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北若卿玉紫赦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失败,病娇登上帝位北若卿玉紫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八小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北若卿故作为难,实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委屈的扫了眼皇后,垂下眼帘不敢说话。皇后招来贴身女官棠裳,“去取银钱给她,多少银钱,这些字画,本宫都要了。”棠裳蹙眉看了眼北若卿,恭敬应了声,随后起身走到北若卿跟前的檀木盒子,“娘娘,奴婢替您掌掌眼?”皇后一怔,旋即端起茶盏,“也好。”棠裳看了眼北若卿,打开盒子,将里面的卷轴缓缓打开。忽然,棠裳猛地抬头看向皇后,“娘娘,这......”皇后优雅的掀起眼皮,正要一赏这出自名家之手的字画,却在看清那字画之后,一张保养得当的脸瞬间拧成了一团:“放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本宫!”欺瞒?她不就是拿了玉墨严之前卖给她的字画来换钱么?又不是什么假冒伪劣三无产品。哦,玉墨严是不是三无,她...
北若卿故作为难,实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委屈的扫了眼皇后,垂下眼帘不敢说话。
皇后招来贴身女官棠裳,“去取银钱给她,多少银钱,这些字画,本宫都要了。”
棠裳蹙眉看了眼北若卿,恭敬应了声,随后起身走到北若卿跟前的檀木盒子,“娘娘,奴婢替您掌掌眼?”
皇后一怔,旋即端起茶盏,“也好。”
棠裳看了眼北若卿,打开盒子,将里面的卷轴缓缓打开。
忽然,棠裳猛地抬头看向皇后,“娘娘,这......”
皇后优雅的掀起眼皮,正要一赏这出自名家之手的字画,却在看清那字画之后,一张保养得当的脸瞬间拧成了一团:“放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本宫!”
欺瞒?
她不就是拿了玉墨严之前卖给她的字画来换钱么?又不是什么假冒伪劣三无产品。
哦,玉墨严是不是三无,她还真不清楚。反正三王爷说自己师承名家,那就是咯。
北若卿惶恐道:“冤枉啊!这些民家字画民女当初的的确确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收条还在呢。娘娘不信,大可亲自查看。”
她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玉墨严立下的收条。
亲笔签名,概不退换。
霎时间,皇后的脸色五彩变幻,简直堪称现实版调色盘了。
咬碎一口银牙,皇后朝着北若卿一指,怒道:“你还敢狡辩!本宫念及你年幼不懂事,你却毫不悔改!来人,给本宫拖......”话到嘴边,皇后犹豫了下,将拖出去三个字咽了下去,转而道:“给本宫跪下!”
棠裳勾唇,转身要去按住北若卿。
就在这时,殿门外,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儿臣来迟,母后息怒。”
殿门之外,逆着光,一道墨色挺拔的身影款款而入,带着一身寒意,虽看不清面容几何,可这般气质,便足以令人遐想连连。
我去,美男啊!
等等,这美人儿有点眼熟!
玉紫赦迈着修长的腿,每走一步,都像是自带鼓风机一般,衣袂翩翩,宛若仙人,在北若卿身侧停了下来。
棠裳见状,急忙后退几步,避开了距离。
北若卿抬头,挤了挤眼睛,示意:你病好了?
玉紫赦冷冷瞥了她一眼:回头再跟你算账!
北若卿冷哼一声:自己肾虚,怪我咯?
玉紫赦:......
她这是眼睛有病?
一看到北若卿,皇后那张脸都快笑出花儿了,与方才那怒气冲天的模样判若两人。
要不是头上顶着十几斤重的凤冠,北若卿真是要以为这皇后换了个人。戏精啊这是!
皇后掩着唇,想上前又不敢,红着眼眶哽咽道:“母后的心肝儿啊!快来让母后瞧瞧,这些日子在宫外可曾受苦?”
受
玉紫赦不答反问,面无表情道:“母后方才,要让谁跪下?”
皇后的深情顿时噎在喉咙里,上不来又下不去,活像是吞了一只苍蝇。
要是没有刚才那一出,北若卿倒是愿意相信这一副母子情深的戏码,可惜,这皇后就他么是个金鸡奖都镇不住的戏精。
少顷,皇后这才温柔一笑,叹道:“母后与北家这丫头开玩笑呢,这孩子没大没小惯了,本宫也是为你们好,否则将来嫁入七王府给你惹麻烦可如何是好?”
