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谌川北谌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回魂怪谈谌川北谌川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东鞋西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傍晚最后一抹阳光,透过斑驳的玻璃窗,溜进了破旧的小屋。我走到窗户跟前,伸出手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暖,看着窗外渐渐黯淡的天色,心里一阵荒芜。十八年了!我在这个土坯建造的小房子里待了整整十八年,然而爸妈似乎还没打算放我出去。每次我问起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换来的总是娘的眼泪,和爹的叹息声。最后一次我问起这件事时,老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吼道:“出去找死吗?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吧!”我记得自己当时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自己恐怕这辈子都出不去了。这种认知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掐住了我的心脏,窒息感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曾经无数次问过娘,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但他们的回答从来都是,等你长大了,就告诉你。可我都十八了,难道还不算长大吗?在我看来,他...
我走到窗户跟前,伸出手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暖,看着窗外渐渐黯淡的天色,心里一阵荒芜。
十八年了!
我在这个土坯建造的小房子里待了整整十八年,然而爸妈似乎还没打算放我出去。
每次我问起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换来的总是娘的眼泪,和爹的叹息声。
最后一次我问起这件事时,老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吼道:“出去找死吗?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吧!”
我记得自己当时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自己恐怕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这种认知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掐住了我的心脏,窒息感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曾经无数次问过娘,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但他们的回答从来都是,等你长大了,就告诉你。
可我都十八了,难道还不算长大吗?
在我看来,他们分明是没打算告诉我实话。
从回忆中缓过神来,我小心的探出头,朝着门口看了几眼,确定此时房间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大概处于怨恨,我没有继续听爹娘的话留在房子里,而是快步走到门口。
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锁头,已经挂了十八年了,从来不曾打开过。
我微眯着眼睛,盯着那个锁头看了一会儿,心里暗暗想着,我只是出去看看,很快就回来,绝对不会被爹娘发现!
心里这么想着,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凑到门口小心的将一根铁丝插进锁空,只捣腾了两下,只听咔嚓一声,锁就开了。
呜呜......
看着锈迹斑斑的锁头掉在地上,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周围突然刮起一阵狂风。
狂风裹挟着地面的沙土,迎面朝着我扑了过来。
几乎同时,只听砰的一声,两扇大铁门就齐齐的被风吹开,撞在了两边的墙上。
就好些有什么东西,挣脱了束缚,迫不及待的逃离了一般。
我咽了一口唾沫,站在门口心里涌起一阵怪异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闯祸了。
然而此时我已经来不及想太多,被关了这么久,我实在太渴望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只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我就将刚才的疑虑抛到九霄云外,撒丫子就朝着门外跑去。
唉......
跑出门的瞬间,我似乎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声,像是贴着我的后背传来的。
但当我回头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也没多想,就飞快的跑走了。
借着越来越黑的天色,我在周围转了一圈,并没有走太远。
按照这些年在书上和电视上看到内容判断,这里应该是一个很偏僻的小村庄,整个村子只有三十多户人家,大部人还都住着土坯房。
我轻叹了一声,这里实在没什么新奇的东西,我觉得特别没意思,心里盘算着时间。
再晚一会儿,爹就该给我送饭了,我得赶紧回去。
然而我刚一转身,突然发现身后一棵粗壮的槐树下面,正坐着一个老头。
这老头五六十岁的年纪,满脸皱纹沟壑,像极了晒干的橘子皮。
他穿着白色的背心,灰色的大裤衩,典型的农村老汉形象。
“小子,别走了,过来,过来!”
老头冲我摆了摆手,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表情。
我愣了一下,这十八年来除了爹妈之外,我几乎没接触过其他活人,冷不丁被人叫过去聊天,我还有点不太适应。
“不了,我得回家了!”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转身就想离开,然而就在我转身的瞬间,突然赶紧有人抓住了我的胳膊。
嘶......
冰冷僵硬的触感,瞬间在我的胳膊上蔓延开来,我忍不住倒抽口凉气,心里暗暗吃惊,这哪里是活人的手?
