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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栀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昭棣王秋霞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长姐有一手:捡个夫君解解压 全集》,由网络作家“春栀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来娣正一动不动的站着,一旁除草的村长和赵盼娣也疑惑的朝她看去。村长问:“怎么了?”赵来娣不说话,几人便默契的朝她走去,想一看究竟,“别过来,有蛇。”赵来娣的声音颤抖,身形依旧一动不动。几人立刻止住了脚步。赵昭棣对村长和赵盼娣道:“你们站着别动,我去看看。”她找了一根顺手的木叉拿在手中,小心翼翼的靠近。果然看到一条灰褐色的蛇正立起脑袋,朝来娣吐着蛇信子。村长也抄了家伙小心靠近。就算他年纪大了,总归还是个男人,没有躲在小女孩身后的道理。赵昭棣缓缓的绕到蛇的身后,心中惊叹,真是好大一条蛇,足有她的小腿粗。那蛇浑身三角形的花纹,连头都是三角形的,还有一截身子埋在洞里。“是五步蛇,有剧毒。”村长惊叫出声,成功引起了蛇的注意。它转动身体,把目...

章节试读

赵来娣正一动不动的站着,一旁除草的村长和赵盼娣也疑惑的朝她看去。
村长问:“怎么了?”
赵来娣不说话,几人便默契的朝她走去,想一看究竟,
“别过来,有蛇。”
赵来娣的声音颤抖,身形依旧一动不动。
几人立刻止住了脚步。
赵昭棣对村长和赵盼娣道:“你们站着别动,我去看看。”
她找了一根顺手的木叉拿在手中,小心翼翼的靠近。
果然看到一条灰褐色的蛇正立起脑袋,朝来娣吐着蛇信子。
村长也抄了家伙小心靠近。
就算他年纪大了,总归还是个男人,没有躲在小女孩身后的道理。
赵昭棣缓缓的绕到蛇的身后,心中惊叹,真是好大一条蛇,足有她的小腿粗。
那蛇浑身三角形的花纹,连头都是三角形的,还有一截身子埋在洞里。
“是五步蛇,有剧毒。”
村长惊叫出声,成功引起了蛇的注意。
它转动身体,把目标对准村长。
不知怎的,蛇刚才动的那一下,总让赵昭棣觉得这蛇不太聪明的样子。
因为在她的记忆中,蛇是迅速的,敏捷的。
可眼前这蛇,缓慢的,呆呆的,僵硬的......
是了,僵硬的,赵昭棣立刻明白了过来。
如今正值初春的季节,这蛇怕是一直在冬眠,这会儿刚刚苏醒不久。
它的身体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变软,动作才会僵硬缓慢。
此时正是它反应最慢,最脆弱的时机。
趁人病要人命的道理没有人比赵昭棣更懂了,几乎只是一瞬,她手中的木叉便叉住了蛇的七寸,随即而来的就是村长的榔头。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可怜这毒蛇刚半截身子才出洞就领盒饭了。
蛇头已经变得血肉模糊,赵昭棣不敢动,村长亦是如此。
两人实在是太紧张了,五步蛇,那可是剧毒。
况且这么大的蛇赵昭棣就只在动物世界里看见过,更别提这么近距离接触了。
半晌后,赵来娣才结结巴巴的道:“死,好像死了。”
村长这才松开榔头,赵昭棣依然不敢轻举妄动,还死死的叉住蛇身。
她听说过有的毒蛇即便是首尾分离了,还能咬人呢。
半晌后,她才轻轻的动了动手中的木叉,确定那蛇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才松开手。
听着姐姐说蛇死了,盼娣才匆忙跑过来看。
她人小,怕添乱,所以刚才不敢过来。
赵昭棣用手里的木叉将蛇剩下的一节身子给拽了出来,她力气大,倒也没显得多费力。
村长看着地上那近两米的大蛇倒吸了一口凉气,若不是这蛇刚刚冬眠苏醒,反应还有些迟钝,就他们几个老的老,小的小,战斗力堪忧的几人,还不得被这毒蛇轻松拿捏。
村长越想越想越害怕:“不行,这地方不能住,太危险了。”
赵昭棣不以为然:“这活物都是怕人的,只要屋里有了烟火气,这些个东西就不会轻易靠近了。”
“今日是蛇,谁知明日会是什么?”村长还是担忧得很。
“可村里也没有我们姐妹三人的容身之所不是吗?”
