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五十岁了,还想让老娘当牛做马?前文+后续
五十岁了,还想让老娘当牛做马?前文+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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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弯浅笑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秋月郑昌业的其他类型小说《五十岁了,还想让老娘当牛做马?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一弯浅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秋月看着这一群只知道让她付出的没良心的货。一字一顿道“你奶奶的瘫痪是假的!我被她蒙骗,折磨这么多年早就受够了。刚才她护着你爸和外面的女人跑过来打了我一拐杖,以后谁爱伺候谁伺候,我要离婚!”郑雨彤和郑雨欣仿佛刚听清母亲的话。二人对视一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妈,你气糊涂了吧?我奶都瘫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不会为了跟我爸离婚,故意编出来的吧?”“妈,你说我爸外面有人,那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空口无凭的这不是埋汰我爸吗?”没救了!白秋月对女儿们绝望了。“她叫贾甜心,那个私生子叫淘淘,是你们同母异母的弟弟!你奶奶把祖传的镯子和一张五万块钱的卡都给了那个女人,蛋糕就是那女人买的。你们还想知道什么?”郑雨彤和郑雨欣傻眼了。老爸外面真有...

章节试读

白秋月看着这一群只知道让她付出的没良心的货。
一字一顿道“你奶奶的瘫痪是假的!我被她蒙骗,折磨这么多年早就受够了。
刚才她护着你爸和外面的女人跑过来打了我一拐杖,以后谁爱伺候谁伺候,我要离婚!”
郑雨彤和郑雨欣仿佛刚听清母亲的话。
二人对视一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妈,你气糊涂了吧?我奶都瘫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是假的?
你不会为了跟我爸离婚,故意编出来的吧?”
“妈,你说我爸外面有人,那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空口无凭的这不是埋汰我爸吗?”
没救了!
白秋月对女儿们绝望了。
“她叫贾甜心,那个私生子叫淘淘,是你们同母异母的弟弟!
你奶奶把祖传的镯子和一张五万块钱的卡都给了那个女人,蛋糕就是那女人买的。
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郑雨彤和郑雨欣傻眼了。
老爸外面真有人了?
不是母亲胡闹?
那个女人还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拿走了?
还过个屁的生日,得赶紧跟老太婆讨说法去啊。
姐妹两个一窝蜂朝老太太房间跑过去。
没人问白秋月出了家门要去哪儿。
龙龙抱着那个两层的蛋糕,吃得满脸奶油,看都没看她一眼。
白秋月冷笑,推开房门走出去。
外面是个大晴天,风和日丽。
三十来年了,她每日埋头干活,根本没时间抬头看看天空。
一行大雁从头顶飞过。
白秋月感觉自己的心空了。
还没等她走出院子,娘家哥嫂的身影就出现在小洋房大门口。
看见她出来,哥嫂拎着一堆礼品迎上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小妹,你这是要去哪儿?今天是你婆婆的生日,我们过来给她老人家庆生!”
哥嫂很会做人,为了溜须郑昌业,每年都过来给老太太过生日。
他们就算把自己的生日忘记了,也不会忘了老太婆的生日。“进去吧,人都在。”
嫂子走了几步意识到不对劲儿又返回来“小妹,你婆婆过生日,你不在家里伺候着,这是要去哪儿?”
“不过了,离婚!”白秋月头都没回,继续往出走。
“胡闹!”哥哥拦在她身前“谁惹着你了?你说说你这一天吃香喝辣的,享几天清福烧的吧?闹什么离婚!”
嫂子也跟着附和“就是啊小妹,你哥腿上长了个疙瘩,我们还想让昌业帮着找找人去他们医院切了呢,你说你要是离婚,我们还怎么张这个口?”
白秋月深吸口气“没有他郑昌业你们连病都不看了?
你们有没有问过我过的什么日子,受没受委屈?
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我,我承受什么就活该是吧?”
