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女频言情 意外穿梭千年,郡主该回家了全局
意外穿梭千年,郡主该回家了全局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跳跳糖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棠陆景桓的女频言情小说《意外穿梭千年,郡主该回家了全局》,由网络作家“跳跳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沪市,霓虹酒肆。一袭素雅唐风衣衫的苏婉棠推门走进包厢,室内喧嚣刹那间凝滞。这时,一个吊儿郎当的少爷斜眼看向倚在沙发正中的陆景桓,打趣道:“陆哥,你那位古韵佳人又来寻你了!”包厢里顿时笑声四起。“哎呀,真是乐不可支,笑得我这浪子心花怒放......”“她是不是那种动不动就说‘妾身无才’的女子啊?瞧着老土得紧!”陆景桓脸色一沉,懒散地瞥了苏婉棠一眼,冷哼道:“什么古韵佳人,大唐早亡了。”苏婉棠僵在门口,羞耻与无措如针刺入胸口,隐隐作痛。她原是大燕朝的将军之女,名门闺秀。却在三年前一场雷雨夜莫名坠入时空裂隙,来到这陌生的沪市。千年世事的变迁让她茫然无措,曾在黄浦江边徘徊欲沉。是陆景桓将她从水边拉回,还收留她,教她适应这光怪陆离的新世界。陆...

章节试读




沪市,霓虹酒肆。

一袭素雅唐风衣衫的苏婉棠推门走进包厢,室内喧嚣刹那间凝滞。

这时,一个吊儿郎当的少爷斜眼看向倚在沙发正中的陆景桓,打趣道:

“陆哥,你那位古韵佳人又来寻你了!”

包厢里顿时笑声四起。

“哎呀,真是乐不可支,笑得我这浪子心花怒放......”

“她是不是那种动不动就说‘妾身无才’的女子啊?瞧着老土得紧!”

陆景桓脸色一沉,懒散地瞥了苏婉棠一眼,冷哼道:

“什么古韵佳人,大唐早亡了。”

苏婉棠僵在门口,羞耻与无措如针刺入胸口,隐隐作痛。

她原是大燕朝的将军之女,名门闺秀。

却在三年前一场雷雨夜莫名坠入时空裂隙,来到这陌生的沪市。

千年世事的变迁让她茫然无措,曾在黄浦江边徘徊欲沉。

是陆景桓将她从水边拉回,还收留她,教她适应这光怪陆离的新世界。

陆景桓从一开始便知她是异世之人,耐心教她用手机、识路,甚至帮她成了个小有名气的唐风博主。

沪圈里都传,这位风流成性的陆家少爷为她洗心革面,收了玩心。

然而......

“哎呀,大家别取笑婉棠了,人家有风韵,这打扮多雅致。”

周曼琳笑盈盈地走上前,拉着苏婉棠的手坐下,一副主场姿态柔声道。

“婉棠,你别跟景桓置气,他嘴硬心软,我替他喝一杯赔个不是。”

苏婉棠抿了抿唇,刚要婉拒:

“不必了......”

陆景桓却皱眉扣住周曼琳的手腕:

“你这半杯就醉的酒量逞什么能?到头来还不是我送你回去。”

周曼琳笑得无所谓:

“有你在,我怕什么。”

她说完,还冲苏婉棠抱歉地眨眨眼:

“婉棠,你别误会,我们就是好朋友。”

苏婉棠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的默契,插不进半句话,心底泛起一阵酸涩。

她轻扯嘴角,淡然反问:

“搂过腰的好朋友吗?”

十天前,她亲眼撞见陆景桓在车内搂着周曼琳,低语缠绵。

那时她才明白,这个总以“姐妹”自称的周曼琳,早已与陆景桓越过了友情的底线。

更讽刺的是,周曼琳是个前卫博主。

穿搭总是新奇出挑,用这时代的话说,是个“弄潮儿”。

陆景桓闻言,眼中掠过一丝慌张,随即冷下脸:

“你在乱说什么?”

