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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阮星瑶姜绥

阮星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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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具实力派作家“阮星瑶”又一新作《阮星瑶姜绥》,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阮星瑶姜绥,小说简介:姜绥正了正乌黑的发冠,拿起一把桐油纸伞,要去给母亲请安。他出门,屋外正下雨。一丝一缕,钩成渔网,急急抛下来。姜绥撑开雨伞,往月洞门去。抬头,见门上有一块牌匾,刻“古春”二字。石砌的门旁栽一棵榉树,浓阴......

来源:xlxs   主角: 阮星瑶姜绥   更新: 2023-08-09 08: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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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阮星瑶姜绥》是作者““阮星瑶”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阮星瑶姜绥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进屋,姜绥见两个女人正对坐着闲谈。他先同左边的女子行礼,毕恭毕敬地唤她一声“母亲”。阮星瑶听了,微微颔首。二十五岁的女人,一张圆中带尖的鹅蛋脸,像是正月十二的月亮...

第1章

姜绥正了正乌黑的发冠,拿起一把桐油纸伞,要去给母亲请安。


他出门,屋外正下雨。

一丝一缕,钩成渔网,急急抛下来。

姜绥撑开雨伞,往月洞门去。

抬头,见门上有一块牌匾,刻“古春”二字。


石砌的门旁栽一棵榉树,浓阴蔽空,路过,雨霎时小了。

姜绥迈过圆洞,左侧是四面嵌满玻璃窗的入画轩,他上台阶,再沿着廊道向前走一段路,便到了。


门后守着一个蓝裙丫鬟。


“公子快进来。

”见他来,丫鬟急匆匆启门。

“大娘子正招呼五姑娘呢,您稍等,容我去通报一声。


“劳烦。

”姜绥收伞,雨珠落在门槛外的石板。


少顷,丫鬟折回来,替他打起帘子。


进屋,姜绥见两个女人正对坐着闲谈。


他先同左边的女子行礼,毕恭毕敬地唤她一声“母亲”。


阮星瑶听了,微微颔首。


二十五岁的女人,一张圆中带尖的鹅蛋脸,像是正月十二的月亮。

她端坐,含着下巴,眼眸却不安分地抬起,狐狸眼,末尾上挑。

梳的是三绺头,系一根红绳,耳垂挂着一对玉葫芦,随着抬眸,来回晃……
姜绥呼吸一紧。


他侧身,又朝右边年近四十的妇人行礼,叫她“姑妈”。


妇人簪金钗,套金项圈,手腕一对金镯子。

一见他,她便捏住少年的胳膊,亲热道:“哥儿快坐,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阮星瑶死死盯着搭在男人长袍上的那只手,不由提高声调:“今天来得真早,用过饭了没?”
“回母亲话,吃过了,”姜绥眯起眼,不动声色地脱开姑妈的手,走到阮星瑶身旁坐下。