赵昭棣陈述着事实,她们姐妹三人哪里有选择的权利。
村长也深知这一点,无奈的叹息一声,若有余地,他也不至于会把人带到这里来。
赵昭棣知道这村长是个好人,在担心她们姐妹三人,便宽慰道:“且这些野物若是能天天送上门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人家猎户还得专门进山打猎呢,我倒好,在家就能捕猎了,要是哪日来了野猪,我指定送两斤肉来给您尝尝鲜,嘿嘿!”
村长成功的被赵昭棣的一番话逗笑了:“哈哈,你这丫头,行,那我等着。”
“这蛇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么大条,够你们吃上一阵了。”
纳尼?
吃?
赵昭棣疯狂摇头,她可不敢吃毒蛇。
“这么大的蛇不常见,应该能卖点钱吧?”赵昭棣问。
村长点头:“我确实听说过县城里有专门收蛇泡药酒的,你可以去问问。”
问?她人生地不熟的怎么问,原主就从没出过这青石村半步,那通往县城里的路是哪条她都不知道。
且她一个小女娘,又不懂行情,保不齐会被忽悠。
深思熟虑后,赵昭棣只能将此事拜托给村长,即便会被村长这个中间商赚了点差价她也愿意,毕竟,打死这蛇,村长也出了一份力的。
“村长,您看我这儿也走不开,这屋子得在天黑之前打整好,能不能麻烦您帮我跑一趟,放心,这蛇,咱见者有份。”
“只要你放心我老头子,老头我就帮你跑这一趟。”
村长本就心疼这几个丫头不易,又怎会分她们的好处。
赵昭棣开心道谢:“那就谢谢村长了。”
村长找来一个破旧的背篓,把蛇装了进去,背起背篓对赵昭棣道:“你等我好消息。”
院子里的杂草已经被拔得差不多了,赵昭棣找来锄头将蛇窝翻了个底朝天。
斩草要除根,万一这蛇窝里有子孙后代的,岂不后患无穷。
好在没有,连个蛇蛋都没看到。
赵昭棣将土填了回去,又带着两个妹妹将屋子的里里外外全都打扫了个遍,那些个床和桌子虽然有些腐朽,但尚可将就着用。
至于开了天窗的屋顶,哎,算了,祈祷着不下雨吧。
毕竟这院子没有梯子,赵昭棣也没有那飞檐走壁的本事。
咕-咕-咕
盼娣的肚子传来咕咕咕的叫声,紧接着,来娣的肚子也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赵昭棣咽了咽口水,其实她也饿了。
几人从昨晚喝了点稀粥外,就再没吃过什么东西了。
她们的眼神同时看向那只老母鸡和它身边的鸡蛋糙米,吞了吞口水。
好饿。
可是没有火。
别人家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倒她这儿,便成了巧妇难为无火之炊。
两个妹妹显然也知道现在的困境,有些垂头丧气。
赵昭棣决定让她们见识一下知识的力量。
她要钻木取火。
吩咐两个妹妹去捡些干燥易燃的树枝和树叶来,赵昭棣便开始大展身手了。
她先在一块扁长的木头上钻了一个小孔,在木头上垫了一块干燥的树叶,然后又削尖了一根细长的木头,对准了那个孔就疯狂的搓动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姐妹三人轮番上阵,最终又回到赵昭棣手里,可她的手都快搓冒烟了,木头还没冒烟。
两个妹妹看着自家姐姐的迷惑行为,额,不理解,但是尊重。
姐姐说这玩意儿能弄出火来,就一定能。
尝试许久无果之后,赵昭棣泄气了,好吧,打脸了,不能说钻木取火不管用,只能说她还没有掌握技巧。
正在她踌躇之际,门口走进来一个东西,把三姐妹都吓了一跳。

吵闹声中王秋霞的声音格外明显,这老妖婆不知道又在闹什么幺蛾子了,赵昭棣故意走远了些,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沾上干系。
可事与愿违,眼尖的王秋霞一眼就看见了她,尖着嗓音喊道:“她来了,你让她过来说,从我院里出去的人几斤几两我还能不清楚吗?你编瞎话也得编出个像样的来,大家伙信吗?”
