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慈菀宋裴闻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做恶女,矜贵世子向我称臣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江宋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雪宁知道姐姐想当皇妃,做皇家人,她没她那么大的志向,只想嫁给宋哥哥,做世子夫人。她有直觉,她一定会嫁给他,到时候夫妻恩爱,和和美美。江慈菀被带到了祠堂跪着。这个祠堂,她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上辈子就在祠堂外面,她眼睁睁看着晚棠被打死。而她也在这祠堂跪了不知多少次了。薄情的父亲,恶毒的继母,心黑的祖母,一家子豺狼虎豹。她出不去,也去不得。京里是豺狼,金陵是虎豹。大舅母一家抢她的遗产,想用她换官位,国公府也想用她拉拢权势。江慈菀隔窗望去,院外有一棵开得正艳的紫荆花。她正如那紫荆花一般困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无聊时供人赏玩。世人最爱牡丹,又或者喜菊,爱莲。可那些花只有被人呵护才有资格开在温室下生长。不过紫荆花也可以伤到人,绣球花也不例外...
她有直觉,她一定会嫁给他,到时候夫妻恩爱,和和美美。
江慈菀被带到了祠堂跪着。
这个祠堂,她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上辈子就在祠堂外面,她眼睁睁看着晚棠被打死。
而她也在这祠堂跪了不知多少次了。
薄情的父亲,恶毒的继母,心黑的祖母,一家子豺狼虎豹。
她出不去,也去不得。
京里是豺狼,金陵是虎豹。
大舅母一家抢她的遗产,想用她换官位,国公府也想用她拉拢权势。
江慈菀隔窗望去,院外有一棵开得正艳的紫荆花。
她正如那紫荆花一般困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无聊时供人赏玩。
世人最爱牡丹,又或者喜菊,爱莲。
可那些花只有被人呵护才有资格开在温室下生长。
不过紫荆花也可以伤到人,绣球花也不例外。
旁人不容她绽放,她便自己拼出一条路来,有朝一日她要让这些名不经传的花开满漫山遍野。
晚棠望着一脸平静的主子,心里越发担忧:“小姐,外面有什么好看的,老爷刚才居然不帮您,让您白白挨了训,挨了打。”
江慈菀早就想说,江岸生根本不配做她的父亲。
她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让他妻离子散,不得好死!
“他若真的在意,就不会一直坐着不说话了。”
江慈菀暗暗地叹了口气,“晚棠,我们能靠的,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晚棠拉着主子的手,发誓:“奴婢一定会跟着主子出生入死的。”
当年她被家里人卖到花楼,逃出来时,是主子救了她,给她活命的机会,就算让她死,她也愿意。
江慈菀因她这句话,忍不住地红了眼,一股心酸的眼泪顺着眼尾流下。
到头来,她也只有晚棠真心实意的对她,只因为是她,不在乎她的身份,她的容貌。
“放心。”她也握着她的手:“我们都会好好活着的。”一定会!
紫花飘落,蔌蔌清香,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圆意。
祠堂里亮着些许微光,堂门边上的灯笼正摇曳着,只听见房门传来吱呀的声音。
江慈菀抬眼望去,只见小厮挑着一盏引灯走进来,随后一抹黑影紧随其后。
“菀儿。”
“父亲!”江慈菀一脸惊讶地看着男人,随后红着眼眶问:“父亲怎么来了?”
“夜深露重,父亲应当多注意身体才是。”
江岸生听见这话,心里莫名升起些许的愧疚。
“菀儿,今日委屈你了,怕你饿着,给你带点吃的过来。”
此刻,江慈菀的心里已经厌恶得不能再厌恶了,摊上这样软骨头的爹,是她的报应。
可她又不是不演好这场戏。
她泪流满面地说:“不委屈,女儿怎么都无所谓,只希望父亲不要因此为难。”
今日之事他也知晓不是女儿的错,可老夫人说谁错,就是谁错,就连他这个儿子也不能忤逆。
“菀儿,你祖母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现在还不了解你,等时间长了,她会对你和宁儿一样好的。”
他这句话最大的可笑之处便是祈求一条毒蛇对你送温暖,无疑是在催命。
正是他们的软硬兼具,上一世,涉世未深的她才会被欺骗。
江慈菀紧咬着唇,体贴地说:“父亲放心,等过些日子,女儿尽快把婚事安排上,早早嫁出去,不叫父亲为难。”
说完,她已经迫不及待赶他走了:“父亲还是快回去吧,免得让母亲看见,又误会您了。”
江岸生知道女儿委屈,但也实属无奈,只得应下:“菀儿放心,待你出嫁,父亲定会让你风风光光嫁出去的。”
江慈菀满含热泪地看着他离去,待他消失在门口,眼中只剩下无尽的寒意。
她想她这辈子都等不到从国公府风风光光出嫁了。
一来是国公府从未真心为她考虑,二来这里不是家,是曾经葬送她的地狱,在以后它将会不复存在。
荣华公主的教训虽迟但到,昨夜江雪宁挨了巴掌,还要罚抄《女诫》《内训》,难得得老实下来。
翌日,朝堂是异常的热闹。
晋帝看了一堆众臣,御史大夫弹劾的奏折。
皆是因为昨日赵户部尚书家的次子出言不讳,侮辱女子。
御史大夫直接用木板指着赵尚书鼻子骂:“皇上,有母方有子,母养子,子孝母,赵大人之子竟出口侮辱女子,是在侮辱为女的长辈。”
“实在是有违背伦理道德,更何况当今皇后娘娘也是女子,他此话是侮辱了皇后娘娘啊!”
