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女频言情 魏斯越苏稚月的小说我也愿意为你潜入海底
魏斯越苏稚月的小说我也愿意为你潜入海底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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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阿霜

    男女主角分别是魏斯越苏稚月的女频言情小说《魏斯越苏稚月的小说我也愿意为你潜入海底》,由网络作家“阿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回头,就看到了满脸惊讶的晏云澜与苏稚月。身后还跟着晏云澜的那群闺蜜。他低头解释,“我要结婚了,之前在这里定了衣服,今天过来取。”“你真的要结婚了啊?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呢。”晏云澜脸上诧异不减,身边的苏稚月脸色冷沉,不悦地开了口,“确实是开玩笑,他能跟谁结婚,又能去哪里结?”他有些无奈的垂下眼,再次解释,“是真的……”解释的话才刚出口,就被她厉声打断,“有些话说一次就够了,一而再再而三,有意思吗?”魏斯越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他要结婚这件事的反应如此剧烈,也不想再解释,正想离开去让店员将衣服打包,晏云澜却忽然看着他身上的衣服,面露惊艳。“既然只是玩笑的话,斯越,你可以把这件衣服让给我吗,我很喜欢这件衣服的设计。”...

章节试读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回头,就看到了满脸惊讶的晏云澜与苏稚月。

身后还跟着晏云澜的那群闺蜜。

他低头解释,“我要结婚了,之前在这里定了衣服,今天过来取。”

“你真的要结婚了啊?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呢。”

晏云澜脸上诧异不减,身边的苏稚月脸色冷沉,不悦地开了口,“确实是开玩笑,他能跟谁结婚,又能去哪里结?”

他有些无奈的垂下眼,再次解释,“是真的……”

解释的话才刚出口,就被她厉声打断,“有些话说一次就够了,一而再再而三,有意思吗?”

魏斯越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他要结婚这件事的反应如此剧烈,也不想再解释,正想离开去让店员将衣服打包,晏云澜却忽然看着他身上的衣服,面露惊艳。

“既然只是玩笑的话,斯越,你可以把这件衣服让给我吗,我很喜欢这件衣服的设计。”

魏斯越一愣,下意识摇头拒绝,那边苏稚月就已经皱起了眉头。

“你又不需要结婚,既然云澜喜欢,就把衣服让给云澜。”

魏斯越抿着唇,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眼看着她周身的气质越发阴沉,晏云澜连忙出声劝阻,“好了好了,你先去外面等我,我跟斯越单独聊聊吧,我们男生,还是更好说话一些的。”

闻言,她沉默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看着唇角含笑朝他缓缓走来的晏云澜,魏斯越忽然想起了以前在学校她霸凌过自己的种种场景,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想要离开,头发却被猛地抓住。

下一秒,便响起了连续不断地巴掌声。

脸颊处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高中被霸凌的时候,被迫仰起的视线里,只剩下晏云澜那张狞笑的脸,

“给我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

话音落下,那群兄弟瞬间蜂拥而上,无尽的恐惧与阴影再度袭来,魏斯越呼吸急促,浑身颤抖,甚至忘了去反抗,只能苍白着脸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狼狈的想要护住自己的衣物,

可他一个人哪里敌得过这么多人?

衣服被强行扒了下来,丝丝的凉意浸入骨髓,他的狼狈却仍旧没能让晏云澜满意。

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他又拿出手机对着魏斯越拍了起来,嘴中还念念有词。

“这么香艳的画面当然要记录下来啦,你们说,是不是啊。”

“不要……”

他颤声求饶,却没能让晏云澜心软,反而让他举着手机拍的更加起劲。

直到一阵电话铃声的响起,才终于打断了他的自娱自乐。

看见屏幕上的稚月二字,他按下接听,声音也瞬间变得柔弱起来,“稚月,怎么了?”

