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余沈乐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千金巫蛊双全,渣全家别来沾边沈余沈乐安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淮北树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乐安还在那里自我责备,怪自己那天没能把沈余拦住。挑挑拣拣地说着,表面上沈乐安一副为沈余好的样子,却有意无意将沈余塑造成了一个吃沈家的,喝沈家的,因为一点委屈就离家出走,要和收养自己的家人一刀两断的白眼狼。她说话声音不小,路过的佣人都能听到。从沈乐安口中得知沈余是沈家收养的俩千金时,他们都被震惊到。她们只知道沈余是被少爷带回来的,夫人很喜欢沈余,听说是个孤儿,夫人还透露出想要收沈余为义女的打算。可这沈余怎么突然和沈家扯上关系了?佣人们很不理解,心底却有了些猜测。难道这沈余为了攀附上裴家故意撒谎说自己是孤儿?想到这里,他们再次看向沈余时脸上带着鄙夷。察觉到周围有佣人停下来好奇地看这边的情况,且落在沈余身上的眼神里明显多了一丝厌恶,沈乐...
挑挑拣拣地说着,表面上沈乐安一副为沈余好的样子,却有意无意将沈余塑造成了一个吃沈家的,喝沈家的,因为一点委屈就离家出走,要和收养自己的家人一刀两断的白眼狼。
她说话声音不小,路过的佣人都能听到。
从沈乐安口中得知沈余是沈家收养的俩千金时,他们都被震惊到。
她们只知道沈余是被少爷带回来的,夫人很喜欢沈余,听说是个孤儿,夫人还透露出想要收沈余为义女的打算。
可这沈余怎么突然和沈家扯上关系了?
佣人们很不理解,心底却有了些猜测。
难道这沈余为了攀附上裴家故意撒谎说自己是孤儿?
想到这里,他们再次看向沈余时脸上带着鄙夷。
察觉到周围有佣人停下来好奇地看这边的情况,且落在沈余身上的眼神里明显多了一丝厌恶,沈乐安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快得几乎让人捕捉不到,却没能逃过沈余的眼睛。
“余余,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和家里说,家里都会满足你的,听姐姐的,回家吧......”
沈乐安的声音几乎算得上是祈求。
听着宝贝女儿低声下气地哄着沈余,孟雅琴心里不是滋味,但想到沈乐安的病还得靠沈余来治,也柔声哄着沈余回去。
“余余,和我们回家吧,就算你不是沈家的孩子,我们也会永远把你当亲生女儿的。”
亲生女儿?沈余冷笑一声,沈家会把她当亲生女儿,怎么可能?
沈余知道,在沈家人眼里,她沈余永远低他们一等,现在愿意哄着她也不过是她还有用罢了。
等她没用了,等待她的必然是再次被扫地出门。
沈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们,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从头到尾没有说一个字。
她反应越是冷淡,孟雅琴和沈乐安心里越是不安,不知道沈余想要搞什么名堂。
等她们说的嗓子快冒烟了,沈余才终于开了口。
“装够了?”沈余一脸嘲讽,看着两人的眼神里连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没有,就如同对待两个陌生人一般。
“余余......”
两人面色一僵,沈余都沦落到来当花匠了,她们愿意带她回沈家,不应该感恩戴德地跟着她们走吗?
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沈乐安不死心,还想过去拉沈余。
沈余下意识地躲了过去,却没想到沈乐安会直接摔倒在地。
孟雅琴连忙把沈乐安扶起来,就要开口指责沈余,却被沈乐安拽住。
沈乐安低头敛眉,垂泫欲泣,好一朵柔弱的小白花!
“妈,不怪余余。余余,没关系的,姐姐知道你不是故意害姐姐摔倒的,你只是不想让姐姐触碰你,姐姐不怪你......”