这话好像处处都在替北若卿和玉紫赦考虑,可又处处都在指责北若卿没规矩,往小了说是开玩笑,皇后不计较。往大了说,那就是北若卿将来要给玉紫赦闯祸。
神他么一语双关!
北若卿瞬间红了眼眶,上前便去抱玉紫赦大腿,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大哥,帮个忙!事后重谢!”
玉紫赦居高临下,一把将北若卿拎了起来,低声道:“现在怕了?做完给本王下药的胆子去哪儿了?”
北若卿欲哭无泪,“昨夜那人不是我,那是我妹妹,北二小。”
玉紫赦:“......”
他将北若卿护在身后,虽然纤瘦,可他身材高大,拦在北若卿面前,竟是将她堵了个严实,清冷开口道:“她不需要。”
皇后脸色微僵,“小七啊......”
不等皇后说完,玉紫赦打断她的话,冷冷道:“她的规矩,儿臣满意足矣,不需要旁人来教。”
旁人这两字,就像是一记闷锤一般,狠狠的砸在皇后胸口。
整个殿内瞬间鸦雀无声,皇后的脸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变了个遍,嘴巴张了几次,一张扑满脂粉的脸憋得通红,脸上的笑容眼看着就要绷不住了。
过了良久,皇后这才长叹一口气,感慨道:“罢了,你既喜欢,母后也欢喜。”
这话说的,爱屋及乌?娘娘您说谁是金鸡呢?
北若卿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道:“娘娘方才说让我随棠裳去取这些字画的银钱,画已经给娘娘了,这银钱......”
玉紫赦侧眸,视线从她脸上缓缓扫过。
当今天下,敢开口问皇后要钱的,不多。
皇后勉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意,脸上的表情逐渐龟裂:“好了,这等玩笑本宫不与你计较,你竟还当真?既然小七来了,你便随他出宫去吧。”
她就差直接说你赶紧滚,别在这碍眼了。
可这些手段,北若卿早已想到。她当即一擦眼泪,红着眼可怜兮兮的哭道:“娘娘心地良善,一心想为陛下和天下百姓做些事情,民女都明白的,只是民女既为七王爷未婚妻怎能置身事外?娘娘您放心,这幅丹青娘娘喜欢,臣女必定是留给您了。这银钱,娘娘直接给陛下便是。”
把债主变成皇帝,这银子皇后若是不给,就失了圣心。若是给了,这名声和便宜到头来还是北若卿的,自己半点好处捞不着!
皇后咬紧牙关,脸色铁青,像极了从被扒光了毛的公鸡。
玉紫赦看向北若卿的目光满是探究,心中暗道:她,几时这么聪明了?
见皇后不吭声,北若卿吸吸鼻子,好心道:“娘娘放心,此事民女一定会亲自给陛下解释清楚的。娘娘千万别担心陛下会误会您。”
说什么千万别担心,可她这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是皇帝一定会误会啊!当今圣上有多宠北若卿,后宫之中谁人不知?
皇后沉默良久,咬咬牙,心一横,道:“明日,本宫派人送去你府上!!”
葱?
北若卿上下将自己打量一番,身段纤细匀称,要胸有胸,要臀有臀,正常的葱能长成她这样?北若卿当即不乐意的翻了个白眼,鄙夷出声:“我是你大爷!”
她将袖子里的画像帕子和银票丢在地上,努努下巴,问:“听说你要跟我私奔?”
话落,小白脸动作一顿,随后忽然扯起嗓子干嚎一声,“我的心肝儿宝贝儿啊,你可算是来了,我想死你了......”
这个翻脸跟翻书似的,前一刻还老子跟你不熟,没事儿别哔哔,一转眼就是心肝宝贝甜蜜饯儿的,唱戏脸谱都不敢这么玩的吧?
