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复白陈汐的其他类型小说《林复白陈汐写的小说和前夫双穿成极品,他权倾朝野了》,由网络作家“闻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汐捏了捏,里面装着带有颗粒感的粉,应该是吃的。她惊讶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老太太。吴氏看了看陈汐,又看了看林复白,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她握住陈汐的手,语重心长地开口,“老四媳妇,这里是一升粗面,你们拿去吃,你俩不要再折腾了,好好过日子,就当是娘求你们了,我们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了。”老太太声音略显疲惫,“这升粗面,还是我跟你爹半个月的口粮,你俩偷偷的吃,不要让你们三个兄弟看见了,晓得了没?”除了老三和五妹,三兄弟已经分了家,老两口总接济他们,几兄弟嘴上不说,可心里难免有怨念。赵铁柱自己不争气,老两口却还总接济这两口子,尤其是老三,娶媳妇的钱都被他挥霍了,心里能没有气?可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儿子,老太太狠不下心看着他饿死。这次两人险些丧了命...
陈汐捏了捏,里面装着带有颗粒感的粉,应该是吃的。
她惊讶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老太太。
吴氏看了看陈汐,又看了看林复白,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她握住陈汐的手,语重心长地开口,“老四媳妇,这里是一升粗面,你们拿去吃,你俩不要再折腾了,好好过日子,就当是娘求你们了,我们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了。”
老太太声音略显疲惫,“这升粗面,还是我跟你爹半个月的口粮,你俩偷偷的吃,不要让你们三个兄弟看见了,晓得了没?”
除了老三和五妹,三兄弟已经分了家,老两口总接济他们,几兄弟嘴上不说,可心里难免有怨念。
赵铁柱自己不争气,老两口却还总接济这两口子,尤其是老三,娶媳妇的钱都被他挥霍了,心里能没有气?
可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儿子,老太太狠不下心看着他饿死。
这次两人险些丧了命,老太太再一次心软了。
陈汐看着眼前这位年迈的老人,心里再次暗骂陈铁柱两口子不是个东西。
她将包裹还回去,“娘,你给我们了,那你和爹吃什么?”
吴氏叹息道,“我跟你爹年纪大了,少吃点不碍事,你和老四是年轻人,不吃东西可不行,只要你们答应娘,以后好好过日子,不要再胡闹,娘就算饿死也值得了。”
陈汐神色复杂地看着她,郑重地说道,“娘,你放心,我跟铁柱这次肯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再也不会拖累大家了。”
虽然这话原主说了无数次,都跟放屁一样,吴氏却仍然抱着希望。
她连连点头,“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我老婆子就放心了。”
“娘,谢谢你相信我,这粗面就当我借你的,回头等我们赚钱了,一定将欠你和爹,还有几位哥哥的,加倍奉还。”
吴氏连忙摆手打断她,“行了,你们这刚落了水,早点吃完饭歇息吧,可别到时候又感染了风寒。”
显然,吴氏已经听不下去了,因为这种话她听过无数次了。
“我也该回去了,不然他们该发现了。”
陈汐也没再多说,她只需要用行动证明就行了,好话说的再多,看不见结果也没人会信。
“娘,您慢走。”
“回去吧回去吧,不用送了。”
吴氏迈着蹒跚的步伐离开房子,看着老人家的背影,陈汐在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尽快赚钱!
她回到炕上坐下,将粗面袋子打开,看见里面淡黄色的颗粒,抓出一把仔细看了看。
“这好像不是小麦面。”
林复白看了一眼,“这是粟粉,又称小米,是古代贫穷百姓重要的食物来源,小麦面很贵,原身这样的家庭估计吃不起。”
陈汐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居然这么清楚?”
“我爷爷是农科院教授。”
“呵,真了不起。”
虽然他爷爷是农科院教授,可他会做饭吗,会烧土灶吗?
