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六萧祁的女频言情小说《欢情薄小六萧祁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呼呼不打呼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我惊恐的从梦中惊醒,记忆当中的点点森寒挤进我的脑袋。旁边的床榻早就没了人,只剩下从外边儿进来的翠儿。「小姐您今日又做噩梦了吗。」「我没事,让你拿来的东西呢。」翠儿的眼睛带着闪烁和犹豫。怀中掏出了一根树枝塞到我手里。「小姐…真的要这样做吗,要是他发现…」「只能我死了。」艰难的从柜中拿出磨盘,将树枝放在磨盘上磨。我没有武器,只能一点点将树枝磨成尖锐状。试着锋利磨尖的树枝能不能刺穿他的心脏,将他杀掉。滔天的恨意宛若堵塞的洪水。萧祁几日都未曾来过我这里,外面盛传着风言风语,我就当耳聋心瞎待在阁中。翠儿推门而入,拿着一件厚杉。「他们何时宴请。」「今夜…那些人都是会来的,因为要宣布…」「我知晓,无非就是宣布迎娶金玲公主。」我将那件厚杉...
「啊——」
我惊恐的从梦中惊醒,记忆当中的点点森寒挤进我的脑袋。
旁边的床榻早就没了人,只剩下从外边儿进来的翠儿。
「小姐您今日又做噩梦了吗。」
「我没事,让你拿来的东西呢。」
翠儿的眼睛带着闪烁和犹豫。
怀中掏出了一根树枝塞到我手里。
「小姐…真的要这样做吗,要是他发现…」
「只能我死了。」
艰难的从柜中拿出磨盘,将树枝放在磨盘上磨。
我没有武器,只能一点点将树枝磨成尖锐状。
试着锋利磨尖的树枝能不能刺穿他的心脏,将他杀掉。
滔天的恨意宛若堵塞的洪水。
萧祁几日都未曾来过我这里,外面盛传着风言风语,我就当耳聋心瞎待在阁中。
翠儿推门而入,拿着一件厚杉。
「他们何时宴请。」
「今夜…那些人都是会来的,因为要宣布…」
「我知晓,无非就是宣布迎娶金玲公主。」
我将那件厚杉穿上,呼出一口冷气。
「今夜推我去湖边。」
翠儿白了脸,带着颤抖抹上我的木椅,「真的要如此?」
「不破不立。」
当夜,我被人推下了湖,又刚巧被路过的刘景相救。
一切都如此的顺理成章,为了制造巧合让他注意我。
心脏被积水挤压的呼吸不了,我窝在刘景的怀中看着高台之上脸色阴沉的萧祁。
「皇上您…」
太监还未上前施酒,只见萧祁抓过旁边的酒壶饮尽。
萧祁露出阴森森的齿贝盯着我,「太子殿下若是喜欢便拿去吧,无人要的孤女得了太子殿下的赏识也是福气。」
我盯着他的眼睛细细的瞧,脸部的肌肉不断抽搐着。
心中的酸像是翻滚的岩浆都要冒出来了。
时至今日,我成了孤女究竟是谁的责任。
萧祁的话像是无形的刀子扎入我的心脏。
殿里同时响起两道声音。
「真的吗!」
「哥哥你别信!这种瘸子在我们大草原可是要被淘汰的,连舞姬都不如。」
我看向金玲公主,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我。
青葱手指指着我道,「我哥哥才不会喜欢你这个坏女人,定是你故意在河边等着。」
「金玲!」我听见刘景的声音闪过急切和不舍。
上钩了。
我掩盖下眼中的光,盯着面前的板砖。
大殿上响起轻笑声,「是啊,她的腿有问题许久都医治不好,还是换一个人吧。」
如附骨之蛆的声音让我心里冒出冷冽之意。
那时是太监将我的木椅捞出来了,我被推进了寝殿。
不知睡了多久,浓重的烈酒味将我熏醒。
萧祁捏着我的下巴咬向我的唇,铁锈味在我嘴边散开。
我推开他,啪的一下扇了他一巴掌,跌在软被上。
「你疯了!」
「我是疯了!云夕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就能离开我了,做梦!打断你的腿你都能跑,看来我应该拿条锁链把你锁起来,你只能是我的!」
萧祁的脸色犹如浓重的夜色,将我烫的心焦。
他好像疯了,像一头只会发疯的野兽叼着自己地盘的幼兽。
我摸出了那被褥里面藏着的尖锐树枝,他在我的颈边疯狂的撕咬对我的动作毫无知觉。