“小子,我在这等了十八年,你终于出来了!”老头的声音离我特别近,我却并没有赶紧到他的呼吸,他完全不顾我的反应,继续冷声道:“阴阳双修之人百年难遇,也不枉费我等布了十八年局,等你出世!”
“你这老头神经病呀,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我虽然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但就是本能的觉得,这老头身上透着邪气,本能的想要逃离他。
然而他的手,却像是铁钳子一样,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胳膊,任凭我怎么挣扎,他都不肯松手。
哈哈......
这老头癫狂似的笑了一阵,脸上突然浮现出淡青色的字迹,显得格外狰狞诡异。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些字迹看的十分清楚,但我却完全看不懂这上面写的什么,这些文字都是我完全没有见过的文体。
这老头死死掐着我的胳膊狂笑了一阵,突然张开嘴,就朝着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明明是夏天,天气炎热,我硬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当即也顾不上太多,我狠下心一脚就踹在这老头的肚子上。
肚子算是人体比较薄弱的地方,一般被打中都会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我信心满满的抬脚踹了过去,心说,让你老小子不松手,看老子不把你隔夜饭踹出来。
砰......
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一脚下去,就像是权力踢在了石头上,脚掌都被震得发麻,但对面得老头却屁事没有。
刚才这一下,并没有解决我目前所处得困境,只是暂时拖延了一下老头得动作。
老头停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讥讽,随即他再次冷笑着,就朝着我得脖子扑了过来。
一股腥风吹过,夹杂着难闻的臭味,从老头的口中散发出来,我的胃里翻江倒海,险些就将吐了出来。
“放开我!”
我几乎是本能得吼出声,同时使出吃奶得劲挣扎。
老爹说过,我的力气比一般同龄人要大很多,大概是体质的缘故。
但现在在这个古怪的老头面前,我却像一只弱鸡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眼看着他那张腥臭的嘴,就要咬到我的脖子时,我心里涌现出一丝绝望和无尽的恐惧。
妈的,外面的世界实在太危险了!
这时突然一阵劲风吹来,随后抓着我胳膊的手突然一松。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个人。
谌川北画完符咒之后,就迅速走到我跟前,用极迅速的语气,交代了一句,就转身出了门。
我心下了然,他刚才肯定也已经发现那个人不对劲,但现在分不开身,才让我去盯着她的。
我点了下头,快步走了出去,不过等我走到客厅时,刚才站在门口的两个女人,已经都不见了。
“麻烦问一下,刚才站门口那两个人去哪了?”
这时老头突然从楼上走下来,我赶忙问道。
“都去厨房帮着忙活了,先生邀请你们两位留下来吃饭!”老头指了指厨房的位置,一脸惊讶的看着我,随后又了然的笑了笑。
我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老头肯定误会了什么,但现在我根本没心思顾及他的想法。
快步走到厨房门口,我刚好看到那个没影子的女人,从厨房走了出来。
她看到我之后,像是一点都不惊讶,还冲我冷冷的笑了笑,那样子竟然有几分挑衅。
我想了想,随后咬破手指,迅速在掌心划了一道符咒,就朝着她身上拍了过去。
“才筑阳一阶,你就敢出来作死,还真是不要命呀!”
这女人的声音听上去极为刺耳沙哑,完全不像是个女人的声音。
她说话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拍在了她身上,这女人瞬间翻了个白眼,仰面就倒在地上,整个人软塌塌的,和我之前见过的古怪老头很像。
“怎么回事?”这时谌川北跑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眉头紧锁的问道。
我将刚才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然后呵呵笑道:“她还说我早死,原本以为她多厉害,结果一下子就被我搞定了!”我话还没等说完,脑门上就挨了他一下:“笨蛋,她逃走了!”
“这女人早就死了,刚才那个东西只是控制着她的肉身,她一离开,肉身肯定就又变成尸体了!”谌川北气得都快跳脚了,抓着我的衣领大吼起来。
“徐叔,这都什么人?”
我们正撕扯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男人不满的声音。
“大少爷,这两位都是先生请来的大师。”之前给我们引路的老头,走过去有点尴尬的说道。
在路上谌川北简单的介绍过,白家的一些情况。
老徐是白家的管家,所以他称呼的这位大少爷,肯定是白老先生的大儿子,白家的接班人白浩林。
“大师?”