她因为气愤,喊的声音有点大。
嫂子愣了一下,这才问了一句“有啥大不了的事,老夫老妻的,怎么就闹到离婚的程度了呢?”
“他出轨!外面的女人和雨彤差不多大,孩子比龙龙还大一岁!”
哥嫂似乎也没想到郑昌业能做出这种事来,二人沉默片刻。
嫂子小心开口“是昌业要跟你离?”
“是我要离开他!”
“哎呀!你是不是傻?”嫂子一拍大腿“我要是找个这么有本事的男人,别说他在外面有人,就算他把人带家来让我伺候,我也不离婚!
你看看这洋房,这车子,昌业还有那么好的工作,谁提起来不羡慕的眼红!
男人这玩意,在外面玩够了岁数一大就回到你身边了,我就不信他儿孙都有了,能抛下这一大家子去跟外面的贱货过日子。”
“妹子,你信嫂子的,你看看你现在,五十来岁人老珠黄,再把家弄丢不就流落街头了吗?
你还没个工作,靠什么养活自己?
你看外面,满大街的大学生找不到工作,起码人家年轻啊,你一个半大老太太,摔倒了都没人敢扶,这种时候离婚不是作死吗?
你要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就让昌业给你拿钱,出去旅游去,散散心再回来好好过日子。”
“实在不行,我和你哥找昌业去,让他给你服个软,道个歉,咬牙忍忍这事就过去了,行不?”
白秋月看着嫂子,想起两个女儿对待自己的态度,她苦笑“嫂子,你说的有道理,你看我现在孤身一人走投无路,要不我先去你家住一段时间?
等我们俩办完离婚手续,我找到房子再搬出去。”
嫂子顿了一下,开口拒绝“小妹,不是嫂子不收留你,家里就屁大个地方,你侄子还张罗着要结婚,总不能把房间腾给你,让他们小两口睡客厅吧?
就算我们同意,你能忍心?”
“无所谓,只要有个落脚的地方,让我睡卫生间也行。”
哥嫂脸色变了“你这是下定决心要离婚了?”
“对,必须离,没商量。”
“白秋月!你长能耐了是吧,一把年纪了也不怕丢人!爹娘要是还在,肯定不会让你胡作非为!
真是把娘家的脸都丢尽了!”哥哥一秒变脸。
嫂子也咬牙切齿指着她数落“白秋月我告诉你,你真要闹离婚别想着回娘家拖累我们!
我们可没钱养闲人!白林,咱们走!”
看着哥嫂往大门外走,白秋月冷笑一声。
什么亲情,爱情,你自己不行的时候,全都会离你而去。
可惜她五十岁才知道这个道理。
贾甜心的出现,就像一块试金石,让她认清了身边这些人。
白秋月拖着拉杆箱朝大门口走过去。
一辆小轿车猛地停在大门外,看见一溜四个八的车牌号,她心里咯噔一下。
本以为放下了,再见那个人仍然会有说不清的情绪浮上心头。
郑昌业没想到白秋月真要离开家。
他先跟大舅哥两口子打个招呼,迈步走到白秋月面前“有事能等妈过完生日再说不?
她老人家一辈子就一个八十岁。”
随后追出来的女儿女婿也出言挽留“妈,大伙都等着你做饭呢,咱好好吃顿生日饭,有啥事吃过饭再说。”
“够了!”白秋月终于控制不住“还好意思提生日!我每年都给你们每个人过生日,你们知道我的生日吗?”
她朝面前的人一个个看过去“三十年了,我从来没过过生日,你们有谁把我放在心上?
今天是老太太八十岁生日,也是我白秋月五十岁生日,你们谁知道?
郑昌业,别废话了,明天民政局见!”

白秋月捂着火辣辣的脸,傻傻看着郑昌业,实在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会动手打她。
他居然为了外面的女人跟她动手!
