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知知宋佳茵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热门小说杜知知宋佳茵》,由网络作家“果子姑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杜知知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了这句话,然后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重重地跌落在沙发上。她的肚子疼得厉害,简直要命!痛经和肠胃炎同时发作,就像肚子里有个疯狂的搅拌机,一边搅动着她的肠子,一边狠狠地戳着,疼得她满头冷汗。沈元朗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这才想起自己匆忙从医院赶回家的原因。他赶紧冲进厨房,手忙脚乱地冲了一碗红糖水,小心翼翼地端到杜知知面前的茶几上。“医生说你气血不足,得多休息。这是我在药房给你买的红糖,快喝点补补吧。”看着杜知知半躺在沙发上,虚弱得像随时会断气,沈元朗心里的火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她身体不舒服,说话自然难听些,他一个大男人,何必跟女人一般见识?沈元朗拿起一件衣服,轻轻披在杜知知身上,却发现她虚弱地倒在沙发上,可怀里还...
杜知知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了这句话,然后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重重地跌落在沙发上。
她的肚子疼得厉害,简直要命!痛经和肠胃炎同时发作,就像肚子里有个疯狂的搅拌机,一边搅动着她的肠子,一边狠狠地戳着,疼得她满头冷汗。
沈元朗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这才想起自己匆忙从医院赶回家的原因。他赶紧冲进厨房,手忙脚乱地冲了一碗红糖水,小心翼翼地端到杜知知面前的茶几上。
“医生说你气血不足,得多休息。这是我在药房给你买的红糖,快喝点补补吧。”
看着杜知知半躺在沙发上,虚弱得像随时会断气,沈元朗心里的火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她身体不舒服,说话自然难听些,他一个大男人,何必跟女人一般见识?
沈元朗拿起一件衣服,轻轻披在杜知知身上,却发现她虚弱地倒在沙发上,可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身子不舒服,不在家好好躺着,又跑出去干什么?包里到底装的什么玩意儿?”
杜知知半眯着眼睛,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对上沈元朗审视的目光,她强撑着坐了起来,手伸进包里,掏出两包东西,狠狠地砸在茶几上。
“这是跟月经带一起用的卫生纸,还有卫生巾!我买了一大包。不信的话,你大可以检查!”
沈元朗看清茶几上的东西,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弹了起来,耳朵都臊得通红。
“这种东西你自己收好,别摆在客厅里,成何体统!”
杜知知太了解沈元朗了,他那保守得要命的原生家庭,早就把他打造成一个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家伙。只要他知道包里装的是什么,就绝对不会再碰这个帆布包,更不会怀疑她的话。
果然,沈元朗一脸嫌弃地走开了,站在窗边,眼睛死死盯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仿佛那雨能把他从这尴尬的场景中拯救出来。
直到杜知知把东西重新塞回包里,沈元朗才勉强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下了很大决心的表情,艰难地开口:“昨天的事,我可以解释。”
“我赶到的时候,那群家长像疯了一样,嚷嚷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就想仗着人多势众把你给撕了。我当时只能让警察把你扣押带走,才能平息众怒。把你关在看守所,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
沈元朗原本是打死也不想说这些的,总觉得说出来像是在邀功讨好。但看着杜知知一直闹脾气,他实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不然你怎么能毫发无损地回到家?”
沈元朗心里美滋滋的,以为杜知知听了这些,肯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然后扑进他怀里撒娇认错。他甚至已经准备好,用他身为丈夫的宽厚大方,原谅她这次小小的任性。
然而,沈元朗等了半天,杜知知却没有任何感动的迹象,反而眼神冰冷,眼神里迸发出浓浓的恨意。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英明’的决策,我被单位停职了?”
“什么?离婚?”
杜鹏飞气得直跳脚,瞪着杜知知,咬牙切齿,仿佛要把她吞下去。
“你脑子坏掉了吧?当初全家劝你别跟沈元朗结婚,你死活不听,宁愿跟家里断绝关系也要嫁给他!沈元朗他妈在订婚宴上羞辱你小姨、羞辱你姥姥、羞辱你妈,你都不肯分手!为了他,你连自尊、亲情都不要了,害得我们家在大院里抬不起头,我爸寒心,我们更寒心!现在你居然还想离婚?杜知知,你不要脸!我们杜家还要脸呢!”
