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女频言情 年代:拒绝拉帮套,我靠打猎发家郭元阳赵思雨结局+番外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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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似火

    男女主角分别是郭元阳赵思雨的女频言情小说《年代:拒绝拉帮套,我靠打猎发家郭元阳赵思雨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秋水似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郭元阳直摇头。暗想自己当初怎么瞎了眼,没看出这个张望龙就是个反骨仔。还对他那么好,真是白瞎了!“郭元阳,他还只是个孩子啊,你咋能下这么重的手呢!”范玉琴也是心疼,问也不问就一通责怪。“表嫂,这我就不得不说你了,就你这大儿子,太不知好歹了!”郭元阳毫不客气的数落道,“进我家门,一声不吭的就往盆里抓肉吃,我差点还以为是上山下来的土匪,要不是及时收力,这一筷子非得把他手抽断不可,你以后可得好好管教!”范玉琴神色有些愕然。以往郭元阳可不是这样。哪怕自己的孩子不小心惹到郭元阳了,不等她表态,郭元阳自己就先摆笑脸。今天却较起了真,连带着把她这个当妈的也教训了一顿?“郭元阳,再怎么说,望龙也得管你喊声叔,这一大锅的肉摆在这,你就算让他吃上一块又咋...

章节试读

郭元阳直摇头。
暗想自己当初怎么瞎了眼,没看出这个张望龙就是个反骨仔。
还对他那么好,真是白瞎了!
“郭元阳,他还只是个孩子啊,你咋能下这么重的手呢!”范玉琴也是心疼,问也不问就一通责怪。
“表嫂,这我就不得不说你了,就你这大儿子,太不知好歹了!”郭元阳毫不客气的数落道,“进我家门,一声不吭的就往盆里抓肉吃,我差点还以为是上山下来的土匪,要不是及时收力,这一筷子非得把他手抽断不可,你以后可得好好管教!”
范玉琴神色有些愕然。
以往郭元阳可不是这样。
哪怕自己的孩子不小心惹到郭元阳了,不等她表态,郭元阳自己就先摆笑脸。
今天却较起了真,连带着把她这个当妈的也教训了一顿?
“郭元阳,再怎么说,望龙也得管你喊声叔,这一大锅的肉摆在这,你就算让他吃上一块又咋了?”
“要是我家望龙有个好歹,你咋跟你表哥交代!他都成那样了,你还想往他伤口上撒盐是不是!”
“哎呦,妈!我的手疼,可疼了!一定是被郭元阳伤了骨头!”张望龙也是个滑头的,这会一听范玉琴的话,立马就躺在地上哭嚎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挨了打似的!
“伤着骨头了是吧?行!那我就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伤着骨头是啥滋味!”
郭元阳也不惯着他,拎起张望龙就要动手。
“哎哟,行了行了,孩子正是要强的年纪,你咋还较真上了?”王桂香当起了和事老,虽然她不喜欢范玉琴,但就住隔壁,又是表亲,“不就是一点肉嘛,来,一人一块!”
张望龙三兄妹嘴馋,抱着肉就啃。
可范玉琴哪有这么容易打发?她看着那一大盆,香喷喷的肉,偷偷掐了张望龙一把。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看你手也不咋疼嘛!”
张望龙是个三个孩子里头最大的一个,立马听出了范玉琴的弦外之音。
他咕噜一下把嘴里肉吞进肚子里,一脸蛮横道:“这憋犊子伤了我,一块肉可抵不了!少说也得分我个三四斤肉回去养养身子!”
“小白眼狼,口气还不小呢!想分肉?做梦!”郭元阳直接拒绝。
“郭元阳,你咋能这么狠心呢!”
范玉琴神色幽怨,“你表哥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大人不要紧,大不了多吃点野菜树皮,也能兑付过去!”
“但孩子没营养,实在是......”
一边说,一边红了眼眶,然后抹起了泪花。
各种诉说自己的不容易。
这模样,柔弱可怜,当真堪比林黛玉。
上辈子的郭元阳,就是被这逼真的演技给骗的团团转。
这辈子,休想!
“表嫂,你说谁家容易呢?说起来,我还比不上表哥呢,他至少讨了你这个媳妇儿,还生了三个娃,我年纪也到了,还是个光棍,总不能都拿去接济你们,自己受穷吧,我又不是傻叉!”