还挡在她面前,生怕她伤害到三姐儿母女俩。
这明晃晃的袒护,让白秋月心里仿佛插了把刀子,绞着疼。疼得她大口喘气。
床上的老太太从来没见过白秋月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三十来年,她每天对她挑剔指责,阴阳怪气。
白秋月都好脾气的赔着笑脸,满足她的要求,一口一个妈叫得亲热。
没想到她全是装出来的!
她拍着床沿叫号“昌业,打得好!人就不能惯着,你好吃好喝养着她,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自己生不出儿子,还不许外面的女人生,她就是没安好心,想让咱郑家断子绝孙!”
白秋月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太婆。
这么多年她日夜不离身的伺候着她,就换来这个结果?
生不出儿子是她一个人的原因吗?老太婆怎么能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她又看向床边搂着小女孩的三姐儿贾甜心。
三姐儿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和她大女儿年纪差不多的样子。
身上的包臀短裙金光闪闪,整套的钻石首饰将她衬托得珠光宝气。
那皮肤白嫩得像刚点出来的豆腐,纤细白嫩的手指上是长长的美甲,指甲上也贴着钻。
手腕上戴着婆婆那个镶了几颗宝石的金镯子,突兀又刺眼。
她怀里的小男孩一身名牌服装,打扮得像个富贵人家的小少爷。
他身上那套衣服白秋月认识,还是闺蜜给她科普的,是什么迪奥的牌子,贵得很。
那孩子此刻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她,像头受惊的小鹿。
仿佛在问她为什么要难为他母亲。
白秋月再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穿了三年的外套早洗变形,运动裤也疙疙瘩瘩起球脱色。
刚才在早市上和一群大妈抢促销鸡蛋时,有人弄碎一个糊在她脚面上,路上沾染灰尘,鞋子上脏兮兮一大块污渍。
再加上凌乱的头发,松垮的皮肤,说她是三姐儿的长辈都有人信。
而郑昌业平时极注重形象,懂得保养,同样的年纪看起来比她年轻十来岁。
她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这个家里,从来舍不得在自己身上花钱。
衣柜里只有几件平时换洗的衣服,满满当当挂的全是丈夫的名牌服装。
今天之前,她为这个家付出,还觉得自己有多伟大,为此甘之如饴。
在看到小三儿那一刻,她突然间醒悟了。
这么多年她的牺牲和付出全都喂了狼。
还不如喂狗。
喂狗,狗能朝她摇摇尾巴。
喂狼,狼还要回头咬她一口。
她累了。
暴怒后全身脱力那种累,连句脏话都骂不动。
见她目光不善的打量自己,贾甜心有些慌张,推着儿子往外走“妈,我和淘淘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经过郑昌业身边时她媚眼如丝“老郑,我先送淘淘去贵族学校。”
郑昌业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抛给她“开我的车过去。”
人走了,屋子里还充斥着她身上甜腻腻的香水味儿,刺激得白秋月双眼通红。
没有了顾忌,婆婆又恢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姿态,她斜了白秋月一眼“你也不用反应这么激烈,你生两个女儿,她再生两个儿子,昌业儿女双全,正好凑成两个‘好’字。”
“你放心,甜心说过了,她不会逼着你们俩离婚,也不要名分。
她都这么懂事了,你作为昌业的妻子,也不要小题大做。
忍忍就过去了,我和昌业也不会赶你走,家里还有你的一席之地,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白秋月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伺候了这么多年的老太太。
两个“好”字?
谁好?
外面的女人都带家里来了,还让她不要小题大做?
她怎么忍?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自己这么多年把她当祖宗伺候着,出事的时候她先想着让自己牺牲,果断站到自己的对立面。
看她好欺负?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一旁的郑昌业见她没说话,以为她妥协了“秋月,妈说的对,咱郑家后继有人了这是大喜事。
我也是一时冲动,孩子是我的,我不能不管。
你放心,她只是外面的女人,我的心还在咱们这个家里,我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你知道的。”
一时冲动?
有责任心?
