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非晚祁烬的其他类型小说《姜非晚祁烬京城贵女觉醒后,好孕生子被娇宠小说》,由网络作家“才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疆儿,你有所不知。方才王大人说起这次宴席为何如此简陋,陆鸢将责任全都揽下,说是她的不是,还向我赔礼道歉,说是她的不是。可是她的辛劳我是看在眼里的,怎么舍得怪罪她呢。”说完,她又意有所指的看向姜非晚。又道,“若不是有人,在寿宴前一天,带走了一大半的下人,只为了去照顾她那个孤家寡人的爹,今天的宴会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又怎么会怠慢各位大人。”方才那几位说话的官员,立刻鞠躬行礼。“老夫人哪里的话,不敢说怠慢,今日宴席好极了,我们都不挑的。”呵,方才以为是她姜非晚的手笔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啊。姜非晚在内心冷笑。陆鸢也拉着顾疆的手,小脸挂着泪,做作的摇了摇头。“将军,可千万不要怪姐姐,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好,没有把这寿宴办好了,要怪你就...
“疆儿,你有所不知。方才王大人说起这次宴席为何如此简陋,陆鸢将责任全都揽下,说是她的不是,还向我赔礼道歉,说是她的不是。可是她的辛劳我是看在眼里的,怎么舍得怪罪她呢。”
说完,她又意有所指的看向姜非晚。
又道,“若不是有人,在寿宴前一天,带走了一大半的下人,只为了去照顾她那个孤家寡人的爹,今天的宴会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又怎么会怠慢各位大人。”
方才那几位说话的官员,立刻鞠躬行礼。
“老夫人哪里的话,不敢说怠慢,今日宴席好极了,我们都不挑的。”
呵,方才以为是她姜非晚的手笔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啊。
姜非晚在内心冷笑。
陆鸢也拉着顾疆的手,小脸挂着泪,做作的摇了摇头。
“将军,可千万不要怪姐姐,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好,没有把这寿宴办好了,要怪你就怪我吧。”
说着还要跪下……
却被顾疆的大掌一把捞住了她的腰身。
“不,鸢儿,”,顾疆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的人,“该道歉的人不是你。”
他抬起脸,阴鸷的眼神望向姜非晚。
“真正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他声音大了些。
“姜非晚,事到如今,你难道还要一言不发吗?”
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姜非晚也不再沉默了,站起身来。
“将军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我的错,是么?”
姜非晚喏喏的说着,一边说,一边朝着顾疆走过去。
看着她走过来,看着她哭的通红的眼眸和鼻尖,那黑睫上还挂着盈盈泪珠,顾疆顿了一下。
他喉结一滚,“你说呢?”
“各位叔伯呢?也都觉得此事,就是非晚的错,是么?”
姜非晚看向方才对她指指点点的那些官员。
为首的那人开口道,“本就是你对婆母不孝顺,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得不说你两句。非晚,既然是错,你就该认下!”
“错?原来无论在我自己的夫君眼中,还是在这些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叔伯眼中,一切都是我的错……”
姜非晚孤立无援,委屈像是灌注在已经满了的水盆之中的清水,简直要漫出来了。
不过,看似她表面十分委屈。
其实她的内心只有一个念头——
叔母和芝华怎么还没到?
就在她焦灼思考的时候,突然一声狂狷的笑声传了出来。
“原来这将军府这么热闹,早知如此,本侯爷应该早点来的!”
“哈哈哈哈……”
门口之人身着一裘华贵的锦袍,袍上绣着繁复精美的云水纹,还有几只玄鸟,精致的华服、华美不凡的饰品全都在宣示着来者身份之贵重。
他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路过之处大家纷纷给他让道。
他挑着眉,面孔俊朗,嘴角总是洋溢着不太沉稳又戏谑的笑。
姜非晚的目光,穿过重重人群,朝他看过去。
竟,是余双屿?
姜非晚有些意外,他怎么会来?