“你......”范玉琴以前只要一演戏,郭元阳保准上套,有什么好吃的都会拿出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
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对自己的态度如此冷漠?
“元阳,你的意思,是嫂子家吃你白食,把你当傻叉吗?”
“我好歹也是你表嫂,就算你真的见死不救,也不能这么轻贱嫂子啊......呜呜呜呜......”
郭元阳心里呵呵,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郭志南看的心烦,摆了摆手:“玉琴啊,不是我们不帮你,是真的也困难!”
“不过都是亲戚,我们今天吃肉,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
“元阳,你去拿个碗,给你表嫂装点过去!”
郭元阳也懒得一般见识,拿了个饭碗,装了几筷子就递了过去。
范玉琴一看,顿时气的不轻。
这么大一盆肉,就给她装了五六块,撑死也就二三两。
但话说到这份上,给也给了,她哪里好意思再吭声,只能接在手里:“爷奶,那我就先回去了!”
张万兴躺在炕头,见自己老婆端着小半碗肉回来,皱眉道:“咋回事,就给这么点吗?”
“我可都打听清楚了,元阳那小子,今天的确杀了一头狼,半只送给了赵思雨,另外半只带回来了,少说也有二十多斤!”
“这么几块,够谁吃!”
“再去要点!”
“去什么去,要去你去,就你要脸,我就没脸没皮吗?”范玉琴憋了一肚子气,“人家不给,我还能去抢不成!”
“怎么会不给?元阳那小子,不是最听你话么?”张万兴疑惑道,“只要你多磨蹭磨蹭,狼肉全都给你也不是没可能......”
“张万兴,你把我当什么了,觉得我搔浪,专门勾引人是吧!”范玉琴气哭了,“要不是为了这个家,我至于受这么多窝囊气吗?”
“哎呀,媳妇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日子没法儿过,总得想办法不是?”张万兴赶忙安慰,“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和以后,我们不都商量好了,让元阳来拉帮套吗?”
“拉个屁,不都跟你说了,他不同意吗?”范玉琴没好气道,“而且你是没看见郭元阳刚才的态度,把我当仇人似的,巴不得看我笑话!”
“要不是他爷奶开口,估计这么点肉,他都不肯给!”
“不对啊,元阳这小子,不像是这种人!”张万兴盘算起来,“媳妇儿,依我看,肯定是你没满足他,他心里不舒服,故意膈应你呢!”
“你也真是,挑什么地方不好,偏挑外面草垛里!这小子连媳妇都没过,哪好意思!”
“嘴上要面子说不同意,实际心里巴不得!”
“你等半夜的时候,溜他屋里去,我就不信他还能跑了!”
范玉琴不禁回想下午的场景,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
她幽怨的白了一眼张万兴:“你就这么巴不得我送上门给别人,我可是你媳妇儿!”
“哎呀,媳妇儿,我当然知道了,你放心,等家里情况好了,还是咱俩过日子!”张万兴好言相劝。
其实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心里都不好受。
尤其范玉琴还这么漂亮,他更是万般不情愿,所以才相中了郭元阳。
一方面,郭元阳是他表弟,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总归是自己人。
另一方面,他了解郭元阳的性子,以后好拿捏。
但想到自己的女人,跟别人一个被窝,终归还是憋屈:“都怪我不中用啊!”
“行了,别说这些了,我晚上去找他!”范玉琴打断道,“反正,咱俩心里有数就行!”

郭元阳期盼着梦想成真。
可是还没等野猪窝里有动静呢,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止不住的打起了哆嗦。
原本来的时候,抱着罐子带着酒桶急着赶路就出了一身的汗。
刚才守着火堆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清晨的山风一吹,感觉浑身上下都冷透了。
“可不能感冒啊,这关键时刻绝不能倒下。”郭元阳心弦紧绷。
恰好带来备用的那个塑料桶里还剩下差不多半斤散白。
郭元阳立刻把盖子给拧开了,喝白酒能御寒,这经验他有。
嘴对着桶,咕嘟咕嘟的一股脑的灌了几大口。
“啊呀,真够辣的。”郭元阳感觉就像是一团火,顺着嗓子下了肚,比预估当中的还要遭罪。
但好在身体马上就暖了起来,鸡皮疙瘩消散,也不再打哆嗦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剩下的也都喝了。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树丛的另外一端,什么东西哼哼了两声。
“野猪,野猪起床了!”
