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女频言情 永别巴黎的夜纪临琛沈于心小说完结版
永别巴黎的夜纪临琛沈于心小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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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a太妃糖

    男女主角分别是纪临琛沈于心的女频言情小说《永别巴黎的夜纪临琛沈于心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aaa太妃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爱纪临琛的那一年,沈于心甚至想过用怀孕来留住他。但是在楼梯上摔了一跤,看着身下汩汩流出的鲜血,她知道自己的依靠没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等纪临琛收到消息顶着满身的酒气和吻痕赶到病房时,看见她瘪下的肚子轻蔑一笑:“女人会为了所谓的爱情做出惊天动地的蠢事。”沈于心脸色苍白抿紧唇线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七年恋爱,甚至不惜婚前为他怀上孩子,到头来只落得个借子逼宫的罪名。一连好几天,纪临琛都没有再来病房看望过她。出院的那一天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在看见几个月前就准备好的婴儿服后眼角泛红,将衣服送给了照顾她的护士。护士有些疑惑:“小姐,你以后不打算要孩子了吗?”沈于心摇摇头,声音沙哑:“是孩子他爸不想要了。”割腕、跳楼、怀孕,所有她能想象到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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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纪临琛的那一年,沈于心甚至想过用怀孕来留住他。
但是在楼梯上摔了一跤,看着身下汩汩流出的鲜血,她知道自己的依靠没了。
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等纪临琛收到消息顶着满身的酒气和吻痕赶到病房时,看见她瘪下的肚子轻蔑一笑:
“女人会为了所谓的爱情做出惊天动地的蠢事。”
沈于心脸色苍白抿紧唇线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七年恋爱,甚至不惜婚前为他怀上孩子,到头来只落得个借子逼宫的罪名。
一连好几天,纪临琛都没有再来病房看望过她。
出院的那一天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在看见几个月前就准备好的婴儿服后眼角泛红,将衣服送给了照顾她的护士。
护士有些疑惑:
“小姐,你以后不打算要孩子了吗?”
沈于心摇摇头,声音沙哑:
“是孩子他爸不想要了。”
割腕、跳楼、怀孕,所有她能想象到的方法都用上了,但是纪临琛却始终不愿意娶她。
他说自己还年轻,还没有玩够。
兜里只剩下两千块钱,给自己交了一千五的住院费,沈于心拿着剩下的五百,犹豫再三还是没舍得花钱打车回家。
她拖着疼痛疲倦的身子一步步走回家,刚到门口,就闻到了菜粥的香味。
透过窗户,沈于心看见男人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里笨拙的摆弄着刀具,锅里的粥已经煮好了。
她心里暖暖的,鼻头泛酸,其实纪临琛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爱自己,至少在她生病的时候,还会为她熬上一碗热粥。
但是下一秒,沈于心的笑容僵脸上,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飞奔扑到他怀里,嘟起嘴撒娇:
“还没好吗,我饿了。”
纪临琛立刻小心翼翼地给她盛了一碗粥,怕烫,还吹了几下才喂到她嘴边。
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白嫩的脸蛋,清纯的气质,从上到下都像极了二十岁的自己。
心脏剧烈的撕扯感让沈于心痛苦到弯下腰,肚子上刚刚愈合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蔓延到五脏六腑。
她深呼吸一口气踏进客厅,迎面和坐在客厅的季逐月眼里的戏谑厌恶对视上。
“哥哥,这不是那个为你流产的女人嘛,我怎么不知道你换口味了?”
“这么随便下贱的女人,玩玩就得了,难道你真的打算娶回家?”