显然顾疆也很意外,在场的各位都很意外。
“余小侯爷。”
方才几位挑事的官员见了他,纷纷打招呼。
四世三公,身份尊贵,家族地位高不可攀的余小侯爷,这里随便一个人拎出来,放在他面前都是不够看的。
顾疆看见是他,眼中几不可见的闪过一丝不耐烦,“哦?小侯爷今天怎么有空,没去春花路?”
春花路是上京城中有名的风月场所,因为那一条街上都是卖唱献艺之所,又是余双屿经常出没之地。
他从未没想过,姜非晚除了在将军府继续当女婢,还有别的选择。
或者说,他自认为,姜非晚绝不可能离开他。
且当姜非晚说出和离之后,顾疆竟觉得有些脑热,一股无名之火冲上胸腔。
“和离?你莫不是疯了?离了我,整个上京城还有谁敢要你!”
说完还觉不够。
顾疆大步上前,一只手紧紧攥住姜非晚的纤细的手腕。
“姜非晚你别忘了,你家早已没有了当年的威风,如今朝廷形势,你父亲的护国公的名头岌岌可危不说,甚至有可能下大狱!离了本侯爷,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呵……”姜非晚看着他怒火中烧的样子,不气反笑,“顾疆,怎么我愿意放手,让你和你的鸢儿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反倒不乐意了?”
“这……”顾疆逐渐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紧攥姜非晚的手,有些脸热。
他一把甩开,“本侯爷有什么不乐意的?我与你到底是拜过堂,有过情分的。如今为你分析,好叫你不要误入歧途!你还敢不知好歹?”
误入歧途?不识好歹?
她要继续留在将军府,才是当真误入歧途了!
不过,顾疆说的的确没错。
从前她是护国公嫡女,又是独女。
父亲护国公得太后赏识,既为开国元勋,又是护国忠臣。
可谓是意气风发,万人之上。
可如今,皇帝与太后不和,太后势弱,她父亲被划分为太后一党,不得皇上重视。
朝廷之上处处受排挤,家中自然受牵连。
父亲年事已高,家中没有儿子。
这个时候,人人都以为父亲从此落魄。
甚至有可能被皇上杀鸡儆猴,震慑太后。
姜家,就这样被这上京城权贵们避而远之。
上一世,她留在府中,伏低做小,也是将希望寄托在顾疆身上。
只愿他看在自己帮他照顾全家老小的份上,能在朝廷上多帮扶父亲一把。
却没想到,日后顾疆会成为压死姜家最后一根稻草……
如今,她一想起父亲临死前,求着顾疆好好待她。
可顾疆却从背后捅了父亲一刀,不仅继承了父亲护国公的爵位,还霸占了姜家所有的家财,最后把她也害死了。
她就恨!
恨不得,亲手把顾疆千刀万剐!
姜非晚深吸一口气,“我姜家如何,用不着你操心。你我和离,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顾疆只觉得她只怕是疯了。
抓住姜非晚的手,“不用我操心?姜非晚你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啊,离开了我顾疆,这上京城还有人把你放在眼里吗?我不过是让你做小罢了,只是名声不好听,当初你费尽心思要嫁给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呢?”
他攥着的手不断收紧,叫姜非晚感觉到一丝疼意。
“放开!顾疆,你放手!”
顾疆非但不放,反而越发气急,“你该不会是以为,你说和离我就会改变主意不让鸢儿入门了吧?姜非晚,你还真是用尽心机啊!”
话罢,气急败坏的将姜非晚甩在一边。
他那力气从来都是拉弓射箭上场杀敌,从不考虑力度,自然没有注意到,被他用力甩在一旁的姜非晚,磕到了桌角,手肘立刻青紫了一片。
“啊!”
姜非晚看着那青紫,咬着牙彻底怒了。
“顾疆!你少自作多情了,你以为我稀罕做你的将军府主母吗?别说今天陆鸢要入府,就算是陆鸢不入府,我也要与你和离!”
顾疆看着姜非晚清冷倨傲的眸子,竟恍惚间失神。
她姜非晚怎么敢这么对自己。
当年可是姜非晚求着非要嫁给自己的!
现在竟然要与他和离?