“他答应了吗?”苏稚月低沉的嗓音传来。

晏云澜睨了魏斯越一眼,笑得很是得意,“放心,斯越很好说话的,我好说歹说,他已经答应把衣服让给我啦。”

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带那群兄弟往外走去。

直到他的人全部离开,魏斯越才终于冷静下来,让躲在一边的店员帮他拿来衣服穿上。

从婚纱店离开之后,他没有回家,而是拿着店员调出来的监控直接去了警局,报了警,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才刚刚到家,就又收到了一条警局发来的消息,说刚才的报案已经被撤销。

他一惊,连忙回拨了回去,

“魏先生,刚才有位自称是你小姨的人过来,说都是误会,我们才撤了案。”

听到小姨两个字他还有些不敢相信,直到电话对面再三确保他们没有听错才终于相信,

电话挂断,他自嘲一笑。

没过多久,苏稚月推门而入,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质问。

“一件衣服而已,你居然报了警?”

“是啊斯越,你之前分明也是同意了让给我的,怎么转眼就后悔了?”

跟在她身后的晏云澜也满脸委屈,魏斯越却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定定看着苏稚月,声音颤抖。

“一件衣服而已?小姨,你看过监控了吗?知道那件衣服他是怎么从我身上抢过去的吗!”

她满脸都是不耐,回答也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入他的胸膛,“我不需要看,你要想留在这里,就要和云澜好好相处。”

一句话犹如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他的心狠狠撕碎。

是啊,如今晏云澜才是她的未婚夫。

自然万事以晏云澜为先,他又怎么会妄想,她会站在他这一边呢。

他红了眼,自嘲的笑笑,朝她摇头,“不用了,我不会留在这里,也不需要和他好好相处,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说完,魏斯越不再去看苏稚月阴沉的脸色,将她的斥责甩在身后。

半夜,魏斯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直到夜色渐沉,他被渴醒,迷迷糊糊的起床下楼去喝水。

喝完水回来,刚要躺下,却忽然发现不对劲。

睡意猛然惊醒,他仔细环顾四周,陌生的布景让他一愣,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走错了房间,误入了从前苏稚月从不让他进入的房间。

他慌忙想要离开,一回头,视线却被挂在墙上的一串佛珠吸引了过去。

他呼吸一滞,只觉五雷轰顶,难以置信。

这串佛珠,怎么会在这里?!




魏斯越第一次见到这串佛珠,是在父母的葬礼上。

苏稚月受魏父魏母临终所托抚养魏斯越,来接他回沈家时,她的手上就带着这串佛珠,

他不知道这串佛珠从何而来,只知道苏稚月一直戴着,几乎从不离身。

十八岁那年他春心萌动,满心都是对苏稚月的爱慕无法发泄,于是那一天,他做了此生最大胆的一件事——

趁着她熟睡,魏斯越偷走了那串佛珠。

昏暗的房间里,他将佛珠放进他最隐秘的地方,在温凉的触感下抵达极致的高潮。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檀木香,恍惚间,竟有种被她抱着的感觉。

直到一声厉喝倏然降临,“你在干什么?!”

浑身的血液瞬间倒流,他僵硬地回过头,便看见了拿着他写满爱慕心事日记本的苏稚月,而在看清他身下动作后,她更是一张脸白了个彻底。

那天的最后,以佛珠被毫不留情地丢进垃圾桶,他也被连夜送出了国作为结束。

明明丢掉了。

怎么还会,被她好好藏在这里?!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了。

不管究竟是因为什么,如今的他们都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

今晚,他只当自己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第二天,魏斯越回了一趟沈家。

一进门,就看见收到消息的苏父和苏母都等在了门口。

见他回来,脸上都挂着笑容,打过了招呼,二老拉着他在身边坐下就开始闲话家常。

“几年不见,斯越都长这么大了,稚月倒是把你养得很好。”

苏父口中的欣慰之意十分明显,魏斯越却只是笑了笑。

从前的苏稚月的确对他很好。

他没了父母,她就一力承担起了照顾他的责任,

他不敢表露自己的喜好,她就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然后将他喜欢的全都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被骂是克父克母的灾星,她就帮他报复那些欺负过他的人,抱着他轻声哄他,说斯越永远是小姨的小福星;

他生病高烧,她就彻夜不眠守在他的身边,照顾了他整整一夜。

但她对他的所有宠溺与温柔,都停止在了十八岁的那一天。

苏母爱不释手地拉着他闲聊了一会儿,话题不知怎的就聊到了结婚上。

“斯越今年也二十二岁了吧,也可以去谈谈恋爱了,要不要我们给你介绍几个?”