闻声而来的纪临琛冷哼一声,抱着季逐月冷冰冰地看着眼前浑身颤抖的沈于心。
“这种随便的烂货我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辈子想娶的人只有你,宝贝。”
仿佛有一把刀插进她身体里,搅动她五脏六腑生疼,沈于心呆呆地站在原地,眼角泛红。
任凭二人讥讽,她默然地擦过纪临琛的肩头走回房间,一关上房门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忍不住放声痛哭。
回忆着过往的种种,心里再也没有当初的甜蜜,只剩下无尽的委屈和酸涩。
二人在巴黎大学相识,她对纪临琛一见钟情,虽然是公费留学身上没有什么资产,靠着日夜打工攒下来的钱,她终于买下了一块昂贵的手表作为纪临琛的生日礼物。
在一起的那晚,巴黎下起大雨,他们坐在摩天轮上俯瞰着城市,在升顶的那一刻,纪临琛吻上了她的唇。
纪临琛对她无微不至,小到生理期,大到她的生日,他都全部记得。
那时候圈子里的人都戏称他是她的专属恋爱脑。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两年前母亲确诊癌症,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着自己成家,有一个爱自己的人。
为此沈于心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却逼不了纪临琛娶她。
七年,她的爱依旧,纪临琛却已经变了,只留她一个人还未能走出巴黎的那个雨夜。
不知道哭了多久,声音沙哑,眼睛肿起,沈于心听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两声。
是母亲的主治医生发来的消息:
“沈小姐,你母亲的病情加重,必须尽快进行手术。”


第二天早早,沈于心换上了一身工作服出门,从小的贫穷让她对找一份兼职早已轻车熟路。
她四周张望,却没看见季逐月。
刚从厕所洗漱一番出来的纪临琛看见她的样子微微皱眉:
“没什么事就不要出门丢我的脸,逐月不会再来这里了,她不喜欢和别人共用东西。”
说罢,他摔门而去。
沈于心握紧拳头,如今母亲病危,她必须尽快凑够手术的钱。
虽然她出生贫寒,但是她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向任何人低头借钱。
哪怕是在巴黎差点因为交不起住宿费沦落街头,她也没有向纪临琛借过一分钱。
这次的工作地点在一间高档的拍卖行,沈于心长相可人,又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很快就应聘上这里的工作。
虽然要长时间穿着高跟鞋站着,但是想到可观的工资,再辛苦她也忍了下来。
她所服务的区域是客人落座的地方,她负责端茶递水。
叮咚一声,第一个客人进来了。
沈于心露出一个微笑,抬手指引客人落座,在看见来人的时候笑容瞬间僵硬。
“你怎么在这,我不是告诉过你没事不要出来吗?”
纪临琛搂着季逐月,身后跟着一群兄弟,冷若冰霜厌恶地看着他。
“哟哟哟,纪哥,这不是你那小媳妇吗,怎么堂堂巴黎大学的高材生沦落到在这里当服务员了?”
“是不是你没给钱花,自己跑出来想要丢你脸啊哈哈哈。”
听见一群男人拿她打趣,沈于心脸色煞白,敛眸隐去眼底的尴尬和难堪,维持着脸上僵硬的笑容。
纪临琛眉头紧皱,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没有这样的媳妇。”
心脏的疼痛蔓延全身,仿佛一只巨蟒缠绕在脖颈处,让她瞬间窒息。
从前在学校里,只要有人拿她的身世开玩笑,纪临琛都会第一个站出来替她出头,甚至不惜和别人打起来。
有一次他的鼻梁骨被打歪,她心疼地帮他上药,虽然嘴里嘟囔着不值得,但是心里涌出一股暖流。
“你是我的爱人,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那群混蛋这样子欺负你?”
现在却成了嘲讽她的那群人里的一员。
拍卖会即将开始,沈于心站在一旁,却发现纪临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服务员,端一杯红酒过来,我爱人渴了。”
沈于心低着头假装没听到,很快又听见不耐烦的一声:
“沈于心,你是在装聋吗?”
这下子她才不得不为季逐月拿去一杯红酒。
季逐月接过红酒扫了她一眼,噗嗤一笑,将红酒淋在她头上。
辛辣的酒水顺着发丝低落,沈于心握紧拳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这种从贫民窟里出来的人,怕是没有尝过这么好的酒吧?这一杯算是本小姐赏你的了。”
纪临琛见她没有任何反应,语气更加暴躁:
“没听见是赏你的吗,跟我家宝贝说谢谢没有?”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沈于心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深呼吸一口气,声音沙哑:
“谢谢小姐。”
季逐月满意一笑,这才挥挥手让她下去。
一场拍卖,纪临琛有意无意地点名让沈于心跑腿端东西,甚至让她站在自己身边等待命令。
“现在,轮到本次拍卖的重头戏,阿卡丽宝石项链!”