“乖呀,快出来吃红薯了,吃完了,美美的睡一觉送你上西天!”郭元阳心跳一阵加速,直接屏住呼吸紧张之极地盯着树丛。
几秒钟之后,树丛轻微晃动,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响声。
一只硕大的黑色野猪的脑袋钻了出来。
哼哼。
野猪哼哼唧唧的,立刻就发现了散落在它家门口的美味红薯。
郭元阳清清楚楚地看到那野猪的眼睛亮了一下,毫不夸张。
饿了大半个晚上,这会那野猪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警惕,张开嘴没有斑点的犹豫,眨眼的功夫把所有的红薯连汤带汁吃的点滴不剩。
还叫唤了两声,似乎是意犹未尽。
“差不多了吧,那白酒的度数很高啊,赶紧倒下吧。”郭元阳大气儿不敢出,心里头不断的念叨着。
哼哼。
野猪开始摇晃了,眼神也变得迷离。
最终在郭元阳的祈祷之下,轰的一声就倒在了树丛旁边,蹬了两下腿就不动了。
“牛逼,牛逼呀!”
“新的人生,新的机会,拿下护林员有了公职在身,我就能手滑各种资源彻底翻身了!”
“感谢猪哥,感谢感谢......”郭元阳就像是失心疯了一样,手舞足蹈的从藏身的树后跳了起来,三两步冲向那头野猪。
可不知道为什么,刚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就觉得一阵头重脚轻天旋地转。
周围所有的一切都颠倒了位置。
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儿呢,他就身子一软直接栽倒在地,活像刚刚吃完了红薯的大野猪。
“我靠,我这是咋了?”郭元阳心凉了一半。
他记得自己二十郎当岁的时候,身体壮的像牛一样,根本就没啥毛病啊。
但这会儿为什么不仅头晕,还恶心想吐呢,嘴里头全是酒味。
酒味儿?
“完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郭元阳暗自懊悔。
之所以现在身体情况会那么糟,不就是因为刚才自己一口气灌了好多的高度白酒吗?
他还保持着上辈子的习惯,喝廉价白酒,一口气能干掉半斤都不醉。
因为给人拉帮套,每天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也就只有睡觉前的那半斤散白能让他稍微缓解。
可是如今这个身体,几乎都还没有喝过白酒呢。
一下子整了小半斤,能不醉吗?
“大爷的,这性格还是不够稳啊,我一定要坚持住,不能让这大好的机会溜走!”郭元阳挣扎着爬起来,强忍着天旋地转的不适,继续靠近那头野猪。
想着幸亏这野猪已经彻底醉倒了,一时半会儿肯定动不了,自己还有时间和机会。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刚爬到野猪旁边,还没等他摸出那把小刀呢。
猪哥一抬头,醒了。
一人一株就这样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在这一刻,郭元阳整个心都凉透了,心脏仿佛都漏跳了几拍。
哼哼。
那野猪一下子就爆发出了野性,哼哼着,居然翻身站了起来,低下头亮出了獠牙,冲着郭元阳的脖子又戳了过来。
“完蛋了!”郭元阳头皮发麻。
三四百斤的野猪,那就是一个小号的坦克车呀,这要是撞过来,自己够死两回的了。
求生的本能让郭元阳狠狠的撑着身体,用力向旁边翻了过去。
野猪的獠牙擦着他的胳膊蹭出了一道血口子,连带着衣服也都划破了。
火辣辣的疼痛,居然让郭元阳在短暂的瞬间清醒了一下,出了一身汗,酒劲儿消了不少。
于是趁着那野猪掉头的时候,连滚带爬的钻进了前面的树丛跑到了另外一边。
至少能遮挡一下那野猪的视线,周旋一番。
郭元阳没有第一时间掏刀子。
以他现在这种状态,就算是给他一杆猎枪,也未必能打得准,更何况只是一个薄铁片。
他直接给自己来了个回首掏,两根手指捅进了嗓子眼儿。
这也是一种生活经验。
喝多了难受,吐出来就好了。
这下捅的有点狠,郭元阳直接就yue了。
刚喝下去的散白混合着胆汁胃液喷了一地,头脑意识再次清醒了一些,身体也是听使唤了。
不过这个时候,那野猪也已经再度钻了回来。
歪里歪斜着亮着獠牙追郭元阳,应该也是受到了酒精的影响动作不协调。
于是一人一猪都喷着酒气,在野猪的家里来来回回的追逐奔走。
郭元阳很想哭,上辈子被人欺负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要折在野猪的手里,这是造化弄人还是命运使然?