魏斯越连忙摆手,见二老有些疑惑,连忙解释道:“我有女朋友了,很快就要结婚了,这次回国除了祭拜父母,也是想跟你们说说这件事。”

“都快结婚了?好好好,有照片吗?快让我们也掌掌眼。”

苏父和苏母闻言很是惊喜,还要起了照片。

魏斯越笑着点头,从手机相册里找到照片,一张张翻给他们看。

苏父苏母两个看完也都赞不绝口,“这姑娘不错,看面相是个好孩子。”

提到沈繁星,魏斯越也不自觉弯了弯眸子,“她的确对我很好。”




几人说话时,沈家大门再次被打开,三人下意识转头看了过去,就看到苏稚月带着晏云澜走了进来。

见他们聊得欢快,她下意识就问了出来,“在聊什么,这么高兴?”

“在聊斯越结婚的事情呢,你快来看看,斯越这老婆长得可真好……”

与苏父和苏母的欢喜不同,听到这里,苏稚月骤然沉下了脸。

“魏斯越,你到底想干什么!在我面前演还不够,现在还演到我爸妈面前了?”

突然的怒火让苏父和苏母都是一头雾水。

“演?什么演?”

“叔叔阿姨,我跟稚月今天是特意来看你们的。”

晏云澜连忙拽了拽她的袖子,帮她岔开了这个话题,只是他的示好并没有得到二老的欢心。

苏母听见她的声音冷了脸,沈父更是皱着眉,直接冷哼出声:“我说过,以后别带他来见我。”

苏稚月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声音冷淡。

“父亲,母亲,我已经决定好了,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都一定要嫁给他。”

苏稚月逆反的话瞬间让苏父怒火更甚,也直接放下了狠话,

“你要嫁给他可以,反正我们不会认他,以后你们也不必回来看我们!”

苏稚月低头看见已经泫然欲泣的晏云澜,也不想再留在这里,听见这句话,干脆直接拉着他直接离开了老宅。

“稚月这孩子从小就让我们省心,你看看外面都是怎么说她的,天之骄女,最出色的继承人,明明什么都好,怎么在找对象这方面就这么擦不亮眼睛呢?”

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苏母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拉着魏斯越就开始絮絮叨叨。

苏父更是冷哼一声,话里话外都是对晏云澜的不满,“那人长得就是一副心机深重的脸,当年她第一次带她回来,我们也没想那么多,就想着她自己喜欢就好。”

“谁知道那个什么晏云澜,人前装得一幅乖巧模样,背地里佣人不过不小心碰到了他一下,就被他又打又骂,也不知道稚月怎么就认定了他,难道就因为那张脸帅气?可她也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啊……”

魏斯越静静地听着,没有回答。

或许真的是因为太爱了吧,所以只要是他,其他的任何问题就都不算问题。

一直站在旁边的佣人闻言却叹了口气,忍不住看向魏斯越。

“或许真的是因为太帅气了呢,细看的话,那位晏先生的眼睛还和我们先生有几分相似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魏斯越只觉得心中一股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眼前一闪而过,却又转瞬即逝,什么都没有留下。

无暇细想,魏斯越也起身跟二老告了别,

见他要走,苏父和苏母都极其不舍,“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啊斯越,你什么时候再回来看看我们?”

他沉默了许久,才勉强扬起了一个笑容来。

“以后我就要定居在M国,可能就不回来了。”




离开的那天,是魏父魏母的忌日。

苏稚月信守承诺,陪着魏斯越一同去了一趟墓园。

四年未曾祭拜,魏斯越眼睛酸涩,站在墓前,一时竟有些相对无言。

半晌,他才开口缓缓说起自己这些年在国外的生活。

说到最后,他才笑了笑。

“爸妈,你们放心,我现在过的很好,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她是个很好的人,对我也很好,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在我害怕的时候陪着我,在我失落的时候鼓励我,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他絮絮叨叨说着往事,苏稚月就站在不远处,结婚两个字萦绕在她的耳边,心中的慌张烦闷愈演愈烈,

直到最后她再也忍不住,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够了!”