陈汐来到厨房,也不知道多久没收拾过了,一片漆黑,看着连做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去外面抱了屋檐下抱了一捆柴。
看了眼屋檐下的柴火,就剩下两捆了,这还是老二家送来的,之前去借粮食,老二打发了两捆柴。
都放两个月了,这柴还留着,前几天下雨,柴火打湿了,摸起来还有些润。
陈汐将粟粉倒进锅里,掺了两碗水,盖上锅盖,开始点火煮粥。
柴火湿润,她费了好大得劲儿才将柴点燃。
老二家媳妇站在门口,看见老四那边烟囱冒烟,不禁咂舌,“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四两口子竟然生火做饭了,哪来的粮食啊?”
老二正在门口清理鞋底上的泥巴,往那边看了眼,随后说,“你管那么宽干什么?还不快点去做饭。”
郑氏哼了一声,“八成又是爹娘偷偷给他家送粮食了,要说你爹娘真是偏心,都是一个娘生的,老四那么不成器,还总拿东西过去。
咱们家好几张嘴吃饭呢,也没见他们给过什么东西。”
老二道,“你差不多行了,分家的时候咱们这两间房子是最大的,粮食也是最多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老大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嚼什么舌根?”
郑氏脸上多了几分火气,她冷笑道,“行,我不说了,你们是亲兄弟,你们几兄弟一条心,我呀,就是个外人。”
其实除了他们家分的最多,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娶郑氏的时候,花钱也是花的最多的,因此老二心中难免有愧,当然,他愧疚的也是大哥和爹娘。
他成亲时花的银子,有大哥和老三的一份。
现如今老三还未成亲,因为老四太混账,闹得分了家,老三将来娶媳妇也只能靠老两口和老三自己。
但以目前的家里的情形来看,老三短时间内,估计是娶不上媳妇了。
老大跟媳妇都是老实人,看见老四家生火做饭,都感到很欣慰。
黄氏说,“四弟和四弟媳经过这次教训,希望能振作起来,好好过日子。”
老大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四弟脑子聪明,就是不忘正道上学,他肯定能想明白的。”
“但愿吧,这眼看没几个月就要过冬了,圆圆和方方的衣裳已经小得没法穿了,咱们过冬的粮食也没还个影,四弟再来借,咱们一家都要过不去这个冬了。”
老大沉默了一会儿,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莫要担心,我来想办法,不会让你们娘仨饿死的。”
陈汐已经将粟面粥做好了,刚好两碗,她煮了一半,看着比较浓稠。
她尝了一口,咂吧咂吧嘴,撇嘴道,“我煮了这么久,怎么还这么硬啊? ”
这粥的口感很粗糙,又硬实,也不粘稠,就跟吃水泡饭差不多,比水泡饭难吃多了。
林复白喝了一口,“是这样的,毕竟不能和现代的小米比,里面所含的淀粉结构不多,延展性不强。”
“哎。”陈汐叹了口气,虽然很难吃,但比起饿肚子,难吃又算得了什么。
她捧着碗,一口气将粥喝了干净,肚子终于有了点饱腹感。
林复白也没挑剔,两三下将粥喝完,喝的比陈汐还要干净。
收拾好碗筷之后,陈汐回到林复白身边坐下,跟他说,“那半袋粟米最多吃三天,咱们得想想赚钱的办法了,你爷爷不是农科大教授吗?你说说看,有什么快速赚钱的路子?”
忽然,她注意到野猪头顶的小孩。
陈汐猛然大喊,“小宇!快把你手里的蛇丢下去,往野猪身上丢!”
