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被渣夫活埋后,我转身乱帝心夺凤位顾北辰许青栀最新章节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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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菜达达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北辰许青栀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渣夫活埋后,我转身乱帝心夺凤位顾北辰许青栀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香菜达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青栀猜测背后的主人身份不低,当即跪下行了个大礼。“多谢主君搭救之恩。”不多时,帘子后传来女人的声音,约莫三四十的年纪。“不必多礼。”许青栀微微诧异。收留她的“主君”,竟是女子。“你说你的丈夫要活埋你?外头不是都传顾郎爱妻胜过世间万千男子么?”竹帘后的女人抿了口茶,嗤笑一声。“看来传言不可信啊。”许青栀抬了抬眼,对方显然将她的底细都摸清了。虽然看不清女人的容貌,但直觉告诉她,那一定是个绝色美人。这庄子看着低调不起眼,实际处处都很讲究,莫名的让人生出一种在宫里的错觉。随着一声轻响,两边的竹帘被侍女掀开了。女人有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面若桃花,口若朱樱,身上一袭烟青色的衣裳,长发如上等的绸缎般披在身后,未施粉黛却给人凤仪万千之感,让人瞧见...

章节试读

许青栀猜测背后的主人身份不低,当即跪下行了个大礼。
“多谢主君搭救之恩。”
不多时,帘子后传来女人的声音,约莫三四十的年纪。
“不必多礼。”
许青栀微微诧异。
收留她的“主君”,竟是女子。
“你说你的丈夫要活埋你?外头不是都传顾郎爱妻胜过世间万千男子么?”竹帘后的女人抿了口茶,嗤笑一声。
“看来传言不可信啊。”
许青栀抬了抬眼,对方显然将她的底细都摸清了。
虽然看不清女人的容貌,但直觉告诉她,那一定是个绝色美人。
这庄子看着低调不起眼,实际处处都很讲究,莫名的让人生出一种在宫里的错觉。
随着一声轻响,两边的竹帘被侍女掀开了。
女人有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面若桃花,口若朱樱,身上一袭烟青色的衣裳,长发如上等的绸缎般披在身后,未施粉黛却给人凤仪万千之感,让人瞧见了便难以移开视线。
皮肤细腻光滑,保养极好,说是少女也不为过,完全看不出她已经年近四十。
许青栀心下一惊,本想站起来,又忙行了个大礼。
“民女参见太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女人摆了摆手,很是随意:“起身吧,都说了不必多礼,这又不是在宫里,你就跟他们一样喊我主君。”
“是,主君。”许青栀应了声,乖巧地站起来,看向眼前貌美的女人。
这便是谢太妃,当今新帝裴珩的生母,一位拥有许多传奇故事的女子!
谢太妃晃着一把精致的团扇,悠悠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许青栀便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如实说了。
说到顾北辰活埋她时,眼睛都红了,恨得咬牙切齿。
“我绝无半句虚言。”
谢太妃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闻言淡淡一笑:“怕是你和宁平都被那男人算计了。”
不愧是能在宫斗中全身而退的谢太妃,一语中的!
许青栀也是之后才反应过来。
顾北辰为何突然提出要去寺庙祈福,还要非要留宿一晚,之后半夜消失不见,又很巧合的让她拾到他的玉佩......最后让她看到他和宁平颠鸾倒凤的画面。
一切都是顾北辰的阴谋!
因为他想升官,也想换掉她这个没用的发妻。
设计让她意外撞见他和宁平的私情,以宁平的性子,定会想杀她灭口,同时还会帮他掩盖罪行,给他所谓的补偿。
整个事件里的主谋看似是宁平郡主,实则他顾北辰才是背后得利的渔翁。
只有她,是可怜的牺牲品。
许青栀攥了攥手指。
难怪之前想跟顾北辰和离,他总是搪塞过去,原来那时就已经计划好怎么榨干她最后的价值了。
不,或许更早。
兴许在清平县,他答应带她来京城,绝不抛弃她时,顾北辰就想好怎么利用她为自己造势了。
“好夫人,有你这个垫脚石,我的青云路怎会断送呢?”
言犹在耳。
许青栀浑身血液冰凉。
顾北辰城府之深,用心之险恶,简直令人发指!