「猫猫你乖一点,要不然你的家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全都会杀光!」
我愣住了,浓烈的恨意焦滚着我的心头。
还没把握。
树枝不够尖锐。
要是杀不死他…不行,再等等。
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带着湿润,无言的痛苦被沉溺压下。
萧祁那日发疯带着狠意,我连续几日都未下床。
只能躺在床边听着门外的宫女说着小话。
「皇上和金玲公主的婚期近了吧,我听说还微服私访了一回。」
「肯定是,哪像这里的主子…我看我们还是早日寻好退路吧。」
我听着他们的声音躺在穿榻边,从柜中拿出一张透黄的纸张。
上面的字迹全都是家人之间寄过来的信件。
家人许久未寄信件了。
「你们干什么!故意让主子听见吗!」翠儿的声音大而尖,从外边儿传来。
那两个宫女急匆匆跑了。
我将信件塞回了柜中,看着翠儿拿着水果进来。
「主子,这些水果都很新鲜呢…」
「翠儿,我让你去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捏着木椅想要坐过去,翠儿咬着牙不让眼泪流下站在旁边。
「我都吩咐好了,金玲公主那边今日就可以收到那封告密信。」
我的脸上布满了冷笑,冷意仿若下一秒就要浸透我的身体。
「主子何必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要是金玲公主收到告密信知道你和狗皇帝是…」
「翠儿,我这身子都残废了,只要能伤到他,一切都值了。」
萧祁想借用云汉国的势力拓展疆土,娶金玲也只是利益。
云汉国所到之处杀了多少人!边疆每扫荡一次他们就会屠尽城中所有人。
萧祁是在与虎谋皮,云汉国不应该存在。
他未免太过贪心。
没成想我未等来金玲公主,房门被一个太监服饰的人给撞开了。
那人连滚带爬的进来。
我脸色苍白双指颤抖,萧祁是不是发现我的密信了。
下一秒,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门外慢慢走入。
发现了…定是发现了…
我对上太监的眼睛。
那人叫福顺,曾经是我父皇的人。
福顺趴在地上,一个侍卫捏着他的下颚对向我。
而萧祁已经来到我的身边捏着我的后劲仿若抓着一只猫一样。
「你认识他吗。」
我当然认识他。
我的大脑仿若一个停止思考的工具。
棉花好像塞住了心脏回流的血液,从骨子里冷到手脚处。
怎么会这样。
传信的直接人不应该是福顺,除非我们当中有细作。
或者…
我的呼吸都在颤抖,强行压下恐惧。
那人浅薄的呼吸声贴着我的颈部。
萧祁在我们当中安插了细作,而他纵容着我的行为。
他在等着我犯规。
我抓住不停微颤的手,对上福顺的眼睛,后者朝着我决绝的笑了。
若是金玲没发现我的密信,我还是阻止不了云汉国入境。
爹爹和娘亲当年的心思全都付之一炬。
「呵。」萧祁轻斥。
福顺爬起来挣脱了侍卫的束缚,拔了侍卫的刀,嘴里念辱骂着凶言。
「狗皇帝我呸!想让云汉国进来就是让我们死在边境的灵魂不得安息,你会下地狱的!」
我的动作大幅度的颤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福顺!」
声音堵在我的嗓子眼,福顺冲过去的瞬间就被长刀割了喉咙。
一道温热粘稠的血喷溅到我的脸颊,我目眦欲裂的看着福顺倒在我的面前。
萧祁冷冽的擦去长刀中的血。
侍卫利索的将福顺拖下去,冷掉的尸体拖出长长的血痕。
我看着萧祁蹲在我的面前,用手指细细的擦去我脸颊边的血。
血顺着我的鼻息飘入我的喉管,白皙的皮肤被血侵染。
「猫猫为什么不听话呢,下一个是谁你应该知道,翠儿还是…」
「别动翠儿…阿祁,算我求你了。」
我叫他阿祁的次数屈指可数。
翠儿是我身边为数不多的人了。
萧祁似乎是被取悦到了,双眸弯弯露出齿贝。
「若是有一天我危在旦夕,你会来救我吗。」
我的双眼瞪大,脸上一阵温热。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