叫小宇的男孩才刚爬到树杈上坐下,手里还拎着那条粗大的蛇,因为他一直在拖着蛇奔跑,蛇一直没机会去缠绕他。
此时他刚爬上树,那蛇蛇尾在树干上缠绕,若非陈汐提醒,等它缠绕完,小宇不一定抓得住它。
小宇闻言,也反应过来,立刻将蛇从树上扯下来,不愧是从小干农活,力气真够大的。
长长的蛇尾在空中翻滚打卷,试图去缠绕周围的东西。
小宇将蛇尾卷成一圈,朝着野猪丢过去。
野猪已然蓄势待发,忽然那条蛇掉在它后背,野猪身形忽然顿了一下。
它下意识转头看去,却并未看偷袭的生物。
野猪的停顿给陈汐争取了机会,她快速往上爬,爬到树杈上坐下,这才松了口气。
坐在这个地方,野猪不管怎么撞,都不可能将她撞下去,除非它能将这棵大树撞断。
它也没指望那条蛇能奈何野猪,野猪皮糙肉厚的,连猎户的箭矢都很难刺穿它的防御。
陈汐安心的坐在树上等待,等野猪失去目标后离开。
但,那条蛇在野猪后背游走,蛇尾缠住了野猪的左前腿,蛇头却在往野猪的脖颈处攀爬。
野猪嘴里吐出暴躁的声音,在原地打转,试图甩掉缠绕在自己身上的东西。
它也试图去咬腿上的蛇,奈何脖子不够灵活,猪嘴无法碰到蛇。
这一猪一蛇,似乎缠斗了起来。
野猪也很聪明,他直接在地上打滚,想压死这条蛇。
而蛇也不断缠绕野猪的脖颈,野猪越是挣扎,它就缠得越紧。
陈汐死死盯着它们,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要是别的蛇可能奈何不了这野猪,可这是菜花蛇,算是蛇类中体型比较大的蛇了,连眼镜蛇都打不过它。
它长长的蛇身不断在野猪脖颈上缠绕,它足够长,能在野猪脖子上缠绕好几圈了。
野猪在地上翻滚的越来越厉害,而蛇受到威胁,不少地方都被野猪砸烂了,它的牙齿很锋利,但破不开野猪的防御,只能凭借自己的身长优势,越缠越紧。
不过片刻,在地上翻滚的野猪开始挣扎,四肢不断地挥舞,但它的脚并不能碰到自己的脖子。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野猪的挣扎也逐渐小了下来。
陈汐眼角直抽抽,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她不敢轻举妄动,盯着地上没有了动静的野猪,看了许久。
那头的小宇吞咽唾沫,怯生生地开口,“它,它死了吗?”
“应该…死了吧?”陈汐喃喃道,仿佛在做梦一样,那么大的野猪,这就死了?
她犹豫半晌,顺着树干爬下去。
从地上捡了根树枝,试探性地靠近野猪,距离野猪三尺左右,她伸出树枝戳了戳野猪的鼻子。
野猪没有动静,陈汐终于如释重负的长长吐出一口气。
她又戳了戳那条蛇,隐约可见那条蛇被野猪压得血肉模糊,但它仍是死死缠绕在野猪的脖颈上。
这是同归于尽了。
这什么泼天的狗屎运?
“死了死了!没事了,你们都下来吧。”
方方最先跑过来,他直勾勾的盯着野猪,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而看向陈汐的眼神,也不再是从前那般警惕与厌恶,多了一丝崇拜。
这可是野猪啊,上次见到野猪,还是三年前,村里七八个猎户才打死一头野猪。
何胜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陈汐一眼就看出他在打坏主意。
陈汐并不想跟他翻脸,自身没有实力,若是不能将何胜彻底铲除,就会迎来数不尽的麻烦。
他也最好不要主动来找麻烦。
一路上陈汐都没搭理他,何胜自言自语说了会儿,也觉得无趣,不再搭话。
傍晚时分,牛车才珊珊回到杏河村,陈汐跳下牛车,扛起米袋子便往家里赶。
在赵铁柱败家之前,他们家也算得上村里的小康人家了,光是看那并排的四间房子,在村里就少有了。
谁能知道他们如今饭都快吃不上了呢。
陈汐扛着米进院子,家里人都不在,连几个小朋友都不在院子里,估摸着都出去干活了。
如今那两亩田养不活这么多人,老大和老二只要有空闲,就会去镇上干苦力,两个嫂子找点手工活。
剩下的老两口和几个小不点,只能去挖野菜,捡些柴火卖。
陈汐逛了一圈,还真是一个人都没有,林复白倒是还在床上坐着。
他如今两只腿都不能走动,想出门也是有心无力。
看见陈汐回来,他紧绷的神色才终于缓和几分,“你拿的什么?”
