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小说林嘉言察哈尔
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小说林嘉言察哈尔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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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临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嘉言察哈尔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小说林嘉言察哈尔》,由网络作家“召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林嘉言跟猫儿似的啃着碗里的一块儿牛肉,吃了半天还是一大碗。“一岁的孩子都比你吃得多。”察哈尔迅速解决完自己眼前的饭菜。用勺子舀了一勺汤递到她的嘴边。“放那儿,我自己喝。”林嘉言手上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现在只包着一层薄薄的纱布。使筷子还不太利索,只能用勺子吃饭。“等你吃完这块儿肉,汤都放干了,张嘴。”察哈尔现在对她了如指掌,根本不听她的敷衍。林嘉言顺从地张嘴喝下。“咳咳,在吃饭啊。”布勒胡木突然走了进来,看到他俩的姿势,尴尬地咳了两声。“父王。”两人赶紧放下碗筷,起身行礼。“公主身体还没好,不必多礼。”布勒胡木自顾自地随意找个了地方坐下。“这次你救了我们部落,先前的误会……我来跟你道个歉。”林嘉言和察哈尔对视一眼,“可汗不必道歉...

章节试读


看着林嘉言跟猫儿似的啃着碗里的一块儿牛肉,吃了半天还是一大碗。

“一岁的孩子都比你吃得多。”察哈尔迅速解决完自己眼前的饭菜。用勺子舀了一勺汤递到她的嘴边。

“放那儿,我自己喝。”林嘉言手上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现在只包着一层薄薄的纱布。使筷子还不太利索,只能用勺子吃饭。

“等你吃完这块儿肉,汤都放干了,张嘴。”察哈尔现在对她了如指掌,根本不听她的敷衍。

林嘉言顺从地张嘴喝下。

“咳咳,在吃饭啊。”

布勒胡木突然走了进来,看到他俩的姿势,尴尬地咳了两声。

“父王。”

两人赶紧放下碗筷,起身行礼。

“公主身体还没好,不必多礼。”

布勒胡木自顾自地随意找个了地方坐下。

“这次你救了我们部落,先前的误会……我来跟你道个歉。”

林嘉言和察哈尔对视一眼,“可汗不必道歉,当时事态紧急,情有可原。既然过去了就不必再提了。”

布勒胡木惊讶地看着她,“公主如此豁达大度,倒显得我们老头子器量狭小。罢了,待你身体好了,我们给你摆庆功宴,到时候再好好道谢。”

说完布勒胡木站起身,瞥了一眼旁边的察哈尔,抬腿踢了他一脚,“臭小子。”

布勒胡木走后,林嘉言一脸探究地盯着察哈尔。

“你干嘛了?”

“没干嘛啊。”察哈尔摸了摸鼻子。

林嘉言还准备再问,察哈尔又端起那碗汤,“吃完再说。”

林嘉言面色一苦,立马转身准备逃走,察哈尔长臂一展就把她捞回怀里,按在了自己腿上。

半推半就喝完了一碗汤,又吃下了半碗牛肉。林嘉言按着沉甸甸的胃趴在察哈尔肩上发晕,早已忘了之前要问什么了。

听到林嘉言在耳边打了个哈欠,察哈尔把她扶起来,“困了?”

林嘉言用力揉着眼睛,嘴巴微微嘟起。

“眼睛怎么了?”她最近总是频繁揉眼睛,察哈尔拉住她的手,掰开她的眼睑看了看。

“有点红。”

“发炎了吧,滴点眼药……”林嘉言及时打住了话头。

“什么眼药?”

“清热解毒的的草药……呃,滴一滴就好了。”

“滴眼睛里面?”察哈尔从未见过这种治疗方法,拧着眉头沉思,“什么草药?我让人去弄。”

林嘉言祸从口出,给自己挖了个坑,只得闷头往下跳。

“不用,都是寻常草药,车仁那里有现成的。”

察哈尔按照林嘉言的吩咐,把几种药草捣出药汁,用纱布过滤,收集进一个小碗里。

车仁捧着他的册子站在一旁。

“台吉,这是治疗眼疾的?”