沈乐安这么一说,周围开始围过来的佣人里开始有人对着沈余小声指点。
一个是从衣着到谈吐都高贵优雅的千金小姐,瘫坐在地上楚楚可怜。
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看起来不伦不类,就跟随时要上山捉鬼似的,还撒谎说自己是孤儿的撒谎精。
这种情况下,佣人们本能地更偏向于沈乐安,打心眼里觉得沈余没有教养。
佣人们觉得夫人那么喜欢沈余定然是被沈余蒙蔽,甚至已经在心里计划要在夫人面前揭穿沈余的真面目。
沈余勾唇一笑,脸上的表情甚至看起来有些恶劣。
“你说错了,我就是故意害你摔倒的啊!”
这话一出,周围更是一片哗然。
当然大部分即便心里再看不过去,也不会主动去招惹沈余。
不管怎么说沈余都是夫人眼里的红人,即便她欺骗了夫人,也要等到在夫人面前揭示她的真面目后,再由夫人定夺。
他们自然不会主动得罪,可总有一两个人脑子不灵光,偏偏要惹火烧身。
一个佣人站出来,指责沈余是白眼狼,忘恩负义。
“人家好歹养了你,你怎么不知感恩?”那佣人一脸不赞同地看着沈余。
养了她?沈余冷笑,那她是不是还要感谢沈家为了给沈乐安续命,让她在沈家受尽委屈的长大成人?
这位佣人姓吴,都称她为吴妈,是新来不久的。
她走近后,才看清沈余脖子上挂着沉甸甸的大金块,前几天她看见沈余时明明还没有这金块,大概率不是从沈家带来的。
这金块也不像是夫人为她置办的,心里当下有了猜测。
她伸出手,试图去扯那金块,被沈余灵活地躲了过去。
“看来你不仅骗了夫人,还是小偷!夫人好心收留你,你不仅骗她,还偷裴家的金子!”
“什么?”沈乐安听到吴妈的话,一脸惊讶,随后开始不停地摇着头,好像对沈余这个妹妹失望透顶。
她流露出受伤的神色,质问沈余怎么能偷东西,孟雅琴也一脸难过的怪自己平时太宠沈余了,没有教导好沈余,才会让她做出这种事。
吴妈身旁的人轻轻的拉着她的袖子,用眼神不停地暗示她不要多管闲事,却根本拦不住她。
看了吴妈一眼,沈余只觉得这人自以为是的可笑,第一次见有人主动送上了给别人当枪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意味。
沈家母女看到有人主动替她们出头,心里乐开了花,面上确实丝毫不显,继续装可怜。
“吴妈,你别说了!”吴妈旁边的佣人似乎有些害怕吴妈,小心翼翼地拉吴妈的袖子。明明是好心,可没想到吴妈压根不承她这份情,一把把她推开。
吴妈已经计划好要先斩后奏了,她打算先教训一下沈余,再去找夫人邀功。
还没行动,心里就已经开始幻想着自己能够讨得夫人的欢心,以后成为裴夫人身边的红人,看着还有试图来拉她的人,甚至觉得这人是想要抢她的功劳。
她在裴家作威作福惯了,当即大喊出声。
“做什么?你们怕她,我可不怕!这小丫头不仅把夫人骗得团团转,还偷裴家的东西,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天高地厚!”
苏荷看着沈余,开始向沈余讲述平时温天易待她有多好,如何呵护着她,舍不得她吃一点苦。
“沈小姐,不可能是他的,肯定不是他。”
裴砚刚好经过,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蹙着眉,有些不自在。
裴砚一直觉得自己父亲恋爱脑,没想到这苏荷比父亲裴建青还要恋爱脑,证据这么明显,她甚至都没有一丝怀疑。
沈余也很无语,不知道苏荷为什么这么相信不是温天易搞的鬼,哪怕已经这么明显了。
不想多说,沈余只是将画着符咒的香包递给苏荷。
“这是......”苏荷看着沈余递过来的香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蛊不是已经解了吗?