白浩林约莫四十多岁,一脸呼吸的盯着我和谌川北,眼中透着几分不屑。
看得出他一点都不相信,我们是什么所谓的大师,在他眼中我们肯定只是两个骗子。
“尘道长,您认识这两位大师吗?”白浩林说完,就转身笑着冲身后一身道袍的老头问道。
这老头一头银发,穿着身青色道袍,甚至连眉毛和胡须都是白的,单手拿着拂尘,眼神中充满了桀骜。
然而在看到谌川北的瞬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惊愕,随即惊愕变成了尴尬。
不过他掩饰的很好,转瞬间就又恢复了正常,笑道:“贫道与这两位校友并不熟悉,不过......看二位的本事,想必也没能解决白先生家里的事,既然如此,那贫道就承让了!”
他这话说的十分客气,但简单的说,就是一个意思,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谌川北嗤笑了一声,淡淡道:“童子六阶而已,你真的想好要和我抢生意?”尘道长呵呵一笑,突然从宽袍中拿出一串铜钱,在我们面前手一抖,也不知他是怎么弄的,就将一串铜钱,变成了一把铜钱剑。
“五帝王钱,难怪你有这样的底气。不过我这人做事有个原则,既然接了这单子,就一定会尽力做好,咱们不如各凭本事好了!”
谌川北的语气很平淡,他边说着已经边朝尘道长走去,我清楚的看到他的眼中,泛着淡淡的金光。
太特么牛逼了!
此时我心里就只有这样一个想法,而尘道长刚刚还想说些什么,此时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如临大敌,刚才要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白浩林久经商场,自然也看出了端倪,他没吭声,而是站在一边,一脸玩味的看着客厅中的形式,好似一个局外人。
然而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因为此时我清楚的看到他眉心有一股黑气,虽然没他老爹眉心的黑气那么重,但增长的速度很快。
在小屋时,我曾经在一本书看到过,白浩林和他老爹眉心的黑气,叫做断魂气。
一旦断魂气将整个天灵盖盖住,这个人就会死。
当时我完全当小说来看,根本没什么感觉,但当面对面看到这样的情形时,心里不由得泛起阵阵寒意。
然而置身其中得白浩林,显然没他那个只剩一口气的老爹清楚,他还以为自己时局外人。
就在谌川北和尘道长对峙的时候,我悄悄朝着白浩林靠了过去,想要趁机解决掉,附在他身上的鬼。
然而就在我快要靠近他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盯着我,那表情看着和刚才那个女保姆脸上的十分像。
“小北,跟我出去一趟!”
就在我愣神时,谌川北突然喊了我一声。
我哦了一声,又一次转头看向白浩林,发现他已经恢复了正常,正眉头紧锁的盯着楼上,露出一个担忧的表情。
此时他正站在有阳光的地方,脚下的影子很十分正常。
我松了口气,心说,可能是刚才被那个女保姆给吓到了,现在看谁都不正常。
跟着谌川北出了门,很快就绕到别墅的后面。
这别墅后面是一片梧桐树林,刚刚入秋,树叶飘飘洒洒的落在地上,已经落了一层,看上去有种萧瑟的美感。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走在树林中,走了不到一分多钟的路,表哥才停下来,从口袋中拿出一把铁锹丢给我。
“就这,赶紧挖!”
谌川北跺了跺脚,随后坐在一棵梧桐树下,悠闲的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我很想丢下铁锹,头也不回的离开,但想到爹娘走之前说过,让我听表哥的,我只好硬着头皮挖了起来。
前几天刚下过雨,地面还算松软,我一口气就挖了一米多深,见谌川北没有要我停下来的意思,于是又继续挖。
“帮你开灵觉算是你将肉身献祭给我的报酬,但现在我还给了你一件衣服,所以你得去帮我做件事!”
这时谌川北突然呵呵一笑,眼神中闪过一道血光,让人看着十分诡异。
我盯着他的眼睛,整个人就像是被吸入到一个巨大的漩涡中一样......
“小北,快醒醒!”