两人隔一方窄窄的竹编茶几。


“母亲刚才跟姑妈在聊什么?叫我也听听。

”他噙着一抹笑,目光落在阮星瑶的脖颈。


男人眼下有一粒黑痣,缀在鼻尖和眼尾连线的中端,活像一滴漆黑的雨水,要往人心头坠。


阮星瑶垂眸,躲开他的视线。


“没什么。

”她道。

“讲你姑父呢。


“哦?”他看向对面的妇人。

“姑父又怎么了?”
范五姑冷笑一声,抬高眉毛:“说出来也不怕哥儿笑话。

那个死鬼自从过完年,便没了踪影。

起初我还以为他是去江都催账了呢,转念一想,这败家玩意儿什么时候上进过。

后来,我又猜他是去杭州找那帮狐朋狗友厮混,想着等他败光了手头的银子,自然就回来了。

可这都三月了,还没个音信……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


“姑妈放宽心。

”姜绥宽慰道。

“姑父生性放浪不羁,兴许是出门远游,忘了给家里寄信。


“没死在哪个狐狸精的床上,我就心满意足了。

”范五姑嘀咕完,眼珠子一滑,落到侄子身上,又笑盈盈地同他说。

“对了,贞固,你什么时候进京考试?不是说,中了举人就可以当官了嘛。


姜绥答:“等明年,明年二月。


“阿弥陀佛。

兄长在天有灵,定会保佑你得个状元回来,不辱没咱们范家的名声。

”范五姑掌心合拢,虔诚地拜了拜。

“你姑父就没这福分了,考了三年又三年,还是个破秀才。

想当年,你爹升上吏部左侍郎,家里不晓得有多热闹。

那几年,来向我提亲的青年才俊,能从这里一直排到门口!说来说去,还得怪你的大奶奶,看花了眼,给姑姑我挑了个没出息的……”
女人一诉苦就没个完。


阮星瑶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忍不住拨弄起手腕上的檀香珠串。


忽得,一双手从身旁悄悄握过来,在宽袖的遮掩下,捏住她的手腕,来回揉捏……青年人的手,消瘦而干净,指尖侧边有常年握笔留下来的茧,和他父亲一样。

而她呢?阮星瑶定神一瞧,十个指头,整整齐齐摆在佛头青的春衫上,白则白矣,毫不鲜活,像十根放久了的茭白。


阮星瑶顿时一惊。

不过四年,自己怎老得这样快?想他父亲在世时,还夸赞过她的一双葱白小手,时常捏在掌心把玩。

手指与丈夫腕骨上的檀香佛珠缠在一块儿,羊脂玉白的小蛇般挂在他这棵老树身上,爬着、蹭着。


现在……现在……
对面冷不丁传来几声咳嗽,手挪开。


阮星瑶后背一麻,瞪大了眼,看向掩面咳嗽的五姑。


“怎么?可是受寒了?贞固,去,叫玉箫把徽州的枇杷膏拿来。

”她反过来,将手心搭在他的肩头,拍了拍,又朝前一推,脸朝向范五姑,好似有一副热心肠。

“早春风寒,五姑娘要小心身子。


“哎呀,怎么好意思麻烦哥儿。


“不麻烦。

快去,快去。

”阮星瑶不理,猛地一推,慌忙撵走了姜绥。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帘子后,阮星瑶的心安稳不少。


她转回来,对面前的妇人说:“五姑娘,你要不去找个神婆算算?兴许能查出妹夫的下落……我晓得有个神婆,还蛮灵光的,过几日,我把她叫到府上,给你算一卦。


“可不敢。

”范五姑连连摆手。

“这时候请神婆,我怕惹鬼呢。


“怎的?”
五姑娘听闻,压低嗓音:“大娘子没听说?外城河里捞上来一个死人。


阮星瑶摇头。


“难怪。

”妇人挤着眼睛,窃窃道。

“我听说,那死人可壮了,估摸有个两百多斤。

渔夫捞上来的时候,他从头到脚,什么也没穿,更没有伤痕,只瞪着一双眼睛,眼珠子凸出来,是死不瞑目啊!大伙儿都说是怨鬼作祟,也不晓得是谁不长眼,冲撞了神仙。


阮星瑶蹙眉:“行了行了,快打住,也不怕晦气。


“我就是随口一提,娘子可别怪罪。

”五姑笑眯眯的。

“你晓得,我做人向来心直口快。

阿兄从前还数落过我,说我将来要吃亏呢。


提了太多次亡夫,阮星瑶险些挂不住笑。


她勉强恭维:“五姑娘为人爽朗,是好事情。


“哎呀呀,少抬举我。

我瞧这一大家子女人,还是您最福厚,”五姑娘的声音一时变得有些许尖锐,“兄长在世时,把你捧在手心里疼,走了还不忘给你的肚子里留下乾儿,叫你老了有个依靠。

贞固呢,脾气好,不争不抢,又很孝顺。

如今成了举人,将来再中个状元,大娘子,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阮星瑶手暗暗握拳,攥在腹前。