谢太妃观她脸色,勾唇一笑:“世人总说女子心机深沉,贪慕虚荣,可男人的心眼可一点也不比女子少。古有吴起为军功杀妻,今有顾郎为官职杀妻,男人才是最狡猾现实的。”
“所以啊,真情只是一时的,权力才是一世的。”
许青栀深有同感。
谢太妃对她招了招手:“过来,离我近些,让我好好瞧瞧你。”
许青栀便走上前,规规矩矩地跪坐在太妃面前。
谢太妃挑起她的下巴端详。
“底子倒是不错,好好打扮的话,并不比宫里那些女人差。你若是个丑东西,我才懒得理你。”
许青栀眨了眨眼。
她知道自己长得并不差,但是从未刻意打扮。
一来是没钱。
二来是因为顾北辰。
顾北辰并不喜欢她打扮得太好,所以她总是穿得很朴素,不施粉黛,跟在清平县时没什么区别。
一直以来,她都规规矩矩,安安静静的做他顾大人的附庸、背景板。
当然,他也从未正眼瞧过她。
那些达官显贵的目光从来都不会落在她身上,没有人真正记得她是谁,更没有人会相信顾北辰要害死她!
因为她出身低微,贱如草芥,所以没有人看见她,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她无法改变自己的出身,但今后她许青栀的命运,要掌控在自己手里!
她要让曾经藐视她的人们看见她,并深深畏惧她!
谢太妃看出许青栀眼里的锋芒和不甘,说道:“是不是不甘心,想复仇?”
许青栀毫不掩饰自己的仇恨和野心,叩首一拜:“求主君帮我!”
谢太妃松开她,悠闲地抿了口茶,“你可知,宁平背后的靠山是谁?”
“是太后。”
“知道还敢报仇,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又急着去送死?”
许青栀:“我不怕死。”
她只怕死得窝囊!
谢太妃“呵”了一声,“蝼蚁妄图撼动大象,不自量力。宫里那位温太后可不是善茬,她有一万种法子叫你生不如死。”
许青栀咬牙道:“阎王都不收我,我不怕她,蝼蚁又如何,能咬疼她也算赢!”
谢太妃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趣有趣!
她竟从这个丫头身上瞧见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庄子里的下人已经许久没见到太妃这么高兴了,不由得多看了许青栀两眼。
谢太妃道:“有魄力!你若是能让那个女人吃亏,我便收回今天说的话!”
许青栀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太妃娘娘愿意帮我了?”
谢太妃没说帮,也没说不帮,而是问她打算从哪下手。
许青栀知道对方是在考验她。
像谢太妃这样的人,不会将时间浪费在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身上。
谢太妃是她的贵人,她必须抓住这个可以翻身的机会!
许青栀犹豫片刻,然后大胆地将想法说了出来。
“我想进宫,我要当皇后!”
一旁端茶的春芝诧异地看了许青栀一眼。这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居然想当皇后?
说出去怕是会被人笑掉大牙,说她痴心妄想吧!
然而,谢太妃只是笑骂了一句,
“你胃口还真不小,竟想勾搭我儿子。”
春芝更诧异了。
太妃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胃口大,应该是大胆吧!
虽说皇上和太妃娘娘关系不好,但太妃怎么说也是皇上的生母,许姑娘这话岂不是在说要利用太妃的儿子复仇?
太妃娘娘这都不生气么?
许青栀之所以敢大放厥词,是因为谢太妃前面已经暗示过她了。
最高的权力在皇宫里,若想复仇,进宫就是她唯一的出路!
太后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皇帝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
只有成为皇帝的宠妃,甚至是皇后,太后也不敢轻易动她,更别说宁平郡主和顾北辰了。
若是她成为皇帝的女人,哪怕是小小的答应,明面上他们都不可随意欺辱她,否则就是对天子大不敬。
甚至,还要对她行礼,喊她一声小主。
但眼下最大的问题是该怎么进宫。
并且,她需要一个全新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正是她有求于谢太妃的地方。
希望她的回答没有令对方失望。
成败在此一举!
谢太妃晃着团扇,缓缓道:“不过,我那儿子可不好搞定,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宫里那位太后要杀人,会拐着弯弄死你。而皇帝嘛......”
谢太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说下去。
许青栀的鬓角滚下一滴冷汗,她没有见过圣颜,却听说过裴珩是什么人。
那是位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宁平看着容妃与皇帝并肩走远,不由得高兴起来。
很好,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
现在她要做的是盯着这些各怀鬼胎的妃嫔,绝不能让她们影响容妃复宠!
至于顾北辰,她可没时间管他。
而另一边,顾北辰被安顿在一个院子里。
他躺在塌上,头上扎满了银针。
太医为他针灸后,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许多,但依旧难看,没了之前的俊美。
顾北辰攥紧拳头,想不通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就因为一次殿前失仪,他之前所积累的好名声全都毁了!
所做的努力也都功亏于溃!
顾北辰恨得咬牙切齿,然而脸上一有大动作,就被太医警告,一股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他多希望只是噩梦一场。
“郑太医,我的脸不会有事吧?”
郑太医顿了一下。
这顾大人又不是女人,怎么这么在乎自己的脸?
不应该担心身体吗?