恍惚间,我再次听到谌川北的声音,只不过这次他的声音,不再像刚才那样,不急不缓的。
他貌似非常着急,迫不及待的想喊我赶紧起来。
我挣扎了一下,才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圆形大床上。
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我猛然间从床上跳下去,冲到了镜子跟前。
镜子里面映衬出一张男人的脸,皮肤苍白,短发凌乱,身上的套着皱巴巴的白衬衫,下巴上还冒出青色的胡茬,看上去十分狼狈。
“三天前我曾经追踪过那个恶鬼,不过追到后面的梧桐树林时被他给跑了,所以我才让你在他身上阴气残留的地方挖了个坑。
然后让你跳下去吸收里面的残留阴气,看看会有什么反应。通常来说你会看到一些他印象中,非常深刻的事情。”
谌川北尴尬的笑了笑,迎着我快要喷火的眼神,硬着头皮将话说完。
“你怎么不自己试?混蛋!”
我指着谌川北的鼻子,大吼了一声,转身就要往外走。
结果我刚走到门口,就被谌川北给拽住了,他堵住门愣着脸问我刚才的情形。
“不提前告诉你,是因为提前说了会影响你的情绪,会混淆那只恶鬼的记忆。我自己不试,是因为吸入阴气对阳人身体不利,你是阴阳同修之体,阴气对你没影响,而且还能提高你的修为!”
谌川北靠在门上,不急不缓的说道,显然他已经猜到,我肯定会发火,而且他已经想好了说辞。
我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火气,坐在床边却不打算说话,心里憋着股火,十分不痛快。
“你别浪费时间,如果被那个道士提前解决了,咱们一分钱拿不到!”
谌川北见我还在生闷气,有点急了,冲上来揪着我的衣领,急切的问道。
“这次酬劳多少?”我仰起头,疑惑的看着他,还头一次看到谌川北这样着急过。
谌川北举起一根手指,冷着脸说:“一千万,我七你三!”
“嚓,你不早说!”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虽然没见过几次钱,但我也清楚一千万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那绝对是天文数字。
于是我也不怄气了,赶忙将刚才看到的一切,全都和谌川北说了一遍。
谌北川听完之后,立刻拎起衣服,就招呼我出发。
我愣了一下神,这才反应过来,他很有可能知道,操控这一切的人在什么地方。
和老徐打了声招呼之后,我才清楚自己这么一晕,竟然只晕过去不到一个消失的时间,刚才我一指觉得,自己似乎在梦中度过了很长时间。
上了车之后,谌川北立刻发动车子,一路疾行,路上颠簸自不必说。
车子开了足有两个小时,他才终于将车停在一个村子的门口。
这村子看上去十分富庶,和我之前待得小村完全不同。
村子里面修着柏油路,柏油路两边都是两层的小楼,街道整洁、环境清幽,少了城市的喧嚣却多了几分闲适。
谌川北将车开到,一面朱红色的大门跟前停了下来,我赶忙跳下车,小声说:“表哥就是这里!”
这里和我在恶鬼记忆中见到的很像,尤其是大门上面的浮雕,看上去非常特别,就像是某种符号一样。
谌川北没吭声,从包中拿出桃木剑,就小心的朝着门口走去。
表哥刚走到门口,我就突然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窜了过来。
“表哥,快躲开!”
我想也没想,就冲着谌川北大喊了一声,只是本能的怕他出事。
谌川北的反应也不是一般的快,在听我提醒他的瞬间,他人已经退到车子旁边,还拉着我躲到车子后面。
砰......
果然我们两个刚站稳,门口就传来一声巨响,两扇朱红色大铁门倒飞出来,直直的拍在车上。
几吨重的越野车,硬是被拍得晃悠了几下,车身也凹陷下去一大块。
我咽了口唾沫,心说,幸亏刚才跑的快,稍微慢一点,现在都成肉夹馍了。
刚才我还斗志昂扬,想跟着表哥一起进去,看看这院子里住着什么样的变态。
但在看到这两扇大门飞着砸在车上时,我立刻怂了。
谌川北的胆子自然比我大得多,他绕到车前面,冷冷得瞥了眼自己的车,眼神中透着愤怒。
看得出这家伙是真的心疼了,如果不是想到那一千万,估计他会当场暴走。
他一把拽住我的袖子,就飞快的朝着正门走去。
院子没了大门,更像是敞开的大院,迎接我们进门。
从进门之后,我就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感觉有不许多人在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但周围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人。
我忍住心里的战栗,不由的想到了一种可能,很有可能此时围绕在我们周围的全都是鬼。
因为某种原因这些鬼,将自己的身形全都隐没了,所以我才看不到他们。
“表哥,你说这人到底为什么要害白老爷子?”
