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女频言情 在七零年代大梦一场江楠孟鹤堂小说完结版
在七零年代大梦一场江楠孟鹤堂小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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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楠孟鹤堂的女频言情小说《在七零年代大梦一场江楠孟鹤堂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喃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快出院了,想到回家就要日夜面对江楠,我就喘不过来气。夜里,我烦闷地走到楼下透气。在开满月季的花坛边,看到了趴在宋阳肩头哭泣的江楠。“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宋阳的手举起又放下,最终长叹一声,搂住了她。“楠楠,为什么我们不能修正错误的婚姻?”耳边响起巨大的轰鸣,我冲了过去。江楠看到我慌张推开宋阳,我抓住了宋阳的衣领,“嘶啦”!随着布料的撕裂声,我一拳打在他脸上:“追到医院来抢别人妻子,你是不是当我死了?”我一拳接一拳,完全失控。宋阳的手一边捂着被撕烂的衬衫,一边无助地“啊啊”叫着。忽然手臂被人扯住,“够了!”“我叫你住手,住手!”牙齿凿进肉里,江楠狠狠咬在我肩上。我吃痛停手,难以置信地看江楠扑到宋阳身上。她哭着抱住他的脸,不停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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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出院了,想到回家就要日夜面对江楠,我就喘不过来气。
夜里,我烦闷地走到楼下透气。
在开满月季的花坛边,看到了趴在宋阳肩头哭泣的江楠。
“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宋阳的手举起又放下,最终长叹一声,搂住了她。
“楠楠,为什么我们不能修正错误的婚姻?”
耳边响起巨大的轰鸣,我冲了过去。
江楠看到我慌张推开宋阳,我抓住了宋阳的衣领,“嘶啦”!
随着布料的撕 裂声,我一拳打在他脸上:
“追到医院来抢别人妻子,你是不是当我死了?”
我一拳接一拳,完全失控。
宋阳的手一边捂着被撕烂的衬衫,一边无助地“啊啊”叫着。
忽然手臂被人扯住,
“够了!”
“我叫你住手,住手!”
牙齿凿进肉里,江楠狠狠咬在我肩上。
我吃痛停手,难以置信地看江楠扑到宋阳身上。
她哭着抱住他的脸,不停地问:
“你怎么样,疼不疼?你告诉我哪里疼?”
那样子就像一个妻子为受欺负的丈夫肝肠寸断。
花坛周围早已围了一群人,议论声嗡嗡轰鸣。
宋阳嘴角流着血,把江楠揽进怀里,一脸视死如归。
江楠心疼得眼睛血红,看向我满目厌恶,胸口剧烈起伏。
“我对着死去的父亲起誓,我和宋阳,清清白白!我们之间比水还要纯洁,完全没有任何龌龊的关系。”
“孟鹤堂,你无事生非撒泼闹事不是第一次了。宋阳宽容大度不和你计较,可你居然变本加厉,这么过不去,我就成全你,离婚!”
仿佛被一把匕首劈开,我以为我的心已经被伤透,原来,还可以更疼啊。
“江楠,你跟我说什么?”
围观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
“这个男人也太吓人了,哪个老婆受得了啊。”
“怎么啦,遇到撬墙角的你忍得住啊?要是我,把他脸都打烂,这种流氓就是该打。”
“你没听到啊,那个女人都用死掉的父亲发誓啦,人家清清白白的。可怜这个文质彬彬的被这个疯子打,真是无妄之灾啊。”
“就是,凶起来像疯子一样,还穿着病号服呢,会不会真的脑子有问题?”