凡天下女子都为贱,那岂不是说太后也为贱?
晋帝向来注重名声,此事不仅事关女子声誉还有关孝道。
“赵尚书教子无方,罚奉一年,贬为户部侍郎,其子赵奎德行不一,本应处死,但朕心存仁义,故贬为奴,刺面后被发配去边关修城墙,永世不能回京。”
“皇上圣明!”
赵尚书腿跪下去,差点站不起来,等下了朝,刚离开大殿,就直挺挺的往台阶上滚了下去。
一路上,没有哪个大人敢搀扶一二,毕竟都怕御史大夫将他们当作一伙的,给弹劾了上去。
江岸生刚从大殿里出来,心情格外愉悦,适才皇上当着文武百官夸奖了她们江家的女儿,贤良淑德,乃天下众女的表率。
他顿时觉得有江慈菀这样的女儿很欣慰,只可惜她是庶出,若是嫡出就好了。
因为此事,江慈菀被放出祠堂了。
原本是不打算出去的,可是想着赵奎完完整整的活着,她心中的那口怒气挥之不去。
上一世,赵奎不仅想轻薄她,还硬生生地踩断晚棠的手指。
这一次她定要还回去。
她出了书房以后,就直接去了江岸生的书房。
“父亲,女儿不日要成婚,想去牙市买几个贴身的丫鬟,到时候随女儿一同出嫁。”
大的事情他不好做主,小的事情他岂能不同意,更何况女儿得了皇上的夸奖,若是不同意,就寒了她的心。
当即从自己的小私房里面拿了一些钱给她:“父亲对你愧疚很多,想买什么就去吧,到时候若是你母亲说起,就说我同意的。”
几个丫鬟而已,王氏还能不同意?
江慈菀自然是要收的,说起来这是两辈子以来,他第一次给自己钱。
其中原因自然是和昨日之事有关,赵奎被罚,他江岸生被晋帝夸奖,在他心里一瞬间觉得她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儿还是有用的。
所以他对她的好,只不过是建立在她对他有益的情况下罢了。
所以这钱,她用得理所应当。
她要去买个会武功的丫鬟,让她去打断赵奎的一只腿,让他这午夜梦醒,都会想起他成了一个被刺面的瘸子,如此才算解了她心头之恨!
她红着眼眶的样子,让宋裴闻一下子梗住了,片刻后才梗了梗脖子说:“本世子刚好路过,看见你,突然想起来,上次妹妹说要给你谢礼,所以才来问问你,想要什么?”
江慈菀睁着湿润的眼眶看着他,摇摇头,抽泣了一下:“世子,不需要,我救宋小姐,是刚好看见,若是换做旁人,我也会救的,不求什么回报。”
说完,她转身想走,宋裴闻拦住了她,给侍卫递了个眼神,莫白把伞递了过去。
他拿着举在她的头顶,“你脸怎么….回事?若是遇到难处,本世子可以帮你。”
说到此处,他又觉得不太对劲,补充道:“就当还了妹妹的救命之恩。”
江慈菀听见这话,连忙用低头,用手帕遮挡。
“别挡了,我看见了。”
男人无奈的揭穿。
这下她不遮了,有些害羞的说:“没什么,是不小心磕到的。”
宋裴闻觉得搞笑,她这么说,是觉得他眼睛瞎,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爪印?