魏斯越的动作一顿,他站起身,转头看向她,明知故问:“什么够了?小姨,你也想跟我爸妈说两句吗?那你先说吧,我也聊得差不多了。”

他的反问让她一时无言,苏稚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反应这么大。

她只是突然很烦躁,从前魏斯越不是这样的,每年的忌日她陪着他一同过来,他也会这样絮絮叨叨,只是从前他说十句话里有八句在提她,

而现在,他说的全都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假结婚而已,他到底是从哪里虚构出来这么多的事情?

心里的慌张越来越明显,她强行压住。

“我去车上等你。”

话音落下,人已经走出很远。

紧接着,魏斯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刚刚按下接通,沈繁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斯越,你祭拜完叔叔阿姨了吗?”

“祭拜完了。”他轻声应道,“我打算今天回去。”

沈繁星嗯了一声,语气温柔,“几点的飞机,你把航班号发给我,我去接你,还有,婚礼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你记得跟小姨说一声,一起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我知道。”

电话挂断,魏斯越沉默着走下山。

苏稚月坐在车上沉默地抽着烟,轮廓分明的侧脸氤氲在烟雾中,看上去竟有几分寂寥。

见他出现,她摁灭了烟头。

刚要开口,他便先一步道:“小姨,明天我就要结婚了,我已经买好了机票准备回M国,之前说过要请您当证婚人,您想好要不要答应了吗?”

见他又提起结婚,才刚压下去的怒火再次汹涌而起,她正要发作,怀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晏云澜打来的。

那边说了什么,她神色微变,几秒后挂断电话看向魏斯越。

“云澜逛街时崴了脚,我要送他去医院,和家里的方向不顺路,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汽车发动前,她又看了魏斯越一眼,“刚刚的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听到。”

说完,汽车扬长而去,没再回头。

魏斯越看着疾驰而去的车辆,微微叹了口气。

这的确是最后一次了。

因为今天他就要走了。

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

墓地偏远,魏斯越打不到车,只能一路走了回去,等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四个小时之后了。

细密的疼痛自脚底传来,他只随意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脚上已经全是磨破了的血泡,

但因为步行回来耗费了大量的时间,他无暇顾及鲜血淋漓的双脚,匆匆上楼拿走早就收拾好了的行李朝着别墅外走去,

离开前,他将结婚请柬放在桌上,而后给苏稚月转去了一笔钱,又发了一条消息。

小姨,这些钱是我存的养育费,谢谢您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请柬放在桌上了,明天我的婚礼您来不来都可以,我走了,再见。

消息发完,他伸手拦下一辆车。

出租车朝着机场的方向疾驰而去,没过多久便隐入车流,再找不到踪迹。




站在熟悉的大门门口,魏斯越还有些恍惚,被流放出国四年,他没想过自己还有机会回国。

他仍旧记得当年苏稚月将他送上飞机时说的话。

“魏斯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回来!”

八岁那年,魏斯越的父母死于一场意外,是妈妈的朋友苏稚月将他带回了家,抚养他长大。

十八岁那年,苏稚月意外发现了他的日记,也看见了他藏在日记本中不敢展现与人前的爱恋,

她一改往日宠溺,怒气冲冲拿着日记本斥责他罔顾人伦,荒唐至极。

魏斯越不懂,明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她也并不是他真正的小姨,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喜欢她?

可她却不给他任何机会,将他送到 M 国,一待就是四年。

那儿距京北有足足一万两千多公里,好远,好远,

她狠心将他放逐,而他,也终于放下了对她的爱恋。

正要推门进去,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老婆二字,他不自觉勾起一抹笑,然后按下了接听。

“斯越,婚期定下来了,就在一个月后,你考虑好婚礼要在京北还是 M 国办了吗?”