眼瞅着小白脸扭着腰就要扑上来,北若卿拎起裙子抬起脚,还没伸腿儿呢,下一刻,一条大长腿便踹了出去。
北若卿一侧头,便看见自家大哥慢悠悠的收回腿儿,而地上,那小白脸涨红了脸,趴在地上挣扎了两下,这才艰难的爬了起来。
“在下知道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北家这样的大户,可我待卿儿是真心的,她就是我的心,我的肝儿,我的白月光,红朱砂。”
小白脸说完,还不忘擦了擦眼睛,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不得不说,这小白脸虽然风尘气息实在是浓烈了些,可就凭这副雌雄莫辨的长相,随便大街上忽悠两个单纯小姑娘那是不在话下的。更何况,这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德行,更是牛的一逼。
但是问题是,大哥,你要哭就哭,怎么光打雷不下雨呢?
北若卿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两颗大蒜头,“人工催泪,你需要么?”
北擎夜的嘴角一抽,恨铁不成钢的捂着额头欲哭无泪,好歹也是首富之女,出门怎么还他么带大蒜头的?
不应该是黄金万两出手就是用银票砸死对手的吗?
小白脸擦眼睛的动作一僵,吸吸鼻子,故作深情的看着北若卿,“那倒是很不必了。能再见到你,我也算是无憾了。”
北若卿猛地一个白眼翻过去,“我给你个机会,说清楚,这画像,帕子,银票都是谁给你的?又是谁让你如此污蔑本小姐要跟你私奔的?”
她可不是三岁傻子,凭外面流言蜚语,她就认了这个锅。
小白脸眉头微不可查的一蹙,眼底一抹诧异一闪而过,片刻,他眨眨眼,无辜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还敢装傻?
北若卿不由得气笑了,她从怀里摸出一张千两银票,上面有北家钱庄的专属印章,随时都能直接兑换银钱。这样的银票,在整个天庆朝都已普及,只要是有钱庄的地方,都能兑换。
“现在呢?”
小白脸干咳一声,别开视线,“我对你的真心,是金钱无法衡量的......”
‘啪’的一声,又是一张千两银票拍在他面前。
北若卿居高临下,身上散发着满满的铜臭味儿,她眉眼弯弯,“说实话。”
嘴硬的人,她北若卿见多了,对付这种人,北小姐从来不来硬的。因为一个人若有贪念,就必将毁在自己的贪念之上。
小白脸起先还姿态强硬,一口咬定就是就是北若卿与他书信相恋,与她商定私奔,最后私奔未遂,她自己投湖。
可当北若卿将银票加到三千两时,小白脸的眼睛里已经没有理智了,只剩下金灿灿的贪婪,一时没守住防线,便和盘托出了。
原来他在今日之前,压根就没见过北若卿。之所以一口咬定自己跟北若卿有一腿儿,不过是因为有人给他银钱赎身,让他故意闹大事情,损害北若卿的名节,至于后面的事儿,他也不太了解。
最重要的是是,这厮根本不是什么落地秀才,而是个不折不扣的风尘之人,只要给钱,演演戏随便说两句话,对他而言何其简单。
可他却不曾想过,这种事对一个女子而言,意味着什么。
北若卿深吸了口气,将心底的寒意按下。
她扭头幽怨的瞪着自家兄长:“咱爹在外面没有私生子吧?”
据说她是北家第一继承人,万一有个私生子什么的为了争夺家产做出这样的事儿,好像也说得过去。
当即,北若卿脑门一疼,换来了北大公子的一记板栗,“你脑子里是在养猪吗?咱家要有私生子,还轮得到我坐镇家中吗?”
一提起这茬,北公子就格外的心痛。
哎,他本想出去闯荡江湖,可惜,离家出走多年未遂,只得在家中乖乖当个富二代。
北若卿将纸笔给小白脸备好,待他将来龙去脉写清楚,并且签上大名之后,这才将银票递给他,转身拿了东西便走。
临出门时,北若卿忽然回过头来,看向牢房内的小白脸,又问:“现在知道,北若卿值多少钱了吗?”
小白脸一头雾水,试探道:“价值,三千两?”
什么?