不可能,一定是在欲擒故纵!
想要故意激怒他,试探他会不会服软?
做梦!
顾疆冷笑,“好,和离便和离,不过这件事既然是你提出的,那便由你自己去与皇上和你父亲说吧!”
说完他甩袖离开,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他就不信,姜非晚真的有这个胆子,敢真的去,就算姜非晚当真那么任性,护国公也绝对不会同意。
离开了他顾疆,整个上京城还有谁能保住他们!
看着顾疆离去的背影,方才一直在外面候着,急得直跺脚的芝华终于有机会进去了。
她忙不迭的冲进去,看见疼的倒在地上的姜非晚,心更是紧紧的揪了起来。
急忙跑上前,扶起她,“夫人!”
这样清澈稚嫩的声音,叫姜非晚有一瞬的失神,是多久没有听见芝华的声音了?
她记不清了。
她着急的看向芝华,拉着她的手。
“太好了,太好了。”
上一世,芝华死在了陆鸢的手中。
死相凄惨,直到生命最后一刻,还在喃喃着她的名字。
还好。
命运的天平终于倾斜向了她这个苦命之人。
老天也看不下去了,给了她重生的机会。
这一次她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夫人,您不要难过,侯爷这么做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咱们去求老爷,求他做主,实在不行,咱们求求太后,太后向来是最疼您的。”
芝华见她难过,眼泪也止不住的掉下来。
姜非晚摇了摇头,“没用的,求人不如求己。”
说罢,她看向芝华。
“从此往后,我不再是这将军府夫人了,我只是护国公家的小姐,你要记住这一点,要让上京城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我与他顾疆今后再无任何瓜葛。”
芝华不明白,可是小姐说的话,她绝对遵从。
只是……
“可和离多难,您与将军的婚事,乃是皇上赐婚,若是和离,必要经过皇上的恩准才行,况且,和离之后上京城的流言蜚语只怕又要编排小姐您了。”
“不怕。”
姜非晚紧握着芝华的手,“我自有办法。”
芝华虽然忧心,可是她知道,此时此刻小姐的心中只怕是比自己更乱。
此事还是不要多说为好。
又想起来什么,立刻说,“小姐,方才老夫人让人传话,请您去正厅说话,咱们可还要去吗?”
姜非晚眯起眼,“去当然要去,为何不去?”
芝华有些奇怪,“可是小姐,那陆鸢定是在正厅,到时候少不了又要诋毁您,让您心中不快,咱们不如直接回护国公府,请老爷做主。”
姜非晚勾唇轻笑。
从前处处被人欺,不敢反抗,处处顾及。
如今,终于回来了。
有些账,也该算了。
姜非晚抖了抖裙袍,勾起笑。
“我为何要避,心中不快的,可不一定是咱们。”
等到回过神来,立刻准备反击。
二人武力悬殊太大,余双屿却也不怕。
挥着拳头朝他脸上招呼。
姜非晚赶忙上前将二人拉开。
目前这情况,她也不敢去拉顾疆,又担心余双屿被揍。
毕竟武力值谁高谁低,还是一眼就能分清楚的。
她一双手匆忙抓住余双屿。
余双屿打上了头,还要连连出手,她就只能死死抱住他的腰。
“别冲动,好了好了!”
好不容易拼命阻止这才将人拉开了,姜非晚已是累的满身是汗。
余双屿还欲冲上前,“来啊,本侯爷怕你不成……”
他眼中满是怒火和战斗的欲望,姜非晚一时间顾不上礼法,死死拦住他。
而顾疆的眼中,全是姜非晚抱着余双屿腰肢的画面。
他心中不知某处的怒火在沸腾。
“姜非晚!你给我松开!”
他怒道。
这声音有些吓人,姜非晚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注意竟然抱住了余双屿。
实在是不妥,姜非晚下意识的松开。
余双屿这驴脑子,还执拗的想和顾疆打架,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见他又这般的凶,于是赶紧将姜非晚拉在身后,护着。
挺身而出,“顾疆,你吼什么啊?你别以为你……”
他还要说话,可是顾疆懒得听,直接风风火火的错过他,去拉他身后的姜非晚。
“走!”顾疆冷哼,随后看向余双屿,“余小侯爷慢走,不送!”