赵昭棣无语,真是晦气,她只是从这里路过能有她什么事?
不过还是顿住了脚步。
大家伙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村长略显为难的走了过来:“招娣啊,卖蛇的事儿我本不想声张的,就怕有人知道你手里有银子起了歹心,可如今......我也是没有办法,哎!”
村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在这青石村当了这么些年的村长,向来都是公平公正的,从来没有过自私利己的行为,如今却要受此冤枉,真真是叫人寒心......
赵昭棣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与她卖蛇有何干系。
还没等她问个清楚,王秋霞立马激动的凑了过来:“你们俩搁那嘀嘀咕咕的打什么哑谜呢?想串通是不是?”
赵昭棣嫌弃的后退两步,一点面子没给:“什么串通,你有事就说事,吼什么?”
王秋霞一愣,知道这死丫头变了,不再是以往那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但一时半会还真是接受不了。
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下了面子,一时羞愤便又开始口出恶言。
“你个不祥的死丫头,要不是关乎到大家伙的利益,老娘跟你站在一处都觉得晦气。”
赵昭棣冷笑:“我不详?我怎么不祥了?这么些年跟你同吃同住的,也没见得把你给克死呀!”
“你......你......”
王秋霞气结,这死丫头竟敢诅咒她,她怎甘心落了下风,便指着赵昭棣的鼻子道:“你是石女......石女就是不祥,你休想狡辩!”
赵昭棣想到这石女的马甲虽然确实为她挡了婚事,但长此以往,也实在不方便得很。
从上次坐牛车就可以看得出来,大家伙还是很介意的。
自个以后还想着做生意呢,有这么个头衔在,始终是个隐患,怕是于自己的经商之路有碍。
所以干脆趁此机会澄清了的好。
“石女?谁是石女了?”赵昭棣说的那叫一个脸不红心不跳:“之前被你欺压一直吃不饱穿不暖的,导致我营养不良,所以葵水比旁人晚了些,这才刚搬上山没几日,我的葵水可就如期而至了,再说我是石女,怕就说不过去了吧。”
此话一出,人群里立刻就有人为赵昭棣感到开心:“哟,这么说是误会一场?那就好那就好。”
“是啊,石女是不会来葵水的......我就说嘛,这丫头的面相就是个有福气的,怎会是那样的人......”
“哟,老二婶,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要知道在传出赵昭棣是石女时,就数这老二婶反应最大,说什么还好是住去山里去了,要是祸害了大家伙可就不好了之类的。
如今又这般言辞,还真是好话坏话都让她说了,乡亲们可不得调侃一番。
王秋霞顾不得旁人说什么了,她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既然不是......那你......”
见王秋霞磕磕绊绊的说不完整,赵昭棣好心的替她补充:“那我得去嫁给王麻子?”
王秋霞刚想说是,就被赵昭棣打断:“想什么呢?咱们如今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嫁谁不嫁谁你可都管不着了。”
看着赵昭棣得意的神色,王秋霞有些回过味儿来了,她恶狠狠的瞪着赵昭棣:“你,从一开始,你就有心蒙骗......”
赵昭棣讥笑的神情仿佛是在嘲讽王秋霞是个蠢货,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但嘴上却是不可能承认的。
“我可没有,只能说老天有眼,看我可怜,舍不得我往那火坑里跳,这叫善有善报。”
王秋霞差点气死过去,最后耍起赖来:“你是我老赵家的孩子,身上留着我们老赵家的骨血,就是讲破天,这也是事实......”
“走,你跟我回去。”
说着她就去扯赵昭棣的袖子,开玩笑,那可是三两银子,还有那两个小的,同样可以卖了换钱,她这波真是亏大了。
再说,没这几个死丫头在家,家里的大事小事都得她一个人来干,短短几天,她人都瘦了一圈。
以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有几个出气筒可随意打骂的日子是多么的安逸,如今,她不仅要干活,还得伺候卧床的儿子,真真是活受罪,她后悔的紧,早知道就不让那两个小的跟着一起走了。
如今,既然这死丫头不是石女,那正好,带回家去,重新相看一门好的亲事,总归能赚上一笔。
至于村长的事儿,等她处理好这几个小蹄子再来好好掰扯一番。
反正是没跑的。
还没等赵昭棣甩开她,村长就冲了过来呵斥;“王秋霞,你这是干什么,断绝关系的文书还在我手里,你俩都按了手印的,做不得假,你还想耍赖不成?”