北若卿当即便要转身回去把这厮揍成个三千两,她首富之女,就值这么点钱?然而不等她动作,就被北擎夜一把拎起来给拎了出去。
回府的马车,一路出奇的安静。
北若卿原本觉得,这件事查清楚之后,也算是对原主有个交代了。可眼下看来,事情好像比她想象中的更复杂。跟小白脸私奔一事儿算是有个头绪了,可投湖自尽呢?原主为何要投湖?
同样陷入沉思的,还有北大公子,北擎夜摩挲着下巴,忽然开口道:“你说,会不会是家中出了叛徒?”
“北凝恩?”北若卿闭着眼,摇摇头,“北凝恩有贼心没贼胆儿,她想要的,不过是北家大小姐的名头和属于我的一切。至于安排投湖这些谋害我性命的事儿,她那脑子想不到。”
虽然北若卿也不过是见过她一面,可北若卿看人从不会错。北凝恩有野心,有不甘,也有冲动,可终究没那么大的胆子。尤其是,她若真想要北若卿死,相处十多年,早有机会动手。
北擎夜点点头,深以为然道:“说的也是。”
突然,北擎夜似是想到什么一般,猛地凑近北若卿,盯着北若卿的脸,一字一句道:“败家子儿,你刚才可是一挥手,便败了三千两啊!”
北若卿一个机灵回过神来,摸摸鼻子,从怀里摸出三张银票,一脸无辜道:“我原本准备了六千两的,谁想到他毅力那么差,三千两就招了。”
“你还挺得意是吧!败家子儿,都是谁教你的!”
“马爸爸们教我,要用最小的投资获取最大的利益,啊啊啊,别捏脸!老娘的盛世美颜啊!”
马车中,一阵闹腾。沉重的气氛转眼消失殆尽,只剩下兄妹二人的打闹声回荡在长街之上。
马车刚在北府门前停下,远远的,管家便跑了过来,高声呼道:“小姐,公子,宫里头来人了!”
北若卿刚跳下马车,还没站稳,一回头,便看见一溜貌美无比的宫女,站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天苍苍,夜凉凉,北若卿卷着被子,缩在厢房宽敞的大床头,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交代道:
“明日三更,敲锣打鼓,请七王爷安。”
小鱼儿拿着小本子,默默记录下来。
明日三更,请七王爷安。
道具:锣鼓。
北若卿又道:“七王爷味重,喜辣,早膳重辣重盐。”
小鱼儿刷刷的记录,七王爷重口味,不能吃肉。
北若卿:“七王爷喜欢热闹,明日北府架戏台,唱大戏热烈欢迎七王爷。”
小鱼儿刷刷的记录,记完,拍拍胸脯,“小姐放心,奴婢保证完成任务。”
北小姐松了口气,“乖,好好干。”
他玉紫赦敢抢她地盘,她就敢好好‘照顾’七王爷,让他自动让出地盘。
夜深,北府灯火尽灭,寂静笼罩,寒雾渐深。
此刻,北若卿早已熟睡。
然而就在这时,‘咯吱’一声,屋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人借着月色,缓缓走了进来。门外的风吹起帷幔,
不多时,北若卿屋外门缝里,一阵白色的烟雾弥漫进来,很快便散布满了整个屋子。门外有人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借着月色走了进来。
迷迷糊糊间,北若卿好像看见一个男人掀开帷幔走了进来,男人一袭黑色长衫,墨发如瀑,用一根白色的绸缎绑着,姿容绝丽,宛若玉人儿。
北若卿一时恍惚,竟是没分清这时梦境还是现实。
她傻乎乎的咧开嘴角,朝着小美人儿叫道:“这是哪家的神仙?怎么入了我的梦了?”
砸吧砸吧嘴,北若卿翻了个身,继续睡。
屋内,香炉里袅袅青烟升起,桌子上摆着些许果子,玉紫赦将一颗夜明珠放在桌子上,瞬间,屋内亮如白昼。北若卿只是不适的皱了皱眉,却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玉紫赦在床边坐下,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北若卿,随即抬手缓缓的解开自己的外衫。他手指纤细,仿佛是玉雕的一般。
待衣衫解开,玉紫赦不紧不慢的将衣衫丢在一旁,随后弯腰去掀北若卿的袖子。
女子胳膊纤细,好像轻轻一折就会断似的。北若卿皮肤偏白,皓腕如雪,若非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弱女子,当日徒手拆了他七王府的大门。
玉紫赦面不改色的移开视线,随后从袖子里拔出短刃,寒光一闪,正要朝着北若卿的手腕上划下去,一声尖叫响彻云霄:“救命啊!非礼啊!”