“防蛊的,你戴在身上。”沈余解释道,示意她戴在身上。
苏荷“哦”了一声,觉得沈小姐真好,不仅帮她解了蛊,还给了她预防中蛊的香包。
但有件事沈余没和她说,她在香包上下了巫咒,如果有人再给她下蛊,立刻便会受到反噬,她也能顺着找到对方。
苏荷离开程家的时候,是她丈夫温天易来接她的她,沈余也看着温天易,觉得奇怪。
如果温天易确实是给苏荷下蛊的人,身上肯定会有蛊的气息,可为什么她一点都感受不到?
是用什么特殊办法去掉了,还是给苏荷下蛊的人并不是他?
苏荷笑着和沈余他们道别后,娇嗔着看了温天易一眼。
明明心里觉得是对方担心自己,所以特地来接,却还要问一句“你怎么来了?”
温天易宠溺地笑了笑,一脸温柔:“来接你的。”
任谁看,两人都是恩爱有加的样子,苏荷心里乐开了花,高高兴兴的上了车,坐在了温天易的副驾,一上车,苏荷就拨通了一个电话,说要买一批金首饰,送到裴家,给沈余小姐。
苏荷走后,沈余才开始面对着霍晴的热情束手无策。
她得知沈余晕倒一部分原因是贫血,还有一部分愿因是苏荷体内的金蚕蛊被做了手脚,导致她用了错误的解蛊方法受到反噬。
想着解蛊反噬她没办法,但营养不良她能帮上忙啊!便开始了对沈余的投喂之路。
“余余,你多吃点,尝尝这个!”霍晴说着,还不忘在沈余碗里夹各种肉。
沈余看了一眼面前比别人大了一倍还被装得满满当当的碗,有些手足无措。她看向餐桌上的另外两个人,裴砚和他的父亲裴建青。
此时看着沈余眼前那一大碗,两人都吞了吞口水。
这一大碗,就算是工地里的汉子吃完这一大碗,都得撑的走不动路,更别说沈余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了。
再看沈余的目光似乎在求救,裴砚好心开口劝说。
“妈,别夹了,她吃不下。”
霍晴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又去看沈余的碗,好像是有点多了。
尴尬的笑了笑,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这时佣人凑过来,欲言又止。
“夫人,沈家人又来了。”
霍晴眉头蹙起,她没告诉沈余这不是沈家第一次来,裴建青已经找人查了沈余和沈家。
没有查到太多,只知道沈余确实是沈家的养女,还有沈余和沈乐安一起被绑架,沈家当时对两个被绑架的女儿是如何区别对待的,以及沈余的户口已经迁出了沈家。
霍晴讨厌沈家人的虚伪,私心里也不想让沈家把人接走,上次沈家来的时候,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人打发走了。
霍晴看了一眼沈余,她还在看着满满当当的碗发愁,落在霍晴眼里却以为她是想起来沈家是怎么对她的而伤心难过。
“余余,别难过,那沈家咱们以后不回去,以后你就在这住下来,这就是你的家!”
霍晴抓住沈余的手安慰她,不忘嘱咐她多吃点。
给了老公儿子一个眼神,霍晴就往外走,她倒是要看看,沈家到底是想做什么!
还没走到大门口,霍晴已经听到孟雅琴说话的声音,里面满是不满。
“我们来第三次了,却连门都进不去,裴家好歹是豪门世家,怎么这般行事?我看十有八九就是沈余那丫头片子搞的鬼!”
这话一字不落的传入霍晴耳中,她冷哼一声,觉得沈家真有意思。
来的时候嘴上说是来接
“比不上沈家的家教,说别人之前还是先看看自己吧!既然沈家这么瞧不上我们裴家,那也不用登门了,慢走不送。”
孟雅琴一愣,没想到霍晴会亲自来门口见她们,更没想到她随口抱怨两句,就让对方听个正着。
沈父也斜了她一眼,像是在责怪她乱说话。陪着笑上前,跟霍晴解释他们没有那个意思。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意思,我们裴家不欢迎你们,你们走吧!”
沈家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他们前两次来一个佣人就把他们打发走了,这次好不容易见到裴家能说得上话的人,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情急之下,孟雅琴脱口而出一句“我们沈家的千金还在这里当花匠,裴家难道还想扣留我们沈家的人?”
