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南笙宋砚的女频言情小说《雾里看花花非花小说阮南笙宋砚》,由网络作家“小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南笙是被疼醒的。她费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保姆间。她摸过手机想看看时间,可手却像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头脑昏昏沉沉,喉咙干得像被火烧过,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在吞刀子。不知道是车祸的后遗症,还是癌症的痛感。疼痛像一根尖锐的钢针,无情地贯穿她的全身,她蜷缩在床上,咬紧牙关,却依旧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她艰难的爬下床打开抽屉,想要翻出药来吃。可不等她拿出药,忽然喉头一甜,她猛的吐出一口血来。手中的药丸也撒了一地,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胸口疼得撕心裂肺。身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接。电话那端传来宋砚庭的呼吸声,她一时有些恍惚,一如相爱的时候,每次发烧或不舒服时,开始下意识的对着那头撒娇哭出声。“砚庭……我好疼……...
阮南笙是被疼醒的。
她费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保姆间。
她摸过手机想看看时间,可手却像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头脑昏昏沉沉,喉咙干得像被火烧过,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在吞刀子。
不知道是车祸的后遗症,还是癌症的痛感。
疼痛像一根尖锐的钢针,无情地贯穿她的全身,她蜷缩在床上,咬紧牙关,却依旧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她艰难的爬下床打开抽屉,想要翻出药来吃。
可不等她拿出药,忽然喉头一甜,她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手中的药丸也撒了一地,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胸口疼得撕心裂肺。
身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接。
电话那端传来宋砚庭的呼吸声,她一时有些恍惚,一如相爱的时候,每次发烧或不舒服时,开始下意识的对着那头撒娇哭出声。
“砚庭……我好疼……”
“好疼……我快要疼死了……”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说话,许久后,冰冷刺骨的声音才透过听筒击破她的耳膜。
“阮南笙,这种骗人的戏码,演一次就够了。”
像一桶冰冷的水浇在头上,阮南笙瞬间惊醒。
她看着通话界面上的“宋砚庭”三个字,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大口喘着粗气,竭力压制着自己的疼痛,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没想到你已经不上当了,宋砚庭,看样子,你真的已经不爱我了。”
不爱了很好。
不爱了,多好啊。
此后几天,宋砚庭再也没有回家。
阮南笙蜷缩在冰冷的房间里,像一只被遗弃的猫,瘦骨嶙峋,气息微弱。
她的脸蜡黄得几乎透明,嘴角还残留着未擦干的血迹,眼神空洞得仿佛一潭死水。
她唯一能看见他的途径,就是通过夏栀晴的朋友圈。
那些照片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刺进她的心里。
宋砚庭带着夏栀晴去了他们曾经最爱的那家甜品店,照片里,他像以前喂她一样喂夏栀晴吃蛋糕,眼神温柔得让人心碎。
他们去看了流星,夏栀晴依偎在他怀里,而宋砚庭将大衣将她包裹住,含笑抚摸着她的头发。
最刺痛她的,是那张他们在摩天轮上的合照,
宋砚庭说过,在摩天轮最高点接吻的情侣,会一辈子白头偕老。
如今,他和夏栀晴在最高点拍照,他含住她的唇瓣,眼里全是爱意。
阮南笙一遍遍翻看着这些照片,指尖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砸在屏幕上,模糊了宋砚庭的脸。
这天,夏栀晴回来了。
她推开阮南笙的房门,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瘦骨嶙峋的女人,语气里满是讥诮。
“阮南笙,我知道你在看我的朋友圈。想必你也知道,这些天砚庭有多爱我吧?”
阮南笙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攥紧了被角。
夏栀晴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我和砚庭这些天约会,亲密,上床,所有情侣该做的事,我们都做了个遍,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够深了,可他还是不愿提结婚的事。”
“我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在今天找到了答案。”
说到最后,夏栀晴眼底闪过一丝怨恨。她不顾阮南笙的反抗,一把将她拽下床,拖了出去。
阮南笙的身体虚弱得几乎站不稳,可夏栀晴却毫不留情,像拖着一具破布娃娃一样,将她丢进一个昏暗的房间。
“啪!”