白秋月嘲讽的笑了。
一时冲动能跟三姐儿的关系维持到孩子好几岁,还把人带家里来认亲?
有责任心的男人能家外有家?
他是怎么做到大言不惭的!
“你们断了吧!”忍着心痛,她仍旧想给丈夫一次机会。
她三十年的青春全部投入到这个家里,而今人到中年,辛苦经营的家要散了。
她不甘心。
“不可能!”郑昌业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厉声拒绝“甜心都那么懂事了,你怎么就容不下她?
三个人生活有什么不好?
她又没想抢你的位置。
有她帮忙伺候我,你还能清闲清闲!
这种事放到国外,根本就不算个事儿,也就你小题大做!”
“你说什么??”白秋月想不到这种话能从受过高等教育还出国留学过的丈夫嘴里说出来“我供你出国留学是让你去学先进的医术,不是让你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伤害我!”
“怎么叫伤害呢?你不在意就伤害不到你,你看哪个成功人士外面没有情人?”
白秋月看着郑昌业那张越来越陌生的脸,震惊的张大嘴巴。
这是什么奇葩逻辑?
“哪个成功人士不好好珍惜自己的家庭?好男人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妻儿和家庭照顾好,蠢货才去外面偷腥。
你以为那个女人是看上你的人?她看上的是你的钱!
你们这么做是伤天害理,会遭到报应的!”
白秋月满心绝望,替自己这三十年的付出不值。
“嘭!”
感觉到后背上被大力砸了一下,白秋月猛地回过头,就见瘫痪了八年的婆婆手里举着拐杖,光着两只脚,恶狠狠的站在自己身后。

郑昌业知道老太太事多不好伺候,以前白秋月在的时候,她总是想出各种办法折磨她。
白秋月离开家后,他亲自陪了老太太一天一夜就体会到了。
这个家里没白秋月不行。
不是对她有多留恋,是确实需要有个人伺候他们母子俩。
不说别的,昨晚老太太要吃热汤面,还必须是自己手擀的。
他哪里做过这个,进了厨房油盐酱醋都分不清。
结果面和软了,切的手擀面有筷子粗,还错把糖当成了盐,老太太吃了一口就吐到地上。
最后他只能点了外卖。
今早老太太要上厕所,他让她去卫生间解决。
老太太拄着拐杖下地,没到卫生间就拉到地上,还说自己年纪大了,实在.....
郑昌业都要崩溃了,捏着鼻子打开扫地机......
那个没脑子的东西把屎涂得满地都是,现在整个家里都充斥着浓郁的屎味儿。
老太太还拍着床沿骂“用抹布,白秋月每次都是用抹布蹲在地上擦......”
到现在,卫生间里还泡着一盆沾满屎尿脏污的衣服和床单。
“让贾甜心过来洗,想做郑家的儿媳妇就得先学会伺候婆婆,我那个镯子是白给她的?
新媳妇就得在她刚进门的时候调教,别等时间长了生出主意扭不过性子!”
郑昌业被她吵得头大,不耐烦的呵斥“够了,你就不能消停会儿,甜心怀着郑家孙子呢哪能做这种事!
你以为她像白秋月那么听话好管教啊?”
“她不来让你两个闺女来,好歹我是她们奶奶,又不是断子绝孙了,总不能让我一个老太太睡在屎尿窝里!
男人的手是搂钱的耙子,不能摸脏东西,这两个死丫头被白秋月惯的好吃懒做,要是放在我身边,早就管教好了!”
“你们这些后辈要想过上好日子,就得对我好点,不孝顺的子孙要遭天打雷劈!”
“我们怎么不孝了?这些年对你还不够好吗?”
