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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再敢有事瞒着我代价就是现在这样。」
「姜念，既然你是攻略者，就好好听我的话，要是惹我不开心了，攻略失败的后果你应该比我清楚。」
回忆渐渐涌现，我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也许当时的我沉浸在谢恒原谅我的喜悦中，来不及思考其他。
但是现在我开始难过了。
我是害怕攻略失败，害怕失去谢恒。
可四年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久到我都快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害怕失去还是仅仅只剩下执念了。
如果是执念，那就放下吧。
3
谢恒很了解关于攻略者的事情，这点我是清楚的。
不然他也不会在沈清怡第一次见面就对他袒露身份的时候，破例拿起了那份已经被筛掉的简历，将人提拔成了自己的贴身秘书。
随后坦然地教训我：
「要是你当初能早点跟我坦白自己的身份，也不至于受那么多苦。」
「姜念，既然你接近我的时候带有目的，现在也没资格反对我让清怡做我的秘书。」
「可是……」
我想解释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确实没有资格管谢恒。
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来就不是平等的。
「行了，不就是嫉妒她能随时跟在我身边吗？」
谢恒突然就不耐烦了，
「大度一点姜念，清怡都跟我说了，你们攻略者任务失败是要被抹杀的。」
「你难道忍心让清怡死吗？」
是啊，谢恒不忍心让沈清怡死。
所以他把人带在身边，因为她的一通电话将我毫不犹豫丢在马路边，又为了陪她一次又一次抛下我。
可是谢恒，你为什么就不担心我呢？
是肯定了我不敢离开，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吗？
我突然就觉得很没有意思。
看向手机，那条一个小时前发送的「你现在在哪」的消息不出所料没有得到回复。
铃声响了几秒后便被挂断，我也就不再犹豫，转头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沈清怡告诉谢恒，攻略者攻略失败后会被系统抹杀。
可她却没有说，像谢恒这样的攻略对象，我有不止一个。
四年的付出固然难以舍弃，可我也明白及时止损的道理。
既然继续攻略谢恒有失败的
傅某很乐意效劳。」
那时我才知道，眼前这个温柔的男人就是谢恒口中那个和他极不对付，谁知道背后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走到今天的傅氏集团总裁。
后面我找到了人，跟谢恒认错后和他一起离开。
手机里的号码也如同这段往事一样，被我遗忘在记忆里。
直到刚才，我第一次拨起了那个号码。
傅予安接了。
7
满腔的疑问让我在见到人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气氛渐渐尴尬起来，我有些无措。
最后还是傅予安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先上车吧。」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帮我开了车门。
「姜小姐……没有行李的吗？」
汽车缓缓开动，傅予安问我。
「原本是有的。」
我苦笑一声。
「但我和谢恒分手了，他让我把他给我的东西还给他，就又没了。」
刚才在电话里我只说了自己现在没有住处，问他之前说的话还作不作数，能不能收留我，并未提及其他。
现在说起来，却是有些难堪。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居然真的说话算话，答应帮我。」
还亲自来接我。
这在以前，就算是已经和我在一起的谢恒，那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但傅予安只与我见过一面，却肯做到这种程度。
我感激地看向他，真心实意道：
「傅先生，谢谢你，你人真好。」
恭喜宿主，攻略对象傅予安好感度上升，当前好感度为：80%
嗯？
我彻底愣住了。
然后就看见眼前面无表情的人耳根迅速变红。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开车，说出来的话却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那个，没事，我答应你，肯定不能食言的。」
「只是姜小姐，既然你和谢恒分手了，那能不能……」
「考虑一下我？」

攻略快要成功的时候，谢恒身边出现了另一个攻略者。
于是第一次，他因为一通电话把我抛在凌晨的街头，去接那个只见过两面的女孩。
面对我的质问，谢恒不慌不忙：
「同样都是攻略者，她比你懂事太多了。」
「姜念，当初是看你有意思才把你留在身边的，可是现在，我腻了。」
「我现在倒真希望你攻略失败被抹杀，也省得惹我心烦。」
我没有挽留，只是拖着行李离开了我和谢恒共同生活四年的房子。
然后，搬进了他商业对手的家。
谢恒不知道的是，像他这样的攻略对象，我不止一个。
而攻略者之间的利益交换，本身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1
我在家收拾自己行李的时候，谢恒正在一家高级餐厅和沈清怡共进晚餐。
