掐着她的下巴笑,“林浅浅,分不清状况啊。”

“没关系,你施加在姐姐身上的苦楚,我会千倍万倍地讨要回来。”

我倒下一筐蛇,没有毒,但是咬人够疼。

霍澍早早来了寝宫等我,刚进门,他便吻了上来。

“岁岁,我派人易容成了林浅浅的模样,只要她不和谢渊接触,就不会被发现。”

我点点头,拉着霍澍喝酒。

一杯接着一杯,我有些醉了,倒头就睡。

不过半月,我和霍澍的计划开展了。

霍澍举办游猎大会,春日里,万物复苏。

我坐在霍澍身侧,他把玩着我的手,我甜甜地冲他笑。

“妾能伴驾,真是陛下之爱幸。”

霍澍一双含情眼摄住我,温柔吻上我的手背。

谢渊皱着眉,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我盯着他一杯烈酒下肚,勾唇笑笑。

大会开始后,我留在原地驻守。

谢渊没有出发,反而偷摸着来营帐找我。

他声音委屈,抱着我讨要答案,“岁岁,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我吃醋了,只有我才能碰你。”

我只能哄他,“没有,阿渊,是你多想了。

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

谢渊忽然疯了般咬上我的手腕,赫然出现一个齿痕,“岁岁,给你打个记号,你只能是我的。”

我不知道他吃哪门子醋。


谢渊开始七窍流血,他笑着,血流进他嘴巴里,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他手里还紧紧地攥着龙袍,他痴笑着,“不可能,不可能,我筹谋了一辈子的东西,怎么可能呢?”

“宋岁,他们都说你比我聪明,宋岁,我恨你。”

我摇摇头,提着血剑靠近谢渊。

他霎时害怕地想要后退,可是手脚筋俱断,他跑不了。

他看着我的剑,落到他皮肉上。

手起剑落,掉下一块血肉。

谢渊温热的血溅在我脸上,我畅快。

“谢渊,你要赎罪啊。”

我拿最烈的酒,浇在谢渊身上。

他痛苦地蜷缩着,身上湿答答的,血液和酒混合在一起。

他要昏迷的时候,我再削下一块肉来。

迫使他清醒。

谢渊在昏迷和痛苦中挣扎,他大叫嘶吼,“宋岁,你有种就给我一个痛快。”

我摇头,“不能,那样太便宜你了。”

谢渊最后是毒发身亡,他的皮肉裂开,渗出黑紫色的血。

霍澍一言不发站在我身后,捂住我的眼睛,“岁岁,别看了。”

眼泪滑落,打湿了霍澍的掌心。

我扯下霍澍的手,“霍澍,最后一件事,我要割下他的头颅。”

霍澍轻轻拍我的肩,“岁岁,我帮你。”

我摇头,一剑下去,谢渊人首分离。

我眼前猩红一片,强忍着胃里翻涌,提起谢渊的头颅朝向蛮夷。

“你们的愿望,我替你们完成了,你们就提着谢渊的项上人头回去复命吧,替我向明王问好。”

我把谢渊的头丢下,巨响一声落在地上。

蛮夷人见我豪爽,纷纷笑着,跪在我身下,“早听闻宋将军为人率真爽快,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我懒得听这些阿谀奉承的话,卸了力气,撑在城墙上摇摇欲坠。

霍澍忙把我搂进怀里,接过我的剑。

“岁岁,苦了你。”

霍澍从怀里摸出一处未完成的刺绣,那花纹,熟悉。

我摸着刺绣,眼泪止不住地流。

“岁岁,这是你阿姐的东西,我找到了。”

我不敢再碰,阿姐爱干净,我身上都是血。

后来,我晕了过去。

醒过来时,霍澍正对着我的床处理政事。

他捏着折子犯困,我悄声下床,慢慢走到他身后。

折子上记录了蛮夷投降后的事,谢渊的头颅被带回蛮夷,放在蛮夷祭坛供众人践踏唾弃。

挺好的,贱狗就该是这个结局。

霍澍往后一靠,触到了我的手臂。

他顺势将我抱在怀里,眷恋着我身体的温度,“怎么?

睡够了?”

