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女频言情 船娘扶春小说结局
船娘扶春小说结局 连载
船娘扶春小说结局 兜兜有米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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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有米

    男女主角分别是扶春犟种的女频言情小说《船娘扶春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兜兜有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令归大帝。”佑生看着扶春,望进她的眼睛。令归大帝......令归大帝?那不是地府最大的官嘛?“你跟他呆在一起干嘛......”扶春十分疑惑。佑生垂头不语。正当时,河岸上忙忙碌碌的那群鬼,在孟婆带领下,呼啦啦跪了一地。她们高喊:令归大帝。佑生不仅没跪,还站了起来。头发一下脱离河水的包围,柔顺地垂在她身上。发梢滴滴答答的水,滴在船板上。周围异常安静,静得扶春听到了嗒嗒的声音。她看到水滴没入船板,加深了甲板的颜色。佑生的一举一动还是那么美,尽管扶春见过无数次,但每次见到,还是会为她着迷。就这几个呼吸的时间,扶春偷偷欣赏完这美好的画面,把腿一抬,收回来顺势跪在船头。船自己开到岸边。扶春不敢抬头。不然她就能看到令归大帝伸手,就那样等着佑生。...

章节试读

“令归大帝。”
佑生看着扶春,望进她的眼睛。
令归大帝......令归大帝?那不是地府最大的官嘛?
“你跟他呆在一起干嘛......”扶春十分疑惑。
佑生垂头不语。
正当时,河岸上忙忙碌碌的那群鬼,在孟婆带领下,呼啦啦跪了一地。
她们高喊:令归大帝。
佑生不仅没跪,还站了起来。
头发一下脱离河水的包围,柔顺地垂在她身上。发梢滴滴答答的水,滴在船板上。
周围异常安静,静得扶春听到了嗒嗒的声音。
她看到水滴没入船板,加深了甲板的颜色。
佑生的一举一动还是那么美,尽管扶春见过无数次,但每次见到,还是会为她着迷。
就这几个呼吸的时间,扶春偷偷欣赏完这美好的画面,把腿一抬,收回来顺势跪在船头。
船自己开到岸边。
扶春不敢抬头。
不然她就能看到令归大帝伸手,就那样等着佑生。
等佑生同样把手伸过去,他便用力握住,小心翼翼地扶着佑生下船。
呼啦啦的一群人都还跪着,大家都听到令归大帝问佑生,“可收拾好了?”
“无甚收拾,只回来跟扶春说一声。”佑生淡淡回道。
可是,扶春就是从这没什么变化的声调里,听出来一点不太一样的情绪。
后面三个字说得更轻一些。
扶春知道,佑生心情很好。
平时总是那样,没什么不开心,也没什么开心,每天都一样。也不曾见过她有高兴或者生气的情绪。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她是开心的。
“走吧。”
令归大帝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来,又毫无征兆的走。
还牵着佑生的手,走了。
扶春大着胆子看了一眼,只见佑生并排走在令归大帝身侧,身上穿着自己当初送她的那件流光溢彩的白裙子。
看着佑生的背影,扶春突然心慌了一瞬。
这三百年来,她除了在忘川上划船,剩下的时间,几乎都赖在佑生身边。
明明以前也总是见到佑生不搭理她的背影,但不知为何,扶春这次看着佑生走,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
总觉得佑生这次离开后,就不能再经常见到她。
不能再看到她拿着水壶在花丛中间走来走去浇水,不能看到她嫌弃自己却憋着不说的表情。
她顾不上令归大帝没允许她们起来,也顾不上会不会给佑生惹事,或是自己被罚。
她站起来,跳下船,一边往前跑一边大喊:“佑生!”
佑生停下脚步,转过来看着扶春,那表情在问,怎么了。
令归大帝跟着佑生停下来,侧头看着佑生。
“姐姐你去哪?你别走!”
扶春只在刚见佑生那阵子,叫她姐姐。
后来总是挨板子,她赌气,连名带姓的叫。
眼下,她顾不上生气,她又开始叫姐姐。
话音刚落,刚才不曾转身的令归大帝转头看向扶春,那眼神压的人喘不过气。
扶春膝盖莫名一痛,腿酸软的站立不住。
她再次跪在地上,眼里蓄满泪水。
“寅都府。”佑生说。