所有声音,伴随着人群的指指点点和鄙视的眼神,潮水一样向我涌来。
我对面,江楠对我怒目而视。
宋阳抬头,朝我露出挑衅的笑容。
江楠哭得抽搐,他立刻把她搂得更紧,嘴角上扬。
我忽然,冷静下来。
从打开第一封信、到此时此刻,我终于,冷静下来。
我捂着肩膀死死看进江楠的眼睛:
“你想离婚?我不同意。”
话音刚落,宋阳的眼睛闪过浓浓的怨愤,牙关咬碎。
我惨然一笑。
那么多账,总该一笔一笔先算清楚。


“难为你放弃了灵魂伴侣,还承认我是你的丈夫。”
我说出来了,尖锐的讽刺从嘴里冲出来,让我有了莫名快 感。
“宋阳要是知道,该心碎了。”
空气凝滞,腰间的手倏然攥紧。
江楠猛地坐起来,老旧的床腿发出刺耳的晃动。
她喘着气,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
“孟鹤堂!你到底想怎么样?想怎么样?”
“我已经道了多少次歉,我受到的惩罚还不够吗?”
“到今天这个局面,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你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我不知道我想怎么样。
我只知道,一想到他和宋阳,我就受不了。
受不了她一副委曲求全的嘴脸,受不了居高临下的虚伪。
江楠家里成分不好,下乡时被分到最穷最苦的贵云山区。
她无措的眼泪淹没了我。
我放弃当兵的机会,陪她一起去到那个山沟沟。
干完自己的活,还要帮她干活。
她那双拉小提琴的手,我怎么舍得。
国家恢复高考后,我们终于回城。
“鹤堂,读大学是我的梦想,我一生的梦想。”
可是她家里还有一个需要经常做透析的母亲。
为了她,我放弃高考进工厂赚钱。
她读大学的四年,过得多难啊。
我带着下乡落下的腰伤,在机器前一站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腰疼得直不起来。
但我不能请假,家里全靠我这份工资。
好不容易等她毕业、留校,我以为好日子终于来了。
可她清高自傲,对人情世故不屑一顾,得罪了不少人。
眼看比她资历浅的都升迁了,她还始终是个讲师。
看不得她整日郁郁寡欢,我上门拜访校长。
意外和校长的父亲,曾经的老首长投契。
一开始的确是想拍马屁,但时间长了,就处出了感情。
我做这些事,江楠不知道,可邻居说漏了嘴,她大发雷霆:
“我们这里是高等学府,你这种钻营的小人行径让同事怎么看我?”
“他们会说我溜须拍马,为了巴结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为了这事,她摔了碗,当晚睡在学校的教师宿舍没回来。
没过多久,升教授的名单下来,她排在第一个。
她的工资涨了,对我越来越冷淡。
我以为她是因为工作忙,家里的活儿从来不让江楠动手,她是文人,手是用来拿笔的。
为了就近照顾她,我应聘了学校图书室管理员,毕竟我高中毕业,79年时高中生学历也不低了。
可就算如此,我和大学教授的妻子依然不相配。
虽然偶尔会有同学来信,遗憾我没有去考大学。
但我说服自己,在命运面前,没有十全十美的选择。
江楠能实现理想,我们这个小家能平安幸福,就够了。
第一次看见宋阳,是夹在书里的一寸照片。
“宋——阳——”
我刚念出背面的名字,江楠就拿走了照片。
“新来的同事托我办证件,不小心夹进书里了,我明天拿去还。”
我把书放回原处,一无所觉。
“新同事挺帅的,皮肤比女孩还白。”
我只顾着感慨,没有注意到她盯着书,很久没有翻页。
“没注意,不熟。”
她随手把照片放进了裤子口袋。


冰冷的器械伸进身体,搅动、切割。
我在麻药的作用下陷入黑沉。
手术后我整夜做噩梦,每次醒来都要愣几秒,才能记起现实生活已经坍塌。
舅妈来了,江楠要上课,求她来医院帮忙照看。
她抹着眼泪,叹气说:
“鹤堂,江楠这次确实做的不对,可她跟我发誓,跟那人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我知道舅妈是为我好,如果离婚,正好成全了江楠和宋阳。
可要我忍下这口气......