其实江雪宁那一巴掌不至于留下爪印,那是刚刚她自己补的。
见她不吭声,跟个软柿子似的,宋裴闻真拿她没办法。
他早想过她这么软的性子,会被欺负,没想到她就这样受着,天底下怎么有她这么天真的女子呢?
被人打了还替人家遮掩。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江慈菀连忙否决:“不用了,世子,小女就在前面,等我的未婚夫,他待会儿溜街会路过此地。”
提到未婚夫时候,她脸上洋溢着喜悦,和刚才看见他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原来她也会笑啊,虽然不是对他。
他倒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怕自己,但又担心把了吓到,就不问了。
反正他对她只是有些好奇,关心她,也是因为她是妹妹的救命恩人,经此而已。
“罢了,莫白,给她一瓶金疮药。”
不等她开口,男人已经脚步离开,跟上次一样,但情绪有些许不同。
他这次明显带着感情关心她。
只是他这种身份高贵的男人,对她的这一份关心只不过是好奇而已,算不上心仪,远远不够。
她要让他日思夜想,让他抛下他以前的高傲。
不过,这次,她收了金疮药,算是给他台阶,给他希望。
毕竟好戏还在后头呢。
主仆二人往前走,阳雨仅下了一会儿就停了。
晚棠觉得小姐来到京城以后,就怪怪的,这次更是让她不解。
“小姐,您为何刚才不反击回去?告诉老爷,老爷一定会给您做主的。”
想太多了,若是真是江岸生做主,沈姨娘母女何苦过得那样凄惨。
“还有,世子看起来很关心您,您若说出来,他说不定给您做主,毕竟您是宋小姐的救命恩人呢。”
“晚棠,不要把人想得那么天真。”江慈菀解释道:“宋世子是三妹妹喜欢的男子,两家又有意结亲,我是救了宋小姐。但世子岂会因此为难他即将有的未婚妻?”
这是世家大族的联姻,孰轻孰重宋裴闻知道。
以他现在这点对自己的怜悯和关心远远不够。
江雪宁在他的心里还达不到憎恨的程度,顶多是有些不喜罢了。
不过一会儿,跨马游街的队伍到了金凤楼附近。
江慈菀找了个角落看着,旁人看来他的位置很偏僻,但她那个位置,站在雅间的宋裴闻一眼就看到。
看见她带着笑容,手中拿着吃食,这样的女子,虽然是庶出但也和探花郎般配。
队伍正热热闹闹到达金凤楼下,一群小姐站在阁楼上,朝下面扔簪花。
江慈慈嘴角上扬出一个不没明显的弧度,走过去给周清良递上一只簪花。
周清良见她出现,先是惊讶,随后惊喜的浅浅一笑,欲伸手接过她的簪花,而就在这时,一个绣球毫无防备的落下来。
他下意识的接入了手中。
随后周围涌出一群侍卫硬生生拉出一条道,只见几个人抬着一顶轿子,轿子上坐着一个珠圆玉润,穿着金贵的女子。
此人正是常郡主。
常王和晋帝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所以常王虽然无实权,但深受晋帝疼爱。
再加上常郡主生的国泰民安,很得晋帝这个皇叔喜欢。
因此她的身份在京中也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周清良看着手里的绣球,顿感不妙,还没有缓过神来,众人都往他这里看去。
“周探花郎好福气,这是遇到常郡主捉婿来了。”
这捉婿接了绣球就得到其人家中商议婚事,若是不成,再放其离开。
于是,江慈菀就被人群挤了出去,越挤越远,一个不留神被人撞了一下,差点摔倒,下一秒一只手如刚才一般稳稳扶住了她。
“谢…..”江慈菀正要回头谢人,看见是宋裴闻,如同看见恶魔一般往后退。
“你….”
宋裴闻话到嘴边,吼不出来,她怎么胆子这么小呢?
与此同时,周清良也注意到了她,下马刚到她身边来,并未注意到一旁的男人,毕竟这附近多的是达官显贵的人。
“姩姩,你放心,我不会同意的,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江慈菀满含深情地看着他,乖巧地点头:“好,周郎,我等你回去。”
说完,她便看着他被人带走。
上一世,她信了她的话,等了他许久,他却三日后才出得王府。
后来,她才知道,周清良一边哄着她,一边跟常郡主来往。
而常郡主可等不了他犹犹豫豫的样子,就趁她去寺庙上香时候,想害她失身。
她提前发现,这才避了过去。
常郡主不是不想杀她,而是想给一见钟情的周清良留一个好印象。
再后来就是江雪宁趁着宴会,陷害她,常郡主也做了人证,因此她被送去当了带发修行的尼姑。
等她回来,周清良已经成婚了。
这一次,她还是会等他,但是只是演给宋裴闻看的。
回到雅楼,宋裴闻心情不太好,他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
“莫白,本世子看起来很吓人吗?”