郑太医感到疑惑,却还是耐心解答:“倒不会毁容,不过要好好养上两三个月,期间切记饮食清淡,不可荤腥,大鱼大肉,只可喝白粥吃咸菜,否则会有反弹的可能。”
喝白粥,吃咸菜,是顾家从前还过苦日子的时候,吃到吐的东西。
自从当了官,顾家顿顿大鱼大肉,大填口腹之欲。
顾北辰甚至发过誓,绝不会过回喝白粥吃咸菜的日子。
可现在却告诉他,为了身体,只能吃他最讨厌的东西......还要连吃三个月之久。
顾北辰闭上眼,想哭。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突然,似是想到什么,顾北辰掏出怀中那方帕子,眼珠子转动,乞求般看向郑太医。
“郑太医,您帮我看看,是不是这东西有问题!”
郑太医狐疑地接过这明显属于姑娘家的帕子,仔细检查一番。
顾北辰紧紧盯着那浅蓝色的帕子,眼里爬上了些许血丝。
若是让他知道是有人陷害他,他定不会放过对方!
不一会儿,郑太医摇了摇头,把帕子还回去。
“这东西没问题。”
顾北辰不相信,“怎么可能没问题?”
“老夫说了,没问题!你若不信老夫的医术,就另请高明!我可治不了你!”
郑太医在太医院最是德高望重,先帝都对他敬重有加,还是第一次被人质疑,脸色不由难看几分。
说实话,如果不是看在宁平郡主的份上,他才不会跟顾北辰多费口舌。
顾北辰也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道歉。
但郑太医已经不想给他好脸色,收拾药箱就拂袖而去。
顾北辰一脸挫败之色,只好归于自己倒霉,没有看黄历就出门。
枯坐片刻,他又十分不甘,心里的怀疑仍在。
决定出去寻找之前那个神秘的女子,非要搞清楚不可!
说干就干,顾北辰当即抓起那方帕子,夺门而出。
很快便回到了热闹的地方,但顾北辰有意避开人群,低调的穿梭其中,视线疯狂寻找脑海中的身影。
突然,他目光一凝,眼里迸发恨意。
找到你了!
顾北辰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臂,迅速将人带到假山后,扯下对方的面纱!
他厉声道:“是不是你害的我?!”
女子错愕不已,咬着唇泫然欲泣:“你干什么,我为何要害你?”
“还在装?这难道不是你给我的吗!”顾北辰将帕子拿到她眼前,面目有几分狰狞。
女子羞愤道:“我从未将帕子交给外男,这也不是我的,你为何要污我清白!”
顾北辰盯着眼前的女子,鹅蛋脸,圆圆的杏眸......
他突然想起来,那神秘女子的眼角好像有颗红色的朱砂痣,而眼前人没有。
认错人了。
顾北辰脸色一变,立马松开对方,“抱歉,是在下认错了。我被小人陷害,一时情急,所以没看仔细,还望姑娘见谅!”
林宝舒总算认出眼前的男子是谁了,就是刚刚殿前失仪,闹笑话那个。
原来是被人陷害的吗?好可怜啊。
林宝舒重新戴上面纱,正准备离去。
顾北辰却叫住她:“姑娘,还请告知姓名,他日在下定上门谢罪!”
男子大半神色隐在阴影里,眼神明亮,很是诚恳的样子。
林宝舒没什么心眼,大大咧咧地道:“你要谢罪,就到林府来!”
女子走后,顾北辰直起身,眼中划过一抹精光。
京城只有一个名门望族的林府。
眼前的女子是老太傅千娇万宠的独女,林宝舒!
**
万花园中,裴珩牵着容妃的手,漫步于月色下。
容妃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甜蜜,仿佛又回到了在潜邸的时候。
最重要的是,这段记忆里没有赵婉儿。
容妃便提起了从前,诉说着过去的美好。
然而,裴珩却不爱听。
首先,他不是一个念旧的人。
其次,过去对他而言,有太多耻辱,并不值得留恋。
容妃向来心细如发,可这一回却忽略了。
“不知陛下可还记得,那棵海棠树......”
“朕乏了。”
裴珩出声打断,眼底浮现不易察觉的戾气。
容妃这才发现男人脸色不对,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道:“天色已晚,陛下要不要去臣妾那就寝?”
裴珩捏了捏鼻梁,实在没有这个心情。
可是想到对容妃的亏欠,还是答应了。
就在这时,一道不同寻常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
裴珩耳聪目明,一眼就看见了在湖边戏水的女子。
那女子坐在岸边,身影窈窕,随意披散在后的长发散发着绸缎般的光泽。
月色下,背影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瞥见那旁边的绣鞋,男人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味。
女子的脚乃清白的象征,怎会有人如此大胆,在外就将靴子脱了,也不怕被人看了去?
容妃:“陛下,怎么了?那边有什么吗?”