她眯起眼,真成了个妇人模样,颔首笑道:“的确,哥儿他最孝顺了。


说罢,便听见帘后有脚步声。


男人拿着枇杷膏回来,递给妇人。

他身后的丫鬟捧着一个大木盘,盛着干果和糕点,一碟碟摆上阮星瑶身旁的小桌,接着从中匀出一部分,端给范五姑。


做完,姜绥抬手,示意丫鬟离开,自己又拎起青瓷茶壶,斟满一杯茶水,走到阮星瑶跟前,后背完全挡住姑妈。


分明是消瘦的男人,可真逼到眼前,又出奇的高挑。


“母亲请用茶。

”说着,他微微俯身,宽大的袖子落在她的膝头,手从云杉绿的袖口钻出来,蛇出洞似的,正吐着鲜红的信子。


阮星瑶发慌,心想:他听到自己说他孝顺了?
见她不言,茶杯又近几寸。

他似笑非笑地瞧着她,眼眸仿佛夜里的池塘,在没有月亮的时候,便成了这栋宅院里最大的黑窟窿,不知深浅,只听暗流涌动。


“母亲。

”姜绥低声唤。


窗外雨声潺潺,洒在瓦片,滴答滴答。


阮星瑶抬头看着他,忽而耳根一烫。

她疑心脸上起了潮红,连忙接过茶杯,一口饮尽,浇灭了乱窜的热气。


姜绥恭顺地接过她喝完了的茶杯,指腹擦过杯沿残余的水痕。


放下茶杯,他再次行礼。

“若没别的事,贞固先下去了。


五姑娘长长“噫”了声,正打算出言挽留。


阮星瑶抢在她前头,绷着声线说:“外头雨大,哥儿走路小心些。


男人冲她笑一下,点点头,出了房门。


范五姑狐疑地瞧她一眼。


阮星瑶拿起一块松糕,送到唇边,不紧不慢地解释:“哥儿年纪大了,还是要避嫌的。


“确实,哥儿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

”范五姑听了,也点头。

“唉,说起来,哥儿的婚事可有着落了?要不我去托人问问?”
“不急,等考过了会试再说。


“对对对,瞧我这脑子。

”范五姑连连拍手。

“等考过了会试,多的是好姻缘。

若能与在朝的京官结亲,对哥儿将来的仕途也有帮助。

兄长早说过,哥儿天资聪颖,是入阁的材料。


阮星瑶垂着眼眸,狠狠咬碎松糕,没做声。


待送走五姑娘,已临近午时。


天色依旧阴沉,雨倒是比之前小了些,是玉簪绿的雨。


阮星瑶点上一根黄蜡烛,摆在跟前。

摇动的烛火将她拓印在帘幕,印出一道浅灰的影,修长且纤瘦,宛若仇十洲笔下的仕女图。

身侧的漏花窗外,雨丝连绵,数叶芭蕉,雨珠在苍翠的叶片间闪烁,最后聚成一道清流,流了下来,摔进墙角的石水沟。


女人对着蜡烛,听潇潇春雨,忽而想起自己刚嫁进来时,这儿快要建好,还未定名。

她的亡夫,一个辞官还乡的郎官,那个叫范启元男人,本意是将此处造成夏日纳凉的场所,可娶了她,忽而说要改,移走樟木,改种荚蒾。


大抵是年过四十,又得小妻,春风得意吧,他给园子题名“古春”,并亲自写了石匾,交给匠人雕刻。


有一回,也是一个雨天,他抱她坐在膝头,像父亲逗弄小女儿,又像恩客轻薄姬妾。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谈,他握着她的小手,捏在掌心把玩,忽而提起这个园子,问她知不知道“古春”的用意。