四目相对,两脸懵逼。
北若卿满脸惊恐,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不可置信道:“大哥,我明白你被抄家心里难受,可我是无辜的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抄家?
玉紫赦轻哼一声,抄家的旨意的确是皇帝下的,理由只一条:光棍二十年,未婚妻还要退婚,朕没你这个儿子!
于是,七王爷一怒之下,请旨抄家。
此事倒没公开,只不过现如今宫内外多有传闻,说是七王爷彻底的要被赶出京城了,皇位,已然是三王爷囊中之物了。
玉紫赦淡淡道:“本王知道。”
说着,他褪去鞋袜,端正的坐在北若卿身侧,手上还有把明晃晃的刀子。
北若卿吸吸鼻子,欲哭无泪,这情景有点渗人啊。
“大哥,你要是想谋财,那你找错人了,我兄长是北家的合法继承人,整个北家都是他的。你要是劫色......咳咳,大可不必如此粗鲁,咱们好商量。”
这个女人,胡说八道些什么?
玉紫赦脸色铁青,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身为女子,你可知何为矜持?何为廉耻?”
“矜持就是美人儿不动我主动,廉耻便是爱美之心不可耻,甘为美人抛节操。”
北若卿对答如流,一副地痞无赖样。
七王爷虽见过无数女子,也有各种女子想尽办法想要与他亲近一二,然而在七王爷看来,世间之人只分为三种:男人,女人,北若卿。
他就没见过比北若卿还厚颜之徒,深吸一口气,某王爷耐着性子警告道:“你若是闭嘴,今日便能少吃些苦。”
玉紫赦说完,便见北若卿已经乖巧的躺好,自顾自的解起了衣服,一派坦然道:“哎,这种事儿何必动刀子,你情我愿不好吗?少年人,我懂你,火气重对不?别怕,姐姐教你。”
某王爷眼角眉梢,隐隐抽搐,“你在干什么?”
北若卿忽然凑近,一把揽住玉紫赦盈盈可握的小瘦腰,吐气如兰道:“小乖乖,装什么糊涂,不就是节操么?呵,姐姐我没有~”
她说着,猛地一个用力,一个翻身便将玉紫赦压住。
北若卿撑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秀色可餐的男人,“大半夜的,谁让你不学好,学人家爬床?今日既然上了姐的床,生死可就不由天了。”
大半夜的,不敲门也就算了,居然还妄想爬她北若卿的床?当她是什么随便的人吗?不好意思,她还真是。
玉紫赦深吸一口气,将手上短刃攥紧,“放肆,你以为本王找你是做什么?”
北若卿幽怨的瞥他一眼,“不要问,我都懂。”
玉紫赦一张冰冷的脸蛋黑的宛若锅底,懂?她要是能懂,母猪都会上树了。
突然,玉紫赦弹指在北若卿腰间一点,北若卿身子忽然一软,整个人软绵绵的趴了下来,砸在玉紫赦的身上。
“你还想来这套?小伙子会的挺多啊。”
某王爷咬牙切齿,深吸一口气,冷声道:“闭嘴。”
“这种事儿,不应该叫出来吗?”
某王爷深吸一口气,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手上短刃一动,‘刺啦’一声......
“啊啊啊!”
一阵杀猪般的叫声,瞬间响彻七王府。
一时间,七王府内,灯火通明......
拜小鱼儿所赐,当天下午,整个京城就传遍了,七王爷羊入虎口,惨遭北小姐狼吞。
至于这怎么吞的?
自己想去。
不过北府内,倒是一片凄凉。原因无他,因着北小姐咬伤了七王爷,这几日都被隔绝在七王爷百米之外,于是,便被北擎夜拎去自己院子里耳提面命的教育起来。
“我说卿儿,你就算是再怎么迫不及待,你好歹行事之前先跟我商量一二,我也好替遮掩啊。”
这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就算是想事后赖账也没机会啊。
北若卿只顾着吃,对自家兄长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北擎夜苦口婆心却被北若卿当成是空气,一时间哭笑不得,只得老实的坐在一旁,等自家妹子吃完。
不知过了多久,北若卿好不容易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嗝,这才恢复些精神气。
北大公子哭笑不得道:“你好歹也是北府的大小姐,没事儿跟他们比什么掰手腕?”