容妃顺着裴珩的目光看去,看得却不是很清楚,只隐约看出是个人。
紧接着,裴珩就松开了她的手,径直朝那边走去。
容妃手里失去暖意,顿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裴珩的步伐很稳,悄无声息地来到女子身后,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那一双雪白的玉足上。
清辉月色下,肤若凝脂,足若美玉,脚腕纤细不足一握,晶莹的水珠挂在肌肤上,更加赏心悦目。
脚尖轻拍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正如男人此刻的心境。
裴珩眸色一暗,竟有些口干舌燥。
却在这时,容妃的声音骤然响起。
“何人在此放肆?!”
女子受了惊吓,失足跌入了荷花池中!
......
眼前有人落水,皇帝却无动于衷,只是微微蹙起眉。
如此神情,似乎哪怕眼前浮上一具尸体,这位年轻的帝王都不会有丝毫动容。
容妃姗姗来迟,惊呼道:“陛下,是刺客吗?快离远些——来人啊,有刺客!护驾!”
话音一落,原本寂静的夜里立马凭空出现了十几名暗卫,墙头上闪过数道寒光。
弓箭纷纷对准了这头。
这些便是帝王身边的死士,内力深厚,武功高强。
容妃当即指着水里,大喊道:“刺客就在水里,放箭!”
容妃盯着水中的人,眼中盛满冰冷的杀意。
今晚,谁也不能把陛下从她身边抢走!

京城外,静安寺。
夜色浓重,雷云滚滚。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回廊上,许青栀在前面跑,一众家仆在后面紧追不舍。
“来人啊!救命啊!”
她大声叫喊,企图引起他人注意。
一个家仆突然从背后扑上来,将她死死地压倒在地。
“夫人,对不住了!”
脑袋猛地撞到硬实的地板,许青栀一阵头昏眼花。
她咬牙忍住痛意,一只发簪从袖口滑出,落在掌心。
趁其不备,反手向后戳去。
尖叫声在耳畔炸响,一滴血溅到了她的眉眼。
家仆被戳瞎了眼睛,当即滚到一边,身上没了压力,许青栀立马爬起来头也不回的继续跑。
这时,左侧回廊走出一个颀长的身影。
许青栀面色一喜,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更快地跑了过去。
“公子,救我!我的夫君要杀我......”
轰隆——
惊雷划过暗夜。
男人侧过头,眉眼英俊,面如冠玉,一副君子端方的派头,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许青栀僵在原地,喉咙里的求救尽数被堵了回去,变成细弱蚊蝇的呜咽。
“栀栀,夫君在这里,你要去哪?”
男人钳住她的手腕,俯身盯着她,勾起唇角:“你在害怕什么?夫君怎会舍得伤你呢?”
许青栀退一步,他便进一步,直到将她逼至墙角,无路可退。
家仆手里拿着火把,将他们紧围了起来。
许青栀目光扫过男人脖子上暧昧的红痕,用力将手抽出来,冷笑连连:“就因为我撞破了你跟宁平郡主的私情,你就要杀我?顾北辰,我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
宁平郡主,当今太后的亲侄女,皇帝的表妹。
从小父母双亡,在姑母太后膝下长大。
生性骄纵跋扈,任性妄为,喜好男色,私生活混乱,是人人畏惧又想讨好的存在。
男人语气还是一贯的温柔,他富有耐心地纠正她:“不是我要杀你,是郡主容不下你,宁平郡主和襄平侯府婚期将近,不能有半点差错,谁让你倒霉,看到了不该看的呢?”
“还有,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静安寺就是郡主的地盘,所以,没人救得了你。”
许青栀听明白了。
难怪她初来这家寺庙,就发现里面和尚一个比一个白嫩俊俏,原来都是宁平郡主豢养的男宠!
许青栀瞪着男人:“你坚持要留宿一夜,就是为了跟她厮混是吗?在我眼皮子底下颠鸾倒凤,是不是格外刺激?”
许青栀笑了起来,肆意的冷嘲热讽。
“我以为你寒门出身走到今天是凭真才实干,原来是靠身子啊。我说,你被郡主睡了那么多次,怎么才谋了个从五品的礼部员外郎?”
“你是不是不行啊?”
顾北辰目光阴沉地看着她,眼里有寒光闪过,当着家仆的面,被自己的夫人下面子,脸色多少有几分难看。
许青栀看准时机,抬脚往顾北辰下三路攻去,用尽了全力!
顾北辰毫无防备,疼得满头冷汗,弯腰躬成了一只虾子。抬眼时看到许青栀得意的表情,顿时气急败坏。
“把她给我捆起来!”
许青栀也不挣扎,站在原地笑道:“你可要保护好自己啊,否则你顾家不止是断子绝孙,还会断送了你的青云路!”