她身穿白绫衫,一手来回翻着他的长发,从中挑出几根银丝,便打趣,说是“一朵梨花压象床”。


也是,五月荚蒾花开,白花一簇簇,比梨花还要繁盛。


他微微一笑,告诉她,是“年老逢春雨乍晴”。


说罢,举起她的手,在掌心一笔一划写——古春。


思及此,阮星瑶手心微痒。


眼前蜡烛忽的一摇,帘幕微动,进来的是她打娘家带来的贴身丫鬟玉箫。


一位高瘦的女子,不满三十,面孔板正到严肃。


“小姐。

”玉箫欠身,两手捏着帖子,递到她跟前。

“商小姐的帖子,请您去游春。


“难得她这么忙,还年年记得我。

”阮星瑶叹息。

“不然真成了个半截入土的寡妇。


守节嘛,就是这样,只有别人来找你的份儿,没有你出去找别人的。

身为一个寡妇,好似你笑一笑,给自己找点乐子,便是天大的罪过,对不起九泉之下的亡夫。


她还算好,至少丈夫临走前,往她肚子里塞了个儿子,叫她后半生有个倚靠。


“听商小姐的丫鬟说,今年要来一位姓姜的夫人。


“谁?”
“新调来的巡案老爷,据说姓孔,先前在九江府任职。

”玉箫道。

“他的夫人。


“哦,”阮星瑶漫不经心地应。


玉箫抿抿唇,又道:“小少爷吵着要见您,说学了首新诗,要背给您听。


阮星瑶眼帘低垂,眉头微微蹙起,静了好一会儿,方道:“明天再说吧,雨这样急,万一着凉了,多不好。


“是。


她眉头仍皱着,补充:“你叫奶娘多哄哄他,出去逛逛,买点吃食,陪他做做游戏什么的……”
话未说完,耳畔忽而传来几声猫叫。


呜哇——呜哇——
阮星瑶仰头,眼神透过窗棂,不停往屋檐望,像关在笼中的一只画眉。


她看了好一会儿,始终没瞧见叫春的野猫,略有些失落地垂眸,叹了声,话锋一转,又说:“玉箫,你还记不记得,官人在时,曾送给我一只小猫。


玉箫答:“记得。


“你说,我给乾儿找只猫养一养,怎么样?”
“小少爷吗?”玉箫说。

“小少爷才五岁,再等等吧,起码等到七岁,正儿八经跟着私塾的先生识文断字了。


“是嘛,真可惜,”阮星瑶说罢,又静了一阵。


雨声不绝。


自从守寡,阮星瑶发觉自己的头脑一年不如一年,嘴巴一年到头用不了几回,成日对着默默流淌的烛泪,人老得极快。

她也去看过几场戏,参加过诗社,游过春。

有事情做,人就精神一点。

可等热闹过去,回到小屋,孑然一身,那种虚飘飘的感觉便会找上她。

坐久了,手脚都是冷的,沁在雨中,怎么都提不起力气。


像蚕蛹。


回过神,蜡烛短了一截,玉箫仍站在原处。


阮星瑶眼珠子一抬,看着她说:“玉箫,去给大少爷送盘糍粑……就说,叫他注意身体,别熬夜读书,要在戌正前睡下。


玉箫神色微动,低声道:“夫人,大少爷心里有数的。


“好了,叫你去就去,不许多嘴,”阮星瑶道,“在这个家……这个家,我也只能靠他了。


玉箫俯身,头低下去,轻轻应一声“是”,下去了。


屋内回归寂静。


雨还在下。


夜饭是在卧房吃的,从大厨房走到这儿,饭菜有些凉。


玉箫说要重新热。

阮星瑶制止,说算了,她也没胃口。

草草吃了几口,余下的分给屋里伺候的丫鬟。

玉箫替她拆发髻,一根红绳孤零零地摆在妆台。


梳洗罢,阮星瑶仍无困意,开着窗子,说要听雨。