“你刚刚做完手术,情绪不能太激动,不如放一放,养好身体再做决定啊。”
舅妈一脸心疼,忍着眼泪劝我。
我父母都是老革命,早早就离开了我,舅妈就跟我妈一样。
三天后,江楠的妈妈和嫂子来了。
她们坐在我床边,吃着同事送给我的水果。
她妈妈一边夸苹果甜,一边搜刮网兜里的营养品:
“不就是写写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年轻那会儿好多姑娘还给前线战士写信呢。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小心眼,”
嫂子从保温桶里端出鸡蛋羹喂我:
“妈,鹤堂正伤心,你少说几句。”
她撇撇嘴,拍拍屁股站起来:
“行行行,我去上厕所。”
我没有胃口,摇摇头避开了勺子。
“鹤堂,我知道你的伤心。可话说回来,江楠毕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不是吗。就算她做了,你又能怎么办?离婚?离了婚你去哪儿,总不能回你舅舅家。舅舅再亲那也只是舅舅,被人知道有个离了婚的外甥,恐怕影响他的仕途。”
嫂子明里劝慰,实际警告我。
可是,她说得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离婚容易,可我不想影响舅舅。
虽说政策允许,但政策归政策,现实归现实。
在大部分人嘴里,离婚就是个巨大的污点。
她们走时,嫂子替我掖好被子,苦口婆心。
“江楠既然保证和那个人断了,你就抬抬手,过去吧。毕竟日子还得往下过,闹狠了,对你没有好处。而且江楠眼看就要升主任,这节骨眼上,要懂得大局为重。自己老婆的名声臭了,你能撇干净?”
......
我心里一片混乱,千头万绪打成了死结。
离婚吗?
我们相识于十几岁懵懂的年纪,她会在课间偷偷塞给我一个水煮鸡蛋。
会在夏夜,朦胧月光下,为我拉一曲小提琴悠扬。
下乡后再苦再累,吃不饱饭,干不完的活,但她会在我下工后,给我讲一段《红楼梦》。
再多的疲惫,都在那一刻烟消云散。
十年的感情,从少年时就放在心上的人......
所有人都劝我,劝我消消气,劝我原谅江楠。
似乎我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我的愤怒伤心仿佛不值一提。
他们心里默认,这点事,根本没必要这么不依不饶。
可我心里,有个洞,日日夜夜汩汩流血。
江楠下了课就到医院来,带着保温盒。
我每次都装睡,她就把保温盒放下,默默在床边坐一会儿,再沉默地走出去。
我还没想好,只要看见她,我就想到宋阳,想到那些露骨的信。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回家后,我和江楠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江楠会也少了,也不在宿舍批改作业不回家了。
她每天下了班就钻进卧室翻看那些信。
只有凝滞在她身上的沉默,躲避着不和我对视的眼神,表达她的不满和愤懑。
这周末她去省里参加为期两天的学习,回家时给我带了老字号糕点。
我看都不看那盒枣泥膏,低头继续吃泡饭。
她默默拿出一块放进我手边的碟子里,叹息一声。
“这次学习是为提干部准备的,我不能不去。你不用怀疑,我自己去的。宋——小宋只是讲师,他没资格去的。”
我把剩下的泡饭扒进嘴里,把剩菜连同碟子里的枣泥膏一起扔进厨房垃圾桶。
出来时,她坐在沙发沉思,夕阳的阴影笼罩在她脸上。
“鹤堂,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我闭了闭眼睛,一把拉过椅子坐下。
“你想谈什么。”
好一会,她才开口:
“我向你承认错误,对宋阳,我确实产生了超越一般同事的情感。”
心脏被铁钳拧住,这个女人,丝毫没有意识到他正在我心上践踏。
她只沉浸在他美好爱情被剥夺的痛苦中。
“你闹也闹了,日子不能永远这样过。”
“我有错,我道歉。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我差点不能抑制胸中翻腾的愤怒,冷笑:
“我的责任?”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疲惫到极点。
“你不用阴阳怪气,我记得当初你也是个有知识有抱负的人。可是后来呢,你居然跑到院长家逢迎拍马,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能干出这么丢人的事。”
我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女人,当初因为清高自傲得罪了主任,郁郁寡欢。
因为我和马叔叔投缘,院长才注意到他。
如今她被提拔,享受着成果,转头却指责我做的一切丢了她的脸。
“何况,我和宋阳,真的有那么不可饶恕吗?我们只是暂时逃离肮脏的现实世界,两颗心在属灵的层面轻轻碰撞了一下。”
我深呼吸,深深呼吸,却依旧压不住浑身的颤抖。
可江楠根本没察觉对我的侮辱,越说越理直气壮:
“我可以答应你,不会跟你离婚。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再去为难宋阳。他跟你不一样,他是农村考出来的孩子,留校不容易。那天被你在医院那样羞辱,现在每天郁郁寡欢,我希望你能跟他道个歉。”
那一瞬间,我感到极度的荒谬。
我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她,少年时期一眼万年的姑娘,上山下乡同甘共苦的恋人,是她吗?是眼前这个大言不惭极度自私的女人吗?