沈繁星温润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让他莫名心安几分。

魏斯越想了想,回道:“M 国吧。”

“好,那我就开始准备了。” 她声音仍旧温柔,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那你这次回国记得跟你小姨说一声,让她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嗯。” 魏斯越应声,两人又说了几句,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当年他仓促被送到 M 国,语言与生活习惯都不相同,适应得本就艰难,又数次遭遇枪击混乱,好几次陷入危险差点丧命。

他在惊慌中拨通苏稚月的电话,想求她接自己回家。

可一通又一通电话,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被挂断,就连他发去的消息也全都石沉大海。

如果不是沈繁星及时出现救下了他,或许他早就死在了那几次枪击混乱之中。

互相了解后又发现他们竟是同一所学校的校友,缘分也就此结下。

再后来,是她长达两年的追求,魏斯越终于被她打动,答应了她的告白。

毕业后沈繁星立马向他求了婚,他也答应了下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苏稚月终于第一次主动联系了他,准许他回国祭拜父母。

他也正好回来送请柬,告诉她自己马上就要结婚的事情。

他按下密码刚要进去,结果大门却被人从里往外打开。

“斯越,你回国啦?好久不见,刚刚我在外面听声音就觉得像你。”

晏云澜从里面打开门,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见魏斯越还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又接着道:“你不记得我啦?”

魏斯越眨了眨眼,良久,终于从那张陌生中又带着些熟悉的脸中回过神来。

噩梦般的记忆再度苏醒,被尘封的恐惧席卷而来,他四肢僵硬,后背发凉,满眼都是震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刚落,苏稚月也跟着走了出来。

女人身姿颀长,一如既往的清冷。

看见他的反应,苏稚月有些不悦的皱起眉,沉声道:“你该叫他姨父。”

姨父?!

“为什么是他?他曾经……”

霸凌过我这四个字还没有出口,苏稚月便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曾经什么?”

他又想起了曾经。

刚到 M 国时他生活得很是艰难,夜深人静时也总是不死心,用尽所有的办法去打听她的消息,最后得到的消息却是她交了男友,还把他宠上了天。

生日时漫天的烟花,情节人空运的 9999 朵玫瑰,拍卖会场上豪掷千万只为逗男友开心,她将所有曾经只在面对他时展露的温柔给了男友。

他独自在黑暗中哭泣,忍受彻骨的疼痛,熬过了一个个难捱的夜晚,终于接受了她爱上别人这件事。

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取代自己的人,会是读书时霸凌过他的晏云澜!

看着她明显维护的姿态,魏斯越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哑声道:“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还不进来,这次好不容易回国就好好收心,以前的心思不要再有。过阵子就是你父母的忌日,到时我再跟你一起去祭拜他们。”

“云澜今天也要搬进来,你先自己收拾行李,以后和云澜要好好相处。”

说罢,她挽着晏云澜一同离开了别墅。

看着他们的背影,魏斯越却只是苦笑。

良久,才低声喃喃,“没有以后了,小姨,等祭拜完父母,我就要彻底离开这里了。”

苏稚月与晏云澜回来时已经是傍晚,大包小包的行李一直整理到深夜才算结束。

魏斯越拿着自己的结婚请柬站在苏稚月的房间门口,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轻轻敲响了她的房门。

门从内打开,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却不是苏稚月。

晏云澜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恶意满满,“怎么,这么多年没见,想找我叙叙旧?”

他身形一僵,无数堪称噩梦的回忆浮现在脑海,他下意识转身想要逃离,结果却被拉住。

“我警告你,你最好管住这张嘴,别想着告诉稚月以前的事情。”

满含着威胁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魏斯越强行按捺下心中的恐惧,回怼了回去。

“你以为我不说,那些事就可以藏一辈子吗,总有一天小姨会发现你的真面目。”

孰料,听到这话的晏云澜丝毫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得意起来,“那我们拭目以待?几年前我能把你玩死,现在也一样。”

说完,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晏云澜就拿起放在一旁的热牛奶猛地泼向了自己,

“啊!”

尖叫声响起的瞬间,苏稚月慌忙从书房冲了出来。

她扶住了晏云澜,他躺在她的怀中,哭得楚楚可怜,“稚月,你别怪斯越……”

“魏斯越,我以为你去国外四年已经断了那种心思,才准许你回国,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冥顽不灵,我最后再说一次,有些事永远不可能,就算你耍手段也得不到!”

她直白的斥责也让魏斯越瞬间明白了过来,她是误以为自己还没有死心才故意泼晏云澜?

他连忙开口解释,“我没有,你误会了,我是来送结婚请……”

可解释的话才刚出口,苏稚月就已经抱起晏云澜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魏斯越满目悲凉,又自嘲的笑笑,补齐了那句话。

“我是来送结婚请柬的,我也不喜欢你了,小姨,我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