“是的。”

“又学到一招。”车仁闷头记录,像个孜孜不倦的好学生。

“别傻站着,去给我拿点芦苇管。”察哈尔往他腿弯踢了一脚,打发他去干活。

察哈尔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青绿色的药汁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把芦苇管。

林嘉言凑过来看了眼,又闻了闻,味道带着薄荷的清凉,提神醒脑。

“怎么滴?”察哈尔捏着手里的管子有点不知所措。

“就用管子吸一点出来,往眼睛里滴呗。”林嘉言说完就靠在椅子上,把头仰起,做好准备。

察哈尔捏着手里的细管,悬在林嘉言的脸上,看到她睁大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面孔,手指一颤,药汁滴在她的鼻尖。

“哎呀。”林嘉言抬手擦掉药滴,“你别紧张啊。”

“你别看我。”

“我不看你你怎么滴进去啊。”林嘉言好笑道。

察哈尔屏住呼吸,重新从碗里吸了一管。林嘉言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实在憋不住笑。


“嫂嫂,你不舒服吗?”看到都兰脸色不太好,林嘉言担忧道。

“我没事,别担心。”都兰反握住她的手,虽然面色憔悴,但神情却很是欣慰。

“呵呵,小王妃不用担忧,大王妃只是有了身孕,初期不适而已。”一旁的妇人笑着跟林嘉言解释。

“嫂嫂,你有身孕了?”林嘉言惊喜地看向都兰。

都兰一直很想给扎那再多添几个子嗣,只是当初落下病根,这么多年以来肚子都没有动静。现在终于又有了好消息,难怪扎那也那么重视,生怕阿明冒冒失失冲撞她,一早就把阿明丢到军营去了。

“太好了,嫂嫂终于得偿所愿了。”林嘉言真心为她感到开心。

“多亏了言言的药方,我喝了这些日子,明显觉得身子比之前好多了。我还能再有孩子,全凭言言的功劳。”

“能帮到嫂嫂就好。”

林嘉言搭上都兰的手腕,试着把脉。可惜自己还是缺乏经验,学艺不精,探不出个所以然。

“大王妃好事将近,小王妃也要抓紧啊。”

“呵呵是啊,趁着年轻多生几个,阿明一个人孤零零长大多寂寞啊。趁着大王妃这胎有了,小王妃赶紧也怀一个,到时候两个孩子还能有个伴,多好。”

“察哈尔也不小了,我家那口子这么大的时候我们老大都满地跑啦。”

……

林嘉言被婶婶们围攻了一个时辰,才借口不打扰嫂嫂休息逃了出来。

“呼……”她长叹一口气,没想到之前在家被催婚,穿越了还要被催生,真是一辈子不能停下的中国人啊。

等林嘉言回到家,发现察哈尔已经回来了。

“莲心说阿明带你去看小马驹了?怎么看了这么久?”察哈尔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嗯,追云生了个红色的小马驹。”

察哈尔看她神情怏怏的,问道:“怎么了?看小马还看累了?”

“嫂嫂有孕了。”

“哦?”察哈尔若有所思,“怪不得这几日兄长红光满面的,原来是有喜事了。”

“你羡慕?”林嘉言拧着眉头抬头看他。

……

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但是看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察哈尔又不愿意给她压力。

“怎么了?突然这么紧张,是有人说什么了?”

“你先说你想不想要孩子。”林嘉言继续逼问。

“我……我想啊,”看到她神情顿时萎靡了下去,察哈尔连忙补充道,“但是这事不取决于我啊。吃苦受累的都是你,如果言言不想要的话,那我们就不要,我都听你的。”

“我身体现在……”林嘉言语气低落。

“言言,”察哈尔打断道,“你要记得,在我心里你最重要。孩子嘛,有最好,没有我也不强求。你身子不好,我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你养好,旁的事儿都暂且不提。”

“那以后别人再催我怎么办?”

“旁人闲言碎语何须挂齿?”

林嘉言白了他一眼,心道敢情催的不是你,“那以后别人再催我了,我就说是你的问题。”

“好啊,”察哈尔脱口而出,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对劲,“那别人不会觉得……是我不行吧?”

“为我牺牲一下台吉的名声也不行吗?”