杜鹏飞气急败坏地数落着杜知知,完全不顾杜家多年的养育之恩。杜紫英脸色铁青,瞪着继子,虽然他的话有道理,但她听着心里不舒服,正准备反驳,手腕却被杜知知紧紧握住。
她低头一看,杜知知满眼哀求,轻轻摇了摇头。杜紫英愣住了:这丫头什么时候懂事了?竟忍心不替沈元朗说话。
其实,杜知知早已觉醒,不再沉迷于情爱。此刻听着杜鹏飞的责骂,她心里没有一丝维护沈元朗的念头。想起从前的蠢事,她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巴掌,挨骂又算什么?
杜知知拦着小姨,不让她开口维护自己,却没料到门外的秦聿再也忍不住了。他一脚踢开病房门,阴沉着脸闯进来,身后的医生护士也跟着鱼贯而入。
杜知知连忙给医生让开位置,秦聿扫了一眼缩在墙角的杜知知,心里的火气更旺了。
他也不管外人在场,直接冲杜鹏飞皱眉训斥:“妹妹被人欺负,你当三哥的不去替她出头,还反过来怪她?杜鹏飞,你越来越出息了?”
杜鹏飞惊愕地看着秦聿,不明白他哪来的火气:“是她自甘下贱,像哈巴狗一样围着沈元朗转。她没长出杜家的硬骨头,还连累我们被人笑话,我难道就不能说她?”
秦聿下巴轻轻一抬,居高临下地看着杜鹏飞,眼里满是嘲讽:“那个男人如果真忌惮你们杜家,他敢这么干?”
杜鹏飞一愣,脱口而出:“他当然忌惮我们家!他清楚我爸最疼杜知知,只要杜知知不闹,我爸也不会追究他。”
秦聿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是吗?”
杜鹏飞脑子简单,最喜欢也最崇拜秦聿,见他这么说,也意识到不对劲:“老大,难道我猜错了?”
秦聿冷笑一声:“我听说沈元朗是靠真本事爬上团长位置的。”
杜鹏飞撇撇嘴,不以为然:“就他那代理团长职务,还不是因为周团长突发重病,他才有机会顶上去?
副团到正团,差半级而已,可这半级有多难爬,大家心里都清楚。现在又不是战争时期,也没军事行动,副团升正团的机会少得可怜。私底下谁不知道,沈元朗这是沾了杜司令的光。”
杜司令是个讲原则的人,这辈子唯一被人诟病的就是娶了一个小他20岁的填房。
他把填房带来的外甥女杜知知当亲闺女疼,明知她是资本家后代,还动用关系把她送进文工团当女兵。杜知知追求沈元朗,闹得人尽皆知。
换作普通人家早把闺女打断腿,赶出家门了。可杜司令却当没这回事。
沈元朗年纪轻轻就代理周团长主持工作,没有杜司令在后面撑腰,谁会信呢?
“没错!沈元朗最恨的就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废物!”
杜知知眼神黯淡,嘴角扯出一丝自嘲的笑。
被丢进看守所里,杜知知既伤心又绝望,想不通沈元朗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到做了那个梦,杜知知终于明白了。真相化成一把刀狠狠刺中她的心脏,疼得喘不过气。
“他一步一个脚印,靠流血拼命才爬到今天。为了证明自己跟我们这些寄生虫不一样,他把我扔进看守所,美其名曰‘大公无私’!”
”她太清楚沈元朗的委屈、自卑和不甘,所以一直心疼他、包容他、理解他。可到头来,她最爱的男人却拿她当棋子,证明自己的“公正无私”。无底线的包容,换来的就是这种下场吗?
谷医生旁若无人似的,给杜紫英量好血压。她在医院多年,当着长辈面互相揭短的场面,她早已见怪不怪了。
谷医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轻声嘱咐杜紫英:“同志,你头晕是因为血压太高了。以后一定要保持心情舒畅,别大吵大闹。”
说完,谷医生又看向杜鹏飞,表情严肃面露责备。“你们有事回家谈,别影响病人休息。”
杜鹏飞连忙点头道歉:“是我不好,嗓门太大了,我一定注意。”
谷医生刚要出门,却一眼看到了缩在墙角的杜知知,惊讶又欣喜。
“是你啊?你怎么又住院了?”