家仆们一窝蜂上前,先是急忙堵住她的嘴,然后才手忙脚乱的将她捆了起来。
很快,一行人将许青栀扛到了僻静的后山。
家仆们在顾北辰的监督下挖了个深坑。
随后,顾北辰接过家仆手里的铁锹,狠狠敲在了许青栀的后脑,冷眼看着她狼狈的滚进了坑底。
许青栀还维持着一丝清醒,视线却已经模糊。
顾北辰站在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意气风发:
“好夫人,有你这个垫脚石,我的青云路怎会断送呢?郡主答应给我补偿,杀了你我就能升官。”
“栀栀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就当是为了夫君的仕途,最后做一次牺牲吧!”
末了,他将铁锹丢给家仆,淡淡地说了句——
“埋了吧。”
许青栀始终没有闭眼。
泥土一点点将她的身体覆盖,身上越来越沉。
她回忆起自己八岁时,被卖到顾家当童养媳时的情景。
卖她的妇人是人贩子,越大的孩子越不值钱,她是最便宜的。
顾家看她力气大,能干活,才花了十文钱买下她。
那时顾北辰还是一个寒门穷书生,只大她两岁,待她也是极好的,总是偷偷塞给她半个馒头,教她读书识字。
许青栀十四岁嫁给他时,他什么都没有,过了一年,他就成为了秀才,差一点连中三元。
后来他入京为官,举家搬去了上京。
今年是两人成婚的第二个年头。
她的夫君突然之间就变得很受欢迎,变成了顾大人。
许青栀是他的糟糠之妻,所有人都觉得她配不上他,包括她自己,也在等那一封休书。
可顾北辰不肯休她,还主动带她出入各种达官显贵的场合,以彰显他美好的品德。
顾郎爱妻的美名人尽皆知,据说还传到了宫里,连太后都召见过他。
只有许青栀知道,他根本不爱她,他只爱他自己。
只不过她万万没想到,他为了一己私欲,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还有那个宁平郡主,也是可恶至极!
她许青栀生来卑贱,渺小,皇权是能压死她的一座大山。
可是她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死的是她?就因为要杀她的人是皇亲国戚,所以她就要认下吗?
许青栀不甘心。
**
顾北辰连夜回了顾家大宅,带着满身寒气。
母亲王氏见他一个人回来,便知道事成了。
女人喜滋滋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问道:“那死丫头不会再回来缠着你了吧?”
顾北辰在太师椅坐下,脸色沉冷:“她再也不会出现了。”
王氏也没细问,一拍大腿,十分高兴:“太好了!”
“我儿今后可是要当内阁首辅的人,配得上更好的官家女子,她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又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只会拖累你。要我说,早该休了她!”
顾北辰薄唇紧抿,什么也没说。
“对了,我昨儿找算命的算过。人家大师说咱们顾家有命格极贵之人,若是踏踏实实走下去,至少会旺三代呀!”
王氏眼睛雪亮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无比自豪。
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大师所说的命格极贵之人,就是她的儿子顾北辰!
她仿佛看到了将来顾北辰位极人臣,自己被封诰命夫人的风光场面,一时笑得合不拢嘴。
王氏泥腿子出身,嗓门极大,嘴巴如村妇般叭叭个不停。
顾北辰闭上眼,有些厌倦,完全听不进她说什么。
过了会儿,王氏才看出他脸色不对,担忧不已;“儿啊,你怎么了?不会还舍不得那臭丫头吧?”
顾北辰身下还在发痛,想到许青栀那恶毒的诅咒,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传府医。”
王氏顿时就慌了,朝外喊道:“来人啊,快传府医!要是我儿出了什么事,我就剥了你们的皮!”
顾北辰是她顾家独苗,也是全家的希望,可千万不能出任何差池!
是夜,京城下了三年以来最大的一场雨。
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冲刷泥土,一只苍白的手从土里伸了出来!

两日后,顾家挂上了白灯笼。
前来悼念的宾客络绎不绝。
王氏趴在儿媳的棺木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姑子顾念也跪在一旁拭泪,满是哀伤之情。
“嫂嫂,你怎么丢下我们就走了,你好狠的心呐!”
一旁的王氏瞥见她手上艳丽的蔻丹,警告性地瞪了一眼,顾念见状便将袖子扯了扯,在心里撇嘴。
那些达官显贵都是看在阿兄的面子上才来的,死的人是谁根本没人在乎,再说了,这棺材里又没人......
今日这出戏,若不是王氏非要拉着她来,她眼下还在舒服的睡大觉呢!
顾念一向瞧不起自己的大嫂。
哪怕顾北辰娶了许青栀,她也从心底认为许青栀连家仆都比不上,不配给她提鞋,更不配为“顾夫人”!