扶春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
想起这几月相处,为他奔前跑后,顶多觉得他有些怪,和别的有执念的鬼比起来显得从容了些。
可确确实实符合执念深重不能轮回的鬼的标准:喝了孟婆汤,也忘不掉前尘往事,过不了奈何桥。
这一次还是孟婆亲自叫她去接引的。
那天午后,扶春摘了曼殊沙华,在自己头上比划着该插在哪更好看,正在以水为镜,揽镜自顾。
冷不丁的,孟婆那被风沙磨过的嗓音,穿透河面在她耳边嚷起来,让她去接新鬼。
她戴着歪歪斜斜的花,跑过去便见到了“任务”。
一瞬间有些愣神,她盯着这鬼看了很久:模样周正,身上衣物干净整洁,就是花哨了些。
关键是,他眼里看不到痛苦、憎恨、绝望......这些很强的情绪。
那他有什么执念是孟婆汤不可解的呢?
扶春十分不解,绕着这个鬼转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她拉着孟婆走到一边耳语:“婆婆,莫不是今天的汤味道淡了?”
“不会......万年老汤了,只浓不淡。且我确已灌了两碗,他还是过不去桥。走两步便飞回来......”
扶春不信邪,抓住这鬼,又招呼小鬼差舀了一大碗,看他服下。
亲自牵着他将其送上奈何桥。
眼见的,他被弹飞出去了。
后来帮他解执念,知道他是为寻找失散多年的朋友,才死了都不能安生。
于是就要帮他找朋友,可他一点都不配合自己,总是指东打西,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犟种!
他还常常看着自己,眼神总是怪怪的。
像是带着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目的,也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扶春总觉得他在试探什么。
可每次扶春察觉到他的视线和试探,就盯着他看回去。
这人眼神又清清白白。
扶春觉得是自己眼花,感觉错了。
奇的是,拖了几个月,这个行为古怪的鬼,她还没替对方解决完问题,他的执念却突然就解开了!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犟种主动提议,要来过河试试。
现在想来,这犟种怕是一开始就是冲自己来的。
扶春想破脑袋,也实在想不到,她一个划船的,除了送麻烦很多的鬼魂之外,还能有什么利用价值。
目前只能看对方下一步做什么,见招拆招。
几息之间打定主意,扶春嘴上先谄媚起来:“您一看就是仁善之人,否则也不会因为找不到挚友而不愿轮回转世。我这是为您探路去了......嗯,探路。”
即便她看不见对方,也扬起标准的八颗牙微笑,试图打商量。
“既然我也找不到路,那您看这样成吗?我点个小火苗,看得清才好帮您。”
......
“您真不用火照亮?”
......
等了一会,不见动静。
扶春自动当成对方已经默认。
她手心向下平举,五根手指完全伸展开,再稍微弯曲,弓着手腕上抬,中指向内收,又迅速下滑同时挽花翻转一圈,最终定型成兰花般,在上翘的中指指尖,托着淡绿色的火苗。
扶春拿着火苗轻轻摇晃,火渐渐变大,她勉强能看清楚周围的情况。