他还能不知道这老婆子打的什么主意吗?
这几个丫头好不容易脱离了那火坑,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姐妹几人再回去受罪。
“一家人哪有不拌嘴的时候,都是在气头上做下的事何必这般上纲上线,赵光明,你作为村长,不盼着我家和睦,就盼着我家离心,你安的是什么心。”
王秋霞理直气壮得很,压根没把村长放在眼里,她已经认定村长昧了村里人的好处,在她心中,他这个村长已经当到头了,又有何惧。
面对如此不讲理的王秋霞,村长也是无奈得很。
他一甩袖子:“既然你这般胡搅蛮缠,那咱们就去见官,到青天大老爷那好好分说分说。”
村长也是豁出去了,毕竟一个村的村长,若连这样家长里短的事儿都处理不好,还要闹到了官老爷面前,也从侧面反应了他的能力不足。
他说要去见官,其实也是为了能唬住王秋霞。
可谁承想,王秋霞听了要去见官的话,不仅不怕,反而气焰更盛了。
“行行行,见官好,见官好,那咱们就到官老爷面前分说分说,你这个黑心肝的是如何让村里人凑钱修河堤,然后又如何私吞了村里人的钱财的。”

“老妹儿啊,你就淘了这么点,塞牙缝呢。”
盼娣很认真的点点头:“奶奶给的米不多,咱们得省着点吃。”
赵昭棣看了眼装米的布袋,确实不多,但也没必要这么省,这点米,煮碗清粥都略显为难。
但面对勤俭持家的妹妹,赵昭棣也舍不得让她忧心。
“放心吧,粮食的事儿姐姐会想办法的,咱先吃饱这顿再说。”
最终,在赵昭棣的劝说下,盼娣又去淘了足量的米来。
不管了,听姐姐的,只要姐姐高兴,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赵昭棣把糙米放在竹筒里,只放到竹子四分之三的位置,因为米饭熟了体积会变大,得留出膨胀的空间,不然恐会炸开。
要是浪费了这些糙米,两个小丫头估计会心疼得直哭。
随后加入足量的水,另一边用拧在一起的干草堵住。
确定不会漏之后,才将竹子放入灶里烤着。
因为刚才撤了些柴火,灶火并不大,用来烤竹筒饭正合适。
“这真的不会烧坏吗?”
来娣还是有些担心。
那竹子不就是木头吗?木头放在火里了可不就烧了吗?她们的粮食本就不多,若是再浪费了......
“相信我,不会的。”
赵昭棣语气肯定,两个小丫头不再言语,但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紧的盯着灶里的两个木桶,生怕那些糙米出个什么意外。
见她俩盯得那么认真,赵昭棣在这儿也是多余。
她踏出厨房,继续去处理那些竹子,把较细的枝丫全都剔下来,竹尖那一段姆指粗的也一并砍下,形成一米多长的竹棍。
然后把剔下来的枝丫与那竹棍的一端捆在一起,做了个竹扫帚,又扎实,又耐用。
一根竹子,就只剩下一根两米多的竹竿了。
她准备把这根竹竿放去厨房里,毕竟初春的太阳还不是那么热辣,晾着的被套虽然已经不滴水了,但摸上去还是湿淋淋的。
估计光靠天气,一时半会儿是干不了的。
今晚想用上,得移到灶边烘着才行。
赵昭棣把竹竿拿进厨房,比划着寻找合适的位置。
固定很简单,竹竿的两头顶在墙壁上,长了一点儿也不怕,借助竹竿的弹性使其向下弯曲一点,如此一来,竹竿的两头与墙壁之间产生的力便可将竹竿牢牢的固定在墙上。
做好这一切,赵昭棣满意的拍拍手。
待会儿,等鸡炖好了,就可以把被套拿进来挂着了。
这会儿雾气缭绕的,还不如给它在外面晒太阳吹风呢。
两个小丫头对姐姐的迷之操作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们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灶台里的糙米。
天大地大粮食最大,姐妹几个都是被从小饿到大的,浪费不了一丁丁点儿。
太阳已经开始西斜,赵昭棣得去找些干草回来铺在床上,先将就着睡一晚,明日再做打算。
王秋霞给的一小块碎银,不知分量几何,能添置些什么东西,明天,她想去城里看一看。
一直忙活到傍晚,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小院里,添了一丝柔和宁静。
赵昭棣有种轻松的感觉,以前没日没夜的加班,总幻想着等赚够了钱就回乡下,有个小院子,几块地,过上自给自足的生活,如今,嘿嘿,老天你是真有眼啊......