察哈尔目光闪烁,结巴道:“旁的都行……这个……这个传出去不太好……”

“哼,懂了,我还没有你的名声重要。”

林嘉言作势起身要走,察哈尔一把拉住她的手,把人拉向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你比我的命还重要。”

过了些日子,苗圃里的种子终于长出了瘦弱的小芽。林嘉言欣喜得每天都要去看好几遍。

部落里除了她,其他人都忙碌了起来,只因其他四个部落的汗不久后即将抵达俄日和。布勒胡木要大摆宴席招待他们,做了十足的准备,也是为了彰显俄日和的强大富饶。


“唔……”

马蹄声哒哒地敲击着青石板路,林嘉言在摇晃的马车上醒来,意识逐渐回归,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

耳边有人在轻声啜泣,林嘉言按了按自己的头。

什么情况,自己不是在九曜山滑雪吗,怎么晕过去了?

“公主?公主!你醒了?太好了!”一直在呜呜哭泣的女子激动地扑向床边。

林嘉言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是在叫她。

“我?这是……”

“公主太好了,御医说你不成了,我还以为你……呜呜呜……”

“停。”

林嘉言被她吵得头疼,伸手制止她的哭泣。

她打量四周,马车内部空间很大,装饰得富丽堂皇,贵气逼人。金黄色的流苏垂落在四周,轿帘上用金线绣满了凤凰交织嬉戏的图案,一针一线细致入微,一眼就能看出并非凡品。

景区体验项目?来之前也没听说九曜山还有这种项目啊。林嘉言摸了摸身下,柔软的锦缎厚实温暖,自己躺在床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

看到眼前这幅场景,还有床边一副宫娥打扮的女孩,林嘉言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矮几上有一面铜镜,林嘉言掀开被子跌跌撞撞地冲过去。

镜子里是自己的脸没错,但面容苍白憔悴,满脸病容。细看之下五官也略显稚嫩,像是十七八岁的自己。

宫娥战战兢兢地扶住林嘉言,“公主你怎么了?”

“这是哪儿?”

林嘉言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

还以为公主病得神志不清了,宫娥又开始抽抽搭搭地掉眼泪。

“公主,我们离开南国已经七日了,距离葛郡还有不过三日的路程了。”

……

一定是睡觉的姿势不对,回去重睡。

林嘉言回到床上,两手端端正正叠放在身前,闭上眼睛。兴许是精神过于疲惫,她居然真的很快又睡了过去。

“刘太医,公主刚刚醒过来了一阵儿,不过模样很奇怪,该不是病糊涂了吧?”

太医搭在林嘉言的脉上,皱眉沉吟。

“脉细如线,气阴两虚,的确是病入膏肓之脉象,嘶……”刘太医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有些不解,“脉象由沉变浮,又似有转机之像……”

林嘉言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还是马车华贵的篷顶,忍不住捂住眼睛哀嚎了一声。

“公主,”刘太医唤了一声,喜笑颜开,“公主乃是有福之人,必能转危为安。”

刘太医心想,这公主打小就是个病秧子,在皇城里好生将养着都不知道能活多久。现在还被送去蛮夷之地去和亲,就这漫漫长路都能要了她的命了。自己被安排了这么个苦差事,要保证把公主安全送达,这段时间可谓是夜不能寐,生怕一不留神,公主就断了气了。

要是公主真的死在半路上,自己怕也是在劫难逃了,刘太医长舒一口气,退下煎药去了。

“公主,”侍女小心翼翼地叫了她一声,“您还好吗?感觉如何?”

“不好。”

林嘉言自暴自弃地拉起被子蒙住头,妄图逃避现实。

自己刚刚大学毕业,下个月就要去医院上班,爸妈天天急着给自己安排相亲。实在不想在家听他们唠叨,趁着有时间,就自驾跑到九曜山滑雪场来放松放松。

只记得当时自己脚踩单板,装备齐全。刚冲下黑道,跃出跳台就感受到一阵失重,接着就失去意识,再醒来就出现在这里了。

自己这是穿越了?林嘉言捂在被子里小声嘀咕,“系统?系统?有没有系统啊?”

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回事?别人穿越不是都还有个系统吗?也没人来跟自己介绍介绍情况,就这么突然地开始了?

“公主,公主。”侍女怕她在被子里捂出好歹,伸手轻轻扯开被褥。

林嘉言转头跟她大眼瞪小眼。

“你叫什么名字?”

“公主……”侍女低头垂泪,暗道公主果然是病坏了脑袋,“我是莲心啊公主,你不认得我了?”