莫白摇头:“世子也容貌俊美,英明神武,京中不少女子仰慕已久,而且宋府三小姐不是要与您订婚了吗?她对您可是喜欢的很,哪有女子会拒绝您呢。”
宋裴闻觉得可笑,宋家那姑娘不就拒绝他了嘛。
罢了,这与他何干?
以后他们也只是姐姐和妹夫的关系而已。
傍晚,云沉雨落,上京街上区区之众。
主仆在常王府附近等了许久,眼看雨越下越大。
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莫白拿着伞过来:“宋小姐,我家主子路过,见您在这里等着,特意送了伞过来。”
江慈菀浅浅一笑,正要接伞,突然晕了过去。
晚棠吓坏了。
莫白出于规矩,并未出手搀扶,而是回去禀明:“世子,宋二小姐好像晕过去了。”
听见这话,男人轻轻撩开帷幕,正好看见被搀扶着离开的江慈菀。
身影消瘦,看起来风一吹就倒。
这若是拒绝了,怎么可能到现在出不来。
他还以为她这个未婚夫有多好,看着模样端正,却有一种趋炎附势的感觉,居然不接她的簪花,接绣球。
也只有她这种蠢女人才会相信他。
心里挣扎了一番,开口道:“去把人带过来,顺路送她回府。”
莫白愣了一下,江国公府和宋国公府不在一个方向,怎么就顺路了?
但看主子吩咐了,他也照做。
江颜朝着江雪宁冷哼了一声,开口道:“自作孽,不可说,有的人表里不一,欺负姐妹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待会儿玩捶丸别哭着叫哥哥啊!”
这熟悉的人都知道,三年前,六年前,在探花宴上,每一次江雪宁玩捶丸,都喜欢耍赖。
庶出姐妹们不敢赢她,但江颜可不惯着,每一次都把她压得死死的,临到快输的时候,她就找几个表哥帮忙。
这也是江颜讨厌她的原因,虚伪做作,仗势欺人!
江雪宁一听,心里气得不行,但她知道自己明显处于下风,不能再与她怼闹。
今时不同往日,待会儿要玩捶丸,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打一打那个小贱人的脸。
今日若不是她不听管教,她怎么会被公主责罚,真是该死!
荣华公主看了看众人,厉声说道:“今日之事你们谁敢传出去,在背后乱嚼舌根,本公主定不轻饶!”
江慈菀很清楚,荣华公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无非是为了戳一戳王氏母女的锐气。
但欺负姊妹败坏的是门风,江颜未嫁,她自然要为了国公府的名声,为了女儿名声着想压下此事。
王氏心里冷笑,刚才公主当众驳她脸面的时候怎么不把人叫走?
现在又在装什么好人?
这边,晚棠看着主子擦红的手,很是心疼,小声询问:“小姐,您没事吧?”
江慈菀摇摇头。
主仆二人在角落小声说话,兴许是她穿的衣服太过扎眼,荣华公主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对着江府的几房嗤笑道:“哟,我竟不知如今国公府让二弟妹当家,竟变得如此寒酸。”
“堂堂国公府小姐,出来参加宴会穿的竟是四年前过时的款式。”
江颜一听,也注意到了:“母亲,这衣服我们公主府的丫鬟都不穿了。”
“二叔俸禄也不少,就连四妹妹都穿的最新款式,没想到新进府的二姐姐居然穿的这样寒酸。”
母女二人相互配合着,众人的眼光都在二房身上打量。
江慈菀虽然是庶出,但也是府里的小姐,出门在外都会注意名声。
这嫡母和嫡女都穿得这样华贵,却给一个庶出女穿过时的衣服。
传出去谁不说一句她苛待女儿?
王氏面子搁不住,并不知道是自己女儿所为,只觉得是江慈菀是故意的。
这小蹄子真是无法无天了!
“慈菀,昨日我让你妹妹给你送去几件新衣,你为什么不穿,要穿这么老气的衣服。”
“莫不是你讨厌我这个母亲?”