花匠?霍晴有点晕,不知道沈余什么时候成了的裴家花匠了,但孟雅琴的话明显是将一口大黑锅扣在了裴家身上。
冷笑一声,霍晴反问:“扣留沈家千金?”
从孟雅琴一开口,沈父就意识到不妙,沈家一对兄妹也拉住她的胳膊,让她少说两句。
霍晴毫不客气地回怼过去:“搞清楚,你们沈家的千金就在你们身边站着,至于沈余,她已经脱离了沈家,不是你们沈家的人了!”
沈父一脸尴尬,却不得不继续陪着笑脸,和霍晴解释这些都是误会,都是小孩子脾气大,跟家里闹别扭。
“我们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余余到底在沈家待了这么多年,总不可能真的一刀两断吧?”
“余余回去,就还是我们的女儿,也不用在这里当花匠了啊!”
孟雅琴推开拉着自己的儿女,接上一句。
“谁说余余在裴家是当花匠?”霍晴面带嘲讽,她又继续道,“余余才不是什么花匠,我们裴家已经计划要收她做义女,以后,她就是我们裴家唯一的千金小姐!”
“什么!”沈家人都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沈余不是花匠,而且裴家还要收她为义女?她凭什么?
他们满是不解,沈余一个被他们沈家弃如敝履的假千金,怎么到了裴家反而成了宝贝了?
正疑惑着,一辆辆豪车开到了裴家门口。
沈余说自己没有家,霍晴便认为沈余是孤儿,忍不住摇头叹气,直说着“孩子,你受苦了。”
自己的母亲自己还不了解吗?
裴砚一眼就看出霍晴在想什么,忍不住嗤笑出声,暗道这沈余当真是好手段,说谎话连草稿都懒得打。
霍晴看出裴砚表情的异样,嗔了他一眼。
裴砚却丝毫不在意,甚至没有拆穿沈余这句“我没有家的谎话”。
他现在更想知道是真的有蛊这种匪夷所思的东西,还是这小骗子在胡编乱造。
直直地看向沈余,他声音低沉:“沈小姐说我母亲中了蛊,请问现在可以帮我母亲将蛊解掉吗?”
听到自己中了蛊,霍晴一脸惊讶。这种东西她在书上了解过,可现实中也会有这种东西?
霍晴根本没办法相信这种东西的存在。
她看向沈余,就见沈余摇头。
“她中的是听山蛊,听山蛊在人体内藏得很深,取出来很困难。要完全根除的话,我需要提前准备一些东西。”
沈余的话让人觉得太过匪夷所思,蛊?世界上怎么会有蛊这种东西。还听山蛊,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裴砚有些听不下去了,他直直地看向沈余,语气多了一丝凉意。
“你最好不是在诓骗我们。”
裴砚撂下狠话,招招手,佣人走了过来,裴砚问沈余需要什么东西,他现在差人去找。
“雄黄、蒜、菖蒲和我特制的蛊。”
前三样东西都比较常见,很快就被找过来,只有最后一样,沈余提出要去她之前住的地方取。
裴砚跟着沈余走了一趟,将蛊取了回来。
随后沈余将佣人备好的雄黄、蒜、菖蒲磨成粉后泼上开水,端给了霍晴。
霍晴闻着碗里的味道,忍不住蹙眉,她苦着脸问沈余这东西真的能治她的病吗?