北若卿若有所思道:“我就是试试看,万一我跟玉紫赦打起来了,我能打得过他的几率有多大。”
现在确定了,玉紫赦身边的,一个比一个厉害,她除了一身力气,还有满身铜臭,就是个绣花枕头了。
北擎夜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道:“身为女子,你就不知道利用一下自己的优势吗?打打杀杀成何体统?这是打打杀杀的时机吗?”
北若卿一怔,“啊?那何时才是时机?”
北擎夜脑袋一扬,一本正经道:“那自然是趁着他熟睡的时候了。”
北若卿翻了个青天大白眼,忍住自己强烈的想要把北擎夜扔出去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滚。”
兄妹二打闹了一会儿,管家便送进来一份请帖,春日宴。
清宁郡主邀请北府小姐参加春日宴。
这个宴会,一般都是王孙贵族才能参加的,像北家这样的商贾人家,按理说是没资格的。可奈何北若卿作为商贾之女,不仅是七王爷的未婚妻,还是当今陛下的心尖肉,不知道的,只怕是要以为当今圣上,才是北若卿的亲爹呢。
北擎夜撑着下巴,翻了个白眼道:“一群花蝴蝶相扑,你要去吗?”
花蝴蝶相扑......这个描述,为何有点莫名的唯美?
北若卿抬起头,浅浅一笑,道:“为何不去?”
京城无人不知北府有两位小姐,这位清宁郡主倒是聪明,不知北府内北凝恩的地位如何,于是请柬上干脆写的是北府小姐这几个字,若是北若卿愿意带上这位养女,那便带上,若是不愿带,这也说得过去。
总之人家是做的滴水不漏,只看你想不想做个人了。
北若卿哂笑一声,叫来小鱼儿,低声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小鱼儿便转身离开了。
北擎夜挑眉,笑道:“你又盘算什么坏水儿呢?”
知妹莫若兄,北若卿一个眼神儿,北擎夜便能知道她今天要掉什么眼屎。
两人相视一笑,并未多言,却从彼此的眼中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春日宴转眼便到,请柬之事,北若卿派管家去知会过北凝恩了。不过按照北凝恩的性子,这次春日宴,她必定会去。
因此,春日宴当日,北若卿一身素衫长裙,头发用一根绸缎简单的竖起,便上了马车。不多时,身穿紫色锦裙的女子,头戴步摇,步步生莲的朝着马车挪了过来。
掀开车帘的瞬间,北若卿险些以为自家的百宝箱成了精。这北凝恩是打算去办个珠宝展吗?
大约是前几日得了个教训,今日再见北若卿,北凝恩倒显得客套了许多,微微颔首示意之后,她便坐在北若卿对面不再说话。
马车一路前行,一路无言。
北若卿因着从前只知道跟在玉墨严的身后,得罪了不少世家千金不说,还落了个水性杨花的名声。
而清宁郡主今日所宴请的,偏生多数就是女子。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北若卿觉得今天这场戏,怕是能把郡主府给拆了。
一路由嬷嬷引着带入内院,外男皆在外庭,两处有一处假山正好隔开。北若卿到的时候,一群世家小姐说着闲话。
而话题的主人公,正巧就是她北若卿。
“听说今日北府千金也会来?”
“清宁郡主方才回京,设宴相邀,就算是公主殿下和丞相府的千金都亲自前来,她一个商贾之女又算什么?”
“她还有脸来?前些日子刚做出那等卑鄙之事,现如今还仗着北府的地位,强迫七王爷,这种人,早该沉湖喂鱼了。”
“说的是!我看,她就是得知今日三王爷会来,这才巴巴的跟来的。”
“......”