刺眼的灯光打开的一瞬间,阮南笙下意识遮住了眼睛。
等她适应了光线,缓缓放下手时,眼前的景象让她震惊得说不出话。
四周的墙上,全是她和宋砚庭从前的合照!
那些她以为早已被烧掉的日记、情书、照片、礼物……所有和她有关的一切,都被小心翼翼地保存着。
阮南笙的心猛地一颤,复杂的情绪像潮水般涌来,几乎将她淹没。
明明宋砚庭那么恨她,为什么还要保留这些回忆?
她不敢细想,也不敢乱猜。
她怕他还对她有幻想,可如今的她,已经承受不起他的爱。
“所以呢,你想要我怎么做?”阮南笙抬起头,声音沙哑而疲惫。
夏栀晴走到照片前,指尖轻轻划过那些泛黄的相片,轻笑一声:“阮南笙,明明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可砚庭还是爱着你。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自己的未婚夫心里装着别人。”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所以,你能不能让他对你彻底死心?”
阮南笙的双手紧紧攥住衣角,指节泛白。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地望着满墙的照片。
许久,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好,三天后的晚上,你让他回家一趟。”
三天后,雨夜。
一辆黑色迈巴赫稳稳地停在别墅前。宋砚庭撑着伞,踏上台阶,推开大门。
别墅里漆黑一片,静得只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自从阮南笙骗了他后,他就不再愿意回这个家,也不愿再看到她的脸。
那张脸一直在提醒他,曾经的深情是多么可笑。
直到今天,夏栀晴突然让他回家一趟,说是有事找他。
宋砚庭这才不得不回来。
可别墅里空无一人。
他以为夏栀晴睡着了,便抬脚朝楼上走去。
就在这时,一道细微的惊呼声从楼上传来。
宋砚庭的脚步猛地顿住。
那声音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猛地抬头,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半敞开的门里,隐约有两道交缠的身影。
随着他的走近,那些欢爱声越来越清晰。
“好舒服……重点……再重点……”
“小妖精,这么贪吃啊……”
一句句露骨的话,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宋砚庭的脸上。
他大步上前,一脚踹开半掩的房门!
床上纠缠的两人被吓得分开,男人慌乱地翻过窗户逃走。
阮南笙飞快地用被子遮掩住自己,可她锁骨上鲜红的吻痕,依旧被宋砚庭看得一清二楚。
宋砚庭闭上眼,极力压制自己愤怒到悲伤的情绪、
再开口时,便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好似刚刚那个,快要失控的人不是他。
“为什么?”
阮南笙,你到底,为什么啊……
阮南笙缩在被子里,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被角。
她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轻飘飘的:“还能为什么,你都要和别人结婚了,我自然也要快点找到下一张长期饭票。”
“砰!”
不知道是哪个字惹到了宋砚庭,他突然发狂,砸碎了房间里的一切。
椅子、花瓶、相框……所有能砸的东西,都被他狠狠摔在地上。
阮南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拽起,拖出了别墅。
“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大雨倾盆而下。
宋砚庭站在台阶上,冷冷地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阮南笙,一字一句道:
“阮南笙,滚出我的世界,别让我再见到你!”
他的声音像一把刀,狠狠刺进她的心里。
阮南笙的心仿佛从高处坠落,碎成了千万片,再也无法拼凑回原来的样子。
“砰!”