陈汐将袋子打开给他看。
林复白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她出去一天,就搞到这么多米?
要知道老大和老二他们,天天在镇上干活,都还只能吃粗面饼子。
“那药你卖掉了?”
陈汐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想倒点水喝,结果家里连个装水的都没有。
“当然没有,这是用字换来的。”
“字?”
陈汐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随后笑道,“幸好遇到林叶这个傻白甜,若是遇到其他人,怕是没这么好的运气。”
她从怀里掏出那本皱巴巴的史志,丢给林复白,“喏,你要的书。”
林复白听她说林叶的事,眉头拧得很紧,但很快又被她丢来的书吸引了。
他拿起书,翻开仔细看了起来。
陈汐出去打水去厨房烧来喝,家里的柴也没多少了,等会去找其他人换一点。
这厨房是分家的时候,大佬他们帮忙搭的,至于为什么要将厨房也分开,还不是怕赵铁柱夫妇偷他们吃的。
陈汐忙活了一阵,终于烧了半锅开水,又将一个陶罐拿去洗干净,将开水倒在罐子里保存起来,这样想喝的时候随时可以喝。
天快黑了,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看见赵德老两口,陈汐立马把分好的大米拿起来,直接找了过去。
老两口背上都扛着一捆柴,小云和大房兄妹也带着柴。
还有个小姑娘,五岁左右,好像是老二家的闺女,她背上背着一个两岁的小孩,手里提着篮子,里面装着一大篮野菜。
几个小姑娘看见陈汐,都有些怕她,纷纷跑到一旁去了。
小云更是紧张,生怕她将自己送去陈员外。
陈汐径直找到吴氏,“娘。”
吴氏将身上的柴放下,转头看了她一眼,“老四媳妇,有什么事吗?”
“我来给你和爹送点东西,送完就走了,这个你拿着。”陈汐将包裹递给她,这个布袋子是昨日她拿给陈汐的。
她以为是陈汐将昨日的粗面还回来了,连忙推回去,“不用,你赶紧拿回去,老四现在下不了地,你们也没个活计,等以后老四腿利索了,赚到钱了再还也不迟。”
陈汐听了这话,心里挺感动的,原主夫妇都这么恶劣了,老太太还担心他们会饿死。
她将袋子塞到吴氏怀里,“娘,给你你就拿着吧,这是我今日刚从镇上带回来的,对了,我还想顺便借点柴火,过两日我去山上捡了还你们。”
这话瞬间让吴氏心里的感动消失了大半,原来是来要柴的,拿自己送出去的东西还回来,换一捆柴,是老四媳妇能干出来的事。
不过好歹拿了东西过来,至少没有硬抢,吴氏叹了口气,“你自己搬吧,就只有这几捆了,给我们留点行。”
“谢谢娘,对了,等大哥他们回来,你喊他们来我这吃饭吧,我现在就去做饭了。”
吴氏愣了又愣,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赵德也惊讶地看着她,“你哪来的粮食做饭?”
“爹,你就别管了,一会儿来吃饭就行,你们千万别做饭啊。”但想想,他们好像晚上都不吃饭的。
陈汐来不及解释,等会天就快黑了,家里也没有蜡烛,不早点做饭就要摸黑吃饭了。
她朝背孩子的女孩看去,小姑娘察觉到她的眼神,立马将野菜藏在身后。
陈汐抽了抽嘴角,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阿珠,快把你野菜拿过来,婶子给你炒野菜吃。”
阿珠飞快的摇头,抱着野菜便跑进二房的屋里去了。
……
算了。
陈汐又再次嘱咐老两口来吃饭,随后扛起一捆柴去回去了。
她生了火,将大米倒出来淘干净,虽然是精米,可里面还是有一点米糠,她淘了好多遍,还是没能完全洗干净。
最后她只能放弃了,往锅里倒了一大锅水,将水煮沸后,将米倒进去继续煮。
老大他们也陆陆续续回来了,老二家郑氏找到吴氏,吴氏还在盯着桌上那袋精米发呆。
她做梦都没想到,陈汐竟然给自己送来了精米,放在以前家里宽裕的时候,他们都没怎么吃过这么好的米。
郑氏看见白花花的大米,惊愕的张大嘴,“娘,这是哪来的?”