如今许青栀死不见尸,顾念也不关心对方怎么死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许青栀死得好,这个死丫头没了,她阿兄就能娶到真正的世家千金,她也能脸上有光。
更重要的是,她还能借此攀附上京中权贵,来日嫁给个世子,甚至皇子呢!
不对不对,皇帝还没有子嗣,等皇子到了婚嫁的年纪,她也早就人老珠黄了!
对了,皇上......
想到那位九五之尊,顾念脸色飞快地掠过一抹淡淡的绯红。
她真傻,在帝王面前,京中那些世家权贵算什么啊?
她要是能进宫就好了!
以她的姿色,定能把皇上迷死,皇后之位岂不唾手可得?
届时母亲也不会再嫌她不如哥哥厉害,她也能助阿兄升官,到时候他们兄妹俩强强联手,一个把持后宫,一个稳坐前朝,顾家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般想着,顾念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打定主意,回头就让顾北辰想办法把她塞进宫里!
顾念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挤出两滴泪来,心中却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奠堂前,顾北辰一袭素净的丧服,神色憔悴,他本就生的好看,这副脆弱的模样很容易就能博得同情。
官员们陆续上前告慰。
“顾员外,节哀。”
“节哀顺变。”
“......”
除了顾家人,没人知道那口棺木是空的。
他们对外说许青栀是暴毙而亡,又花钱请了寺庙主持来念经超度。
主持是有名的玄真大师。
大师掐指一算,惊叹道:
“原来如此!”
玄真大师的惊呼引起了众人注意,纷纷看向他。
玄真大师看向顾北辰,啧啧称奇:“原来顾员外乃文曲星下凡,是令夫人福薄命浅,接不住这泼天富贵,又自知挡了丈夫的路,这才早早离去!”
此话一出,众宾客皆是一惊,看向顾北辰的目光都变得热络起来。
顾北辰对此却似乎毫无觉察,沉浸在丧妻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翌日,顾家大公子是文曲星下凡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不少世家大族都在考虑将自己的女儿送去给他做续弦,与“文曲星”结为姻亲。
傍晚,顾家大宅。
“玄真大师,这是我们一点小小的心意,还请笑纳。”
王氏命人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玄真大师。
玄真大师笑容满面的收进袖中。
没想到说两句假话就能赚到五百两,达官贵人的钱还真是好赚!
他转头看向太师椅上的男人,顾员外......不,如今应该是称顾郎中了。
说来也巧,几乎是丧事一结束,顾北辰就升官了。
如此一来,愈发坐实了“文曲星下凡”的传闻。
然而。
玄真此刻惊讶的发现,这位势头正盛的顾大人头上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煞气!
不只是顾北辰有,王氏也有!
但最为严重的,要属顾念了!黑得都快看不清脸了!
玄真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顾念怕是活不长了。
观见煞气乃不祥之兆。眼前的顾家人身上都有,只能说明一件事——顾家将有大灾啊!
玄真心下一惊,明明白天还没有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变数?
玄真正欲开口提醒,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妙,拿了好处就赶紧走吧!
玄真正打算找借口离开,却被顾念叫住了。
“玄真大师,你会看相术吗?”
玄真:“......略懂一二。”
顾念含羞带怯地道:“那你看看我,我是否有当皇后的面相?”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玄真只好违心的奉承道:“施主天庭饱满,有吉人之相。”
“真的吗?!”
顾念激动地走上前来,看着扑面而来的煞气,玄真吓得退后一步。
这时,太师椅上的顾北辰开口了。
“念念,不可对大师无礼。”
玄真立马借口告辞,马不停蹄地离开顾家这是非之地,生怕被沾染什么。
玄真走后,顾念便迫不及待地对顾北辰说出自己的想法。
“阿兄,我想入宫!”她撒娇道。
王氏一早就知道了女儿的想法,方才又听大师说顾念有吉人之相,这会儿也上头了。
“辰儿,让你妹妹入宫吧,她若是能成为帝王宠妃,到时候跟陛下吹吹枕边风,也能帮上你啊!”
顾念兴奋地点点头。
谁知顾北辰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顾念几斤几两,他作为兄长最清楚不过,以她这样莽撞的性子,进宫只会闯祸!
就凭她的脑子,还想当皇后?真是可笑!
“进宫想都不要想,日后我会为你寻到一个好夫婿。”说完,顾北辰就起身回书房了。
王氏最听儿子的话,见状,也只好劝顾念歇了这个心思,推着她走。
“你阿兄都是为了你好,别胡思乱想了,听话,快回房去吧。”
顾念眼里闪过不甘,一跺脚,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哼,顾北辰不肯帮她,一定是怕她将来比他有出息!
既然他不帮忙,她就自己想办法!她非要进宫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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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许青栀是在一个庄子上醒来的。
这庄子白墙绿瓦,典雅别致,掩映在山间,附近是碧绿的竹林,院中有井,水车吱呀转动,流水潺潺。
她掀开竹帘走出来,看到的便是这幅可以入画的景象。
她这是死到什么地方了?