眼看着迷迷糊糊的居然把自己摔倒在了死胡同里,后面已经没路可走了,郭元阳万念俱灰。
那野猪兴冲冲的扑了过来,不过就在郭元阳面前半米的地方,突然一脑袋扎进了地面,昏睡了过去。
一只獠牙距离郭元阳的裤裆,也就只有一根手指头的距离,好悬没把他给吓尿了。
“老天保佑,阿弥陀佛无量天尊。”郭元阳现在很想信点啥,太特么刺激了。
他终于有机会把刚才半天都没有摸着的,那把不怎么锋利的小刀从口袋里找了出来。
最安全的做法是赶紧把这野猪给嘎了,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于是他就按照原本的计划,手脚并用爬到了野猪的屁股后面,直接找到合适的位置,把后面两只猪蹄的蹄筋给挑了。
“这下看你还怎么追老子!”

郭元阳所在的金鸡村位于祁连山深处。
山高密林,野兽横行。
他和赵思雨约好在一棵大槐树树桩边见面。
村里的人平日里只敢在树桩外活动,采些野菜野果野蘑菇之类的吃食。
再往里走,就进深了,属于危险区。
一般也只有经验丰富,或者带枪的老猎人才敢踏足。
“思雨!”
郭元阳赶到的时候,没看到人,立即大声呼喊。
半天都没人回应。
“肯定是不小心钻深了,不然也不会被野狼袭击!”
“思雨,千万不要有事!”
郭元阳气喘吁吁,却不敢有丝毫怠慢,直接掠过树桩,自己观察草丛上留下的痕迹。
忽然,点点的血迹映入眼帘。
他顿时心里一紧,伸手抹了抹,血迹还没干,应该就是没多久留下的。
肯定在附近!
“啊!”
这时候,一声尖叫传来。
郭元阳浑身一震,是赵思雨!
他连忙寻着声音追了过去。
老远就看见身穿碎花衫,扎着两个马尾辫的赵思雨,正挎着竹篮子,被一头野狼袭击。
“嘿!”
“畜生,给我站住!”
“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有种来跟我单挑啊!”
郭元阳的一声大吼,顿时吸引了野狼的注意。
它停下脚步,转头看了过来。
狼这种东西,生性残暴,攻击力强,最重要的是智商高通人性。
郭元阳一边叫骂,一边比划着手势:“你瞅啥瞅?”
“赶紧过来,小爷一巴掌就能把你煽飞了!”
“傻叉玩意儿!”
这狼虽然听不懂人语,可也感受到了十足的挑衅味道。
当即龇着牙,扑向了郭元阳。
郭元阳早有准备,眼看距离拉近,他一个翻身打滚,避开了野狼的攻击。
同时和它错位交换,护在了赵思雨身前。
“思雨,你别怕,有我在,谁都别想伤害你!”
“元阳哥!”赵思雨此时也从惊慌中反应过来,欣喜中带着后怕,“元阳哥,你快走,别管我!”
“我们手里没枪,肯定打不过野狼的!”
“傻丫头,让我抛弃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没枪又如何,老子照样干它......卧槽!”郭元阳的牛皮还没吹完,一声狼嚎伴随着锋利的爪牙再次袭来。
他本想故技重施,先躲闪,再找工具与其搏杀。
不料这野狼精的很,早就看穿。
虚晃一招,趁着他打滚躲闪之际,猛的调转方向,一把将他扑倒在地。
锋利的爪牙,堪堪扎进了皮肤。
“草!”
郭元阳上辈子没少打猎,也是经验丰富。
被扑倒的瞬间就做出反应,双手死死的扣住了狼爪。
“元阳哥!”