别墅大门重重关上,隔绝了宋砚庭那张绝情的脸。
她再也看不见他了。
阮南笙绝望地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放肆地哭出声。
许久,她麻木地站起身,朝别墅外走去。
直到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才将她的思绪拉回。
“阮小姐,您预约的安乐死将在三天后执行,请您做好准备。”
阮南笙张了张嘴,许久才从喉咙间挤出一个字:“好。”
还有三天,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阮南笙这个人了。
安乐死前三天,阮南笙去派出所销了户口。
当那枚鲜红的章印落下时,她的眼泪也随之落下。
从此,这个世界上证明她存在过的唯一证据也没了。
安乐死前两天,阮南笙独自一人回了她和宋砚庭的高中。
她布满针孔的手一点点抚摸过林荫道上的树,篮球场的网框,教室里的桌椅。
恍惚间,她好像又看到了十七岁那年那个满脸青涩的少年。
他背着她在林荫道上肆意奔跑,举起她的腰投篮,将她围在课桌间肆意亲吻。
她好像又听到那个十七岁的少年俯身在她耳边,一遍遍说着喜欢。
安乐死前一天,阮南笙最后一次去公墓祭拜了自己的父母。
看着墓碑上两张依偎着的笑脸,她牵强地扯出一抹笑。
“爸、妈,再等等我。”
“我马上就会来陪你们了。”
夕阳西下,阮南笙的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落寞的影子。
就在她踏下最后一级台阶时,目光突然定在了某个方向。
目光的尽头,有一男一女两道相依偎的背影。
才分开三天,可饱受病痛折磨的阮南笙已经快记不住宋砚庭的模样了。
她痴痴地望着他,想要把他的模样彻底铭刻在脑海里。
而远处,正带着夏栀晴祭拜父母的宋砚庭也终于注意到了她。
他只是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了她一眼,就很快收回了目光。
阮南笙的心突然密密麻麻地痛了起来。她再也呆不下去,转身就要离开。
下一刻,夏栀晴突然叫住了她。
“阮南笙!”
阮南笙停下脚步,不明所以地回头。
一张鲜红的请柬映入她的眼帘,上面紧挨着两个名字。
新娘:夏栀晴。
新郎:宋砚庭。
般配的两个名字,刺得阮南笙眼睛生疼。
好像很久之前,有个人也这么跟她说过,以后结婚写请柬时,要把她的名字写在他前面。
代表着她永远是他第一选择。
耳畔,夏栀晴洋洋得意的声音响起:“砚庭虽然把你赶出宋家,说再也不想看见你,但那都是气话,毕竟哪个主人喜欢佣人带着别的男人在自己的家乱搞呢,我已经说过他了,好歹你也在宋家做了几年,明天我和砚庭就要结婚了,希望你能来参加。”
结婚?
阮南笙扯了扯唇,她可能去不了了。
可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接过请柬,默默离开。
回医院的路上,她偶然经过当年和宋砚庭住过的出租屋。
当年空荡荡的房间重新亮起了温暖的灯光,窗帘上倒映出两道温馨的身影。
就在她看得入神时,一道年迈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是小阮啊,你都多少年没回来啦,你和当年那个男朋友怎么样了,结婚了吗?”
阮南笙循声望去,看见曾经的房东眼角含笑地看着她。
她也跟着笑了起来:“很好,就要结婚了。”
只是,新娘不是她。
安乐死当天,海城难得是个大晴天。
阮南笙躺在执行安乐死的躺椅上,看着针管里的药剂被一点点推进她的身体里。
渐渐的,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在她陷入昏迷的前一秒,搁置在一旁的手机突然亮起。
屏幕上,久违弹出的黑色头像冒出了一句话:今天我结婚,你什么时候来?
阮南笙想要抬起手,想要拿起手机回复他。
可药效像一条条无形的触手,拼命将她的灵魂往深渊拉去。
她拼命挣扎,却终究敌不过那股力量。
在她永久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不来了,宋砚庭。”
“以后……我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阮女士,您申请的安乐死已通过,将在一个月后执行,请您在此处签字确认。”
工作人员将一叠厚厚的文件递给面前的女人。
阮南笙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在纸面上停留了几秒,才缓缓签下自己的名字。她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现在的她瘦削蜡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癌症像一只无形的手,一点一点地抽走了她的生命力。
她不想死得太痛苦,所以选择了安乐死。
刚出去,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宋砚庭发来的。
只有短短的六个字:南芜一中,送套。
等阮南笙买好避孕套赶到南芜一中时,一眼便看见校门外停着一辆格格不入的劳斯劳斯。
车子微微震动,隐约传来女人的娇喘和男人低沉的闷哼。
那些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剜着她的心,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手中的盒子被她捏得变形,又被她一点点抚平,她走到车旁,将盒子递给从后座车窗里伸出来的那只修长的手。
一如往常那般,她没离开,而是坐进了副驾驶。
后座的场景通过后视镜完完整整地落入她的眼中。
宋砚庭背对着她,西装革履,却压在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身上,面容清冷,动作疯狂。
被宋砚庭压在身下的女人既欢愉又痛苦的求饶,全身染上情欲的色彩。
“啊……宋总……轻一点……”
宋砚庭冷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冰冷:“不重点,你怎么尽兴?”