“姑娘,主君有请。”
许青栀看得入迷,一时没注意到身旁站着个侍女。直到对方出声,她才反应过来。
“劳烦带路。”许青栀说。
“姑娘请随我来。”
许青栀规矩地跟在后面,不着痕迹地打量引路的侍女。
她曾有幸和顾北辰入宫,这个侍女给她的感觉像极了宫里的人。
许青栀敛下眸子,微微定神。
她原来穿的衣裳已经被人换掉了,眼下穿的是浅黄色的罗裙,全身上下连指甲缝都干干净净,不见半点污泥。
在去见“主君”的路上时,许青栀逐渐回想起自己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那几个家丁绑她的时候,她就留了个心眼。
顾北辰还是不太了解她,她一介孤女,若没有点本事傍身,怎么能好好活到八岁?
除非她自愿,否则天底下没有绳子能捆得住她。
那场大雨便是老天开眼,冲开了泥土,让她从土里爬了出来!
没错,她还活着!
死里逃生后,她便冒着雨,不管不顾地往东跑。
许青栀怕宁平郡主的人会追上来,不敢走大路,便往山林里跑。
饿了就吃野果充饥,渴了就喝溪水,累了就闭会儿眼,不敢睡觉,更不敢去报官。
她很清楚,所谓官官相护,没人会为了一个无权无势的草民得罪当朝太后。
更何况宁平郡主心狠手辣,若是落在对方手里,许青栀不敢想象。
她有家不敢回,奔波逃命足足三天三夜,最后累瘫在这个庄子前。
在侍卫的刀刃下,她一口气道明自己的身份来历,就直接晕死过去。
原以为会被丢在荒山野岭自生自灭,没想到她会被庄子的主人收留。
久违的阳光照在她身上,许青栀有种荣获新生的感觉。
这庄子从外看很普通,走在里面才发现占地很大,且十分讲究。
侍女弯弯绕绕带她走了好一会儿才到地方。
“主君,人带来了。”侍女对着竹帘后的影子恭恭敬敬的说道。

谢太妃随意地扯下两根白发,看向镜中的自己,缓缓道:“我和温清漪斗了半辈子,最后她如愿当了太后,自以为赢了我,其实我只是累了,不想斗了。”
“但我很乐意给她送去一个大麻烦。若是那丫头真能扳倒温清漪......罢了,我也不期待她能扳倒太后,只要能让那死女人不顺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谢太妃翘起唇角,对镜仔仔细细地描眉:“若那死女人知道是我将恶犬放进去咬她的,表情一定相当精彩吧。”
原来如此。
春芝在心里偷笑,主子明明就是还气不过,见不得温太后过得太舒坦。
春芝应道:“是,太后一定会气疯的。”
谢太妃:“春芝啊,你说许青栀能在宫里活多久?”
“三个月?”春芝摇摇头,一个月都够呛。
谢太妃缓缓笑了。
许青栀要是只有这点本事,她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那可是从土里爬出来的活阎王啊。
......
“青栀姑娘务必记牢了,你现在是礼部侍郎沈卫洲的庶女沈枝枝。他这个女儿从小体弱多病,养在别庄,外人没见过她。”
在前往避暑山庄的马车上,庄嬷嬷将谢太妃的安排一一说明。
许青栀神情一凛。
第一反应是礼部侍郎是正三品官职,正好压顾北辰一头。
谢太妃竟给她安排了这么好的身份!
庄嬷嬷:“沈家原是有个秀女,却因老夫人过世,不得已守孝三年,未能入宫。本是今年就要准备入宫,结果这秀女却跟情郎苟且,私奔去了。”
“而不幸的是,那沈枝枝又在一个月前病逝,沈家人丁凋零,已经没有别的适龄女子了。”
被选为天子的女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交不出秀女,沈家将有灭顶之灾!
许青栀听明白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沈家是各取所需。
她助沈家解决眼前的大危机,沈家也会为她保驾护航。
这一局,只能胜,不能败!