她上下打量着杜知知瘦弱的身体,佯装严肃地批评道:“昨天你非得出院,还淋着大雨,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杜知知心虚地看向杜紫英,小姨已经紧张地坐了起来。谷医生却没注意到,还在自顾自地说:“对了,你什么时候办的住院?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住院?杜知知,你到底生了什么病?”杜鹏飞抢先质问。
杜知知缩着脖子,尴尬得无地自容。她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这是她自己选的婚姻,丢脸的事不想被揭穿。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姨,我没住院,医生认错人了。”
谷医生经验丰富,一眼看出杜知知在哀求。她立刻反应过来,对杜紫英抱歉道:“是我认错了,昨天有个跟她长得很像的女孩,贫血严重还坚持出院。我担心她,所以认错了人。”
杜知知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谷医生:“没事的,医者父母心,我能理解。”她送谷医生到门口,谷医生深深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遗憾地走了。
杜知知心情复杂地转回身,却猝不及防地对上秦聿深邃的目光。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杜知知心里一惊:糟糕,秦聿知道我在撒谎,他该不会揭穿我吧?
长女的惨死,是杜姥姥一生的痛。
想到长女什么都没留下,除了杜知知这个孩子……
“罢了,既然是孩子自己喜欢的,说明这个小伙子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两口子过自己的日子,也不必常跟婆家来往。让和风把他们小两口调远一些,离得远了,麻烦自然就少了。”
杜紫英张了张嘴,心里直犯嘀咕:她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耳根子软了?她带杜知知回来,本就是想让杜家老太太出面,把这婚事搅黄了。可杜家老太太怎么还支持上了?这可怎么办?
杜知知看着小姨急得直跺脚,心里暗自好笑。
她对沈元朗那是铁了心的喜欢,飞蛾扑火似的跳进婚姻里。如今她同样铁了心的要分手,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回头。
感情这种事,她拿得起放得下。只不过老一辈的人思想传统,讲究一个从一而终。
她心里想着,脸上却带着几分无奈:“姥姥,其实沈元朗没有那么好,他……”
杜知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窗外传来一阵吵闹声。祖孙三人齐齐看向窗外,只见大舅妈张胖菊叉着腰站在院子里,正跟马二娘对峙。那张胖菊,人如其名,又矮又胖,脸圆得像一个大肉球,眼睛小得像两条缝,看着就让人讨厌。
“我说二娘啊,你又在杜家老太太门口站岗呢?我可跟你说,现在是新时代,可不是你们旧社会那一套了。我小姑子回来了,我这个当嫂子的得进屋招待。你一个老妈子,好好做你的针线活儿,挡在门口是什么意思?我可告诉你,你再敢拦着我,我就去委员会举报你们!”
张胖菊那声音,又尖又细,像一把锯子在磨着人的耳朵。她不停地推搡着马二娘。马二娘身形瘦弱,被她狠狠一推,险些栽个跟头。
杜紫英气得目眦欲裂,刚要骂人,就见杜知知冲了过去。
“委员会早在1980年就取消了,大舅妈想大义灭亲,还是去公安局吧。你去公安局的时候,可得好好打听一下,未婚女人耍流氓、钻男人被窝,到底是判无期还是死刑?”
杜知知这话,说得又狠又毒。
张胖菊整个人如遭雷击,面露狰狞,瞪着杜知知:“小贱蹄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杜知知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女流氓拉个手判三年,亲个嘴判无期,像招娣姐姐那样钻继兄被窝的,是不是该判死刑啊?”
“你再敢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张胖菊恶狠狠地瞪着杜知知,眼神里满是杀气,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舅妈心知肚明。我提醒你,我们当小辈的都是有样学样。你怎么孝顺长辈们,我们就怎么孝顺你。”
张胖菊一听这话,立刻插着腰,一脸不屑地嗤笑起来:“我有儿有女,我用得着你孝顺?”
杜知知挑着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提醒你一下,你儿子金宝今年才8岁,至于你女儿招娣……哼!”
这一声“哼”,仿佛一把刀子狠狠插进了张胖菊的心窝。
她被气得险些倒仰过去,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得不成样子。她忽然尖着嗓子哭嚎起来,一滴眼泪都没有,却一直捂着眼睛,嘴里喊着:“妈,你听听这就是我亲外孙女说的话。她在诅咒我这个舅妈,老人没人管,死了没人送啊。我的当家老母亲,我的婆婆诶,求你给我做个主吧。我要活不了啦……”
“现在我改了,我要为小时候的错误补偿你。”
艾玛……
杜知知心里咯噔一下。
嘴巴比脑子快一步的拒绝,“不用,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不用补偿我,我早原谅你了。”
杜知知手晃得像帕金森似的,就怕张冲不相信自己的话。
“你早原谅我了?”