沈余点点头,告诉她不用担心。
霍晴看着碗里散发着怪味的东西,最终还是捏着鼻子灌进了嘴里。
沈余让她躺在床上,随后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递到蛊虫嘴边,蛊虫将沈余手上血迹舔舐干净,才被放在霍晴的心口处。
蛊虫在霍晴衣服上咬了一个洞,随后钻了进去,霍晴能感觉到有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衣服,不由得头皮发麻。
看着眼前一幕,裴砚也不由的攥紧拳头。
“会有些痛,忍一忍。”
沈余刚说完会痛,霍晴就抓紧了床单,头上也开始冒冷汗,沈余守在她旁边,一步都不敢离开。
时间差不多了。她将手放在霍晴的手腕上,描绘着古老的符号,霍晴突然猛地翻过身,吐出一口血来,便昏了过去。
看到母亲吐血昏迷,裴砚神色冷峻,他站起来,一步一步向沈余逼近。
他俯视着沈余,眸子深沉近墨,低气压随之而来,一股脑压向沈余。可沈余却丝毫不被他散发出的气势所影响。
下一刻,沈余的手腕被抓住,力道不算轻,纤细的手腕很快红了一圈。
沈余仰起头,看向裴砚生硬带着愠怒的脸,冷声道:“放开。”
裴砚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抓的更紧,声音冷的要结冰。
“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沈余很是无语,解释,解释什么?
蛊虫都被逼出来了,有什么可解释的?
她示意裴砚去看地上的血迹,裴砚这才发现血里有三五只小虫子和许多像卵一样的东西。
所以,真的有蛊这种东西存在......
裴砚抿唇,松开了抓着沈余的手,坐到了霍晴身边。
他问沈余霍晴什么时候能醒,沈余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被抓红的手腕,眼神有一丝埋怨。
没得到回答的裴砚回过头,才发现沈余的手腕红了一大圈,再看看沈余那带着幽怨的眼神,有些不自在,起身从抽屉里拿了支药膏递给她,
沈余接过药膏,一边涂抹着,一边开口。
“准备好金子。”
“金子?”裴砚看向沈余,语气里带着疑惑,下意识的以为沈余要靠金子继续解蛊。
可沈余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猜到他在想什么,解释了一句“蛊已经解了,金子是我的报酬。”
说完,沈余就带着取出的蛊虫回到了裴家为她准备的客房。
她把蛊虫放在桌子上,花朝看着眼前的蛊虫直流口水,蛊虫在桌子上瑟瑟发抖。
在花朝忍不住扑上去想要大快朵颐的时候,被沈余捏着拎了起来。
“主人,放开我,我饿。”
“不行。”沈余没有放开她,拿出一个小盒子,当着花朝的面将蛊虫收了起来,告诉它不能吃,这蛊虫留着还有用。
还有用,有什么用?花朝不理解,但是主人的话要听,她蔫头耷脑的,委屈得不得了,却没有再提出要吃蛊虫。
沈余叹了一口气,拿出了另一只蛊虫,是她用来给霍晴解蛊的那只。
花朝的小脑袋一下子抬了起来,嗷呜一口将蛊虫吞掉。
而霍晴醒来后,明显感觉一直围绕在自己心口的闷痛感消失不见,她来到沈余的房间向沈余道谢。
从沈余口中得知沈余已经十八了,霍晴眼睛都睁大一倍。
她觉得沈余看起来绝对不会超过十五岁,却没想到已经十八了。
但也不能怪她眼拙,毕竟沈余浑身没有一点肉,个子也不高,怎么看都没办法把她和十八岁的大姑娘联系起来。
又想到沈余说自己没有家,她看沈余的眼神又多了几丝怜爱。
从第一眼看到沈余,她就觉得沈余娇小又乖巧的模样十分讨人喜欢,现在越看沈余,心中越是升起一股想要收沈余为义女的冲动。
她隐晦地劝说沈余以后就留在裴家,沈余却没有这个打算。
看着霍晴的笑脸,又说不出拒绝的话,索性提出要看一看霍晴的身体还有没有问题,霍晴哪里会看不出沈余在转移话题?
有些小失落,她却没说什么。
就算沈余现在不是她裴家的人,那也不妨碍霍晴宝贝沈余宝贝的紧。
服装师和设计师一批又一批地被请到裴家,都是来给沈余设计衣服的,这待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裴家的大小姐。
若是沈家人知道他们扫地出门的假千金竟然入了裴家夫人的眼,还被当成宝贝宠,那不要气死了?