周曼琳笑容一滞:

“婉棠,你是讨厌我吗?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真是好朋友而已!”

这时有人忙出来和稀泥,苏婉棠没再多言,话题就此被搪塞过去。

可包厢里的气氛再难复初,最后众人草草离席。

回到车上。

陆景桓脸色阴沉,却还是压着脾气对苏婉棠说:

“婉棠,你不该当着那么多人让曼琳难堪,我和她不过是朋友罢了。”

他顿了顿,又道:

“你说的什么搂腰,更是子虚乌有,我心里只有你,怎么会跟别人亲近?以后别再胡说了。”

苏婉棠心头一痛:

“胡说?我......”

话未出口,陆景桓已有些不耐地拧开了车载广播。

“3月1日,将上演罕见的‘三星一线’天象,平均每六十年一遇......”

广播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

听到“三星一线”,苏婉棠眼神微微一颤。

陆景桓顺势岔开话题:

“到时候我带你去山顶看星星吧。”

他说着,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嘲弄地勾唇:

“戏文里的人总在这种天象里穿来穿去,你不会到时候真回古代了吧?”

“毕竟当初为了接近我,你可是费尽心思装成古人,我倒想看看,这戏码你怎么编下去。”

他眼底的轻慢刺得苏婉棠心头一紧。

她早就察觉,陆景桓从不信她是穿越而来。

可她没想到,他竟以为她是为了追他而编造的谎言!

苏婉棠压下喉间的苦涩,目光格外认真地看向他:

“是的,我会在三星一线那天离开此地,回到千年前,我的故土。”




陆景桓愣了一瞬,随即皱紧了眉。

他心里明白,苏婉棠又在说那些不着边际的怪话了。

可她那副认真的模样,却让那句话听着格外刺耳。

陆景桓不耐地反问:

“你的家不就在这吗?再说,你的证件都在我手里,没了我,你还能去哪?”

苏婉棠见陆景桓根本不信她的话,抿了抿唇,沉默下来,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当初陆景桓救她时,她没有任何身份痕迹,像个凭空冒出来的人。

是他为她办了证件,给了她栖身之地。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毫无顾忌地伤她,却笃定她离不开他。

这些日子,她四处寻找回家的路,访遍了沪市附近的古刹道观。

直到一位白发道人告诉她,若在“三星一线”那天让自己濒临死境,便有机会重返故朝。

苏婉棠翻看日历,距3月1日的“三星一线”只剩四十天。

陆景桓约她去山上看天象,她已暗下决心,到时从山巅一跃而下。

......

夜深,苏婉棠洗漱后躺在床上,准备入眠。

陆景桓熟稔地掀开被子,在她身旁躺下,自然而然地将她搂进怀里。

苏婉棠心头一紧,推开他的手,默默往床边挪了挪。

陆景桓被这突如其来的拒绝弄得一怔,满眼诧异地看着她。

这还是她头一次主动疏远他。

“又怎么了?你不是最怕孤单吗?”

从前,苏婉棠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满是惶恐,只有陆景桓的怀抱能让她安心入睡。

她曾担心自己这样会惹他厌烦。

可那时的陆景桓总会轻拍她的背,一声声哄着,直到她睡去才肯合眼。

而如今。

一想到这个怀抱也曾拥过他人,苏婉棠便觉心口发堵,胸中翻涌着恶心。

她攥紧被角,压下喉间的酸楚,低声道:

“我们并非夫妻,这般亲近,在我故乡是为私相授受,有悖礼法。”

陆景桓皱眉,以为她在暗指婚事。

他有些不悦,但顾及她的情绪,还是将她拉回怀中,低声哄道:

“婚事不急,我心里只有你,总会娶你的,再等等。”

苏婉棠听他突然提起婚事,茫然不知他为何如此揣测。

她没再多言,挣不开他的手臂,便由他抱着。

翌日清晨。

苏婉棠起身时,陆景桓已不在宅中。

她也不问他去向,径直走进自己的唐风小室。

这是陆景桓当初特意为她在宅子里改建的,只为让她不必在外奔波。

苏婉棠提起毛笔,凭着儿时的记忆,在纸上勾勒出一件件唐服设计图。

时光不知不觉流逝,已过大半日。

“笃笃——”