若是一定要有个人杀你,我定是第一个。
身体颤抖着,巨大的悲哀吞噬了我。
萧祁粗粝的指尖抹去我的眼泪,「怎么这么好欺负,吓吓就成了。」
他摆弄着长衫,那高大的身影带着黑云压月般的窒息感。
压的我喘不过气,我听见他背对着我道。
「若是我死了,猫猫也要陪着我。」
我捏着木椅的扶手,心里翻滚着恨意。
你自己去死吧。
后面怎么样我并未听见。
醒来后我盯着床顶绣的金边料子,带着无言将自己禁锢在了思绪中。
翠儿端着水进来,拨弄的水声将我的思绪慢慢拉回。
「翠儿,舅舅那里…」
「他传唤了御医。」
我捏了捏眉心胡乱点了点头,脑子未曾歇过两分又想起了自己睡梦时听见的事情。
「御…御医今早说了些什么。」
说完后我听见翠儿小声的哭泣,心中带着无尽的悲哀和麻木。
果然啊。
我疯狂的拍打着肚子。
「孽障!孽障!」
所有事情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带着无言的怒火和嘶吼,像是浅薄的纸烧不开,被架在烛火之下不断烧。
翠儿扑过来拉住我的手,扑在我的身下不让我拍打肚子,「主子主子…别打了。」
「为什么会这样,避子药为何一点作用都没有。」
翠儿大惊失色捂住我的嘴巴,平日里的密言都在这一刻倾泄。
看来萧祁是预算到了今天,他一点点将我的心脏挖开,骨头打断。
让我成为他软骨的猫。
「翠儿,我真的好疼,心脏好痛,是不是要死了。」
翠儿抱着我的腰身细微的颤抖,「不是的,您…您会…」
我的思绪像是阻断了所有的来源,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
「翠儿…若是我没有给那块荷花糕,受苦的是不是就不是我了。」
荷花糕。
我再也没再吃过了。
我被翠儿推出了院落乘凉。
「主子,今夜您在这吹吹风,我给您拿点水果。」
翠儿未曾听见我的回复,怯生生的抬头看着我。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忍住后快速的抹掉了转身往小厨房而去。
风吹拂着我的脸,我却提不起一点兴趣,脑中不断翻滚着从前往事。
这孩子怕是有人想让我怀上,避子药有没有用还得是一个人说的算。
萧祁真是步步为营,其心可诛。
我的思绪渐渐弥漫上了痛苦,这时门外传来响动。
「狗奴才!本公主要进去就进去,你算什么东西。」
「砰———」粗劣的门被人推开了。
一股呛鼻的脂粉味入了我的鼻息。
我的目光落到那个娇纵嚣张的人身上。
「云夕你这个贱人!哥哥和萧祁又在怎么会被你迷惑。」
金玲那张愤怒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抬起苍白的面孔,带着讥笑,「你喜欢就拿走吧。」
金玲仿若被气到了,抽成鞭子拍打在地上。
「来人,把这里的门封了,今日我就把她打死,看看这个贱人还怎么勾引人。」
我未曾动作,只是看着那些人将我的木椅推翻。
腿未曾用力全都刮蹭到地上,金玲踩着我的断腿使劲的研磨。
那封信未曾送到她手中,又是如何让她知道的已经不重要了。
「贱人说话啊。」我的头发被撕扯,对上金玲那副狰狞的面孔。
尖锐的疼痛刺激着我的大脑。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杀了我。
我的双眼通红。
只见金玲带着愤怒的意味,让左右侍女抓着我提了起来。
「我看看今夜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金玲的鞭子带着抽打在我的背上,疼痛瞬间冲上我的大脑。
好痛。
我双指紧紧的捏着不让自己咽喉泄出一点示弱。
金玲仿若一个疯子,手中的鞭子又快又狠抽打着我的背。
背部的汗和血混合在一起,血花一道道的溅开。
不知何时,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了。
耳边听见好像有人来了,来了好多人。
我听见熟悉的声音和急切的声音,还有哭喊声和巴掌声。
「胡闹。」