不知为何,明明眼神不够和善,可就是不会让你觉得被侵犯。
反而会让人莫名害怕,想要臣服于她。
佑生很瘦,脸上看不见肉,身上也是。
只一点皮,绷在骨头上。
扶春那时候想,怎么会有女孩子这么瘦。
要是弯起手指在她脸上叩两下,大概会发出“咚咚”的空响声。
头发披散着,不曾挽束,就那样四散开来,垂入水中。
在水中张牙舞爪地飘动,随着河水伸向远处。
白色衣裙空荡荡的挂在她身上,风一吹,身体的形状印在衣裙上。
佑生和她身后的地府,相得益彰。
一看就惨白惨白,跟传说中的鬼一模一样。
扶春那些日子和脱衣婆悬衣翁孟婆打嘴炮的机灵劲,在佑生面前全没有了。
远远看见佑生时心里打的草稿,也全没有了。
冷气嗖嗖往外冒,扶春抹油的嘴,在佑生那样的眼神中,封的死死的。
扶春进退两难。
想来想去,要是去人间,被逮住就是灰飞烟灭。
在地府,虽然她并不期待以后能投胎,但有一个能够期待的以后总是好的。
她一咬牙,狠狠心给自己壮胆,大声说道:“姐姐,您船上缺划船的吗?”
佑生不言语,船身徐徐向后退去。
扶春追了两步,噗通跳进河水里,奋力游向佑生。
她追不上,在水里停下来喘着气,看佑生越来越远。
扶春一扭头上岸钻进林子里,抓了好多游荡的小兔小狗的鬼魂。
第二天又献给佑生,说希望她当鬼的时候也能好好吃饭,太瘦伤身体。
佑生没要,又走了。
扶春一边把兔子的魂魄嚼得嘎吱嘎吱响,一边思考着还能怎么办。
一晃半个月,孟婆看不下去,跟她说去找点漂亮的白裙子送给佑生试试。
扶春不去打扰佑生了。
她消失了几个月,再回来的时候,脸上身上都是伤,魂体都变小了一圈。
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包袱,眼睛亮亮的。
佑生驱着船到了岸边,还是那样静静的看着扶春。
扶春跳起来:“姐姐!姐姐!我找到了特别漂亮的布,做成裙子,你想看看嘛?”
佑生不言语。
扶春小心翼翼打开包袱,摸到领口,唰地抖开。
刹那间,昏暗的忘川河边闪起细碎的星光。
白色的裙子看似不起眼,但在煮孟婆汤的那点火光映照下,晃动的地方泛着温柔的彩霞。
点点光华在白裙上绽开,仿佛在流动。
佑生嘴角好像翘了一下,快得扶春以为自己看错了。
佑生眨眨眼,一抬手,裙子就到了她身上。
周围吵吵嚷嚷的声音都停下来,咕嘟咕嘟的汤沸声,一时竟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荡开,显得空灵。
扶春看呆了,怎会有这么美的鬼。
她要是再胖一点,那又会美成什么样子呀。
那种健康的美,做鬼也要健健康康的才行。
就这样,她在船上留下来。
佑生也不用魂力催动船只了,划船这种出力的活,就成了扶春的事。
扶春安顿下来,对佑生更殷勤了。

“劳驾您移步船舱,坐稳扶好。”
远处的云不断翻卷咆哮着,像墨汁一样越卷越深,黑的要滴下来。快压到人的头上。船底透明的水,也跟着黑了几分。
一双雪白的手,紧紧抓住被水打湿已经开始有些黏滑的船桨。站在船头,叉开腿,弓着腰,低下头死命的拨动桨板。
扶春看着和云一起翻腾的水,心里有些不安。
她在忘川划了三百年船,送了多少因执念牵绊不能转世投胎的魂魄,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
往常平静的跟死了一样的河水,今天如同被煮沸的汤,本不该出现的气泡,一串串冲出来,在水面炸开。
风浪大起来,船身不由自主跟着晃动,这一根小小的船桨,和它的主人用尽力气,只能勉强让船不翻。
扶春一边着急一边尴尬,她一个划船老手,竟然有些控制不了船身。
于是第三次出声提醒坐在船上的这位犟种。生怕他是第一个见证自己忘川里翻船的鬼。
扶春没回头,看不见犟种依然背着手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身上花花绿绿的衣服跟着船身一起晃来晃去。
她也不知道,这厮微微点头,嘴角牵出一个高人的微笑。
她只听见一声无妨。
扶春背对着他,眼睛嘴巴一起往上翻。
嘴里大喊:“您可能有所不知,这船身能避水。您坐船舱里面,万一船翻,也能保您安稳。待河面平静,我再送您过河也使得。”
扶春说着,手上动作没停,船桨快划出火星子。
背后没啥动静,回头一看,犟种不仅没进去,还一屁股坐下来了。
她咬着牙停下浆,扭身靠桨板做支撑,酿酿跄跄几步并过去,抓起犟种的胳膊,就往里面拉。
往前冲得太急,犟种身体都没动一下,她却向前出去两步又被扯住,斜着身子又被拽回犟种身边。
扶春生气了!
电光火石间,扶春决定妥协。
“扑通”一声跪下来,扶春期期艾艾道:“求您坐里面去吧。这船要是翻倒,我没那救您出来的能力啊!”
犟种素来平静的表情裂开了。
他盯着着扶春,缓缓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木愣愣被拖着,连爬带走向船舱而去。
明明无风,浪却越来越高。一个浪打过来,啪的扣在整个船身上。
慌乱间,扶春使劲一推,想把犟种推进去,可他没站稳,身子一晃,撞到门框上。
船在一叠一叠的浪里剧烈摇晃,船身极大的倾斜,甲板上到处都是水。犟种这一撞一弹,直接被甩进忘川河。
扶春彻底没脾气了。
船还没翻,鬼先进去了。
她来不及思考,手里的船桨一扔,健步一跃,跟着跳了进去。
一入水,她便如一尾鱼,一翻身子快速向那犟种游去。近到跟前,她伸出手向前抓去。
只怕这外来的鬼淹死在忘川,缺一个数,平不了帐,没法跟上头交代。
到时别说什么工钱和赏钱,连她好不容易在地府辛苦几十年挣表现得来的划船一职,怕是都保不住。
可每次在她快要抓住对方时,不知为何,那犟种鬼就会像突然被什么力量扯住一样,猛的向后一大截。
她催动法术,手里捏个决,往前冲刺,越游越快。一时不察,竟不知游了多远。
等她注意到不对劲,停下来左看右看,才发现已经追到一片陌生的水域。
周围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水温比她常常划船处低很多。她静静立在水里,感受水流的方向。
可是,水竟然不流动......
这太不寻常了。