看着静静躺在黑色绒布上流光溢彩的蓝宝石项链,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
季逐月伸手挠了挠季临琛的手心,红唇贴在他的耳边轻启:
“哥哥,人家想要这个嘛,只要你给人家拍下,今晚你想玩什么人家都陪你。”
他挑眉,不可知否地轻笑一声。
起拍价一个亿,他一下子就加了五千万。
“一亿五千万。”
一个冷冰冰的机器男声响起,众人哗然。
纪临琛皱眉,顺着声音望去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跟纪家叫板,却发现只有助理在现场,男声是从手机里传来的。
“两个亿。”
纪临琛举牌,脸色渐渐沉下。
“两亿五千万。”
“三个亿。”
......
见对方穷追不舍,纪临琛不耐烦地做了个手势。
拍卖师激动地敲锤:
“点天灯,是点天灯!恭喜纪总拿下这条项链!”
纪临琛轻笑一声,在季逐月脸上亲了一口:
“等我去给你拿回来。”
当着众人的面,他亲自为她戴上项链,感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她故意看着沈于心说:
“哥哥对我可上心着呢,随随便便出手就是几个亿,你跟了他那么久,得到过什么?”
“怎么样,这条项链好看吗?”
沈于心心里闪过一丝刺痛,语气平静:
“好看。”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纪逐月心满意足地踩着高跟鞋挽着纪临琛高傲离去。
会场的人渐渐散去,沈于心身上的酒渍已经干涸,如果不快点干完活回家清洗,明天就没有工作服穿了。
收拾完东西,在准备离开之际,沈于心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细微的声音:
“纪少,就是她。”
在整个京都,能被称作纪少的除了纪临琛,就只剩下他的弟弟,纪淮安。
沈于心转身,看见一个英俊的男人微笑地看着她:
“沈小姐,好久不见,不知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如果这句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她一定会觉得那个人疯了,但是偏偏是纪淮安。
沈于心沉默,下意识抿唇双手揪着衣角。
走出拍卖行,冷风呼啸吹来,她心里五味杂陈。
刚刚原来和纪临琛叫板的男人,就是纪淮安。
他好像完全没看到她衣服上的酒渍,没有任何厌恶和不屑,眼底充满歉意:
“那条项链原本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没能拍下是我的问题,这对耳环,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鸽子蛋大小的宝石一看就价格不菲,沈于心摇摇头,没有收下。
纪家催婚催得紧,他需要一个听话还能帮他打理业务的妻子。
沈于心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又恰好是在巴黎毕业,是最合适的人选。
如果答应下来,母亲的天价治疗费就有了着落。
半个小时的谈话,始终没有提到一句纪临琛,他的态度也很温和,仿佛是真的向爱人求婚的样子。
事发突然,但想到母亲,沈于心还是颤抖着身体答应下来。
但是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等二人结婚后,要把母亲一起接到巴黎生活。
纪淮安爽快的答应下来,留下了电话,告诉了她自己在地址。
“半个月后,婚礼上见。”
晚上躺在床上,沈于心辗转反侧,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纪淮安会选上她。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大把人赶着上门让他挑选。
或许答案只能等到再次见面的时候才清楚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沈于心拿起电话看着上面的备注一愣,接过后听见那头低沉沙哑的声音:
“xx酒店,现在立刻拿两盒避孕套过来。”
沈于心有些不解,二人已经很久没有亲密过了。
去到酒店的时候,纪临琛的房间在顶楼,她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见里面纷杂嬉笑的声音。
“纪哥,你真的跟嫂子闹掰了?她不总是吵着让你娶她吗?”
纪临琛裸着上半身露出结实的胸膛,左手在季逐月的水蛇腰上游走,右手摇晃着酒杯轻声一笑:
“我会傻到去娶一个无权无势还堕过胎的女人吗,只不过是玩玩而已,现在已经腻掉了。”
“不要再叫她嫂子,换人了。”
他捏住季逐月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调侃他会玩。
站在门外的沈于心一字不落地听完了所有的对话,整个人浑身颤抖,从头冷到脚,血液都仿佛凝结了。
她不懂,为什么自己费尽心思想要维护的关系会变得如此不堪,相伴整个青春的男人会变得如此恶心。
几乎是下意识地生理性干呕,眼泪止不住落下,心脏似乎被撕裂了。
纪临琛听见门外传来动静,一打开门,被她惨白的神情吓了一跳。
眼前的人冷汗直流,似乎下一秒就要直直倒下,他皱眉伸手想要拉住她的胳膊:
“喂,你......”