北凝恩身份虽不高,可一向自诩才华与端庄,因此在这群世家小姐中,倒也吃得开。她抬头,看了眼身侧的北若卿,眼底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笑意。
隔着一扇屏风,里面聊的热火朝天,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比珍珠还真。
北若卿觉得有趣,于是便一本正经的躲在屏风后面听起了自己的八卦。
谁知她刚蹲下身子,突然一股风由远而近,不等她回头,一条细长有力的腿‘砰’的一脚,将面前的屏风踹倒了。
屏风砸在地上,溅起灰尘无数,北若卿猛地一惊,捂着嘴巴站起身看向身后的女子,一袭墨色劲装,腰间挂着两把小斧头,整个人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屠夫。可再看她的脸,这才惊觉,哎哟,是个很好看的女屠夫啊。
只可惜,女子这么一踹,北若卿失去了屏障,也就无法愉快的听自己的八卦了。
她站起身子,还没开口,就听见女子掷地有声道:“姑奶奶最看不惯你们这种一天到晚只废话不动手的人了?那么瞧不上北若卿,直接打上门不就是了?”
众人被女子的气势震住,其中也包括北若卿自己。
等等,打上门?
这么多人打上门,算是群殴吧?
北若卿哭笑不得,直起身子不卑不亢的与众人见了礼,“在下北若卿,初次见面,多多指教。”
她此刻的一本正经,倒好像刚才的那个她只是一场幻想,根本不存在一般。
在场的人,除了尚未到的清宁郡主,几乎没人没编排过北若卿的不是。
北小姐此时这一番礼貌,倒显得她们与碎嘴的八婆无异。
众人默不作声,垂下头来。就在这时,她们正中坐着的一位鹅黄色撒长裙女子优雅起身,端庄道:“苏长霜,丞相府长女。长霜对北小姐早有耳闻,今日姐妹们齐聚一堂聊起闲事,并无恶意,还北小姐勿怪。”
玉紫赦,提起这个名字,北若卿就有种想要冲上去把这厮撕碎的冲动。
见面就是一万两,她与这位见了三面,已经没了两万两了,他么的,天上下银子都没这么浪费的!
北若卿正要上前,却不料突然间,挤在北府门前的千金小姐夫人们一窝蜂的涌了上去,“七王爷,七王爷!”
“七王爷,奴家尚未婚配,七王爷瞧瞧奴家!”
“七王爷好帅!”
......
一时间,满天的香囊朝着玉紫赦的马车砸了过去,那满天的香包雨,要不是姑娘家的力道不算大,北若卿都怀疑那马车会不会被砸个窟窿出来了。
等了一会儿,见姑娘们的热情似乎还没消散,北若卿百无聊赖的凑到自家兄长身边,“这么多香包,他会不会被熏死呀?”
那不就成了史上第一位被香包熏死的男子了?说不定还能名垂青古呢。
北擎夜撑着下巴,思索片刻,酸溜溜道:“祸害遗千年,他这样的还有的熬呢,放心啊,你守不了寡。”
话音刚落,北擎夜的耳朵就惨遭毒手,被北若卿一把拽了过去。
而此时,七王爷的马车还在艰难前行,地上堆满了香包。
也不知道今天这北府是要做什么,怎地这么多人?
尘风面无表情的驾着车来到北府门前,屏住呼吸,低声开口道:“主子,到了。”
“嗯。”
马车内,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这声音刚出口,便又引起一阵浪潮。
马车内,一道清冷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玉紫赦优雅下车,目不斜视径的朝着北若卿走去。
瞬间,周围像是凝结了一层冰一般,就连气温,都陡然下降了十几度似的,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开,给这位七王爷让路。
北若卿正抱着胳膊站在府门前,此时扭头看了看身后,除了北府,好像也没有别的府邸了。
难不成这厮今天是来找茬的?
北若卿脸一沉,撸起袖子就要拦上去。
然而,她还没动,身侧,北擎夜便热络道:“什么风把七王爷您吹来了?我家妹子正念叨您呢。”
念叨个屁!她恨不得一股龙卷风把这厮吹到隔壁海岸去。
北擎夜说完,眨巴眨巴眼,朝着苏冥朔声音不咸不淡道:“七王爷今天来,是为了那天夜里的事儿吗?”
此话一出,瞬间,周围无数道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朝着北若卿投了过来。
北小姐欲哭无泪,捂着脸欲哭无泪。她不要面子的啊!这种大半夜爬人床还下错药的事儿,一定要说出来吗?