骤然的敲门声打破宁静。

紧接着,周曼琳拎着几只纸袋,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

“婉棠,我是来为昨晚酒肆的事赔罪的。”

“你别误会我和景桓,我们真是朋友而已!你瞧,他还让我来帮你收拾收拾,带你去见他。”

苏婉棠听这话,只觉一阵冷笑在心底翻滚。

“收拾就不必了,他让你带我去何处?”

周曼琳脸上闪过一抹奇异的笑:

“到时你就知道了。”

“你先换上我品牌的衣裳,这是我的赔礼,你穿着去见他,他一看就知咱们和好了。”

苏婉棠知道周曼琳的品牌尽是些前卫衣衫,与她脾性截然相反。

她正欲推辞,却被周曼琳不由分说拉去换上。

苏婉棠站在镜前。

金属扣皮衣配紧身长裤,素雅的气韵与衣物的张扬格格不入,怎么看都别扭。

“这不合适,我不喜欢。”

周曼琳却像没听见,拉着她匆匆出了门。

“我觉得挺好!景桓还等着你呢,到时给他个惊喜,让他刮目相看!”

周曼琳笑得灿烂,带着她一路来到高耸的云端大厦。

顶层宴厅灯火通明,宾客衣香鬓影。

苏婉棠站在厅门口,看着满场西装革履的来客,脑中轰然一响。

“你骗我!”

她转身欲走,却被身后一股大力猛推而入!

苏婉棠踉跄几步,险些跌倒。

动静引来众人侧目。

大厅霎时静了一瞬,随即嘲笑与轻蔑如潮水般涌来。

“这不是陆少的小女友吗?穿成这样是闹哪出?真够丢脸的!”

“硬穿不合身的衣服,也不知在学谁,简直四不像。”

苏婉棠只觉寒意刺骨,慌乱抬头,正对上陆景桓冷冽的目光。

她心猛地一沉:“陆景桓......”

陆景桓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皱眉盯着她道:

“苏婉棠,你要胡闹也该挑个地方。这般拙劣地模仿曼琳,不过是邯郸学步罢了!”




周曼琳却在这时发来一张图片,正是她照片被疯传的截图!

她挑衅道:

婉棠,告不了我无妨,至少你出名了,恭喜啊。

这些照片我们圈里人手一份,大家都爱看,景桓真大方,连女友私照都舍得分给兄弟~

自己掂量吧,他都不在乎你了,你还死缠着他,以后这种事只会更多!

苏婉棠死盯着截图,眼前阵阵发黑,整个人如坠冰窖。

纵使她删得快,仍被人瞧见,传遍网络......

接连数日,苏婉棠不敢出门,几无睡意。

一闭眼,便是他人对她的羞辱咒骂,和满天飞的照片。

她只能心中祈盼,三星一线快些到来,让她从这世界彻底消失。

三星一线前一日。

多日未归的陆景桓终于回来,还带了周曼琳同行。

陆景桓未料几日不见,苏婉棠竟憔悴至此。

他愧疚道:

“婉棠,那事已过去,你不必如此,照片我已命人压下。”

苏婉棠脸色苍白,只觉讽刺:

“所以我该谢你?”

陆景桓被噎住,面色一僵。

周曼琳笑着插话:

“你个大男人哪会哄人?让我来吧!”

“我们单独聊,你出去等着。”

陆景桓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好,你帮我好好说说。”

周曼琳笑应。

待陆景桓离开,她卸下伪装,抱臂冷笑地看着苏婉棠。

“你这古人戏还没演够?装病给谁看呢?”

苏婉棠懒得抬眼,更不愿理会她的挑衅。

周曼琳冷哼:

“知道你不信,我还特意留了证据。”

她点开手机录音。

陆景桓友人的声音传出:

“陆哥,你如今对苏婉棠怎这么冷淡?腻了?”