虽然目前还得为生计发愁,但山上的物资这么丰富,吃不完的还可以拿去卖,短期内可能会清贫些但总不至于饿死。
院子里已经飘满了鸡肉的香味,把赵昭棣的馋虫都给勾了出来,她快步走进厨房,让来娣把灶里的柴火都拿出来放去竹竿下面,她则是去把晾在外面的被套给拿进厨房挂在竹竿上。
来娣瞬间明白了姐姐的意图。
在被套下方侧边一点搭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火堆。
盼娣用两根柴火把灶里的竹筒饭给夹了出来,问:“姐姐,这怎么吃?”
“先晾着,等会我来弄,你小心烫手。”
赵昭棣把被套挂好后,拿了几个竹子做的竹碗把鸡肉都盛了出来。
竹碗并不大,鸡肉和竹笋盛了足足五碗,锅里还剩一些汤。
这只鸡虽然是只瘦弱的病鸡,但对于几个都没怎么吃过肉的人来说,那叫一个香。
赵昭棣烫呼呼的喝了一小口汤,虽然没有盐的调味,但还是掩盖不住它的鲜美,在加入一点野葱花,味道更香了。
不枉她小火慢炖了一个时辰。
赵昭棣满足得眯了眯眼,眉头微舒,睁开眼发现两个妹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看我干嘛?快吃啊。”赵昭棣催促道。
两个妹妹这才反应过来,各自拿了双竹筷,可看着眼前几竹碗满满登登的鸡肉,一时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没办法,这感觉实在是太过陌生了。
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盼娣,你掐我一下。”来娣呆愣愣的道。
盼娣没有动作,只是看着那一碗碗肉狂咽口水,就是不知道吃。
两个小丫头的反应把赵昭棣给逗乐了,她夹了一块肉放入来娣口中。
来娣的舌头立马跳起舞来:“哦,烫......呼,好烫......”
她张着嘴哈着气,愣是没舍得把肉给吐出来。
赵昭棣好笑:“是真的不?”
她当然不可能舍得真把妹妹烫伤,那块肉在碗的最上方,热气已经散了许多,不会烫到哪里去的。
“是......是,我没在做梦,盼娣,你快吃,肉可真好吃。”
赵来娣一边吃一边在赵盼娣的碗里夹了几块肉。
盼娣也反应了过来,心急的吃了一块,舌头同样跳起舞来。
姐妹三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
村长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美食的诱 惑力太大,几人都没发现村长是何时进来的。
赵昭棣连忙站起身,出门迎接。
村长回来了,那蛇......
算了,先招呼村长爷爷吃饭再说,不然显得她太过急切。
“村长,我们刚做好饭,你快来同我们一起吃吧。”
村长确实老远的就闻到了一股香味,要不是来都来了,上一趟山费脚力,他是断然不会在别人家的饭点上门的。
毕竟,大家都是庄稼户,粮食不宽裕,饭点上门实在尴尬。
更何况是这几个刚被赶出来的丫头。
所以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了不了,我是来给你送银子的,这就走了。”
赵昭棣一听银子,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也不知那蛇卖了多少钱?

赵昭棣只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村长:“村长爷爷,您能否给我们找个安身之所?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村长捋了捋胡须开口:“要说这闲置的屋子,唯有后山那一处了,可那里远离人烟,又常有野兽出没,你们几个女娃子,恐不安全。“
一听有闲置的房屋,赵昭棣就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表态:“无妨无妨,只要有个落脚的地儿解我姐妹三人的燃眉之急便可。”
她现在急需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哪还敢挑三拣四。
再说了,远离人烟的好。
清净。
至于野兽?