“哦……莲心。”

林嘉言叹了口气,不得不接受眼前的现实。她从床上大咧咧地盘腿坐起,用胳膊支着脑袋。

“跟我说说吧,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昨日深夜公主突然开始昏迷不醒,药也喝不进去,刘太医说您……多半是不行了……谁知您今日突然醒了过来,公主是千金之躯,有皇家恩泽庇佑……”

“停停停,”林嘉言深吸口气打断莲心,“这些我都知道了,说说别的。”

“别的?”

“比如……现在是什么朝代?我是什么公主?咱们这是要往哪儿去?”

……

完了,公主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脑袋还彻底坏了,到时候两边怪罪下来,自己这一颗脑袋都不够砍的了。

本以为公主这次转危为安,自己也能保住小命,难道终究还是逃不过一死吗?

“呜呜呜……”

看她哭得真切,怕是自己问得太直白,让人以为自己傻了,林嘉言连忙下床扶着她的肩膀解释道,“我就是,就是那个,病得脑袋有些糊涂了,好多事情想不起来,好莲心,别哭了,你跟我说说吧。”

莲心忍住眼泪,看着一脸真挚地盯着自己的公主,只好开始说起了前情概要。

现在是天岳十三年,自己是南国南荀帝的六公主,也叫林嘉言。

母妃红颜薄命,本来身体就不好,生了自己之后更是元气大伤,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独留公主一人在深宫后院长大。

皇帝起初还念着稚子体弱,常来看望。可后来公主缠绵病榻久了,皇帝也失去了耐心。

后宫佳丽三千,一个宠妃的离世并未给皇帝留下太多的伤痛。就连这个病弱的公主也渐渐被人遗忘。

直到察哈尔·布勒胡木统一草原五大部落,自立为王。沉湎享乐的皇帝才猛然感受到了来自蛮夷之地的威胁。思来想去,决定用和亲来换取两国和平。

这才想起了被自己遗忘许久的六公主,临时加封她为清阳公主,即日前往草原和亲。

“什么?”林嘉言柳眉倒竖,气不打一处来,“老皇帝平时看都不来看我一眼,这时候倒想起我了?”

“公主慎言。”莲心被她的话惊得差点咬了舌头,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林嘉言也被她突然下跪给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把人扶起来。

她在脑中疯狂回忆早就被自己抛在脑后的历史知识,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时期有这个朝代。看来是没法开天眼预知未来了,林嘉言神经质地盯着自己的食指,怎么别人穿越不是有系统就是有金手指,到自己这儿就什么都没有。

天崩开局,要怎么艰难求存?


察哈尔的马,名为龙骧,是俄日和跑得最快的黑骊。

察哈尔抱着林嘉言在山上策马狂奔,要赶在天色暗下来之前找到她说的药材,否则多拖一会儿,就会有更多的人被传染。

寒风扑打在林嘉言的脸上,让她睁不开眼。一旦眼睛闭上,她又会坚持不住陷入昏迷。只好腾出一只手捂住脸,努力地睁大眼睛看着四周,及时地给察哈尔指明方向。

“停下。”

她声音很小,还好察哈尔一直在留心她的状态,在她刚说出口的时候就及时勒住了缰绳。

察哈尔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林嘉言拨开草丛,取出小铲子就开始刨。

受伤的肩膀一动就痛,林嘉言也顾不得许多,依旧卖力地往下挖。

“我来。”

看她挖得费力,察哈尔接过铲子。

“往这边挖吗?”

“对,但是要小心,不要把根茎斩断了。”林嘉言怕他只会使蛮力,要是斩断了根茎,那就白费功夫了。

察哈尔手下挖得飞快,很快就把那株植物完整得取了出来。林嘉言仔细观察,确认无误,放进背篓里。又继续在林子里寻找。

一个人找一个人挖,两人很快就挖了满满两大筐。察哈尔把背篓绑在马背上固定好。

“够了吧?”