赵思雨见状,急的差点没哭出来,作势就要上前帮忙。
“别过来,退后!”
郭元阳厉声大喝,想要把野狼掀翻。
奈何这野狼竟然也在发力,仿佛要因为先前的挑衅,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一旦被压制,野狼那一口牙下来,他半个脖子都要没了。
“去尼玛,老子上辈子过的窝囊,好不容易重来一次,决不能死了!”郭元阳也是发了狠,卯足了劲,翻身把野狼压下。
都说人面对狼,没有武器肯定打不过。
实际是,这是建立在人不受伤的情况下。
真要搏命,狼未必是对手!
郭元阳抡起拳头,一拳就砸在了野狼脑袋上。
但并没有产生多大杀伤力,野狼嗷呜一声,怒意横生,又把他给压了下去。
一人一狼,在丛林里连连打滚,殊死搏斗。
随着体力消耗,郭元阳逐渐力不从心。
不行,必须想办法!
他目光扫视,瞥见不远处有块大石头,不露声色的滚了过去,猛然抓起:“去死吧你!”
这一击势大力沉,野狼猝不及防,直敲脑门。
“嗷呜!”
噗嗤!
鲜血嘣了郭元阳一脸。
野狼的爪牙逐渐收缩无力,在不甘的惨嚎下,重重倒在了地上,彻底没了动静。
郭元阳的心弦也松懈下来,躺在地上剧烈喘气。
“元阳哥!”
“元阳哥......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好,呜呜呜呜呜......”
赵思雨哪见过这种场面,梨花带雨的扑了上来。
“我没事,思雨,你有没有事?”郭元阳吃力的爬起来,紧张的问道,“我过来的时候看见有血迹,你是不是被抓伤了腿,我们赶紧去看医生!”
“没有,元阳哥,我就是跑路的时候,不小心让倒刺划了点口子!”赵思雨说道。
郭元阳一愣,接着笑了:“哈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笑!”赵思雨急的又哭了。
“傻丫头,我就是被抓破了点皮,回去上点药就行,不碍事的!”郭元阳再也忍不住,狠狠将她搂在了怀里,“思雨,对不起,之前都是我太混账,辜负了你!”
“我保证,以后一辈子就守着你,让你过上好日子!”
“你......”赵思雨面露羞涩和感动,但很快就生气挣了开来,“哼,你也就说的好听,心思恐怕早就让范玉琴给弄的五迷三道了吧!”
“今天明明跟我约好来采野菌子,结果又让范玉琴给勾走了!”
“要不然,我也不会置气,走这么深......”
“是我错了,都是我错了!”郭元阳搂的更紧了,“思雨,我没让她勾走,而是把话跟她说清楚,让她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这不,完事我就第一时间来找你了!”
“真的假的?”赵思雨狐疑,“我听别人说,你都答应人家拉帮套了!”
“胡扯,我的心里,只有你,思雨,我要娶你做老婆!”郭元阳深情表白。
赵思雨早已霞飞双颊,秋波流转,羞的低下了头。
郭元阳捧起她的脸,重重的吻了下去。
“呜呜......”
这一吻,仿佛天荒地老。
郭元阳的一双大手,不由自主的就上下游走。
别看赵思雨长得苗条,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
实际就是营养不良,底子却很好。
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胖,这不比范玉琴那个贱女人要好?
“哎呀,你干什么?”
情到浓处,郭元阳心头一热,就想把事情给办了。
赵思雨犹如受惊的小兔子般,挣脱了他的怀抱:“元阳哥,不行,咱俩还没结婚呢!”
“你这样,我,我我......我没法见人了......”
这年头可不比后世开放,别说是接吻,哪怕牵个小手,都觉得犯了大错。
郭元阳清醒过来,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上辈子辜负人家就算了,这次居然又想欺负人家。
“思雨,不好意思,刚才一下没控制住!”
“我一定会备好聘礼,把你风风光光的娶回家!”
“哼,就会吹牛!”赵思雨嘴上强硬,心里却是异常甜蜜,“咱们别在这待着了,赶紧回去吧!”
“好嘞!”郭元阳抓起地上的野狼,甩在了肩膀上,“思雨,这狼肉咱们一人一半!”

“元阳,快吻我!”
“以后我都是你的人了.....”