呵呵,那就让它有来无回。
见她表态,且除了那里也没有多余的地儿了,村长点点头。
“那我带你们去。”
村里的人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既担心他们几个女娃子会被野兽吃掉,又不敢伸出援手。
毕竟那赵昭棣可是不祥之身,万一真影响了家里人的气运,可就不好了。
还是住的远远的好。
哎,人各有命,可怨不得谁。
其实人都是利己的,只是赵昭棣有了石女这个身份,让他们有借口袖手旁观罢了。
即便赵昭棣没有不详,那可是三个活生生的人,带着三张嘴呢,如今这世道,谁都不容易,又怎敢因为一时不忍,打肿脸充胖子呢。
王秋霞朝几人走的方向吐了个口水:“我呸,滚的越远越好,山上的野狼吃不死你。”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搭腔。
毕竟这王秋霞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谁搭腔谁倒霉。
可是即便他们什么都没做,该倒的霉还是得倒,谁也跑不了。
下一秒王秋霞就提着扫把轰人了:“走走走,别杵在老娘院子里,自家的闲事都管不干净跑来老娘这儿看热闹来了。”
王秋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人都轰走了,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院门。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他们......这是......被扫地出门了?
嘿,你大爷的。
即便心有不快,可面对那道紧闭的大门,众人只能选择憋着一股气讪讪离去。
可下一秒,门“嘎吱”一声又开了。
众人回头看去,王秋霞正拖着赵家宝在门口招呼:“快来个人搭把手,我家老三咋喘不上气了,脸都青了。”
听了这话,大家脚底就跟抹了油似的,比兔子跑的都快。
她说什么?你听到了吗?
没有没有!
这下好了,热闹看了,憋着的那口气也散了,可以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另一边,村长带着姐妹三人也来到了后山。
村长口中闲置的院子也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赵昭棣远远看去,怎么说呢......就挺阴森的。
虽然这并非深山,属于山的外围,但山上的植被茂密,旁边也没有人家,这么个院子孤零零的在这儿显得尤为突兀。
再加上常年无人居住的缘故,院子周围杂草重生,破败的院门已经掉了一边,另一边挂在门框上随风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赵昭棣脑海中莫名的就浮现出了儿时看过的恐怖片-山村教师。
她赶紧甩甩脑袋,不让自己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世间最可怕的莫过于人心,鬼算个毛线,来了她正好切磋切磋。
事实证明,鬼是没有的,只有一群小动物。
村长推开院门,一群老鼠就窜了出来。
姐妹三人都淡定得很,毕竟老鼠这玩意儿,她们见得可多了。
只有村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一脚没踩稳,差点栽了跟头,赵昭棣眼疾手快的扶住他。
“村长小心。”
“无妨无妨。”
村长稳住心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个一把年岁了,竟不如几个孩子稳沉。
赵昭棣打量着这间小院,然后进去转了一圈。
不错不错,还是青砖瓦房嘞。
院子挺大的,除了主屋,还有一间厢房,一间厨房,屋子后面有一个茅厕,还有一个棚子,应该是拴牲畜用的。
角落里摆放着一些锄头,弓箭,麻绳之类的工具。
院墙上钉着一排排铁钩,上面还粘着些斑驳得血迹。
看起来怪瘆人的。
听村长说,这院子的主人本是一个姓周的猎户,因为性格孤僻,不爱同人来往,便独自居住到这山上来。
只是几年前,突然就失踪了,村里的人都说他八成是打猎时折山里了。
想来这铁钩上的血迹应当是那猎户处理猎物时留下的。
院子的角落里种着一棵槐树,树上的鸟儿已经被惊动得四散开来,树枝上已经挂满了花 苞,相信不要几天就能会是一副宛如玉珠成串,一片莹白烂漫的美景。
槐树下不远处还有一口水井。
赵昭棣满意的点点头,真不错。
这院子虽然破败了些,但基本的生活需求都能满足,甚至还比普通人家还要更宽阔,特别是那颗槐树,花开时节能给自己的生活增添一些诗意。
以前在大城市里当牛做马,最向往的就是自给自足的田园生活,如今,怎么不算是一种梦想成真呢。
村长帮忙拔着院里的杂草,赵来娣和赵盼娣眼里都是有活儿的人,知道以后就得住这儿了,也撸起袖子参与其中。
赵昭棣转了一圈就推开主屋的门,一股腐 败的霉臭味立马席卷而来,呛得她咳嗽了好一会儿。
她捂着口鼻朝屋里看去,得,这屋都快被蜘蛛网给包圆了。
赵昭棣从院子里找来一根树枝,将屋子里的蜘蛛网打掉。
然后无数的蜘蛛就掉了下来,又迅速隐蔽起来。
还有许多挂在半空中的,赵昭棣人麻了。
这么多虫,咋住啊。
白天也就算了,晚上睡觉时,冷不丁的给你来上一口......