江雪宁心里发虚,紧紧咬着唇不说话,去年的衣服还能穿,她不想便宜她,就给了她三四年前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告诉母亲。
她急忙扯了扯王氏的衣袖:“母亲,二姐姐她已经知道了错了,她第一次参加宴会,您别为难她。”
王氏看着面前的乖女儿,以为她被公主吓到了,这才维护这个小蹄子。
可荣华公主一而再再三地打她的脸,她的脸往哪里搁?
“宁儿,你不用给她道歉,先前的事情,虽然有误会,但慈菀,昨日我可是吩咐你穿好一点,你可还记得?”
江慈菀乖巧地点点头:“女儿记得,母亲说让三妹妹拿几件新衣给女儿。”
江雪宁没想到她又乖顺地听话了,都有些措手不及了。
王氏一听,笑了:“公主,你也听见了,我是她的嫡母,怎么可能不给她衣服穿,不顾及国公府的脸面。”
说完,她就急着责罚江慈菀:“慈菀,今日是众人都看见了,你不听母亲的管教,擅作主张穿不得体的衣服,回去就按家规处置吧。”
江慈菀一脸无辜地摇摇头:“母亲,女儿并不知道这衣服不得体,这不是您让三妹妹给女儿穿的吗?”
众人闻言,神情大变,原来到最后,还是王氏自导自演呐!
江颜看了一眼她身上寒酸的衣服,说道:“二姐姐,你若不嫌弃,我丫鬟备了一套新衣,这就给你穿吧。”
王氏看了一眼低头的女儿,瞬间反应过来,定是宁儿又不听她的话,胡闹了,赶忙找补:“用不着大侄女来,宁儿,你把你备着的给你二姐,定是你院子里的丫鬟阳奉阴违,等回去之后,再好好收拾。”
江雪宁也顺从地接话:“是啊,母亲,女儿给的可是新衣,这群丫鬟真不听话,居然把衣服拿错了,母亲您回去以后,一定要责罚她们。”
荣华公主看了个笑话,也不打算拆穿她了,来日方长。
母女二人唱着双簧曲,最后让江慈菀换上了今年新款的衣衫。
晚棠看着镜子里的小姐,惊讶得不行。
“小姐,您穿这件衣服可真好看,像仙女一样美。”
这衣服勉勉强强合身,穿在江雪宁身上一般般,但穿在主子身上又是一番风味。
她们二人相比,主子更白,更高,身段也足够好,这是在金陵娇养出来的。
江慈菀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轻快了许多,这衣衫倒是意外之喜。
毕竟上一世,她被陷害伤了江颜,就被人说成是品行不端的人,即便她耐心解释,但没有人看见,她们如何都不相信她。
最后她穿怎么样的衣服也没有人关心,毕竟她们认为她这种品行不好的女子就应该配过时的衣服。
如今这一身是她自己争来的,江雪宁想害她,她就让她尝尝被众人嘲讽的滋味。
至于王氏,待来日她定要让她失去诰命夫人的尊位。
她要让他们夫妻离心,最后被江岸生厌恶,丢弃,让她也尝尝被丈夫抛弃的滋味儿!
装乖,卖惨,只要有用,管她什么阴招阳谋。
她江慈菀重来一世,凭什么要被所谓的“仁义道德”所束缚?
难道上一世被束缚到惨死还不够吗?
......
与此同时,探花宴在进行中,这宴会不仅是贵人赏乐之地,也是新科进士的重要宴会。
所谓探花,需要找两个进士去摘林园找最好看的花,再送到杏园供大家品鉴,但在这个过程中其他进士也可采摘,若是被其他进士先一步采摘到,那没有取得冠花的进士便要受到惩罚。
这次负责采花的是状元郎沈仲元和探花郎周清良。
两人分头寻找,周清良跑了几处林园,都被告知是被人采了。
他好不容易骑着马赶到城西一家林园,好在林园的老板说还未有人采摘。
他脸上窃喜,正要告知进去,两人的对话就被人打断。
“老板,你这花不是答应了给我吗?”
周清良回头一看,迎面走来的二人,他只认识一人,那是第四名的进士,好像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
另外一个他虽然不认识,却感觉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不怀好意!
他不认识他,他却认识他。
王鹤宵看着眼前的小白脸,轻蔑一笑,那日他听表妹说,江慈菀有个未婚夫,还中了探花郎。
那个小贱人敢让表妹不快,他就让这个小白脸不好受。
“老板,这花我兄弟要了!”
说完,他就推开林园的老板,带着人先一步进去。
周清良连忙拦住要走的老板:“老板,你刚才可是答应过我的,君子言而有信!”