周围绿树葱葱,明显被认真的修剪过,是个布置很雅致的小院,我跟在谌川北身后,一边打量着周围,一点小声问道。
“这我哪知道,因为钱或者因为仇,除非他是个精神病,不然逃不出这两种可能!”
谌川北目不斜视,眼神中透着愤怒,大踏步往前走着,手中还紧紧握着桃木剑。
直到我们两个走到一间装修简约的二层小楼旁,我才拉着谌北川停下来。
在那个恶鬼的记忆中,他就是在这里碰到那个人的。
“出来吧,还非要等我们进去吗?”谌川北听我这样说,于是松了口气,说话间已经抬脚将门给踹开了。
寂静的深夜,荒凉的山路上杀机四伏。
这次我没有开口问老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因为问了也是白问。
他们根本没有打算和心情,将现在的情况告诉我。
不过经历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只要脑筋正常一点的人,都能判断得出,他们口中所谓的尸术门,应该是一个组织或者帮派。
类似于古代峨眉、武当之类的地方。
不过这个组织应该是个邪教阻止,以操控尸体为主的。
用膝盖想也想的出,刚才攻击我们的那些东西,就算不是尸体,也肯定不是正常人了。
单是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我心里就直冒凉气。
“出村的路有封印,出不去了。咱们现在怎么办?”
沉默了足有半分钟左右,谌川北率先打破沉默问道。
“回小屋,那里有我们布置下的阵法,还能抵挡一阵。”说到这老爹突然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说好了,七天后让她带小北出去!”
谌川北微微点了下头,走过来帮我扶着我爹,就快步朝着小屋的方向走去。
我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小屋的位置,我之前回去过,已经被夷为平地了,现在怎么回去也肯定找不到了,还怎么躲?
然而令我震惊的是,当我们回到荒地的时候,小屋依旧静静的伫立在原地,就好像一直都在。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小屋还在,不由的惊住了。
“之前你是被阴气蒙了眼,才没有看到房子的,以后你的修为提高了,这种情况会遇到的越来越少!”
老爹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苦涩一笑,难得温和的摸了摸我的头,眼神中透着无尽的不舍和留恋。
我看着老爹,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发酸。
小屋中依旧透着一股土腥味,但此时我却十分怀念这种味道。
将老爹扶着坐在藤椅上后,他突然抓住我的手,不由的吓了我一跳。
“姑父,你再坚持......”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谌川北一个箭步就冲过来,激动的说道。
这家伙从来都是一张扑克脸,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他如此激动,心里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彻底卡住了,因为老爹将上身的衣服掀开,露出了心口位置一个红色的五指印记。
就好像有只手,曾经狠狠的拍在老爹心脏上一样,随着胸口一起一伏,看得让人心惊。
“爹,这是怎么回事?”
我蹲下身,看着老爹心口的伤,有点不知所措。
“小川,给你添麻烦了。”
老爹没理会我,而是虚弱的说道。
他话音刚落,就吐出一口紫黑的脓血,按照电视剧里的情节,老爹这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我的心跳猛然加速,下意识的握紧了老爹的说,看到他像交代遗言一样,看着谌川北,眼泪不由的落了下来。
“爹,您别这样!我再也不乱跑了!”
我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只要脑子没问题,都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我真怕老爹就这么死了,心里悲痛不已。
“悬河沟,石子坟,子夜红妆,双七烛......”