靡靡之音在耳边回响,鼻尖传来的清香令郭元阳像浸泡在温泉里,舒服的不想醒来。
但他眼睛还是睁开了一条缝。
雪白的肌肤几乎就要贴上来。
这让他更加热血上涌,差点失控。
自己不是得了癌症,快死了吗?
怎么会有个美人在身边。
难道是幻觉?
没错,一定是幻觉。
像他这种残废的流浪汉,狗见了都嫌,又怎么可能会有女人这么主动?
“元阳,你是不是第一次呀!”
“没关系,我来教你!”
女人声音轻柔,听的上头。
郭元阳暗暗苦笑,这梦境真特么真实!
不过临死前能做个这么美的梦,貌似也不错!
看看长啥样!
他缓缓抬起头,一张鹅蛋脸泛着绯红,水汪汪的大眼眸像是会勾人。
妩媚美艳。
“你?你是范玉琴!”
“是我呀!元阳,你怎么了,该不会是太激动,犯迷糊了吧?”范玉琴咯咯笑了起来,“看来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嘛!”
然而如此香艳的画面,不仅没能让郭元阳刺激,反而如同迎头泼了盆冷水,冰冷透骨。
他一把推开范玉琴,难以置信的爆出了脏话:“卧槽,真是你个死贱人!”
“范玉琴,你又想搞什么把戏?”
“还有,你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年轻?!”
范玉琴一个踉跄,险些从草垛里翻出去,有些怨怒道:“元阳,你到底怎么了,在胡说八道什么嘛!”
“我不是都跟你商量好了,你跟我拉帮套,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吗?”
“拉帮套?”郭元阳疑惑的环视四周。
发现自己此时正躺在一窝草垛里,面前是一片小树林,背后是青砖和土坯混合的破烂瓦房,下午的阳光没那么刺眼,熟悉的好像经历过一遍。
60年,金鸡村!
自己居然重生了!
重生到了和范玉琴拉帮套这天!
他到死都还在为这天发生的事悔恨不已!
因为表哥张万兴修水渠的时候不慎滚落,一块大岗岩石好死不死,砸在了他两腿上。
虽然抢救及时保住了命,但也瘸了条腿,丧失了男人的能力。
这个年代,男人就是家庭的顶梁柱。
张万兴有两男一女三个孩子,光靠范玉琴一个女人,根本养活不了。
而郭元阳就不一样了。
身强体壮,能吃苦能干活,爸妈死的早,家里就爷爷奶奶,老人家也吃不了多少。
于是张万兴和范玉琴就盯上了他,要跟他拉帮套。
起初他是不答应的,毕竟说出去不好听,而且还要他代替张万兴养活这一大家子。
但架不住这范玉琴隔三差五上门找,加上范玉琴本就长得漂亮,身材又丰满,大眼珠子眨巴眨巴,撩的他蠢蠢欲动。
俗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
于是在这个下午,郭元阳半推半就,从了范玉琴。
这一下入了迷,从此以后,他做牛做马,就跟着了魔似的,用二十多年的时光,养活着范玉琴两口子,还帮他们把三个孩子拉扯长大。
结果人到老年,累出一生病不说,还被查出癌症。
范玉琴一家见他没什么作用了,竟一脚把他踹了。
任由他在外流浪垂死。
直到那一刻,郭元阳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为了这家白眼狼,多次把爷爷奶奶气的犯病,甚至没能给他们养老送终。
“元阳,你不会是怂了吧?”范玉琴见他左顾右盼的,以为他怕了,安慰道,“你放心,村里人这个点都去开大会了,没人看到的!”
“咱俩抓紧时间,把事情办了吧!”
“我不是怂了,只是后悔了!”郭元阳回过神来,语气带着一丝冷意,“我不想跟你拉帮套,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范玉琴一听,有些急了:“元阳,咱俩不都说好了吗?咋能临时反悔呢!”
“我这身衣服都给你解了,你要是不答应,以后我还咋做人啊!”
瞧着她那衣衫不整下雪白的娇躯,的确惹人,哪怕重生一次的郭元阳,心头都不禁发热,但他可不会再犯傻:“衣服是你自己脱的,怎么能怪我!”
“你也说了,村里人都去开大会了,没人看到,我也不会透风出去的!”