老板拂开他的手:“去去去,在这京城你讲什么君子,那可是王家和赵家的公子,你惹得起吗?”
于是,第三日,江慈菀不再去等周清良,而是让晚棠去走个过场。
如她所料,她被豹子吓得落水的事情很快被沈阳安传了出去。
这个嘴漏的男人一如既往的靠谱。
宋裴闻听见侍卫告诉他今日她没去等人。
那么胆小的人,被一只豹子吓了,指不定是生病了。
他心里正想如何找机会把手帕还给她,索性就带着宋薇霜去国公府送谢礼。
江雪宁正在镜子前装扮,听见宋裴闻过来,激动得不得了。
“宋哥哥怎么回来了?可是表哥请来府中做客的?”
贴身丫鬟摇摇头:“不是,说是二小姐救了宋国公府的宋二小姐,宋世子带宋二小姐来送谢礼的。”
“那个女人何时救了宋哥哥的妹妹?”
她气得蹭得一下站起来,身后给她带珠钗的丫鬟没反应过来扎着她的额角,顿时鲜血顺着额角,流下。
“啊…..贱人!敢伤了本小姐。”
丫鬟跪地求饶:“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知道错了。”
她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江雪宁怒转笑:“你伤了本小姐,岂能是凭一句就原谅你的?”
听见这话,丫鬟恐惧抬头看她,见她眼神中带着狠意。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其他丫鬟捂住嘴,押在地上。
江雪宁扯过她手里的珠钗,一下又一下地刺进她的头,脖子,肩上。
“贱婢,伤了本小姐,就得死,否则日后其他人岂不是要怠慢主子?”
她发狠地刺着,脑袋里却把眼前的丫鬟当作江慈菀,直到丫鬟血淋倒地。
“把她处理干净了!”
等重新再换衣衫,其他丫鬟都提心吊胆的,不敢犯一丝错误。
她享受这种受人瞩目,被人忌惮的感觉。
换了一身新衣,刚才那个狠毒的女人已不复存在,她露出纯真的笑容,往江慈菀的院子走去。
宋裴闻是外男,并没有进后院,而是在后院与前院的交接凉亭外等着。
宋薇霜和江慈菀坐在凉亭中。
“江姐姐,听说你病了,兄长带我来看看你,你怎么样了呀?”
七岁的宋薇霜已经学会关心人了。
而十五岁的江雪宁却心里满是恶毒。
江慈菀目光透过薄薄的纱帐,撇了一眼凉亭外站着的男人。
随后咳嗽了一声,但是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好多了,只是还未来得及好全,宋小姐应该离我远一些,别过了病气给你。”
“江姐姐,我上次落水回去也病了,母亲给我吃了好吃的糖,喝了药就好了。我给你带来了呢。”
“还有这个,这个是兄长的的赏赐,送给我了,我最喜欢,现在送给你。”
宋薇霜打开锦盒里面是一个好看的夜明珠,二话不说就往她怀里塞,笑嘻嘻的。
“宋小姐,这太贵重了。”说着她又咳嗽了两声,外面的男人听见动静,不由地转过头来往亭子里看。
虽然有纱帘遮挡,但微风吹拂,他还是隐约看见里面的女子,温婉一笑,如春笋破壳,给人一种干净,纯洁的感觉。
她的笑就好似雪山的雪莲珍贵极了。
他正看着,里面的人突然转过视线看着他,两人隔着薄薄的纱相视,宋裴闻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不由地想起那一夜所梦。
他撇开眼神,露出冷意伪装自己,可惜他闪躲的样子已经暴露他的慌乱。
江慈菀浅浅一笑,一旁的宋薇霜见她在笑,也跟着看过去。
“兄长,你怎么在偷看我们?”
“哦不对,是偷看江姐姐!”
“宋小姐!”江慈菀连忙拦住她,“宋小姐,我已经有未婚夫了,宋小姐不要误会了世子。”
宋薇霜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即道歉:“江姐姐原来有未婚夫,那以后就是我的姐夫。我姐夫他好看吗?”
江慈菀柔声一笑,故意放大些声音:“他好看。”
“他有兄长好看吗?”
虽然兄长很凶,但他长得很好看,她是这样觉得的。
外面的男人侧着身,他是练武之人,耳力好,里面说什么他都听得见。
更何况他这个妹妹还是以不小的声音说。
直到问到那句:兄长好看,还是姐夫好看。
他一时间感觉胸膛突突地跳。
江慈菀微微翘起嘴角,贴着小姑娘的耳朵说了句话。
宋裴闻:“......”