老天太拍了几下床沿“孝顺可不是嘴上说说的,我后背痒,赶紧给我挠挠,两天没洗澡了,身上不舒服。”
郑昌业叹了口气,白秋月在的时候,确实天天给老太太洗澡,从来没让他伸过一把手。
她觉得自己是个儿子伺候老娘不方便。
他掀开老太太的被子,一股恶臭钻进鼻孔。
刚换完的被褥上又一滩黄乎乎的东西。
郑昌业脑子嗡的一声,差点炸开“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白秋月不在,你往床上整恶心谁呢?”
“还不是你给我吃的面有问题!白秋月做的手擀面我吃了拉屎都成条,我就说外面买的东西不干净!”
郑昌业实在受不了了,把老太太身下的被褥卷吧卷吧,抽出来从窗户扔了出去。
“自己夹不住以后就少吃点,我还得上班,没时间在家里陪着你!”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电话铃声响起。
郑昌业抓起电话走到阳台上“甜心,你和白秋月谈得怎么样?”
“老郑,她坚决要离婚,还说你不肯就起诉,或者去医院闹,把咱们的事让全院都知道。”
“该死!”郑昌业头更疼了“早知道她性子这么倔强,我把你和淘淘带回来干什么!
好了,让我想想怎么办,先挂了!”
听着屋子里老太太喊饿的声音,郑昌业深吸口气。
这婚不能离!
不是白秋月离开他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是这个家现在没有她真不行!
将几个房间的窗户都打开放味儿,也不管老太太冷不冷。
郑昌业捞起车钥匙出门。
路过超市时想买点水果去给白秋月说点软话,让她继续回来好好过日子。
看了半天,他居然不知道白秋月喜欢吃什么。
想起贾甜心喜欢吃榴莲和香蕉。
他每样买了一些,开着车来到王桂英家。
在小区门口徘徊了半天,才下定决心给白秋月挂了个电话。
“喂——”电话里传来白秋月冷冰冰的声音“想给贾甜心出气?”
郑昌业不太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秋月,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想和你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有话明天民政局再说。”白秋月挂断电话,继续鼓捣手机。
她居然敢挂断自己的电话了!
郑昌业气得咬牙切齿。
女人一旦无情起来,果真心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忍着火气,再次拨通白秋月的电话“秋月,我想和你谈谈离婚的细节,有些事不事先讲好,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
白秋月琢磨了一下“我让门卫放你进来!”
“郑昌业要来见你?”王桂英神情凝重“秋月,我没猜错的话,他是不是兴师问罪来了?
肯定是贾甜心那小妖精在他耳边吹邪风了。”
“他说要谈离婚的事。”
王桂英一屁股坐在白秋月身边“我可告诉你,不管他说什么,你不能心软,只要离婚证上印章一盖,你和他郑昌业此生陌路。
跟一个陌生人客气什么?
多要点钱让自己以后的日子有保障才是真格的。”
“放心,该得的我一分都不会少要。”
敲门声响起。
王桂英跳起来去开门。
郑昌业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仍旧是那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王桂英把人堵在门口,“郑昌业,你还好意思上门找人?我要是你,撒泡尿把自己沁死算了。
连糟糠之妻都能抛弃的人,那良心都是黑的,还能当好医生?怕是个庸医吧?”
郑昌业眉毛挑了挑,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很是不耐烦“这是我和白秋月之间的事,不需要别人掺和进来。”
白秋月听见说话声,从卧室里走出来。
她穿着一套鹅黄色家居服,夕阳透过窗子给她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没有了烟熏火燎家务缠身,她整个人放松下来,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
那淡定从容的样子,让郑昌业有一瞬产生错觉,好像回到他初见她的时候。
那时候的白秋月还在广播电台上班,她走路轻盈,说话语气柔和温婉,追她的小伙子排成排......
可她却选了自己。
谁知结婚后她就变了个人似的,工作辞了,也不知道收拾自己,随着年纪增大,越来越像个老妈子!
“进来坐吧,索性一次谈清楚了,免得到民政局麻烦。”白秋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抬眸看着对面的郑昌业。
眼里已经没有一丝感情。

白秋月瞥了贾甜心一眼“我们俩能不能过得下去,你说了不算!