余双屿见了立刻不忿地又去扯,“嘿,你这什么意思?本侯爷今天偏就不走了!”
顾疆瞪着他,“余双屿,你别逼我把你丢出去!”
“你敢!你丢一个试试!”
“你!”
两人的怒火眼看又要打上了。
姜非晚赶忙举起手,“好了好了!”
实在受不了这两人了,就这一点小事竟然也能打起来,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你俩都多大了,又不是十几岁的小毛孩,现在还打,丢不丢人?”
姜非晚皱着眉,一边说,一边揉自己两边手的手腕。
这俩人拉拉扯扯打.打闹闹受伤的竟然是自己。
余双屿嘟囔道,“谁带小老婆回来,谁丢人!”
“你!”
顾疆作势又要发怒。
姜非晚赶忙阻止,“好了!顾疆,我送送小侯爷,你去哄陆姑娘吧。”
“就是啊,你还是赶紧去哄你的小老婆吧。”余双屿站在姜非晚身后,对着顾疆做了个鬼脸。
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时候感情不差,对对方更是知根知底。
纵使是现在各自成熟,但行为上的稚气好似还未脱。
顾疆不想去哄陆鸢,更不想就这么轻易的离开,留下姜非晚和余双屿二人世界。
顾疆上下扫了他一眼。
“你不是自己有腿吗?自己走出去不就成了?”
余双屿偏双手抱胸,“本侯爷今天还偏要她送了,要是不送,我就在这里住下,把你这顾府闹得鸡犬不宁!”
顾疆白了他一眼,心想自己和他计较什么。
一会儿总有时间逮住姜非晚,好好问问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抿唇,横眉拧着,不再说话,甩袖离开。
见他终于走了,姜非晚松下好大一口气来。转过身,看着余双屿那副得意的模样,心中奇怪。
“你今天怎么来了?”
今天余双屿的到来,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
余家小侯爷从来不参与这样的宴会。
就连他自家嫡系的生辰宴都很少见他的人影。
而他今天却来了。
余双屿撇了撇嘴,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想来就来了,还需要什么理由么。”
芝华懵了,不过也赶紧跟着自家主子跪下,对着面前的人行礼。
祁子柒走上前来,“姑娘不必多礼,是本王命人将姑娘带来此处,希望没有惊扰姑娘才是。”
“不敢,臣女惶恐……听从太子吩咐。”
姜非晚是怎么认出他便是太子的呢?
祁子柒衣着并不高调,甚至相对于他太子的地位来说,穿成这样,实在是太过素锦了一些。
在这个先敬罗衣后敬人的上京城,若是穿成这样去参加贵女名流的宴席,定会被白眼。
可是在这皇城之中,敢穿成这样,眉眼之间依稀带着些许病态的。
也就只有太子——祁子柒。
太子这样大的手笔,定是有什么要事吩咐。
姜非晚捉摸不透,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决不能树敌。
毕竟对面的人,可是太子。
祁子柒轻笑了一下,“本王的吩咐,便是让你先起来,这皇城砖石太硬,膈着膝盖可不好受。”
这样的平易近人,叫姜非晚心中淌过一丝暖意。
“是……”
芝华连忙扶着姜非晚起身。
姜非晚低着头,眼睛不敢乱看,只敢盯着脚下的砖石。
脑子甚至不合时宜的想了起来:这砖石确实硬啊,跪着是有些不舒服,不过太子殿下怎么知道?
难道他也需要跪?
可他身为太子,平日就见了皇上太后,也不过作揖之礼……
见她不抬头,祁子柒低笑道。
“怎么,宁愿看这砖石也不肯看本王一眼?”
说完,他胸口起伏了一下,他意识到什么,猛地后退一步。
姜非晚这才抬起头。
就见他手攥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几声。
“太子这是?”