花朝已经开始驱赶她体内的蛊虫,虽没有痛苦到无法忍受,但也没那么好受,总之不可能这样睡过去。
她又伸手摸了摸苏荷的额头,发现烫手的不行,脸上才露出一丝惊慌。
“花朝?”
沈余唤着花朝的名字,往常回应她的小奶音没有出现,她心尖一颤,只觉得糟糕透了。
“怎么了余余,出什么事了?”
看到沈余脸上露出慌乱的表情,霍晴就知道出了状况,连忙问道。
沈余把手放在苏荷手腕上,感受着她的脉搏,同时让霍晴快把苏荷叫醒。霍晴去推苏荷,沈余又让裴砚拿刀和碗来。
大少爷被命令也不恼,甚至都没什么表情,听话地出门去准备沈余需要的东西。
“沈小姐,蛊解掉了吗?”被推醒的苏荷看向沈余,脸上满是困倦。
沈余摇摇头,面色凝重。
她不知道为什么苏荷体内的金蚕蛊会化茧,如果不被催动,这个时候化茧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唯一的可能就是,苏荷背着她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
金蚕蛊化茧,花朝也被包裹到了茧里......
沈余脸色复杂,甚至责备自己太过自以为是,解蛊前没有再次检查苏荷的身体,才会让花朝跟着一起出事。
从裴砚手里拿过刀和碗,沈余让裴砚回避一下。
毫不犹豫的用刀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血哗啦啦的流出来,可沈余只是轻轻蹙眉,任由血往外流个不停。
“余余!”裴夫人见到这一幕,脸都白了。
沈余本来就因营养不良有些贫血,此时失血过多,险些栽倒在地上,还好裴夫人及时拉住了她。
“我没事。”沈余摇摇头,潦草地包扎了一下手腕,强打起精神。
她一把扯掉苏荷身上的衣服,用手指蘸着血在苏荷身上画满了各种各样的符号。
裴夫人看不懂沈余在做什么,只能看出沈余精神越来越差,好几次都要栽倒在床,她隐隐有些担忧。
“晴姨,你去我房间的柜子里,拿一个盒子,一会用来扣住蛊虫,等我处理。”
“那你呢?你一个人行吗?”
看出沈余情况不太对,霍晴怎么敢留下她一个人?
她总觉得沈余随时可能会晕过去。
沈余点点头,催促她快去,霍晴一脸纠结,最后还是点点头,很快把盒子拿过来。
苏荷突然开始咳起来,精神越来越差,眼神也开始涣散。
随着沈余最后一笔落下,苏荷吐出一口血,紧接着沈余也跟着倒在床上。
蛊虫!
想起沈余交代的事,霍晴四处寻找着,最后看到地上的血迹里有金黄色的像蚕茧一样的不明物,猜测这应该就是那沈余说的蛊。
她小心翼翼地走向前,用手上的盒子将地上的血迹和蛊一起扣上。
而沈余醒来,看着已经被茧包裹起来的花朝,忍不住找到苏荷质问。
“你见了谁?吃了什么?”
“我谁也没见,我这几天吃的东西你都看过呀!”
看着沈余带着愠怒的脸,苏荷有些怕,止不住往后退。
沈余揪着她的衣领,因为太虚弱了,沈余抓着衣领的手没什么力气,可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狠厉,令苏荷不敢反抗。
“我再问一次,你见了谁?你身上的蛊,我能解,就能给你下回去!”
“我......我......”