“不是,元阳,你别这样,就当我求你了,你帮帮我吧!”范玉琴更急了,一边哀怨的抹起了泪花,一边往郭元阳身上扑。
这我见犹怜的模样,堪称大杀器。
是个男人,怕是都要招架不住。
郭元阳心中冷笑,根本不给她得逞的机会,翻身就下了草垛,故作为难道:“我是真不可以!”
“家里还有我爷奶要养活,我实在没能力帮你!”
“我还有急事要办,先走了!”
他刚刚重生,还不想和范玉琴撕破脸,要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
因为他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上辈子最大的遗憾是爷爷奶奶,那最令他心痛的,是他的青梅竹马赵思雨。
两人从小玩到大,互生情愫。
原本约好了今天一起进山采野菌子,私定终身,结果他被范玉琴弄的五迷三道,放了赵思雨鸽子。
导致赵思雨被野狼袭击,抓伤了一条腿,成了残废。
回去后不仅被娘家人又打又骂,还以极其低廉的价格,把她卖给了地痞混混,受尽折磨而死。
但哪怕是这样,她也从来没怪过郭元阳,只说两人是没缘分。
甚至在临死前,还给郭元阳存了一笔钱。
每每想到,郭元阳都悲痛无比。
自己简直太混账,太不是东西了!
放着好好的清白姑娘不要,偏跟个有夫之妇搞在一起!
他疯了般的往林子里钻去,既然重活一世,绝不能重蹈覆辙:“雨思,我来救你了!”
“等我,一定要等我!”

“啊?你要分我一半!这不太好吧,我都没能帮上忙!”赵思雨有些不好意思。
“丫头,咱俩还分啥你我,有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分享了!”郭元阳嘿嘿一笑。
赵思雨心里暖洋洋的。
看来这家伙的确没被范玉琴勾了魂,是真想和自己在一起,而且为人也大方。
这年头,每个成人每月的口粮才十来斤。
家家户户都闹饥荒,能吃饱饭都成了奢侈。
就更别提油水荤腥了。
能吃一回肉,都跟过年过节一样。
郭元阳倒好,直接送了半头狼。
这可是足足二十多斤的肉啊!
一路有说有笑,从林子里出来,赵思雨死活不让郭元阳牵手了。
她家在村东头,两间毛坯房,外面围了个小篱笆,甚至有一间屋子的房顶,用的还是茅草遮挡。
因为她家条件并不是很好。
爹走的早,靠着老娘向红梅拉扯大。
好在她上面还有俩个哥哥,能够给家里分担,过的清贫,但也不至于饿死。
“娘,大哥,二哥,你们咋都在家啊!”赵思雨进门就看到家人,有些奇怪的问道,“村大会这么快就开完了吗?”
“哎呀,还开什么开,赶紧进屋,有事儿跟你说!”向红梅是个黑脸的主儿,喜欢板着脸,说话也刻薄,今天却格外堆起了笑脸。
“娘,啥事啊,我带元阳哥来了!”赵思雨拉着郭元阳,不解道。
“郭元阳?”向红梅脸色变了变,“元阳,你来了也好,正好咱都把话说清楚,以后麻烦你不要再跟我闺女不清不楚的,她现在是有人家的!”
“村主任儿子谭鑫,刚刚带人来提亲,聘礼都下了!”
“你回去吧!”
“什么?”赵思雨顿时急了,“娘,我才不要嫁给谭鑫,我只喜欢元阳哥!”
“你赶紧把聘礼退了,我要嫁给元阳哥!”
“死丫头,怎么不知道害臊,让人听见坏了名声!”向红梅一把将她拉到身边,狠狠教训道,“喜欢的顶个什么用,郭元阳什么条件,人家谭鑫什么条件,别不识好歹!”
“再敢说胡话,我非抽你不可!”
“婶儿,我和思雨是真心相爱,伟人说过,人民解放,思想也要解放,要婚姻自由!再说了,那谭鑫什么德行,整个金鸡村谁不知道,把思雨嫁过去,那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郭元阳大声反驳。
他清楚的记得,上辈子谭鑫来提亲,得知赵思雨伤了一条腿后,直接改口。
把原来说好的聘礼,直接改成了五块钱,娶了赵思雨。
最关键的是,谭鑫这畜生不学无术,只要哪里不顺眼,就变着法子折磨赵思雨。
导致赵思雨落了个悲惨下场!