老爹完全没理会我,而是继续盯着谌川北嘀嘀咕咕的说着。
我脑子嗡嗡的响着,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手中灼热,像是被烙铁烙着一样,但我根本不想松手,就是觉得一旦松了手,就会彻底失去老爹。
也不知过了多久,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我忍不住抽了口凉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天已经亮了,刺眼的眼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却带着几分凉意。
我挣扎着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颈,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片山沟中,谌川北就坐在我旁边啃着一个馒头。
见我醒过来后,他将一个馒头丢给我:“赶紧吃,还有一段路要走!”
我赶忙接过馒头,咬了两口,低下头突然看到自己身上全都是污血和一些黑色的污点,顿时想起昨天晚上满地碎尸的场面,心里不由得恶心,哪里还吃得下去。
“赶紧吃,晚上还有得忙呢!”
谌川北见我一脸嫌弃的看着馒头,起身就踹了我一脚喊道。
“怎么就你一个人,我爹呢?我娘呢?昨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已经隐约猜到了真相,但我还是满脸期待的看着谌川北,起往他说父母都还活得好好得。
“你先把馒头吃了,晚上我带你去见你娘!”
谌川北平静得瞥了我一眼,眼神中透着几分伤感,虽然他隐藏的很好,还是被我看出来了。
我跌坐在地上,还捏着那块馒头,不顾一切的嚎啕大哭起来,惊得一阵乌鸦,从山沟中飞出,在半空中盘旋了一阵飞走了。
谌川北只皱了皱眉头,就继续发狠似的啃着手中的馒头,根本没有要劝说我的意思。
我一个人坐在山沟里嚎了很久,直到嗓子都哭哑了,才冷静下来。
谌川北也趁这个时间吃完了三个馒头,靠在山沟里眯着眼睛望天。
“哭够了,那就走吧!”
他一把扯住我的衣领,拽着我就大踏步就沿着山沟走去。
我虽然在这个山村中生活了十八年,但从一出生就被关在小黑屋里,对村子周围的环境完全不了解,看哪里都觉得陌生,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谌川北。
走到半路,我终于挨不住饿,吃了两个馒头,这不吃还好,吃完之后,我反而觉得更饿了:“更饿了吧,接着吃吧。”
这两个馒头,仿佛唤醒了我的饥饿感。
谌川北对我的反常,好像意料之中,丢给我一个馒头后,就继续往前走:“表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着手中的馒头咽着口水,但心里确实抗拒的,深切的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反常。
“你都昏迷七天了,当然会饿!”谌川北呵呵一笑,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之前古怪老头的话:“你给我开了灵觉?灵觉是什么玩意儿?”
那天夜里,宿舍里突然开始响起断断续续的低语声。先是从天花板上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人在挠墙。
我揉了揉眼,瞥了一眼孙萌——他翻身睡得正香,似乎没有被打扰到。可是,那声音愈发清晰,隐隐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断断续续的,辨不清内容。
我紧了紧被子,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理会。
可耳边那窸窣声却越来越近,最终汇成一句模糊的话:“你该走了......”
我猛地睁开眼,宿舍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半掩着,门缝里有冷风吹进来。
深吸了一口气,我坐起身,下意识想喊醒孙萌,可一回头——床铺空荡荡的,孙萌不见了!
“孙萌?” 我低声喊道,却无人回应,宿舍内寂静得仿佛一口深井,只有呼呼的冷风在回荡。
我披上外套,慢慢走到门口,门外的走廊被月光照亮一角,光线惨白。
我踩着拖鞋,向四周张望,心头却莫名涌上一股寒意。
这时,走廊尽头忽然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
看不清五官,浑身黑雾缭绕。
“你......是谁?”我鼓足勇气问道,声音却有些发颤。
那个身影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在等我。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靠近时,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我转头望去,只见一个陌生的男子正缓缓走上来。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手中提着一盏古朴的油灯,灯火微弱,散发出一丝幽幽的冷光。
他朝我微微一笑,开口道:“小心阴气缠身,小心成为他人的棋子。”我怔住了,这句话让我的头皮发麻。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个黑影与男子一起消失在了走廊尽头,仿佛从未出现过。
第二天,我还在为昨夜的怪事心神不宁。
孙萌好像什么都没察觉,一大早就吵着去吃食堂的新菜,仿佛夜里的失踪只是我的幻觉。
上午上课的时候,我脑海中总回荡着那个陌生男子的话。
棋子?谁在操控我?到底是谁的棋子?