今天这事是你搞出来的吧?”
贾甜心略显慌乱“什么事是我搞出来的?我好心好意劝和,姐姐怎么不知道好歹?
你看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自己好好的日子不过去破坏别人家庭,何必呢?
听我句劝,回家好好过日子吧姐姐,这事我不告诉郑老师。”
“贾甜心,你给我闭嘴!”白秋月又看向那个老妇人,从兜里掏出手机“我现在就让警察过来,是真是假你跟他们说去。
对了,我还要告你诽谤,这事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说完,她作势要报警,老妇人没想到她能来真格的,一把抓住她手腕“妹子,其实这事也好解决,你给我掏二百块钱,我绝对不追究,以后你尽管和我老伴来往,我再也不找你麻烦行不?”
“不行!”白秋月甩开她“我连你老伴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你别想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白秋月继续拨电话,老妇人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她看着贾甜心大声吵嚷“你找我的时候可没说有进警察局这项,这么整的话二百块钱我不干,得加钱!”
“你......”
贾甜心脸色骤变“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加不加钱的,我听不懂你说的话!”说着,她快步朝轿车旁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就想跑。
老妇人窜过去,一把抓住车门“钱还没给呢,你就想跑?!”
白秋月静静看着这俩人狗咬狗。
围观的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比看狗血剧都过瘾。
又一个穿着环卫服的女人从这里路过,看见她认识的人和开轿车的女人拉扯,还以为出了车祸。
她快步走过来,叫了那个诬赖白秋月的妇人一声“陈姐,你今天不是给老伴烧三七去了吗?
咋这么早就回来了?这是发生啥事了?”
围观的人轰的一下炸了“这女人还真恶毒,自己老伴儿都死了还诬赖别人跟她老伴有一腿,我差点被她骗过去了。”
“我才搞明白,是那个年轻的女人花钱找老太太诬陷那个中年女人,现在被识破了。”
“太坏了吧,为了二百块钱啥事都干啊?拿了这钱良心过得去吗?我头一次见到这种人,可真开了眼了!”
“哎?那个中年女人叫什么名字?白秋月,怎么这么熟悉?”
“好像确实在哪里听到过,时间太久,想不起来了。”
老妇人和熟人说话的功夫,贾甜心“嘭”一声关上车门,小车启着就跑。
车屁股上还被人呼了几个鸡蛋,淋淋沥沥蛋清蛋黄直往下淌。
“你转告郑昌业,明天早上这里见,他敢不来,我就要起诉离婚,或者去你们医院找他,不怕丢人你们俩就给我装缩头乌龟!”
白秋月喊完这句,在众人的注视中大步离开。
三十多年了,和丈夫的差距让她每天生活在自卑当中。
她委曲求全,她低三下四,她照顾每个人的情绪,唯独活丢了自己。
原来别人欺负她,她还回去,别人让她受了委屈,她直接反抗这么爽!
连走路都脚步轻快,全身轻松。
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白秋月,这名字确实很熟悉。
“董事长,你认识那人?”身边助理小声询问。
“不认识。”
“原配和男人对薄公堂的事常见,原配和小三见面还这么淡定的我倒是第一次见。
她们居然没大打出手,这女人情绪还挺稳定。”小助理嘿笑道“有点意思。”
男人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一段话萦绕在耳边“只要心中有光,何惧人生荒凉,要安静的优秀,悄无声息的坚强,该来的都在路上。
大家好我是知心姐姐白秋月,您有什么解不开的困扰,有什么想要对亲人,朋友说的话,欢迎给我们知心姐姐栏目组来信来电,我在这里等您,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三十来年了,白秋月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当初他和老婆每天晚上守在收音机前听白秋月的节目。
他跟老婆表白的情书,还是白秋月在节目里读给她听的。
那天老婆脸蛋红扑扑的,含羞带笑的样子他至今记忆犹新。
可惜,当初的媒人还在,老婆却走了十九年了......