光是想想,赵昭棣都觉得后背发凉。
不管了,先把明处的清理干净吧,一步一步来。
赵昭棣一口气把所有的蜘蛛网都清理干净了,顺便把屋里能用的东西都搜罗了一遍。
除了在屋里找到一个开裂的木盆,厨房里找到几个破了口的陶碗和一口粘在灶台上没法儿搬走的铁锅,一个发黑的砧板,还有腰上通了碗口那么大个洞的水缸,几个发了霉的背篓,就再无其他了。
显然,很早就有人来搜刮过了。
不然不至于连床被褥连件旧衣都找不到。
好在还剩一些趁手的工具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她可以用这些工具来开垦自己的新天地。
赵昭棣正畅想在自己美妙的田园生活中,就被一声尖叫声惊得回过神来。
她心里咯噔一声,咋了这是?

赵昭棣甩甩脑袋,多思无益,何况她刚到这里不久,虽然有着原主的记忆,但都是片面的,对许多事情也不了解,先顾好眼下的生活,填饱肚子再说。
赵昭棣洗着那发臭的被褥,盆里的水都变得黝黑黝黑的,反复淘洗了许多次,那被褥才显现出庐山真面目。
虽然还有些顽固的污渍洗不干净,但最起码已经不臭了。
赵昭棣找了个地方将洗好的被褥晾起来,盼娣和来娣一人给她递过来一个剥好的鸡蛋,太饿了,吃的急,差点没给她噎死。
来娣赶紧用那破陶碗给她端来了水,顺了好一会儿才好一些。
灶上的水已经彻底开了,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赵昭棣先把屋子里的那堆草给清理干净,把门窗全都打开通风,屋子里一股青蒿的味道,这玩意儿,隔远了闻还行,淡淡的没啥。
可太浓烈,还真有些受不了,晚上还咋睡觉。
等收拾妥当了,这才磨刀霍霍向那鸡。
“姐,你干嘛?你要杀鸡?”
赵来娣虽然是在问,但是语气笃定。
“对啊,不杀还留着过年?”
赵昭棣提着刀就走向那只待宰的鸡,盼娣却拦在了它的面前。
语气认真:“不行,不能杀它。”
啊?这小妮子,平常她喂鸡比较多,难不成还喂出感情了?
不至于吧,动物可都是用来吃的。
紧接着盼娣说出了不给她杀这鸡的理由。
“姐姐,它是母鸡,可以下蛋的,你杀了它,亏的是咱。”
赵昭棣笑了,摸了摸她瘦削的小脸:“好妹妹啊,你都能想到的,奶奶会想不到吗?”
赵盼娣一愣,什么意思。
见她还不懂,赵昭棣拍了拍她的肩膀解释:“你瞧这鸡,咱没拴它吧,它咋不跑呢?你瞅她那恹恹的样儿,还下蛋?估计隔死不远了都。”
“不趁热吃了,它可就真硬了。”
赵盼娣一琢磨,好像还真是。
赵昭棣叹了口气:傻丫头啊,好东西,你奶咋舍得给你呢。
随着赵昭棣的手起刀落,那鸡首尾分离,都没咋扑腾,就嗝屁了。
赵昭棣完全没费啥力。
赵来娣和赵盼娣面面相觑,还有这样杀鸡的?