吴氏一愣,想收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她索性也不收了,“老二媳妇,你去跟老大家说一声,喊他们别做饭了,老四媳妇喊咱们吃饭呢。”
郑氏脸色惊疑不定,“请我们吃饭?难道外面那些人说的是真的?”
“说什么?”
郑氏脸色难看道,“我们回来的时候,村里那些人都在说,四弟媳去镇上勾搭上了什么王公子,带回来一大包精米,好多人都看见了。”
“我本来还不信,看见娘桌上的这米,多半是四弟媳送来的吧?”
吴氏脸色一白,又气又失望,“竟然还有这种事?”
赵老头脸色也不好看,一巴掌拍在桌上,“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昨天我都喊你不要管了,你还要拿粮食过去,你看看!”
“行,那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先上山了。”
葛根虫目前是她赚钱的来源,得多摘一点去卖,只要将小云赎回来了,她便不用着急了。
走之前,她又从怀里将那二两多银子交给林复白保管,自己带在身上不安全。
陈汐想,这人至少还是有点用处的,他腿好了,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上山了,多采点药回来给他治疗。
她来到外面,刚好遇到方方,小家伙正抱着绳索,准备出门去干活。
陈汐急忙朝着他招手,“方方,过来。”
方方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站在原地没动,甚至还攥紧了手里的绳索。
陈汐走到他面前,方方立马后退。
陈汐无奈道,“别这么拘谨嘛,婶子想跟你商量点事儿。”
“什么事?”
方方是老大的儿子,也是他这辈中年龄最大的,大概古代人都早熟,才八岁的方方神色中已然有了大人的沉稳。
陈汐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是这样,你去把村里和你一般大的小孩叫上,跟我上山去割葛根回来,我给你们报酬。”
方方盯着她手里的铜板有些惊讶,抠门的四婶竟然要给自己铜板?
他怀疑自己还没睡醒。
陈汐见他眼中满是质疑,直接拉着他的小手,将铜板放在他手心。
“这下你放心了吧,你去找人吧,愿意来的一人一个铜板,能找到多少算多少,一炷香后在山脚下汇合,这只是定金,等从山上下来还有哦。”
一听还有,方方便不再犹豫,扔下手中的绳索便朝外面跑去。
陈汐也出门,去找赵春生。
还是得有个人带路才行,她自己进去怕迷路了。
赵春生在家伺候瞎眼的老娘吃饭,桌上摆放着清汤寡水的稀饭,老娘捧着碗喝了一口。
她感叹道,“春生啊,是娘拖累了你啊,要不是娘这么个累赘,你早就娶上媳妇了。”
赵春生急忙道,“娘,你说什么呢!我能养活你跟妹妹,我打猎很厉害的,前日我还猎了一只獐子呢!”
“春生,你爹就是打猎死的,你听娘的,别去了打猎了,找个正经营生,青青还这么小,你要是……”
赵春生沉默了,自己若是也出了事,留下老娘和妹妹可怎么活下去。
可他若是去镇上做苦力,赚的钱连给老娘抓药都不够。
打猎是一定要去的,但为了不让老娘担心,他嘴上说道,“娘,我听你的,吃了饭我就去找活儿,不去打猎了。”
“好好好……”
老娘话还未说完,外面便有人在敲门。
赵春生急忙去开门,见到陈汐,他愣了下,“铁柱媳妇,你你怎么来了?”