丫鬟们拗不过她,留了一扇小窗,料峭的春风夹带微雨,扑面而来,衣衫微湿。


天光一点点暗下去,雨声里,偶尔传来几下连绵的猫叫,呜哇呜哇,是在叫春呢。

阮星瑶听着,跟被猫抓狠狠挠了下,她仓皇起身,绕着卧房走了一圈,又坐回小凳,掌心掩住脸,一直到天完全黑透。


玉箫端着铜盆进屋,请她擦一擦被雨丝缠绕的脸。


“几时了?”阮星瑶扫过她手里的铜盆。


玉箫拧干帕子,递过去。

“差不多是戌时。


阮星瑶沉默片刻,接过巾帕。

“不早了,睡吧。


上了床,辗转许多遍,仍睡不着。

屋檐的猫儿还在叫,从一个变成了两个,互相叫唤。

阮星瑶听着凄厉的叫春声,心里又刺又痒。


她翻身,面朝帷幔,举起手。

外头留了一盏油灯,是她执意要的,等油烧干了灯花便会凋谢,因而一抬胳膊,便见黑黢黢的影子印在绸缎上。

阮星瑶盯着手臂的倒映,食指与拇指捏在一起,做成孔雀的模样,在帷幔前摆动。


正玩着,忽得,门关传来一声响。


阮星瑶坐起。


接着是一串沉稳的脚步声。


“你来了。

”她开口,也跟猫叫似的。


幽暗中浮出一个宽袍的身影,男人坐在床畔,五指钻过帘子,牢牢握住她的手腕。


“我都睡下了。

”阮星瑶窃窃说着,一把撩开帘幕。


背光,男人的脸沉溺在昏暗中,连面庞上缀着的那一颗痣,都快要看不清楚。

他垂眸,笑了下,五指上移,与她十指相扣。


“抱歉,夜里有事耽搁了。

”姜绥柔声道。


阮星瑶立刻问:“什么事?”
姜绥不答,松开她的手,起身问:“怎么不关窗。


“忘了。

”她不好说是怕关了窗,就看不到他来。


姜绥轻轻一笑,走到楠木花窗前,合窗。

这一关,屋内骤然暗了许多。

傍晚留的油灯,到了深夜,已渐渐干涸。

他坐回原处,手撑在床榻,沉沉望着她。


两人挤在黑幢幢的拔步床上,听着彼此的呼吸。


“怎么不说话?”阮星瑶的声音微微颤动。


姜绥带着笑,突然俯身,将唇印上她的。

阮星瑶肩膀微耸,手攥紧被褥,闭上眼睛。

温热的舌打唇缝探出,往她的口中钻,微薄的酒味也跟着渡进来,有些苦。

他顺势搂住她的腰,呼气渐急,舌尖搔着她的,简直要把她的唇舔破皮。


阮星瑶快要喘不过气,心一横,推开他,气喘吁吁地说:“喝酒去了?”
“嗯。

”他慵懒地说着,抬起手,中央的三指抬起女人的下巴。


“上游船了?”
姜绥将脸贴过去:“嗯。


“原是有佳人相伴,乐不思蜀。

”这话酸得吓人,阮星瑶说出口便后悔,急忙变了脸色,浅笑着问,“同谁去的?你大伯?”
姜绥不答,只懒懒看着她,真像是吃醉了酒。

阮星瑶抿一抿唇,拨开他的手,两条胳膊搂住对方的右臂,想扶他躺到床上。

男人太重,她拽了他好几次,都纹丝不动。


阮星瑶有些泄气,甩开手,一双狐狸眼紧盯着他,眼珠子略微上移,露出下眼白,凶却媚。


姜绥见了,噗嗤一笑。


“是和大伯一起去的。

”他道。

“新任巡案是爹的旧友,我明日要去拜见他,也算为会试做个准备。


阮星瑶冷冷地弯起唇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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