我抚上他的脸,呵出一口气,“是啊,睡够了。”

霍澍想要我做他的皇后,可是边疆的兄弟还等着我回去指挥作战。

我辞谢了霍澍的爱意,要回了之前将军的身份。

霍澍攥住我的手,看着我翻身上马,“岁岁,我等你回来。

我会一直等你。”

我骑在马背上,招手要霍澍靠近些。

我不舍地吻上霍澍的眼角,“你等我,要是我有命回来,我一定给你做皇后。”

霍澍点头。

我想,我应该不会回来了。

边疆的战事那样多,百姓还处于水深火热中。

我不能弃苍生只爱一人。

霍澍站在城门前,梨花随风落下,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策马离开。

梨花很美很美,美到我这辈子都可能忘不了。


我堵住霍澍的嘴,“霍澍,你知道的,这不仅是我的家事,还关系着国家未来。”

“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应该让我自己去做。”

霍澍吻上我的唇,和我亲热了好一会儿。

可碍于我的伤,他也不敢继续做下去。

迷迷糊糊间,霍澍吻我的耳朵,“可是岁岁,我不想要江山,我只要你。”

从那以后,我和霍澍互相配合。

在外人眼里,我们如胶似漆,霍澍不理政事,所有时间都拿来陪我。

还有大臣上书斥责我是祸国妖妃,结果那人被霍澍打了几十大板。

谢渊三天两头写信询问我霍澍的近况,问霍澍是不是真的沉迷美色不理朝政,他告诉我,只要登上帝位,我能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霍澍看到这些字眼,气得攥紧我的腰。

在床上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我的身上全是他泄愤留下的红痕。

我笑他太爱吃醋,他却咬住我的手指,叫我赶紧动手,他忍不了谢渊一刻。

谢渊的试探来得突然。

我这个人武功虽好,但有个致命缺点,不会水。

这件事,只有谢渊知道。

于是他特意派人伪装成宫女模样,在宫宴上将我推入水中。

“来人啊来人啊,娘娘不会水,快来人救救娘娘。”

随着宫女的呼救声,霍澍顾不得其他,直接跳下水来救我。

他将在水里扑腾的我捞上岸,抱着我慌慌张张地叫人传太医。

我看见谢渊站在台阶上笑,忽然又想到了多年前那个雨夜。

血流成河,我家一夜被屠杀殆尽。

我因为在外拜师学艺,侥幸逃过一劫。

我看见,从小和我长大的谢渊,站在血泊中。

昏昏沉沉地,我觉着自己发起了高烧。

调养几日,身子转好,谢渊写了信让我去月亭相见。

我拿起披风,半夜偷摸着出宫。

谢渊站在亭中吹笛子,一如当年。

他听见我的脚步声,欢喜地抱住我,“岁岁,我好想你。”

我轻轻回抱他,“阿渊,我也想你。”

谢渊拉着我坐下,从始至终,他没有问过我一句“风寒好了吗?”

我迎上他的眼,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瓷瓶。

“岁岁,这是千石散,服下立刻会暴毙身亡。”

他将瓷瓶递到我手中,眼中的期待闪着光。

我收了瓷瓶,“阿渊,我一定会帮你登上帝位,就算死,也在所不惜。”

谢渊面色心疼,眼底的雀跃难掩。

谢渊虚虚抱着我,闻我的头发香味。

我从他怀里起身,“阿渊,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宫了。”

谢渊牵住我的手,模样有些为难,“岁岁,你能不能在陛下耳旁吹吹枕边风。”

“你知道的,林家小姐体弱娇嫩,宫里明争暗斗,只有你在那处我能放心。

你帮我劝劝陛下,不要纳林小姐为妃。”

我点点头,然后盖上披风,离开月亭。

林小姐,我倒是有些印象。

我在边疆杀敌的时候,谢渊曾给我写信,说在碰见了一个有趣的姑娘。

谢渊常年混迹青楼,他与林浅浅便是在青楼相遇。

林浅浅女扮男装逛青楼,识破女儿身后被谢渊所救。

两个人情投意合,也暧昧了好些年。

我当然,不会如谢渊所愿。

他喜欢的东西,我全都要毁掉。


午膳时,我宫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妙妙带着她的婢女高傲地跨进我的宫门,手里抱着一只白色小猫。

“姐姐,你宫里怎么如此寒碜?”