好在七王爷是个讲究人,闻言不过是冷冷蹙眉,绕开北擎夜朝着北若卿走了过来。
他每走一步,衣衫下那条大腿便若隐若现,活像是一根成熟的腿儿精。北若卿抹了把鼻子,心神荡漾。
“带路。”
冷不丁的,头顶突然传来玉紫赦那清冷的声音,北小姐一个机灵回过神来,懵逼道:“带什么路?七王爷走错门了吧?这可是北府。”
据说玉紫赦这么多年,除了皇宫,七王府,别人家他是半步都不曾迈入过。可北若卿就奇怪了,玉紫赦这满肚子坏水的家伙,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宅男啊?怎么可能不出门?
半晌,玉紫赦这才垂眸看向北若卿,凉凉道:“拜你所赐,本王,被抄家了。”
他话落,一道圣旨便扔了过来,北若卿急忙接住,打开一看。
那圣旨上,郝然写着几个字:七王府一应财务,充入国库,为赈灾所用。
赈灾,赈灾......
当今皇帝是不是脑子有坑啊!赈个灾,至于把自己亲儿子弄成流浪汉吗?
北若卿一句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玉紫赦便打断她的话,道:“既有婚约在身,从此以后,我便与你同住。”
‘轰’的一声,北若卿瞬间像是遭了雷劈,把她轰了个外焦里嫩,她张了张口,“你,你说啥?”
玉紫赦淡淡重复道:“本王,与你同住。”
“砰”的一声,北小姐两眼一翻,一跟头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北若卿醒了。
然而屋内,似乎有一道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她身上。
根据合理推测,北若卿认定,这视线的主人除了玉紫赦,再不做他人想。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玉紫赦他入赘了?
堂堂七王爷,难道就只有七王府这一处府邸吗?
按照小说中的正常推理来说,王公贵族,不应该名下产业无数,随手一出就是黄金万两?为什么玉紫赦这厮的打开方向完全不同啊?
北若卿欲哭无泪,正准备继续装睡,只听玉紫赦淡淡道:“若是醒了,便出去。”
等等,出去?这不是她的院子,她的地盘吗?
北若卿猛地一头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对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本小姐的底盘,本小姐的院子!”
‘哗啦’一声,一张欠条被拍在北若卿的面前,欠条的最后,白纸黑字的写着一句话:“此欠条,可以同价值物品相抵。”
北若卿心下咯噔一沉,“这什么意思?你不会想要本小姐以身相抵吧?我告诉你,本小姐乃是无价之宝......”
“此处,归我。”
不等北若卿长篇大论的发表完感慨,玉紫赦便冷静的打断她,随后施舍的丢下一个白眼,“现在,出去。”
他么的,鸠占鹊巢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她怎么不上天呢?北若卿撸起袖子,猛地冲上前去,突然扯开嗓子干嚎一声,“七王爷啊,实不相瞒,这院子是我家已故的母亲留给我最后的回忆了,你若是真想换个可容身的地方,北府其他院落随便你挑。我家兄长的正容院就十分符合您的气质,您不然考虑考虑?”
屋内,只听得见北若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当真是闻着断肠见者流泪,不哭不是人啊。
然而,玉紫赦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某只把自己袖子当成抹布的小野猫,脑门一阵青筋跳动。
“松手。”
北若卿咬紧牙关,哭的更卖力了,“王爷啊,您有所不知,每到深夜,这院子里就会出现怪事儿,听说早些年,这院子里还闹过鬼呢。我着实是担心这些东西冲撞了王爷您尊贵的身躯啊。王爷~”
玉紫赦简直要被气笑了,他倒是没发现,北府千金,还是个能唱戏的。
按耐住甩袖的冲动,玉紫赦悠悠的转过视线,冷冷扫了北若卿一眼,似笑非笑道:“哦,那不如你留下来给本王镇宅辟邪?”
‘噗’......
北若卿猝。
这该死的魂淡,居然说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话!
是夜,北小姐一步三回头的抱着自己的小铺盖,恋恋不舍的挥别自己的主屋,朝着旁边的厢房艰难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