苏荷吓傻了,她感觉沈余和这几天见过的沈余不太一样。
沈余好像一直都挺冷淡的,对什么都不是很感兴趣,她突然发火,让苏荷有些不知所措。
沈余抓着苏荷衣领的手没有放开,等着对方的答案。
“你最好快点想清楚,否则我只能给你把蛊下回去了。”说着,沈余的手已经抚上了苏荷的脸。
“你还不打算说吗?”沈余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微缩的瞳孔里带着狠厉。
“我......我见了我丈夫,我只见了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苏荷捂着脸,告诉沈余昨晚上她丈夫温天易来看过她。
沈余又问温天易有没有给她吃东西,苏荷如实回答,告诉沈余温天易给她带来了一盒小蛋糕,是她最喜欢吃的那家。
她偷偷观察着沈余的神色,身体有些发抖。
沈余看着苏荷,判断不出她有没有撒谎,却还是放开了她。
如果苏荷没有说谎的话,极有可能是蛋糕有问题。
“余余,怎么样?”见沈余问完了,裴夫人一脸担忧地问道。
沈余摇了摇头,裴夫人感觉沈余还是有些虚弱,主动搀扶着她回了房间。
沈余没说让苏荷走,裴家不会放她走,苏荷也不敢有怨言,毕竟明显是她做错了。
从裴家人的口中,苏荷知道因为她吃了有问题的东西,导致解蛊的过程中出了问题,沈余为了救她不仅割腕放血,还晕倒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她理解沈余为什么生气,但她不知道,沈余生气最主要的原因是花朝现在被包裹在了茧里。
如果是沈余全盛时期,区区小茧根本不足挂齿,可惜不是......
苏荷觉得愧疚,却不愿意相信是那块蛋糕的问题,她不信是她的日夜相处的爱人要害她。
苏荷到处找沈余,最后在客厅里看到了沙发上的沈余,沈余手里的包装盒正是温天易送来的那块蛋糕的。
“你来的刚好。”沈余看向苏荷,将手里的盒子递给她。
“我已经检查过了,这里面加了金蚕破茧成飞蛾后的鳞粉,所以导致你体内的金蚕结了茧,如果不是我发现及时,你的身体就会被飞蛾蚕食,尸体都剩不下。”
苏荷面色僵硬,脸上满是惊恐。
想到这蛋糕是温天易送来的,她不停地摇着头。
“怎么会?怎么......不是天易,肯定不是他......”
突然想到什么,苏荷一脸希翼地看向沈余,询问道:“沈小姐,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将那粉末加在了蛋糕里,天易根本不知道,就把蛋糕送了过来。”
听了苏荷的话,沈余看向她,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苏荷第一反应是主动帮那温天易洗清嫌疑。
前几日沈余解蛊的那位妇人是裴砚的母亲霍晴,霍晴已经病了许久,却一直治不好。医院甚至查不出她的病因。
后来霍晴身子骨越来越弱,裴家甚至不敢让她单独出门,这可闷坏了她,佣人一个没看住,她就自己偷跑出来,刚好蛊毒发作,幸好被沈余碰上。
裴砚将霍晴接走后,从医生口中得知母亲的病有了好转,又根据母亲画出的画像找到了这里。
起初看到沈余的画像,裴砚只觉得是母亲搞错了,毕竟沈余怎么看都不是会治病的样子。
可霍晴一口咬定就是沈余,他只能靠着画像来到这里。
裴砚穿着修身而裁的白衬衫,肩膀上缀着两小颗淡金色的十字星,矜贵地出现在沈怀川面前,十几个身穿统一制服的男人跟在他身后,贴身保护着。
沈怀川是知道裴砚的。
沈家算是豪门,而裴家那是豪门中的豪门。
裴家有的不只是钱,更有权。裴家世代从商,屹立不倒至今日,产业渗透到各个行业,而裴砚的母亲霍家更是根正苗红的红四代。
作为裴家的独子,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早早接手裴家的集团,可他却一心扑在了军政界,甚至年纪轻轻已经成为上校。
总之,是惹不起的人物。
可沈怀川不理解为什么裴砚会出现在这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裴砚都不像是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裴少。”沈怀川主动对着裴砚伸出手,想要和他握手。
裴砚却没有伸出手的打算,只是因为查出沈余和沈家的关系,而他来找沈余是为了给霍晴治病,才给面子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沈怀川没指望裴砚会回应他,毕竟沈家虽然是豪门,可和裴家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见裴砚点头,他试探地提出和裴氏在新能源方面的合作。
“会考虑。”
如果能治好母亲的病,裴砚觉得不过是一个项目而已,裴氏给得起。
只是说会考虑,并不是答应,沈怀川心里就已经暗喜,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虽然不知道裴砚为什么在这里,来这里又是做什么,但沈怀川总不好当着他的面再去敲沈余的门,万一沈余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太丢沈家的面子。
不如先离开,明日一早再来。
等沈怀川离开后,裴砚带来的人才在他的示意下去敲门。
沈余听到敲门声,以为还是沈怀川,便没有理会。裴砚示意手下继续敲。
“有完没完?”