陆景桓轻笑:“是啊。”

“当初她说她穿越而来,我没见过这么会演的,才陪她玩玩。”

“可她入戏太深,四年不让碰,我忍到现在才厌已是仁至义尽......”

周曼琳晃着手机,得意道:

“听明白没?识趣就自己走。”

苏婉棠平静地注视她。

“不必急,明日三星一线后,我会彻底离去,到时......”

话未完,房门被陆景桓猛地推开。

“苏婉棠,你什么意思?!”

陆景桓大步逼近,阴冷的目光死死锁定她。

“你说清楚,什么叫彻底离去?你要去何处?!”

苏婉棠皱了皱眉,不解他为何如此动怒:

“我不过是成全你们罢了。”

周曼琳故作惊诧地问:

“成全我们?婉棠,你是要与景桓分手吗?”

“分手”二字一出,陆景桓脸色骤沉。

但他仍断然道:“绝无可能!”

苏婉棠如此在意他,怎会与他分开?不过是醋意作祟罢了。

想到此,陆景桓冷静下来,罕见温柔地将苏婉棠拥入怀中。

“婉棠,我知你舍不得与我分开,别再赌气了,明日我带你去看三星一线。”

苏婉棠瞥见周曼琳瞬间阴沉的眼神,讽刺地扯了扯唇。

“好。”

再过一日,她便能彻底脱离此地。

......

翌日,三星一线当日。

苏婉棠联系律师,将名下所有财物捐予偏远之地。

陆景桓走来,正撞见这一幕,心头莫名一紧。

“你这是做什么,为何将全部家当捐出?”

苏婉棠淡然道:“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如行些善事。”

陆景桓愣了一瞬,脸色微变:

“你不会又要说,你要穿越了吧?”

他无奈叹息:“能否别再提这些?我若不是见你常挂嘴边,早就娶你了。”

苏婉棠不愿多辩,只道:

“你不必娶我。”

他们已无将来。

闻言,陆景桓心底不安愈盛。

他忍不住将苏婉棠紧紧抱住,心绪才稍稳。

他定是疯了,竟有一刻真信她会穿越,离开他身旁。

“别说气话,婉棠,看完三星一线,你就别再提穿越之事,我们早日成婚,好好过活。”

苏婉棠心中却毫无波澜。

这些早已非她所盼,她只想归家。

她回房换上最华美的唐服,为自己细细描眉理鬓。

陆景桓进来,见她这隆重装扮,一时怔在原地。

他强压心头不安,艰难挤出笑意。

“今日确是特别,你这样甚美,到时我为你留影。”

苏婉棠未拒。

上车时,她才发现周曼琳已坐在车内。

“你们怎么才来,天都要暗了。”

她笑盈盈地扫了苏婉棠一眼,眼中的嫉恨与嘲讽更浓。

陆景桓未理她,下意识看向苏婉棠解释。




“我弄得大家扫兴?”

苏婉棠气得双目赤红,心尖刺痛难当:

“所以这又是我的不是?”

陆景桓眉头紧锁,还欲开口。

苏婉棠却满心失望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径直离去。

话不投机,她只愿从未识得陆景桓。

......

苏婉棠失魂落魄回到宅中,刚打开手机,便见短视频平台推送的标题。

痴女鬼屋疑似病发,竟当众自称千年前大燕郡主!

苏婉棠指尖一抖,点开一看,是周曼琳发的鬼屋吓她视频。

因三星一线热度与周曼琳账号影响,视频迅速爆火。

评论区尽是嘲讽。

这是在搞怪还是真疯了?这神神叨叨的模样真渗人。

谁家古风女友跑出来了,赶紧领回去!