姜非晚若有所思,下意识关心。
祁子柒显然还有想咳的意思,却忍着先与她解释。
“你先退后些,本王病体羸弱,怕传染于你。”
姜非晚没想到他竟然这般客气,为自己着想。
瞬间有些理解皇上为何如此疼爱这个儿子,就是这样有大爱的皇子,若是不培养成继承人实在是可惜啊。
只是,她也有想说的。
看着他咳嗽的模样,她若有所思,“太子这病症,我似乎也有过。”
祁子柒疑惑,平复胸腔,“你也有过?”
“是……”姜非晚刚想多说。
祁子柒忽然轻声打断,“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此次来可是想要觐见父王,求谈和离之事?”
姜非晚愣了下,不知所措地僵硬点点头。
心里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样的人儿,不把自己的病放在心上,却时刻急着她的事?
这样的小事,放在旁人的眼里,只当笑话看了。
而自己与他不过见了几面,却能够放在心上。
姜非晚心中怪怪的,有些感动,更有些无措。
太子他,为何会对自己这般的好?
“一会儿你与本王一同进去,你要说的那些话,本王都会替你说,你只需要沉默就好。”
祁子柒再次开口,那张无瑕的脸,平淡的没有旁的神色。
他说罢,便准备迈步。
姜非晚见他这意思,难道是准备帮自己和离?
可是……
“太子殿下,不知可否允许臣女问一句句话?”
祁子柒停下脚步,侧过身看着她,眉眼温柔,含笑点头。
姜非晚抿唇,那双清丽的眸子凝着他,“殿下为何愿意帮我?”
眸子里带着几分错愕和不解。
祁子柒没有回答,姜非晚便又开口。
“臣女从前好似并不认识太子殿下,太子今日却肯出手相助,臣女不知所措,感激万分……”
“你不认识本王,本王却……很了解你呢。”
面前的男人,突然呢喃着说道。
姜非晚并没有听清楚,下意识的看过去。
“啊?”
祁子柒耸了耸肩,似乎要开口解释。
但此时又传来了一声浑厚磁性的男声。
“殿下。”
那声音很好听,却也很突兀。
像是故意出现,来打破这小段对话。
姜非晚讷讷地看了过去。
就见祁烬一身黑青相交的暗纹锦袍,身形修长,眼神冷冽的走了过来。
若说祁子柒一身素衣,看上去犹如一块璞玉般清冷矜贵。
那祁烬就是招摇,惹眼,让人不由自主想注视的黑宝石,同时他的眼神,周遭,散发着一股极强的威慑力,让人只敢远观。
姜非晚呼吸一滞,没想到自己会在此处,同时遇上两位大人物。
最近这些事情,已经远远超出她的预料了。
“臣女参见世子爷。”
姜非晚连忙行礼,一下,不知道为何,这站位好像她被夹在在这两位爷之中似得。
祁烬瞥了她一眼了,很淡,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嗯。姜姑娘,又见面了。”
姜非晚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话里话外透着熟络的意味似得。
像是熟人见面寒暄几句。
可是姜非晚自问,她和世子爷,有那么熟悉吗?
好似,不过也才说过几句话而已。
“是,今日臣女入宫,有要事求皇上。”
等姜非晚说完,祁烬的视线这才落到了祁子柒的身上。
祁子柒作揖,“九叔。”
二人看上去基本同岁,因为祁烬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也是最疼爱的儿子。
而祁子柒的父亲,也就是当今圣上,是先帝最大的儿子。
比祁烬整整大了十七岁。
祁烬虽只比祁子柒大了不过三岁。
气质上,却沉稳多了,许是因为祁烬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权势。
祁烬点点头,“嗯。”
随后看向无措的姜非晚,淡然道,“太子身份贵重,姜姑娘名声在外,太子若是有吩咐,大可遣人传话,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祁子柒轻咳一声,低下头,“九叔教训的是。”
姜非晚咬紧牙关,不敢说话。
“既然姜姑娘是来求见皇兄的,不如一同进去。”
祁烬的话语没有商量的意思,浑然是命令的意味。
姜非晚自然点头。
谁晓得,她的内心早就无声哭泣了。
她本来也就打算,私下与皇上求情。
她都打算好了,大不了便哭诉,陈情,以表决心。
来硬的不行,她也能来软的不是。
可是眼前这两位,强行介入……
姜非晚忽的有点脸热,幻想起一会儿自己哭诉卖惨。
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总觉得,自己被人轻易摆布了……
父亲说的果然没错,皇城之中,多的是身不由己!