不耐烦地打开门,沈余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厌烦,可打开门却发现不是沈怀川。
沈余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视线与最中央的裴砚对上。只看一眼,直觉便告诉沈余眼前的不是一般人。
沈余猜测裴砚身份的同时,裴砚也在打量着她。
看到画像的时候觉得沈余不像会治病的样子,现在见到沈余,裴砚更加失望。
眼前人身材娇小,看着像未成年一样,裴砚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未成年。
这样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能把那么多名医治不好的病给解决?
但质疑归质疑,眼下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
裴砚上前一步,和沈余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会让她觉得被冒犯。
低沉悦耳的声音在沈余耳边响起,听裴砚说明了来意,沈余眼中的警惕才慢慢放下来,双手交叉,慵懒地依靠在门上。
“你说那天那位夫人?她体内的蛊确实是我逼出来的。”
“蛊?”
裴砚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这种东西他只在电视和书上看到过,现实生活中简直闻所未闻,他觉得沈余是骗子。
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怀疑自然没有逃过沈余的眼睛,沈余却并不在乎他信不信,耸耸肩就要关门谢客。
裴砚怎么可能让沈余顺利关上门?
一个眼神,手下的人就将门拉住,阻止了沈余的动作。
霍晴一病就是好几年,裴家寻遍名医都没办法让她的身体有所起色,如今好不容易有可能医治,即便心存疑虑,裴砚还是想要带沈余回去试一试。
如果沈余真能把人治好,他自然不会让沈余吃亏。
但若是治不好,他也不会让沈余继续在外面坑蒙拐骗。
“带走。”裴砚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沈余就被一左一右架起来。
沈余哪里想得到这男人看起来正义凛然,却动不动就要抓人!好在她沈余也不是吃素的,泥鳅一样从架着她的人手下挣脱出来。
挣脱后沈余要跑,可刚迈开步子,后衣领就被拉住,只用一只手,裴砚就将沈余整个人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沈余握紧了拳头,生气地看向裴砚,不停地挣扎着,嘴里不停地喊着“放开我。”
裴砚却是充耳不闻,直接把沈余扔在车上,将门反锁。
沈余就这样被带到裴家,沈余以为裴砚住的会是和沈家一样富丽堂皇的大别墅,没想到却是一个大院。
“呀,来啦!”霍晴一看到沈余就热情地迎了过来。
上次沈余没太注意霍晴的长相,再次见到她,好奇地打量着。
霍晴已经四十多岁了,脸上却看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脸色有些苍白。
她拉着沈余的手不放开,反而沈余一时有些不习惯对方的热情,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哟,可怜见的,手这是怎么弄的?”或许是拉着的手太过粗糙,霍晴低头看了一眼,就惊呼出口。
沈余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也没怎么呀?
可霍晴看她的眼神里却满是怜爱,招呼一旁的佣人去拿药膏过来。
沈余摆摆手,想说不用了,霍晴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一边拉着她往屋里走,一边絮叨着。
“孩子,你看看你这手,全是茧子和疤痕,怎么?家里人对你不好?”
裴砚砚还没告诉霍晴沈余的身份,但她已经从沈余粗糙的手先入为主认为沈余就是受到了家里的虐待。
再看看沈余瘦弱娇小的身躯,霍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在这里没有家里人。”沈余说的也算是实话,在她眼里,沈家人不能算是家里人,沈家也不能算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