林嘉言在心里默默估算着人数用量,“应该够了。至少可以先顶几天,后面再来挖就是了。”

战马很高,察哈尔抱着她的腰把人举了上去,随后自己也翻身上马。脱下自己的大氅盖在林嘉言身上,想了想,又把人抱着翻了个面,让她面对着自己。

“休息会儿,到了我叫你。”

察哈尔伸出一只手臂把人按在怀里,他知道她一直都在强撑着,要不是着急救人,恐怕早就坚持不住了。

马儿重新奔腾起来,察哈尔的衣服很暖和,抚慰了林嘉言冻僵的身体。但她不能睡,大脑还在疯狂运作,她还在回忆着药方使用方法和禁忌,以及估测着部落的人数和用量。

龙骧速度极快,没一会儿就带着两人回到了部落。他低头一看,发现林嘉言还睁着眼睛。奔腾一路,她及腰的长发早就被风吹散了,垂在她的颊边,显得小脸更加苍白。

车仁跑出来迎接,他接过这两筐从未见过的药草,一脸迷茫。

“先把这些都清洗干净,分开放好,我来处理。”林嘉言解开身上的大氅还给察哈尔,有条不紊地指挥车仁忙活了起来。

部落里还能正常行动的人不多了,抽不出人手来帮忙,察哈尔脱下外衣也开始上手帮忙。

三人忙活了快两个时辰,终于按照林嘉言的要求把药材都放进了锅内。接下来就是等待,熬制半个时辰,等到药效融入水中,这药才算是大功告成了。

林嘉言靠在炉火旁 ,依然不敢放松精神,她要等到病患喝完药,确认药效反应,才能知道自己费的这番功夫是不是有用,后续还需要怎么改善。

火光跳跃在她的脸上,映照出她精致的轮廓。

察哈尔端来一盘肉干,还有奶茶放在她身边。

“吃点东西休息会儿,好了我叫你。”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察哈尔劝她休息会儿了,但她每次都是固执地摇头,根本放心不下。

林嘉言喝了口奶茶,咸咸的奶茶触碰到舌尖的伤口,让她忍不住蹙起了眉毛。

“怎么了?”察哈尔看到她面露痛色,紧张地问道。

“没事。”林嘉言放下杯子,把头靠在柜子上。

看得出她精神还是绷得很紧,察哈尔想说点什么让她放松下来。

“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又来,林嘉言笑了笑。

“阿拉坦嘎达苏。”

察哈尔碾了碾她的发梢,“你记性那么好,之前怎么没记住?”

林嘉言回忆起初次见面,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第一次见面你那么凶,我吓都快吓死了,哪儿还记得住你说了什么。”

“我凶吗?”察哈尔摸了摸下巴,明明自己从没凶过她啊。

林嘉言看他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出声,“不凶,一点也不凶。”

“你怎么还会懂医术的。”察哈尔状似无意地随口问道。

刚刚他就很疑惑,作为南国养尊处优的公主,为什么她还会认草药,开药方,给人看病。

“从小爱看医书,看多了猪跑,也就会吃猪肉了呗。”林嘉言半真半假地回答。

察哈尔觉得这公主很有意思,也和自己想象中的很是不同。

“阿拉坦嘎达苏。”

“嗯?”察哈尔以为她在叫自己,应了一声。

林嘉言抿嘴笑了笑,“是什么意思?”

“北极星。”

察哈尔望了眼窗外,可惜大雾沉沉,看不见星空。

“噢……这名字也太长了,怪不得平时也没人叫。”林嘉言小声嘀咕。

察哈尔失笑,“那你呢?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林嘉言脸上的笑淡了,又想起自己的爸妈,“怀瑾握瑜,嘉言懿行。”

“什么意思?”

“就是说要做一个纯洁高尚的人,说好话,做好事。”

“嘉言懿行……”察哈尔喃喃重复着,“那我以后能叫你言言吗?”

林嘉言愣了一下,转开眼睛,“你叫呗,嫂嫂不也这样叫我嘛。”

“那言言,”察哈尔突然把脸凑近,“你上次为什么哭?”