刚刚触碰到她的身体,沈于心下意识地打了他的手躲开,纪临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里愠色渐浓,咬牙切齿:
“你在给谁脸色看?”
手里火辣的疼痛感刺激着大脑,时刻提醒他沈于心拒绝了他的触碰。
明明从前她都不会这样,甚至会跟他撒娇。
“东西在这。”
见沈于心慌乱地将东西塞进他手里,跟逃跑般跑进电梯里,纪临琛感觉胸膛堵着一团火,整个人焦躁无处发泄。
“哥,怎么了?”
见纪临琛黑着脸走进来,几个兄弟有些好奇,在发现他手中的两盒避孕套后朝着季逐月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哟,我们纪总这么猛啊,不知道我们嫂嫂能不能受得住。”
几人识趣地离开,只留下二人独处一室。
“哥哥。”
季逐月假装害羞地攀上他的肩膀,抬眸看见他眼里的冰冷时瑟缩了一下。
“我出去抽根烟。”
他烦躁地扯松领带,将风衣随手丢在沙发上,站在阳台点了一根烟。
季逐月见男人不为所动,气得牙痒痒,余光扫到男人放在桌上的手机,心一动,拿起对着避孕套和风衣拍了一张照,发给沈于心。
“还真是麻烦沈小姐了,只是纪总这么猛,怕是两盒都不够用呢。”
随即将记录删除。
眼里闪过恶毒的光芒,她就是要让沈于心难堪,要是识趣,就早点把位置让出来。
沈于心红着眼框蜷缩在床头一角,反反复复看着那一条消息和照片,仿佛要把它们嚼碎融入血肉里,最终伴着雨声沉沉睡去。
出乎她意料,那晚纪临琛竟然回家了。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觉有人压在自己身上,浓烈的酒气传来,她嘤咛了一声,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来人,却听见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好想你......”


到场的时候,沈于心见到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友。
“听说今天的聚会纪临琛也会来,真是奇了个怪,明明他之前都不屑参加啊。”
“哎于心,你的戒指呢?”
朋友看着她小拇指上深深的痕迹惊讶道。
他们几个人算是看着沈于心和纪临琛一路走过来的,当然知道二人定情的戒指对于她来说有多么重要。
她可是戴了整整七年都没有摘下来过!
“我们准备分开了。”
沈于心举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平淡。
可这平淡的话像是一枚鱼类炸得众人惊讶万分。
“你真的打算跟他分手了?这可是七年感情啊,你真的放下了吗......”
话还没说完,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纪临琛带着季逐月进场。
朋友咽了咽口水,偷偷看了沈于心一眼,却发现她什么表情都没有。
仿佛带着一个女人公然打她脸的人不是她男朋友。
“七年又如何,比不过一个刚刚认识的女人。”
“这么脏的男人,我也不要了。”
她说的轻松淡然,但是朋友知道她藏在心底的苦涩和麻木。
纪临琛是她的初恋,一句分开谈何容易。
“你可是为他怀过孩子啊,他怎么能说分开就分开,况且你不是还跟他求婚了吗,他这是什么态度!”
“就是啊,人生能有几个七年,当时他在学校为了你打架的事情闹得那么轰动,没有男生愿意接近你,现在说玩腻就分掉了,这还是人吗!”
季逐月见沈于心坐在几人中间,立刻挤过来。
“这不是学姐吗,今天不用当服务员了?难道是换了个方式赚钱,去卖身了?”
“不过乘着现在年轻,样子还看得过去能多赚几个钱,等年老色衰就没人要咯。”
“听说你妈病重在床急需用钱?靠你这点积蓄指不定那天就......!”
啪的一声,沈于心颤抖着身子俯身看着被一巴掌打在地的季逐月,手掌通红发疼。
她几乎是用尽全力,季逐月的脸一下子肿起来,眼泪断线般落下。
母亲就是她的软肋,谁都不可以辱骂!