赵昭棣把鸡身上为数不多的血都接到陶碗里,姐妹三人的身子骨都单薄得很,得补补,可别浪费了。
烫鸡,拔毛,砍块,下锅炖。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把两个妹妹看得一愣一愣的。
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来。
那可是肉啊,她俩从来没吃过肉。
以往都是偷偷嗦奶奶和爹啃剩的骨头。
两人静静的蹲在灶火前,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赵昭棣嗤笑一声:“瞧你俩馋的。”
两个丫头嘿嘿的一笑。
确实馋。
“行了,你们乖乖的在这看着火,我去屋子后面砍点竹子。”
赵昭棣说完就提着刀出门了。
刚才来的时候就看见屋子后面有好些竹子,这大春天的,竹笋还能少吗?
鲜竹笋炖鸡,想想都觉得美味。
果不其然,赵昭棣刚走近竹林,就看见大大小小好些竹笋已经破土而出,他们尖尖的脑袋,赵昭棣是越看越可爱。
太大的不好吃,会苦,太小的吃了可惜,得养着慢慢吃,就挑那个头中等的挖。
用刀撬开竹笋周围的土壤,然后压根斩下,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赵昭棣挖了四个就停手了,够吃就行,这竹林就跟自家后花园似的,随吃随挖呗......
她又砍断了一颗竹子,把竹笋放在衣服前面兜着,拖着竹子就回家。
下坡时,又看见了坡上长着些野葱和野生姜,正好,一并带走。
锅里的鸡汤已经沸腾了,厨房里萦绕着阵阵香气,来娣和盼娣的口水咽了又咽。
赵昭棣洗了块生姜拍碎丢进去,竹笋也洗干净了,赵昭棣有些犹豫要不要放,这竹笋本来应该焯水的,但没有多余的锅了。
思来想去,还是把最嫩的部分切下来丢进去。
嫩的地方涩味没那么重,想来问题不大。
等汤再次沸腾之后,赵昭棣交待来娣撤火,现在小火慢炖着就可以了。
盼娣看着院里的竹子问:“姐姐,你砍竹子来做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
赵昭棣朝妹妹眨了眨眼睛。
她这么一卖关子,直接把两个妹妹的期待感拉满。
她俩都有一个感受,就是姐姐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的姐姐也很好,时时护着她们,但是在她脸上总是愁容满面,面对爹爹和奶奶也唯唯诺诺。
不似现在这般鲜活,面对爹爹和奶奶的欺压也奋起反抗。
好似什么事情都能难不倒她一样。
她们真是越来越爱姐姐了。
赵昭棣找来一把锯子,用干草混着清水洗干净表面的锈迹。
然后开始锯竹子。
最粗壮的地方锯下来,关节处保留,一分为二,就得到两个可置物的容器。
高一点的可以用来当水杯,矮一点的当个碗也不错。
放在水缸里还可以当瓢使。
赵昭棣一连做了许多个竹子的水杯和碗,装八个菜都够了。
在把竹子劈成细长细长的长条状,用砍刀削去四面的棱角,确保不会剌到嘴巴,竹筷就做成了。
看到此处,两个小丫头也明白姐姐在做什么了。
两人皆是惊喜万分。
姐姐也太厉害了,这么快就做了这么多碗和筷子。
赵昭棣勾唇一笑,这算啥,竹子的用处可多着呢,大到搭建房屋制作家具,小到编制各种竹篮和做这餐具,她现在做的只是最简单的餐具而已。
随后赵昭棣又锯了两节完整的竹子下来,一边有关节,一边没有,递给来娣:“去清洗干净。”
“盼娣,你去把那些糙米淘洗一下。”
虽然不知道姐姐要做什么,但两姐妹立刻行动。
那竹碗也立马就派上用场。
盼娣挑了个最大的拿着去淘米。
因为没有多余的锅,赵昭棣就想到用这些竹子来煮饭。
竹筒饭,她曾在南方吃过一次,米饭带着竹子的清香,味道很是独特。
因为喜欢吃,就询问了做法。
好在做法很简单,就是把竹子当成煮饭的容器就可以了,没什么特别的技术含量。
她一直想亲自做来试试的,但工作太忙,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两姐妹很快就把活儿给干好了,赵昭棣也起身准备做竹筒饭。
可在看到盼娣淘的米后,她人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