讥笑如无形之网,将苏婉棠笼罩其中,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死死掐着掌心,逼自己冷静,学着联系律师,委托起诉周曼琳侵犯肖像权。

望着天边渐暗的暮色,苏婉棠竭力平复心中翻涌。

再忍九日,她便能归家。

次日。

苏婉棠正专注研读农书,房门忽被猛力推开。

“砰——”

门撞墙的巨响吓得她心头一颤。

她回头一看,只见陆景桓眸光冷厉,面色阴沉得骇人。

他声音满含怒火:

“你为何要如此?”

“曼琳不过发了鬼屋视频,你何必告她侵犯肖像权?害她前卫店都被封了!她哭得眼睛都肿了,你满意了?!”

苏婉棠愣了一瞬,皱眉反问。

“我只告周曼琳侵犯肖像权,怎会连累她店铺?”

“况且她侵权在前,我依法自保,有何不妥?这还是你教我的。”

陆景桓一僵,怒意更盛:

“我教你这些,是让你对付我身边之人?!”

苏婉棠心如针扎,愈发冰冷。

“身边之人?我看该是女友,你们才是公认天配......”

话未毕,陆景桓怒声打断:“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他没了耐性,大步上前攥住苏婉棠手腕,眼底尽是危险警告。

“你立刻撤诉,我可当此事未发生!否则......”

“否则,你要对我动手?”

苏婉棠平静凝视着他反问。

手腕被捏得生疼,连带眼眶泛起酸涩。

“周曼琳将我视频发上网肆意嘲弄,害我被网友辱骂......这些你从未在意。”

“我不过对她稍作反击,你便如此失态!”

她红着眼倔强道:

“你若如此护她,便与她相守,我绝不撤诉。”

陆景桓似被哪句刺中,怒火更炽,气极冷笑。

他点头,掏出手机点了两下,阴声道:

“放心,我不打女人。”

“但你要执拗,就别怪我!”

话落,只听“刺啦”一声——

苏婉棠衣衫被陆景桓猛力撕开,露出大片白皙肩头!

“你做什么?!”

她惊骇挣扎,却被陆景桓按住连拍数张照片。

“既然你说曼琳侵犯你肖像权,那你连我也一并告吧!”

言罢,他径直将照片发至网上!

苏婉棠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的手机,脑中紧绷的那根弦瞬间崩断。

“陆景桓,你做什么!停手!”

她拼力挣扎,一把夺过他的手机。

陆景桓竟真的将她衣衫破损的照片发到了网上!

心仿佛被撕开一道血口,她双眼红得似要滴血。

她立刻删掉那条动态,可心仍无法平静,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幸亏身处现代,若在千年前的大燕,她遭此羞辱,必无颜再活......

陆景桓皱眉看着她,眼底满是诧异,怒气消了大半。

他记忆中的苏婉棠总是温婉守礼,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她如此失态。

“不过露了个肩罢了,至于这么大反应?”

“曼琳不也因你被起诉?这回你也尝尝滋味,别太双标。”

苏婉棠抬起猩红的眼死盯着陆景桓。

往日柔和的目光,此刻只剩滔天的愤怒与恨意。

“你明知我最重什么,却还要这般肆意伤我......我到底何处亏欠于你!”

她不知陆景桓怎会变成这样。

曾经的他尊重她的矜持,四年相伴从未有过越矩之举。

即便忍得眼红耳热,也只默默去冲冷水。

而今,他却一再践踏她的尊严。

她不禁自问,究竟犯了何等大错,才让陆景桓如此恨她。

陆景桓猛地一愣,方如梦醒般意识到自己对她做了什么。

他眼中涌上慌乱与悔意,想上前抱她,却被她恨意满溢的目光定在原地。

他抹了把脸,低声道:

“对不起......我没想伤你,刚才只是气昏了头。”

苏婉棠却只觉窒息难耐:

“你出去,我不想见你。”

陆景桓身子一僵,深深看了她一眼。

“婉棠,你先冷静,我等你气消再来寻你。”

说完,他转身离去。

门关上的刹那,苏婉棠仿佛失了全身力气,泪水再难压制。

当夜,苏婉棠收到律师消息。

因证据不足以证明周曼琳侵犯委托人肖像权,暂不立案。

她攥着手机,盯着这话久久出神,自嘲地扯了扯唇。

再愚钝,她也知这是陆景桓的手笔。

他既有此手段,又何必逼她撤诉?