郭元阳说什么也不能同意了!
“呵,郭元阳,你真是好大的口气!”向红梅冷笑一声,“人家谭鑫是村主任的儿子,家里要钱有钱,要粮有粮,虽然是有那么点不务正业,但也比你强!”
“你瞅瞅你自己,爹妈死的早,家里还有俩老咕噜棒子要吃饭,一穷二白,拿什么娶我闺女!”
“我闺女要是上了你的当,才是往火坑里跳!”
“就是,还好意思说别人!”赵思雨的二哥赵小军坐在炕上,翘着二郎腿,叼着一支烟,“你知道,人谭鑫给了多少聘礼么?足足二十八块八加三十六条腿齐活儿!”
“再退一步,咱不说这些,光是他今天拿来的聘礼,知道是什么吗?”
他拿起一个包装盒子:“瞅瞅,老高粱酒,城里的档次货,一瓶都要两块钱!”
“还有这烟,大前门,领导才有资格抽!”
“你拿得出来吗?”
不得不说,这聘礼,的确够面儿。
这年头,普遍的彩礼都是十块钱,外加点礼品。
谭鑫他爹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行,急着给谭鑫找媳妇儿。
加上谭鑫本就中意赵思雨,赵思雨又是附近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一枝花儿,所以这才下了血本。
“咳,娘,小军,要不然,咱再商量商量?”赵思雨的大哥赵登河瞥了一眼郭元阳,“元阳这小子和思雨一起长大,是有感情的!而且他对思雨也很不错,平日有点好东西,都是给咱送,咱......”
“闭嘴,就你是老好人,婚姻大事,能随便改吗?”
“就是,大哥,人家给你点好处,你就感恩戴德,是准备把亲妹子白送出去吗?”
向红梅和赵小军立即喝斥。
赵登河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
郭元阳心里门清的很。
赵思雨家,也就赵登河这个大哥心眼实在点。
可惜没啥主见,说话不顶用。
但他说什么,都不会放弃赵思雨的。
“婶儿,大哥,二哥,我今天也把话撂下了,谭鑫他有的,我郭元阳不仅有,还要比他更多更上档次!”郭元阳抬头挺胸,声音洪亮,“彩礼他出二十八块八,我郭元阳出六十六块六,聘礼除了三十六条腿,我给你们喝老西风,抽大红九!”
“让你们风风光光,把思雨嫁给我!”
“什么?六十六块六?”听到这话,向红梅等人都有些傻眼。
赵小军激动道:“郭元阳,你真愿意出这么多?”
这年头,十块钱都是一笔大钱。
更不要说六十六块六,堪称巨款。
有了这钱,他也能很快讨媳妇儿了。
“吹,你听他吹!”向红梅冷哼一声,“郭元阳,都是一个村的,你家啥条件,我能不知道?”
“就算把你家翻个底朝天,都难凑出十块钱来!”
“也好意思张口六十六块六,还老西凤,大重九,你咋不把牛皮吹上天!”
“婶儿,我郭元阳现在是穷,但不代表我做不到!”郭元阳肩膀一抖,“你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一定带着钱和聘礼,上门提亲!”
“这半扇狼肉,就当是我的诚意,你们收下!”
“狼肉?”向红梅等人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脸上顿时浮现欣喜。
闹饥荒的时候,啥烟啊酒啊的,都抵不上一两肉。
向红梅手脚麻利,把狼肉抬进了屋:“元阳,既然都这么说了,婶儿也不驳你面子,就给你三天时间!”
“不过咱丑话说在前头,三天后要是做不到,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赵小军接话道。
“成,大佬爷们一个唾沫一个钉,也希望你们说话算数!”郭元阳说道。
“放心,我们一大家子,还能反悔不成?”赵小军道,“要不留下,一起吃晚饭?”
“不用了,我还要回去看我爷奶!思雨,在家等我!”
“元阳哥......”
赵思雨还想出来送郭元阳,却被向红梅拽走。
郭元阳也不急于一时,只要把彩礼搞定,一切好说。
他扛起另外半扇狼肉,回自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