这次,他在石头里感受到有人靠近,还试图挖石柱,他便悄无声息地出来。
想看看是谁,竟来肖想阴玉。
结果便看见了长得和她极其相似的女子,她还受伤了。
那一瞬间,许同初甚至不敢眨眼。深怕一眨眼,她又从自己眼前消失。
可他外放魂力去探她的伤口,竟发现,她伤口残留的法术气息,竟然是文历所致。
他和文历并肩作战数万年,文历的气息他再熟悉不过了。
许同初站在那,手掌不自觉的捏成拳头,手背青筋浮起。
愧疚、悔恨、惊喜、以及......
他那些滔天的情绪,要将自己吞没。
当初自己害了她,现在竟又因为自己,让她的魂体再次受伤。
上次直接无力救她,这次她想要阴玉,无论如何一定要帮她!
哪怕他现在还很弱,被敌人发现,结果将万劫不复,也没有关系。
他走向前,出现在扶春面前。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颤抖,他问她,是不是想要石头。
他想,我只帮她取到石头就走。只有她一个人见过我,不影响。
可是,她忘了自己。
她不是她,她说她是扶春。
......
就这样吧,给完阴玉,不要再靠近她了。
忘了也好。
忘了真好。
......
忘川河送魂船上,扶春握着石头,看着岸上那些人,平复着最近大起大落的情绪。
怎么回事......这些排队的看起来还是走之前那些。
她正疑惑着,是不是这边出了什么问题。
突然,听得外面佑生在唤她。
出得船舱,就见佑生立在船头。平时从来不戴什么装饰的长发上,居然别着一支素钗,没有花纹,没有其他复杂的形状,直直的横在头上。
扶春心里咯噔一下,真的有事。
她装作轻松的样子,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扶春跳到佑生跟前,把脸凑近。
“佑生,我才出去一会,你又去哪里啦?这跟发钗是哪来的?你素来不喜欢戴这些东西的。”
佑生抿了抿嘴角。
扶春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佑生能出现的表情。
佑生是笑了吧?
她非常急切,更想知道这些日子在佑生身上发生了什么。
想着自己出发找阴玉之前,佑生的种种表现,她隐隐有些担心。
扶春壮着胆子上前侧身,挽住佑生的胳膊,“好佑生,快跟我说说嘛。”
这次,哪怕佑生打她,她也不逃开。
你看!佑生真的抬起手来了!
那时候觉得佑生变温柔是一种错觉。
扶春将身体稍稍后仰,希望手刀不要劈到自己头上。
可是已经晚了。
佑生看着她,抬起手朝她伸过来......
扶春梗着脖子闭眼,等了许久,不见手刀砍下来。
睁开一只眼睛,偏过头看,就看到佑生的手轻轻落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她。
更准确一点说,是指尖碰了碰她。
佑生竟然主动摸她!
“坐。”佑生说,自己坐在船头,没挽起来的那些头发,有一些又顺着她的动作,在船上堆积起来,发尖撑在船板上,形成一个斜着的拱形,最后支撑不住,轻快地弹起,滑进忘川里,随水散开。像是第一次见她的样子。
“我与蒋寸心在一处。”
“蒋寸心是谁?”
......
话刚出口,扶春觉得自己最近魔怔了,身边出现的、听到的人,总是这个也不知道,那个也不认识。
才在水里问完别人是谁,一出水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