这么谨慎,是怕他偷听吗?
不用多说,她对她那个未婚夫那么好,定是觉得他好看的。
虽然他确实好看,是个读书人。
但他自认为自己也不赖,算得上京中翘楚。
他正思量着,就听见里面的人又问:“那你觉得我兄长好看吗?”
“京里有好多女子喜欢他,听莫白侍卫说他一日能收到好几家拜访的帖子。”
她年纪小并不知道家族联姻的事情。
宋裴闻却听得眉毛跳起,这个莫白,真是把不住嘴!
“宋哥哥!”
江雪宁匆匆忙忙赶过来,却看见宋裴闻盯着两个女子聊天。
妹妹就算了,那个小蹄子她凭什么?才进府几日就敢勾引她的人,真是早死。
“宋哥哥,你们进府来了,不如去院里坐吧,二姐姐她刚进府,可能不太懂规矩。”
“怎么能让宋哥哥在这里站着等呢?”
她说话软软的,让人听着觉得她是个特别善良的姑娘。
可若不是那一次看见她欺负庶姐,还有前两日起哄让表哥用豹子恐吓别人,差点害得人丢了性命,真是被她这个女人骗了过去。
宋裴闻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冷冷地问:“宋三小姐可知,本世子最讨厌什么?”
江雪宁隐隐约约感到有些不对劲,但还是回应:“讨厌什么?”
“本世子最讨厌表里不一,伪善之人!”
说完,他冷着脸,与她拉开距离。
江雪宁听见这话,瞬间就明白,宋裴闻一定是知道前两日的事情了。
她哽咽着解释:“宋哥哥,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害她。”
“二姐姐,你快给宋哥哥解释啊!”
她最好老实地听她的话,否则宋裴闻走后,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江慈菀从亭子里走出来,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宋世子,三妹妹说得没错,她并没有欺负我。”
见她这样说话,江雪宁心里还算满意,这个小蹄子确实软弱,胆怯。
宋裴闻听见这话,却隐隐约约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了些许的害怕。
她胆子小,不敢说真话,但他知道事情真伪,江三虽然没有直接欺负,但也纵容和嘲讽,这样的人和杀手有什么区别。
再看宋二小姐,她性子这样,这次能逃过,还会有下一次。
他不想让她为难,若是寻到机会,她愿意离开,他会帮她的。
想到这里,他按住心里的厌恶,甚至不看她们任何人。
“宋二小姐如何,本世子不在意。”
“但本世子讨厌伪善之人,还有宋三小姐,你,我才见过数面,今日是第一次说话,还请宋三小姐自重!”
说完,他带着宋薇霜快步离去。
王鹤宵脸色大变,他倒是把江颜这个贱女人忘记了。
以前次次针对他和三表妹。
宋裴闻知道,今日之事是王鹤宵在背后煽风点火,想到那日他用豹子害人。
事后他虽然让人把豹子给毒死了,但今日他又出来捉妖,实在找死!
“本世子竟不知王小侯爷如此看起女子,怎么,在你眼中,你母亲为贱,你妹妹她们也是贱?”
“宋世子这是何意?何必因为一个庶出女闹这么大?”
王鹤宵觉得他莫名其妙的,刚才突然踹了赵奎,现在又针对他,实在可恶。
沈姝瑶指着赵奎厉声道:“阿母亲教学步虚,三元长遣下蓬壶。”
“你身为进士,熟读经典,竟不知为母不易,为子当孝,当仁的道理,如今欺负无辜女子,贬低女子,简直寡廉鲜耻!”
“今日你们若是同情他,他日你们家中母亲,姊妹被人欺辱之时,谁又敢帮你们说话?”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进士不由的低下了头,谁又愿意自己母亲,姊妹被人当众侮辱呢?
“不如将赵奎的罪证的上传皇上,还请郡主做个见证。”宋裴闻直接忽视他,朝常郡主微微颔首。
谢玉珠最是敬佩英雄,要怪就怪赵奎太蠢。
“宋世子客气了,此事本郡主定会告诉皇上叔父。”
赵奎被带走,王鹤宵心里气不打一处来,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处理了赵奎,宋裴闻目光游走之际,不经意地往某个角落看,两人对视,他的心莫名地触动了一下,眼中差点藏不住慌乱。
好在并没有人看见。
江慈菀对上他的目光眨了眨眼,片刻后,悄悄地往沈姝瑶身后躲。
看见她的闪躲,宋裴闻莫名地揪了一下,下一秒就看见她手背的伤痕,好好的怎么弄的?