当晚,我悄悄把这件事告诉了李齐天。他眉头紧锁,神情凝重,显然比我想象中更在意这些事情。
“你的阴气波动越来越明显了,这个校园里有问题,不是普通的怨灵,而是被人刻意召唤的存在。”
还没等我消化这些信息,李齐天告诉我,他之前找过的一位朋友会来帮忙——那人叫秦守正。
几天后,我终于见到了这个神秘的秦守正。
他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沉稳内敛,眼神中带着一丝凌厉,仿佛随时都在观察四周的一切。
“这些异象不只是单纯的灵异事件。”他开门见山道,语气隐晦,“有人在试探你的能力,想要看清你到底有多少能耐。”
我不解地皱眉,心头浮现出更多疑惑:“试探?背后究竟是谁?”
他微微一笑,眼神意味深长:“想要知道真相?加入我们,你会明白的。”
我沉默了片刻,心中无数念头纷至沓来。
那个男子的话、身边的阴影、李齐天的警告,都让我意识到,这次的事情绝不仅仅是简单的灵异现象。
“我会考虑。”我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回答道。
几天后,我和孙萌商量了半天,决定夜探传闻中的“鬼楼”。
鬼楼在校园最偏僻的一角,周围的建筑荒废已久。
据说那栋楼多年前曾是学校的一栋旧实验室,后因火灾被废弃,之后便不断有人声称在里面看到鬼影,久而久之,成了无人敢靠近的禁地。
那晚,我们带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栋黑黢黢的旧楼。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墙上的涂料剥落,露出暗红色的斑迹。
孙萌小声嘟囔:“这地儿真够阴森的,难怪没人敢来。”
我强打精神,带头往前走。
楼道的尽头,隐隐有阵微弱的光,似乎在招引我们过去。
我们走到一间门紧闭的房间前,刚伸手想推门,门却自己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房间里空无一人,然而地板上却刻着一个复杂的符文法阵,阵法四周黑气缭绕,冷风呼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味,像是尸体腐烂后的气息。
我凝神注视着那个符阵,心头莫名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看这法阵,感觉......好像专门等你来的。”孙萌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我也感觉到不对劲,正准备带孙萌离开时,法阵中央突然亮起一道森冷的光芒。
一股强大的阴灵从地面缓缓升起,冰冷的眼神直勾勾地注视着我,仿佛在嘲弄我的愚蠢。
我心头一沉,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阵仗。我意识到,这法阵或许是专门用来引我上钩的。
不容我多想,那阴灵已经朝我扑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运转李齐天教的心法,平静心神。
体内的阴阳之气迅速流转,浑身突然变得轻盈起来,筑阳二阶的力量在这一刻彻底显现。
灵气灌注于掌心,我的手在半空中画出一道符咒。
随着低沉的咒语响起,符咒在我手中燃烧出明亮的光芒。
我趁机将手掌猛地按在法阵上,符咒迅速沿着法阵的纹路蔓延,带着炽热的火光。
“破!”我低喝一声,法阵被我强行破开,四周黑气骤然散去,那阴灵也被击溃,化为一缕黑烟消失在空气中。
然而,就在法阵崩解的一瞬间,一道深黑色的符文突然浮现,符文上散发出浓烈的尸术门气息。
我的心猛然一沉——尸术门,竟然是他们!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李齐天忽然从门口冲了进来,脸色比平时更加凝重。
他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符文,低声道:“尸术门......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我也说不清,只觉得心里一阵发慌。
这时,齐冰蕊的模糊身影忽然浮现在我的脑海中,那张温柔的脸上,依稀带着一丝愁绪。
“尸术门很可能把她关在某个地方。”我脱口而出。
李齐天沉默片刻,眼神冷峻:“尸术门的目标,不仅仅是齐冰蕊......他们可能还打算利用你的体质,完成某个更大的计划。”
我愣住了,半晌才找到声音:“我该怎么做?怎么才能救出冰蕊,阻止他们?”
他看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你必须变得更强。下一步,我们得深入尸术门的禁地,找到他们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