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摸小说

小说《触：摸》，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白冷凝夏风岚，文章原创作者为“马里奥利奥”，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怎么会这样？！”夏风岚没想到自己会犯这么白痴的错误他刚刚一上车就着急擦汗，语音输入了目的地地址，没有检查就开始导航，而导航却导到了邻省的一个同名地址“唉，如果不是你提醒，我真的要开到邻省去了”夏风岚的语调中充满了沮丧“夏总监！”白冷凝突然叫了夏风岚一声“怎么了？”“回公司吧！另外两个人已经回公司了”“好！这就赶回去，看看什么情况！”两人火急火燎赶回公司，项目组的人抬起头来看看他们，却......

第16章 又到老地方

“不如这样……”顾思言凑近了些，似乎有什么悄悄话要对白冷凝说。

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思言说：“起床啦，太阳都出来了。”

白冷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哪有什么太阳，外面黑压压一片，路灯照在眼睛上很刺眼。他细心地伸手替白冷凝挡住窗外的灯光，让她可以缓一缓。

“下车小心哈。”师傅有点不耐烦，又不好直说，只能绕个弯提醒道。

车外人来人往，正停在商场门口。白冷凝这才想起，他们没有开车从公司出来，而是叫了个网约车。她在车上睡着了，而她和顾思言，还什么话都没说。

“我刚刚做梦了吗？”

“你靠在我肩上，睡得挺沉的，应该没有吧。”顾思言的脸上泛起一丝微红，看在白冷凝眼里，倒是有几分可爱。

她努力回想着顾思言在梦里说了什么，却想不起细节，只记得自己的请求是被拒绝了。两人又来到上次的餐厅，服务员就像没见过他们一样，不过是在正常工作，也不像记得他们的样子。看来还是和梦里不一样的，白冷凝心想。

“小顾，如果我让你做一些不太利于公司的事情，你会有压力吗？”

“白总监，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也热爱我的工作！工作上的职责我会认真完成，不利于公司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顾思言说得大声，不少顾客都转头过来看。

白冷凝虽然被他的反应惊到了，但不得不承认，确实很热血，像是二十多岁的顾思言会说出来的话。

“你你你……先坐下，我还没说完呢，”白冷凝安抚道，“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怎么会让你去损害公司的利益呢……”

“噢……”顾思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你先说说看。”

白冷凝将自己原本想要离职的前因后果，全都告诉了顾思言，也将夏风岚想在虚拟社区里加一些“不合法”路径的想法告诉了他。

“我当然不同意这样，这或许会让公司在一开始获利不少，但从长远来看，没办法正向引导用户，政府应该也不会允许，到时候，虚拟社区能不能存活下去就很难说。”

“我明白，你说的是一个大概率的结果，但就我的经验来看，其实很多生意人都是投机者。他们以前靠运气赚到了钱，就以为以后也能靠运气赚钱。”顾思言分析起这些，成熟又冷静，完全不像刚刚那个容易冲动的毛头孩子。

“什么意思？”白冷凝没想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还能说出她也听不懂的话。

“其实你刚刚也说了，在监管以前，有一个空档期，这个空档期会有多长，谁也说不好。这个时期只要达到某个长度，公司就可以从中盈利，而公司高层，如果愿意打点，或许这个时期会更长，那公司能拿到的利润也会更高，所以……”

“所以，我说的结果虽然是一个必然，但是也不是没有盈利的可能，而为了这笔利润，公司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聪明！”顾思言看着白冷凝，就像看着一个恍然大悟的小孩。他双眼冒着光，肆意地表达着肯定和欣赏。

白冷凝已经许久没有被这样夸奖过了。作为一个职场老手，这几年，只有她骂下属、骂不懂专业的上级的份，可没有人有资格来夸她。

“那如果东窗事发……背锅的可不就是……我们？”白冷凝想到这一层倒是有些不寒而栗。毕竟现在还不知道虚拟社区开始使用后会带来的影响，但如果对社会的影响真的很糟糕，上面为了平息舆论，抓几个人来问责，也不是不可能。这更加坚定了她要做点什么，给自己留退路的决心。

“如果是这样，都已经不仅仅是为了用户做点什么了……是为了我们自己……”

顾思言点点头，道：“公司上层的人又不干活又不负责，我们不仅累还要承担风险，真是不公平……”

白冷凝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在过几年，你就习惯了。”

“如果是这样，那我还真希望这个项目能带我们都赚到钱，下半辈子直接就经济自由，也不用去想这些复杂的事情，多好。”

“人生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你就是想太多，才不敢谈恋爱。”

“顾思言，你怎么又说回这个话题了，我都跟你解释清楚了。”

“你说的理由，在我看来就不算理由，什么年纪大了没办法好好谈恋爱，别人六七十岁都还在谈恋爱呢！”

“嗯……我感觉我要吃饱了……”

“菜才上来，都还没开始吃呢……”

“那就是被你气饱的。”

顾思言一肚子的话又被白冷凝噎了下去，只得低着头扒饭。

白冷凝倒是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的实际情况和盘托出，这样或许会让顾思言好受一些。但想到跟别人谈论自己的病情，白冷凝自己倒是一百个不愿意。她狠了狠心，也就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或许我们可以在第二层的路径里做一个梦境。”这是白冷凝刚刚根据自己在车上做的梦想到的。

“梦境完全可以放在第一层路径里啊，用户进入睡眠模式，就可以做梦了。”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用户做了什么‘违规’的行为，就会触发第二层路径，让这个场景重复一遍，就好像他刚刚做梦了，是不真实的。而他如果还重复这个行为，他会受到惩罚。”

“夏总监可不会愿意让用户受到惩罚。”

“这个惩罚，不一定就是明面上的惩罚，我们可以加入随机性，如果虚拟世界里可以违规，可以犯罪，那飞来横祸又有什么不可以？”

“你可真坏，还好现在的技术还没办法模拟触觉。”

“坏的可不是我，坏的是人，这个社会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惩罚机制，其实大家都会过得很惨……”白冷凝正想把自己以前读社会学学的那一套理论翻出来再讲讲，顾思言对这个可不感兴趣。

“那个人最近没有再找你麻烦吧？”

白冷凝明白，他说的是那个人。

“没有，最近没开会，他也没有机会。”

“下次你还是记得站在我旁边。”

“好。”

但两人没想到的是，下一次的会议，可没有这么简单。