手机屏幕亮了一瞬，我打开短信，一张有些模糊但依旧可以看清面容的偷拍图发了过来。
画面中的谢恒满眼笑意，拿着筷子的手缓缓抬起，看样子似乎是在给镜头前的人夹菜，好不温柔。
照片下方配文：多谢姜小姐未婚夫的款待，我很满意。
我没有回复，放下手机。
系统先坐不住了，冷冰冰的机械音也掩盖不住愤怒，
同样都是攻略者，她怎么这样！
明明你都要攻略成功了，这个时候她横插一脚，不是存心给你添堵吗？
我没有回答，问系统，
「谢恒的好感度到哪了？」
回答宿主，当前攻略对象谢恒对你的好感度为80%
才百分之八十啊。
我有些失望，叹了口气。
明明前几天还是百分之九十五的。
那时我满心欢喜以为任务快要结束，为了更快完成任务，甚至甘愿凌晨开车去接醉酒的谢恒回家，完全不在意为什么我到酒吧的时候沈清怡正靠在他身边。
而这样的粗心带来的后果就是，谢恒其实根本就没喝酒。
并且前脚刚刚离开，后脚就因为沈清怡的又一通电话，把我抛在了路边。
后知后觉的我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在其中充当了一个帮谢恒把汽车开过来的司机作用。
巧的是，那天刚好是我和谢恒认识四周年的纪念日。
对于谢恒来讲也许是不
风险，那我换一个就是了。
4
收拾好行李后，我拉着箱子出门。
将手里的钥匙放回隔断处，也算是彻底跟我住了那么长时间的家做一个告别。
可偏偏就是那么巧，我刚刚关上门，这个我等了一个晚上都没有等到的人，回来了。
看见我拖着行李，谢恒皱起了眉，
「你这是又在闹什么？」
「我没闹，谢恒。」
难得我打断了他的话，
「我们分手吧。」
四年的时间太久，我不想等了。
谢恒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说什么？」
「姜念，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谢恒冷冷地盯着我，神色不悦道：
「不就是没回你的消息吗，我也有工作要忙，你为了这么点事就用分手威胁我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听话，跟我回家。」
原来他也知道自己没回我的消息啊。
所以我从下午就一遍一遍问他在哪的信息谢恒不是没看到，而是看到了却懒得回。
或者，根本就没在意。
我自嘲地笑笑，退后一步避开谢恒来拉我的手，
「没开玩笑，谢恒，我说真的。」
「还有，你没必要骗我，我知道你今天晚上没有工作安排，是去陪沈清怡了。」
说这话的目的是告诉谢恒，我是真的没有在闹，也是真的想和他分手。
可惜谢恒没懂我的意思。
他突然怒了，
「姜念，你监视我？」
「我都说了清怡和我没什么，我对她好也只是出于同情，你至于吗？」
「至于。」
在谢恒错愕的目光下，我转身提起行李拉杆。
「你不是希望我攻略失败吗？那好，如你所愿，我们分手。」
脑内系统的声音骤然响起：
宿主你好，总部审核通过，当前攻略谢恒的任务已自动取消，即将为宿主寻找新的攻略目标。
5
「等等。」
身后又传来谢恒的声音。
脚步顿在原地，我转头看向谢恒。
心里还存了一点希冀，希望他是终于意识到我是真的要分手了，想挽留我。
谁知谢恒只是冷冷开口道：
「分手可以，你别后悔就行。」
「还有，既然走了不妨算的再清楚些，你这行李里拿的东西，有不少是我买
重要的吧，他早就忘记了。
但对于我，却是实打实提醒自己在他身上花费了整整四年的时间。
从最开始的陌生人，用四年的时间，让谢恒彻底爱上我。
再在四周年纪念日当天的晚上，把我一个人抛在街头，驱车离开。
那天的最后，是谢恒终于喝的醉醺醺地回来，面对我的质问，满不在乎地回答：
「不就是看她可怜多陪了一会吗，我们一共不过才见过两面，能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更何况她都跟我坦白了自己的身份，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同样都是攻略者，清怡比你懂事太多了。」
系统好感度倒退的提示音给了我最后一击，我眼睁睁看着谢恒提起沈清怡时嘴角勾起的笑意慢慢收回，
「姜念，当初是看你有意思才把你留在身边的，可是现在，我腻了。」「我现在倒真希望你攻略失败，至少死远点，也省得惹我心烦。」
2
在最开始谢恒得知我攻略者身份的时候，我几乎是慌乱到无法自控。
愤怒之下的谢恒删掉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我只能换了三四十个小号找尽各种拙劣的借口去加他，挨个找谢恒的朋友求他们告诉我谢恒到底在哪。
只为换一个解释的机会。
其中一个谢恒的好兄弟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几眼后，嗤笑一声，
「之前谢恒那货说他身边多了个特别能舔的舔狗的时候我还不信，没想到还真让他给说准了。」
谢恒的兄弟凑近我，
「小妹妹，我看你长得也不错，那么不要脸地跟在谢恒屁股后面，究竟是为了他的钱呢，还是他这个人啊？」
自然是他那已经到了百分之七十多的好感度。
再不济，还有我这么多年的付出。
更何况，我是真的爱上了谢恒。
最开始自然是为了任务，但现在我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哪怕自己遍体鳞伤。
好在谢恒最后没生我的气，他暗地里指挥着自己的几个朋友给我提供了好几个错误的地点，在我找到崩溃坐在谢恒家门口的台阶上抹泪的时候，谢恒玩尽兴了。
他站我面前，冷冷俯视着我。
然后问我知道错了没。
我点头，谢恒便顺势坐下，揽住我的肩膀，放软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