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走神的厉害。
沈仲元一回头就看见男人人高马大的在想着什么。
“子筠,我要和妹妹她们去打捶丸,你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先走。”
“谁说我要走了?”宋裴闻轻了轻嗓子说:“我陪你去。”
真是怪哉,怪哉!
沈仲元觉得他今日很是奇怪,以前只会说这些游戏无趣,今日怎么会想玩?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沈仲元往他刚才的位置的位置站去,学着他刚才的方向望,顿时大吃一惊。
刚才他看见的是自己的妹妹,莫非子筠心悦妹妹?!
沈仲元追上去,势必要定好他,以防止他对妹妹升起心思。
江到了围场上,常郡主主持打锤丸。
“今日众人在在场,我们换个方式玩如何?众人争抢一个木球,中门者,本郡主赏玉蝴蝶步摇一顶。”
江雪宁看准了机会,就笑着走到江慈菀面前:“二姐姐,这捶丸可是有趣的游戏,二姐姐不如同我们一起玩吧。”
江慈菀摇摇头:“三妹妹笑话我了,我不懂这个游戏。”
江雪宁无非是想在场上羞辱她,毕竟上一世她被迫摔倒,导致腿骨折了。
“江慈菀,我劝你最好参加,否则我回去就告诉母亲,到时候母亲肯定不会轻饶你。”江雪宁靠近她低声细语着。
江慈菀故作害怕地应下:“那….那就听三妹妹的,我玩。”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江雪宁趾高气扬地找人组队去。
而在她看不见的背后,江慈菀却朝她浅浅一笑。
这是你想让我玩的,待会儿断了腿可别怪我哟。
沈姝瑶今日受了惊,并未参加,看见江慈菀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里,拉着沈仲元去找她:“江二姑娘,你找到组队的伙伴了吗?”
江慈菀勉强地摇摇头:“我第一次玩,不怎么会,想等我未婚夫一起。”
晚棠低声抱怨:“小姐,您别说了,周探花都被郡主叫去了。”
沈姝瑶一听,往不远处看去,那个周探花真的在郡主那边。
江慈菀一听,脸上露出些许的忧伤,眼眶红红的:“没事的,周哥哥他这样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哪有什么苦衷需要丢下自己的未婚妻?
“兄长,你要不和江二姑娘组队吧?”
沈仲元瞬间脸红一片,说:“妹妹,刚才江大小姐已经与我一同组队了。”
说完,他浅笑道:“哦,刚才子筠也来了,不如让他与江二小姐组队如何?”
反正他想打掉宋裴闻对妹妹的心思,只能委屈江二姑娘了。
虽然是他好兄弟,但他经常桃花太多了,妹妹性子软,到时候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但江二姑娘有未婚夫,郡主用了她的未婚夫,他们二人组队,大家也不敢议论什么。
他话音刚落,一抹高大的身影从他的身后走了过来。
“仲元,江大小姐在叫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宋裴闻一看见这个男人在对着江二姑娘笑,就立马跑过来了。
笑什么开心?这个书呆子好心机!
沈仲元完全不知道他在编排自己,连忙解释道:“子筠,江二姑娘差一个男的队友,我刚才已经受了江大小姐的邀请,所以你现在正好无事,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她们?”
宋裴闻眉头微蹙,只觉得他这句话有些刺耳,他们不过才刚认识,搞得有多熟一样。
江慈菀听着,摇摇头地说:“多谢沈公子的好意,我还是找其他人组队吧。”
宋裴闻当场就懵了,她为什么要拒绝自己呢?
不等他问出心中疑惑,江慈菀就落荒而逃。
宋裴闻心中又疑惑又气愤,完全忽视旁边的二人追了上去。
“宋世子!江二姑娘!”
沈姝瑶怕有什么危险,就想跟着过去,沈仲元立马拦住她:“妹妹,你站住!”
“兄长!那宋世子长得跟堵墙一样,凶神恶煞的,该不会听见江二姑娘的拒绝,就要打她吧?”
沈仲元连忙按住她:“你哥哥我难道识人不清吗?子筠很厉害,他不是那样的人。”
沈姝瑶半信半疑,最后还是在兄长的诱惑下,相信了他。
而这边,江慈菀刚走到一处死角,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急速,轻快。
“江二姑娘!”
听见这声音,她加快脚步,随着男人声音越来越近,她脚下突然绊住,直直地往前面摔去。
下一瞬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挽住她的腰肢,很自然地将她拉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