哀伤浮上男人的面孔。
他真想追上去问问,问问白秋月还记得那件事吗?
看看逐渐散去的人群,他默默坐进停在路边的轿车里。
“叫人查查那个叫郑昌业的在哪家医院任职?还有那个年轻的女人和他是什么关系?”
......
王桂英家。
白秋月还没等进屋,就听到闺蜜的大嗓门吵吵嚷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人吵起来了呢。
敲开门,就见王桂英头上戴着个夸张的假发套,穿着件低胸装,脸上浓妆艳抹。
“你这是......”她吓得站在门口没敢进屋。
王桂英一把将她拉进屋,上下打量“这么快回来了,事办成没?郑昌业那狗东西欺负你没?”
“没见到人,跟小三儿打了一架。”白秋月实话实说。
“啊?打架了?我就说我要跟你去......吃亏没?”
“没吃亏!”
“好!你等会儿,我先下播,一会儿再跟你说!”
王桂英风风火火跑到直播架前,搔首弄姿“家人们,今天我有点事,就播到这里好不好?
有想买东西的家人可以去我橱窗看看,玛丽爱你们么么哒!
记得明天来玛丽的直播间,呣啊,呣啊,呣啊!”
几个飞吻后,王桂英关了直播,一把将头上的假发套摘下来扔到一边“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白秋月看着她花里胡哨的脸,有点心疼“这就是你说的直播?”
王桂英抽出一张卸妆棉,在脸上擦来擦去“装疯卖傻的赚的多,要不你以为我那些粉丝是咋来的?
姐妹缺钱啊。”
“不至于吧,真缺钱等我从郑昌业那里拿到钱分给你一半儿,你别这么糟践自己了。”
“你懂什么?我养那些干儿子子可是个无底洞,马上换季了得给他们买衣服,买吃的。
别说我了,快给我讲讲你的事儿。”
白秋月诧异,什么干儿子?她说过养小白脸儿,那不是她相好吗?
怎么又成了干儿子了?

郑昌业把带来的榴莲和香蕉放在茶几上“这是我给你买的水果。”
白秋月冷笑“郑昌业,做为我白秋月的丈夫,居然不知道我血糖高一直在控制饮食?
而且,我吃榴莲过敏,你不会忘了吧?”
郑昌业脸上有几分尴尬,他确实不知道白秋月还有血糖高的毛病。
“是我疏忽了,秋月,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白秋月疑惑“回家?你不是来和我商量离婚的事吗?”
“秋月,我是念旧的人,这么做也是为你好。
你都多大年纪了,离什么婚?除了我谁还能要你?
再说,人家要找都找年轻的,谁傻子似的找你回家养老啊?”
白秋月差点被他气笑了“郑昌业,少拿为我好的话来骗人,我离开郑家究竟谁才是吃亏的那个你比我心里清楚。
怎么着?老太太不好伺候想起我了?
衣服没人洗,没人熨,饭菜没人做想起我来了?
我没猜错的话,卫生间的洗衣盆里还泡着一大盆脏衣服、脏床单等着我洗呢吧?”
郑昌业脸色难看“秋月,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我知道你得知甜心的存在心里不舒服。
你看你把事情闹成这个样子我都没责怪你。
而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她出现在你面前。
至于做家务,谁家吃喝拉撒还没点家务事?
哪个家庭主妇不是这么过的,我又不指着你赚钱养家。”
“郑昌业,难不成我还得感谢你来接我回家继续当牛做马?”白秋月看着枕边人那张脸,竟觉得无比恶心。
王桂英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了了“好你个郑昌业,我以为你真是来跟秋月谈财产分配的事,原来又要算计秋月。
是,过日子是有家务事,凭什么秋月就该伺候着你一大家子,你那个小老婆就在一边打扮的妖精似的享受生活?
欺负人没有这么欺负的,要是换做我......”