他说完,动作更加激烈。
车子的震动传到前座,阮南笙的身体也跟着颤抖。可她依旧没有移开视线,像是自虐般看着这一切。
直到女人发出一声尖叫,宋砚庭才抽身坐回座位,随手按下车窗。
冷风灌进来,冲散了车内浓郁的欢爱气息。
他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阮南笙看不清他的脸。
反倒是那个女人注意到了她。
“啊!”女人惊叫一声,躲进宋砚庭怀里,“宋总,您怎么还让佣人上车?快把她赶下去!”
宋砚庭瞥了阮南笙一眼,语气漫不经心:“谁跟你说她是佣人,她是我的初恋,我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他吸了一口烟,语气漫不经心,缓缓抬起那根夹着烟右手:“看到这只手了吗?为她出的车祸,三级伤残,这辈子都碰不了方向盘。”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可阮南笙的心却像被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女人怔了一下,随后窝在他怀里娇笑出声:“宋总,您别开玩笑了,如果她是您的白月光,那您怎么会让她看着我们做这种事啊,该把她捧在手心宠着才是,而且您是什么人物,就算再爱一个女人,也绝不会为她断手的,那得爱到什么地步啊。”
阮南笙低下头,看着掌心被自己掐出的血痕,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是啊,谁会信呢?可他说的是真的。
五年前,京圈太子爷宋砚庭爱上了她这个灰姑娘。
为了她,他甘愿放弃继承权,挤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和她分一碗泡面。
他为了他们的未来拼命创业,直到那场车祸。
宋父的一巴掌打醒了她。
“你还要把我儿子祸害到什么地步,他从小就是天之骄子,我们宋家花了多少钱才培养出他这么个继承人,可他却为了你去跟别人低三下气求合作,为了给你买戒指应酬喝到胃出血,如今更是为护你出了车祸,连手都差点废了,算我求求你,你放过他吧!”
那天,她在天台上站了一夜,最终选择了离开。
他病好跟她求婚那天,她将玫瑰狠狠砸在他脸上,冷笑着看他:“还是算了吧宋砚庭,你现在已经不是宋家太子爷了,创业也没成功,手更是废了,你一个废人,什么都没有,我凭什么浪费大好年华和你在一起啊?”
她走得决绝,他声声哀求,她却头也不回。
她消失了整整五年,宋砚庭对她也只剩下了恨。
直到两年前,两人再次重逢。
他重掌大权成了宋氏总裁,而她,成了人人可欺的卖酒女。
他动用权势,强行将她绑在身边,逼她看着他与一个又一个女人上床。
而今天,正好是第一百个。
后座,宋砚庭撕下一张支票,随手写下一串零。
“拿着它,去找我的助理,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女人知道这是他的一贯作风,被他带走的女人,无论多好看,从来都只是上一次床就扔,可她舍不得这样好的男人,红唇含住他的手指,娇声道:“宋总……”
宋砚庭眸色一冷,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要么拿钱消失,要么试试留下来的后果。”
他的语气狠辣,女人娇羞的脸刷的变白,连忙穿好衣服狼狈的滚下了车。
宋砚庭也下了车,将平板递到阮南笙面前。
“下一个,接着选。”
为了更好的折磨她,宋砚庭每次换的女人,都会由阮南笙亲自挑选。
阮南笙的心像被刀绞一般,却还是强撑着平静:“我能不选吗?”
别选了好不好?
宋砚庭,我得了癌症,马上就要死了。
我的死,已经是对你最好的报复了。
宋砚庭盯着她,唇角轻扯了下像是嗤笑了声:“不选?你当初给过我选择的机会吗?”