他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院内,芝华下意识担忧的去看姜非晚。
可小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缓缓进了房间。
她赶忙快步跟上去,想要说些什么,却很乱,支支吾吾的还是啥也没说。
姜非晚淡然的进了房间,忽然呆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芝华很是心疼,“小姐……”
大将军好不容易来小姐房里,这还是三年来头一遭,方才见将军在小姐房里待了这么久她还幻想着会不会将军和小姐会不会有可能和好。
或者关系会不会缓和。
毕竟今天将军种种举动,在她这个小丫鬟看来,绝不像是对小姐毫无感情。
可没想到……
陆姑娘故意遣人来,破坏小姐和将军的感情。
“那陆小姐肯定是装的,恐怕是眼红将军来了小姐这,她眼红的不好了吧!”芝华气鼓鼓的。
面前的人依旧没说话,芝华继续自顾自说。
“今天顾将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抹了她的面子,可见她在将军心中分量是不足小姐的。其实方才将军走的时候,若是小姐主动拦,我想将军不一定会去的……”
不经脑子的快速说出来,说到最后她意识到不太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笨嘴!
见耳边没有声线,姜非晚这才回过神来。
“芝华,小厨房还有吃的吗?我好像有点饿了。”
她道。
芝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小姐方才不说话,不是在想将军,而是饿了。
“哦,有的有的,我这就去给小姐端来。”
芝华跑出去,很快端着香气四溢的一大碗面走进来。
只有面,没有菜。
这面是芝华的手艺,看来晚饭的时候根本没有给她留菜,不过好在芝华厨艺很好。
面里不仅有蔬菜肉饼还有两个荷包蛋。
姜非晚用筷子一拌,立刻眼睛放光,吞咽口水。
“哇。”
芝华害羞一笑,“小姐,你这样,好似看见了什么山珍海味似得。”
“本来就是呀,你烹的面,在我眼中就是山珍海味。”姜非晚毫不吝啬,大声夸赞,随后一大口吸溜。
果然还是和从前一样美味,令人食指大动。
想起来,这还是她今日唯一好好吃的一顿正餐。
“小姐,慢点……”芝华看着她吃,觉得心中好满足。
一时间,什么将军什么陆鸢,全都抛到脑后了。
而姜非晚心中也是这么想到,要吃饱,吃饱才有力气和她们斗。
今后还要走长长的路。
……
今夜睡不着的人很多,除了故意作秀,假装生病闹得府中上下不安宁的陆鸢以外。
顾老夫人也是其中一个。
她洗漱完躺下,下意识的吩咐梧桐叫女官来给她诊脉,还要吃上好的燕窝。
梧桐有些尴尬,结巴的开口,“老夫人您忘了,秦女官回护国公府了,而燕窝今日晨起便就断了。”
顾老夫人摇摇头,揉着眉心,“老了,不中用了,还能被晚辈算计了一遭。”
想着今日白天里发生的事,只叫她脑中一片乱麻。
但她的体力可撑不住她再想下去,燕窝也吃不到,就只能早早的睡下。
梧桐帮她掖好被角,伺候她躺下。
此时,窗外又传来脚步声,和咋咋呼呼的响声。
顾老夫人不满的皱起眉,“外面这是又怎么了?”
她下意识的以为是姜非晚又在整什么不好的事。
梧桐解释道,“是陆姑娘身子不舒服,将军为她请来了城里最好的大夫,许是白天闹的伤心了。”
听见是陆鸢,顾老夫人眼里闪过很快的一丝嫌弃,她摇摇头,“她是伤心,可也没办法,姜非晚的嫁妆是决不能交还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