“哪次?”林嘉言心里一惊,下意识问。

“哦……看来背地里哭了很多次啊?”察哈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套我话。”

林嘉言往他手背上打了一巴掌。

像小猫儿似的。

察哈尔心里痒痒的。

“言言,以后想哭了别忍着,在我这里你可以随便发泄。”

听到这话,林嘉言几乎是瞬间就鼻头发酸。

“我肯定不会嘲笑你是个爱哭鬼的。”

察哈尔一脸坏笑,林嘉言又伸手去打他,刚到到眼眶的眼泪又憋了回去。

两人笑闹间,药已经煮好了。

浓重的药味飘了出来,闻起来并不苦,反而有一种提神醒脑的清香。

林嘉言倒出一碗,放在唇边吹了吹,自己先喝了一口。感觉味道没问题,又盛出一碗递给察哈尔。

“这病传染性强,你也喝一点预防一下。”

察哈尔接过药碗,直接一饮而尽。

看到林嘉言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疑惑问道,“笑什么?怎么了。”

“我笑,他们说我是细作,”林嘉言垂眸,笑容变成自嘲,“那我刚刚要是在碗里下毒,那他们岂不是就会失去他们的台吉了。”

“不会,”察哈尔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因为我相信你不是。”


将士们躲在山丘后,看着自家的台吉傻傻地站在雪地里当靶子,两个人玩儿的不亦乐乎。

“王妃真好看呐,怪不得台吉每日再晚都要赶回去。”

“那是,要换了我有这样的美人每日在家等候,天上下刀子我也要赶回去啊。”

“你想得倒美,这样的美人也得是我们台吉这样的英雄才配得上,你算什么臭鱼烂虾。”

“刚开始被指婚的时候,台吉心里还一万个不乐意呢,那会儿天天黑着个脸,咱兄弟们都不敢惹他。”

“我看他现在啊,爱得要命,你看他笑得,跟个大傻子似的,之前什么时候见过台吉这样开心?”

“这叫千里姻缘一线牵,他们命中注定就要在一起的。”

……

林嘉言玩儿了没一会儿就累了,扶着膝盖直喘气。察哈尔大步上前,直接把人从雪堆里拔了出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

“好了,不玩了,该回去了。”

林嘉言趴在他的肩头,使坏把冰凉的手往他领子里塞,察哈尔却像没知觉似的,自顾自的往回走。

“不冷吗?”林嘉言直起身看他的表情。

“冷啊,”察哈尔扬了扬眉毛,“但是在夫人面前就不能怕冷。”

林嘉言扑哧笑出声,抬手圈住他的脖子,耳语道,“小男人自尊心还挺强。”

“小男人?”察哈尔在她臀上捏了一把,“你夫君小吗?”

“不小不小,你最大了。”林嘉言生怕被人看见,连忙求饶。

被她几句话撩得小腹滚烫,察哈尔忍不住长出口气,低声道,“要不是你身子不好,我真想……”

林嘉言立马老实了,生怕他一个克制不住,把她就地正法了。

她不知道察哈尔隐忍了多久,心道年轻人一开荤就这么不节制,真是太没有自制力了。

察哈尔就这样抱着她回了营地,沿途的人都忍不住驻足回首。

“你放我下来。”林嘉言不好意思,在他怀里扑腾着腿。

“放你下来好给他们看个仔细?”察哈尔把她脑袋按在自己肩上,不让别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加快速度回了帐子。

“明早之前路就能清理出来,我们明天就回部落。”察哈尔把林嘉言的鞋袜脱掉,攥住她冰凉的脚。

“嗯,冬天还会打仗吗?”林嘉言看着满屋的兵器,不敢想象它们落在皮肉上的样子。

“一般不会,天气恶劣,骑马出门都有失温的风险,大野部也不会挑这种时候来犯。”

“可汗会统一草原吗?”

林嘉言想到在河里投毒还差点掳走自己的大野部,心里就泛起一阵恶寒。

“不知道,”察哈尔眼神变得深邃,“但是这是我们俄日和世世代代的目标,如果父王做不到,就由我来,如果我做不到,将来还有察哈尔家族的子子孙孙,我们将永远为此而战。”

“嗯……”林嘉言拿起桌上的地图,她这几天闲来无事就研究地图,现在对草原的部落分布已经烂熟于心了,“为什么只有大野部喜欢来主动招惹?乞颜部和巴林部又是为什么没有归顺可汗呢?”

“大野部不满俄日和的约束,他们就是一群毒虫,想要什么就抢,看谁不爽就杀,这些年跟我们积怨已久,早已是生死仇敌。”察哈尔伸手抚了抚林嘉言的脖颈,似是在回忆那条已经消失的疤。

“那乞颜部呢?”林嘉言手指着额日和不远处的一片部落问道。

“乞颜……比较特殊,”察哈尔犹豫了一瞬,开口道,“他们的首领是一个女人,名唤阿娜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