「哥哥!这个贱人就是专门抢我的人。」
金玲的话未曾说完,我就听见萧祁冷淡道:「她不过就是棋子,你和棋子置什么气?」
空气中弥漫着肉香味,勾的人味蕾都起来。
我毫无食欲,胃里翻江倒海冲的我脸色发白。
那日那鲜血淋漓的肉带着喷溅的血慢慢涌出,粘腻的血液顺着我的肤一点点的滑动。
「呕———」
我忍不住吐了。
心里像是犯了病一样看见肉就嫌恶心,密密麻麻的犹如针扎一般。
「刚才下手倒是利索,这会怎就落不下心呢。」萧祁慢条斯理帮我顺着气。
那双幽深的眼睛无悲无喜看不出情绪。
从那日被人带回圈养起,他就逼着我吃肉。
一开始是肉渣熬成粥让我喝下,今日是直接碗碟装着的肉。
我知晓今日惹他生气了。
手中的筷子夹起肉,心中恨意的越发深。
多少双眼睛在我背后盯着。
那双手顺着我的脊梁轻轻的拍着,仿若对待一只…猫。
「菜都做不好的厨子怎能留情,杀了吧。」轻飘飘的话下了厨子的生死。
嘶吼和哭喊混杂着厨子的求饶。
我明白了他为何想要我吃下肉。
萧祁想要驯服我。
像驯服一只猫一样。
我捏着筷子敛下眼中的恨意,「我吃了肉,阿祁就会把我的家人放了吗。」
敲击桌板的声音微颤的呼吸声贴着我的耳朵爬着。
未听见他的回答,我忍着恶心吃下了那块肉。
咽喉吞咽,滑腻的肉连香料都掩盖不了的闲腥味。
迟早有一日我要杀了他。
我掩盖住了长睫,假装被他驯服,忍受他的爱意。
也成为了他的猫。
我被他从木椅上抱了下来,双腿无力垂着,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
萧祁顺着我的背脊拍,「小猫真乖,他们都会平安的。」
入夜,我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没有一点男女的欢愉。
那双腿瘫软无力。
双目微红盯着晃悠的床顶,那人贴在我的面颊上,「昨夜有机会为何不杀我。」
我恨不得将你剥皮拆骨。
心中的恨意敛下,假意顺从带着回应吻上了他的唇,「不想。」
瓷片不够痛苦。
应该用刀或者剑,一刀一刀的扎进血肉反复磨。
我感觉到萧祁毫无破绽的脸上带了幽深的光,看起来像是多日未进食的狮子。
肩头被咬了一口,痛的我倒吸一口气。
他在我肩膀上咬了牙印,好像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一样。
萧祁神经质一般贴着我的耳边愉悦轻笑,「小猫真乖,还好我当初找到你了。」
我的心脏剧烈疼痛着,仿若回到了血光漫天的那日。
痛苦和焦灼让我的呼吸都微微停滞了,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面前这人。
眼睛干涩,声音沙哑。
「为什么选了我。」
未听见回答,我感觉到他更加用力了,疼得我连连叫着要推开他。
那双葱白细腻的手被粗粝的指腹揉捏着。
我听见耳边轻喘一声,那声音贴着我的耳朵,「因为你施舍了我一块荷花糕。」
听到这里。
我恨不得回去杀死那个自己,给狗施舍都会摇尾。
萧祁不会摇尾,只会藏在阴冷的暗处反咬我一口。
白嫩的手背透着微红,一下就被握着藏回了青纱帐。
月光隐深毫无踪迹,那双无力的腿被来回翻弄隐匿在了盈盈月光中。
自从腿断了之后我被囚宫中,时常深夜做梦回想当初在宫里的场景。
雨夜断墙边。
「你就是个私生子,还想穿锦袍?」
「给我打,全都别停。」
「今夜把这贱种拖到雨檐下站着。」
我躲雨便看见了这副场景,那人孤零零的跪在雨夜中,浑身是伤看起来甚是可怕。
「喂!你们在干嘛呢!」
我看着梦中的自己指着那几个狗奴才,凭借着自己仗义的心思将那些人全都骂跑了。
随后看着那落水狗的模样起了恻隐之心,从兜里拿出嬷嬷为我准备的荷花糕塞到他怀中。
「算是本公主今日行侠仗义,这荷花糕还是嬷嬷给我的。」
「你是公主?」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我,将我吓退了几步。
「怎么…」
那人将荷花糕全都咬碎,碎屑掉入黑色的水里,雨水打落在他的脸颊。
他盯着我的脸,露出了森白的牙齿。
「不吃饱怎么活下去,公主你说是吧 。」