我笑了,原来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你要我,给破坏我婚姻的男人,道歉?”


她的嘴唇抿了又抿,用力呼吸,大声道:
“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男人!恰恰相反,他的善良是你这种人永远体会不到的!我们虽然相爱,但他从来没想过要取代你,反而经常劝我,要理解你,即使不能理解,也要包容你。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不是你的错,是时代的局限。”
“可是你呢?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极尽羞辱,他现在还在宿舍发烧,难道你不该道歉吗?”
江楠激动地说完,在我的沉默中,呼呼喘着气。
我起身把灯打开,转身看向她。
忽然暴露在光亮里,她不自在地挪开视线。
“好,那你带我去跟他道歉吧。”
面对她惊讶的表情,我自嘲一笑。
路上,江楠时不时观察我,似乎不信我会这么听话。
我始终面无表情,没有露出一丝端倪。
“找一下小宋老师。”
宋阳住的是集体宿舍,江楠敲门请同屋叫她出来。
“不用。”
我突然推门径直走进去。
躺在床上的宋阳一见我,吓得坐起来。
“你,你怎么来了?”
“鹤堂,你出来,我们到外面说!”
江楠着急,可她不方便进男生宿舍,只能在门外低声警告我。
我走到宋阳床前,居高临下地提高声音:
“我妻子要我来给你道歉,为了表示诚意,还是当着大家的面道歉更好。”
宋阳慌了,结结巴巴:
“不不,不用了,不用。”
“怎么不用!一定要的!否则,我妻子就要跟我离婚了。”
宿舍里还有其它6个青年男教师,此刻都鸦雀无声。
我语气镇定,字字清晰:
“我不该擅自看了你给江楠的信,亵渎你们之间纯洁无瑕的爱情,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毕竟你太高尚了,你只在你梦里进入她的的身体,而没有真的滚到床上,不止道歉,我还应该感谢你。”
“感谢你一封接一封情书写给一个有夫之妇,感谢你和她共吃一碗馄饨,把家里的剩菜剩饭留给我。感谢你在舞池和别人的妻子搂搂抱抱,丝毫没有羞耻之心。”
“孟鹤堂!”
江楠在门外怒吼。
一位男老师尴尬地过来打圆场:
“您是江教授的先生吧,您消消气,要不要喝口水?”
我朝他笑,没有搭话。
“宋阳,我不知道你有多大脸让我来给你道歉,勾引别人妻子你还有理了?真让我大开眼界。江楠说你特别善良纯洁,一定是我觉悟太低,理解不了你们之间这么高尚的感情。所以我特意写了道歉信到你们学校,学校领导一定能够好、好、理解你们。”
“混蛋你敢!!!”宋阳愤怒大叫。
“你给我出来!”江楠再也忍不住,冲进来拉我出去。
我甩开她,反手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
“我又做的不对了,我自罚。”
“我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只会直来直去。”
甩着发麻的手心冷笑:
“还有你们的信,我看不懂,也寄到院领导那儿了,请他们翻译翻译。你们到底是纯洁无瑕的男女关系,还是借着“精神交流”的借口,一肚子男盗女娼?”
江楠满脸震惊。
面色灰白,像一团被人随意丢弃的草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