张冲激动地一拍大腿,“知知,我就知道你最够意思,我也是个讲义气的人。我今天听别人说你看上的那个姓沈的副团长,跟一个寡妇勾勾搭搭的。”
“我来就问你要一句话。”
杜知知听见张冲这话,右眼皮狂跳不止,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要是心里不痛快,还想嫁给那个姓沈的。你一句话,我立马就去弄死她。”
“张冲,你疯了吧。杀人是犯法的,你杀了人,这辈子就完了?前途尽毁,你明白前途尽毁的意思吗?就是说你会上军事法庭,然后被枪毙,枪毙!”
杜知知一直觉得张冲是因为头脑简单、暴力因子过重才被家里人送到部队当动物。
没想到张冲在里面呆了几年,想法更变态了。
张冲见杜知知一脸紧张,还以为她在担心自己。
“你放心,军事法庭管不到我,我转业回地方了。就在咱们市里上班,离家属院不远。”
杜知知深吸一口气,“我说杀人犯法,被别人抓到你,你就完了。”
张冲眼神清澈,理直气壮的梗着脖子:“不让他们抓到不就行了,我会做的很隐秘的。真的,我会让她看起来死的很正常。”
杜知知有种想扇他巴掌的冲动……
杜紫英在楼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看着张冲大步离开,她心急如焚,赶忙冲下楼。刚到楼梯拐角,就撞见杜知知上楼。
“张冲来干什么?他有没有乱说话?你眼睛怎么红了?”杜紫英一把抓住杜知知的手,连珠炮地追问。
杜知知却神秘一笑:“小姨,我这是装的。”
“装的?”杜紫英一脸懵。
“对,我就是要让张冲以为我被沈元朗伤透了心,再让他去对付宋佳茵母子。”杜知知冷笑一声,“他以为自己在英雄救美,其实不过是我的棋子罢了。”
杜紫英瞪大眼睛,半天才回过神来:“你,你想利用他对付宋佳茵,这不好吧……”
杜知知冷笑:“宋佳茵不是喜欢装白莲花吗?那我就装得比她更像。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被欺负的傻女人,等着别人来救。”
“张冲那点小心思,我一眼就看穿了。”杜知知眼神冷冽,“他以为我会求他杀人灭口,可他忘了,我杜知知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杜紫英忍不住摇头:“这小子,真是自作聪明。”
张冲离开杜家后,越想越不对劲。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决定去派出所查个究竟。可刚走没多远,就碰见了杜鹏飞和秦聿。
“张冲,你小子总算回来了!”杜鹏飞拍了拍张冲的肩膀,“走,找个地方喝一杯!”
张冲皱了皱眉:“我家不行,我爹在家。你家也不行,英姨刚出院。”
杜鹏飞想了想,看向秦聿:“聿哥,去你那吧?”
秦聿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三人刚路过派出所,张冲突然停下脚步:“我听说杜知知犯事儿了,被你们家保释出来,这是真的?”
杜鹏飞翻了个白眼:“我妹妹被人陷害,你还不信?”
张冲一脸怀疑:“真的?”
“真的!要是我们家真包庇她,还能传得这么广?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放风!”杜鹏飞语气笃定。
张冲心里一动,觉得事情有猫腻。他买了几瓶酒,打算灌醉杜鹏飞,套出真相。
“你说什么?”
沈元朗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被雷劈中,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离婚?”
他气得笑了出来,声音里满是嘲讽:“杜知知,当初是你死缠烂打非要嫁给我,刚领了结婚证,就开始拿离婚来威胁我?”
杜知知会跟他离婚?
沈元朗根本不信。杜知知当初可是文工团的台柱子,追求她的大院子弟多得像过江之鲫。可她一个都看不上,偏偏看上了从乡下来的穷小子——他沈元朗。
杜知知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她怎么可能离婚?
沈元朗嘲弄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不屑:“用离婚这种气话来博取我的关注,杜知知,你真是越来越作了。”
杜知知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元朗,看着他脸上那股憎恶和厌弃。一股屈辱感瞬间席卷全身,她胸腔里的腥甜再次汹涌上翻。话还没出口,她身体一软,竟然晕了过去。
陷入昏迷的那一刻,杜知知恍惚听见沈元朗在说话:“耍把戏被揭穿觉得没脸,就装晕?呵,不愧是文工团的台柱子,真会演。”
几小时后,杜知知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同病房的另一张床上,坐着三个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嫂子,你醒啦?”宋佳茵的声音软糯糯的,带着一丝娇羞。
“你刚才晕倒之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着晕了过去。是元朗哥把咱们俩送进医院,还安排了同一间病房,这样也方便他同时照顾咱们俩。”她一边说,一边含羞地看着沈元朗,眼神柔情似水。
当着妻子的面,被另一个女人如此含情脉脉地看着,沈元朗不自在地转过头,看着杜知知苍白的脸,眉头紧锁,眼神晦涩复杂:“你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弱了?”