他说话有些结巴,他还记得上回陈汐撩拨他的样子,脸色泛红。
陈汐道,“是这样,你不是知道山里哪些地方有葛根吗?想让你带个路,这些是给你的报酬,上次还没感谢你将我带下山呢。”
她拿出五个铜板递过去。
赵春生连连摆手,“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给我钱,正好我一会儿也要上山,你跟着我去就是了。”
昨儿老胡才死在山里,这两日也没人敢上山了,而那只獐子赵春生都给老胡媳妇了,他一文没要,家里快揭不开锅了。
他只能独自上山。
陈汐拉着他的手,将铜板放在他手里,“客气什么,你拿着就是,上了山我还得麻烦你照顾一二呢。”
她可是带着孩子上山,可不能让他们有危险。
赵春生作为猎户,对危险有敏锐的直觉,有他在也多了几分保障。
门房掂量着手里的铜板,撇了撇嘴,有几分不悦,明显是嫌少了。
不过他还是说,“那我上哪知道去,这得看夫人心情。”
“你……”陈汐气的差点给他一拳,不过到底是忍住了。
在这里动手,她讨不到好处。
吴氏也怒了,她冲着门房大喊,“你这人也忒不要脸了!拿了钱却不办事,你将铜板还给我们!”
门房脸色一变,一脚踹在吴氏的身上,“死老太婆,嚷嚷什么!”
吴氏一个趔趄,幸好赵春生扶住她,才避免摔倒。
赵春生怒道,“你太过分了!拿了钱还动手?有没有王法了!”
门房嗤笑,“就你们这几个破铜板,还想来打听消息,我能告诉你们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不知好歹!呸!”
说完,大门“嘭”一声关闭。
陈汐攥着拳头,死死盯着眼前这扇大门。
来了这么久,她第一次感受到贫富之间所带来的差距,他们这种平民,连大户人家的看门狗都能随意欺辱。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转头看向吴氏,“娘,你没事吧?”
吴氏捂着自己的肚子,白着脸摇了摇头,“我没事,老四媳妇,这可怎么办?方才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汐叹息道,“看他的反应,不像是说谎,我们先走吧。”
“那小云呢?她会不会有危险?”
陈汐沉默不语,说实话,她也不知道。
若是那位员外夫人想弄死小云,他们怕是连尸体都找不到。
“娘,你先回去吧,我再去别的地方打听打听。”
吴氏没有从她这里得到答案,眼泪潸然而下,陈汐也能从她脸上看出几分怨怼。
是赵铁柱把小云卖了,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女儿。
然而,她却什么都没说。
在她潜意识里,儿子始终要比女儿重要几分,哪怕那个儿子好吃懒做,是个烂赌鬼。
陈汐一时间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感到可悲。
“那你自己也早点回来。”吴氏落寞的转过身,佝偻着身子,踩着夕阳缓缓离开。
陈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在原地站了许久。
末了,她无声的叹息,抬脚离开陈府。
她来到林记米铺,米铺的大门紧闭,不知铺子是否已经卖出去了 。
陈汐抱着希望来到后门,敲了敲门。
幸好,没多会儿,便有人来开门,开门的是林夫人。
“陈姑娘?”林夫人有些错愕,“你怎么来了?”
陈汐神色一喜,“林夫人,贸然上门,叨扰了林夫人,还请见谅。”
林夫人脸色还是有些憔悴,她微微一笑,打开门道,“不用客气,进来吧。”
“多谢。”
陈汐进了门,四处张望,“林夫人,林公子不在家吗?”
“他去县城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想打听一些事。”
林夫人招待她进屋,陈汐阻止了她去泡茶,“林夫人,不必麻烦了,我就打听一点事,马上就走了。”
闻言,林夫人犹豫地看了她一眼,也就顺势坐了下来,“你要打听什么事?”
“林夫人想必在镇上也有很多年了,不知道对陈员外了解多少?”
林夫人沉思了片刻,缓缓道,“据我所知,陈员外当年一位落榜的秀才,不过被王家小姐看中,便入赘王家,帮王家做起了布匹生意。”
前几年王员外去世,布庄就由陈员外接手了,王府也改成了陈府。
“那陈夫人呢?陈夫人会同意他改姓?”
林夫人苦笑道,“自然是不同意了,不过这王员外子嗣单薄,生了三个女儿,陈夫人是家里大女儿,为了独自霸占王员外留下的家产,就将布庄转到了陈员外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