阮南笙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
宋砚庭将平板砸在她身上。
他唇角含笑,可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阮南笙,你这种人也会觉得痛苦吗?你是恶人,我也是恶人,既然如此,我们便纠缠一辈子,然后一起下地狱吧。”
劳斯莱斯绝尘而去,阮南笙站在原地,雨水混着泪水从她脸上滑落。
她仰起头,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脸,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了,宋砚庭,你一定要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这一次,我一个人下地狱就够了。”
此后几天,宋砚庭都没有回过别墅。
可这却让阮南笙松了一口气。
自从确诊癌症后,她每天都在与病魔斗争,可无论她吃了多少药,做了多少次化疗,依旧每天大口大口地吐血,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她的身体像被无数把锤子狠狠敲打,骨头仿佛一寸寸碎裂,即使灌下一瓶又一瓶安眠药,她依旧无法入睡。
又是一个病发的夜晚,阮南笙机械地打开水龙头,冲刷着洗手盆里的鲜血。水声哗哗作响,却掩盖不住她沉重的喘息。
她关掉水龙头,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挪向卧室。
客厅的电视里,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
“宋氏集团总裁宋砚庭与夏氏千金夏栀晴宣布订婚,两人将于下月举行婚礼……”
阮南笙的脚步猛地顿住,下意识循着声音望去。
屏幕上,宋砚庭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旁站着一位笑容明媚的女人。
阮南笙的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记者的问题尖锐而直接:“宋总,您曾说过身边的女人不会断,为何突然决定与夏小姐订婚呢?”
宋砚庭贯来冰冷的眸色此刻多了几分柔情。
“当年有个人在我肾衰竭的时候给我捐了一颗肾,才救我一命,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想满足她的所有要求,直到前些日子,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栀晴。”
阮南笙的呼吸骤然停滞,手指紧紧攥住胸口,仿佛这样就能缓解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当年她被迫和宋砚庭分手后就出了国,却没想到宋砚庭不死心的追了过来,甚至发生了车祸导致肾脏破裂。
得知消息的她连忙跑回来匿名给他捐赠了肾脏,可如今,她的功劳却被她人冒领。
她想告诉他,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自己已经时日无多,就算说出来,又能改变什么呢?
不过是徒增他的痛苦罢了。
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新闻上的两个人,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
夏栀晴一看见她,突然尖叫一声,扑进宋砚庭怀里:“啊!鬼!”
此刻的阮南笙的脸色比纸还白,瘦削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她几乎透明得能看见皮下的骨头。
宋砚庭眉头一皱,目光冷冷地扫过她,随后温柔地拍了拍夏栀晴的背:“别怕,那不是鬼。”
夏栀晴从他怀里抬起头,怯生生地问:“那她是谁?”
宋砚庭淡淡道:“一个佣人。”
阮南笙的心猛地一沉,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是啊,他强取豪夺的把她带回来,不碰她,不给她名分,只让她每日看他和别人上床,让她给他清理战场,她可不,就是一个佣人吗?
夏栀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语气轻蔑:“既然是佣人,还不快去做饭?”
阮南笙低下头,默默朝厨房走去。
身后,宋砚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
厨房里,阮南笙吃力地举起锅,将里面的汤倒进汤碗里。
她的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锅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就在这时,厨房的门被推开。
夏栀晴走了进来,语气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我来帮你吧。”
阮南笙连忙躲开她的手,低声道:“不用了,夏小姐,厨房油烟重,您还是出去吧。”
夏栀晴却没有离开,反而朝她靠近了几步。
“其实我认得你,阮南笙,当年砚庭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你也真是奇怪,当年嫌弃砚庭穷才离开,却又跑回来偷偷给他捐了肾,明明知道我冒领了你的功劳,刚刚也不拆穿,你说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阮南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继续道:“夏小姐,饭马上就好了,您还是出去吧。”
说完,她就要请人出去,可夏栀晴明明已经走到了门口,却忽然回身。
下一瞬,她的手便挥过岛台上的汤碗。
“哗啦!”
汤碗摔在地上,碎片四溅,滚烫的汤汁溅到夏栀晴的腿上。
“啊!”她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