杜知知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三人,脑海中一片混乱。刚刚昏迷的时候,她做了一场漫长而又恍惚的梦。
梦里,她因为在看守所待了一夜,被幼儿园开除了。小姨夫不计前嫌,动用关系将她安排进文工团宣传科做干事。可沈元朗先是逼她把工作让给宋佳茵,又实名举报小姨夫滥用职权,害得小姨夫丢了公职,小姨也因此受到牵连。
杜知知实在受不了,拿着娘家最后给的那笔钱,跑出去创业做生意。好不容易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结果宋佳茵告诉沈元朗,杜知知在外面打着他的旗号敛财。她辛辛苦苦签下的海外订单,成了她“汉奸卖国”的罪证。
沈元朗将她软禁在精神病院,还把一手创立的公司送给了他的白月光和白月光的儿子。
梦中的结局,她因为忍受不了精神病院的殴打和虐待,跳楼自杀了。
“妈妈,我要喝蜂蜜水。”梁晓光稚嫩的声音打断了杜知知的回忆。
她侧过头,看到沈元朗正端着一个搪瓷缸,拿着勺子小心地喂宋佳茵喝着什么。
宋佳茵眼尖地发现了杜知知,娇滴滴地开口说道:“嫂子,你不愧是大官儿家的孩子,医院都难买到的大补药材,竟然是你家喝惯了的东西。”
“什么大补药材?”杜知知疑惑地看向沈元朗。
却见沈元朗满不在乎地说:“医生说佳茵低血糖,平时要多吃一些甜的东西。我看家里有瓶蜂皇浆,就带过来给她冲了一杯。”
在80年代,蜂皇浆可是顶级稀缺资源,产量少,价格高,供销社常年缺货。杜知知舔着脸,求以前文工团里的战友帮忙,好不容易买了这么一小瓶。这可是给她小姨补身体用的,宋佳茵喝了,那她小姨喝什么?
杜知知紧咬嘴唇,眼圈泛红:“我小姨生病了,已经好几天没下床了。这是我欠了很大的人情,托别人帮忙买回来的。你问都不问我一声,就给这个女人喝了!沈元朗,你太过分了!”
沈元朗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杜知知,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佳茵身子弱,不过是一点蜂皇浆,拿给她补补怎么了?”
杜知知火大地掀开被子下床,一把抢回放在桌上的半瓶蜂皇浆。这是她厚着脸皮求人买的补品,这对狗男女谁都不配吃!
这时,医生走了过来,看到杜知知下床,非常吃惊:“你身子还没好,怎么自己下床了?快回去躺好!你正在生理期,还在冷风里吹了那么久,气血亏得厉害,得好好养着。”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宋佳茵,医生眉头微皱:“宋同志,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你只是血糖低了一些,完全没必要住院。现在全身检查已经应你的要求做完了,你还不走,这不是浪费医疗资源吗?”
宋佳茵面皮发红,还没等她开口,沈元朗先冷下脸来:“大夫,佳茵她身子虚弱,住院观察几天有什么不对?”
“我已经和你们院长打过招呼了,还轮不到你来管!”医生无奈地走了。
沈元朗向来自诩铁面无私,以往老家里的亲戚求他办事,都被他吼回去。如今却为了宋佳茵,连自己的羽毛都不爱惜了。
杜知知讥笑地摇了摇头,正要往外走,被沈元朗叫住:“站住!你拿着蜂皇浆要去哪儿?赶紧还回来,马上给佳茵道歉!”
这是沈元朗一向命令的口气。
“我不会和她道歉的,还有这瓶蜂皇浆,我就扔了也不给她吃。”杜知知不顾沈元朗恼怒的脸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杜知知抱着半瓶蜂皇浆,低头想着事情,没注意到一个急匆匆上楼的男人。
“砰!”
杜知知手里的玻璃瓶摔在大理石台阶上,蜂蜜洒了一地。
“对不起。”
“抱歉。”
杜知知与年轻的男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