没多久,随着马儿一声嘶鸣。
马车停下。
不远处有火光透过车帘映进来,人影闪动。
是沈家来人接应了。
庄嬷嬷挑起帘子,温声道:“去吧,去谋你的生路,老奴就送到这里了。”
......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雕梁画栋的宫殿内,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尽显皇家的奢华与尊贵。
年轻俊美的帝王坐在上首,头戴紫金冠,束金丝带,浓眉斜插入鬓,脸庞线条如刀刻般硬朗,眼神深邃如渊,透露出威严令人不敢直视。
离帝王最近的是贵妃赵婉儿,一袭大红宫装,衣摆上绣着繁密的金线牡丹,眼波流转间妩媚动人,气质华贵不可冒犯。
转头与帝王说话时,金雀步摇垂下的珠翠轻轻晃动,耳朵上的翡翠耳环翠绿欲滴,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都在间接告诉他人,她圣眷正浓。
底下的妃嫔们满眼的羡慕和嫉妒。
宴会的席位都十分讲究,能和皇帝说上话的都是大人物。
以顾北辰如今的地位,只能坐在末流的位置,这个距离,连皇帝的脸都看不清。
如果不是宁平郡主牵线搭桥,他根本没机会参加这场宴会。
而宁平郡主自然是坐在最前面的位置了。
他抬眸看去,眼里划过一丝不甘和艳羡。
暗暗发誓,迟早一天,他也能坐到前面的位置,让皇帝看见他!
就在这时,一旁的同僚碰了碰顾北辰的手臂。
“顾大人一个人来的?怎么没看到顾大人的家眷?”
一般这种大型宴会,朝臣都可携家眷同往。
顾北辰深深地叹了口气,面露悲痛:“我夫人两个月前病逝了。”
同僚一愣,“节哀顺变。”
顾北辰用袖子点了点泪。
同僚见状又宽慰道:“顾大人年轻有为,才貌双全,若是想要续弦,定有不少女子抢着要嫁。”
顾北辰摇了摇头:“爱妻尸骨未寒,我哪有这个心思呢?我心中只有她一人。”
同僚颇为不赞同:“男人自古三妻四妾,岂有为女人守寡的道理?顾大人这般有才学,更应该延绵子嗣,为我大南朝提供人才,效命于陛下才是!”
顾北辰只是叹息,不说话,一副受伤很深的样子。
正所谓男人三分醉,演得女人直流泪。
两厢比较之下,更显得顾北辰深情专一,直接打动了四周坐着的女眷们。
贵妇们看着他微微颔首,颇为满意。
顾大人果然如传言一样,爱妻如命,这样的男子真是世间少有!
可惜那女子无福消受,居然没有留下一个子嗣就病逝了。
贵妇们在心中考量,这位顾大人家世是低了些,但人品性情皆为上佳,若是将自家女儿嫁过去,定不会受委屈。
重点是,此人还有个“文曲星转世”的名头,前途无量。
这场宴会中也有不少世家贵女参与,不过未嫁的姑娘到底是不好抛头露面,是以都戴上了面纱。
察觉到小姐们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顾北辰眼底掠过一抹精光,面上却更加哀愁,仰头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下。
栀栀啊,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不知不觉间,一连喝了好几杯,脸颊泛起红晕,有种面若桃花的俊美。
他这般雌雄莫辨的长相坐在一众大腹便便的官员中很是惹眼,仿佛一股清流,不难不引人注意。
顾北辰目的达成,便从宴席中起身,默默退出去醒醒酒。
吹了点冷风,酒意稍退,这才发现自己走得有些远了。
正准备回去,却在转角时怀中撞入一团柔软。
顾北辰下意识扶住女子的肩。
“姑娘小心。”
女子戴了面纱,看不清容貌,但那一双妩媚动人的眼睛却有种直击灵魂的美。
不知为何,对上这双眼睛时,顾北辰心头一颤。
似是没想到会撞到人,女子有些受惊,忙退后两步,拉开距离。
“不小心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声音娇软,莫名有种勾人的韵味。
顾北辰嗓音不自觉温和下来,“无碍。”
探究的眼神不着痕迹地一扫而过。
顾北辰心中一动,穿得倒是普通,通身气质却不一般,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这时,女子抬眸看向他,又惊又喜的样子,“您可是顾大人?”
顾北辰微微挑眉,哦?
难道是仰慕他的女子,所以在这个时候特地追出来找他?
心中这般想,面上一派君子端方,有模有样。
“不知你说的是哪位顾大人,不过在下的确姓顾,顾北辰。不知姑娘芳名?”
女子弯起眉眼,微微低下头,将脸颊边的发丝拨到耳后,似是羞涩。
她也不说话,而是掏出一方帕子,塞到他手里,然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见此情景,顾北辰更加确信,女子就是为他而来,故意跟他产生一场邂逅的。
顾北辰勾起唇,嘴角噙着一抹得意。
许是酒意令人上头,女子的大胆拨弄了顾北辰的心弦。
倒是有趣。
他浅浅地嗅着这方浅蓝色的帕子,幽香入鼻。
和他想象中一样,很好闻。
脑海中不禁浮现起那双惑人的眼睛,身体感到了一阵微妙的燥意。
闭了闭眼,冷静下来后,将帕子小心地收入怀中,然后大步离去。
暗处,方才的女子从中走出来,眼神冰冷地盯着他离去的方向。
不是许青栀又是谁。
“顾北辰,好好享受我给你的见面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