“哥哥,我就是跟学姐打了个招呼,或许是她见我们一起进来所以生气了。“
纪临琛皱眉,一下子捏住沈于心的手腕厉声道:
“给逐月道歉。”
她当然不会道歉,拼命挣扎,纪临琛却不肯松手,推搡中她不慎摔倒磕破了额头,鲜血顺着脸颊滑落。
周围的兄弟见她出糗开始跟着起哄:
“一个打过胎的烂货,真把自己当作正宫了?欺负了季逐月,看纪哥怎么教训你。”
“就这种风度,还想让纪哥娶你?做梦去吧。”
纪临琛沉下脸,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他只是想让她道歉,没有想要伤害她的意思。
伸手想要将她扶起来,沈于心却随意地擦了擦额头的血,声音冷冽:
“堂堂纪家我高攀不起,纪临琛,我也不要了。”
听到她的话,他先是一愣,然后气极而笑:
“你算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见沈于心真的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开,纪临琛有些急了,心里颤抖了一下,声音焦躁不安:
“你现在赶踏出这个会场一步,以后就别求我原谅你!”
可是已经离开的沈于心听不到他气急败坏的话了。
下定决心离开,就要断个干净才对。
拿着早早准备好的离职信,沈于心独自一人前往纪氏。
这个办公室,她来了七年,纪临琛送过无数次海鲜粥,他因为忙于应酬肠胃不好,一句想吃她做的粥,她风雨无阻地送了七年。
这种日子应该结束了。
晚上母亲还有手术,沈于心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
在经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突然间一双大手伸出来死死捂住她的嘴巴将她往巷子里扯!


沈于心拼尽全力想要推开他,无奈醉酒的纪临琛力气太大,她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男人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
“不要,放开我!”
眼流顺着脸颊滑落,男人炽热的唇吻上来,她一口咬下去,血腥味蔓延在津液间交换,也分不清是睡的,只是刺激着纪临琛体内的暴虐因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沈于心歇斯底里地喊他的名字,他才稍稍清醒。
动作一滞,眸色越来越暗,看清楚身下的人后他止不住颤抖。
撕破的衣裳、绝望的神情、被泪水打湿的枕头,寂静的房间里只传来女人痛苦如小兽般的呜咽声。
“我以为是她。”
只留下一句话,纪临琛匆匆披上一件衣服离开。
眼泪快流干,沈于心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麻木,霎那间,疼痛在从心底蔓延出来,大脑一片空白,几乎快要喘不上气。
她咬牙用尽全身力气支撑身体,一步一步走进浴室打开淋浴。
热水从头上倾泻而下将她的身体打湿,但沈于心还是觉得无比冰冷,不断揉搓着纪临琛触碰过的皮肤,直到发红,她才泄力般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
恍惚间她想起纪临琛对她的承诺,少年紧紧抱着她,就连一个简单的亲吻都会红了脸,看向她时眼睛亮晶晶的,认真道:
“我纪临琛这辈子最爱你了,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强迫你!”
“你真好看,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于心,快来看,这是我亲手给你折的千纸鹤。”
......
原来承诺只有她记得,爱也只会在回忆里完整。
可是现在现实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将她的自尊心踩在脚底下狠狠碾碎。
凭什么,凭什么是她在遭受这一切!
沈于心从来没有那么后悔过遇见纪临琛。
如果那一天没有见到他,或许自己现在会和母亲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纪临琛,我从来没有那么后悔遇到过你。
那一刻,沈于心也想过一死了之,但是清醒过后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如果她死了,那么母亲绝对也会步了她的后尘,就算为了母亲,她也要坚强的活下去。
一连好几天,纪临琛都没有回来过别墅,也没有在她的面前出现过。
沈于心在纪氏其实还有职务,纪临琛离开的当晚她就收到了放假的通知,人事部特地给她批了几天假在家好好休息。
至于是谁要求的,她一目了然。
日子也落得清闲,在休假的第二天,她收到了校友聚会的邀约。
犹豫再三,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毕竟等她回到巴黎,最重要的就是人脉。
她的左手小拇指上戴着一枚七年都没有摘下来过的尾戒,那是二人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沈于心用尽自己的积蓄买下来的。
纪临琛从来没有戴过,他说出席公众场合如果被人发现,有损纪氏的名声。
而她戴了七年没有摘下来过,手指上留着深深地痕迹。
没有片刻犹豫,沈于心摘下戒指,随意地丢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