她四下张望,颇为不屑地睨了眼我的饭菜,捂着嘴笑,“这东西,在我们宫里,宫女也是不吃的。”

清粥小菜,有什么不可吃的?

“妹妹得陛下恩宠,山珍海味肯定是吃腻了,不像姐姐,要不妹妹拨些银子接济接济我。”

我顺着话往下爬。

妙妙朝婢女使了个眼色,婢女丢下一个荷包,沉甸甸的,装满了黄金。

我见钱眼开,抱着荷包傻笑。

妙妙鄙夷地看着我,“姐姐没见过这么多钱吗?

眼珠子都要掉进去了?”

“是没见过,我当将军的时候,俸禄微薄,我现在当妃子了,月银也微薄。”

妙妙撸猫,那猫闻见宫里的气味,发了狂。

挠了妙妙一爪子就跑了,白皙的手背上留下几道红痕。

我看好戏般笑着,妙妙疼得倒抽凉气。

趁她不注意,我和婢女打起暗语。

“战况如何?”

“马上兵临城下。”

妙妙愤恨地叫骂,“你个贱婢,主子受伤了不知道来看吗?

疼死我了。”

她反手给了婢女一巴掌,生生留下一个掌印。

我眼神一暗,立刻又收敛住。

不过片刻,谢渊便上门来兴师问罪。

他一剑破开我的宫门,用剑挑翻了我的香炉。

“宋岁,你何必使用那些心计。”

“事到如今,我倒有些看不透你了。

宋岁,你变了。”

我站起身,不卑不亢地和他对视,“妙妙被猫抓伤与我何干,她不过是在我宫里出了事,就一定是我做的?”

“不能是她陷害我吗?”

谢渊凌厉削落我的发,“你住口,你善妒,要是伤及妙妙肚里的孩子怎么办?”

门外冲进来一群侍卫将我包围,“来人,立即把宋岁羁押大牢。”

我被送进大牢,谢渊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轻蔑笑着,“阿渊,可千万记得,别来求我。”

蛮夷早已兵临城下,他们和京城的探子里应外合,毫不费力地拿到了京城的布防图。

只需再等一个时辰,便要杀进京城。

我坐在大牢里,看窗外月色。

月色很淡,我却想起了我的爹娘还有姐姐。

今天,所有的事都要了结。

号角声起,蛮夷开始攻城了。

我听见奔走的脚步声,太监宫女的惊呼声,大牢里甚至没有守卫。

我静静地等,无聊时还掰底下的稻草。

谢渊跌跌撞撞地闯进大牢,手里哆哆嗦嗦地开门。

他牵着我的手,“岁岁,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蛮夷攻城了,他们要我的项上人头。”

我淡定地挣开手,好整以暇,“陛下莫不是忘了,我的一身功力都被药消散了。”

谢渊低垂着手,悔不当初,他额头上全是汗,“岁岁,没关系的,不要你亲自上场,你去指挥作战就可以。”

我的指挥能力,是先帝赞美过的。

我点点头,随谢渊一起站上城墙。

蛮夷来势汹汹,他们生平最很欺骗背叛,谢渊反水还杀死他们的族人。

蛮夷已对谢渊恨之入骨。

妙妙小心翼翼地靠近我身后,想要把我从城墙上推下去。

我抽出剑,一剑刺入她心口。

血飞溅,溅到谢渊脸上。

他抱着妙妙的尸体,眼睛猩红,“宋岁,你还发什么疯,妙妙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了。”

我挑开妙妙的衣襟,露出上面的花纹,“醒醒吧,谢渊,她不过是蛮夷派来的细作。”

谢渊吓得松开妙妙的尸体,泄愤地踩上几脚,“贱人,贱人,原来是你泄露情报。”

我抢过侍卫的箭背在身后,谢渊狗腿地帮我把箭筒装满。

我抽出一支箭,破开虚空,直朝蛮夷的领头。

“将士们,听我指挥,速速回到城中,关闭城门。”

发号施令下,城墙的射手一齐放箭掩护士兵退回城中,蛮夷败退。

我命人搬来火油,朝蛮夷人掷去。

他们手上不知沾了多少兄弟们的血,现在,我全部都要讨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