还对她做出那等事......




苏婉棠难以置信地望着陆景桓,怎也想不到他会用“邯郸学步”来形容自己。

一股浓烈的羞辱感涌上心头,她紧握双拳,强忍着喉头的酸涩开口解释。

“我不知这是宴会,是周曼琳她......”

话未说完,便被一道惊呼打断。

“婉棠,你怎穿成这样就来了?”

周曼琳已换上一袭露肩镶珠长裙,踩着细跟鞋盈盈走来,故作惊讶地高声道。

“你若真这么爱我的风格,我可以送你几件衣裳。”

“可这种场合穿这个,多给景桓丢脸啊。”

说着,她顺势挽上陆景桓的手臂,望向苏婉棠的眼里透着胜利者的张扬。

仿佛在无声宣示:她才是与陆景桓匹配之人。

陆景桓瞥了眼周曼琳,喉头微动,终是没推开她的手。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苏婉棠身上,带着几分嫌弃。

“你先回去吧,把这身衣服换掉,太不适合你。”

苏婉棠指尖狠狠掐进掌心,心绪如浪翻涌。

她是大燕将军之女,自幼在父母呵护下长大,何曾受过这般羞辱?

她闭了闭眼,挺直腰背看向陆景桓。

“不管你信不信,我来此并非本意,所以无需你说,这地方我一刻也不会多留!”

说完,她冷冷扫了周曼琳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陆景桓凝视着她的背影,眼底微暗,心中莫名泛起一丝不安。

他下意识想追出去,却碍于满场宾客的目光,收回了脚步,继续周旋应酬。

......

似是心怀愧意,之后一段时日,陆景桓推掉所有宴会,专心在家陪苏婉棠。

这日,他特意拿了两张票回来。

“婉棠,你不是喜欢古物吗?前阵子发掘的一座古墓刚开放展览,我陪你去看看。”

苏婉棠近日正埋首研读天文、农耕与药理的书籍,想在余下的日子多学些新知,待归去时振兴大燕。

闻言,她翻书的动作一顿,随即颔首:

“好。”

陆景桓放下展览票,瞥见她手中的《天文初探》,不由一怔。

“婉棠,你怎突然看起这些了?”

他笑了笑道:

“你该不会也像网上那些人,打算囤积知识,等三星一线时带着学问穿越吧?”

苏婉棠听出他语气中的轻嘲,仍坦然点头:

“正是。”

她的直白让陆景桓心头仿佛被什么堵住,脸色微微一沉。

“你怎总拿这些天马行空的话来呛我?罢了,不说了,走吧,去展览。”

苏婉棠不再多言。

她已坦诚以告,他不信,她也无计可施。

博物馆内。

苏婉棠凝视着眼前的恢弘展厅,每一座玻璃柜中的器物背后都藏着一段岁月。

她静静地看着,心中莫名生出一股牵引,虚幻而深邃。

陆景桓见她兴致颇高,心情也随之好转。

“走,过去瞧瞧。”

馆内讲解员佩着扩音器,向围观的游客娓娓道来。

“这座古墓距今千年,经考证,墓主是大燕朝的一名贵女。”

苏婉棠脚步猛地一滞,心头似被重锤击中。

竟是大燕的墓葬!

一时间,她思绪翻腾,仿佛冥冥中的指引,让她如此巧合地来到故国的遗迹前。

她神思恍惚,似被牵引般走到放置白骨的棺椁前。

苏婉棠隔着玻璃凝望那具枯骨,目光久久无法移开。

她不知这是谁的遗骸,只知那是她触目可及的故土。

就在这时,讲解员的声音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这具遗骨穿越千年时光,呈现在我们眼前。”

“她便是这座墓葬的主人——大燕镇远将军之女,静安郡主,苏婉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