晌午的日光刺的我激不起一点暖意。
即使是烈日也照不进又小又昏暗的一角。
我被萧祁抱在怀里,踏入了皇宫中最阴冷的地方。
私狱是羁押犯事人的地方。
「听说有种刑罚是用特殊的手法将人切成一片片,切成千万片也不会死。」
萧祁漫不经心的语气让我白了脸。
「我…没听过。」
我从前养在母后身边,享受着锦衣玉食又怎会听过如此阴毒之事。
压下身子的颤抖当做没听见。
越往里面走就越听能听见这些人绝望的声音。
「啊——求您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我错了!放我出去。」
「求求你们给我个痛快吧。」
尖叫声和绝望的情绪混杂在这个不足一个寝殿大的地方。
我全身上下仿若坠入冰窟般的冷。
一张张蓬头垢面之下的脸缩在角落里盯着我。
血腥味混杂着各种奇怪的味道,这里仿若人间炼狱。
我不知萧祁又要耍什么把戏,「我们还要走多久。」
屏住呼吸扼住血腥味。
萧祁的脸藏在暗处像是画人皮的妖怪,「快了。」
我们走到一间昏暗的屋子里站着。
「我是不会背叛先皇的,要杀要随你们便。」
虚弱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猛地抬起头看向那人。
舅舅浑身是血的躺在木椅上,十指被夹板磨的已经出血了。
衣服道道开了血痕,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嘴里骂骂咧咧的话已经开始神志不清。
我颤抖的看着那人的情况,「舅舅…」
齿贝咬着舌尖,我未曾开口求情。
他在给我一个下马威,想要将我完全掌控。
萧祁的手顺着我的背脊慢慢的拍。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掌心之下感受着我的颤栗和驯服,一步步攻略我的城池将我引进他的领地。
「他今日本来是要受千刀万剐的,但我姑且留他一命,剜了他的舌头换一命。」
我所有的声音扼在了喉咙里面,眼睁睁瞧着那些士兵打开了生锈的锁链。
防线瞬间崩溃。
荣辱尊严换得的家人苟活,别留我一个人在这世间。
爹爹在国破时被萧祁的利刃杀死,娘亲和妹妹被送进了忠王府软禁。
如今最疼爱我的舅舅被绑在木椅上要被剜舌头。
原来我一个人都保不住啊。
「我答应你,只要你放了他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阿祁,求求你了。」
「我真的会乖乖的。」
「为什么…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的挣扎仿若成了笑话,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整个人仿若坠入了无声的梦魇中。
他未曾出言,仿若一个旁观者观察着我搭建起来的可笑城墙一步步破碎。
我呢喃道:「只要…只要他们能活下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眼睁睁看着那利刃刺向舅舅的舌头。
尖锐的叫声扎入了我的耳膜,我的心脏被一点点的挖开。
我听见那人说,「舌头换命很值得。」
声音被一点点消磨下去,舅舅昏迷过去,仿若一具不会呼吸的尸体。
我也成了没有魂魄的木偶。
那点可笑浅薄的复仇之心早就碎裂了。
血腥味飘入了鼻息,胃里翻江倒海。
「呕———」
我吐了。
吐的昏天黑地,像是要将五脏六腑全都吐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我感觉眼前一片昏暗,看着老旧墙壁上挂着的那一点豆丁的烛火晕了过去。
我的意识昏昏沉沉,听着耳边聒噪的声音越发的疲惫。
「恭喜圣上…姑娘有喜了。」
有喜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怀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