“你连走进我郑家的资格都没有!”
郑昌业把满肚子火气朝王桂英发泄“要不是你在里面挑唆,秋月不会非要和我离婚,你自己日子过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是吧?
秋月,你自己要有主意,别被外人煽风点火给坑了。”
郑昌业说着,站起来去拉白秋月,想把她从王桂英这里带走。
白秋月打落他的手“郑昌业,离婚是我自己的事和桂英无关。
我就算再好说话,再好欺负,也不可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家外有家。
咱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对你的信任已经消失,你不要像个小丑一样到我面前蹦跶来蹦跶去好不好?”
她指着自己的胸口“在我这里,你这个人已经死了,所以别再来我面前诈尸,很恶心人的!”
郑昌业牙关紧咬,脸色越发难看“白秋月你别不知好歹!真离了我,有你后悔那天!”
“那咱们就走着瞧!明天你要是不来民政局,我就去你们单位,把你和贾甜心的事宣扬出去!
你不是想竞聘副院长吗?我倒要看看医院的领导会不会重用你这种人!”
郑昌业“......”
白秋月疯了,逼急了她恐怕真敢鱼死网破。
“好,白秋月,我倒要看看你离了我会是什么下场!”郑昌业扔下一句狠话,拎起自己带来的水果,摔门而出。
王桂英有点担心“秋月,他不会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吧?你要是真下定决心要离婚,就尽早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龙河市新城中心大厦A座。
董事长办公室。
刘天翔询问助理“我让你查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董事长,郑昌业在刘氏集团旗下的中曰友好医院工作,现任医院教授,正准备竞聘副院长。
贾甜心是她带的学生,二人有个六岁的男孩,名字叫郑博文,在贵族学校读书。
郑昌业家外有家的事暴露后,原配白秋月正在和他闹离婚。”
“郑昌业业务水平怎么样?”
“他曾经去樱花国进修过两年,回来后便任职于咱们刘氏集团旗下中曰友好医院,医疗技术十分了得,是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尤其擅长器官移植......”
“通知那边的院长,把郑昌业竞聘的名额取消!
还有那个贾甜心,直接开除!”
“董事长,郑昌业是难得的人才,这么做会不会惹急了他?他若是跳槽会给医院那边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
“你是董事长还是我是董事长?”刘天翔放下手中的笔“做医生的人品不正,何谈治病救人?
医术高明的人有的是,我用人的原则是看重品行,照我说的做!”
“是。”助理转身出去。
刘天翔又想起那天出去办事在民政局门口看见的一幕。
白秋月,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算是报答当年做红娘的恩情。
桌上手机响起,刘天翔按下接通键,神态变得恭敬起来“王老师,是不是逸飞又犯什么错了?”
“逸飞爸爸,你儿子已经三天没来学校上课!
现在是高三,学习很紧张的,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做家长的是怎么想的?
是孩子的前途重要还是赚钱重要?再有半学期就要高考了,这个月他已经逃课三次,总共来学校不超过十天。
你明天来学校一趟,刘逸飞再不来上课,学校决定要把他开除了!”
“别别别,王老师您消消气,我明天带着逸飞一起去学校,给您添麻烦了......”
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刘天翔嘴里泛苦,不停按揉太阳穴。
作为龙河市的商业精英,他资产数亿,生意上顺风顺水,越做越大。
可惜,偏偏有个身患抑郁症的儿子。
小时候还好,乖顺懂事。
稍大些就开始和他对着干。
现在更完了,干脆把自己封闭起来,病情时好时坏,完全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跟身边的人没有任何交流。
儿子从小没妈,没享受过母亲的关爱,他这个当父亲的除了给钱,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儿子开心起来。
谁知他越妥协,孩子越得寸进尺,前两天被他说了几句就没再回家。
还以为他在学校住校,谁知这小王八蛋连学都没上。
叹口气,他拨通财务部的电话“给我准备一百万现金,明天我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